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沈念剛剛推的那一把, 沈紅妮沒防備,胖乎乎的身體向後仰,撞倒了椅子,身上摔得生疼。

“媽,你看沈念,疼死我了。”沈紅妮躺在地上告狀,眼淚直往下流。

劉春橋一看,就想去扶,卻被沈恒不經意間擋住了路,沒法過去。

大伯母心疼的啊, 趕緊去拉沈紅妮, “二弟啊, 你也不管管, 看看這念念都讓你慣成什麽樣兒了, 怎麽能推紅妮呢。”

沈德運剛想哄哄沈紅妮,可是還沒等說話呢,就看見沈念拿着個雞毛撣子沖出來,嘴上大喊要打爛沈紅妮的手,身子已經撲過去了。

這一切來的太快,大家都沒來得及反應,沈念已經撲到沈紅妮身上, 重量一壓下來,還給大伯母帶了個跟鬥,摔得四仰八叉。

沈憶走過去拉起大伯母, 拍拍她身上的灰,“大伯母你怎麽不小心一點兒,沒摔疼吧。”

沈念正在氣頭上,哪裏管別人什麽樣兒,雞毛撣子直接落在沈紅妮手背上,沈紅妮“嗷”一聲,捂着手嚎啕大哭,“救命啊,沈念打人了!”

“救命?你這種不要臉的東西,拿我的東西還好意思喊救命,我讓你喊,讓你喊!”沈念嘴上沒閑着,雞毛撣子揮舞兩下,伸手去抓沈紅妮的頭發,将兩個頭花撸下來以後,又要去拿發卡。

沈紅妮特別喜歡這兩樣東西,捂着腦袋不讓沈念拿,“這是我的,我戴過了,二嬸,你快把沈念拉開啊。”

“我呸,你戴過了就是你的,哥,你去外面給我弄點兒大糞,我抹她臉上,她抹過了,那大糞也是她的了,讓她帶着走。”沈念嗓門從來沒有過的大。

沈恒本來就在當着劉春橋,一聽這話差點兒沒笑出聲來,強忍着。

“沈念你快放開你堂姐,二弟,弟妹,你們快管管,老沈啊,要出人命了。”大伯母嗚嗷喊叫。

“念念,快放開你堂姐,有話好好說。”沈德運喊了一聲,沈念就跟沒聽見似的。

沈憶像模像樣去拽沈念兩把,“念念快起來,紅妮知錯了。”結果,沒拽動,反倒自己坐在了地上。

沈念心裏翻了個白眼兒,她姐也真是個會演戲的,這嬌弱模樣,誰看了誰不信?

沈念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力氣,咬牙啓齒地,直接坐在了沈紅妮身上,別看這丫頭胖,可是沒什麽力氣,一看平時就是什麽活都不幹,才養成這樣的。

沈念将沈紅妮的頭發攥在手裏,用力一拉,沈紅妮疼得眼淚直彪,“媽,救救我,救我啊。”

沈念餘光看見大伯母往這邊來,手裏的雞毛撣子扔了出去,沈念是用了大力氣的,直接打在大伯母的膝蓋上,她朝着沈德鴻的方向倒過去,沈德鴻趕緊接住媳婦兒。

整個方廳裏一團亂。

沈念拿下發卡,逼迫沈紅妮揚起頭,“大伯母說了,你是孩子,大伯母不舍得打你,我今天就替大伯母好好教訓教訓你!”說着一腳踩在沈紅妮的手腕上,“這手太欠了,看它以後還敢不敢亂翻別人東西!”

“哦,對了,還有這張臉,愛美是嗎?偷擦我的雪花膏?用不用我現在撓爛了,然後把一瓶子都送你?”

沈紅妮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以往沈念見到她一點兒好臉色沒有,雖然天天氣她們,但是從來不動手啊。“我不要了,什麽都不要了。”

沈恒看着也差不多了,伸手将沈念拽起來,“這畢竟是你堂姐,趕緊起來,像什麽樣子?”

沈念從沈紅妮身上離開,她趕緊爬起來,捂着手腕找大伯母哭訴。

沈念喘着粗氣,怎麽有這種親戚,輕不得重不得的,還不如朋友呢!真是麻煩!

“弟妹,你瞧瞧把我們紅妮打的,都成什麽樣兒了。”大伯母眼淚跟下雨似的,看見沈紅妮頭發亂蓬蓬,臉上都是土,手背紅腫,手腕發青,心疼的不行,一個勁兒數落,“不就是個發卡麽,至于發這麽大火。”

沈念一聽,“大伯母說的真好呢,我的東西憑什麽她想拿就拿,我該她的欠她的!我告訴你們,我的東西,誰再敢動,我見一次打一次!”

“哎呦,老沈啊,你也不給我們娘倆做主,你看看,沈念一個小丫頭把我們欺負成什麽樣兒了。”大伯母開始挨個告狀,“二弟,你也不說句公道話嗎?就為了那點兒東西,這裏不是你當家麽?”

沈紅妮趴在大伯母肩膀上哭得一抽一抽的,可是不敢看沈念。

實在是沈念現在這表情太瘆人了,沈憶看着都覺着吓人。這還是她妹妹麽?

“我爸是當家,可那是我的東西,不管是誰,都沒有權利做主,大伯母我提醒你,還有沈紅妮,你們随便拿了我的頭花發卡,又抹了我的雪花膏,這頓打咱們兩清了,你要是再敢打我別的東西的主意,我就去報警,說你們偷東西!看以後誰敢娶沈紅妮!”沈念都快氣死了。

大伯母被噎得夠嗆,村子裏都沒人來家裏提親,沈紅妮沒上學,就在家一待,是該找個男人結婚了,這要是再傳出不好聽的話,她閨女可怎麽嫁人啊。

“你、你!老沈,這地方沒法待了,我們走!”大伯母拉着沈紅妮去收拾東西。

沈德鴻心裏愧疚,“老弟,實在對不住,改天、改天哥來給你賠不是。”

沈德運看了沈念一眼,說什麽也不會埋怨自己小閨女,這可是他的心頭寶,可是都打成這樣了,也沒辦法再留,“大哥,等哪天不忙了,我去鄉下看你們。這餅子都帶着,路上吃。”

劉春橋趕忙将餅子裝起來,還給裝了些醬菜。

沒多一會兒大伯母和沈紅妮背着包出來了,眼睛通紅。

沈德鴻拿上餅子,嘆了一口氣,也跟着走了。

一場鬧劇結束,方廳裏異常安靜。沈念走過去,将發卡和頭花撿起來,打了一盆水,拿了肥皂和刷子,蹲坐在門口的臺階上,一點兒一點兒地洗啊,刷啊的。

從沈德鴻他們離開,她就一聲不吭。

“這孩子,原本以為今年過年挺熱鬧的,不能惹什麽氣呢,沒想到,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到了還是不歡而散。”沈德運卷了根旱煙點着了。

這時候劉春橋不适合說什麽,坐在那兒低頭生悶氣。她家念念剛剛氣成什麽樣兒了,心疼死了。

“爸,明明就是紅妮嬌慣的不成樣子。“沈憶生氣也還是挺溫柔的,但是從話語裏還是能感覺出來她現在很不高興,“你們不知道,那東西是陸柯送給念念的,倆人是好朋友,說句不好聽的,這輩子能不能見着還不知道呢,念念寶貝着這些東西,自己都不舍得戴,就這麽讓紅妮給糟踐了,別說是她,我都來氣。”

“爸、媽,你們去看看念念的屋子,被大伯母她們娘倆翻成什麽樣兒了,櫃子裏的衣服,抽屜裏的書本,滿屋子都是,不知道的,以為進強盜了。”沈憶剛剛進屋看了一眼,真想把那倆人拎回來再打一頓出氣。

“哎……”沈德運哪裏能不清楚自己大嫂什麽樣兒,“你大伯,日子過的挺苦,咱們擔待些吧。”

沈憶沒再說話,進沈念屋子幫忙收拾東西去了。凡是大伯母母女倆翻過的東西,全都搬到了外面準備大洗一遍。

按理說,正月裏沒辦法洗被,只能先将衣服洗了。

沈恒沒吱聲,湊到沈念跟前,就看到自個兒妹子抿着唇,小臉煞白,心疼的不行。

“大伯母他們碰過的東西,你要是不喜歡,咱們就扔了,回頭喜歡什麽樣兒的,哥都給你買新的。”沈恒聲音裏帶着寵溺。

沈念轉過頭,其實那些衣服碰沒碰的,她沒有那麽在意,好好洗一遍就是了。可是手裏的東西,一想到被沈紅妮戴了,她就難過的要死。

“哥,我剛剛那樣,讓你們為難了,大伯回去一定也特別為難。”沈念輕聲說道,“可是我忍不住,我特別讨厭別人不經過我允許動我東西,這麽氣走了大伯一家,爸是不是很生氣?”

沈恒揉揉她腦袋,笑了笑,“爸怎麽會跟你生氣,別想那麽多。你哥我也不喜歡別人送我東西,更讨厭別人逼着我去相親。”

沈念想起大伯母說的話,噗嗤一聲笑了,“那哥,你怎麽不去見見大伯母家侄女兒?”

沈恒瞪她一眼,“見過,性子跟大伯母差不多。”

“其實我看得出來,大伯人挺好的。”沈念心中嘆了一口氣,看沈德鴻的樣子,比他爸大不少,而沈紅妮竟然只比自己大一歲,怕是不得已才娶了大伯母吧。

“念念看得對,大伯人很好,其實大伯母人也不壞,就是愛占小便宜,這次你打了紅妮,估計一段時間她們不敢來了。”沈恒說完,看見沈念還在刷那發卡,不由得搖搖頭,“這都刷幾遍了,差不多行了,回頭你寫信讓陸柯重新給你買一份。”

沈念撇撇嘴,“那能一樣麽?”

“怎麽不一樣,反正都是他買的。”買什麽不一樣,沈恒心裏加了一句起身離開。

沈念眨眨眼,嘴邊揚起淺淺的笑。這些都是她的家人啊,真是挺寵着她的了。以前聽她們同學講放假家裏一些親戚,尤其帶着孩子那種,完全是說不得罵不得的,更別提動手了。

如果她們說兩句,家裏長輩一定破口大罵,要不說他們不尊敬長輩,要不就說都是孩子之類的。

她現在最讨厭一句話,“他就是個孩子……”孩子怎麽了?誰還不是寶寶咋地!

沈德運有些遺憾,畢竟兄弟倆自從結婚以後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不過也算習慣了,每次這倆丫頭在一起都得打一架,只是就這次算最狠的,是真打一塊兒去了。

有一點沈德運還挺自豪,她閨女這小身板,竟然能打過沈紅妮,還沒吃虧,真是不錯。

第二天一大早,沈德運和沈恒就去上班了。沈憶還能休息兩天,拉着沈念叫上趙玉玲,仨姑娘湊到一塊兒,玩了兩天,她們倆都該去上班了。沈念抽了個時間,給陸柯寫了一封信,連帶着除夕晚上寫了新年快樂那張紙也郵了出去。

沒幾天,高二年級就開學了,沈念又開始投入到緊張的學習當中。

這學期明顯感覺大家狀态不太一樣,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恨不得一天學24小時。

沈念倒沒有像他們一樣,還是按照自己的習慣去學習,她不習慣像別人一樣四五點鐘爬起來學習,那樣她一上午都沒效率,困得要死,還是熬夜比較适合她。

而秦蔓現在是起早貪黑的,整天跟打了興奮劑似的。

包括愛玩的宋飛寒,都被宋飛安天天拎着學習,連玩的時間都沒有。

見着沈念就跟她抱怨他大哥有多麽惡毒,把自己說的跟楊白勞那麽可憐。

宋飛寒跟沈念他們不一樣,他是三班,也是文科班的,其實成績也還不錯,不過想在高考中脫穎而出,還差點兒火候。

宋飛寒父親是縣長,他哥又是教育局的科長,宋飛寒以後從政的幾率很大。不過還是要過了高考這一關。

“我跟你講,我現在簡直太凄慘了,我要是多睡一分鐘,我哥就罰我多站十分鐘,我背錯一個單詞,他就讓我重新抄二十遍,我媽不知道被我哥喂了什麽迷魂湯,現在都不向着我。”宋飛寒就差滿臉淚水了。

沈念聽了宋飛寒的話,其實挺感觸的,他有好的父母,好的哥哥,為了他學習,都付出了不少。

而她呢?上輩子別說兄弟姐妹,連父母都沒有,她就是憋着那口氣,想以後孝順爺爺奶奶,卻沒想到,還沒等自己畢業呢,爺爺奶奶也離她而去。

那時候她特別羨慕像宋飛寒這樣的同學,懶惰有人管着,犯錯誤有人罵着。這些對于沈念來說是遙不可及的東西,在她心裏被稱之為愛。

好在,老天給了她穿書的機會,這裏有人愛她,有很多人愛她。

“有你這麽當兒子的麽,還迷魂湯,不怕你哥聽見打你啊。”沈念笑看這他,“不向着你應該的。”

宋飛寒輕哼一聲,“你們都是一夥的!”

“不過說真的,你哥也挺累的,他白天要上班,起早貪黑地還得管着你,你是不知道你多幸福。”沈念感嘆。

“好像誰樂意讓他管着似的。”雖然這麽說,但是沈念分明在宋飛寒眼裏看見了笑意,這兄弟倆感情是真不錯。

開學一個月,顧熙平再次來到白泉縣,這次直接到了沈念家,給她帶來了個大好的消息。

“顧叔叔,你是說,我們這邊可以先收菜,往夏城發貨了?”沈念激動地差點兒沒蹦起來。

顧熙平點點頭,這段時間他做了評估,沿途可以捎貨,總體來說是賺錢的,以後這條路打開,捎的貨越來越多,就不只是眼前這點兒利潤了。

這兩年他悟出一個道理,有了新的商機一定得抓緊時間,越早越好。

“按照你提供的方法,我們會在沿途縣城,村落設置收貨點兒,這樣車就不會空跑,還有剩餘。我打算先跑一段時間看看效果,如果可行,我打算将這個方法實施到全省,慢慢成熟以後普及全國。至于罐頭廠,建起來時間比較長,我們正在選址,還有各種口味都要實驗,今年應該能落成。”

沈念感嘆,不愧是生意人啊,她就提了一下,顧熙平就能想這麽多,這麽下去,不就成了遍布全國的快遞公司了嗎?

“關于收野菜和野果子的事兒,我在最靠近公路的地方買了一座大房子,那家位置好,院子也大,加上後園子,囤菜綽綽有餘。而這個收菜的點兒,以後也是白泉縣的捎貨的點兒。”顧熙平動作很快,“夏城那邊已經安頓好,白泉縣這邊,我這次來就是辦手續的,這個事兒現在雖然幹的不大,但也是發展經濟,政府很支持。”

顧熙平說着從包裏拿出兩份合同,“這是之前答應念念的15%的分成,念念看看吧。”

沈念接過來,上面一行大字——青城貨運公司協議書。

下面每一條都寫的清清楚楚,她是一點兒風險都沒有,這位顧總,真是大肚啊。沈念又讓沈恒看了一遍,這才在下面簽上名字,但是沈念畢竟還未成年,沈恒的名字就這麽落在了合同上。

“只要收野菜的風聲放出去,我相信,附近的村民還有縣裏沒活兒幹的百姓應該都會出去,到時候稱重,給菜和果子把關,分類,打捆,裝箱,還有接其他需要捎出去的貨,還要專門有人結賬,這些都需要人來做。”顧熙平将合同收好,說起收菜方面的工作,“念念你們家有誰需要工作嗎?你看看誰适合幹什麽,我可以留出來位置。”

沈恒一驚,這可算是給他們家開後門了?

“謝謝顧叔叔,我們商量商量再答複你怎麽樣?”沈念也不知道有沒有誰合适的啊,還是問問家裏人比較好。

“那行,我還有事兒要忙,就不耽擱了。”顧熙平從包裏拿出一封信,“這是小柯讓我帶給你的,你們先想着,我後天走,最好在那之前告訴我,因為回去我就要安排人過來。”

沈念将信拿進屋裏,重新坐回飯桌旁。

“媽,你們誰想去工作嗎?”

劉春橋沒什麽主意,沈德運砸吧着旱煙,“能不能讓你大伯去幫着裝貨、卸貨?他在鄉下一年也賺不了幾個錢。”

沈恒蹙蹙眉,“大伯母那性子,能行嗎?”

“你大伯母要是知道能賺錢,巴不得你大伯能出來。就是這吃住是個問題。”沈德運也知道,就算出來,也不能把他大哥安排在自己家住,那樣問題太多,可是那是自己大哥,日子過的不好,怎麽可能不惦記?

“顧叔叔買了那麽大個院子,如果有貨在,一定得有打更的,要是大伯能來幹,問問顧叔叔能不能讓大伯打更,這樣就有地方住了。”沈念不忍心看他爸愁眉苦臉的,不過她大伯那人确實挺憨厚老實,又能幹。

“爸跟你也豁出去這張老臉了,那你幫你大伯問問。”雖然是對自己閨女,但是沈德運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行,我去問問。”沈念應着,然後轉頭看向劉春橋,“媽,你要不要去幫忙?”

“我?”劉春橋趕緊搖頭,“我哪兒會幹那些。”

“山裏的野菜和野果子什麽品相好,你比誰都清楚,這夥計應該不累,媽你不想出去幹點兒啥麽?”沈念不是一定想劉春橋出去,畢竟她身體也不怎麽好,要不也不能這麽早病退讓沈憶接班。

這兩年,劉春橋養的還不錯,可總是圍着鍋臺轉,以前還跟廠子一些老人聯系聯系,最近出去的越來越少,她是怕她媽在家悶壞了,找個不累的活計,接觸接觸人,總比一直在家圍着鍋臺轉好的多。

“是啊,媽,你先去幹着,要是覺着累,你就回來,你自己總在家,也怪辛苦的。”沈憶幫襯着。

沈恒也非常贊成沈念的想法,劉春橋挨不住,又有些心動,最後點點頭,“那成,我就去試試,不過你們吃飯咋整,家裏還有豬和雞。”

“這個簡單,前一天晚上或者當天早起多做點兒,咱們中午熱一口就能吃。”沈念想想說道,“咱們一家子,誰回來早誰做飯,誰清閑誰喂雞喂豬,這也不都是你的活啊。再說了,如果這活計幹的好,明年這些雞和豬咱們不喂了。”

“念念說的對,就這麽辦!”

這個提議,全家一致通過,劉春橋兩三年沒上班了,這一想有活幹,還有點兒激動,一宿都沒咋睡着。

吃了晚飯,沈念回屋裏,這才想起還有一封信沒看呢。

展開信紙,裏面與往常一樣,都是些雜七雜八的事兒,看着還挺有趣的。

就是最後一張,讓沈念心砰砰跳了幾下,“新年快樂”也是四個大字,底下落款是陸柯,日期是除夕那天。

沈念捧着信紙,唇角不經意間勾起,她寫下那四個字的時候,是不是陸柯也坐在桌前認真地寫了那四個字呢?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支持,晚安~

感謝以下小天使灌溉營養液,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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