24
電影拍攝結束,盛蒲夏因為緋聞瞬間走紅,公司也接到了很多廣告代言和電視劇劇本的邀約。
一連休息幾天她都在窩在家裏看劇本,席灏這兩天也似乎空了下來總是變着花樣給她做各種美食。
盛蒲夏放下劇本,伸了個懶腰,松懈下來的那一刻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肚子上多了一層肉。
她站在離落地窗一米外扭了扭腰,窗外的高樓大廈密集伫立,灰蒙蒙一片。蒲夏看了一眼電視右上角的時間,已經三點多了。
電視屏幕上畫面一轉,又開始播她和賀正凱的三角戀情了。她已經免疫了,直接關了電視,走到廚房想喝杯水,卻發現冰箱裏沒有一瓶飲料了。
奧,對,昨晚她一個人吃了一整個12寸的披薩,後半夜口幹到不行,幾乎喝光了家裏所有水。
盛蒲夏換了身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就下樓了。
小區出門右拐走個十幾米就有很多便利店。她想起上次席灏給她買衛生棉的事情,他來回時間那麽短想來也是在那裏買的吧。
轉念又想到那盒避孕套,盛蒲夏眨眨眼,淡藍色口罩下的肌膚一陣微紅。
她記得那盒東西他後來好像...放在了床邊的抽屜裏了。
盛蒲夏攏了攏大衣衣領,壓低了帽檐快步走出電梯,寒冬臘月,冬風刺骨,外頭的低寒氣溫讓她打了個寒顫,雙手蜷縮着捂在了口袋裏,低頭,行色匆匆。
她走了一段路總覺得身後有人在跟着她,可能是多次被爆,所以有時候神經兮兮的一直覺得狗仔就在她身邊,晚上睡覺窗簾都拉得十分嚴實,即使對面沒有任何相鄰的建築物。
盛蒲夏四周張望了幾眼,也沒有什麽可疑的人,只有幾輛路過的高檔轎車而已。
買完東西折回時,她一邊走一邊還在吃熱騰騰的關東煮,迎頭就被潑了一桶冰水,從頭濕到尾,冰冷的水浸濕了厚重的大衣慢慢深入到裏面的毛衣裏,手裏的關東煮嘩啦啦倒了一地。
她愣在原地,傻眼的看着眼前的銀白色面包車和倚在車門口的兩個戴黑色口罩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又被潑了一桶。
這下,完全濕了。冷風一吹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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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人潑完她就關上了面包車的門,呼嘯而去。
席灏下班回家車子正好行駛進來,與那輛面包車擦肩而過。他打了個轉彎,一眼就看到了前面那個穿着黑色大衣藍色牛仔褲的女人,水滴從她的衣角如小溪般的滴落到地上,蕭瑟的水泥地上一大灘水漬。
他一腳踩下剎車,熄了火,下車。
她的背影,即使在千萬人裏他也能一眼就認出來。
“蒲夏!”席灏走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手心裏搓着,她的小臉已經凍得通紅,整個人哆哆嗦嗦的。
席灏抱着她坐進了車裏,車停在了公寓樓下。
“把外套脫了,先穿我的。”席灏把自己的尼大衣給她換上才敢帶她回家。
......
盛蒲夏泡在浴缸裏洗了個熱水澡才散盡渾身的冰冷,泛白的腳趾頭也漸漸血液流通普。她窩在床邊細想剛才那一幕,總覺得太驚恐。
先不說是誰要潑她好了,萬一那人不想潑她而是要綁架她呢。
她深深吸了口氣垂下眼眸。
席灏聯系了小區的保安,讓他們調監控錄像。他挂了電話去了她的卧室。
“很害怕?”他坐在床邊,左手撫摸着她的臉頰。
蒲夏擡眼看見他溫和淡雅的雙瞳,懸着的心忽然安定了不少,輕搖着頭,“現在好多了。只是太意想不到了,我沒有得罪誰啊。”
“我讓他們去調監控了,也報了警。沒事,有我在。”
她笑着。
席灏将她的發絲勾到耳後,狹長的墨眸凝視她,“明天季寒生日,他請我們去玩。你想去嗎?”
“我去會不會又被......”
“不會。是私人的派對,不會混進來任何陌生人的。他也請一些其他的女明星,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都懂規矩的。”
盛蒲夏喝了一口放在床邊的熱水,嘴角微揚,“你怎麽說得你好像很懂圈子一樣,難道你回國後季寒給你塞了很多小女星?”
她的本意只是一個玩笑,誰知席灏斂了神色,眉目間深邃而篤定。
他說:“蒲夏,我沒有。”
“我開玩笑說的。”
“我知道,我只是想很鄭重的告訴你,我沒有。一個女的也沒有。所以別像上次一樣胡思亂想。”
“嗯,我知道。”盛蒲夏低下頭,她有點不敢直視他的眸子了,僅僅是那麽幾秒鐘都足以讓她小鹿亂撞了。
——
季寒的生日派對是在私人的別墅莊園裏舉辦的,在上海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他居然擁有一個別墅莊園。
盛蒲夏挽着席灏的手站在莊園門口小小的吃驚了一下,沒想到季寒是這樣的有錢。
“席哥,我會不會穿得有點随便?”她看了一眼那些站在泳池邊上喝酒聊天的女生的衣着再低頭瞧瞧自己的,差別明顯。她們都是晚禮服長裙披肩什麽的,而她穿着尼大衣和秋冬的短裙。和她們畫風簡直差太多。
席灏穿着黑色高領毛衣和黑白格子大衣,短發幹淨利落,整個人看上提拔溫潤又帶着一絲淡漠。
他看了蒲夏幾眼,認真道:“不會,你這樣很好看。”比起那些大冬天還硬是露背露胸的女人好看多了。
席灏牽着她的手走了進去,外頭雖然燈光璀璨熱鬧,但畢竟冷,他不舍得讓她在寒風中呆着。
金碧輝煌的客廳上頭偌大的水晶吊燈折射出絢麗的光彩,白色長桌排列得整整齊齊,琳琅滿目的食物堆積在上面,一些男性服務員端着香槟酒杯走來走去,個個面帶微笑。
季寒正幾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講話,一看到席灏和蒲夏就和那幾個中年男人打了個招呼朝他們兩個走了過來。
“怎麽來這麽晚?”季寒打量了幾眼蒲夏,笑了出來,“嫂子,你可穿得真實在!”
蒲夏扭過頭,臉一紅。
席灏握緊了她的手,看着季寒不急不緩的說道:“路上有點堵車。”
季寒笑笑,挑眉道:“你進來時沒看到王成鍵嗎?那老家夥要在浦東建一個規模最大的購物廣場,聽說還在計劃中,你不去打個招呼?這個設計要是接了,賺好大一筆呢。”
“不了,我今天是帶蒲夏來玩的,不是談生意的。”
季寒翻了個白眼,“老古董。生日宴會就是用來幹這種事的!”他被席灏冷冽的目光注視着,撇撇嘴,“行行行,給你塞錢你都不要。喏,蛋糕到處都是,随便吃随便玩。”
席灏看向她,目光柔和了幾分,“我帶你到二樓去看看,前幾天季寒從國外買了個智能機器人。”
盛蒲夏想到現在住着的江景房總覺得他們很缺錢,晃了晃他的手說道:“我自己可以的,你去談生意吧。”
席灏看着她默了幾秒,“你要是覺得呆在這裏不自在就去一樓轉角的那個房間休息一會,電視,電腦什麽都有。”他頓了頓又說道:“我二十分鐘後就來找你。”
“嗯!席哥,一定要談成功!”
他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前額,大步離去。
盛蒲夏在客廳裏閑逛了一圈,吃了一個巧克力慕斯和布丁。周圍人看她的眼神實在過于怪異,就因為這身實在的打扮。她拿了一份堅果和瓜子走進了席灏說得那間休息室。
電視正在放新聞聯播,她坐在沙發上嗑了一會瓜子只覺得無聊,拿出手機刷新了一下小說,還是沒有更新。盛默最近是有多忙,怎麽斷更斷得那麽厲害。
她坐在沙發上眯了一會,尿意襲來,盛蒲夏揉了揉眼睛出去尋衛生間。
解決完生理問題走出廁所時,一個穿着深紅色v領長裙的女人正依靠在洗手臺旁抽煙,高高盤起的黑發烏黑亮麗,妝容精致,袅袅的煙霧逐漸彌漫消失在空氣裏。
盛蒲夏擠了點洗手液,餘光透過鏡子瞧瞧瞥了那個女人幾眼,覺得有些眼熟。
那個女人抖了抖煙灰,紅唇勾出一抹笑容,冷豔高貴,她說:“你是席灏的老婆?”
盛蒲夏光明正大的看了她幾眼,輕聲嗯了一句,也沒準備多談,打算離去。
那女人卻叫住了她,忽然問道“你愛他嗎?”
蒲夏愣住,這個問題在她腦海裏飄來飄去,卻始終沒有一個明确的答案。
她掐滅了煙頭,吐出最後一口煙,“我叫季淩,是席灏留學時的校友。也是季寒的姐姐。”
盛蒲夏聞言轉過身直視她。怪不得覺得熟悉,她不就是那天在麗仁酒店站在席哥身邊的那個女人嗎。
單憑女人的直覺蒲夏隐約能感受到這個女人深深的敵意,并且似乎季淩處于優勢,她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實在過于自信冷傲。
“你想說什麽?”
季淩一笑:“我就想問問你愛席灏嗎,不過...看來你似乎不喜歡他啊。”她微微挑眉,“說實話,我追了他兩年,他老是拿你當借口,但是我知道,你們的婚姻只是一張紙而已。既然你對他沒什麽感覺,那麽我就放心了。”
盛蒲夏也笑了一聲,“你這是在向我宣示些什麽嗎?”
“沒。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比你更适合他。無論是在學校還是現在一起做工程,我們的配合,天衣無縫。而你,只會讓他到處奔波,然後理所當然的享受着他的成果,根本不懂他所付出的一切。包括你現在拍攝的電影,什麽女二號,你以為什麽都不是的你就那麽幸運,就這樣被選中了嗎?”季淩微笑着,“天上不會掉餡餅的,盛小姐。”
蒲夏輕輕咬住下唇,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她這一串話到底說得什麽意思,只是字裏行間的語氣讓她覺得胸悶,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這麽生氣。有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偷窺了卻無可奈何的感覺。
季淩理了理妝容,走了幾步又停住轉過身看着她說道:“席灏這麽好的男人,萬裏挑一。”
她知道!她當然知道!她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怎麽會不知道他是多好的一個人!輪得到這個女人在這裏告訴她嗎!
盛蒲夏在大廳裏游蕩了一圈,望着外面三三兩兩的人群試圖在尋找席灏的身影。她的胸腔裏似乎有一大堆話要與他說,如火山爆發般即将湧出。
席灏站在泳池邊舉着香槟和王成健輕輕碰杯,“合作愉快。”他仰頭微微抿了些酒水,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別墅門口東張西望的蒲夏。他微笑,“王總,我妻子還在等我,下次再找您詳談。”
“好好。”
他放下杯子,快步走向蒲夏。只見她氣鼓鼓的盯着自己。席灏伸手想摸摸她的臉頰,她卻躲了開來。哼哼了兩聲不理他自顧自的往裏走去,他邁着長腿跟上去。
“你不開心?”他問。
盛蒲夏沒吱聲。她明明有一堆話要問他,可是他真的站在面前的時候卻一個字也問不出口,她怎麽問,以什麽身份問。
進了休息室,她坐在沙發繼續嗑瓜子。席灏坐在她身側摟她的肩,她扭了兩下身子往另外一邊挪了屁股,席灏跟着她坐過去。她再挪,他再跟。
盛蒲夏扔掉瓜子,杏眸圓潤瞪着他,“你幹嘛!”
席灏也不知道才過了十幾分鐘她就生氣了,也不知道生得哪門子氣。他伸手強行擁住她,食指滑過她的唇,拂去殘留的瓜子殼,語氣緩和,“在生什麽氣?”
她抿抿嘴,一字一句都帶着些酸味:“就上次我看見你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我誤以為是你女朋友的那個,剛才碰到她了,你上次怎麽沒和我說她是你留學時的同學還是季寒的姐姐。人家剛才可是說了,追了你兩年了,那麽那麽喜歡你,和你怎麽樣的相配。你呢,你喜歡她嗎?”
席灏靜靜聽她說着,墨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她,觀察着她的神色和表情。
她以為他的沉默是一種默認,心裏忽然湧上一股道不明的氣氛和難過,咬着牙提高了幾個分貝:“那我們離婚,明天就去辦。我不會耽誤你的幸福的。”
離婚兩個字讓席灏渾身一僵,臉色立刻暗沉了下來,扣着她肩膀的手力道也重了幾分。
他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嗓音低沉,“我昨天怎麽和你說的?嗯?一點也記不住?”他不再溫柔反而帶着些危險的氣息。
盛蒲夏滿腦袋都是離婚二字,與他的雙瞳對視時莫名湧上一股心慌,深邃的眸子如無盡的黑夜将她吞噬,又似牢籠将她捆綁。
席灏眼眸微垂,捏着她的下颚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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