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章節
霞金黃的光彩照在那細致的五官上顯得異常豔麗,卻見來人憤恨地掄起拳頭,死命地敲擊着車身。
言雪彤?段景晟不由得微微一笑,她果然為獨特的方式來逼他出面。
“老劉,”見司機要開車門出去協調,他随即吩咐,“讓她過來見我。”
不多久,他漫不經心地看着言雪彤坐進來,然後他緩緩關上與駕駛座的隔離宙。
只見言雪彤抿着嘴,圓睜着黑白分明的明眸怒氣沖沖地瞪視他。
段景晟倒挺喜歡看她這般嗔怒的嬌俏的模樣,心中不覺增添了幾分歡快。
“你不是急着想見我?他率先開口,“怎麽現在倒成了啞巴?”
“是不是你設計陷害我父親?”她開門見山地質問。
“你不笨嘛!”他承認得十分泰然,仿佛他的作為是天經地義,“可見我的眼光不錯。”
言雪彤怒極,想也不想掄起拳頭朝他打去,這幾天所受的窩囊氣全傾洩在這拳頭上,因此力道分外的重。
段景晟象微性地受她兩拳,随即攫住她的雙拳,毫不費力地往她身後一扳。言雪彤奮力掙紮卻徒勞無功,不禁氣得用腳踢他.
“看不出你還精力充沛,正合我意。”段景晟一手扣住她的雙腕,另一手扣住她的下颚,臉上的笑充滿戲谑。
“段景晟,你去死!”她動彈不得,不禁氣得怒罵道。
“我死了你可不劃算。”他在她的叫罵裏發現了另一種辛辣的趣味,忍不住輕笑地說着享受這份新鮮的愉悅。“第一,你父親的案子就洗刷不清;第二,少了我的庇護,你的人生就坎坷了。”
“你死了,我立刻張燈結彩,大放鞭炮慶祝!”她從齒縫問進出憤恨的話語。
段景晟并未被她激怒,反而露齒而笑,“想要替你父親解圍,就該對我好了點。”
這話提醒了言雪彤,當下一怔,正要出聲,**卻被段景晟狠狠年攫住,她機瞥地咬緊牙關,再次奮力掙紮,雖然仍舊無法掙脫他的箝制,但段景晟的猝然偷香也沒有得逞。
然而,段景晟卻已飽嘗了她雙唇的柔軟,面頰的粉嫩,還有鬓腮的微香。他紮住她小巧下颚的世掌恣意地撫弄她緊抿的**,充滿情欲的眼光放肆地流連在她驚怒的嬌容上。
“想要解決你父親的問題,你就該乖乖求我。”他的聲音輕柔卻充滿威逼,“別忘了,你還有個等着出國念書的弟弟。”
“你……你什麽意思?”想不到段景晟竟把她的家庭狀況調查得一清二楚,雖然不曉得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但她拂不去攏上心頭的烏雲。
“我只是提醒你,”他欣賞的眼光在臉上流連,語氣仍曹輕柔,“你弟弟可能因為莫須的原因,一輩子拿不到簽證,出不了國。”
那低柔的聲音卻讓言雪彤聽得心驚膽戰。
“你……你是說,除非我讓你當玩偶似的折騰,否則你要搞垮我全家?”她不禁為這個想法打了個冷顫。
“沒錯,我要你當我的玩物,直到我厭倦你為止。”他随口逗弄地說。在她身上,他發現的樂趣遠超過先前所預料。
“你是自私卑鄙、寡廉鮮恥的騙徒、惡霸!”言雪彤咬牙切地罵道。
段景晟微微一笑,低頭輕吻了下她的耳鬓,輕聲說:“你就待在我身邊六個月。你的運氣也許不錯,說不定我對你的耐性一個月就磨光了,那樣的話,你倒是可以卷鋪蓋回家。”
“你——”言雪彤怒得要破口大罵。
逗弄她真是有無窮的樂趣。段景晟悠哉地打斷她的話,“或許你想延長?”
一時間,言雪彤恨恨咬住下唇,怒氣化為淚水自眼角滴落。
段景晟卻無動于衷,語氣仍是閑散,“看我們什麽時候開始,你父親的案子就什麽時候撤下來,如果你是個孝順的女兒,我想你一定迫不及待要待在我身邊吧?”
言父的詐欺案在言雪彤答應成為段景晟身邊的新面孔時,從法院撤回,原本的工作也按合約如期結束。
一切都恢複平靜,唯獨言雪彤在段景晟的指示下搬離家,而她父母以為她突然搬出去的原因,是需要更多獨立的空間,所以也沒有多問。
這天,言雪彤帶着簡單的行李,通過大廈管理員重重詢問,來到段景晟位天頂樓的住所。她手中握着一串鑰匙,在門前怔立許久。
段景晟在前一天把這串鑰匙扔給她,“這段期間客房是你的,明天下午三點,等我電話。”
她抓着那串鑰匙許久,終于鼓起勇氣打開厚重的門,強迫自己踏進去。
這個裝潢氣派,以寒色系為主的樓中栖,就像段景晟本人一樣,霸氣而冷硬,沒有一絲暖意。從沒料到自己居然會屈服以段景晟霸道的淫威下,言雪彤想到這些,對段景晟的憤恨就增加一分。
一陣電話鈴聲猝然響起,言雪彤回過神來,下意識看了看牆上的鐘,三點整,這一定是段景晟。她望着響個不停的電話,猶豫着該不該接。
電話響了許久,就在段景晟失去耐性的當兒,電話的那端傳來聲音了。
“喂?”
那聲音輕怯得就像受驚的鳥兒,段景晟滿懷等待的不耐登時一掃而空,不過他還是壓下心動,語氣冷峻的說:“四點半左右邱顧問會過去,六點她會帶你過來。”
不等言雪彤回答,他便挂上電話。
其實段景晟并沒打算讓言雪彤這麽快就曝光,但是大媽的一通電話改變了他原本的想法,言雪彤成為絕佳的擋箭牌。
“艾塔菲的王董剛好來考察訪問,我今晚要請他吃飯,回來一趟,怎樣?”
艾塔菲是美國屋羼的大集團,創辦人王董是美國第三代華人,這回到臺灣雖是私人性的考察訪問,卻引起國內媒體廣泛的注意。
段景晟當然明白大媽要他回去的用意,王董與過世的父親私交不錯,這回難得攜眷來訪,大媽要招待貴客自是理所當然。
不過,随着父親的棄世,段家的大權會落到他這個唯一繼承人的手中,大媽雖然仍保有原來的華宅,生活不虞匮乏,但在段家的地位大不如前。如今老友夫婦帶着女兒來訪,大媽自然會以招待的名義,拉攏段王兩家的關系以追回自己原來的地位。
他對王董一家人沒有意見,但對大媽暗示性的作法卻頗為反感,也覺得可笑。在以前大媽就管不住生性風流的父親,如今卻異想天開地要把這樣的枷鎖套到他身上,她恐怕要大失所望了。
當段景晟坐進車裏,看到言雪彤時,不得不贊許邱小姐稱職的辦事能力。
那層淡薄的脂粉将言雪彤原就細致的五官襯得更加姣美,一身湖水綠的絲質小禮服把原就纖細的身體裏得更嬌巧,她整個人看來像從畫裏躍出的仙子。
段景晟把所有的贊嘆壓在心底,只冷淡地囑咐司機開車,朝段夫人所住的華宅駛去。
言雪丹在一陣沉默後,警告似地出聲,“如……如果你想把我當居花瓶,來襯托你的氣勢,你可要有心理準備,我……我絕對會讓你顏面掃地!”
聞言,段景晟淡漠地掃了她一眼,語氣像事不關己的遙遠,“随你的便。”
如段景晟所預料的,當他的座車駛進這幢從未居住過的華麗宅院時,段夫人便笑咪咪地走出屋子,迎接他的到來。但是當她看到言雪彤跟在他身後下車時,臉上的笑随即像石膏似地僵硬。
“客人到了嗎?大媽。”段景晟若無其事地問。
“噢,快來了。”段夫人的眼光銳利地從言雪彤身上溜過。“這位是?”
“她是言雪彤,有問題嗎?”
“沒……沒有”段夫人連忙堆起殷勤的笑容,“來來!裏面坐。”
盡管段景晟在公開場合時身邊的女人不斷,但這還是頭一回帶女伴參加段夫人的邀宴,也難怪會引起段夫人和他幾個同父異母的姐姐驚疑的眼光,不過,她們機靈地不敢多問。
首次面對這樣的私人盛宴,言雪彤心中的惶恐可想而知,但看到段景晟眼中的嘲弄,她更下定決心要想盡辦法,讓這個帶她來此地惡人臉上無光。但第一步她該怎樣做呢。
貴客王董一家人很快就到達,經過一番熱鬧的寒喧後,餐宴開始了。雪白的麻紗桌中上是一道道中式名菜,教人垂涎三尺。
段景晟見坐在身邊的王家千金,心中明白是大媽刻意的安排,卻不點破,只繼續與賓客談笑風生。撇開大媽聯姻的私心不談,艾塔菲和飛騰之間曾有過幾回全作愉快的經驗,他也不想因大媽的關系而斷了這份交情。
席間,段夫人見段景晟與王家的每個人談笑愉快,更沒冷落王家千金,而那個叫言雪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