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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剛才還在說今年就把沈家調至京城來,結果就傳來這消息……”晏祈已經聽不到他在說什麽,內室還在一片混亂中,旁邊是母親微微的啜泣和弟弟不解的吵鬧,周圍的一切似乎都亂糟糟的,晏祈在自己的世界裏安靜的想着,沈子溪……她會不會哭?

好想見她。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三年後!

十三歲嫩的水一樣的大姑娘和正知慕少艾的少年還能發生啥呢你說是不是!(正經臉)

順便今天是烤魚串味道的一章~

小天使們真的不收藏一下嗎!

☆、一別經年

三年後。

距離京城還有半天路程的官道上。

沈子溪躺在馬車上睡得正香,雙越雙言一人卧在一邊給她打扇,八月中的天氣依然悶熱。快到中午子溪才醒來,靠在抱枕上望着馬車一晃一晃的簾子發呆。

三年前這個時候祖父去世,朝廷要調派沈家回京,升沈博淮為吏部侍郎。沈博淮上了奏折請求“丁憂去職”。辭去官職,為祖父守孝三年。皇上感念沈博淮孝心,同意了他的折子,并表示三年孝期過後,還可立即進京走馬上任。

現在他們就在進京的路上。

那年娘親十月懷胎生下來一個男孩,取名沈子期,意為期盼。歡喜的熱潮在府裏還沒過去,祖父的事就發生了。祖父去世後府上撤去一切鮮豔裝飾,一片缟素,大伯父在三天後終于趕來,他進門的那一刻,爹爹沈博淮仿佛終于爆發,卸下了一切重擔一樣,和大伯父抱頭痛哭了出來。祖父去世七日後,出殡那天,全城哀悼,令人感動。祖父去世前對父親說:“勤勉上進,忠心為國。”對娘親贊賞她自為沈家婦一直做得很好,讓沈子律勿驕勿燥,不忘初心。看向她的時候卻只摸着她的頭說了一句:“要快點長大啊子溪。”

沈子溪想到這裏鼻子還是酸酸的。

從前幾年開始祖父的身體就一直不好,子溪和子律便經常閑時結伴而去,與祖父或閑聊或聽他講解書中或人世間的道理,每每都受益匪淺。而生老病死,卻誰也抵抗不過。

祖父去世後的三年間,沈博淮閑賦在家,得了很多的時間空閑親自教導沈子律和沈子溪,畢竟關起門來過日子,沈子溪有時也跟着沈子律學一些強身健體的運動。然後一起去娘親房裏逗弄弟弟子期,子期從小聰慧可愛,真正的團子一般,沈子溪最喜歡逗他玩和欺負他了,每次看他急得不行又沒辦法的表情都樂得不行,沈子律這時就只在一旁笑看着,每次都要任氏出面點子溪額頭教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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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律如今已十五歲,端的是長身玉立,溫潤君子。面貌和父親非常之像,不過沈子溪卻知道,沈子律切開絕對是黑的。

錦兒去年得了恩賜嫁了,出嫁前把她當年跟在娘親身邊時,跟着嬷嬷們學的打通身體經絡的按摩手法和嫩膚手法都交給了雙越雙言,拽着子溪的袖子狠狠哭了一場才肯走了。

沈子溪自去年癸水初至,身材迅速抽條,她平時會在房間裏練習瑜伽,身姿十分優美,而且她因為跟着子律強身健體,喜愛運動,身體素質變得非常棒,臉頰一直紅潤飽滿,氣色非常好。雙越雙言每晚沐浴後都會為她嫩膚養膚,十三歲的她現在簡直是水靈靈的透玉般的人兒。

因為八歲在京城時差點走丢的原因,沈子溪提出讓身邊的丫鬟學習一點武藝時,沈博淮沒有反對,任如玉也十分同意,親自安排了不夠機靈的雙越學了武藝。現在雙越不僅能同時打兩個成年男子,連力氣也是大的不行了。安排腦子機靈卻沉默寡言的雙言學了醫理,至少通了藥理。一青二白也都學了防身術之類的健體方式。子溪:=口=,娘親好懂哦。

中午,馬車停在離京只有三十裏的驿站暫停休息。用過午膳後,沈博淮起身安排衆人登車出發。沈子溪抱着沈子期一邊逗弄着一邊跟着衆人往外走,忽然聽到外面一陣馬蹄落地快馬而來的聲音。

為首一人張口就問上前為他牽馬的驿站侍從:“可曾見過一隊車隊,家主姓沈,大約今天路過這裏……”接着沒問下去,因為他旁邊的侍從看到了我們,告訴了他。

爹爹看到他面容的時候就馬上迎了上去,驚喜的問:“可是祈兒?”晏祈跳下馬,上前作了下揖,回到:“正是,我奉父母親之意來此迎接表舅一行。”兩人握手寒暄,沈博淮拉着他一陣誇贊。沈子溪抱着沈子期藏在沈子律身後,看着五年未見的晏祈,覺得自己絕對近鄉情怯了……為什麽突然覺得好害羞啊TAT。

十五歲的晏祈身姿修長,面容俊美如鑄,沈子溪看着他線條流暢的側臉,挺翹而恰到好處的鼻梁,眉目更是精致如畫,不禁暗自啧啧稱贊。正觀察他弧線優美的下巴,懷裏的子期突然動了動從沈子溪身上滑下去,疑惑的出聲:“這個大哥哥是誰?為什麽他一來大家和他說話,都不理子期了?”衆人停了話頭齊往這裏看過來。

啊!被發現了!

……

沈子溪埋下頭。

沈子期又低頭補了一句:“姐姐,你剛才為什麽突然抱我那麽緊?”

……

沈!子!期!(╯‵□′)╯︵┻━┻

沈子溪覺得自己臉肯定紅透了。

任如玉牽過沈子期為他解釋晏祈的身份,晏祈來不及看這小孩,側身專注看向沈子溪,五年沒見的姑娘。當年的小人如今已經長成聘婷而立的少女,就是那慌亂的樣子還和以前一樣。正是下午,陽光正盛,撒在沈子溪的身上晏祈覺得也不及她耀眼。

沈子溪感覺到晏祈一直盯着她的目光,羞到深處反而大膽了,也擡起頭正面和他對視。目光一對上,兩人心神俱是一蕩,正默默互相浏覽着對方的變化,沈子律動了下身形站到兩人中間,冷冷的說:“太陽這麽大,是不是可以啓程了?”

沈博淮和任如玉點頭:“正是,等回京了再好好坐下聊一聊,現在先走吧。”晏祈壓住那點被打斷的不開心,轉身回答沈博淮:“正是如此,父王和娘親說你們今日也必是勞累不已,明日還要進宮,等得閑了還是由我們上門敘舊也省得功夫了。”沈博淮忙擺手推辭:“這怎麽可以?等我們一得空必定馬上登門拜訪。”晏祈聽到這句保證,也不再推讓,矜持的點點頭:“那我回頭轉告父王母親。”一行人騎馬登車,往京裏行去。

沈子溪坐在馬車裏,雙越雙言依然在旁給她打着扇,以往子溪都會趁着路上無聊睡會打發時間,可今天肯定是睡不着了,索性坐了起來抱着抱枕發呆。

正從不知道還能不能吃到正宗的金陵鹽水鴨想到明天會不會是個好天氣,右邊的馬車窗門突然被敲了敲,雙言坐在那裏,正準備掀開看看是誰,子溪反應過來,揮退她自己坐了過去。會在這個時候敲她馬車的肯定只有一個人。

沈子溪掀開水藍色輕容紗的小窗簾,擡眸果然看到晏祈往這裏望着,沈子溪撇開視線,躲掉他幽深的瞳孔,輕聲問:“怎麽了?”晏祈搖搖頭,用悅耳低沉的聲音回答:“沒什麽,就是來問問你,幾年不見,可還好嗎?”子溪看着窗簾某處,說:“挺好的,娘親生了個小弟弟,很可愛,我經常去和他玩,他也可喜歡我了。”子溪話匣子一開就止不住:“娘親說我長大了,要學好多東西,這幾年每天都忙得不行呢,後來……爹爹閑賦在家後,也經常親自教導我和哥哥。”

聽到她話語間的沉默,晏祈知道她又想起了她的祖父,不禁脫口而出:“那時候我想過,去找你。”沈子溪的視線終于離開了窗簾看向他,驚訝的問:“真的?”晏祈點點頭:“恩,但父王沒準,說我還太小,不放心我遠行。”他沒說,父王那時告訴他:“你去是安慰她還是幫助她?現在去安慰她只怕她會更傷心,而幫助她你又能做到什麽?若要将來想幫助或者安慰一個人,就要有能力,而你,現在什麽都沒有。”

所以這三年來,他每日練習武藝更刻苦,練習騎射的時間也更長,本來只早上的課堂延續到下午,晚上還要練字。他想要變得厲害,變得有能力。

這樣會不會在她需要的時候,自己可以做些什麽。

而沈子溪聽到剛才他的回答,只了然的點點頭:“對,幸虧你沒沖動呢。”晏祈跨過這個話題,問她:“你走之前忘了告訴你,我準備了好多話本給你無聊的時候看,再加上這幾年收集的許多,可以讓你看很久了。”你要來看嗎,他想問。沈子溪眼睛亮了亮,在家裏娘親是不允許她看亂七八糟的書的,快速的點了點腦袋,回答:“要看的!”晏祈見她着急的小模樣,不禁淺淺的笑了笑:“好,那我們回頭見。”說完勒馬往車隊前行去了。沈子溪還沉浸在他剛才那淺笑當中沒回過神來,反應過來時,就只看到他在馬上挺直的寬厚背影。

這妖孽!

未至傍晚,沈家一行人就進了京城,到了沈府前,衆仆已恭候了許久。晏祈禮貌的告別後,帶着侍衛離去了。沈博淮招呼着衆侍從卸下行李物品,任如玉也開始忙碌起來。雙言帶着一青二白指揮着子溪房裏的丫鬟婆子們收拾瓊花院,子溪帶着雙越又去了後院的菡萏軒看荷花。望着一覽無餘的荷塘,沈子溪深吸一口氣,心神沉靜了許多。

回京了。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現在說正文開始的話……

☆、春風得意馬蹄疾

翌日,沈家人盛裝入宮,在宮門口遇到了進宮請安的睿王一行。

衆人見禮完畢,晏祈的眼神就飄過來,沈子溪沖他眨了眨眼打招呼,晏祈勾勾唇角對她颌首。子溪正準備收回目光,突然發現晏祈旁邊的睿王看向自己,還笑着給了自己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恩?……

沈博淮和睿王他們去皇上那裏,睿王妃帶着六歲的晏然,任如玉帶着沈子溪還有三歲的沈子期往懿寧宮去了。再踏上懿寧宮前的宮道,依然可以看到盡頭瑞姑姑等待的身影,走到宮前,瑞姑姑感慨的點點頭,帶領她們往殿裏走。

進入殿內,一眼就可以看到坐在高高銮椅上的沈太後,她的白發似乎已經比黑發多了。沈子溪低下頭眨眨眼,壓下心中的酸澀,跟着衆人向前行了禮。

沈太後叫了起,招手讓衆人上前。任如玉看到沈太後眼中閃爍的淚光,知道她必然想起了去世的老太爺,趕緊轉移她的視線,推出沈子期,笑着說:“太後娘娘,這個就是子期。”子期來之前就被任如玉囑咐過要乖巧了,聽到娘親介紹他就乖乖的上前趴到沈太後的膝上,奶聲奶氣的叫了聲:“太後姑奶奶好,祝太後姑奶奶萬福金安。”沈太後果然被萌住,拉着沈子期的小手左看右看,笑着點頭:“子期真可愛!”

旁邊的晏然撅起了嘴巴,也趴過來,委屈的眨着大眼睛問:“皇祖母,那我不可愛了嗎?”沈太後被逗的笑起來合不攏嘴:“可愛!你也可愛!”

沈子溪看着小晏然賣萌就忍不住笑,因為睿王妃說起過晏然和晏祈小時候一模一樣,看着晏然就忍不住想晏祈小時候也是這樣嗎?啧啧啧。不過看沈太後心情變好了,她也上前裝作受傷的樣子,說:“太後都看不到我了。”太後一看子溪那表情就知道她是讨巧的,笑着點她小鼻子:“看不到誰也不會看不到你呀?看看這是誰家的漂亮孩子?”蘇若筠和任如玉聽了也忍不住笑起來。

沈子溪一看太後打趣她,有點害羞的退到後面了。沈太後還在對任如玉說着:“再過幾年,這麽好的姑娘就要便宜別人家的小子了,是不是很不舍得啊?”任如玉點頭,拉着子溪的手感慨:“這是自然,唉。”看着面前兩位不停感嘆萬分的沈太後和任如玉,又看了看害羞起來小臉紅撲撲的沈子溪,睿王妃蘇若筠不動聲色的笑起來。

快到中午的時候,皇上帶着睿王一行來懿寧宮一起用午膳,因為說起來都是親戚,也就沒有分席而坐。宮裏禦膳房的飯菜就是好,沈子溪吃的心滿意足,就是晏祈好像一直往這面看,在看她都吃了些什麽,沈子溪瞪他一眼:好好吃飯。晏祈看到她瞪他反而一笑,笑意滿滿風華無限。沈子溪:……好好好,你帥你說了算:)

第二日去了任府探望,意外見到了也回家探望的表姐任舒怡,她帶着表姐夫和已經三歲的長子回來的。說是意外是指她和那王公子夫妻倆間的相處模式。時常一回頭就見舒怡表姐嚴肅認真的糾正着什麽,表姐夫寵溺而柔和的點頭迎合,沈子溪表示:果然般配……

等把所有的門都串完了已經是九月裏,沈子溪終于得空去晏祈那裏看她的話本,作為回報,她給晏祈帶去了新的Q版動物抱枕。

再次踏進晏祈的書房,發現裏面除了很多器物變成新的了,其他家具位置幾乎沒有變化,沈子溪輕車熟路的走到她的貴妃榻前面,一屁股躺下,還伸了個懶腰:“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晏祈沒理會她的胡言亂語,走過去拍拍她的頭,問:“這麽舒服嗎?”沈子溪又往下拱了拱,躲過他的手,點點頭:“對呀,你這個上面的毯子真的好舒服~”晏祈看她對着那個毯子用小臉蹭個不停的嬌俏模樣,總覺得心裏癢癢的,眼睛離不開她。

沈子溪躺着舒服了一會,扭頭就發現晏祈以一種說不清的柔和眼神看着自己。

……

=口=果然剛才好像做了很蠢的事,別人都看不下去了……

沈子溪坐起來,清了清嗓子,嚴肅臉問晏祈說:“不是說準備了很多話本?”晏祈也手指抵鼻清了清嗓子,站起身,點點頭:“恩,在這邊,你過來看看吧。”沈子溪正準備坐起來,就發現眼前出現一只手伸過來,子溪囧着臉伸手過去讓晏祈拉起來,她果然看起來很弱吧。不過,和五年前牽過手時的狀況和時間不同,晏祈的手變的很大,指內關節上有薄繭,應該是習射所致,總之,現在變成了很溫暖、成熟的一雙手。想到這裏沈子溪臉一紅,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小手,轉移話題掩蓋這不尋常的氣氛,錯過了身後晏祈略顯失望的眼神。

沈子溪收回手輕輕的指了指牆面前的書架,問:“是在那上面嗎?”晏祈點點頭,走到其中單獨的一架書架旁,點了點架壁:“這一架,都是你的。”沈子溪吃驚的跟過去:“這麽多嗎?”書架上堆滿了各類書樣,玲琅滿目。子溪伸出手劃過一排排的名字,突然發現:“好像都是游記類的?”晏祈應了一聲,問:“你不是喜歡這類的嗎?”那是因為當時她想了解這個世界的風土人情嘛,所以看游記。

沈子溪回答:“恩,當時喜歡看這類的,現在想換別的了。”晏祈無所謂的表示:“可以,你現在喜歡什麽樣的?”沈子溪扭頭睜着大眼睛看着他:“沒有言情類的嗎?”晏祈心中一動,走近一步:“你想看那種的?”子溪點點頭,表示:“對呀,我都十三歲了啊還不能看嗎?”晏祈搖搖頭,看向後面的書架:“不是,我只是有些驚訝。”沈子溪表示理解,這裏的女生應該沒有直接表示要看談情說愛的話本的吧。她解釋:“只是因為太後娘娘和娘親說起及笄後為我定親的事,我總要知道到時候在性格上該怎麽選擇,話本上大概會學到很多。”

晏祈聞言一震,又上前一步,伸出一只手放在她後面的書架上,把她籠罩在自己的身影下,急切的問:“你要定親?!”

這…這是,書…架…咚……?

沈子溪有點慌亂了,擺擺手:“不是啊,我是說,及笄之後!”說完拍了一下他伸在自己旁邊的胳膊:“你這是做什麽?”不等他解釋,轉身從書架上随便抽了一本書走到外面榻上卧着看去了。晏祈聽到她的質問有點不知道怎麽解釋,追過去也不知道說什麽,一語不發的也到他的書桌前作畫去了。

房間逐漸安靜下來,只有偶爾的翻書聲和筆尖劃在上好宣紙上的沙沙聲。

沈子溪本來是被他搞得莫名其妙随便拿了一本書,後來看起來意外的覺得很有意思,不知不覺沉浸其中,把整本書都看完了。翻完最後一頁,沈子溪仰正身子,擺成大字,放下書揉了揉眼睛,一看窗外一片金晖,原來已經這個時間了。沈子溪坐起來看向晏祈,輕輕的說:“我得走了。”晏祈站起來,卷着他下午做的畫,說:“我送你回去。”子溪擺擺手,婉言謝絕:“你家我現在多熟悉,不用送,再說從你家到我家才多遠?”

說着站起來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就往外走,晏祈繼續說:“我送你回去。”沈子溪:……,撇他一眼,無奈:“好吧。”晏祈走到她旁邊,把剛才卷的畫遞給她:“送給你。”沈子溪有點受寵若驚,接過來,邊打開畫邊問:“怎麽突然想起來送給我畫?”打開看了之後更驚訝了,畫上是她下午剛來時躺在榻上眯着眼笑的的情景。不禁又贊嘆:“是你下午畫的?真的好厲害啊!”晏祈點點頭,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不生氣了吧?”邊問邊接過來畫幫她收到盒子裏,又把盒子遞給她。沈子溪搖搖頭:“沒生氣,早就忘了。”晏祈拍拍她的頭,這沒心沒肺的丫頭。

沈子溪抱着盒子和晏祈一起往外走,雙越雙言在廊下跟上她們,雙越看到自家小姐手上抱着個盒子,就要接過來,沈子溪正想給她,就感覺到旁邊晏祈不贊同的眼神,默默的把伸出去的胳膊收回來,表示自己抱着就行了。

走到睿王府外,陸馳給晏祈牽來了他的愛馬,晏祈上前呼嚕了兩下大白馬的腦袋,沈子溪看他舉動,覺得這個馬肯定不一般。晏祈扶着沈子溪上了馬車,他蹬上馬背,騎在子溪馬車的旁邊,解釋:“這個馬是前年皇上在我生辰所賜的照夜白,有奇力。”子溪雙手趴在窗戶上看他的馬,矯健壯實,不懂的看上去也都覺得非常棒。想了想問他:“你這馬可有名字?”

晏祈正想點頭,突然想到她之前說他的院子名就很冷酷,果斷搖了搖頭,表示沒有。沈子溪欸一聲,可惜的表示這麽漂亮的馬竟然沒有名字。晏祈大方的說:“那你給取一個吧。”不客氣的沈子溪馬上捧着漂亮的臉在窗戶上認真的想了起來,靈機一動:“春風得意馬蹄疾,不如就叫得意!怎麽樣?”晏祈:……不怎麽樣,但幸虧不是春風……所以好像還能接受……,艱難的點點頭:“那就叫得意吧。”如果不是在路上陸馳都要捂眼了,好好的飒雪就在他家主子為了哄人的一瞬間變成了得意。

不知道別人的反應,反正沈子溪是很滿意的點着頭縮回馬車裏窩着去了。

雙越&雙言:小姐在取名這種事情上的實力,我們從一青二白五顏六色時就了解了。

沈子溪:真是愉快的一天啊。

作者有話要說: 晏祈大兄弟哄人技能:送畫+取名√

可以,這很癡漢。

☆、生日禮物

月光溶溶,微風透過窗戶的縫隙鑽進來,輕佛過沈子溪正在翻讀的書頁,雙越進來為沈子溪關窗戶,卻發現她還沒睡。

嘆一口氣關好窗戶走過去,小心的挪開沈子溪放到床邊的燭架。看書的光亮突然暗了,沈子溪擡起頭就看見雙越嚴肅的看着她說:“縣主,真的該睡了,明天上午有宴會要去呢,到了那再困覺可怎麽辦?”

因了前段時間太後六十六大壽,沈子溪随沈家進宮赴宴時,被太後身旁的瑞姑姑聽到她的丫鬟還一直小姐小姐的叫她,那天回來之前,瑞姑姑就提醒了任如玉,任如玉回來就讓所有下人都改了稱呼。

沈子溪翻了個滾,哼哼唧唧:“雙越你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雙越聽了抓了抓腦袋,在房間裏又檢查了一遍窗戶的情況,吹滅所有燭火退到外間守着了。沈子溪哼唧了兩下也困了,想着明天要穿什麽衣服漸漸進入夢鄉。

第二日,沈子溪被叫起來的時候果然還是很困,洗漱完了還耷拉着腦袋坐在梳妝臺前的繡墩上不太有精神。雙言輕柔的給她梳起兩束飛仙髻,插上玉簪碧釵裝扮,看着鏡裏芙蓉粉面,精致靈動的姑娘,雙言呼吸微滞,滿意的拿過旁邊一青二白手裏捧着的衣服給自家小姐換上了。

因為要赴別人家的宴,又不知道主人家姑娘穿什麽顏色,雖說沈子溪縣主的身份不用擔心這個,但是任如玉安排下來還是穩重點好,雙言就給沈子溪選了少女多用的櫻粉色襦裙,只布料一看便十分稀少,是之前皇後賞賜的雲霧绡所制,走起來層疊浮動,似雲似霧。又罩了月白色外衫,束腰也用的乳白色散花圖案,粉色繡鞋上各有一顆成色不菲的明珠翹着。

換好衣服沈子溪也清醒了,自站在雕花全身鏡前滿意的轉了個圈,撫了撫鬓角,帶着雙越雙言去正院用早膳去了。走到半路,在正院前的回廊上遇到從另一面而來的沈子律,歡喜的挽上他的胳膊一起進了院子。

一進入房間,就看到任氏和沈博淮坐在一起逗沈子期逗的樂不可支,芳華在旁邊安靜的上菜擺菜。

沈子溪随着沈子律請了安,也投入到了共同“玩”沈子期的陣營中,沈子律靜靜坐着看着他們,一家人愉快的用完了早膳,準備出發去顧府。因為沈子期年紀小,任如玉這次不準備帶他去,需要把他留在家裏,沈子期委委屈屈抱着任如玉的腿喃喃:“我要快點長大。”沈子溪簡直要被他萌一臉血。

今天的晚秋宴的舉辦者是大周朝最有名望的家族顧氏,現在的丞相顧朝華就是顧氏中人。馬車行了一刻鐘左右,停在顧府門前,沈子溪扶着雙越的手下車,透過門前影壁,隐約能看到府內人影穿梭,府外兩邊的石獅子也顯露着歲月沉澱下的厚重氣息。

沈博淮過來摸了摸沈子溪的腦袋,就帶着沈子律直接進了前院,任如玉和沈子溪随來接引的侍女往後走。踏進顧府的後花園,滿園繁花似錦,芬芳氤氲,一片良辰美景,京城的各位名媛貴女們穿梭其間,富貴绮羅,衣袖翻飛,掩面的團扇下掩不住的笑聲随着頭間的翠飾碰撞清脆作響。

沈子溪随任如玉往前走,淡然的表情,挺直的脊梁,優美的身姿,傾城的容貌,一時吸引無數目光試探追望。沈子溪感受到四處而來的或直接或遮掩的目光,心中大喊:忍住!淡定!微笑!深呼吸!最後以完美的高貴姿态停到顧夫人面前。随着任如玉和衆人見了禮,顧夫人熱情的安排了座位,拉着任如玉的手親昵的交談,沈子溪坐在椅子邊邊上作微笑狀。

顧夫人和任如玉說了會話,就照顧到沈子溪在一群婦人之中可能會無聊,親切的說:“想必頌樂縣主在這裏聽我們說話也是悶着,不如去尋了同齡人說話玩耍的好,正巧小女顧弦在後面花廳接待各府貴女,不如縣主去找她們玩罷?”沈子溪求之不得,矜持的點點頭,回答:“也好。”

顧府當家者是丞相顧朝華,顧朝華的妻子去世的的早,只留一個嫡子——顧瑜,還有一個庶子現在在外地任上,庶女各自嫁了不提。顧瑜有三子一女,這唯一的寶貝女兒就是顧弦,她排行第三,今年十四歲,比沈子溪大一點,任如玉來之前說聽聞她詩詞歌賦樣樣出彩,在京城貴圈裏十分有美名,性格也是非常溫婉,沈子溪和她應該可以相處得來。

顧夫人的侍女帶領沈子溪來到後面花廳,還沒進去,就已經聽到了裏面各種嬌俏軟語,沈子溪在心裏嘆一口氣,我只想安靜的宅着TAT,頗感無力的努力打起了精神踏入花廳。這個時候基本人都是到齊了,突然又有人踏入,房內人齊齊看過來,發現又是個沒見過的新面孔,而且還是個姿容出衆的美人,都有些疑惑的各自交耳私語。

侍女走到中間坐着的一位氣質出塵的少女面前,請安:“三小姐,這位是頌樂縣主,夫人命我送來。”想必這少女便是顧弦。其他貴女們一聽是傳說中的那位頌樂縣主,紛紛起身給沈子溪行了禮,沈子溪淡定的微笑了下,讓衆人坐下,而她被顧弦引至最前面的座椅前安置。

少女們天性活潑,天真爛漫,紛紛向沈子溪表達了對她的好奇,坐在她右手邊的一位陸姓少女就說到:“一直聽聞縣主的大名,今日可終于見到了。”沈子溪有點疑惑,她不就是被封了縣主嗎怎麽好像很火的樣子_(:з」∠)_

那女孩見她面露疑惑,嘻嘻的和她咬耳朵道:“縣主剛回來不知道,你在我們之中可有名了,聽聞你被太後娘娘親封,又和皇後娘娘關系親密,皇上對你也多有賞賜……”沈子溪:……額。“不過,重點還是,你和睿王世子關系很好更讓她們關注。”那陸姓少女狡黠的眨眨眼,說道。

沈子溪:“……欸?你們怎麽知道我和睿王世子關系很好?”那少女手點點下巴說:“她們怎麽知道的我是不知道,我知道嘛是因為,我哥哥是陸馳。”沈子溪驚訝的睜大眼,戳戳這少女的臉蛋,說:“你是陸馳的妹妹?”少女點點頭,笑說:“對呀,我叫陸夢茵,我爹爹是大理寺卿陸征。”大理寺:掌邢獄案件的審理。沈子溪:=口=大理寺卿的兒子給晏祈做侍衛……

接下來的時間,沈子溪和陸夢茵都交談甚歡,陸夢茵機靈鬼馬,十分可愛,她和沈子溪咬耳朵說着在座的每位貴女們表面和私下的故事,逗得沈子溪憋笑不已。不過說到顧弦,她也是感嘆着,別的不敢說,顧弦這人絕對完美無缺,性格也真是讓人如沐春風。沈子溪點點頭,她也發現了,顧弦做事十分全面,她說話也不會丢下任何一個人,不會讓任何人感到被冷落,十分貼心。加上人又長的賞心悅目,烏雲秀發,淡掃蛾眉,讓人不禁心生好感。

沈子溪正兀自想着,忽然被廳中一陣附和的笑聲打斷,原來是顧弦提議再過幾天她家在京城郊外的一個莊子上原來準備的賽馬場就要收拾好了,她邀請衆女去那裏做客耍玩。各貴女們雖然會騎馬的沒有幾個,但除了個別體弱或者害怕的謝絕,其他的都高興的應了,畢竟和丞相的孫女搞好關系才是去的出發點。沈子溪啧啧贊嘆,這顧弦別的女孩會的她也會,而且她做的還比其他人好,現在別人不會的她也是會……沈子溪摸着下巴琢磨,這姑娘不錯,配得上她家哥哥。

顧弦湊過來打斷她心中的紅娘想法,柔柔的聲音提起:“縣主不知五日後有沒有時間和我們一同前往?”沈子溪想了想,四日後正好是晏祈生辰,第五日的話應該是有空的,而且顧弦問她話的表情簡直讓人無法拒絕,沈子溪點點頭答應了,顧弦還開心的握了握她的手。

在顧府用過午膳後,任如玉帶着沈子溪和顧夫人告別,沈子溪又在門口遇到也正要離開的陸夢茵,開心的與她話別,沈子律靜靜的等她說完後扶着她上了馬車。

四日後是晏祈的十五歲生辰,沈子溪想了N天也沒想好送什麽,主要是連着送了幾年,基本該送的都送過了,最後只好寫了三張願望禮券給他,表示晏祈可以随時用這券指示她做任何一件事情或者一個願望或者其他。

十月三號,晏祈生日那天,她就只帶着三張紙去了……

上了馬車,雙越還在替她擔心:“縣主,你沒帶禮物可怎麽辦好?”沈子溪拍拍胸脯,說:“我帶了啊!”雙越盯着沈子溪胸前的鼓起:……,沈子溪臉紅紅的彈了一下雙越額頭,嗫嚅着說:“想什麽呢!”又從懷裏掏出那三張紙,說:“喏,這個才是禮物呢。”雙言在旁邊噗的笑出來,雙越撓了撓腦袋也跟着憨憨的笑。

到了睿王府,沈子溪和爹爹娘親說過之後,就熟門熟路的直接去了晏祈院子。晏祈今天起得早,沈子溪到他房間的時候,他已經都收拾好在桌前練着字等她了。子溪過去踮起腳拍了拍他的肩,晏祈沒回頭,背着沈子溪勾起唇角,問:“來得好早,昨天睡得好嗎?”子溪恩了一聲,走到他對面坐下,從懷裏掏出紙券,推到他面前,點了點:“生日禮物。”晏祈拿起來看了看,好像上面什麽都沒寫的樣子,只這紙上盈滿了她身上的暗香。

晏祈心思微漾,壓住不明心動,指着展開後每張上面寫的任意心願券的字眼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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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