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4)
涼,所以家裏一直給他備着小瓶裝的純淨水。
她取了一瓶遞給他。
蘇暮白擰開喝了幾口,環視起這間小公寓,雖小,卻充滿了家的溫馨。
很快,他的目光被客廳牆壁上的照片吸引了去,上面全是阿姨、蘇錦、暮白的照片,他們都愛拍照,以前,他也曾是他們當中的一份子,可這四年,他缺失了。但是,本屬于他的位置,他從來沒打算放棄過。
慢慢擰上瓶蓋,他回過頭,深深凝眸正在整理沙發的她,一時情難自控,上前自身後緊緊抱住了她:
“錦,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 - - 題外話 - - -待續……
..
☆、29,他說,我會離婚
熟悉的感覺,鋪天蓋地的襲來。
以前,他最喜歡這樣抱她,在皎皎月色裏,兩個人就像連體嬰兒一樣,在無人的公園親密的享受二人世界,說着一些無關痛癢的悄悄話。
她也愛那樣靠在他那寬寬的胸膛上,聆聽他的心跳,會覺得那是世間最美好的樂章。
可在時隔四年之後的今天,他的懷抱,帶給蘇錦的不是歡喜,而是沉重的羞辱。
“怎麽重新開始?”
低頭,她的目光落在抱着他手指上,上頭戴着他的婚戒。向陽的窗臺有陽光射入,婚戒被照得閃亮,閃瞎了她的眼,刺痛的是她的心。
“做你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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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譏諷的低笑,深藏在血管裏的愠怒突然之間就爆發了,她用盡所有力量去剝掉他的手,哪怕弄疼他也在所不惜。
“我沒這個意思……聽着,讓我把話說完!”
他好像感覺到了她的憤怒,不由自主就加大了施在他手腕上的力量,可她的反抗也跟着大了幾分,就這時,他松了手。
像受到驚吓的小鹿,蘇錦從他懷裏逃離,借喝水以平複情緒。
“我會離婚。”
他看着,穩穩的,一字一頓的告知她的決定。
蘇錦喝水的動作頓了一下,想笑,笑不出來,想哭,沒有眼淚,四年前的一些情景,又在腦海裏重演了一遍:
那是4月的最後一個周末,她放學回家,家裏張燈結彩,鋪呈着一片紅豔豔的喜色,她不明就理,只看到別人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她——可笑吧,他要結婚,她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也正是那天,他牽着秦雪的手,出現在她面前,一臉沉靜的向她宣告:
“她叫秦雪,你大嫂,我們已經登記結婚。”
那一刻,她的世界,整個兒兵荒馬亂了,心更像被卡車碾過一樣,碎了一地。
更是那個晚上,秦雪睡在他房裏,而她則在夜色裏,孤零零守在某個角落,在淚流滿面中,站到了天明。
曾經,她也有追問過他原因。
他沉默,不給半個理由。
四年後,他卻在她結婚之後,重新來到她身邊提了這樣一個要求,說了這樣一個決定……
她的身子抖了一下,回頭盯着他看,越看覺得他陌生。
“我有點不認得你了。”
她說,退了三步,轉頭又喝了一口水,然後又來了一個急轉身,定定的望着,恨恨的質問:“婚姻與你到底算什麽?輕描淡寫的說離婚就要離婚,你怎麽對那個女人負責,怎麽對你兒子負責?”
一種莫名的憤怒,讓她顫抖。
她認得的蘇暮白,不該是這樣的。
而平靜是蘇暮白臉上唯一的表情,他寂寂一笑,只說了這麽一句:“想知道四年前我為什麽娶秦雪嗎?”
- - - 題外話 -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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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撤訴,他在幫她
那的确是她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可現在,再說這個還有意義嗎?
她沒能馬上接話。
适時,他的手機響起,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沉默。
他當着她的面,接了,裏頭有一個又急又嬌的聲音傳出來。他聽完,臉色立馬為之一變:“我馬上過來!”
挂下電話,他擡頭,眉微蹙,聲音沉沉的:
“那件事先不說,現在,我得走了:爺爺和我媽吵了幾句,心髒病發,剛被送去醫院了……”一頓又道:“關于秦雪,我會處理好他們的……但我沒辦法保證我媽不來找你麻煩,今天,我來見你,是想讓你有個心理準備。這個婚,我是必須離的。”
他靜靜又睇了一眼,轉身往外去。
蘇錦張了張嘴,想叫終沒叫,本想追上前跟過去看看情況的,沒走幾步,最終還是心慌慌的打住了步子:爺爺不可能無緣無故心髒病發的,可能是因為她去了,卻沒和他見着面,然後他就和周玟起了争執……也就是說,現在,她要是跟過去,那等于是火上燒油。
跟是不能跟去了,至于暮笙那事,現在也不合适說了。
靠着門,她的心,那是一片亂噌噌。
周一,蘇錦去了公司。
只是一個上午,她一直沒辦法進入工作狀态,既要擔心爺爺的身體狀況,更要操心暮笙的事。除此之外,還得煩暮白離婚的事,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他結婚這件事,其內幕可能比她想象的要複雜。
現在,她最憂的就是暮笙的事。
她向老板要了一個律師的電話,将她弟弟的情況說給人家聽,想知道如果庭下不能和解的話,會判多少年。
律師說:“如果沒有有利的證據證明:暮笙當時是醉酒狀态,沒辦法進行性行為,光迷~女幹這個罪名,就能被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刑期,再加上蓄意傷人,兩罪加以來,刑期絕對不低于六年。”
蘇錦聽了,頭疼的就像要裂來似的。
唉,證據證據,她要去哪裏找證據?
她愁的坐立難安,正想着下午再去找找鄭恺,尋一個折中的辦法,必務将這事平息了,誰知中餐的時候,她接到了鄭恺的律師打來的電話:人家撤訴了。
她老半天沒回過神來——那個大難題,來的那可是氣勢洶洶,去的時候,卻是這麽的悄無聲息?
她想不通,打了一個電話給韓彤說了這件詭異的事。
“一點也不詭異。”韓彤說。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蘇錦敏感的覺察到了。
“今天蘇暮白找過我,我把暮笙的事說了。鄭恺撤訴,多半是他搭的手。”韓彤難得贊了一句:“那混蛋,還算有點人性。”
蘇錦聽了,心頭滋味怪極了。
幾乎同一時間,遠在香港君悅酒店的靳恒遠也接到了長寧遞去的消息:“靳哥,鄭恺撤訴了,蘇暮白辦的!”
☆、31,寧缺毋濫:我不會輕易放走你的
彼時,他正倚在落地窗前,面前呈現的是美麗的維多利亞港,手上搖着是一杯年份悠久的紅酒,因為這話,他手上動作頓了一下。
“周日蘇錦回過蘇家。想來是她求着給辦的。今天上午,蘇暮白抽空去了蘇氏實業。沒一會兒之前,我去拿資料,親耳聽到到鄭恺松口讓人撤了訴。出來時,那蘇暮白見到了我,還和我聊了兩句。”
長寧簡單說了一下他知道的大概情況。
靳恒遠眯了一下眼,心下立刻有了一個判斷:
“鄭恺的算盤打的真是精。”
“是啊,他在蘇暮笙身上下的套,作的是兩手打算。往小裏打算,挖人;往大裏打算,挖項目。結果,蘇錦這條小魚沒釣着,卻讓他守到了蘇暮白這只心甘情願撞上去的大肥羊。”
鄭恺要拿到的是蘇氏手上那個項目。
靳恒遠一口幹了杯中物,臉上的笑,冰冷冰冷的,想到的是前晚他打電話給蘇錦的情景。
唉,她到底是沒把他放心上,心裏有的也只有那個蘇暮白。
“靳哥,你……沒事吧!”
因為他的沉默,電話裏,長寧忽小心翼翼問了一句。
“我能有什麽事!”
他走去倒酒。
“那蘇錦和蘇暮白,看樣子感情不是一般的深。要不然蘇暮白也不可能為了保蘇暮笙,直接就把那麽大一個項目給了鄭氏。我打聽了一下:這一對,打小一起長大,真好的一踏糊塗過……”
“那又怎麽樣?”
他淡淡反問。
長寧被問的一時語塞,好一會兒才說:
“靳哥,我只是想說:憑你的條件,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放下蘇錦,有的是家世清白的小姑娘由着你挑,犯不着去追一個心裏有人的女人自找罪受。你要是沒對人家用了心,随便玩玩,我也不說這話了。可你不是那種愛玩的人。我就怕你再讓另外一個女人傷了你的心。”
靳恒遠淡笑着坐到了沙發上:
“哦,我明白了,你第一時間把這些事透露給我知道,這是想打消我的念頭?”
“呵……什麽都瞞不過你。”
“放心,我心裏有數的。”
兩個人又随意說了幾句。
挂下電話後,他走去坐到了手提電腦前,将手上的酒杯随意一放,手指一動,點開一個加密文件夾,打入密碼,跳出的全是蘇錦的照片。
他一張一張翻看着,曾經的歲月也好像在眼前又重新走了一遍——而有種感情不是想放下就能放下的。
放大了其中一張最漂亮的,他的拇指,在那笑的燦爛的照片上摩挲了好一會兒,嘴裏喃喃了一句:
“蘇錦,婚是你要結的,結了,你就只能跟我。後半輩子,我是不會輕易放掉你的。哪怕做小人,我也在所不惜……”
- - - 題外話 - - -待續……
本來打算2號開始每天雙更的,結果由于出外突然,沒有事先發上,回來又晚,無奈更在了3號零辰,3號還會有三更,就此說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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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要是暮白想重新和你在一起,你會怎麽做?
下班前,蘇錦打了個電話給暮笙,把鄭恺撤訴的事和他說了。
暮笙聽了,馬上叫道:“姐,我會找機會去謝他的。你不許去,也不要因為這樣就原諒他了。他負了你。這是永遠不值得原諒的。”
那語氣,令蘇錦很是憂心:這對兄弟,曾經兄友弟恭,但自從蘇暮白另娶,暮笙去打了他一頓之後,二人已勢同水火,讓他去謝暮白,會不會打起來啊?
“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到時,我陪你一起去。就這樣說定了。”
不管他抗不抗意,她匆匆就把電話挂了。
下班後,她回了醫院。
在推姚湄下來散步時,姚湄細細問了暮笙打人這事,她始知韓彤已說漏嘴。沒辦法,她只好把這事前前後後全都說了。
姚湄臉色一直很沉,哪怕聽到鄭恺撤了訴,依舊沒舒眉,最後,更是捂着肝區,疼的要滲出汗來。
蘇錦看着發急,想帶她回病房請護士打止疼針。
姚湄不肯去,強忍着疼,抓着她逼問起來:“小錦,以前我不想和你提暮白,今天,既然提了,我想問問你:要是有朝一日,暮白想重新和你在一起,你會怎麽做?離婚重新回到他身邊去,還是就此橋歸橋,路歸路……”
這一問,問的很尖銳,蘇錦被問的心髒處莫名抽搐了幾下。
她沒答,只說:“媽,我們先回病房。”
姚湄搖頭,不肯放過她,眼神是嚴厲的:“逃避解決不了任何事情。你應該是知道的:那天他來過。他告訴我他要離婚,準備重新和你在一起。他求我成全。如果我沒記錯,那天,你去登記結婚了……”
這消息,令蘇錦呆住,抓着輪椅背上的手,青筋橫了起來,呼吸也跟着窒息了一會兒。
原來那天他來這裏就是想告訴她,他想離婚了。
而她卻在同一天,和人登記了。
哈,真是可悲可笑可嘆啊!
“小錦……你沒事吧!”
耳邊姚湄語帶擔憂。
她聽到了,轉頭輕一笑,說的寧靜:“媽,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離婚,我只知道一件事:不管他是已婚,還是離異,都與我無關……”
“真的?”姚湄一臉懷疑。
“真的!”
她努力讓自己微笑,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臉色有多糟糕。
姚湄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不忍再逼迫:“那就好好和恒遠過吧!”
“嗯!”她點頭。
“對了,你結婚這件事,暮笙好像還不知道吧!”
“是!”
“恒遠這周要是回來,一定得介紹暮笙認得一下。以後我要不在了,你和恒遠就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哎!”
她漫應着,思緒有點走神。
姚湄瞟她的眼,憂慮又多了幾分,總覺得這孩子和恒遠的婚姻,會很懸:
對于恒遠來說,暮白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情敵,那孩子擁有着蘇錦最美歲月裏所有的愛戀,要是他真下了那樣一個決心,重新回歸到蘇錦生命當中,她很難想象,恒遠能有幾分勝算,将他的妻子留下……
- - - 題外話 - - -這一更是昨天的哈,今天還有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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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相逢舊QQ
晚飯的時候,暮笙也來了醫院,姚湄見到兒子就把人狠狠訓了一頓。
暮笙老老實實挨了訓:在姚湄面前,他表現的還算乖馴。
只是以後呢,誰能管得了暮笙?
入夜,暮笙回家,蘇錦睡不着,站在醫院露臺。
樓下,萬家燈火通明,習習涼風中,她任由愁思游走在那一片皎皎月色裏,心情一直得不到平靜,等到回過神時,赫然發現手上的手機,不知何時已登上了QQ。
蘇錦有兩個QQ號,一個十年前暮白給申請的,她的號和他的號,是情侶號。
以前,她最愛做的事,就是和暮白用QQ聊天;後來他結婚了,那個號,她棄了,是養母逼她棄的。為了方便社交,她另外申請了一個新號,和自己熟稔的人,紛紛加了新號。
再後來,那個舊號被系統收回,再再後來,那號被別人占用,她永遠失去了它。
此刻,她以拇指點到了以前那個舊號上——因為舍不得,她申請新號之後,就和舊號互加了好友。這幾年,它一直是灰色的存在,名字曾被人改動,可今天,她驚訝的發現那個號不知何時已恢複了原來那個名字:錦繡暮色濃。
那是她以前的網名。
QQ簽名:暮色依舊,錦繡何在。
她怔怔看着,手指發顫起來,腦子裏越發亂的厲害:前年有過一次,她喝醉了酒,莫名思人,曾登過舊QQ號,登不進去,密碼錯誤,顯示那號已歸屬他人。可現在網名卻被改了回來,還寫了這樣一句話,這能說明什麽?
在潛意識的驅使下,她下了現在這個號,然後,熟門熟路的将舊號輸了進去,抱着一種僥幸的心理,用上以前的密碼,試圖登錄。
一指按下,登錄成功。
她整個人呆住:這密碼只有她和暮白知道。
能登,唯一的解釋是,這號,現在落在蘇暮白手上。
心念這麽一轉,眼睛莫名就濕潤了。
滴滴滴。
好友之列,唯一的一個灰色頭像突然發亮并閃爍了起來,一條短信發了過來:“錦,我終于等到你了!”
蘇錦看着那好友名字,幾乎落淚。
暮光之城,那是蘇暮白的網名。
果然是他在養着她的舊號。
果然啊!
她捂嘴,視線在一寸寸模糊——曾經的種種,再度在腦海裏翻滾起來,那時他們有多相愛,後來,她就有多恨他的另娶。
愛情是他給的,幻滅也是他給的。
她是真的真的不懂啊,既然,他已經選擇放棄,為什麽還在要後來的歲月裏,重拾他們的曾經,甚至還想離棄發妻。
她和他早已回不去……難道他不知道嗎?
“錦,我知道是你,說話啊!”
淚光中,她看到他又發了一條短信。
她咬着唇,沒留只字片語,倉惶退出,閉眼,心疼,真的好疼……
- - - 題外話 - - -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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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被揩油,忍氣吞聲,是必須的
天亮,蘇錦服侍養母吃飯,然後,照常上班。
蘇錦所在的公司名叫金輝。
這是一家設計公司,規模不大,但老板經營這一行,已有些年頭,從地方上來說,金輝是頗有名氣的。尤其是這兩年,金輝接連接下了幾大單別墅精裝現房,每一單都以別具一格的風格贏得房地産商的肯定。
這裏頭,蘇錦貢獻了不少力量。
蘇錦是藝術生出身,精通各種繪畫技巧,曾經夢想做一個畫家,後來,迫于生活,學了室內設計,專攻家裝,精于軟裝。
有人曾問她問:“家裝的提成,遠遠不如工裝,你在這一塊那麽有天賦,怎麽沒想過去學一下工裝啊……”
蘇錦的回答是:“我只對家裝感興趣!”
現在,她,蘇錦,是金輝四大設計師之一,對于一個入行才兩年的新手來說,她的崛起,絕對是迅猛的,老板對她,極為看重,薪資還不錯,當然,她也夠賣力。
這天,她跑了一個場地。
周三,她在公司準備精裝稿。
日子過的很忙。
她用忙碌平複心頭的情緒:沒了暮笙那檔子事,她工作起來效率高了很多。
周四上午,蘇錦陪着老板去了新禦園,參加了精裝樣板別墅的創意投标會,忙碌一整天,還是很有成效的:新禦園決定将五幢樣板別墅交給金輝。
晚上,老板帶了整個班底的人一起和新禦園樣板房的一幹負責人進行了一次合作餐會,這是推不掉的工作應酬,作為主設計師,她必須出席。
“蘇錦,不要以為拿下這一單,你會有好日子過,那姓嚴的最喜歡拖款,還潛過好幾個設計師,不是我不如你,只是我不想和這種人打交道。接下去這段日子,你得自求多福了……都說你靠實力拿單,別最後也淪落到靠出賣色相拿尾款……”
同行相忌,會餐時,另一個比她資格老的同事趁上廁所,笑着在她耳邊說起了風涼話。
她沒搭理,心下明白這個項目的錢,的确不好掙。
可為了生計,她只能拼盡全力。
出來時,那個嚴經理來敬她酒,還把她拉到了角落裏,眯着色眯眯的賊眼說:“我們公司另一個項目,還有十套高端現房精裝工程即将對外開始招标,蘇小姐,你要是有興趣,餐後,我們去詳談怎麽樣?”
說話的同時,那只鹹豬手,極其不要臉的扶上了她的腰。
這人想潛她的态度很明顯。
蘇錦很想給個耳光,罵一句無恥,然後清高的扔下一句:這活,我不幹了。
可現實是,她不能因為客戶的為難,就動不動說我不幹了。既然想出來工作,既然想幹這一行,偶爾被人揩油,忍氣吞聲,是必須的。
直接翻臉肯定不行,那麽,面對當前這種情況,她又該怎麽自救呢?
- - - 題外話 - -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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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兩個男人的見面
蘇錦忍着心頭的嫌惡,不着痕跡的退了出來,臉上笑得淡靜:“有生意做當然是好事。不過,我只負責設計,業務上的事,尤其是大單,都是喬總親自洽商的,這樣才能體現我們金輝的誠意。不如,我去把我喬總請來,你們再細細談?”
不等他反應過來,她轉身就叫了一聲:“喬總,嚴經理有大單子找我們金輝……”
這一叫,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到了他們身上,老板在那邊應着說馬上過來。
姓嚴的,笑容在慢慢變冷,末了,咬出了一句陰嗖嗖的話來:
“蘇小姐,你的誠意,我看到了,但願以後,我們還能合作愉快!”
這已然是威脅。
蘇錦不動聲色,陪笑了一個:“嚴經理,誠意,金輝絕對可以給到您最大。本來,能陪着我們家老總和嚴經理探讨項目,與我是莫大的榮幸,只是家裏男人得了嚴重抑郁症,我要晚上十點前不趕回家,第二天他保準跑出來鬧事……鬧了我也就算了,要鬧了別人,那就不好了……你說是不是?”
蘇錦深信:像姓嚴的他這種人,有點臉面,喜歡悄無聲息的揩女人的油,真要把事鬧大,一定怕。
下一刻,他果然沉睇了一眼,走開迎向了喬總。
警報暫時解除,蘇錦暗自輕籲了一口氣。
“阿錦,那姓嚴的是不是想潛你?”
身後有人低聲問了一句。
是楊葭慧,從小混到大的閨蜜,兼同事,之前她去了外地,負責一個工裝項目,今天下午回來的——今年,他們老板有往工裝發展的想法,而楊葭慧幹過幾個工裝工程。那項目是金輝接的第一個工裝工程,楊葭慧和另一個設計師一起去的,兩人吃住在那邊好一段日子了。
蘇錦把剛剛發生的事說了。
“真不是人養的。一看到漂亮女人,就想拖上床。我說,接下去這幾個月,你真得小心點,可千萬別因為公司的事,吃了他的虧。這人,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
楊葭慧提醒。
蘇錦點頭:“放心,我能應付。”
彼時,上海,剛剛從香港回來的靳恒遠正在和蘇暮白于一處西餐廳見面。
靳恒遠不是第一次見到蘇暮白。
十年前,他就見過他。
蘇暮白是南方人,個子卻比一般南方人高,面相斯文儒雅,有着一股子文人的清隽溫柔。
十年前的蘇暮白,二十歲,還是個大學生,未染社會陋的他,陽光,明媚,再加上成績優異,家中富裕,在大學校園,不折不扣就是一個白馬王子,深受女同學的喜歡。
靳恒遠卻不太喜歡他:引誘未成年少女早戀也就算了,中途還始亂中棄。他覺得,這人,人品真心不怎麽樣!
- - - 題外話 -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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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既然你舊情未忘
“說句實在話,蘇先生,離婚案,我這幾年經手的不是很多,所以,我認為,另找一個擅長離婚訴訟的律師,可能更能幫到你……”
這是一間包廂,窗外是燈紅酒綠的上海外灘。
落座,點菜,寒暄,他們的談話很快切入正題。
“靳律師,我離婚這件事,會牽扯到家醜。除了你,其他人,我不放心。”
蘇暮白用濕巾擦了一下嘴,說的鄭重。
“你太客氣了!”
靳恒遠笑的疏離又有禮:“就不知蘇先生為什麽這麽信任我?”
“我研究過你歷年以來接過的案子:你挑案子挑的厲害,從不掙不清不白的錢,甚至還貼錢幫過幾個困難的弱勢群體告倒過幾個有來頭的富商過……
“其中有一個案子,一對大學戀人,本來都要結婚了,結果,那女生因為某些原因,迫不得已嫁給了另外一個有財有勢的男人。婚後,她慘遭婚內暴力。男生知道後,想幫她離婚,反被誣陷傷人。當時,那案子,罪證很齊,一旦定案,那男生的刑期少則十年,多則十五年。後來,是那女生跑去求了你,你接了,不但洗清了那男生的傷人罪名,還幫女生順利離了婚。
“重點,那案子,你沒收錢。”
蘇暮白強調了最後一句,繼而又道:
“你的名聲,有一半是那個時候嘩噪起來的。
“這幾年,你雖少接離婚官司,接下的,多半卻是幫忙性質的:解脫委托人的婚姻之痛,以成全他(她)另一場重新開始的人生大喜。
“你特別喜歡幫那些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是我從那些離婚案裏發現的規律。”
聽完這些,靳恒遠揚了一下眉,聳肩一笑:“我還真沒留心自己身上居然有這樣一個接案的癖好,蘇先生有心了……嗯,依蘇先生的說法,你離婚,也是為了重拾舊愛?”
蘇暮白點頭,穩穩的吐出一字:“是!”
這個字,讓靳恒遠很不是滋味:
“恕我冒昧,既然你舊情未忘,當初,你怎麽就娶了秦雪,而且還讓她為你生了兒子。蘇先生,婚姻是你自己選擇的,孩子是你給予的,這樣一個家,已經在你四年的婚姻當中形成。你不要,而且還想拆散它。你的責任心呢?你的道德呢?”
面對指控,蘇暮白沒有惱羞成怒,只淡淡道:“我有苦衷。如果你肯接這個案子,其中的前因後果,我會一五一十說給你聽。只能這麽說:有些事,我無可奈何。至始至終,我的心沒變過。哪怕我中途娶了別人。”
這話,真心讓靳恒遠高興不起來。
如果,蘇暮白只是單純的委托人,也許他會感興趣,可惜……
他想了想,很甘脆的給了一個回答:“對不起,這案子,我不接。”
蘇暮白一怔,繼而大皺其眉:“理由。”
“以後,你會知道的。”
靳恒遠說的意味深長,起身,買單離開。
- - - 題外話 - -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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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他是自私的,他想奪
走出餐廳,靳恒遠心情很不好。
如果自私點,他可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案子接下,趁機把蘇暮白結婚離婚的因果了解一個透徹,知已知彼,才能防範于未然。但,那做法太小人。以後一旦讓蘇錦知道,他怕是脫不了卑鄙無恥這個罪名的。
這是不接的原因之一。
之二,直覺在告訴他:蘇暮白另娶,是情非得已,而不是見異思遷,并且至今深愛。他了解的越是清楚,良知就越會折磨他。
要知道,蘇暮白的深愛,現在可是他的妻子,他不可能在親手為他解脫了婚姻的枷鎖之後,再讓出自己的女人去成人之美。
他沒那麽偉大。
相反,他是自私的。
他只想借着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徹徹底底擁有了蘇錦。在她還沒來及得弄清楚真相之前,虜獲她的心。
古人說,奪人所愛,非君子所為。
可他就想奪了。
不,不對,那不是奪,那是守。
他想守的是屬于他和她的家。
坐進車,望着窗外的七彩霓虹燈,突然之間,他無比想她。
拿出手機,他看着:從周一到今日周四,她沒任何來電。那丫頭啊,現在根本沒把他放心上,看來,他得加快步伐了。
他想着,手上就把號碼撥了出去,無人接聽。
抽了一根煙,他再打,依舊沒人接。
他眯了一下眼,沒多想,把電話打到了丈母娘處。
善縣,從聚餐處出來不到九點,楊葭慧說:“我送你。”
楊葭慧家境不錯,一上班家裏就給她買了一輛車代步,十四五萬的大衆。
蘇錦有時會蹭她的車來坐。她的薪資是不錯,可惜全拿來給養母付房貸了,再加上這一次養母生病,花錢如流水,否則,她也不會那麽拼新禦園這個項目,需要錢啊——靠雙手吃飯的人,其中的艱辛只有自己知道。
路上,兩人随意聊着。
很快,楊葭慧把話題引到了相親這事上:“哎,對了,上周你又相了一個?韓彤說你挺中意,真的假的?”
“她倒真是大嘴巴!”蘇錦輕嘆。
“有沒有機會成?要是成不了,我這邊想給你介紹一個。”
楊葭慧笑着說:“是個小開,家裏有車有房有存款,你見過的,邱志,開大型超市的。他說了,只要你肯做邱太太,他立馬買一套一百四五十平的房子,只寫你的名字,另外給你配輛奧迪車。我覺得吧,只要不拿蘇暮白作傍比,他的條件,絕對是中上的……你要嫁了這樣的人,以後就不用為生計發愁了……”
蘇錦回憶了一下,那個叫邱志的,好像比她大四五歲,長的也不差,就相親條件來說,對方真心不錯了。
正想着,手機在包裏貓叫起來,也不知什麽時候調輕了音量。
她沒說話,把手機掏出來看,來電顯示:老公。
“咦,你什麽時候有老公了?我怎麽不知道。”
楊葭慧來了一個急剎車,嘴裏驚呼出聲。
- - - 題外話 - - -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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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他關心她,她慘遭逼供,他饒有興趣偷聽
蘇錦也楞住了:靳恒遠那名字,什麽時候變這兩字了?
一絲尴尬在臉上一掠而過。
“應該是我媽的改,她常用我的手機看氣象預報……”她咕哝了一句。
“哎,不對呀,你媽怎麽給這號碼标了這兩字?”楊葭慧不打算輕易放過她,眼神尖的在發光。
“這事等一下再和你說,我先接電話。”
楊葭慧眉一揚,沒再追問。
蘇錦接了電話,靳恒遠溫溫然的聲音立馬傳了過來:“在哪?”
“在回醫院路上。有事嗎?”
掐指一算,他們又有好幾天沒聯系了,此刻聽着他的聲音,再将他和“丈夫”這個身份聯系到一起,不真實感再度将她包圍,感覺很怪。
“剛剛打你電話不通。”
“是嗎?手機鈴聲有點輕,沒注意到吧!”
“以後出門在外,一定得保持通訊暢通,否則家裏人會擔憂的。”
他嘴裏的家裏人,指的是他自己嗎?
“哎!”
“對了,剛找你不到,我就打給了媽,聽媽說,你今晚公司聚餐?”
“嗯!”
“做你這一行的,那些聚餐,免是免不了的,不過自己注意一點,酒少喝一點,晚上能早點回醫院就早點,別讓媽擔心……”他在那邊叮咛,聽那語氣,就好像他很熟悉這一行似的。
蘇錦有點詫異他居然會和媽通電話。當然,這不是問題的重點。重點是,能被人惦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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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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