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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衣服,走了出去。

蘇錦頭疼的跟着去開了衣櫥門,果然看到裏頭挂了一襲睡裙,真絲的,淺紫色,很美的樣子……

怎麽辦?

今晚上,難道真要和他同床共枕睡一處嗎?

- - - 題外話 - - -明天見……

親愛的,看完若喜歡,請一定記得收藏哦……

..

☆、47,我們……能不能分床睡?

蘇錦這個澡,她是磨磨蹭蹭洗了足足有一個半小時,洗頭洗臉洗身子,光站在鏡子面前吹頭發就花了将近半個小時。

她的目光沒停下來過,一直在研究輿洗臺上擺着的那些洗浴護膚用品。

這些東西,他準備的非常齊全,并且統一用了一個牌子,英文名:L‘OCCITANE,中文名:歐舒丹——那是一個法國品牌。東西有點小貴。她沒用過,但聽說過。

看樣子,靳恒遠的品味還是蠻高的,至少比她高……

浴室門正對着一只壁鐘,蘇錦出來時看到時針已經指向12點,大床上,靳恒遠穿着一身淡米色真絲短袖睡衣睡褲正靠坐在床上,手上拿着一本雜志随意翻着,聽到開門聲,擡了頭,唇角那麽一勾,眼底就泛起了笑意。

“過來睡!”

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蘇錦笑不出來,也邁不開步子,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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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嘛,夫妻同床共枕,那是最自然不同的事,可問題是,她完全沒這種心理準備:一般女人,誰能忍受得了和一個陌生男人,在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前提下上床,雖然現在這個社會不泛一yè情,有些女人可以駕輕就熟的做這種事,但她不能。

“我……我還不困!去倒點水喝!”

她指指門外,發現說出來的聲音,很不自然,想來臉上的表情也一定很別扭,因為這個男人臉上的笑容在加深加大,就好像遇上了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似的。

轉身,她拔腿就往外走。

“哎!”

他跳下了床,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我已經幫你倒好水了!”

“……”

哦,見鬼的,他怎麽事事都考慮到了。

“謝謝!”

她笑的勉強,手心在出汗,轉頭真的有看到另一邊的床頭櫃上放着一杯水。

掙脫他的手,她繞過去拿起來就喝,咕咚咕咚,一會兒就喝了個底朝天。

“我……我再去倒點……”

通道口,靳恒遠靠着牆,笑出了聲,漂亮的眉毛,應聲揚起:“你這是打算花一整夜的時間來喝水了嗎?”

蘇錦尴尬極了,看着他雙手插在褲袋裏,笑的就像狡猾的狐貍一樣的走過來。

即便是簡單的居家服,由他穿來,竟也那麽的有型,這人——真是個衣架子。

“你在緊張!”

靳恒遠笑着指出。

對,她是在緊張。

“靳恒遠,我們打個商量好不好?”

一撮秀發垂到面前,她退了一步,捋了捋,臉上生起薄薄一片紅暈。

燈光下,她長發披肩,淺紫的寬松真絲睡裙将她的肌膚襯的雪白,妙曼的身段兒被橫在胸口的雪臂勾勒得隐約可見……而她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她,有多麽的嬌媚撩人。

“你想和我商量什麽?”

靳恒遠忍住抱她的沖動,含笑問。

“我們……能不能分床睡?”

她硬着頭皮提了這樣一個不合情理的要求。

- - - 題外話 - - -還有一更……

另外,大夥可以猜猜看,靳大律師會不會答應……

..

☆、48,妻子的義務,你能不能讓我先欠着……

她覺得他可能會翻臉,誰知……

“不好!”他笑咪咪拒絕的幹脆:“媽還等着好消息呢,陽奉陰違,那叫不孝!”

蘇錦張了張嘴,瞪了瞪眼:“你還真把答應媽的事當真了?”

“當然得當真。我怎麽能讓咱媽失望?作為新女婿,做任何事,都得把讨丈母娘歡心作為第一任務的……來來來,睡覺了睡覺了,抱老婆睡覺是我今晚的頭等大事,辜負洞房花燭夜,那是不道德的……”

他一臉笑容可掬的逼近,怎麽看,怎麽都是一副壞壞的樣子……

哎呀,這人,好像在逗她,又好像是認真的。

她再次急退三四步,心裏是準備很理智的和他講道理的,只是那份急亂還是在聲音裏體現了出來:

“靳恒遠……你……你……你等一下……別故意鬧我了好不好……我們得談談……”

靳恒遠見她真急了,低笑着終于打住不再逗她:“談談是吧,好,你說,我聽着呢!”

見他恢複了正經之色,她也正了正神色,只是她要談的這個話題太過**,以至于說出來的話,極為的僵硬,神情也很不自在:

“靳恒遠,你也是知道的,我們才認得,連着今天這一次,前前後後不過就見了三回……也就是說,離了結婚證,我們同陌生人無異……在這種情況下,我沒辦法,真的沒辦法,和你上床……所以,妻子的義務,你能不能讓我先欠着……靳恒遠,你也是受過高等教受的人,應該明白,夫妻那事……得你情我願才好……呃,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我不是不願意,我只是,只是暫時……做不到和你這麽親密……”

幾句話,被她說的七零八落的。

他呢,就站定在面前,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薄薄的唇角,一點點在往上揚起。

雖認得他沒多久,但她已有了一個重大發現:這人愉快的時候,那唇角都會呈現這樣一個漂亮的迷人死的弧度,非常的性感,哎呀,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欠着的話,會加利息的,你确定要打欠條?”

正亂着呢,一個懶懶的聲音,忽就從那唇齒間,極好聽的跳了出來。

她愣愣的。

“加……利息?”

腦子有點不好使了啊……

“怎麽個加法?”

“呵呵呵……”

靳恒遠笑容大大的,似乎是她的憨問把他給逗樂了。

“說白一點就是:現在我可以不碰你,但以後,你得補償我。連本帶利的補償。到時,你沒得讨價還價。什麽都得是我說了算……”

這話暧昧啊,尺度有點大啊……

她的臉,莫名就紅了,臊了。

可她沒得選擇,只能咬牙答應:

“好!”

先解決先前的麻煩是最最重要的。

“只要你現在答應分床,以後的事,我全同意……”

她微微松了一口氣,本以為事情就這麽解決了,誰知下一秒,他突然語帶詫然的扔下了一句話又讓她再次緊張了起來:

“咦,不對,你聽錯了吧,我什麽時候答應和你分床睡了?”

- - - 題外話 - - -明天見……

..

☆、49,讨老婆歡心,比讨丈母娘歡心更重要……

她一怔,脫口就是一聲急叫:

“剛剛你不是都已經同意了嗎?大男人家的,怎麽可以出爾反爾?”

語氣自是委屈的,惱火的,眼神更帶着指控。

靳恒遠卻是一臉的理直氣壯:

“剛剛我們讨論的是加息這碼事好不好。我只答應現在不碰你,可沒說以後和你分床睡啊……再有就是,我和你說的這事,有個原則是不能動搖的:同床共枕是前提,我不碰你,那是人格保證……”

人格保證?

靠!

誰知道他會不會半夜失控?

這個險,她哪敢冒啊……

她想抗議,一根手指極有力的壓到了她唇上:“小蘇,這可是我最大的讓步。”

四眸兩兩相望,不知道是因為男人高大的身影壓住了她,還是那根手指的力量,或是他眼底的不容再挑釁的威勢唬住了她,她的心髒再次如雷鼓般響起。

張了張嘴,她還沒說,又被截去了話:

“其實,在登記的時候,你就應該有這樣一個心理準備。娶個老婆要是不能碰,你說,我娶來幹嘛?”

這句話再次将她堵得啞口無言。

“我……我只是覺得我們對彼此還沒有足夠的了解。”

好像也只能這麽為自己辯解了。

他笑了笑,一雙手,則輕輕就攏上了她肩頭——燈光下,身材高大的男人擁着長發披肩的女人,畫面是極美的。只是他們沒發覺到。

而他睇望她的眼神,雖有縱容和理解,更有自我原則的堅守。

他說:

“你放心,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了解我。

“但我不接受分床。

“并且,除去做~愛,夫妻之間該有的親呢,在了解階段,你一樣都不許少給我。

“這是我們接下去夫妻相處當中,你和我都得遵循的準則。

“我認為,只有按着這個準則這樣做,才能更好的增進相互之間的了解:了解到位了,感情才能一步一步建立起來,逐步親密的過程是不能少的……”

唉,這人總能把她堵得無言以對。

她突然覺得,這人只在律師行做行政工作,沒去當律師,真是太埋沒人才了。

“咦,怎麽不說話了?你這是默認我們達成約定了?”

他湊過頭看,清新的氣息噴在她臉上。

這次,她沒躲,由着他挑起了自己的下巴打量,在對上他視線時才點下了那個頭:

“嗯,那就這樣吧!”

不得不妥協啊!

一抹輕笑,卻在她的妥協聲中,閃亮的跳上了他的眉梢,伴着一陣啧啧啧,他又捏了她一下鼻子:

“哎喲,語氣很不情願啊,是不是覺得我在為難你啊?”

有點疼,她本能的摸了一下發癢的鼻子,還沒說話,只聽他悠悠一嘆,徐徐又說道了起來:

“我有沒有為難你,其實你可以扪心自問一下的。

“你出來工作也有一段日子了,也該懂的:我是一個成年男人,看上一個女人,怎麽可能像青春期的孩子那樣,純萃的談感情,或是拉拉小手,就能得到滿足的?

“作為一個身心健康的成年男性,在你我結婚之後,想和你上~床,那是最正常不過的生理反應。我要是沒這種想法,急的應該是你。

“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現在這個時代,很多男女,都是先上了床,通過身體上的了解,再進行生活上的互動,合則繼續,不合就各奔東西。

“當然,這樣的規則,不合适用在我們身上。

“我看得出,你思想比較保守,雖然這婚事,是你一手主導促進的。可你在這方面還很簡單,你不喜急進,行,那我們就慢慢來。

“我和你,是跳出了戀愛過程,直接步入婚姻的。既然你這麽保守,那我就配合你保守,咱們在婚內談談情也無可厚非。

“以後,約會,旅游,過情侶節,婚前男人追女人的待遇,我一樣不少給你。誰讓我看上你了,讨老婆歡心,比讨丈母娘歡心更重要……

“小蘇同志,在我這麽和你說了之後,你還覺得我在為難你嗎?”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裏又帶進了笑侃之意。

她的臉,因為這些話,情不自禁紅了又紅。

不可否認,他是坦誠的,大大方方承認自己看上了她,從一個成熟男人的角度,表達了他內心對她身心的渴望。他用很實在的語言,讓她感受到了他的體諒以及包容,更用男人的大度給予了她尊重,這樣的男人,無疑是有魅力的。

她覺得自己對他的好印象,好似又深了幾分。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恒遠,謝謝你這麽照顧我的想法……”

這話,是由衷的,所以,她說的很認真。

誰知話音才落下,這人眼睛又晶亮起來了。

這是他想使壞的征兆之一。

下一刻,他果然又為難起她來:

“口頭上的謝謝就不用了,太虛,沒啥誠意。真要謝,就來點實質性的……”

蘇錦聽着,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悔掉那兩個“謝”字了。

“你……又想幹什麽?”

她戒備的看她。

這人啊,一找到機會就逗她,這是要逗上瘾了嗎?

男人只是笑,攏着她肩的手,緩緩就移到了她腰際,然後重重一收,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沒什麽,就是想吻你了……這個夫妻義務,你一定得配合……剛我們才約定好的,是不是……”

下一刻,咬着餘音的唇,毫不遲疑就銜住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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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是的,被寵着的感覺,真心好極了。

這一吻,很纏綿,不像第一次那樣吻的很兇……

吻罷,他俯在她耳邊輕嘆了一句:“蘇錦,我喜歡你,你感覺到了嗎?”

她賴在他懷裏,沒有回應。

這一夜,蘇錦睡的很沉。

她本以為自己肯定要失眠的,身邊睡了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這個男人還強勢的要摟着她睡。這對于已結習慣獨枕而眠的人來說,那肯定是不習慣的。

好在,他沒有打呼嚕的習慣,睡的時候,也沒有動手動腳,只是松松垮垮的摟着她的腰,以一個抱背的睡姿,以他大手纏着她的手睡覺……

初這樣時,她真是擔憂極了,生怕他一個失控,就失信了。

雖然她從來沒有過男女之事,但現在這社會,沒經歷過,并不代表不懂,男人抵在她臀bu的硬物是什麽,她哪能不知。

這男人對她有生理反應,而且反應很大。這讓她很不自在。

不過,他很能約束自己,沒過多久,那威脅不在,她也漸漸睡去,歐舒丹好聞的沐浴清香,似能有助入睡,她睡的很安穩。

等再睜開眼,天已大亮,身邊沒了他,遲鈍的嗅覺,一點點蘇醒,聞到了一絲米粥的清香,肚子本能的叫了起來。

她坐起,看了一眼陌生的環境,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感覺沒想象中那麽難以接受。

“睡飽了沒有?”

正想着,靳恒遠推門走了進來,身上換了一件黑色短袖,系了一個淺色圍兜,神清氣爽的臉上全是溫溫的笑容:“要是睡飽了,就快去洗漱換衣服,用了早餐,我們還能趕得上去給媽送早餐。今天讓媽試試我的廚藝!”

“你還會下廚?”

她有點驚訝。

“家常飯菜難不倒我。”

實際上呢,是他嘴太叼,一般廚師滿足不了他對食物的需要,所以,一閑下來,他最大的嗜好,就是去買點食材,做一點自己想吃的美食。

“等着,馬上就去!”

她沖進了洗手間,洗漱,套上了他給置辦的衣服,蕾絲上衣配九分褲,長發披肩,很有小女人的味道。

她對鏡自照,挺滿意,腦子裏卻突然蹦出了這樣一個想法:“他是不是也曾這樣細心的照看過其他女人?為她選衣,為她做飯……”

不知為何,這個想法,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坐到餐桌前時,她看到了他忙碌了一個清晨的傑作:魚片粥,剛出爐的燒賣,一碟醬菜,一碟時令鮮蔬炒菌菇,顏色很好看。

“靳恒遠,你對女人都這麽好的嗎?”

蘇錦喝了一口,非常的好喝,又喝了兩口,才忍不住擡頭問。

靳恒遠手上正夾着一只燒賣在蘸醋:“我只對我自己喜歡的女人這麽好。”一頓又說:“老實和你說了吧,這是我頭一回給女人做早餐,我這人懶的很,早餐通常是馬虎湊和着解決的。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有老婆了有家了,早餐一定得吃好。以後只要我在家,早餐我來準備,你呢,只要時候到了起來吃就可以了,其他什麽都不用你操心……來,張嘴,小心燙啊……”

他當她小孩子似的,将那只燒賣送到了她嘴邊。

她沒有躲,乖乖将它咬進了嘴,雖有點燙口,心卻因為他的話,暖極了。

從小到大,她的生命裏,一直是她在照顧別人,這是她第一次享受到了被照顧的滋味。

是的,被寵着的感覺,真心好極了。

- - - 題外話 - - -還有一更……

..

☆、51,姐,跟他離婚好不好?

靳恒遠是一個很細心的男人,早餐後,他把多熬的粥剩盛進了一只保溫瓶,帶去了醫院。

姚湄吃到這粥時,很贊,欣慰極了,悄悄對蘇錦說:“以後,你終于不必那麽辛苦了。有個會做飯的老公,對女人來說,那會是一件幸福的事。”

之後,她幹脆把靳恒遠打發出去買東西,直接問她:“昨晚上,你們怎麽樣了?”

蘇錦好尴尬:夫妻之間的**,她怎麽和外人說,哪怕她是自己母親。

“他,有為難你嗎?”

姚湄問的很小聲。

“沒有。媽,我和他說好了,我們慢慢來,先好好培養感情……”

蘇錦本以為養母會急,誰知她卻笑了,似乎在她意料之中,還點了一下頭:“嗯,看來,那真是個好孩子。知道疼着你,體諒你,顧着你。”

“媽,您不是急着催我早點要孩子了?怎麽……”

她有點詫異。

“我只是想試試你和恒遠的态度。這事,急不來。你們自己安排就好。重要的是夫妻得和睦,更得你情我願。媽活着的時候可以等不到,等睡到地下了,你們有消息了,再來和我說是一樣的……”

姚湄淡笑拍她的手背,對于生死,她的态度很是豁達。

反而是蘇錦,一提生死,臉上就起郁色。

“對了,昨晚你離開沒多久,暮笙就來了,氣沖沖的要來找你,态度還是那麽惡劣,唉,那孩子,真是被我慣壞了,小錦,以後,你真要替我多擔待一點了……”

提到暮笙,姚湄舒展的眉,又微微攏了起來。

“媽,姐……”

說曹操,曹操就到。

蘇錦剛要答應,暮笙走了進來,臉色很平靜,沒了昨天見到靳恒遠時那種不善。

“正說到你時,越大越沒規距。你呀,什麽時候能長大點,少讓我和你姐為你操心——讀書不上心,交友都是匪類。唉……我怎麽就生了你這樣一個兒子呢!”

姚湄搖頭,狠狠把兒子數落了一番。

暮笙不敢回嘴,默默受着。

等姚湄罵累了閉眼歇了,他才拉了拉蘇錦的手,說:“姐,我們出去說話。”

蘇錦見他眼底有話,給養母掖了一下被角,收拾了一下碗具,想去公用輿洗房洗一洗。

暮笙跟着慢悠悠走了出來,目光一直凝睇着蘇錦。

不經意的,就在她脖子上看到了一塊青紫,他的臉色一下難堪起來。

雖然他才二十歲,雖然他讀書不怎麽好,但他到底已經是成年人,該懂的,他都懂——那男人碰她了?

這想法一跳進腦子裏,他就沒法再淡定了。

“姐,跟他離婚好不好?”

他猛得跳過來,抓住她的手,急聲叫了一句。

- - - 題外話 - -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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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離婚,周一就離

時間拉回到昨天傍晚。

當姚湄将一個陌生男人介紹給蘇暮笙認識,讓他叫姐夫之後;當他親耳聽到蘇錦說她已經和那個男人登記結婚之後,他跑了。

直往家跑。

蘇暮笙火急火燎跑回家,直直跑進了蘇錦的房間。

他很希望她在騙他。

結果,那張鮮紅的結婚證,輕易就澆滅了他滿心的希望。

她竟真的結婚了!

望着那結婚證,蘇暮笙頹喪了半天。

翻開之後,上面那并頭微笑的結婚照,更是深深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

一股無名怒氣,像爆發的火山,自心頭噴了出來……

他想都沒想,就将這張結婚證撕了個粉碎!

紙質部分是粉碎了,那塑料皮套是撕不爛的,怎麽辦呢?

他不假思索,抓起插在筆筒裏的剪刀,喀嚓喀嚓,就将它剪了一個稀八爛……

這樣猶不解恨!

他轉身奔出拿了只鐵畚箕,将這一堆廢紙一古腦兒抹進畚箕,啪,打火機一打,火光一動,一切化為灰燼。

結婚證是被他燒沒了,可法律關系,卻不是他想去抹煞就能抹煞得了的。

他狠狠的抓着頭皮,就像一只無頭的蒼蠅,又沖回了自己的房間,對着吊在床尾的沙包,那是一陣狠打,狠叫。

可那又有什麽用?

就算他把沙包打爛了,就算他把喉嚨叫破了,都沒辦法改變那樣一個事實了:

她嫁人!

真的嫁人了!

嫁給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她怎麽這麽糊塗啊……

蘇暮笙氣啊!

他在家裏來來回回的踱步,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後,又沖了出去,直奔醫院——他想到了一個解決這件事的唯一辦法:離婚!

必須逼姐馬上和那個混蛋離婚。

可等他跑回醫院時,卻沒看到蘇錦,只有護工陪着。

他問了姚湄:姐去哪了。

姚湄說了。

他一聽蘇錦跟那男人回了出租房,急的差點翻臉,要不是顧着母親病着,他肯定會大鬧。

更讓人生氣的是:他向母親要那男人的出租房地址,母親竟說不知道,想來是怕他去鬧吧!

他忍下和母親争執的怒氣,跑出來打電話,沒打通,關機。

這一夜,蘇暮笙正是在水與火的煎熬中,以及漫無目的亂找中度過的。

天亮時,他在公園一處木椅上醒來,都顧不得去洗一下臉就跑來了。

他是真心真心緊張蘇錦,生怕她受騙上當——一個連房子都買不起的男人,憑什麽來做他姐夫。

這是他最直接的想法。

……

“姐,以前你總教我做事不能魯莽,這番你這是怎麽了,一聲不響就和一個陌生男人領了證,都不和我商量一下,你這樣做,對得起自己嗎?就算蘇暮白負了你,寒了你的心,你也不該這樣糟賤自己啊……總之,我不同意你嫁那人,離婚,周一就離,你要不離,我去捅死他……”

蘇暮笙發下了一句狠話。

他無法忍受失去她的痛苦,說出來的話,難免會有點孩子氣。

至少,蘇錦認為,他又在耍孩子脾氣了。

- - - 題外話 -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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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我和他結婚怎麽了?

蘇錦頭疼的看了一眼這個被慣壞的孩子:

“暮笙,到底誰在胡鬧,什麽我要不離,你就去捅人?說話能不能別這麽孩子氣?我在做什麽,我清楚,恒遠挺好,薪資也不差,彼此看着又有眼緣,我和他結婚怎麽了?結婚是我自己的事,輪不到你同不同意吧……”

“你不愛他,沒感情的婚姻,你想怎麽經營下去?姐,你別範傻了好不好?”

蘇暮笙急的又想跳腳了。

“愛這個字,太虛渺了。我抓不住它,也不想再抓了。”

蘇錦自嘲一笑,伸手摸摸弟弟的頭:“現在,我要抓的是實實在在的生活。我年紀也不小了,所以,相親一對眼,我就提了結婚。是我想結婚。所以,暮笙,我不會提離婚。除非他出軌。”

“姐……”

蘇暮笙急叫。

“你不用再勸,如果你希望姐姐婚姻圓滿,如果你還把我當姐姐,就不許在背後動歪腦筋。我知道你打架很厲害,暮笙,記住了,不許你去找他麻煩,聽到沒有?你要這麽做了,我一定不認你這個弟弟……”

蘇錦板着臉警告了一句。

小的時候,暮笙身體不太好,養父曾給他報過武術班,本來是想讓他強身健體的,結果後來反成了他打架鬧事的本錢。

當然,她深信,這孩子倒不至于會憑着這本事去傷人性命,但打人一頓的可能性還是有的——可他要真這麽做了,以後難做人的會是她。

“姐,你這是不要我了是不是?”

蘇暮笙張了張嘴,臉色一陣發白之後,卻幽幽吐出了這麽一句,眼睛跟着一下全紅了。

“怎麽會?”

蘇錦詫異他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怎麽就不會了?媽現在是活一天少一天,你又嫁人了。哪天,媽沒了,你又有了新家,我就什麽都沒了,姐,你想過沒有,以後你是我的全部,你要也走了,我們那個家,還是家嗎?”

蘇暮笙聲音暗嘎的質問。

蘇錦突然全明白了,原來這孩子這麽鬧騰,是怕被遺棄啊!

“姐怎麽可能不要你?你想太多了。”

找到問題的關鍵之後,她松了一口氣,上前抱了抱這個別扭的大男孩:“放心,以後,姐在哪,你的家就在哪。直到有一天你想脫離出去成立屬于你自己的家。這件事,到時我會和恒遠說的。”

“你的意思是說,你讓我跟你和那男人一起住?”

一道異樣閃亮的精光從蘇暮笙眼底一閃而過。

蘇錦有看到,不确定他又想耍什麽花樣,只無奈的“嗯”了一聲。

“姐,你只要再答應我一件事,以後,我什麽都聽你的……”

他是不敢向自己姐姐表達愛慕之心的,他怕一旦捅破了這層紙,姐弟都沒得做。所以現在,他只能仗着弟弟這層身份,來搏她的關心以及關護。

“什麽事?”

“在我沒有認可他之前,你不能再讓他占了你半分便宜,必須分床睡。只要他有一絲絲的不規距,姐,我們就一起踹了他。離婚那是必須的……”

“……”

蘇錦忍不住狠狠抽了抽嘴角。

- - - 題外話 -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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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正巧,我也很會打架

“姐,我這可是為了你好!那個人,你又不了解。”

見她不應,蘇暮笙又把臉貼了過來,還像小時候那樣央求着。

蘇錦不想搭理了。

“小孩子家家的,別來管大人的事!”

“姐,我已經不是小孩子。”

蘇錦關了水龍頭:“在姐眼裏,你就是小孩子。”

“姐!”

“姐的事,你別管。你放心,你姐夫人不錯,以後見到人,乖乖叫姐夫,別再給我使性子,聽到沒……”

蘇錦探過濕漉漉的手,在他額頭彈了一下,警告了一句,轉身回病房。

“姐……”

蘇暮笙擦了一下額頭,追了過去,卻在病房門口見到了那個男人,從外頭進來,手上提了兩個西瓜,看到他們,步子停了一下。

他發現這人看蘇錦的目光很溫和,可一落到他臉上時,就變得特別的深邃,隐約還露着幾絲清冷的味道——按理說,新姐夫見了小舅子,就算不表現的刻意讨好,總會表示一下親近之意,但他壓根兒就沒有。

“看什麽?叫姐夫。”

蘇錦轉頭看到蘇暮笙眼裏又露出了敵意,提醒了一句。

“靳恒遠,他叫靳恒遠對吧!”

蘇暮笙就是不叫姐夫,還直呼其名。

蘇錦不由得瞪了他一下:“哎,我說,你這小子怎麽……”

“沒關系!”

靳恒遠并不見怪,臉上帶笑,淡淡看着這桀骜不馴的小舅子,在他身上,他輕易能找到自己曾經的縮影。

“靳恒遠,我想和你談談,樓下等你,是男人,就馬上下來,否則我瞧不起你一輩子……”

蘇暮笙酷酷扔下一句話,掉頭走向電梯。

“蘇暮笙,你怎麽說話的?”

蘇錦真是要被他氣死了。

相之下,靳恒遠态度淡定多了,他笑笑,将手上裝着西瓜的袋子交給她:“沒事。男孩子要是沒有一點自己的脾氣,那還真不算男人了……我下去找他去。”

“那孩子慣會打架……”

她擔心他會被欺負。

他笑笑:

“正巧,我也很會打架。小時候,我是孩子王,誰敢不服管,我就扁,被我打哭的不在少數……”

真的假的呀?

蘇錦有點懷疑,這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有他說的這麽厲害的嗎?

樓下,蘇暮笙看着靳恒遠下來,白色襯衫,袖管绾了幾下,淺色牛仔,腳上是運動鞋,很休閑的打扮,可那走路的姿态非常有範,整個人流露着一股子不輸于蘇暮白的傲氣。

不同的是,蘇暮白傲得儒雅,而這人呢,傲得疏冷——來到樓下後的他,眉目間的溫和收盡,和剛剛在樓上見到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為此,他怔了好一會兒。

“說吧,想和我談什麽?”

靳恒遠淡淡開口。

蘇暮笙這才回過神,繞着他打量了一圈之後,沉聲扔下了一道挑戰書:

“我爸生前跟我說過一句話:以後能做你姐夫的人,必須打得過你。靳恒遠,你要想讓我服服貼貼叫你一聲姐夫,除非你打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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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欠揍:大受打擊的竟會是他

陽光金燦燦的,閃眼的厲害,風是很輕柔香甜的,能把人薰醉。

靳恒遠的反應則是風清雲淡的,不氣不惱的目光回來在通道上瞄了一圈後,點下了頭:“好啊!不過,得找個沒人的地方,這裏人太多……我不想你輸的太慘,到時傷了你的自尊,你姐會怨我……”

蘇暮笙頓時黑臉,靠,這人竟比他還要狂。

蘇暮笙把靳恒遠帶去了一處公園。

臨河,找了一處萋萋芳草地,兩個昂揚男子,對立而站。

一個高大俊拔,面相清冷,雙眸威厲,氣勢不凡;一個削瘦颀長,滿臉不馴,目色沉沉,露着戾氣。

先動手的是蘇暮笙,拳頭一捏,氣勢如虹。

他從小很會打架,一般情況下,只要他動手,別人只有挨揍的份,因為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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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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