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
江遠的公寓之內,沒人放煙花爆竹,公寓裏寂靜溫馨,道路兩旁的路燈早已換成溫馨複古的燈籠,照得疏影闌珊、白雪紛紛的夜景雅致朦胧。
舒穎只來過江遠家一次,卻是在醉酒的情況下。
下了車,她對這裏充滿了好奇,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江遠樂呵呵的,伸手勾住她肩膀,“好好看看,以後回家記得路,別走丢了。”
舒穎故意乜了他一眼,“我又不是路癡。”
江遠嘴角的笑意更深。
兩人到了江遠公寓門口,江遠刷了指紋,開了門,打開指紋鎖設置,問:“你要錄入哪根手指?”
舒穎木了木,把手遞給他。
江遠錄入了她的指紋,把門關好。
她進入他的公寓,公寓中燈光明亮,與上次來時沒有變化。
簡約、冷感,卻讓舒穎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江遠摟着她進了客廳,客廳裏暖氣氤氲,讓還帶着雪夜寒冷的舒穎打了個寒噤。
他們彼此凝視着,視線輕輕一觸,就再也不能分開,兩人相互擁抱着親吻,身上沾着的雪慢慢融化,水珠滑入舒穎的脖子中,她輕輕地顫栗着。
窗外依舊是漫天的煙花,升騰不絕,喜氣熱鬧。
片刻後,江遠推開她,在風雪中奔跑了許久的兩人都有些狼狽,舒穎看他身上帶着泥土和雪水,說:“你去洗澡。”
江遠說:“你先洗,”突然頓了頓,唇角一揚,說:“一起洗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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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舒穎嗔怒地推開他,自己去找浴室。
浴室與他的卧室距離不遠,她并沒有帶衣服。
舒穎打開江遠的衣櫃,一眼就看見她曾經穿過的襯衫,她拿了出來,才進浴室。
她認認真真地洗澡,在浴室裏發現了一張女士用的毛巾,還有沐浴露。
她洗了許久,似要将陳年的氣息全部洗幹淨。
洗了大概二十多分鐘,她才出來。
将換下的衣服丢進洗衣機之前,她拿出手機。手機裏,滿屏的短信和祝福,還有來自林啓航的未接電話。
她盯着手機看了會兒,關機。
走進客廳時,并沒有發現江遠,聽見響動,她循聲而去,進了廚房。
江遠背對着她,已經換了衣服,一身清爽,漆黑的發絲上染着淡淡水汽,流暢的身軀線條,偉岸颀長,寬肩窄腰,彪悍又勻稱,每一分每一處都恰到好處。
舒穎心跳驀地漏了一拍。
他正背對着她,靜靜地看着一口小鍋,鍋裏煮着什麽,慢慢地沸騰。
他把鍋裏的水倒進水杯裏,端着轉身,視線與舒穎不期然相遇。
舒穎看着他靠近,突然充實又溫暖,或許這就是陪伴的滿足和溫柔。
從今往後,她的生命中會多出江遠這麽一個男人,永遠陪伴她,讓她遲鈍荒涼了多年的心,慢慢地體會相愛相守的酸甜苦辣。
江遠将手拿開了些,水杯冒着滾燙的熱氣。
“你洗過澡了啊?”舒穎問,目光慢慢掃過他的臉和身軀。
“嗯,”江遠眼睛漆黑深邃。
舒穎穿着江遠的襯衫,白色的布料之下隐約浮現玲玲起伏的線條,襯衫下擺蓋住臀部,若隐若現,筆直的腿輕輕地相貼,直白又大膽。
江遠摸了摸水杯的溫度,“有些燙。”
“什麽?”
“姜湯。”
他轉身,用那口小鍋接了冷水,把水杯放在鍋裏,降低那杯姜湯的溫度。
舒穎突然從背後抱住了他,雙手慢慢地探入他的衣服裏。
江遠轉過身來,捧住她的臉吻她,帶着她轉身,将她壓在流理臺上,冰涼的臺面讓舒穎微微刺激,挺身貼近他。
他扶住她的肩膀,開始溫柔耐心地解她襯衫的扣子,可急切纏綿中,悸動與熱情難以自抑,最終他用了力,将最後幾顆扣子扯開,紐扣掉落,蹦跶地落在地上。
舒穎渾身發軟,慢慢向後仰。自己身上的衣服輕易剝去,她趁着他俯身吻下去時,推開他。
她扯他身上的背心,拉住下擺往上,“脫了。”
江遠如她所願。
她眯起眼打量他,比穿上衣服令人遐想,眼前這副身軀是令人贲張熱血。
她咬着唇,放肆打量他。
江遠眼睛瞬間深邃漆黑,似燃起燎原的火。他呼吸綿長而沉重,隔着咫尺的距離看着她。
她撫摸他,輕聲說:“其實,在桐梓鎮的那個晚上,我就想看。”
江遠輕笑一聲,矯健的身軀向她微微靠近挺了挺,“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在打我主意,沒想到你這麽早就對我起色心了啊。”
舒穎抿緊唇,臉上緋紅。
“難道你就沒想過?”舒穎嘴硬。
江遠無聲笑着。他撩着她的腰,緩緩地向下,舒穎全身敏感到了極點,他時輕時重的安撫,讓她顫栗又舒暢。
他筆直地看着她,不放過她任何細微的表情。
舒穎抓住他的手臂,腳趾全部蜷縮起來,幾乎摳住地板,雙腿輕輕地顫抖,不知所措的擺動着。
他一手将她抱起來坐在流理臺上,一手輕輕地安撫着,很快,指尖感受到了微微的濕濡。
舒穎驚叫出聲,想要推開他。他的動作卻越發放肆大膽。
“你……流氓!”
江遠低下頭,吻她柔軟的耳朵,輕聲說:“你不就喜歡我流氓嗎?”
舒穎咬着牙,任他為所欲為。
他低頭輕輕地啄吻她的唇,依舊保持着身體相纏的動作,另一只手端起姜湯,遞到她嘴邊。
“喝了。”
舒穎口幹舌燥,輕輕地觸碰到水,就如久旱之後恰逢甘霖,她大口大口地喝下去。
只剩下最後一口時,江遠端走,自己喝下。
舒穎不解,卻見他促狹一笑,吻了下去。
濕軟溫熱從身體上一一而過,她幾乎快要窒息。
他還在繼續向下。
舒穎立刻抱住他,“不要——”
江遠頓了頓,擡起頭來,撫摸着她柔軟細膩的身體。
“怎麽了?”江遠直起身,半副身軀的力量壓住她,“不喜歡嗎?”
舒穎羞慚得說不出話來,眼裏露出迷惘和無措。
江遠大概明白過來,他的唇上還沾着晶瑩的水珠,慢慢地靠近她,輕聲問:“不習慣?”
舒穎臊得不敢去看他,片刻後,輕輕地點頭,“沒有試過,你剛才……做的那些,我都沒……”
江遠愣了愣,握住她的肩膀,溫柔地看着她。
他明白過來,慢慢地将身體中的燥熱壓抑住。
舒穎雖然有過戀愛的經歷,和在校時,與男同學保持适度的距離。而那時男女雙方都在矜持與懵懂的年紀,并沒有做出越矩的事情。
而與何靖銘,也不過是不愉快的相處而已。每每弄得兩人都不愉快,對于舒穎來說,更是漫長又難忍的疼痛。
之後兩人都不怎麽上心。
她知道這種事情花樣很多,可沒親自嘗試過。
江遠撿起扔在流理臺上的襯衫,将她裹起來,打橫抱起來,說:“去卧室。”
江遠抱着她進了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舒穎摟住他的脖子,讓他和自己一起陷進床褥中。
新春時節,他換了幹淨的被子和枕頭,她潔白的身軀陷在裏面,視覺沖擊感十足。
他麥色健康的肌膚飽滿有力,柔韌有勁,與她雪白的膚色相稱,纏綿悱恻。
他壓上去,慢慢地将身體的力量放在她身上。
兩人相吻,舒穎慢慢地适應,熱情地回吻他,撫摸他的身體,他的肩膀、他的後背,他的手臂……
他在她忘情時撥開她的腿,腿上硬硬的毛撩過她敏感的腿側,引出她輕微的顫栗。
她忽然有些僵硬,閉着眼睛,眉心微蹙。
突然身下微微一痛,她感覺到他一直徘徊着的手指慢慢地試探着進來了。
她頭皮快要炸開了一樣,倏然睜開眼睛。
江遠緊緊地盯着她,唇角輕揚,似笑非笑,眼眸之中興味盎然。
她咬牙,下意識想要收攏雙腿,卻只能讓兩人更加緊密熨帖。
晦明晦暗中,窗外流彩光暈時而流淌進來,如夢似幻。
黑暗中的男人溫柔又熱情,動作輕柔又珍重,幫助她慢慢地适應,讓她放松接納。
舒穎眼中泛起淡淡的淚水,聚集在眼角。
他低頭吻她,輕輕地吻:“疼?”
舒穎搖頭。
不是疼痛,而是突然感覺失去的一半靈魂驀然有了寄托,而屬于他的另一半靈魂,正将她填滿。
男女之間相互的圓滿,就在靈魂與肉體完全相融的那一刻。
她期待又慰藉。
他輕笑,又探入一根手指,輕輕地似撥弦般……
舒穎輕哼一聲,雙眼驀然睜大,隐忍地嗚咽出聲。
“明天就是新年了。”他說。
舒穎用低聲的嘤咛回應他。
他的動作加快,溫柔又急切的安撫。
舒穎徹底淪陷,弓起身,“啊”一聲。
刺激又敏銳,舒穎快要窒息,她攀住他的脖子,又一頁扁舟,在暴風雨中失去了方向,只能随着海浪載浮載沉。
而他就是寬闊包容的大海。
“忍一忍,”他抽出手來,舒穎頓時覺得渾身一空,似有氣無力了。
他在黑暗中目不轉睛地看着她,身下慢慢有了動作,在最緊要的最後時刻忽然停了停。
舒穎失神又迷惘地看着他。
江遠隐忍着,額頭上泛起汗水,“其實,我更想在你公寓的小木床上做,我喜歡聽床搖晃的聲音。”
舒穎愣了愣,心神一蕩。
他試探着進入她,而她卻突然捧住他的臉。
江遠看着她,“嗯?”
“其實,我更想在南非做……”她的聲音沙啞又纏綿,氣息溫軟又撩撥,“在露天酒店,在星空下,在草原上,在清風裏……”
黑暗中,兩人灼熱的眼神緊緊地勾纏。
江遠抱緊她,在她說完後,挺身而入——
舒穎失聲叫了出來,仰着頭,許久沒有呼出氣來,江遠的汗水滴落在她身上,順着她起伏的胸口緩緩地滑下。
他摟住她,拖住她,深深地抽動着,慢慢地加快速度,撞擊得舒穎聲音時斷時續,時而低吟時而高昂,配合着窗外此起彼伏的煙火爆竹聲,讓人沉醉又沉淪。
他低低地笑着,呼吸與她同樣急促又灼熱。
他說:“我滿足你,舒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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