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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遠。”

“哦,是嗎?怎麽……怎麽一直沒聽你說起過……我還以為外頭那些傳言,全是謠傳……”

顯得無比狼狽的梁實延,推了推眼鏡邊。

“不是謠言。本打算等我媽媽出了孝再說這事的。現在我在孝裏,不合适給大家發喜糖……對不起……”

蘇錦欠了欠身。

這是一個挺不錯的男人,她可不希望傷了他男人的自尊心。

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那麽久,着實不易。

她是過來人,懂的。

“沒事沒事,是我唐突了。”

梁實延扯出來的笑非常不自然,可他還是落落大方的向靳恒遠伸出了手:

“梁實延,蘇錦的學長加同事。”

“靳恒遠。”

靳恒遠也作了自我介紹。

下一刻,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來了一次短兵相接。

靳恒遠掃了一目:金邊眼鏡斯文男,長得還算白淨。幸好有點呆。居然守到今天才知道表白。否則,他有可能就沒機會了。

梁實延暗自作了惦量:氣宇不凡,自信昂揚,含笑的目光,淩厲、令人不可逼視,一看就知絕非等閑的人物。和蘇錦站一處,便是一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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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男人,在暗暗觀察之下,覺得這男人的确很有實力之後,就由衷的送去了祝福:

“你們很般配。祝你們幸福。”

“謝謝。”

靳恒遠回以一笑。

“哪天舉行婚禮了,一定要給我發份請貼。喜酒一定要喝。”

“會的!”

“嗯,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梁實延離開的時候,并沒有失了男人的風度,至始至終,他挂着一抹微笑,雖然有點小難堪。

“蘇錦姐,給我們介紹介紹呗……”

圍觀的人沒有馬上散開,財務室內那小姑娘更是脆生生要求了一句。

“是啊是啊!”

邊上另外有人應和起來。

随即,蘇錦把靳恒遠介紹給了其他同事認識。

乍乍呼呼的打完招呼之後,看熱鬧的,漸漸就散了去。

不過,好幾個女同事,臨走時又多瞥了靳恒遠幾眼。

像他這樣的男人,真的很能吸引女人們的目光。

蘇錦聞着花香,為之輕嘆,心下明白,以後,她可能會常常遇上這種情況。

現在,她突然發現:老公長得太體面,其實真不是一件好事。

“靳先生,你太能招蜂引蝶了!”

她對他進行了指控。

“我招蜂引蝶?”

靳恒遠轉頭看她,一臉玩味的上下打量:

“你說反了吧!靳太太,都結婚了,還遭人表白的好像是你吧!”

他湊上來在她唇上人啄了一口,先解了一下饞。

哎喲,才一夜兩天不見,他怎麽就如此的想念。

她連忙躲開,臉臊:

“在公司呢,別鬧……”

辦公區域,還有人沒走!

“我就愛秀恩愛了,怎麽着了!回頭,我還打算拍幾組恩愛照,直接發微博上去……”

“……”

蘇錦瞪了一眼,笑得無奈,走在前頭:

“走了!”

他笑笑,跟了出去。

車停在路邊臨時停車位上,他讓她別開自己的車,坐他的就行。

從經濟角度出發,她沒異議。

“今天下班怎麽這麽早啊你?”

蘇錦坐到陸虎副駕駛,一邊擺弄着花,一邊問。

“一般來說,大律師是沒有精準的下班點的,只要每天完成自己該做的事,餘下的時間,我們可以憑自己的喜好安排。我今天打了一個官司,下午也就處理了一點小事。沒事就早早回來了。”

其實他真要忙的,事情永遠是忙不完的。

不過現在的他,才不願意把所有事情全放在工作上呢——小倆口之間的情調,現在是生活的重點。

“哎,現在去哪?”

車子在路上駛了起來,蘇錦發現他不是往家的方向去的。

“約會。”

靳恒遠扔出兩字:

“我訂了位置,今晚我們去過二人世界。”

他笑眯眯的,臉上全是期待之色。

回眸時,笑顏是那麽的愉悅,就好像這是他活了三十二歲,第一次和人約會似的。

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都是成年人,交心交底之後,對于現在這種關系相處,蘇錦是滿意的,也是感到舒服的。

當然了,有時親密的厲害了,她會難為情,那也正常,畢竟不是老夫老妻。

不過,還是能接受的。

并且,還越來越喜歡那樣的親密了。

想像中的新婚,該是甜蜜而幸福的。

實際上她的新婚呢,摻雜了太多的哀與怨。

而如今呢,則回歸到了平靜的小憧憬當中。

當然,這種憧憬中隐隐還是夾着不安因子的。

可因為心下已經确定了要和這人走下去,所以,她會很勇敢的面對。

關于約會,自從離開蘇家,她就再沒有過真正意義上的異性之間的約會——那會相親見面,自是不能作數的。

現在被他正經八百的這麽一提,心下竟莫名有了一些小雀躍。

“那暮笙怎麽辦?”

不過,期待之餘,她卻想到了蘇暮笙。

姐姐的風範,盡露無疑。

“我已經給他打

過電話了,晚上讓姜嬸會給他做飯。他需要做的是,吃好飯,乖乖的複習。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哪需要跟在我們屁股後面。我家小丫都……呃……”

他突然閉了嘴。

蘇錦明眸顧盼之間,泛起一絲淡笑,随即把他未吐之言給接了下去:

“你是不是想說,你家潇苒都不纏你的是不是?”

“呃!”

他瞄了她一眼,見她神情自若,才跟着微微笑了笑:

“是啊,小丫很懂事。這幾年一直養爺爺奶奶身邊,很乖的,我是事忙,每周也就只能來見她一趟。以前見到我時,她黏我黏的厲害,不過,我大多是在晚上離開的。之後她漸漸習慣了以這種方式與我分開,所以,偶爾我要在白天走的話,她也會很乖的堆滿笑容和我揮手道別。”

這句話,能讓人嚼出兩層意思:

一,他的語氣,帶着滿滿的寵愛,可見他是很喜歡那孩子的。

換而言之,他應該是很愛孩子母親的。愛烏及烏嘛!

二,以前,他因為忙而每周只能見孩子一次,現在他依舊忙,卻很努力的在争取時間來陪她,可見他在她身上真是用足了心思的。

蘇錦沉默了一下,想了很久:

“那她媽媽……是怎麽沒的?”

這實在是一個相當敏感的話題,這幾天,他們都沒再說到潇苒。可她還是想問一問。

“啊,哦,這事啊!”

靳恒遠沉吟了一下,才作了回答:

“生産時大出血……醫生說:保大的兩個都會沒的概率為90%,保小的,是90%的成活率。孩子他媽媽求醫生保了小的……”

他籲着氣,車突然停下,因為紅綠燈。

蘇錦怔怔然,轉頭看他。

“字是我簽的。她……她求我要保孩子……我沒辦法不答應……”

他的喉節滾動着,唇角的笑,有點凄涼,眼神帶着追憶的色彩,有隐隐的疼在上頭浮現。

“之後,她是抱着孩子走的。臨走,她說,小丫很漂亮。像爸爸。的确很像,和小時候照片上的就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綠燈了,他把車開了起來,車速有點慢。

“她都為你懷了孩子了,為什麽……你沒和她結婚?”

她輕輕又問了一句:

“你的戶口薄上,是未婚。”

他不說話了,目光變得深不可測。

車內一陣安靜,氣氛有點壓抑。

蘇錦沒有再問:他好像不太想說這件事。

從他的語氣當中,她隐約可以感覺到他對孩子的媽媽很是懷念。

他應該是喜歡那個女人的。

可又覺得哪個地方不對勁。

她仔細想了又想。

哦,對了,他說過的,他談過一個女朋友,談戀愛談了好幾年。後來,那女孩另外嫁人了,他們就此分的手。而她爺爺奶奶又說過,蕭璟珩曾沖冠一怒為紅顏。

那位紅顏是指她的前女友,還是指潇苒的媽媽呢?

哎呀,這人,到底有過幾個女人啊!

莫名的,她心裏酸了起來。

“這事,以後再說吧,現在不說這些了。今天是我第一次約會靳太太,說那些舊事幹什麽?哎,靳太太,你怎麽突然就變得一聲不吭了,不會是又生起悶氣來了吧……”

靳恒遠敏感的感覺到她情緒有點不對了,半開玩笑的瞟起她,把話題給轉開了。

“沒有。”

蘇錦識趣的沒再逼問,神情恢複自若:

“只是突然有點擔心。”

“擔心什麽,說來聽聽。”

“我沒有和孩子相處的經驗。你爺爺奶奶也該有七十多了吧……哪怕家裏有保姆,照顧小孩子肯定要力不從心了。這事要落到我肩上,我……”

她有點頭疼。

未來煩心事一大堆呢!

靳恒遠微一笑,她現在想得還真是夠遠的啊!

“放心,不會有大問題的。”

他空出一只手,伸過來摸了摸她的頭,以示安撫:

“孩子已經在讀書了,以後待在家的時間不會太多。

“到時,真要是必須和我們生活在一起,我會把保姆啊司機啊都安排,不用你太操心……

“你呢,只要時不時關心一下她,偶爾陪着我跟她一起玩一玩就可以了。”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幾絲歉然在眼底輔展開來:

“小蘇,關于潇苒,抱歉,那是我推卸不了的責任……沒問你願不願意,就騙着你當上了這個後媽,是我自私了……”

這純屬馬後炮。

不過,蘇錦沒把這話說出來,只輕輕道:

“放心,你的一切,我會努力去接受的。只是後母和繼女的關系,少有處得好的吧。家裏只有一個孩子時,還好辦,就怕以後我們另外添了孩子,會引發她被冷落的情緒……”

靳恒遠發現她不經意就提到了添孩子的事,唇上微微一笑,很高興她心裏漸漸有了這種自覺自願的想法,好事啊!

“你擔心的太早了。靳太太,也許小丫會很喜歡家裏另外添弟弟妹妹呢……現在的重點不是考慮那些還沒發生的事……”

又是一個紅綠燈,他将車停下,把頭湊了過去。

蘇錦覺得他表情有點怪。

下一刻,他果然壞壞吐出了這麽一句:

“還沒洞房呢,哪有孩子添得出來……”

“……”

哦,該死的,她臉,又被逗紅了。

哼,她說正經的呢,他又捉弄她。

不理他了。

她把頭往邊一撇。

靳恒遠有趣的打量她的嬌羞樣,繼續逗:

“哎,不過,你都有這種想法了,不如,我們今晚開始努力造人了啊……”

蘇錦的反應是把那束花抓過來,遮住了自己的臉。

堅決不理這個愛在嘴巴上沾她便宜的壞律師。

可腦海裏,卻莫名浮現了粉粉肉肉的孩子模樣,她和他的結合體,長大了會像她,還是像他?

哎呀,她在想什麽呢?

☆、153,精心打扮,但為第一次約會;有人欺她,他疼她

靳恒遠帶蘇錦先去了一處名叫藝尚的地方,那是一處形象造型會所。

進得門,店裏職員很熱情的就圍了上來,一口一聲“靳先生”,看樣子,他是熟客。

最後還是老板娘親自來作的接待。

“淡妝。衣服我來挑……那些被穿過的就別給我推薦了,我只要最好的、最新款的……戛”

一進門,他就扔了這麽一句話下去。

蘇錦目瞪口呆的看他,拉他到一邊低聲問:

“幹嘛這是?”

他牽她的手,很認真的上下打量一下,眼神變得極度苛刻:

“約會總不能穿這身職業裝啊……精心打扮一下,才對得起我們的第一次……”

“……”

為毛她覺得他嘴裏的“第一次”有着更深層次的隐意。

邊上那位老板娘在低笑,看他們的眼神,帶着饒有興趣的味道。

蘇錦小小臉紅了一下,又把人往邊拉了拉,壓着聲音道:

“有這必要嗎?”

跑這種地方來花這種冤枉錢?

這人燒腦了。

“當然有必要。人生雖有無數個第一次,但,今天,卻是靳先生和靳太太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約會,必須隆重,絕對不能馬虎。乖,去先試衣服……”

“……”

很明顯,這人,少爺病犯了。

蘇錦白了一下眼,真想奪門而出,可又不想就此鬧僵,只得乖乖拿了他挑的衣服去了試裝間。

衣服換了一套又一套。

某人很不滿意:一會兒說太妖,一會兒又說太露,一會兒又說太俗,一會兒又說太嫩……

天吶,這人的審美,怎麽這麽的難伺候?

就吃個飯,至于要這麽折騰的嗎?

她怒了:“你出去,我自己挑。”

靳恒遠嫌棄的看她:“你的眼光,行嗎?”

她平常穿的衣服啊,都是中規中距的,把她的姿色全給藏了起來,簡直就是暴殓天物。

在畫畫上,她可能有天賦,但在穿着上,她真算是邋遢了……

蘇錦傲驕的扔下一句話:

“我的眼光就那樣,你要不中意,可以換老婆。”

兇悍的語氣,倒是惹得他樂呵呵笑了:

“衣服可以随便換,老婆得寧缺勿濫。這是原則。”

邊上,店老板娘抿嘴輕笑。

蘇錦都不好意思了,軟下聲音,仍固執己見:

“反正,我自己挑。你給我到邊上坐着去。”

再由着他鬧,她會餓出胃病來。

靳恒遠挑眉一笑,倒沒再強求,真就往那休息區坐下看起雜志來。

店老板娘招呼她坐下,透過鏡子看了看她的臉型,笑着和她攀談起來:

“難得啊……靳先生這還是第一次帶女伴過來呢……而且還這麽遷就……實在少見……”

蘇錦不知道要如何接話,只盯着鏡中老板娘那精致的容顏,輕輕問了一句:

“你們……很熟?”

“是挺熟的。我是他媽媽以前的造型師。不過靳女士自打離婚之後,很少來嘉市了,她現在的造型師,可是界內有名的。倒是靳先生還惦着我,時不時會介紹人來我這邊光顧我的生意……真沒想到一年多沒見,他都結婚了。嗯,也該結婚了。他媽媽啊,因為他的終生大事不知操碎了多少心……現在,看着你們鬥嘴,怪有意思的……”

“……”

原來是婆婆的造型師。

她的心,急跳了一下,心下卻是明白了,這人正在一步一步将她往他的圈子裏帶。

“衣服挑好了沒有?我倒是看到一件挺合适你的。”

老板娘溫聲問。

“我看上的是壁櫥裏那件湖藍色的

燕尾裙……”

她目光瞟了一眼一進門就看中的那件。

老板娘笑了,一臉深意的瞄了正坐在那裏看雜志的靳恒遠。

他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呢!

其實他看中的也是那件。

故意沒挑來讓她試,是因為他想看看他們的眼光會不會一樣的好。

果然是天生夫妻命,看上同一件了。

半個小時之後,一個靈動雅致的小女人,完美的、婷婷玉立于靳恒遠面前:妝容很淡,膚色很亮,唇色很雅,眸光很閃,裙子飄飄若仙,穿了高跟鞋,高貴的氣質呼之欲出。

眼光一向苛刻的靳恒遠,繞着她轉了一圈,滿意的笑了。

買單之後,靳恒遠去了一趟洗手間,蘇錦坐在沙發上等,手上翻着雜志。

門口有人進來。

店裏的職員在那邊叫着:“歡迎光臨。”

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子領頭走了進來,身後一個中年貴婦跟進。

“就是那件限量版……喂,應老板,我看上的那件衣服呢……”

那女子對着早已空空如也的衣櫥瞪了一眼,嘴裏乍乍呼呼就驚叫了起來。

“不好意思。楚小姐,那件衣服已經被人買走了。”

正好,蘇錦轉過頭看,和那女孩子對上了眼。

呵,竟是熟人!

原來是小時候專愛和她較勁的楚家那位楚儀蓉。

這楚儀蓉比她小上兩三歲吧,以前時候最喜歡做的事,就是一有空就跑來纏着暮白。

楚儀蓉打小喜歡暮白,這人自以為家裏有錢有勢,從來不把她蘇錦這個沒半點背景的孤女放在眼裏過。

可惜啊,暮白從沒拿正眼瞧過他一下。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啊!”

楚儀蓉立刻冷下了臉來,盯着她身上的衣服,那是好一會兒心不甘情不願,三步兩步就跨了過來,嘴裏更是直叫了起來:

“這是我先看上的。脫下來。”

那滿口的趾高氣昂,怎麽還和小時候一樣啊!

這年紀,還真是長在狗身上了。

“不好意思,現在它是我的。”

她文文靜靜的扶了一下秀發,繼續翻着雜志,沒擡眼。

那不屑一顧的表情,立馬惹惱了這位嬌滴滴的千金小姐。

“蘇錦,你現在又不是蘇家的二小姐,在金輝的工資,你還得給你養母還貸款,你哪來那閑錢,跑來這裏消費。先頭聽說你被人包養,現在看來,還果然是真的……”

說的話,又尖酸又刻薄,竟自以為是的将她想成了那種愛慕虛榮的人。

聞言,蘇錦沉下了臉,緩緩站了起來:“楚儀蓉,幾年不見,你這德行怎麽一點也沒變!”

“我德行怎麽了?”

經不起激的楚儀蓉,立馬就尖叫了起來,好好一張俏麗的臉孔都擰成一團了。

“對啊,我家儀蓉德行再差,也不會比你差的!”

那中年婦人是楚儀蓉的母親楚夫人,生來就是一個護短的人兒,小時候,蘇錦吃過她好幾次虧!

“你想想你自己,才十幾歲,就爬自己哥哥的床,狐貍似的纏着人家,想做蘇家媳婦,啧,你也配啊,活該你最後被甩……”

說出來的話真是毒。

呵,這對母女啊,還真是嫡親嫡親的。

蘇錦靜默的看她,心頭自是黯然神傷的:以前,蘇暮白是她的庇護神,如今呢,他卻成了別人拿來攻擊她的利器。

她是難堪的,可是毫無反擊之力,臉色不由得就微微發白了起來。

這時,一個清亮的聲音,高高揚了起來:

“小蘇,拿上手袋,走了……”

是靳恒遠在叫。

那一聲叫,把楚家母女的目

光全給招了過去。

一個風度翩翩的高大男子,出現在了她們身後,雙目清冷的睇着,将她們視若不見,眸光深深的就落在了蘇錦身上。

這男子的氣勢自是非凡的,并且還很眼熟,楚夫人覺得好像在哪見過。

“哎,馬上!”

蘇錦答應着,取了剛剛配齊的手袋,走過去,不再理他們。

臉上漸漸泛起溫笑的靳恒遠,自然而然就牽起了她的手,臨走,說了一句:“不是早和你說了嗎?不三不四的人,少搭理。降低自己格調。”

不輕不重一句話,就把某些人踩到了腳底下。

話中的維護之意,讓邊上的店老板低頭隐隐一笑,心下猶嘆:小時候那個讨厭女生的小野蠻,現在疼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疼。

蘇錦呢,一怔後轉而微笑,心頭發暖的點頭:

“嗯。知道了。“

楚夫人那邊呢,臉一下黑了,馬上叫着沖了過去:

“慢着走,你說誰不三不四?”---題外話---第一更!

☆、154,第一次約會:相處甚歡

靳恒遠頓住步子,轉頭淡眸一掃:

“我只是在關照我太太。這又礙你們什麽事了?應姨,我先走了。”

“嗯,二少,您慢先走,替我向夫人問安。”

“一定!戛”

靳恒遠揮手離去。

楚儀蓉早已被勾了魂去,哎呀,這男人,真是太有魅力——等等……

她突然想到了什麽,忙拉住店老板娘:

“這人是誰?蘇錦和他,那是什麽關系啊?”

這人,竟稱她為太太?

“他就是蕭二少,房産大佬蕭至東和酒店女大亨靳媛的兒子,現在律師圈裏響當當的人物。楚夫人應該有聽說過的吧!”

下一刻,楚夫人頓時瞪直了眼:

“你說什麽?你說什麽?他……他就是蕭老二蕭璟珩?”

“對啊!”

“哎呀,這怎麽可能啊?蕭璟珩怎麽可能娶了蘇家這位?我聽說啊,當年,蕭家老八蕭至誠就是因為救蘇瑜,才被傅世淳拉着一起摔死的。這事是不是真的我不清楚,反正大家都是這麽猜的。但那一年,蕭至東因為他八弟的死,牽怒了蘇家打擊過蘇家的生意,那絕對是真的。後來還是蘇瑜那丫頭為了求得蕭家的寬恕,跑去撞死在了蕭至誠的碑上,以一命賠了一命,蕭至東這才算是放過了蘇家。”

外頭的傳言就是這樣的。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認得二少這麽多年,今天卻是第一次見他正正經經的帶着一個女孩子過我這裏來。”

都說他很愛他以前那個女朋友的,但是,那位,他一次都沒帶來這裏過。

“肯定不是真的。”

楚儀蓉信誓旦旦的滿口斷言:

“蘇錦只是一只被穿爛的破鞋,蕭家怎麽可能收她入門?這蕭二少,一定是閑着沒事拿她玩玩的……他們家那種門第,要什麽樣的媳婦沒有……”

老板娘笑笑,沒再搭理,看楚儀蓉的眼神有點低了:這女孩子真是太沒品了。一個勁兒把別人往低處踩。

都是女人,至于這樣嗎?

因為那兩個不速之客,蘇錦的情緒一下變得很低。

“幹嘛悶着不說話?”

靳恒遠帶她去了一品軒,到了之後,去給她開車門,看到了她臉上的輕愁。

“笑一笑!”

他捏捏她的臉:

“約會時,應該笑容甜甜的。別因為一些不相幹的人,而壞了情緒。你不高興了,我哪還高興得起來?”

男人明亮的笑容,立刻照亮了她眼底的陰霾。

她睇他,不确定剛剛他聽到了多少。

在外頭,多少人都是這麽認為的,她是蘇暮白的女人,她還悄悄給蘇暮白流掉過孩子——

那些話,越傳越真。

也不知靳恒遠聽了之後會有什麽感想。

“嗯!”

蘇錦展開了笑容。

靳恒遠跟着笑了笑,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她看在眼,将手圈了進去,親密的挽住了他。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這麽挽他,就像世上那些最最普通的情人一樣,以最細小的肢體語言表達着男女之間的互相喜愛。

睇着身邊的男子,她的心裏泛着絲絲縷縷獨屬于女孩子的小羞澀,以及小糾結。

他帶她進得是VIP電梯,大大的鏡子将男人的高大威猛,女人的嬌俏迷人,一攬無餘的呈現在他們的視線當中。

她知道這裙子、這妝容,很好的将她的美感勾勒了出來,只是沒想到站在靳恒遠身邊時,會是這麽的完美。

她怔怔看了好一會兒。

“是不是天生一對呀?”

靳恒遠留心到她有點驚訝的目光,唇角一勾,一邊看着鏡子,一邊往她耳邊湊過去,笑侃了一句。

鏡子裏的漂亮女

孩臊了一下,嗔他:

“厚臉皮。”

一品軒,最高層。

燭光晚餐,面對的是夜色迷人的市河,舉目,可将附近的繁華收盡眼底。

“頂層一共有兩套房,一套是我媽的,一套是我的。

“小時候,我媽留在北京的時候比較多。或是跟着我爸住在他的城市。

“那時候他們要是回嘉市更多時候是住在爺爺奶奶那邊。

“離婚後,我媽就在這裏長年包了一套。

“雖然離婚了,但有時她送我來這裏時,會去看望爺爺奶奶,晚上則住在這邊。

“今年這邊的一品軒因為虧損要盤掉,我媽就買了下來,并将頂樓這兩套房設計成了專屬于我們的私人套房。

“先前一段子,我媽在嘉市住過有一個月多吧,這邊一切步入正軌之後她才回了北京。

“今天我和你一樣,第一次來臨幸這套房……裝的還不錯吧!”

搖着紅酒,他笑着說,還沖她眨眼:“今天我們就睡這邊,然後在這邊床上滾幾圈,不能再辜負***了,你說是不是?”

她的臉燙了,不知是因酒,還是因為那話。

紅酒醇香;佳肴鮮美;剪影成對……

就餐的氣氛,自是絕佳的。

男人是健談的,而且還專挑女人感興趣的話題說。

關于繪畫,關于設計,關于美的理念,說出來的話,一套一套的。

而她也能對上節奏,相談甚歡,那是必然的。

靳恒遠懂設計,懂建築,因為他的父親蕭至東,不僅是個房産大佬,更是一個知名的建築設計師,曾經親自設計過XX市的标志性建築,YY市最高大廈。

他就是在那樣一個環境中長成的。

所以做一個懂房子的建築設計師,曾是他的理想。

因為父親說過:他的家業,必須有人來繼承。

而那時他對畫畫有點癡迷,自然而然就往這個方向發展了下去。

只是後來,他的興趣發生了改變。

餐後,他們移駕去了觀景臺,蘇錦靠着飄窗,靳恒遠比較無賴,直接就把頭枕在了她大腿上。

“喝得有點多。讓我靠一靠。”

他眨着眼,黏人極了。

蘇錦一雙手都不知道要放哪了,太親密了,可心裏并不排斥,好像還有點小小的喜歡。

他的頭發很濃密,發型也好看。

她忍不住将十指插進了發絲內,那感覺,複雜極了。

唉,莫名的,就會生出一種比較心理。

以前,蘇暮白也這麽枕着自己的大腿養神過的。

她深深看着這張臉。

不同的是什麽呢?

是他的笑容吧!

總帶着一點壞壞的調兒。

“我長得不差吧!”

瞧,唇角又壞壞勾起來了。

“靳恒遠,你很臭美。”

蘇錦故意捏他鼻子,捏他的臉,将他認為的帥氣,捏得有點走形——

嗯,那走形的臉孔,竟惹得她噗哧而笑。

然後,她在他耳悄聲說了一句:

“這樣就成豬八戒了!”

“那你就是高小姐了!”

靳恒遠真是個練過功的家夥,反應是那麽的迅猛,一轉身就将她拉着,壓倒在了地上:

“來來來,讓我看看,高小姐變成小豬是怎麽樣的?”

他故意也在她臉上亂捏起來。

“呀!”

她拍他,低笑。

長發鋪在雪白的短絨地毯上,笑靥如花,膚色若霞,隐約

的豐滿,在掙紮中半裸到了外頭——這領子,有點大……以至于看得他有點心猿意馬。

記得她很怕癢的,心眼一壞,他就往她腋下攻了過去。

“喂喂喂,你幹嘛,別啊,我怕癢的……別鬧啊……”

忍不住的脆笑在她躲藏中自嘴裏冒了出來:

“靳恒遠……別啊……別啊……我吃不消……”

這樣的大笑,讓靳恒遠思及了兒時那個孩子,鬧騰的時候,一被他呵癢,就吃吃吃笑作一團……

莫名的,他被什麽擊到了心弦,縮回手,捧住她的臉,就将她的笑吻住,并靈活的探進了她笑顫的唇齒之間……狂野的吸着,卷着……

她呢,一下就不動了。

只能愣愣的看她,莫名的慌和緊張,代替笑,在她臉上鋪展開來。

“這什麽表情?”

靳恒遠感覺到了,放開了她,很低柔的問:

“怎麽突然緊張成這樣了?怕我?”---題外話---明天見!求月票哈!

☆、155,你倒是了得了,不吭一聲就看上了一個身敗名裂的狐貍精

他的目光很溫柔,就像十五晚上的月光,亮的熱情四射,又皎皎柔軟纏綿,鋪撒下來,似張天網,讓人躲無處躲,藏無處藏,只能深深的被其擒拿。

她睇着,心中自問:

怕嗎?

也許是有點。

因為沒辦法預知能在這一場男歡女愛中得到一些什麽經驗!

都說初次是疼的,那些用書面語言将它描寫的無比唯美的文字,更多是美化了它。

而不完美,倒才是它的常态戛。

人和人的感情需要磨合,才能情誼更深;身體與身體,也需要磨合,調節,才有可能達到和諧——

在這方面,她是一無所知的——未知的,常常會引來莫名的擔憂。

而此時此刻,他以肢體語言,表達了他的想法:就今晚,他想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似乎是躲不掉了的。

心,難免因為這個認知,而慌。

她努力克制着情緒,想搖頭說,不怕,卻沒機會說出來。

“又或是,你仍然不願意?”

以手指,輕輕捋着她的發,嗓音越發的輕柔。

她心跳加速了起來。

四目接視之下,她看到他眼中有質疑。

她不想他誤會,馬上輕如蚊吶的接上了話:

“不是!”

因為這兩個字,笑意在他臉上無限擴大。

下一刻,這個男人一把就将她從地毯上給抱了起來,又在她唇角親了一下:

“不是的意思,就是願意是吧!”

“……”

唉,他真壞,非要把話挑得這麽明的嗎?

他笑容更大了:

“既然願意,那就行了,來……咱們先去洗個鴛鴦浴。”

鴛鴦浴?

她一聽這詞,立馬瞪大了眼,粉嫩的臉孔也跟着漲紅了,搖頭如搗蒜,死命拒絕:

“不要。”

他抱着她走得穩穩的:

“別害羞嘛!”

“不要,不要,真不要……你,你放下我!”

她抗拒的厲害,急得不得了,馬上從他手臂上滑到了地上,想推開他,可腰際那雙手箍得的是那麽的緊。

“我可以給你擦背的。”

他吹着氣兒,繼續在她耳邊誘惑。

“不好不好,就不好。”

她強烈要求。

“你……你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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