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誘夫第二十五計

掬起一捧熱水洗臉,帶着山泉水的清新,想起這是丈夫親手提來的,更覺着溫暖。

周朗坐在椅子上瞧着她,眸中滿是暖暖的溫柔。從今以後,這就是他的女人了,是最甜蜜的責任,也是心底最柔軟的部分。将來有了孩子,就是幸福美滿的一家。

靜淑洗了臉轉過身來,就見他癡癡的眸光正盯着自己,心中一喜,卻又有點不好意思。羞答答地坐在銅鏡前,輕輕抹上一層薄薄的脂粉,防止臉被凍壞。

“唉!”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淡淡地嘆息,靜淑詫異回頭:“怎麽了?”

周朗起身走到她背後,把臉偎在她肩窩上,抱着嬌軟的身子道:“人說張敞畫眉,盡享閨中之樂,可是娘子的眉毛生的這麽好看,根本不用畫,我也就沒有用武之地了。”

小娘子被他逗得噗嗤一樂,彎唇笑道:“你想要用武之地還不容易,一會兒我要沐浴,你就刷浴桶,提水吧。”

“好嘞,別的不說,這活兒我幹的最熟了。”周朗起身自豪的甩甩頭。

靜淑臉色一僵,馬上聯想到一些不和諧的畫面:“你……你以前經常服侍別人沐浴嗎?”關鍵是不是女人?

周朗壞壞一笑:“不是別人,是我的馬,我天天騎它,自然要把它伺候好了,每晚提水刷馬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你……”小娘子氣結,攥起小粉拳打他。周朗也不躲,認她嬌嬌的小拳頭落在胸前、肩上,直到她收了手,才笑着問:“怎麽不打了?”

“懶得打你,手疼。”靜淑如實答道。

周朗長臂一伸,把她圈在懷裏,咬着她的耳朵道:“你這算不算打情罵俏?”

靜淑小臉騰地紅了,使勁推了他一把卻沒推開,反而被他抱的更緊,笑得更歡。

“三爺,飯菜來了,現在要吃嗎?”褚平在門外問道。

“拿進來吧。”周朗放開她,到外面堂屋裏坐下,看楊五妮擺放好碗碟。“娘子,出來吃飯啊。”

靜淑知道褚平和楊五妮在堂屋裏侯着呢,不太敢出去見人,可是若要把他們支走,又顯得自己太矯情,只得硬着頭皮出去。

褚平飛快地擡眼掃一眼夫人,就深深地垂下頭,不敢看了。今日的夫人太美妙,與以前淡淡地疏離客氣不同,今日竟是如此嬌羞妩媚。想起昨晚嘤嘤切切的聲音直到子時才停下,心中暗笑,看來男人對女人的滋潤真是厲害呢。

楊五妮好奇地瞧瞧這個、看看那個,心中不解。

“餓了吧,多吃點。”周朗含笑夾塊豆腐給她,她馬上想到了昨晚被他吃豆腐的情景,臉上更紅了。

“來,吃塊雞胸肉。”這是什麽意思?讓她吃哪補哪?

不想了,不想了,靜淑努力調整思路,讓自己專心吃飯。他卻總是夾菜打擾她的思路,終于忍不住小聲嘟囔了一句:“我自己可以的。”

周朗瞧着她含嗔帶怨的小模樣,真想親一口,可是當着下人的面,只能作罷,擡手拍了拍她的頭:“吃吧。”

楊五妮提着碗碟回到廚房的時候,好奇地母親:“娘啊,我怎麽瞧着少爺和少奶奶好像打架了。少爺脖子上有一道被指甲抓的痕跡,少奶奶脖子上也有好幾處暗紅色的於痕,就跟我從樹上摔下來的時候留下的印子差不多。可是又不太像,少爺還不停地給她夾菜,還拍拍她的頭,就跟我爹拍我的頭似的。”

楊大嬸忍俊不禁地笑道:“別胡說,少爺和少奶奶怎麽會打架呢?你把碗碟洗了,我去把浴桶洗刷幹淨,

貴人們愛潔,一會兒可能要洗澡的,得燒一大鍋水出來。”

楊大嬸想的周到,卻沒等她準備好一切,夫妻倆就帶着換洗的衣服過來了。周朗自告奮勇要親自動手,把楊家母女攆走了。

周朗挽起袖子把幾節木樁劈成細柴,在竈堂裏點着了火。靜淑喜歡溫暖的地方,就坐在小板凳上負責給火上添柴。瞧着他把浴桶搬了進來,放在離竈堂口比較近的地方,有火烤着,會暖和一些。

鍋裏的水滋滋響着冒起了白氣,周朗又抱了一捆柴過來,放在她腳邊。竈堂裏跳躍的爐火紅彤彤的,映得她小臉兒更加嬌俏。

“尋常人家的百姓,沒有下人伺候,就是這樣男人挑水、劈柴,女人燒火做飯,其實也挺有意思的。”周朗感慨道。

“我們既說好要做一天農家夫婦,那一會兒沐浴過後,不如去田地裏做些農活吧。”小娘子雙眸亮晶晶的,覺得很有意思。

周朗笑了:“看來娘子的身體并無大礙,既可以做農活,那晚上就不用歇着了。”

靜淑馬上垂下羞紅的俏臉:“哪有?人家還疼着呢。”

“哈哈哈……不逗你了,水熱了,你先洗吧。”周朗掀開鍋蓋,把熱水舀進浴桶。又添了涼水進鍋,拉靜淑起來,伸手就要幫她寬衣。

小娘子雙手抓緊衣帶,如臨大敵一般驚恐道:“你出去守門行麽?”

周朗忍俊不禁地一笑:“怕了?別怕,昨晚你累着了,今日不會在要了,你只管安心地沐浴,褚平在外面守着呢,不會有人來的。我給你燒火,會暖和一點。”

旁人是不會來,可是你呢?你還在這裏呀。

靜淑心裏的想法實在說不出口,他安安穩穩地搶了她的小板凳坐,專心添柴,怎麽看也是不打算出去了。

“那……那你只能看着柴,不許轉頭。”靜淑嬌嗔說道。

周朗終于明白她在扭捏什麽,笑道:“昨晚都看遍了,親遍了,也摸遍了,今日根本不想看。”

“你……”靜淑決定不跟他說話了,怎麽經過那事之後,他嘴裏就說不出正經話了呢。

小娘子不放心地查看了一遍門窗,在浴桶地另一側褪下衣裙放在椅子上,長腿一邁就進了浴桶。熱水浸濕身子地那一刻,無比地舒服,身上嬌嫩的地方被燙燙地感覺包圍着,讓她忽地又想起昨晚。

昨晚第一次結束之後,他抱着她說抱歉,這裏太簡陋,不能叫水,只能自己動手擦擦了。靜淑覺着妻子服侍丈夫是理所應當的,就掙紮着起身,用自己的手絹幫他擦。

她閉着眼睛不敢看,手上顫顫巍巍的,摸到一片濕滑。小手緊緊攥着手絹,上下左右地移動。不多時,手絹就濕透了,只得扔到床下。

“用你的抹胸吧。”他啞聲道。

靜淑頓時羞的無地自容,天天在自己胸前蹭的東西居然去蹭他那裏,以後還怎麽穿?

正當她捧着抹胸糾結的時候,夫君不樂意了:“怎麽?舍不得給我用?”

“沒……”她不敢再耽擱,低頭給他去擦,卻一不留神松了手,抹胸掉落在大腿上,反倒是一雙小手直直地捂到了上面。于是發生了令她心驚膽戰的一幕,竟然就那樣在她手心裏變化了,從蔫蔫的小獅子狗突然變成了咆哮的大獅子。

這一回他更強、更久,更暢快淋漓,到最後,靜淑都不知該怎麽形容那種感覺。既想推開他,又想抱緊他,讓人忘記了自我,滿眼裏、腦海中、身體裏都是他。他成了她的全部。

“想什麽呢?”耳邊低沉磁性的男人聲音響起,靜淑忽地一激靈。怎麽沉浸在昨晚的遐想中,竟忘了自己還在沐浴,而他還在身邊。

“娘子,我幫你洗吧,”他的雙手沿着與水面齊平的香肩向下滑,享受着手心裏滑膩的觸感,波動的水面下,誘人的曲線若隐若現。引得他在她脖頸上熱吻連連:“靜淑,其實昨晚……第一次之後,我說擦一擦,原本是我想幫你擦的。可是你太主動了,太熱情,還肯用手幫我擦……娘子真好,一點都不嫌棄為夫那裏太醜。今日,我也親手幫你洗……”

靜淑簡直快要羞死了,他怎麽能這麽壞,明知道人家臉皮薄還要對着耳根子說這種話。可是她沒有辦法,只能趕緊求饒,不然他可能真的做的出來。親手幫她洗,那還怎麽活?而且他極有可能洗着洗着就變了卦,又要像昨晚那樣欺負她。

“夫君,夫君求求你,饒了我吧,水快涼了,讓我趕緊洗好出來行不行?”小娘子可憐巴巴地。

“不行啊,昨□□子親手幫我擦,今日我一定要投桃報李,幫娘子洗。”他耍起了無賴。

“可是我,我已經洗好了,我要穿衣服了。”她跪坐起來,就要出水,小手使勁推搡着他讓他轉過身去。

周朗看火候差不多了,親了她一口道:“那一會兒讓我親手幫你上藥,行嗎?”

靜淑低頭悄悄自己肩上的傷口,已經長好了,根本就無須上藥了,他就是瞎擔心。“行,讓你親手上藥還不行嗎?快轉過去燒火,我要穿衣服了,外面冷。”

“好。”周朗痛快的應了一聲,背對着她開始燒火,心裏偷偷地樂開了花。

回到卧房之後,小娘子才明白自己上當了。若知道他要親手上的是那種藥,打死她都不會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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