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突然襲擊

年終,皇鼎海業三十周年慶典于H市最大的酒莊——凡格酒莊進行。

夜幕降臨,顧城南還宣莞來時莊園露天百盞燈盞霎時亮起,恍如白晝。

“好漂亮啊!”宣莞贊嘆。

顧城南環視一周看看莊園裏豪華的布景自言自語道:“他從小就這樣,喜歡萬人矚目。”

兩人在四周轉了一圈,走走停停太多人上前和顧城南說話,宣莞東看看西看看也沒見到蕭沁的影子。

她回過頭對顧城南說: “我去衛生間。”

顧城南低下頭貼在她耳旁:“我陪你過去?”

“不用。”

宣莞來到衛生間推門進去,裏面正巧有個熟悉的臉孔走出來,兩人對視了一眼擦身而過。

宣莞回頭瞄了一眼那人背影,很眼熟。

這是?哦,宣莞想起來了,這濃妝豔抹身材火辣的女子不正是她出版社從前的同事安安嗎?話說當時這個安安突然被辭她還很納悶來着,不過自從安安走後其餘的同事們誰也沒提起過她,連她離職的真相私下裏竟也沒有八卦過。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在她腦海裏一閃而過也就忘了,宣莞從衛生間出來,推門卻發現門打不開了。

“有人嗎?”她拽着把手使勁晃了兩下,把手是活動的沒有鎖,可能是外面被什麽東西卡住了,她又推了兩下還是推不開。

“有人嗎?”

大晚上她一個人被反鎖在衛生間裏,宣莞回頭看看四周極靜空間突然一哆嗦,她有點兒害怕了,伸手使勁拍了兩下門,“有人在外面嗎?有……”

外面突然‘嘎吱’一個聲響,門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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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歐陽藝齡看到被關到裏面的人竟是賀宣莞,忍不住驚訝。

門被打開宣莞長長松了口氣,“藝齡?謝謝你啊,要不是你來……”

歐陽藝齡不愛聽她墨跡,她回過頭看了一眼轉彎的方向,那個身影就急忙走掉了。

她又轉回頭看宣莞問道:“你和剛才那個女人有仇?”

“嗯?”

藝齡撇撇嘴,這白癡也會樹敵?是挨欺負了吧?

“沒事了,你走吧。”說完繞過她進了衛生間。

暮色下的凡格酒莊盛世正濃,男女賓客相交甚歡,獨她一人站在餐桌旁有些無聊。她四下看看還是沒有看到蕭沁的身影,不過主樓拐角的地方她看到了歐陽藝齡,她對面的女人,是,安安?

“你知道我是和誰一起來……”

“我管你和誰一起來的!”藝齡個子比安安高一頭,天然強勢的臉讓人在她面前自動矮三分,安安表情雖然不憤,但礙着藝齡的一身行頭愣沒再出聲。

藝齡俯視着打量她,長得挺小的個子也低,一看就不大,不過她完全沒有慣着她的意思, “年紀輕輕,壞心眼兒還不少。別讓我再見到你,現在立刻給我從方圓百裏之內消失!”

安安咬咬牙,走了。

宣莞趴在牆邊探出頭,“藝齡。”

“啊!”藝齡被她吓一跳。

宣莞笑嘻嘻走到她跟前,“剛才把我反鎖在衛生間的就是她吧?謝謝啊!你幫我……”

沒等她說話,藝齡擺出一臉無解的表情,“你有病吧?誰幫你了……”邊說邊快步走掉了。

“哎,我!我還沒說話呢。”

“宣莞!”

宣莞回頭,來者是蕭沁。

“沁姐。”

藝齡走掉了,宣莞就跟着蕭沁兩人往回走。

“丁寧又和楚楊吵架了?為什麽?”

蕭沁語氣淡淡,“她們的事我怎麽知道。吵吧,沒事閑得她不吵架幹什麽。”

“是嗎?我前兩天和她通電話她還挺忙的呢,沒說幾句就挂了,她也沒提吵架的事。”宣莞想,今天晚上回去一定得給這丫頭打個電話。

蕭沁在餐桌旁停下腳步突然問:“宣莞,你覺得沁姐平時對你怎麽樣?”

宣莞一愣,她怎麽會突然問這個?

宣莞點點頭,“挺好的。”

“記着沁姐平時對你的好,今天這事兒你可別怪我。”

宣莞大惑不解,她看蕭沁表情從容中帶着一絲怪異,而且她的眼神是在瞄着她身後?宣莞茫然,順着她眼神的方向回過頭看到了顧城南。

“沁姐,你……”她轉回頭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蕭沁伸手一把就朝她推了下去。

宣莞是個不太會穿高跟鞋的人,本就重心不穩,蕭沁還沒敢使太大力氣,她就摔到了地上。

“啊!”宣莞應聲倒地。

周圍的人聞聲紛紛朝她們看過來均是一驚。天!皇鼎海業付俊以的女人和顧城南的女人打起來了!瞬間一片嘩然,議論聲炸開了鍋。

宣莞坐在地上看向蕭沁,她懵了,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

究竟發生了什麽?

嘶……她擡起右手翻開手掌,一片碎玻璃渣紮進了掌心,血順着胳膊流了下來。

周圍的看客們看到宣莞受傷騷亂更大了。蕭沁看到她的手出了血吓了一跳,而更吓得她渾身發抖的是顧城南。

人群中他形如雷電一下子蹿出來伸手扣住了蕭沁的胳膊,“你要幹什麽?”他聲音不大,幾乎讓人察覺不到他在發怒,可他的眼神讓蕭沁明确地感覺到他已經怒火中燒了。

兩人之前有過幾次接觸,他給蕭沁留下的印象除了對賀宣莞就沒見他臉上有過表情,這副面像就已經夠讓人避讓三分了,沒想到他真正紅起眼來,能吓得她腿發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顧城南的話音剛落付俊以突然從蕭沁身後冒出來一把鉗住顧城南的胳膊,說:“放手!”

顧城南把目光轉向他,兩個男人沉默地對視,僵局的一瞬間蕭沁腳下一打晃竟崴了腳。

“啊!”她驚叫一聲身子靠到餐桌。

見她崴了腳付俊以一下子火了。兩個男人的怒氣電石火般光瞬間爆發,兩人幾乎同時揮拳,朝彼此臉上就是一記。

今天是皇鼎海業的年終慶典,場內多半是富家出身的女眷,金枝玉葉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面,一時間酒莊裏驚叫連連。

等兩人再擡頭,一個嘴角滲了血,一個顴骨紅了一片。雙方手下立即趕上來将兩人拉開。

顧城南甩開房老大和一名安保人員的手,轉身朝宣莞走去。

“城南……”她被吓哭了,她是真的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顧城南沒說話,跪到她身邊兩手橫抱起宣莞陰着臉往外走,周圍人自覺閃出一條大路。

短暫的交鋒如同流星,像是還沒正式開場就已經謝幕了,在場衆人有的還沒反應過來、有的臉上大寫着失望,有的倒吸口涼氣。衆多人心照不宣,看來明天娛樂雜志的頭版頭條非此莫屬了。

從酒莊出來顧城南帶着宣莞來到就近的醫院處理傷口。

“有點兒疼,忍着點。”護士熟練地拿着鑷子拔出玻璃碴,宣莞手不自覺的回縮,疼得全身一抖。

“護士,輕點兒。”顧城南幾乎是從沙發彈了起來。

護士看看他笑了,“小傷沒事的,你不用這麽緊張。”

緊張?他是害怕。

他十八歲入黑道,曾經打打殺殺多少年他身上留出幾升血都已經記不清了,但宣莞手上傷口的血順着胳膊一道道往下流的時候,他心髒‘空’地一下渾身汗毛都了起來。

他從沒有這麽怕過血。

之後傷口的縫合打了麻醉劑,宣莞也就感覺不到疼了。顧城南不敢看她縫傷口,走到門口去打電話。

顧城南:“誰出的主意?”

付俊以那頭怒氣更甚:“我先收拾他!”

一個電話插了進來,顧城南看看手機屏來電者是付程,“你二叔來電話了,這筆賬稍後再算。”

“要算也是我先算。”

兩人同時挂斷,他接過付程的電話,“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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