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章節

也不想就點頭。董事長馬上哈哈大笑起來,不久,我被董事長親點擢升副理。”

她仍舊一頭霧水,那位董事長的行徑未免太怪異了吧。

“在我升職的那天,董事長拿飛騰近月來的業績給我看,換句話說,我的業績必須超過飛騰,而我做到了,所以經理的派令在昨天下來。”

說到這裏,範孟文搖頭一笑,“後來我才聽說原本段景晟跟我們董事長打賭競賽,重用彼此對老板有怨隙的離職員工三個月,看看是不是恨得越深,做是越好。在富宏,我是唯一飛騰的離職員工。”

言雪彤簡直不能置信,段景晟竟把這樣嚴肅的事當兒戲般打賭,但繼而想起受飛騰之惠的家人,難道段景晟玩這游戲是另有目的?不!一向以自我為中心的段景晟才不會……

“所以不管怎樣,”範孟文的聲音把她拉回現實,“我要感謝段景晟,他這個別開生面的競賽,讓我重新站了起來,雪彤。”

她在他眼中看到以前不曾見過的成熟與歷練。

“我真的很不願意,但又不得不承認,當初我真的很不甘心,但是現在我明白了,就算你真是我女朋友,我也會輸,因為段景晟是個可怕的對手,我以前敵不過他,現在也敵不過他,以往恐怕更……”

“孟文!”一個長相平凡卻可愛的女孩帶着甜笑,突然沖到範孟文身邊,“對不起,我遲到了!沒有等太久吧?才十五分鐘而已——”她的眼光驚訝地落在言雪彤身上,話頓時停止了。

“你好!”言雪彤友善地朝她一笑,“我是言雪彤。”

“我知道。”女孩笑得十分嬌甜,“孟文有你的照片,但你本人比照片還更漂亮!”她看向範孟文,“你拼命賺錢讓我去整容,整得像雪彤這樣漂亮,好不好?”

“你在胡說什麽?”範孟文哈哈大笑,戲谑地推了下女孩的後腦。

言雪彤看在眼底,不禁會心一笑,從範孟文對女孩的親呢動作可以看得出來,他已經走出了往日的陰霾,她為他高興,也衷心祝福他。

但是她自己呢?言雪彤想到态度冷漠如冰的段景晟,心猛地一抽,似乎連神經也劇烈地疼痛起來。範孟文看見燦爛的陽光。而她卻不由自主地走人了沒有盡頭的陰霾。

臺風果然來了。

言雪彤瑟縮在冷清的客廳裏,茫然地看着電視,看着螢幕裏的人物熱鬧逗笑着,腦中卻一片空白,思維也停頓了。

這是頂樓,更能夠表現出臺風刮過的聲勢,每一陣強風吹起,那呼嘯而過的聲音就回蕩在這屋裏。

其實這棟華廈的建材堅固,結構良好,言雪彤并不擔心屋子會有被毀之故,只是那風雨呼號的聲音讓人感到特別孤單無助,仿佛鬼魅乘着狂風而來,随時會出現在屋裏的任何一個角落。

忽然一陣強風又吹得屋內呼呼地回響,言雪彤的背脊頓感森寒的涼意,她下意識拿起遙控器,把電視的聲音開得更大。

不知道這臺風在中南部會不會很嚴重?她失神地看着電視猜測道。

待在下榻飯店裏的段景晟叨着煙,若有所思地看着風雨交加的窗外,見天色越加昏暗,他的眉心就糾結得更緊,煙霧也吐得得更急了。他不願去計算已經有多久沒看到言雪彤,盡管想她的念頭越來越濃烈。

面對過去幾天的種種,他必須對自己承認,他是個十分善妒而且記恨的人。

言雪彤對記者所做的那些言論至今仍深烙在他的心裏,每每想她的念頭一作祟,他就下意識讓這可恨的記憶浮出腦海,硬生生地壓制思念她的狂瀾,即使這份記憶着實烙痛了他的心。

聽着窗外的風聲,段景晟這回竟壓抑不下對言雪彤的思念,想着最後一次看到她時,她蒼白無助的臉色,想着她凝視着自己時,那眸底的清澈,想着她在黑暗中守着冷清的屋子。

那位于頂樓的住所在臺風過境時,向來是最佳的聲勢诠釋者,當初他會買下那地方,也就是看上這獨特的一點,但是言雪彤會不會被那種陰森的風聲音吓壞呢?

剎那間,他無法不去想像言雪彤恐懼地瑟縮在黑暗的一角,臉上浮現極度的驚駭與心悸,那樣的景像在他腦中揮之不去,猛烈地撕提着他的心魂、他的神經。

終于,段景晟下了決心似地拿起電話,撥了個房號,不一會兒。話筒傳來司機老劉的聲音。

“老劉,我先開車回臺北,你在這裏待着,等臺風過去後,你再搭飛機回去,一切花費報公帳。”

“可是現在氣象局已經發布如風警報,您要開車北上很危險!”老劉不解的說。

“你照我的話去做就是,立刻把車鑰匙送過來。”說完,段景晟便挂上電話。

在窗外的風雨中,他似乎看到了言雪彤嬌美如花的笑靥,不禁暗嘆口氣。

他真是自作自縛的呆子!為什麽故意分派不必要的工作給邱顧問?為什麽在出院後就急急南下?為什麽不回去看她?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一陣叩門聲響起,段景晟随即回過神來,打開房門,老劉手中握着車鑰匙,站在門口。

“董事長,”老劉一臉的遲疑,“我看還是……”

段景晟一把将車鑰匙抓在手上,決然地說:“好了,你回房去吧。”

電視熱鬧地響着,螢幕上的閃光地映在言雪彤不太安穩的睡臉上,驀地,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尖銳地響起,她吓得一骨碌坐了起來,手中的遙控器掉落在地上,電話仍舊大聲作響。

“喂?”她驚魂甫定地拿起電話,“喂?”

“雪彤!”邱小姐的聲音從電話裏急急傳來,“董事長回來了沒?”

“他……”現在她完全清醒了,卻不确定聽清楚邱小姐的話。“他人不是在中南部嗎?”

“董事長在傍晚大約五點左右離開臺中,在這樣風大雨大,又視野不佳的狀況下開車,真令人擔心!”邱小姐的語氣充滿憂慮。

言雪彤反射性地看了下表,不禁倒抽口氣,都快十點了,連忙再次求證地問:“邱姐,你确定段景晟今晚回來?”

“那裏的電話有點問題,司機老劉剛剛才打通。”邱小姐不掩飾心中焦急的說:“董事長把老劉留在臺中,不顧老劉的勸阻,執意一個人開車北上。”

“他為什麽要回臺北?這是臺風哪!”言雪彤驚訝的說。

邱小姐在電話那端沉默許久,才緩緩地開口,“我想……不!我現在确定他是不要你一個人度過臺風夜。”

“我?”言雪彤感到腦袋轟地一聲,随即不安地笑了一聲,“別在這時候開我的玩笑,邱小姐,這一點都不好玩。”

“我什麽時候跟你開過種玩笑來着?”邱小姐嘆了口氣,“你一個人在那間大屋子裏,不怕嗎?”

“當然不怕。”言雪彤不假思索地道。想到段景晟這些天來毫無道理的冷落,心裏就有氣,哼!誰要在這時候無緣無故欠他一份人情。

就在這時候,一陣劇烈的強風吹得屋內呼呼作響,言雪彤本能地打了個寒顫,一股冷意也随之流竄到四肢百骸。

邱小姐聽見她受驚的悶哼聲,不禁笑了起來,“看不出你也有嘴硬的時候。”

“我不是嘴硬,剛剛只是沒做好心理準備。”她就是死不肯承認害怕。

“董事長也真的,其實他只要一通電話來,我再忙也會過去陪你的。他肯定是心一急,就沒想到這一點的。”

“我才不需要什麽陪!”她為段景晟的驟然歸來找理由,心裏卻忍不住為那些理山泛酸,“說……說不定他是急着回來看水荭,從他突然撤回控訴,可見是想着水荭她——”

“你知道董事長對水荭撤回控訴的條件嗎?”邱姐打斷她的問道。

“條件?”言雪彤不由得想起段景晟當初對她開出的條件,心更是止不住抽痛。“他要水荭陪他六個月嗎?”

“雪彤!”這時連善解人意的邱小姐都要對她的頑冥不靈感到不耐。“你是睜眼的瞎子嗎?連白癡都看得出來,董事長對水荭根本不屑一顧。他對水荭提出的條件是永遠不得再靠近你一步!”

這……這是什麽鬼條件?言雪彤不明白,心卻陡然狂跳起來。

“他要律師轉告水荭,這回算水荭命大,因為你毫發未傷,否則他絕不善罷幹休,如果水荭再傷害你,即使是無心,他将連本帶利讨回。雪彤,你應該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了吧?”

言雪彤頓時呆若木雞,這是她在作夢嗎?

“我也真是的,跟老板這麽多年,早有蛛絲馬跡可循,卻直到現在才看穿。”說着,邱小姐籲了一口長氣,“好了,等老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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