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貴人
低着頭斟酌一番,陸爾雅遲疑地開口:“周先生,我需要做什麽嗎?”
男人掀起眼皮,懶懶地瞅她一眼,又合上眼:“做好心理準備,兩個小時之後就拍那場戲,我不希望你NG超過三次。”
這個規定,她還是聽過的。
要進他的劇組,首要的要求就是演技過硬,哪怕是一個群演,他也要求要用經驗豐富的。
大多場景都是要一條過的,最多給三條的機會,如若不然,周導演就會冷下臉來,整個劇組都不好過。
要求嚴苛的同時,也就意味着它的待遇是極好的。能進這個劇組,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群演,得到的錢也會比別的組多得多。
陸爾雅識相地點頭答是,又大着膽子說出自己的想法:“可是,我還沒有看過劇本……而且,淩小姐那邊……”
“淩菲那邊已經知會過了,她沒異議。”先答了後面的問題,才又接道,“化妝的時候會有人給你講戲。”
“化妝?”
她一個替身,化什麽妝?又不用露臉。還是說,她今天氣色不佳,讓周影帝看了反胃還是怎麽的?
“啊,除了床戲,還有個角色,一直沒有合适的人選,你先試試吧。”
陸爾雅不大确定自己聽到的和他說的,究竟是不是一致的。他剛剛,好像是要讓她參演裏頭的一個人物來着……
“真……真的嗎?”
周淮易勾着嘴角笑笑,把揉捏太陽穴的手放下來,睜眼看她:“看你的表現,演得好了就加錢,不行的話,我再另外找人。”
陸爾雅連連點頭:“我會努力的,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她大概,是遇到貴人了!
Advertisement
周淮易看了她幾秒,把小姑娘看得不好意思了,才緩緩開口:“如果我不去接你,你會哭嗎?”
“啊?”
陸爾雅一時反應不過來,把他的話在腦子裏過了一遍,臉上的疑惑才緩了緩:“我不知道。”
這是實話,最近事情太多,她整個人變得極為敏感,丁點兒事兒就能在她心裏激起千層浪,昨晚和爾陽打電話也是的,說着說着,無端端就掉了眼淚。
也許和領班說的一樣,她把那根弦繃得太緊了,到頭來,把自己累得要死要活,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倒是她快把自己逼瘋了。
“不過,我沒想過您會親自去接,挺……嗯,意外的。”
周淮易坐直身子,拿過邊上的礦泉水,擰開小小的瓶蓋,喝了一口,就又蓋上:“手底下人辦事不利,我到了才知道他沒去接你,總不能放你鴿子。”
他是特意回去接自己的?
有了這個認知,陸爾雅微微睜大雙眼,神色複雜地看看他,心裏百感交集,她剛剛,還在心裏罵他來着,差一丢丢就把她從自己偶像的位置踢走。
人家那麽忙,又是這樣的身份,還親自過去接她了。
啊,陸爾雅,知足吧,有幾個粉絲能有這樣的待遇?
暗戳戳在心裏美了一番,陸爾雅還是沒忘記基本的禮貌,依舊糯糯地嗓音:“謝謝您,周先生。”
周淮易把礦泉水瓶往座位上一扔,率先下車去,和來的時候一樣,紳士地幫她開了車門,陸爾雅臉色微紅,又和人道謝,才下了車。
跟着周淮易進了棚裏,一路上遇到不少組裏的人,凡看到周淮易,都會停下手頭的動作,恭敬地和他問好。
陸爾雅跟得他那麽近,自然也成了人們關注的焦點之一。
顧不得那麽多,她現在只能小跑着跟上男人有些快的步伐。這一跟就跟到他的個人休息室門口。
這就尴尬了,他也不說自己該何去何從,她總不能善做主張跟進去,撓撓腦袋,陸爾雅小心地開口:“那個……周先生,我現在,要去哪兒?”
周淮易頭也不回:“進來。”
進去嗎?
陸爾雅皺眉,傳言他不是最讨厭不熟的人進他的休息室嗎?他們現在這樣,俨然算不上熟人。
奇怪歸奇怪,導演的話,還是要聽的。低眉順眼地跟進去,眼神不受控制地到處打量,和想象中無異,是他一貫的風格,低調、簡單,卻又別致異常。
周淮易在櫃子上翻找什麽,讓她先坐着等,陸爾雅照辦,當真背着她的雙肩包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等。
沒花太長時間,只一分多鐘,周淮易就拿着一沓紙張過來,坐在她面前的矮幾上,和她離得極近,絲毫沒有避嫌的意思。
把紙張拿在手裏翻了一陣,找到相應的位置,就把厚厚一沓紙遞過去,看那樣式,是劇本無誤。
“你先看看,有問題就問。”
陸爾雅不疑有他,就那麽抱着劇本認真研究起來。
是她要替的那段激情戲,尺度還挺大的樣子,臺詞不多,大部分是動作,可怕的是,編劇太信得過演員的素養,寥寥幾句話帶過,更讓她驚恐的,是最後那句:“請自行發揮。”
什麽鬼……
陸爾雅在腦子裏把戲過了一遍,卻仍有疑問:“這個,需要裸到什麽程度?”
“上身。”
“到時候,和我一起演的男演員是您的替身嗎?”
他鮮少親自演這樣的戲碼,但凡能避免的,就會讓裸替代自己去演,作為資深粉絲會員,陸爾雅還是知道的。
“不。”輕抿了一口手裏的黑咖啡,周淮易淡淡道,“我自己來。”
“啊,是嗎?”陸爾雅垂下眼,想過各種情況,就是沒料到有朝一日會和他一起演戲,她有些惶恐。
周淮易倒了一杯咖啡遞給她,待她接過去,才狀似不經意地說:“有我帶着,應該可以一條過,總好過你一直裸着身子和人演那種戲。”
陸爾雅點點頭,又把劇本看了一遍,把內容都記到心裏,擡眼看他:“應該沒什麽問題了,您還有什麽要交代的嗎?”
周淮易拿過劇本,又翻了幾頁,遞到她跟前:“今天把這場演完,你到助導那裏拿一份劇本,把這個角色的臺詞記一記,好好想想怎麽塑造這個角色,我要看的,是一個真正的章欣瑤,不是只會念臺詞的空殼。”
“好。”陸爾雅點點頭,拿着劇本往後翻了幾頁,發覺這個章欣瑤戲份還挺足,這樣的角色,他竟然到現在都還沒定下演員,會不會太草率了一些?
“臺詞有點兒多,你今晚先背前面兩組,後面的随便翻一翻,了解一下角色性格,之後的再說。”
陸爾雅怔愣片刻,他就這麽相信自己能演好這個角色嗎?連規劃都幫她做好了,反倒把她搞得沒了自信:“那個,萬一我不合适呢?”
“先試試看吧,這部戲不急,不行就換人。”
有機會就抓住吧,陸爾雅,你傻不傻,拆自己的臺,沒出息透了!
在心裏狠狠罵了自己一通,陸爾雅仰起頭,誠意滿滿地又和人說了次謝謝。
周淮易輕笑出聲:“行了,你除了謝謝,還能說什麽?”
陸爾雅不好意思地笑笑,把一直握在手裏的咖啡杯放到矮幾上,絞着手指:“總而言之,您這次真的幫了我大忙,等我手頭寬裕了,一定會請您吃飯的。”
周淮易沒帶眼鏡,也沒帶隐形,眼睛習慣性地半眯一下,可以把面前人的神情看得更清楚一些,像是要看出她說這話時,臉上帶了多少認真:“放心吧,我不是很能吃,要請我吃飯,随時可以。”
陸爾雅面上一紅,這個男神,不太冷诶!
以往只能在熒幕上看到的人,現在就這麽坐在她面前,耐心地給她講解,還幽默地和她聊了幾句。
怎麽說呢,她覺得,世界有點兒玄幻。
然而,所謂玄幻,也只持續到拍攝前幾分鐘。
由服裝師曉琳帶着到拍攝地點去,瞧見周淮易端着杯咖啡和幾位男士站在攝影機旁有說有笑,陸爾雅的緊張更甚。
如同昨晚在他的房間,她脫掉外面的衣裳,站在他面前接受審視一般,不,興許比那時候還嚴重一些。畢竟等一下,場邊會圍着很多人,男男女女,都會看着他倆如何演完這暧昧的一幕。
揪緊浴袍的領子,陸爾雅刻意遮去裏頭那件誘惑十足的黑紗。
周淮易看到她,輕輕勾了勾嘴角,陸爾雅也不是不知事的純圈外人,倘若她今天只是來演完替身就走,那大可不必過去打招呼,問題現在周影帝把章欣瑤的角色也給了她,副導啊制片人啊之類的,還是要見一見的。
腳步有些遲疑,短短的一段路,愣是被她走出幾分鐘來。
沒等她主動開口,倚靠在窗邊的男人就把她上下打量一眼,而後轉眼望向周淮易:“這就是你特意去接過來的小新人?”
周淮易不予置否,把咖啡杯擱在窗臺上,行至她身邊:“戲都清楚了?”
“化妝的時候助導給我講過一遍。”陸爾雅不自在地移開視線,穿成這副模樣站在他跟前,果然還是很需要勇氣的。
“那就開始吧。”
“現在嗎?”
“現在不行?”
“啊,不,不是,當然行。”陸爾雅伸手去解浴袍的帶子,在離周影帝兩步遠的地方,把浴袍褪下,露出裏頭的黑紗睡裙,以及若隐若現的白色貼身套裝……
耳畔響起小小的抽氣聲,陸爾雅臉色緋紅,眼神愈發閃躲。
他們在感嘆她傲人的身材,這不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尤其是,身邊所有人都穿戴整齊的時候。
曉琳機靈地接過她手裏的浴袍,退到景外候着。
周淮易往後退了兩步,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眼神示意她趕緊站位,陸爾雅接收到他眼裏的訊息,立刻做出反應,找準自己的位子站好。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