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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來打擾你的将來了,是不是?
“你在找一個理由,把我判刑,然後,你就可以堂而皇之的離開。”
唉!
這個男人的眼睛啊,是何等的犀利,何等的毒。
總是輕易将她看穿。
這一刻,她微有些狼狽,從而目光變得躲閃。
可他不讓她躲,将她的臉,扶得牢牢的:
“我問你,我就這麽這麽的不入你的眼嗎?”
他一煞不煞的盯着,靜靜的反問。
哪會?
他不可否定是優秀的,優秀到少有人比得上。
但是,這種優秀,吸引她的同時,又讓她害怕擁有。
“不是!”
她輕輕回答。
“我虧待你了?”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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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了?”
“沒做過!”
她的回答,一句比一句輕。
“那是我讓你讨厭了?”
這一句,他問的謹慎,且力量十足,目光也變得灼灼若火焰。
蘇錦愣了愣,抿緊了唇,好一會兒吐不出一個字來。
“有沒有?為什麽不說話了?”
他湊過了臉去步步緊逼,不想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不許她将自己的真實想法藏起來。
清冽好聞的男性氣息噴在她臉上,她的心,亂跳了一下,低下頭時含糊了一句:
“不讨厭!”
聲音越發輕了。
所幸,他有聽清楚。
本來滿心的不快,一下就沒了,歡喜之情一點一點似甘泉一樣,從心的某個深處往上冒起,汩汩的滋潤了剛剛尚有些躁怒的心田,整個人一下變得渾身舒服起來。
可他卻壞壞的故意裝作沒聽到:
“什麽?你說什麽?對着我的襯衫扭扣說話嗎?說響一點,我聽不清楚。”
剛剛還發冷的聲音已在潛意識中帶進了一絲甜意。
蘇錦心下是明白的,他這是故意在為難自己,終于忍不住擡頭瞪起他。
“你要是不肯說清楚,我馬上就吻你!”
眼一眯,他就威
脅起來,還把唇壓了過去。
這人絕對有做流氓的特質。
她一楞,馬上急叫了一句:
“不讨厭。一點也不讨厭。”
叫完,俏臉“唰”的紅成了猴兒屁股。
他卻愉快的笑了,很滿意她的反應。
她呢,臊了。
臊極了。
想逃開。
哪逃得開。
這人是算準了的,一早就攔了去路,雙手揚手,慢慢就把她趕入了退無可退的角落裏:
“既然我入得了你的眼,沒虧待你,沒對不起你,沒讓你讨厭,你還要休了我,你覺得我心裏的委屈,得向誰去喊?
“結這個婚,我可是懷足了誠心誠意的。
“登記那天我就提醒過你的:結婚這件事,幾分鐘就能搞定。不過,這訂的将是一輩子。我一再提醒你的,別一時腦子發熱沖動行事。事後再後悔,我肯定不會答應。
唉,的确,他是這麽說過的。
可是,不對……
“你這是故意聯合着王阿婆挖了一個大坑,讓我跳呢!”
她覺得冤極的指控,心裏懊悵極了。
“錯了!”
他指指她的俏鼻,搖了搖食指:
“坑是王姑婆挖的,也是王姑婆把你帶到坑邊的。可跳不跳,主要因素還是起決于你吧!你相信王姑婆的眼光,義無反顧的跳下來作了嘗試,我只是順水推舟,把你和我一起埋了,不想讓你逃了而已。”
“……”
反正說到底,全是她的責任。
“還有,你現在惹到了于萬福,你确定,離開了我,你有能力保全自己?”
“……”
是哦,那真是一個大麻煩呢!
她臉孔皺了一下,想到那些照片,頭更疼。
怎麽辦呢?
正糾結,耳邊,他卻聲音溫溫惑人的利誘起來:
“小蘇,做我的女人,你會得到很多很多好處的……”
她眨巴了一下眼,忍不住反問起來:
“比如呢?”
“比如,有人欺負你了,你會有一個免費的金牌律師,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你,且一年到頭不會收你半分律師費。”
“……”
呵,他還真能發揮自己的特長。
“比如,你肚子要是餓了,會有一個免費的頂級廚師,用心只為你烹饪美食……”
“……”
好吧,他做的食物,的确很饞人嘴。
“比如,你閑着沒事去寫生時,會有一個免費的司機為你開車,免費的勞力幫你提畫架,還能陪你一起畫畫……你要畫畫累了,還會有一個免費的傭人,為你端茶送點心……”
“……”
啧,這個憧憬,還真是滿有吸引力的。
“再比如,你要是覺得時機到了,想生娃了,會有一個因基良好的男人随時為你服務,創造一個高智商的寶寶,那一定不在話下……”
“……”
哎呀,這最後一個比如,分明就是在調侃她……
她不由得馬上瞪起來了眼來。
“哎,你……”
卻沒“你”下去。
下一刻,他笑眯眯将手扶上了她的細腰:
“老婆,我可是獨一無二的,你真不想要我嗎?”
她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不想要嗎?
她自我反問了一句。
不是的。
這麽好用的男人,錯過了,就可能別無分號了。
但是……
“我怕我要不起!”
她輕輕的暗嘆了一聲,接了一句。
兩兩相望,他的英俊容顏盡在眼底,近得觸手可及,可讓她随意的掬在手心裏。
“怎麽會?現在,是我在憂心你不想要。”
他的聲音帶着一股濃濃的蠱惑力。
那調調就好像,只要她要,他整個兒就是她的。
可,真是這樣的嗎?
這個擁有着顯赫家世的男人,能力又那麽的強……
“那種人,只有他挑人,沒人會挑他的。”
她終于知道相親之前王阿婆那句話的份量了。
唉,這一次真是上了王阿婆的大當了……
怪不得起先那幾年,王阿婆從來不在她面前提過要給她和他做媒。
想來,老太太心裏也知道,她和他這段姻緣,是麻煩重重的。
可真是鬧不明白啊,最後她又怎麽就想到要來給他們牽這根線了呢?
要是王阿婆沒牽這根紅線,至今,他們可能還是各有各生活的陌生人吧!
至少她是不認得他的。
唉……
忍不住想嘆呢!
“靳恒遠,你到底看上我什麽了?”
她輕輕問,眼裏閃爍起濃濃的困惑以及不解。
一個長相不錯的男人,但凡有財,就能吸引不少女人,若是再有才,那必是遭人追捧的。
他呢,要貌有貌,要財有財,要能力有能力,自小到大,生活在那樣一個圈子裏,從來是那種什麽都不會缺的男人,哪會缺女人?怎就對她這麽上心?
“很多很多。”
他煞有介事的研究起她的臉孔來,大掌更小心的撫上了她臉頰:
“看上了你會畫畫;看上了你會跳舞;看上了你的堅強,你的不向命運屈服的意志力,以及甘于平淡的心……總之,你的一切,我都看上眼了……不想放了……”
“是嗎?”
她将明燦燦的眼睛睜的大大的:
“就這樣,你就能看上了?”
啧,世上哪有這麽簡單的事。
肯定又是謅的。
“還需要,命中注定的緣份……小蘇,你與我,是失而複得……”
咬着最後四個字,他低頭,慢慢地,慢慢地,覆上她的唇,試探着輕輕咬了一下。
她沒有推開他,只是有點無助的盯着他,臉上呢,一陣陣發燙的感覺在漫上來,就像潮水在漲起來一樣,從腳漫到胸,到下巴,然後沒頂了……腦子漸漸就空白了,只看到笑意在他那性感的、紅得好看的唇上,彎了起來。
吻,只是淺淺的一下。
“你,你,你笑什麽?”
她看得清楚,結巴的問起來。
“你臉紅了,害羞了,這模樣好看極了。”
哎喲,這話,他怎麽說得那麽得意啊。
她捂了捂臉孔:的确燙得厲害。
“不許笑,還有,你倒是和我解釋一下,什麽叫失而複得?”
之所以失神被吻了,是因為他的話,讓她心生了疑惑。
“沒一個耳光搧過來,我有點小意外。”
他的聲音裏也摻進了濃濃的笑意,沒作回答,甚至是答非所問的。
調侃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推開了他,帶着臉上一層深深的滟滟生輝的紅暈,轉身要走,也不打算索要答案了。
他低笑,伸手,長臂一收,将她攏進了懷去,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輕輕就低問了起來:
“哎,都肯給我親了,這表明,靳太太原諒靳先生了是不是?”---題外話---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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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了,大家手上都有月票的對啊,要是喜歡本文,可不可以每人來一張啊……晨在無比渴望你們手中的票票啊……
☆、147,哎,這麽說,今天晚我們可以洞房花燭了 (好看)
她咬着粉亮的唇,撲閃着眼睛,不說話。
“這說明,我們和好了是不是?”
又一句逼問,鑽進耳朵佐。
這人啊,還可惡的在她敏感的耳邊不斷的呵氣——那氣息,真是太撩人了渤。
她縮了縮肩,耳朵跟着燙了起來,依舊不吱聲。
“靳太太……”
他含笑要答案。
她輕嘆轉頭,目光微閃的對上他的眼,怔怔的看了好一會兒,男人的眸光真摯而溫柔,會讓人生出一種錯覺,哪怕真是被他給騙了,也沒關系了。
這人啊,真的太有能把人哄得甘心棄一切原則于不顧的特質了。
“靳恒遠,我真的真的挺想放下你。”
她輕輕說。
他目光動了一動:“可我不會這麽輕易放掉你的。”
這個,她知道,故不辯,無奈的繼續往下說道:
“我也真的真的不想和蕭家有任何糾纏。”
他張嘴又想說話,卻被她捂住了唇:
“不許插話。你讓我一次性把話說完,也請給我好好聽清楚了。這樣的話,以後,我不會說第二遍。”
他點頭,捉她的手,包在自己手心上。
蘇錦不想分神,收回手,對視時臉上皆是認真之色:
“有一件事,你沒辦法否認:
“哪怕你一再的表示,你姓靳,不再姓蕭。可這改變不了你是蕭家子孫的事實。
“而我,因為至誠叔叔和姑姑的事,對蕭家實在也很難産生好感。
“這當中的讨厭或是喜歡,和道德的認知程度無關,只是個人感情在作祟。
“蘇家與我有養育之恩,姑姑與我是啓蒙恩師。這是所有喜厭的感情基點。
“那一年,蘇家喪女,我痛失愛我若己出的師長,心頭陰影,就此深種。
“那時年少,曾心有餘恨,如今年長,雖懂得設身處地的站在別人的立場去着想。
“可感情上的傷,絕不是理智的認同,就能讓它說消失就能消失的。
“理解是一回事,淡忘不了又是一回事。
“何況,我們現在又是這樣一種夫妻關系。
“你用隐瞞的方式,将我帶入你的生活,帶入這一團亂的關系中。我若不生氣,那不現實。
“這幾天,我一直陷在矛盾之中。
“因為你的隐瞞,你的家世,你有一個女兒的事實,我不确定你是怎麽樣一個人。
“更不确定蕭家人在知道我的存在之後,會怎麽的排斥我?
“排斥是一定有的。
“就像我會本能的排斥蕭家一樣。
“蘇家欠蕭家一個兒子,蕭家欠蘇家一個女兒,這樣的心結,也許你沒放在心上,你的爺爺奶奶,你的父親,你的姑姑們,不可能沒有。
“我想這也是你沒敢在登記之後直接告訴你爺爺奶奶,你已經結婚的主因吧!
“不管你剛剛怎麽說的,那些說辭,多少有點哄我的味道。
“這點味道我還是分辨得出來的。
“你是個孝順之人,既然那麽在乎你的爺爺奶奶,就不可能想傷他們的心。
“你這樣哄着我,其實也是想讓我和你一條心,然後想法子帶上我一起去面對家裏長者的是不是?
“而我的顧忌是,要是我真和你一條心了,也去見家長了,卻就是沒辦法得到他們的認同,到時,你想讓我怎麽辦?
“我也會委屈的,靳恒遠。
“你應該明白的,我的出身,遠遠不如姑姑。
“我姑姑還是富家千金,我呢,我只是一個得了蘇家庇護的孤兒,連根都找不到。
“還有,但凡知道蘇家的人,可能都知道蘇暮白曾和蘇錦愛得死去活來過。
“這是事實,而這個事實,将
會成為你們家裏人病垢我的一個攻擊利器。
“到時,你的家人,可能會從他們的角度出發,認為,我會和我姑姑一樣,再來毀掉一個優秀的你,而聯合一致來反對我們。
“靳恒遠,我要的只是簡單的婚姻,簡單的家庭,而不是時時被你們家人看不起。
“我承受不了那樣的看不起,我有我的驕傲,沒辦法整日裏看人臉色。
“就如你所說,我和你沒有任何感情基礎,我對你沒有太多的迷戀,雖然你待我的好,讓我感動,讓我想要依靠,可在想要依靠之前,我會想一想,你能不能讓我靠得住,萬一我付出了我的真心,換來的是傷心,我該怎麽給自己定位?
“你也知道,我愛過一次。至今還沒能完全走出那份傷害。
“在這種情況下,我沒辦法再去承受另一份不認可。
“所以,對你的判斷,我會有失準的時候。
“所以,請原諒我的自私,畢竟我們還沒能熟到骨子裏,畢竟我們認得的時日尚淺,短短三十來天,再怎麽了解,都是表面的。我有自我保護的防衛,那是必然的。
“你們家,在蘇家看來都是高攀了,何況是我。
“所以,我的确有離開你的想法。
“這樣我就不用去煩惱。沒了喜歡,也就沒了讨厭,我會活得很簡單。
“靳恒遠,我害怕受到傷害,你知道嗎?
“不管是來自你的,或是來自你家裏人的。
“我一旦對你放下了感情,我就回不了頭,我……”
暗啞的聲音被他吻斷。
火熱的吻,強烈的能把她整個兒焚燒掉。
他雙手扶着她的臉膀,用最猛烈的力量占領她的唇,糾纏她的舌,與她氣息共存……
蘇錦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吻得失了意識,只能無助的抓住他的胸襟,任由其攻城掠地,将她的理智擊得潰不成軍,在他狂野的進攻中,丢盜棄甲……兩頰在不斷燒起來……呼吸在不斷的困難起來……意識也越來越昏沉……
在她快要暈厥的時候,他終于知道放開她,兩個人的臉都火紅滾燙的。
他對她扯出了最明亮的微笑,将她擁在懷,不斷在她發頂落下細吻:
“盡管對我放感情,你也不需要回頭,我這裏就是你的歸宿,絕對的歸宿。”
蘇錦不言語,只覺得自己的心跳,比平常快了不止一倍,整個身子發軟了,更顫抖了起來,臉孔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頭是發暈的……心,更是糾結的……
這個男人啊,一再一再的在誘惑她,放開心的城門,迎他入住。
她閉着眼,想了又想,老半天才輕輕嘆息着吐出一句:
“好,那我不回頭了。”
她擡頭,睜眼,漸漸恢複平靜的眼神,發亮中閃起堅定的光:
“我愛過一次,傷過一次,自此,不敢再愛,但你既然不肯放掉我,那我就只好和我的未來再賭一次。
“靳恒遠,以後,我會努力做好你的妻子,和你共進退,與你共榮辱,信你,敬你,陪你,試着愛你。
“不管未來有多大的風雨,不離你。無論疾病和困苦,我都不棄你。你的一切,我都接受;我的一切,你也別來嫌棄。若有一天,你不要我……”
他沒讓她将憂慮說完。
以唇相堵,慢慢厮磨,而後抵額凝視,欣喜在他眼底迸出來。
“不會有這一天。”
聽得承諾,她目光閃閃,嘴裏輕輕柔柔的給予了回應:
“好,那我就陪你直到生命不在的那一天,到時,再與你同穴長眠!”
靳恒遠笑容大大的張了開來,再次捧住了她的臉,落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吻,帶着憐愛和珍惜,一再保證:
“放心,你不會後悔的。”
但願吧!
她也微微泛起了笑,唇,又被他啄了一下,同時,一個戲黠的聲音落了下來:
“哎,這麽說,今天晚我們可以洞房花燭了?”
啥?
蘇錦一愣,意識到他話中之意後,臉上頓生紅霞,不由得咬唇嗔瞪了起來:
“你……”
他噗嗤大笑:
“記得還得付利息哦!”
“靳恒遠!”
她臊得想推開他。
可哪掙得他的雙手鉗制。
他笑的是那麽的歡:
“別想逃。再逃,我得收雙倍的利息了。”
“……”
“好了好了,別急……放心,就算要收本收利,我也得等你這一身傷好了才要。現在,別動啊,讓我抱抱!”
他滿口欣然的嘆息,将她摟住:
“不瞞你的感覺真好。得到你的承諾,等得我心焦……你啊,真是要折磨死我了……”
她不動了,就那麽靠着,很安寧,就好像飄零在空中的樹葉,終于回到了根上,和根,互相依偎着,腐爛了,融入了,那就是一份永恒的安寧。
“靳恒遠,我不懂啊,我們怎麽會這樣的交集的?本是天各一方的人,怎麽就湊到了一起?”
她低低的疑問着。
“是小叔叔在天指引。”
他笑,撫着她的絲發:
“我在他的遺物中找到了你,認識了你,才會有王姑婆一番牽線中順理成章的結了親。小蘇,你是我命裏注定的女人……是我的,終歸還是我的。”
清風,自窗外吹入,陽光悄悄被折射到了他們身上,落下漂亮的剪影在地上。
真是,陽光燦爛,晴(情)方好啊!---題外話---親愛的們:手機端投票,一張可以變三張的哦……還請大家多多賜票,謝謝!
今天更畢,明天見!
PS:明天後天加更!
☆、148,你說了我才知道,你這是願意給我生了……
作抉擇,最是煎熬人心。
許多電視劇中,常常會出現那樣的橋段:男主或是女主,必須在愛情和親情之間作抉擇。
比如《倚天屠龍記》當中的趙敏,因為張無忌,最後不得不棄親情而成全愛情。
選其一,而絕一情,那從來是苦事。
蘇錦的選擇,不是愛情和親情之間的抉擇,而是事關未來的兩種生活狀态的選擇。
絕然抽身,生活或可恢複如初;婚姻繼續,迎接她的會有陽光,更會有風暴——因為前途未知,所以會讓人迷茫,并生出層層亂與惶坼。
可當她被他說服,當她決定一輩子跟定他之後,那顆被置于風雨飄搖中擔驚受怕的心,一下就塵埃落定了。
是的,未來,命運不管如何,她願與他一起面對——只要他不相負,她便沒了懼色。
于是,一場來勢洶洶的風波,就這樣,如退去的潮汐一樣,平靜了下去。
與此同時,蘇錦心下也清楚,自己對蕭家的情緒,從個人感情上來說,想借着這次談話,除盡那個疙瘩,顯然是不切實際的。
但現在,她會很努力的将那些負面情緒消融掉。
既然已經決定做靳恒遠的太太,那點心态,必須有。
至于将來,不去見蕭家人,那自是不可能的;去見了,蕭家将會給她帶去多大的沖擊力,更是無法預算的。
她能做的是,緊握靳恒遠的手,将每一步走好,以求得最後的圓滿。
上午九點多,蘇錦依偎在靳恒遠懷裏,得到了暫時的解脫,以及暫時的平靜。
這時,手機響了,是靳恒遠的電話。
他抱着她懶得動一下,而那手機卻是死命的唱着,不肯歇下。
她實在沒法再淡定的和他相擁而坐下去,扶秀發催他去接。
他這一接,就是大半個小時,談的全是工作上的事。
這人,事忙的很,難為他願意丢下一切來和她面對面的談話。
若不是真上了心,就不會有這樣一份耐心。
她靠在沙發上,看着坐在電腦前處理公務的他,漸漸就睡了過去,而那是她睡着前的唯一認知。
後來,隐隐約約的,她意識到自己好像做起夢來了。
“小錦小錦……”
有人喊她。
她醒來,迷迷糊糊的,看到自己身在花田那處小亭,穿得帥氣的至誠叔叔,手牽着蘇瑜姑姑,緩緩來到面前,臉上都挂着明閃閃的笑,一上來就分別給了她兩個大大的擁抱。
至誠叔叔的擁抱,還是和以前一樣,充滿了陽光的味道。
他笑着說:
“恭喜啊,小錦,真是想不到啊,你居然成我侄媳婦了……
“這真是一個天大的驚喜啊……
“以後結婚了,一定要來敬我吃一杯侄媳婦酒啊……”
他還說:
“阿瑜,瞧見沒,你內侄女,和你一樣,成我蕭家人了。這緣份,真是不淺啊……”
蘇瑜姑姑呢,一直依偎在至誠叔叔身邊,笑得溫溫婉婉,嘴裏吟吟而嘆,大眼睛彎彎的:
“可不是,先前時候,至誠還說等你長大了要把你介紹給他家的璟珩呢……我還怪他胡鬧:蠻孩子一個的,哪知道憐香惜玉,我家小錦文文靜靜的,受得了那種脾氣才怪……真是沒料到,原來長大後的璟珩這麽的溫柔體貼,我家小錦有他照顧着,姑姑就放心了……”
至誠叔叔等姑姑一說完,就又接上了話:
“對了,小錦,明年掃墓的時候,你一定得給我帶個大喜過來啊!”
一直插不進話的她不明就理,終于讷讷問了一句:
“什麽大喜啊?”
“可以是抱在手上的,也可以是裝在肚子裏的。總之,一定得給我報個喜。”
至誠沖她眨眨眼,笑容大大的。
哦,這是要讓她帶個娃娃過去呢!
會過意來之後,她尴尬極了。
蘇瑜姑姑噗哧笑了:
“我這邊也是哦!
“哎喲喲,臉紅了呢!
“好了好了,別臉紅了,既然都結婚了,這事當然得趕緊了……
“來來來,快答應姑姑:這事,不難辦到的吧!對不對……”
難不難辦到誰知道,不過她二話沒說,上去将兩個疼她的人兒一把抱住,滿口就答應了:
“好。我努力不讓你們失望。”
……
靳恒遠接完電話,另外又處理了一點事,再擡頭時,看到沙發上的女人,手上的書,輕輕滑落掉到了地上。
他去取了一條薄毯給她蓋上,又去拿了藥膏,給抹了點。
用力很小,生怕将她吵醒了,正要走,卻見她輕輕叫了一聲:
“姑姑……
”
啧,她又夢到蘇瑜了?
不過,這次,好像不是噩夢。
他歪頭看着:蘇錦的臉上,泛起了異樣的紅暈,唇角也彎出了淺淺的羞弧。
哎呀,她這是作了什麽夢了啊?
他一臉稀罕的托腮看着。
堂堂靳大律師,就這樣,對着自家老婆那紅潮滾滾的臉,傻坐了好半天,那神情,恨不得鑽進她的夢裏一探究竟。
這一天,靳恒遠哪也沒去,就待在家裏陪她。
與其說是陪她,還不如說是在家裏辦公。
這個男人絕對是個大忙人,一下午時間,那手機幾乎一直處于工作狀态,直到四點多才算消停了。
蘇錦呢,并沒有抱怨他不能實實在在的坐陪,就那樣倚在書房一角,什麽也不做,手上拿着一本書,時而瞄幾眼書,時而瞄幾眼男人,心,安靜極了。
一晃就到了傍晚時分,暮笙直接回了家,路上沒作任何逗留。
今天,他人是在學校,心卻挂着心裏,也不知姐姐、姐夫今天談得怎麽樣了?
別墅裏沒有人,院門上着鎖,車在,別墅門是半掩的。
他樓上樓下一通找,沒人。
想都沒想,他就跑出來往花田找了過去。
花間小亭,坐着一些從附近農家閑逛至此的男人女人,有老有少,都圍在石桌瞅着,很是熱鬧。
一身休閑衣褲的靳恒遠,正和一個戴草帽的老頭下象棋,蘇錦在邊上看,唇角泛着笑,時不時睇視靳恒遠,眉目間自有情絲在流轉。
最後是靳恒險勝,他看到了暮笙,笑呵呵和人家揮手告別:
“得去做飯了。老懷,回頭有空再殺上兩盤。”
那老頭叫着答應:“一定一定。”
晚餐是蘇錦和靳恒遠一起準備的,暮笙被他們趕回房間去複習功課了。
他沒把門關上,豎着耳朵聽着外頭的聲音。
“做什麽魚?”
姐夫在詢問。
“西湖醋魚。”
“那得用草魚做才地道,這是太湖鲫魚……不行不行!”
“那就熬湯。”
“嗯,鲫魚湯催乳很不錯……”
“……”
“你喜歡魚湯?以後等你生了娃,我天天做給你吃。必須把娃的糧倉給養肥了……”
“靳恒遠……你……能不能正經點?”
姐姐低叫了起來,聲音裏帶進了女子的羞。
姐夫低聲笑了:“本來就是。人奶比奶粉安全多了。”
“哎,你再這樣鬧,我不理你了。”
“為毛不理我?我哪說錯了?”
“……”
“先頭你還跟我說呢,明年這個時候,你得給咱叔叔去報喜的……哎喲不行,看來,我得馬上戒煙了……”
“……”
姐夫壞壞在笑:
“一定得讓你早點懷上……有負小叔和姑姑的托夢,那可是大不孝!”
“靳恒遠……早知道我就不和你說了。”
終于,姐姐惱羞成薄怒了。
姐夫繼續壞心眼的笑:
“說,一定得說,不說悶在肚子裏多沒意思。你說了我才知道,你這是願意給我生了……”
“靳恒遠……”
姐姐好像被氣到了。
“呀,幹嘛,都動刀子了,謀殺親夫啊……”
“你……閉嘴!”
姐姐兇巴巴的叫起來。
“呵呵呵……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咱們啊,一起做催乳湯……”
靳恒遠聲音愉快極了。
夫妻之間的親呢,是這麽的自然而然。
蘇暮笙聽了,心裏又是酸楚,又是替他們高興。
終于和好了。
這是好事。
他笑笑,只是那笑容有點澀,把自己扔上床之後,心,更是惘然若失的。
唉,姐姐終于是別人的了。---題外話---第一更。
親愛的們,手上有月票的,請投下一張月票給我好嗎?
☆、149,我會戒煙戒酒戒應酬,一定得為懷寶寶打好這一仗……
發生在蘇錦身上的遭遇,楊葭慧、韓彤在和她通話之後,都有了一些了解,兩個好朋友聯袂而來,在這天晚餐之後。
那會兒,她在露臺吹風,看得有車燈從遠至近,緩緩在家門口停下,緊接着門鈴被打響,暮笙去開了門。
“我在這!窒”
蘇錦倚欄而望,在樓上揮手。
夜色裏,兩個好友往上瞄了一眼,很快進了門,正在走上來。
“好吧,我讓位。接下去是閨蜜時間。男人都得靠邊站。”
陪在邊上的靳恒遠非常識趣,站起準備離開。
蘇錦主動牽牽他的手,心裏甜絲絲的:
“謝謝。戛”
“真要謝的話,親一下這邊……”
他忽又把臉湊了過來,一副讨吻樣,很黏人。
蘇錦沒吝啬,馬上送上一吻。
她的乖馴,令靳恒遠很滿意,笑着捏了捏她俏挺挺的鼻子,向裏走,剛好和楊葭慧、韓彤碰上。
她們有看到這一幕,正抿嘴笑。
靳恒遠神态自若和她們打了一聲招呼:
“我去給你們準備茶和水果。”
待他走遠。
韓彤立刻沖上前,擁住了蘇錦:
“哎喲喲,姐夫真是夠體貼啊……”
“你知道你姐夫為什麽這麽體貼嗎?因為你姐主動吻人家了啊……”
楊葭慧上來也勾住了蘇錦,且一個勁兒的打量:
“這發展,真是神速啊……
“說開了是不是?
“怎麽樣,靳大律師怎麽哄得你?
“瞧瞧啊,都眉目生情了……
“這幾天發生的事,倒是成了你倆的催化劑了啊……
“小彤看到沒,你姐姐現在整一個掉進蜜裏的樣子。
“哎,我說啊,靳大律師到底喂了你多少口水啊?”
她嘻嘻笑的在蘇錦耳邊調侃,說話永遠是口無遮攔的。
三個女孩就此鬧作了一團。
好朋友是什麽?
就是在無助的時候,互相幫助;在快樂的時候,互相分享;在痛苦的時候,給予最及時的安慰……
之後,蘇錦簡要的和這兩個朋友談了談自己和靳恒遠的現況。
她知道她們一直很關心這件事,說了,一是免她們擔心,二也是一種情緒上的分享。
“呵,終于雨過天晴了。不錯不錯啊……既然決定要跟他走下去了,那一定要把握好他哦!小錦,現在,我無比看好你們。加油……對了,一定得行動起來……快點在肚子裏裝個小太子,到時挾天子以令諸侯,那就是你占優勢了……”
“對啊對啊,一定得早點懷,女人最佳的生育年齡是二十四周歲,我們已經過了這個年紀。姐,以後,可別避孕……什麽時候有了,就什麽時候生,千萬別有顧忌……”
兩個小女人對着她是好一番狂轟亂炸,都在游說她,早早生養。
蘇錦無語而笑。
唉,這一個個的在她耳邊洗腦,害她都快覺得,再不生孩子,那就是天大的罪過了。
不過,她還是覺得,懷孕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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