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的零點發就這麽一去不複返了! (10)
不是梶本明子離開後倉花城一為了彌補母愛缺失似的愛,而是最原原本本,純粹是名為“家人”的愛。
“可她……早就已經不愛我了。”
倉花把手機丢到一邊,把臉埋進枕頭。
既然她不愛了,再見又有什麽意義呢?
女生突然很想對鳳說她後悔了。
像是洞察到她的動搖,鳳竟恰巧打來了電話。
“倉花學姐還沒睡吧?”男生溫柔的聲音響在耳畔,倉花不由得更加覺得委屈。
“還沒。”她吸了吸鼻子,把鼻腔的酸楚壓抑回去,“鳳君我……又不太想見她了。”女生如實向電話那邊傳達了自己的心情。
耳邊沉默了一會兒,大概是鳳在思考勸說的措辭。
“準确地說……是我不太敢見她。”倉花把手背擋在自己眼睛上,隔絕掉漏進瞳孔的燈光。
——這光太刺眼了,晃得她眼睛發酸。
“怎麽了?”鳳輕聲詢問。
他知道要解開女生心結不是容易的事,但就算艱難,他也早就下定決定一定要帶着她跨出第一步。
這個決定就算倉花沒有喜歡上自己他也會堅定不移。
何況……那天她真的對自己說了“喜歡”。
鳳屏氣凝神地等對方的回答。
倉花嗚咽了一聲,說出口的話染上了楚楚可憐:“她都不要我了。我怕……”
奪眶而出的眼淚硬生生截斷了女生的話。
她其實從來沒有停止過害怕。
從梶本明子松開她的手轉身離去那天開始,倉花的每一秒呼吸都在害怕自己最終會被所有牽有羁絆的人抛棄。
她只害怕自己的結局只會是孤身一人。
“事情不是學姐想的那樣。”鳳斂眉,他聽出了倉花說話時的哭腔。盡管她拼命掩藏,仍逃不過如實把每個音節都傳遞過來的電波,“學姐的母親沒有不要你,她是真心願意見你。明天我來接你,之後的事等學姐和明子阿姨見到面了以後再想,好嗎?”
鳳的話讓倉花暫時平靜了下來。
他說得對,就算要難過,也應該在一切被證實了之後再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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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鳳一敲開倉花家的門就被一個柔軟的身體猛地撲住。
他下意識地收緊手臂,牢牢地把倉花隐知抱在了懷裏。
“怎麽了?”女生的小手覆在自己的後背上,鳳能清晰地感覺到它的溫度,一點一點,正緩緩地傳遞到自己的皮膚上。
“你說她現在見到我會不會認不出來了?”男生的懷抱讓倉花感到安心。她把臉頰貼緊鳳的胸膛,對方心髒跳動的聲音一下比一下有力。
對于這個問題,鳳沒有給予回答。他只是寬慰似的順了順倉花的發絲,把她抱得更緊了些。
“出發吧?”男生帶上笑,目光移到遠方。
由于不知道目的地,倉花隐知一路上都格外坐立不安。
她用力攥着鳳的手指,垂着頭不知道正在想些什麽。
鳳也由着她,只是偶爾說出兩句寬心的話,其餘時間都陪着女生一起沉默。
逃避了那麽久的問題,現在終于是要面對了。
下了公交,鳳牽着倉花沒有再走多久就停下了腳步。
“怎麽不走了?”女生疑惑地擡頭,望着神情開始凝重的鳳,“難道是不知道怎麽走了?”
男生搖了搖頭,拉着倉花舉步走進面前的大門。
“欸?這裏是醫院啊……要進去嗎?”女生被手上的力道帶得向前趔趄的兩步,她擡眼看向鳳,突然感到心裏一沉。
“還是……她生病了?”
鳳微頓,然後幅度極小地點了頭。
“怎麽回事?”倉花拉住男生不讓他繼續前進,“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啊,什麽生病?”
鳳回身對着女生,清楚地看見了她臉上的難以置信,什麽話都說不出口。
他能說什麽?
暗自揣測梶本明子是因為要接受治療所以才不和女生聯系?
還是解釋自己不說是迫于女生母親的要求?
看着倉花此刻的表情,鳳哪一句都說不出口。
“你等等。”倉花松開男生的手,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強迫自己鎮定,“先告訴我,我媽媽是因為什麽病要到住院的地步的?鳳君你知道,對嗎?”
鳳倒吸了口氣,注視着倉花。
他雖答應了梶本明子緘口,但真的要讓女生這麽突然地去面對母親的病疾,他舍不得。
鳳擡手看了眼腕表,距離和梶本明子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小時之久。如果只是粗略地對倉花作一個說明完全綽綽有餘。
“明子阿姨這是……尿毒症。”
他看到倉花的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一下,女生微張着嘴,不規律地輕聲喘息着。
“這不是……沒有辦法痊愈的……”
倉花不确定地喃喃道,她抓住鳳的小臂穩住重心,手掌發涼,掌心上覆了一層冷汗。
“如果能成功進行腎移植的話是可以痊愈的。”鳳握住倉花的手腕,手心裏微微發顫的觸感讓他又是心尖一疼,“我在聯系上明子阿姨知道了她的情況以後就去做了配型,可惜,最後的結果是不能匹配。”
“這……事關性命,這麽大的事情你湊什麽熱鬧!”
“我不是湊熱鬧!我只是想如果有什麽能幫到學姐的地方,我必須盡力……”
“那也不是這樣幫的!”倉花皺緊眉頭,按在鳳臂上的手指越發用力,“你沒有必要為我做到這個份上。我不能接受你犧牲這麽多,就算你配型成功我也絕對不能接受。”
“我應該怎麽做不是學姐說了算的。”鳳少見地露出了愠色,“我不是可以随便為了甲乙丙丁奉獻一切的人,但那是學姐的母親,我不可能見死不救。再說,我到底是沒能配型成功,學姐現在說拒絕接受的話根本毫無意義。”
“為什麽是我的母親你就不能見死不救了?說到底,我們也不過剛剛建立了戀愛關系。你知道這是一種多不可靠的關系嗎?付出也要有底線!”
“倉花學姐你怎麽這麽奇怪?一般人在聽到有人可能能救回自己至親的時候第一反應至少是感激吧?學姐為什麽每一句話都在責備我?而且為什麽你說得好像,我們絕對沒有可能走到最後一樣?”
“我說了,這不是能不能走到最後的問題。”
“那是什麽問題?學姐對我的做法這麽反對,難道換做你自己,你不會為母親捐腎嗎?”
“捐或不捐本來就都無可厚非。說什麽女兒就一定要救母親,這本身就是道德綁架!”
“所以你不會,對嗎?”
“我……”
如果換成是以前,倉花隐知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說“會”。
她難以想象自己什麽都不做,任由溫柔笑着的母親會突然因為疾病離自己而去。
可那個人……早就離她而去了啊。她真的……還和自己有關系嗎?
要是她今天沒有跟鳳來到這裏,不知道梶本明子的情況,那這和她選擇不救的結果不是毫無差別嗎?
“……我對學姐很失望。”
鳳撥開女生抓在自己手臂上的雙手,冷冰冰地朝病房徑直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2016.2.14
雖然很舍不得,不過接下來開始又回到禮拜五周更了-3-
下次更新時間:2/26
☆、40.大失所望
“所以你是在用行動向我證明,我身邊的人無論是誰都一定會離我而去是嗎?”倉花對着鳳越來越遠的背影,自嘲地道。
聞言,鳳停住了腳步。他背對着倉花站在原地,許久都沒有繼續動作。
“你是打算給我貼上‘惡毒無情’标簽嗎?”女生望着鳳,又道。
無論她自己的選擇是救梶本明子與否,女生都認為鳳沒有必要涉足這件事。
僅靠單腎能夠維持生命到什麽程度?就算是醫院的醫生都不能打包票說絕對沒有問題。
鳳并不是她的誰,沒有義務要承擔這麽大的風險。雖然他在配型上結果失敗了,但是他毫不猶豫就去配型了的行為本身就讓倉花非常擔心。
就算捐腎不成,但依鳳的個性,以後自己遇到的任何問題他都會義無反顧地選擇幫忙。
倉花很感謝鳳的無私,然而她……怎麽能承受得起?
那将會是她一輩子都償還不完的情誼。
倉花執拗地盯着男生的後腦,不再說話。
而鳳繃直了後背又靜止站了片刻後,終于還是轉身走回了女生身邊。
“……沒有。”他的視線和倉花對上了一瞬間,但他很快把它移開。
鳳的耳朵微紅,他是真的在怪倉花薄情。可盡管生氣,鳳仍舊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就這樣把女生一個人留下。
其實倉花說的沒錯,自己剛才的那番話确實是對她的道德綁架。
鳳自己從小到大一向被周圍的夥伴評價“過度善良”,所有力所能及的忙他一定會幫,更別說如果是與自己雙親性命攸關的事了。
他沒有辦法接受倉花連母親的生命都要權衡再三再做決定的行為。
可這說到底也是女生自己的事。
而且倉花所感受到的東西,一定和他感受到的又有差異。
鳳的确沒有辦法強迫倉花做和自己一樣的選擇。但……他還是希望,對方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可要是倉花真的是那樣的一個人呢?
鳳不禁發愣。
“……無論學姐本性如何,我都不會丢下你。”
這像是一句承諾。
沒有任何底氣的承諾。
“所以你是覺得我有什麽本性?……啊,反正很失望對吧?”
見男生沉默不語,倉花無奈地哼笑了一聲,沒有繼續這個對話。
兩人一路無言。
鳳本還想,自己一定要成為女生面對郁結時最堅實的依靠,現在看來真是諷刺。——現在的他可能反倒成為讓倉花最困擾的存在了。
而另一方面,倉花隐知的心理活動相比男生要簡單得多。
她此刻的注意全都集中到了越來越靠近的那間病房上面,走道的盡頭,那個對自己舉足輕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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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知嗎?”倉花才停下腳步,病房裏就傳出了熟悉的聲音。
倉花伸出準備敲門的手頓了頓,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對方是通過門上的玻璃窗口看見了自己。
她打開門,看見女人半躺在病床上,右手插着醫療用管子,嘴角微牽,溫暖地看向自己。
——她把及腰的長發剪短了。
倉花記得幾年前,梶本明子顏色偏淺的發絲會在發尾微微卷起,垂在胸前随着她的動作擺動,說不出的好看。
而現在,她的頭發則是安靜服帖地垂在臉側,遮擋住耳朵,多了份符合年紀柔和。
“抱歉啊,麻煩長太郎了。”梶本明子把視線移到後進門的男生身上,微笑着對他颔首,“勞煩你……還是把小知帶過來了。”
“不,我才是要說抱歉的人。”鳳朝女人微微鞠了躬,很快偏頭看向倉花。他有些耿耿于懷女生剛才看着自己萬般受傷的模樣。
正巧倉花也瞥向了鳳。
男生對上了她的視線,從她的眼眸裏看到了顯而易見的躲閃。
“小知……好久不見了。我知道我們今天這一見面需要解釋的東西有很多。你……過來一些好嗎?”
聽到女人對自己說話,倉花急忙收拾好自己的慌亂,她依言往病床前走了兩步,手指緊緊蜷縮着。
“本來是不想在醫院碰面讓你見到我這個樣子的。”梶本明子看着女生,眉眼柔和,“但因為工作的關系,我只有周五和周末可以來做透析。你們住校,只有周末有空,所以……只能躺着見你了。”
梶本明子抱歉地從被子下伸出沒有插着東西的左手,靠近女生臉頰的時候在半空停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落在了倉花的手背上。
手背一暖,女生下意識就回握住了她。
倉花此時有好多話想說,但所有的字句都一股腦地湧到口中,她竟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們小知真是長成亭亭玉立的好姑娘了呢。”梶本明子垂眸看了眼女生握上來的手,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些,“也遇到長太郎這麽可靠的孩子了,真是太好了。”
站在一邊的鳳一下子臉頰通紅,他緊張地看向倉花,卻發現她認真地盯着母親的眼睛,完全沒有因為女人剛才的話改變表情。
他心裏不禁閃過一絲失望。
看樣子……自己剛才在醫院門口的那番說辭真的狠狠地推開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靠近自己的倉花隐知。
自己到底在做什麽。
女生掃了一眼病床邊的醫療機器,從機器上牽出的細管連接着針頭,紮在梶本明子的手腕上,裏面被紅色的鮮血充滿。
這一切都讓她覺得觸目驚心。
“你現在是……什麽情況?”
“只是個血液透析。”女人說得輕描淡寫,“簡單來說就是把身體裏的血抽出來用機器過濾好以後再輸回血管裏。不過雖然腎壞了,靠着這個東西再活個十幾年也不是什麽大問題,沒事。”
她像是不願多提自己的病情,很快又把關注點轉移到了倉花的身上。
“高中生活習慣了嗎?小知以前郵件發來的國中畢業照我還記得很清楚呢,那張你和千裏一起沖着鏡頭笑的照片真的是好可……”
“你既然病了,為什麽還在工作?”倉花沒有讓母親把追憶往事的話說完。她生硬地打斷了她,視線仍舊牢牢黏在女人臉上。
“……當然要工作,透析的花費可不少。”
倉花咬緊自己的下唇,升起了一股無名火:“那他呢?那年他辜負你了以後就再也不管你了嗎?”
女生口中的“他”是誰,在場的三個人都心知肚明。
梶本明子愣了一愣。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倉花自己向她提起那個人。
她之前聽鳳說過,女生好像從來沒有放下過自己離婚後被情人抛棄的事。
她原本還半信半疑,一直以為自己的開導足以讓倉花釋懷她這段失敗的婚姻,沒想到現在看來,男生所說的話是真的了。
“在那之後,我們的确就沒有聯系過了。”梶本明子無奈地放輕了聲音,如實回答了女生的問題。
卻不想倉花突然情緒激動了起來:“所以他這算什麽?!”
“欺騙了你的感情以後甩甩手走人,還要美其名曰浪子回頭嗎?”
“憑什麽他就能過回原來的生活?”
“憑什麽他就什麽責任都不需要承擔?”
“我和爸爸他可以不理會,但你的身體他也不管嗎?”
“你是因為他才會患上病的吧!?”
“難道他就一點都沒有關心過你嗎?”
梶本明子微垂着頭,安靜地等到女生一股腦地發完火,才微笑着擡眼再一次看向她。
“那種膽小鬼我才懶得理他。”
不只是倉花,連一旁以為女人會安慰女生“不要緊”的鳳也一起愣住了。
總覺得,淡淡笑着卻出口這樣一句充滿傲氣的話的梶本明子,十分帥氣。
“我原來錯以為他和我一樣會為了愛情赴湯蹈火。傻傻地以為自己找到了靈魂伴侶,誰知道,關鍵時刻完全暴露了他只是一介空說大話的小人。”
梶本明子故意聳了聳肩膀,俏皮擡着的蘋果肌讓她病怏怏的臉上多了分元氣。
“既然他不是我命中注定的那個人,那我何苦苦苦哀求他要關注我之後的生活呢?”
倉花低着頭,似乎不能接受對方的這一番說辭。
“如果你早就想明白了這些,為什麽不回來?”
既然她早在那個時候就做好了決定不和那個人再有糾纏,倉花城一當時明明就等着她,倉花隐知也默默等着她,她為什麽仍舊選擇決然離開?
“因為……我不會為自己的決定後悔。”梶本明子眼裏染了些抱歉,“我選擇離婚不僅僅是因為愛上了別人。”
“不是有那種兩難的選擇題嗎?婚後真愛和家庭非要二選一會選擇哪個?”
“我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上名字的同時,就決定以後都要為愛而活下去了。”
“所以即便那個人不是對的人,我也不會反悔。”
“我從來沒有愛過城一,這就是我下定決心以後就義無反顧的原因。”
“沒有愛過——你還真敢說呢。”倉花甩開對方的手,臉上滿是譏諷,“剛才還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會這麽想的我真是太蠢了。”
“我昨天在見你之前一直在害怕你會不會其實不在意我。但雖然害怕着,我還是忍不住在心底生出一點點期冀。我希望你的所做都是因為難言之隐。”
“可是原來,會想念對方的只有我一個人。”
“當年我擅自以為你被別人深深傷害,以為你是害怕自己受傷的樣子被我看到所以才不願意見我。”
“所以我假裝和你心照不宣不再打擾你,擅自規定自己面對承諾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我不願意讓自己重蹈你的覆轍,我假裝不在意你不在我身旁。”
“原來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一句‘沒愛過’,真是把我們之間的關系斬得幹脆又利落。”
“我算是明白了。”
“你說那個棄你而去的人是小人,我看你也……”
鳳趕在女生把話說出口前捂住了她的嘴。
“明子阿姨我先帶她出去冷靜一下。”
說完,男生攬住倉花的腰,立刻把她拉出了病房。
作者有話要說: 2016.2.20
關于鳳寶寶為啥能想到捐腎,因為公式書上的好人傳說簡直讓我發指:
鳳長太郎的好人傳說:
1、每到新年他都會親筆寫賀年卡,寄給冰帝200名網球社社員,而且每張都寫得很用心。
2、爬上樹去想救小貓,卻搞到自己也下不來。
3、看到貓快要被車撞到,趕緊跟桦地一起擋在車前,讓車子停下來。
4、應穴戶要求,從家裏把上百集的[烏龍派出所]整套搬到學校。
5、大聲告訴才剛上完廁所回來的穴戶“你拉鏈沒拉!”
6、從小就經常捐款給紅十字會,拿到的紀念郵票可以當壁紙貼。
7、為了不讓岳人有自卑感,所以鳳每次都是蹲下和他說話的。
8、怕慈郎在睡着時會被蟲子叮咬,所以只要被他看到慈郎一個人在睡覺他都會十分盡責的在旁邊靜靜的護駕直到慈郎醒來。
9、交作業的前一刻,忘了做作業的同學十分沮喪,鳳會自告奮勇的替他們代筆或把自己的作業本改為那位同學的名字。
10、每天天未亮就早早去學校,從窗戶爬進去将社團辦公室打掃幹淨後巡視全校的教室,發現有未抹的黑板或有紙屑的地方統統打掃處理,然後趁還有時間,就東奔西跑的去喊社員們起床。
11、在路邊遇到可憐的乞讨人便将口袋中的錢全數奉上,結果自己沒錢坐公車,只好步行回家。
12、覺是啦啦隊很辛苦,所以自己出錢請他們每人喝一瓶高級礦泉水。
13、接到女孩子告白,怕傷了人家的心而十分為難,大汗淋漓的結巴了半小時後終于導致暫時性休克。
14、為了勸鄰居夫妻倆的吵架而拉起小提琴,卻反而被對方斥為嗓音。經鳳解釋後,又被夫妻倆冠上“多管閑事”的罪名。
15、小時候差點被一個自稱“需要幫助的人”拐賣。因為他太過善良,令壞人也不禁動容,所以又把他送回了家。鳳還十分歉意的說“沒幫上您的忙實在對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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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給老婆的媽媽捐個腎,他身體好,不帶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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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街頭網球
“你幹嘛攔着我?”被男生拽到了門外,倉花掙開他的鉗制,悶悶不樂地道。
“學姐說的那些話,對長輩來說怎麽都算過分了。”鳳緊皺着眉頭,回複女生的語氣并不是太好,“畢竟……”
“畢竟她是我母親,對吧?”倉花斜眼掃了止住話語的鳳一眼,氣憤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你要說這個。”
“那……”
“可是你也聽到了,明明就是她的不對,她竟然還這麽執迷不悟。說着追求真愛、追求真愛,真愛要是她這樣始亂終棄的人也能輕易追到倒好了。你覺得我不應該對她無理,但就算我把她當母親,她有把我當女兒看過嗎?如果是女兒,我果然還是沒有辦法原諒她那種說丢就丢的做法。”
鳳一頓,一時不知道應該接下什麽話。
倉花擡眼瞥了瞥男生,見到對方臉上滿是欲言又止,心裏一煩,忍不住出拳捶向他的腹部:“你別露出這種表情,讓人怪難受的。”
鳳捂了捂被揍的肚子,正想出口說些什麽,可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聽到倉花垂下腦袋,對自己服軟道,“不過……剛才是我不好,一時太生氣了,對你、對我媽态度都很糟糕。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我還是暫時不想見她,鳳君幫我對她道個歉好嗎?我就……先走了。”
鳳下意識地就點了頭。
等到他反應過來,倉花已經從自己身邊逃走,快要接近走廊那頭的電梯了。
“倉花學姐——”
他往那個方向跑了兩步,對上女生回過來的眸。
“我們……和好了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脫口而出了這樣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所幸得到的回複是倉花略有些迷惑的點頭。
——太好了。
鳳對着臉頰微微升起紅暈的倉花揮了揮手,目送她離開後,重新敲門回到了梶本明子的病房。
——不過對不起,學姐。明子阿姨的事情,我還是會插手。
說他多管閑事也好,同情心泛濫也罷。就算倉花隐知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好意到了反應那樣激烈的地步,他也不打算袖手旁觀。
反正,他本來就是這樣一個纏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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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裏逃走後大概漫無目的地走了約十五分鐘,目光所及之處有一片街頭網球場。
倉花的腳步頓了頓,她想起宍戶高一的時候常常會對自己說起一些在街頭網球場的見聞。
這裏似乎是個挺有趣的地方。
女生彎了彎嘴角,只可惜宍戶混跡的網球場并不是這一片。
距離入口稍遠些的場地上有網球撞擊地面發出的聲音。一下、一下,幹脆而有力。
明明并不能遇見正好想起的那個人,倉花還是鬼使神差地拐進了入口。
女生突然很想認真地看一場網球賽。
以前她只會盯着手冢,當了那麽久的經理,竟從來沒有感同身受地體會過一次在球場揮灑熱血的青春。現在……則恍然間很想重新回到那一段什麽都不用考慮的爛漫時光。
這樣想着,倉花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垂着頭,慢慢靠近了有人正在比賽的場地。
她只是想不引起別人注意地在場邊看那兩人打幾個來回,卻沒想到在場上一對一的男生之一兀突地叫住了自己。
“經理?”
随着尾音消失在空氣裏,網球落地的聲音也不見了。
倉花吃驚地擡頭,見到的竟是兩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大石和菊丸!原來是你們?”
只怪自己剛才為了掩飾不好意思完全沒敢擡頭,她竟忽略掉了在這片球場上的兩個人是國中時網球部的熟人。
“小花花!真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方才背對着女生的菊丸英二聞言興奮地轉過身體,見到關系親近的經理,頓時狂喜地跳了起來。
原本責怪大石比賽途中用手奪球的不快瞬間一掃而空,他一躍飛撲向女生,顧不上自己身上黏糊糊的滿是汗水,捏住倉花的臉頰就是一陣猛蹭。
“抱歉啊,經理。好久不見,英二還是這樣……”見到菊丸如此失态的大石臉上一紅。他抓着網球和球拍,繞到了球網的另一邊來。
倉花在菊丸的懷抱裏艱難地搖了搖頭,心裏嘀咕了一句“所以我從以前開始就最不能應付菊丸啊”。
因為菊丸雖然總是在做讓人困擾的事,但他的熱情和開朗讓人沒有辦法說出拒絕的言辭。甚至,在情緒低落的時候只是遠遠地看見他,都能瞬間被注滿了能量。
“謝謝你,菊丸。”在菊丸終于被大石揪着衣領拉遠後,倉花抹去自己臉頰上被蹭上的汗珠,微笑道。
“?”菊丸迷茫地看看大石又看看倉花,“小花花為什麽要對我道謝?”
“因為……看到菊丸以後我又重新振作起來啦。”
聽到女生這麽說,大石立即擔心地看向她。
倉花眯着眼睛,只當自己沒有發現大石眼裏的關切,但猶豫再三,男生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經理是因為手冢去了德國的事煩惱嗎?”
“也不能說完全不是吧。”
畢竟那是自己最近一連串煩惱最開始的那一個。
“不過,真是好可惜啊……”菊丸挂回了大石身上,惋惜地嘆了口氣,“明明手冢那時候的反應完——全就是喜歡小花花的。結果因為你們兩個誰都不說,之後才……”
“喂!英二!”
大石緊張地打量着女生,不敢确定菊丸剛才的話會給她帶來多少影響。
不過倉花只是在最一開始愣了一愣。她很快不在意地搖了搖頭,眉眼間的笑意猶存:“菊丸說的那些,我知道的。”
她知道他的心意了。
其實可能,早在國三的時候就稍微感受到了這些。
因為她在相互沒有聯系的高中一年級,一直都相信她和他誰都不說只是一種心照不宣。
至于為什麽會有這種心照不宣——倉花說不明白。只是,也許可能,冥冥之中就有什麽東西注定了他們就是不會最終走到一起。
那麽那些曾經擁抱過對方的日子,應當是上天最後的饋贈了。
“不用擔心,菊丸,我沒有後悔啦。”
或者說,已經不後悔了。
——畢竟,如果她沒有在球場上重新遇見手冢,他們兩個人此時此刻的距離,同樣會是兩個國度間的十萬八千裏。
倉花願意相信那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剛才是大石問我沒有精神的原因才提到手冢的,不過我真正煩惱的事情是我母親。她就在離這裏不遠的那家醫院治療,我也是剛剛得知她生病,才探望好她出來。”
菊丸和大石點點頭,知道這是女生自己的家務事,他們沒有立場發表見解。
不過多少知道一些倉花家裏情況的大石突然想到了些什麽,他對上女生坦然望着自己的視線,問道:“經理是剛剛知道你母親生病的嗎?那……經理的父親知道嗎?雖然他們是這樣的關系,但告訴叔叔一聲還是情理之中的。”
“對啊。”倉花輕輕合掌,重重地颔首,“我完全忘記這一點了,是應該也告訴我爸一下。謝謝大石的提醒!”
“不用。”男生親切地回答道。
他所做的這些哪裏值得對方鄭重地道謝。倒是倉花不要受到他們的影響就好。
想着,大石瞥了瞥身旁緊貼着自己身體的菊丸,他此刻反常的安靜凝重,像是在思考什麽嚴肅的問題。
“小花花,你有想過讓你的爸爸媽媽重新在一起嗎?”在倉花準備對兩人告別之際,菊丸忽然出聲問道。
“欸?”
這竟是女生從來沒有想過的一個問題。
“病患的話,果然還是有個人能在身邊照顧着會比較好吧?”菊丸眨着發亮的眼睛,喃喃地道。
“這一點是不一定啦……”
倉花撓了撓臉頰,梶本明子因為尿毒症需要每周抽出三個早上去醫院做透析,倉花城一又因為傷到脊椎到現在為止一直在住院。這兩個人,究竟是誰還能照顧誰哦?
不過這些細節不是問題的關鍵。
女生重新看向菊丸,來回反複咀嚼他的問題。
——倉花城一和倉花明子。
這兩個名字已經太久沒有被她并排放在一起,以至于忽地這麽一想,觸電的異樣感讓倉花隐知猝不及防。
她一直反問母親為什麽不回來,自己這麽問,那大概是希望兩人重歸于好的。
但是她始終忘不掉母親對着自己說“抱歉”時的語氣;忘不掉偶然間窺探到父親在發現他那樣深愛着的女人身和心都不屬于自己時的黯然傷神;也忘不掉某一個傍晚,兩人因為一句與“他”相關的争吵将一整桌菜肴全盤掀翻到地下的歇斯底裏。
她忘不掉這些片段,也不想再一次經歷這些曾經。
就算兩人能再一次執手,這些矛盾也不會憑空消失。
它們會凝結成猙獰醜陋的傷疤和痂,時刻提醒着曾經那裏有那樣一道血淋林的傷口。
如果是這樣,她還希望他們重新在一起嗎?
“我不知道。”半晌,倉花搖頭,抱歉地回答菊丸道,“我不知道究竟哪種是比較好的結果。”
“不過好在,這種可能性并不存在。”
“所以我不必為了這個問題抓破頭皮,真是得救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2016.2.26
這個拖延症我有點怕的
存稿箱空了才重新碼出一章
要開學了,心塞
☆、42.抽絲剝繭
“小花花的這副表情,才不是‘得救了’的表情呢!”菊丸朝女生提高了音量,氣沖沖地說完這句話後就別過身子不再理她。
大石當然知道倉花也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菊丸。不過幫忙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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