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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會有如此平靜的心情,和恒遠過着比較安寧的新婚小日子。

可那些事,早晚會穿梆的……

到那時,她還能做到像剛剛所說的那樣從容、理智嗎?

她,真心不看好。

客廳那邊,有孩子歡快的叫聲傳過來:

“爸比,你看你看,這是我得的獎狀,這是我畫的畫。我現在可是繪畫小能手了。”

“嗯,來來來,拿來我看看……喲,還真的呢,顏色配得真好看……來,爸比親一個……”

走過去,她看到一個打扮的像小公主一樣的孩子,正坐在靳恒遠大腿上。

而那男人呢,在看了孩子手上的獎狀之後,笑容燦爛的往她額頭上親了那一下。

小娃娃見狀,立刻咭咭笑着勾住了父親的脖子,在其臉頰上左右親了又親。

父女之間的互動,非常的溫馨。

這時,靳恒遠笑揚着臉,擡眸間正好看到了她,目光一閃,低頭看向懷裏的小寶貝:

“小丫,爸比呢,想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這個人啊,不僅人長得漂亮,畫畫也是一級棒的哦,以後小丫可以向她虛心求教,咱們将來一定要做一個出色的小畫家,你說好不好?”

“真的啊,誰啊誰啊?”

小娃娃一臉興奮。

“轉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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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轉頭,等看到蘇錦時一愣:

咦,這不是爸比的女朋友嗎?

靳恒遠将她放到了地上,牽着就向蘇錦走了過去:

“小丫,現在爸比正式給你介紹一下,這位蘇錦阿姨現在是爸比的妻子了,以後就是小丫的新媽媽了……”

媽媽這個角色,對于小丫來說,是完全陌生的。

從小到大,她的生命當中,從來沒有過媽媽,一時有點小排斥,眉心還是小小的皺了起來。

對于蘇錦來說,那也是完全陌生的。自己才結婚,突然之間就多了這麽大一個女兒,而且看樣子這孩子還不太喜歡她。

瞧瞧,小小的情緒不經意就流露了出來。

可這情況,她必須面對,且必須早早克服才行。

“你好,我叫蘇錦,蕭潇苒,我們又見面了。要不,你還和之前一樣,叫我阿姨好不好……”

蘇錦蹲下來笑眯眯的和這個可憐的沒爹沒媽的孩子,打起了交道。

既然靳恒遠認了她作女兒,既然現在她是靳恒遠的太太,以後,她自然就有責任和他一起養好教好這個孩子。

就像當年養母和蘇瑜姑姑那樣,可以對她這個孤女給予溫情,給予家的感覺。

如今,她也可以将這份暖暖的愛,傳遞下去。

“那我就先叫阿姨吧!爸比,可以嗎?”

小丫的确不想早早叫媽媽,不過,她還是相當有家教的,馬上轉頭詢問起父親來。

“可以啊!”

靳恒遠清楚的,叫媽媽這種事,得讓她叫得心甘情願,她才會對這人服服貼貼。他哪會去勉強。

“阿姨好。”

小丫很友好的叫了一聲。

“爸比說你很會畫畫?這是真的嗎?”

“不算特別會,但我從小就是學畫畫的那是沒錯。”

恒遠就愛給她吹。

“那以後,你可以教我畫畫嗎?”

“當然可以啊!”

這一刻,蘇錦突然很感激自己是學畫之人,從而讓自己和這樣一個小娃娃有了共通的語言。

“潇苒,我能抱抱你嗎?”

蘇錦沖她伸開雙臂,用滿滿的笑容,表達着她對她的喜歡。

“嗯!”

小丫投進了蘇錦的懷裏。

完全沒有做母親的經驗,可是當這個軟綿綿的孩子投進自己的懷裏,她那母性的本能被激發了。

邊上,靳恒遠,還有蕭老爺子蕭老太太,看到她們這麽親密之後,一個個都笑了起來。

覺得她們以後會處的很好。

此刻,他們無法預知未來,所以并不知道,不久之後,小丫會給這對夫妻帶來驚天巨變。

當然,那自是後話了……---題外話---第一更。

☆、235,一邊堕落,一邊幸福,一邊在搞陰謀

靳家二老,是巨富之人,生活優越,懂得生活品味,他們是知性的,高雅的,更可親的射。

蕭家二老,是革命同志,他們從在苦難中走來,一起又走過了混亂的十年,然後相伴着又走進老年,如今的他們生活是富足的,可簡樸的本性,卻仍牢牢的長在他們骨子裏。

蕭老爺子說話,依舊帶着軍人首長的腔調;蕭老太太則是比較配合老伴工作的老好人。

兩個人都和氣,沒說一句重話,也很注意措辭,敏感的話,一句都沒提及,最後問了蘇錦養母去世的日子。

“那就等下個月吧!下個月我們啊挑個日子,和你爺爺奶奶見個面。姑娘家出嫁,家裏總歸要有人送嫁的,到時,我們再好好合計一下禮金啊什麽的?”

老爺子沉吟的說着自己的想法,語氣啊難免會帶着一點老領導的口吻礬:

“這件事,應該盡早辦起來。之前,我和靳老頭通過電話,他們說要辦兩場婚禮那就兩場吧!誰家先無所謂,重要的是要趕緊辦了。而且,得熱熱鬧鬧、體體面面的辦起來……”

蘇錦聽着,感覺結婚的氣氛是越來越重了。

“對了,小遠,婚戒啊婚紗照啊什麽的,你也該籌辦起來了……”

老太太瞧着蘇錦手指上還光禿禿的,忍不住指着自己的無名指提醒起來。

靳恒遠盯了一眼老婆那纖細的手指,笑得答應:

關于婚戒,他已經在準備了,不過現在還沒拿到手上。

聊了一會兒,廚房說要開飯了,蘇錦牽着小丫去洗手,出來時沒看到靳恒遠。

小丫呢,嚷着叫了一聲:“我去找爸比……”

就飛快的往樓上而去。

蘇錦只好跟着。

這座別墅,面積很大,三層的,房間很多。

小丫噌噌噌就往三樓而去,快得就像兔子似的。

蘇錦上了二樓,有個聲音從樓梯斜對面的門縫裏鑽出來:

“我看啊,這婚事,保準還得出夭蛾子,蘇家現在那情況……周玟怕是要鬧的……”

是蕭至南在說話,那語氣不陰不陽的,很奇怪。

蘇錦心頭一跳:

這話是什麽意思?

蘇家怎麽了?

那周玟為什麽要鬧?

她想進去問個究竟。

可,這麽闖進去肯定是不妥的。

聽人牆角,那是沒家教的表現。

再說,她現在是恒遠的媳婦,至于要去關心別人家的事嗎?

而且,周玟有那臉鬧嗎?

她又沒去纏他兒子,都嫁別人了,她該放鞭炮慶賀才好。

步子那麽一頓,三樓上頭,靳恒遠的聲音傳了來,還有小丫的咭咭笑聲。

倆父女在走下來。

她轉頭看,迎了上去,把心頭的疑惑,一并全給放下了。

不想關心,也不該再關心。

現在的她,只想享受由靳恒遠帶來的快樂,那些痛苦的過去,能放就要放,全塞在心頭,這日子是過不下去的。就像顧麗君。

她不想像她那樣,苦了自己。

彼時的蘇家。

周玟帶着助理剛從公司回來,才進家門,就聽得東邊新改的那間房間內發出了一記哐啷巨響。

她讓助理按照自己說的去準備,自己則步履穩穩的往那邊急走過去,來到兒子門口,看到地上一片狼藉。

适時,護工從裏頭逃了出來,雙眼紅紅的對周玟說:“對不起,蘇夫人,這份護理工作,哪怕你出再高的工資,我也幹不下去了。今天我就辭職。”

周玟沉默了一下,揮了揮手:“嗯,我知道了,收拾一下,出去吧,待會兒給你結一下賬……”

她跨了進去,看到兒子靜靜的坐在輪椅上,望着窗外,面無表情。

邊上秦雪

手足無措的站着,看到周玟進來,輕輕叫了一聲:“媽!”

“你也下去吧!”

“哎……”

“小鵬呢?”

“在自己房裏搭積木呢!”

“嗯,去叫他,準備開飯了!”

“嗯!”

秦雪出去時把門關上了。

周玟走上前,一把就将輪椅給轉了過來,母子倆對視起來。

一個目光沉沉,透着厲色,女強人的幹練氣息畢露無疑。

一個面無表情,滿面胡髭,一身堕落之态,哪還有曾經的英姿煥發……

下一刻,周玟想都沒想,一個耳光就甩了過去。

啪,聲音,是那麽的響亮。

然後,她轉身去取了一塊四四方方的鏡子過來,讓他自己瞅着:

“蘇暮白,你自己看看吧,現在的你,成什麽樣了?你自己看看,你成什麽德行了?”

不會說謊的鏡子,将蘇暮白的現态,就這麽無比真切的折射了出來。

頭發亂蓬蓬的,滿面胡髭沒修沒刮,身上的衣服還泛着一股子臭壞兒……

他看着,平靜的冷笑:

“這不是您想要的結果嗎?”

啪,一個耳光,再度落在了他臉孔上。

蘇暮白閉眸。

這就是他的母親,幼年遺棄他,待他長成之後,她悍然的闖進他的生活,把他的世界就此攪了一個天翻地覆,改變了所有人的生命軌跡,害得這個家,四分五裂,再無歡笑。

他常常想,要是她死在外頭沒有回來,那該有多好。

現在的他,應該和蘇錦已組成一個很幸福的家,孩子應該都很大了,可現在呢……

他早已在這個所謂的親媽的逼迫下,失去了一切。

周玟轉身走了出去:“蘇暮白,現在的你只是一個孬種,沒有一個女人,會看上一個孬種的。”

門口,秦雪站着沒走遠,婆媳倆目光對上之後,她的神情凜了一下。

周玟沒說半句話,沉着臉走開了。

秦雪走了進去,小心翼翼的問着:

“暮白,我推你去吃飯吧!”

“出去。”

蘇暮白聲音冰冷的命令。

秦雪的步子僵在原地。

“暮白。”

“出去!”

蘇暮白猛的就把身邊的一只茶杯給抹了過去,又發出一聲巨響。

秦雪吓得只好退出去。

唉,這可如何是好,再這麽下去,這個人真的要報廢了,怎麽辦呢?

或者,她該去找蘇錦幫幫忙。

所有人都知道,蘇暮白平生只聽一個女人的話,那個人就是他的妹妹蘇錦。

晚餐後,靳恒遠帶着由保姆洗完澡的小丫在她的房間裏講故事。

蘇錦在邊上靜靜聽着,看着男人滿臉溫柔的講着。

小丫呢一邊聽,一邊在那裏反問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男人很有耐心的全都給解答了。

那樣一種父女氛圍,她參予不進去,在聽了兩則故事之後,就悄悄退了出來。

對別人的孩子尚且這麽好,那以後,他們有了孩子,那家夥,可千萬別把孩子給寵壞了才好。

她笑笑,回了房,打量着這間據說他從小一直睡到大的房間。

面積不大,三十來平方吧,一邊擺着床,一邊放着一組沙發,沒照片,設計都比較老舊,不過,整理的很幹淨,處處留着一種從年少走來的痕跡。

蘇錦先洗了一個澡,然後出來,看了看時間,九點多,沒什麽事做,怎麽辦呢?

開始翻箱倒櫃。

倒是找到了

一些有趣的東西。

一盒子五顏六色的彈珠,看上去有點年代了,估計有百來顆,想不到他那樣的人,小時候還玩這個。

一把鳥弓,可能自己做的,手工很糙。

一根紅領巾,紅布制成的,色彩已經很暗了。她想像了一下,他戴紅領巾的樣子,一定很蔭。

一張試卷,沒寫名字,老師給批了一個零鴨蛋,有人在邊上作了标識:慘痛的教訓。

她看着莞然。

唉,現在的她,是越來越喜歡了解他的過去,甚至有一種恨不得去參予他過去的想法。

當然了,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世界,和她的生活,怎麽可能銜接在一起。

不過,如果那個時候,蘇瑜姑姑能嫁給至誠叔叔,兩家要是能成親家,那就有可能交集在一起了。

可緣份這種事,不是說有了交集之後,就一定會有一個好的結果的。

事情往往有兩面性。

有好,就有壞。

有得就有失,有失就有得。

當年,如果他們早早認得,也許反而沒了在一起的機會;如今,他們之所以能在一起,全是因為建立在過去這些事之上而來的。

誰都沒辦法想象出當人生往另一個方向發展之後,生活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有可能,朝那個方向發展,生活會更灰暗。

就像電影《蝴蝶效應》一樣,男主人公想回去改變過去,可越改,出現的情況越不盡如人意。

當然,那是科幻片,是人,都沒辦法回到過去,不可能将所有通向未來的可能性方向全給列出來,然後去選一個讓自己舒服的人生去過。

人生,就是生來承受一切的過程。

她看了好久,想了好久,最後,累了,睡去。

十一點,靳恒遠回了房,看到她睡得正香。

他去洗了澡,上床摟住了她。

小女人現在不會再在床上和他泾渭分明,會本能的回抱過來,然後,找一個舒服的位置賴着,繼續睡。

可他睡不着,女人的柔軟,蹭得他心癢癢——他可不打算再做和尚。

微微一笑,就壓了上去,用吻擾她……

睡衣在他手指間輕易被解下,他以飽滿的熱情,點燃了她的身體,在他從小睡到大的床上,把燈光調得溫馨,看着她悠悠醒來,沒有半點遲疑的承受了他給予的一切……

因為房子比較舊,隔音比較差,她一直壓抑着沒叫出來,憋得雙頰發紅發燙,身子繃成了弓……

他故意刺激她,令她想尖叫,卻又将她的尖叫全含進嘴裏……

是的,他喜歡看她在他身下失控的媚态……

并且,他們是越來越合拍了。

如魚得水的床第之歡,讓倆個人都沉迷上了……

子夜,本該是情意纏綿的時候。

可也有人,正在這子夜時分,幹着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一個致命的電話,在黑暗中通上。

“我要讓他們離婚。”

有人在電話裏沉沉的提着要求。

另有人輕笑而答:

“只要你給我想要的,他們的婚禮,肯定舉行不了。離婚是必然的,你可以拭目以待。”---題外話---明天見!

☆、236,甜甜蜜蜜,快快樂樂,花海,他們在享受生活(溫馨)

清晨,靳恒遠和蘇錦送小丫去上學。

小丫可開心了,一張小臉,眉飛色舞的,吊在兩個大人手上,嘴巴裏叽叽喳喳的,那高興勁兒,可足了。

到了幼兒園,她向他們揮手,歡歡喜喜的就和小朋友們一起玩去了,嘴裏還在那裏叫:

“今天是我爸爸送我來的。那是我爸爸……礬”

那是驕傲的語氣,讓靳恒遠莞然而笑,笑完,又心疼的一嘆,忽想起自己因為忙,竟從來不曾送她上過學,實在有愧這一聲爸比啊……

蘇錦呢,看着那滿園的小朋友,心,是很觸動的,突然之間,竟有了生個孩子也不錯的想法,以後,她可以和靳恒遠送這對孩子來上學:爸爸牽着姐姐,姐姐牽着妹妹,妹妹再牽着她,多幸福的一家子。

當然,那也只能是想想的。

現在總歸不是時候。

上午九點不到,倆夫妻回到了小別墅。

睽別已久的小別墅,就那樣悄然無聲的杵在花海裏:造型是漂亮的,園子是小巧的,環境是獨一無二的。

那才是她最最喜歡的地方,雖然不是很大,可這樣一個小家,已是她心裏夢寐以求的地方。

這裏與他,是認清自己心思的開始,所以才有了興建小樓的計劃。

這裏與她,是軟裝設計之路的開始,更是她的***代表作,飽含了她對家的理解和向往。

最後,還真的就成了她的家。

這是莫大的緣份。

也是她喜歡這裏的主要原因。

沒有陌生感,只有親切感。

“還是這裏最舒服!”

一進門,蘇錦就倒在了那張由她親自挑選的沙發上,打了一個滾,整個人蔭蔭的咕哝了一句,滿足極了。

靳恒遠看着她像貓兒一樣在那裏舒展腰肢,笑了笑,眼神是無比縱容的——其實,他挺想在上海住,在這邊,畢竟還有一只小電燈泡呢……多少有點礙眼。

“去,把衣服收好。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麽食材,可供我們中午吃的?”

“好!”

去的時候,什麽也沒帶去,是稀裏糊塗去的,來的時候,卻帶了滿滿兩大箱,一大半全是她的衣服,婆婆給買的衣服,好些都帶了回來。

說來啊,這些衣服,與她是沒多少時間穿的。

要跑工地呢,穿得太花枝招展像什麽了?

不合适的。

可那是婆婆的心意,她不好推拒。

再有就是,那只姥姥給的玉镯:本來她想讓靳恒遠還回去的,誰知,他不讓,還說:

“你沒聽姥姥說的麽,這是給外孫媳婦的。你要還回去,那就是不承認自己是她的外孫媳婦。姥姥會不高興。我也會不高興。”

沒辦法啊,她只好收了。

可又怕戴着摔了碰了,一離開北京,她就将它收了起來。

她記得的,恒遠房裏有保險箱,等一下,她得把它鎖起來——平常時候可不敢戴,太貴重了。

靳恒遠幫她把箱子往二樓送了上去,就下了樓。

蘇錦哼着歌兒正在整理,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來電。

“喂,哪位?”

“你好,蘇錦麽,我是秦雪。”

蘇錦猛的一怔。

秦雪怎麽給她來電話了?

她們可是從來沒什麽往來的啊……

“哦,是我!”

“太好了,總算是找着你了。

秦雪滿口欣喜。

“你找我有什麽事?”

蘇錦淡淡反問,心頭隐隐刺痛。

對于這個搶了她前男朋友的女人,她是真心沒辦法給予好感的。

哪怕如今,她已經另外再嫁。

對于這件事,她似乎仍沒有完全釋懷。

“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秦雪小心的問着。

蘇錦皺眉。

“什麽意思?”

“我聽說你結婚了,嫁的還是豪門,蘇錦,恭喜啊……”

這話,聽着很有諷刺性。

“沒事的話,我就挂了。”

“有事,有事,我想和你談談暮白……”

蘇錦覺得好笑:

“秦雪,你是暮白的太太,我如今也已是有老公的人,我倆一起談暮白?你覺得合适嗎?”

“不是的蘇錦,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暮白需要你幫忙……”

秦雪輕輕道:

“或者,你來看看他也好。我們的家在……”

“抱歉。我想沒這個必要。”

像他那樣的人,怎麽可能需要她來幫忙?

那樣的能人,能有什麽事,是他搞定不了的。

“蘇錦……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

秦雪急叫了一句。

樓下,靳恒遠也在叫:

“小蘇,整理好了就下來啊,我給你榨了果汁,過來喝一杯……你不是渴了嗎?”

“來了,馬上!”

蘇錦揚聲叫了一句,轉而對電話那頭說道:

“抱歉,我老公找我有事,就不和你多說了。以後,你要是沒事,請不要因為暮白的事來找我。謝謝。”

想都沒想,她直接挂斷電話。

對于這人,她是真心不想打交道——如今,她和恒遠的關系,發展勢頭正好,她不想讓任何有關蘇暮白的事來幹擾到了她的心情。

蕭至東就是一個血淋淋的教訓,因為太過于懷念亡妻,而和現妻生了誤會重重,最後落得那樣一個凄慘的境地,那絕對是叫人深思的。

現在,她只想惜取眼前人。

所以,必須狠心。

必須慧劍斬斷過去。

她把衣服挂好了,到窗口看了一眼,心隐隐還是不舒服。

那邊花田,她和蘇暮白一起偷過花的,這邊這幢別墅,她來布置時,蘇暮白也曾數次來接她回家,甚至還上過樓,欣賞過她的傑作。

那時,他還說:以後,我們的家,也得由你親自設計,親計布置,那才有家的味道。

被秦雪這麽一打電話,那些過去,難免會從內心深處翻起來。

她吐了一口氣,提醒自己別再多想。

心裏正這麽念着呢,扔在床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她拿來看,又是秦雪的。

這人,這是什麽意思嗎?

她瞪着手機,沒接,噔噔噔直接下樓。

廚房那邊,靳恒遠端了一杯果汁,正準備上來。

“謝謝!”

走到底樓,她歡喜的接過來,黃澄澄的顏色,盛在透明的容器裏,真是漂亮極了,看着那是食欲大開。

“手機響着,怎麽沒接?”

靳恒遠聽得那鈴聲一直在響。

“不想接!”

她咕咚咕咚喝着。

甜。

甜到心裏了。

特別是,這是老公親手榨的。

“為什麽不接?”

他問。

她眨眨眼:

“不喜歡的人打來的。權當沒聽到了。”

“你也有不喜歡的人?”

靳恒遠知道這妞,人緣一向好。

“我不是大海,可以海納百川的。一旦遇上讨厭的人,我一定不給好顏色。”

她去洗杯子。

樓上那手機鈴聲總算是消停了,可她心裏卻像被什麽給堵了一樣,有點不痛快了。

“我想去花田走走。”

明天她打算去上班了,今天呢,她想在這邊,好好的安靜的過一天,去花田走走,那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更可以散散心——唉,全是那通電話給鬧的。真是讨厭。

“要不要我陪你?”

“你忙你的吧!我想一個人走走。謝謝老公的果汁,我去換鞋。”

她笑吟吟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像蝴蝴一樣往外飛走了。

靳恒遠眉兒一挑,笑意挂在英氣的眉梢。

這樣的日子,甜甜蜜蜜的,太有情調了,他的心情那是大好,好到要飛上雲霄。

哎呀呀!

他心裏直嘆,如今想想啊,以前那些日子,悶成那樣,算是全白過了。

蘇錦上樓,換了軟底鞋,拿上手機,将那個秦雪的號碼給删了,一頭秀發,紮成了馬尾,衣服也換上了T恤,下~身則配了七分淺牛仔,簡單的蘇錦又回來了。

對着鏡子,她笑了一笑,噔噔噔下樓,卻被男人堵住了。

“一起去。今天花開的好,給你拍幾張照片,然後挑幾張,放大了,在家裏挂起來……我要在家裏全放滿你。”

呵,這男人,真是黏人。

也罷!

“好,走吧!”

她不拒絕,手挽上他的。

現在的她,特別的愛這麽挽着他。

“不行,我也得去換一身,等會……”

靳恒遠去換了一身休閑裝,兩個人一起去了,怡然自樂的在花海裏徜徉。

他用相機給她拍了很多照片,又嘻鬧着摟着她,自拍了好些,一張複一張,将他們快樂的笑容,永遠定格了下來。

直到近中午了,兩個人才回去煮了點面吃,牛楠鹵汁是之前做好的。

雖然只是簡餐,可他們依舊吃得津津有味。

有時,食物的好壞,和廚藝無關,只和吃飯人的心情緊密有聯系。

飯後,兩個人看照片,挑照片。

他選了三張,一張是他們的合照,是一個來花田拍婚紗照的攝影師給拍的:

畫面中,她手捧一束剛摘的鮮花,閉眸笑睇太陽,正在深呼吸,而他湊過去,想偷吻……

陽光,鮮花,草地,涼亭,人物和景物,在攝影師捕捉下,協調的呈現,整張照片,唯美而夢幻……

那攝影師大約是因為被這份美震撼了,事後過來搭讪,問他們是不是情侶,并把那照片調出來給了他們。

另有兩張是她的俏皮照……

再後來,她枕在沙發上睡去,他在處理完照片,發給某個影樓之後,開始忙自己的事。

忙了一會兒,擡頭看,她在睡夢裏笑,那張臉孔,比最初在相親咖啡店中見到時,多了幾分甜美——而這份美,是因他而生的。

這自讓他歡喜。

癡癡望了一會兒後,他起身去取了一條薄毯蓋在她身上。

生活,本來就該是這樣的,找一個心愛的人,閑時喝喝茶,拍拍照,聊聊天,嘻嘻哈哈笑一笑,忙時,也不忘生活的樂趣,打一通話,發一條短信,聚首搓一頓,重要的是,必須要快樂。

不管有錢沒錢,快樂是最重要的,沒有樂子,生活太過于無趣。

就像以前他的生活,忙碌是忙碌,心是空的,而現在呢,心裏裝的滿滿的是她,一切變得有色彩起來,人生就成了蜜罐,甜到了家。---題外話---第一更!

☆、237,二斤解救了她的童年,恒遠解救了二十六歲的她

白霧迷漫,一間破落小院,門被吱吱扭扭打開,一條甬道出現在面前,蘇錦拼命的在往前跑,嘴裏粗喘着——她要離開這裏,她要逃出去…射…

身後,有狗在叫,有人在罵,在狂追不放。

她急的大叫:

“快跑,快跑,妹妹快跑……”

“啊……姐姐救我……”

有人慘叫着摔倒了。

她猛的轉頭看,眼裏全是恐懼,一只狼狗猛撲過來,露着殺氣騰騰的利牙,就往她小肩膀上咬了下來,二斤哥哥急叫一聲,手上抓着一把水果刀,狠狠就給了那狼狗一刀。

狗血濺了她滿身。

“走,我們先逃出去再說。”

那個妹妹已經被他們抓住了。

二斤拉起她往前奔礬。

一處隐秘的稻柴垛,他将她藏在裏頭,在她額頭親了又親:

“小書,乖乖等着,我去引開他們。等一下再來接你。”

“好!”

畫面,忽一跳,她只看到皮鞭在往她們身上落下來……

疼啊!

怕啊!

有淚哭不出來啊……

二斤哥哥,你在哪裏啊?

你怎麽可以失信?

怎麽可能?

畫面,又一跳,二斤哥哥來了,為她擋了一刀。

他沒失信。

他終于找來了!

她哭的叫:“二斤哥哥,二斤哥哥……”

二斤哥哥抱緊她:“小書,沒事了,沒事了,救兵來了……”

她也緊緊抱着他,那個小小的懷抱,帶給了她多少溫暖,讓她如此的依戀不願放。

兩點,蘇錦醒了,是被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鈴機給叫醒的。

她正做夢。

夢到了最初的苦難,夢到了二斤哥哥,夢到了被救——因為二斤哥哥,她重獲新生。

為什麽會夢到二斤哥哥呢?

也許是因為靳恒遠和二斤哥哥有相同之處吧!

二斤哥哥解救了她的童年,恒遠解救了二十六歲的她,讓她擁有了嶄新的生活,嶄新的感情……令她對未來充滿了憧憬,這就是他帶給她的昂揚向上的能量。

手機鈴聲繼續在吟唱。

她只好坐起。

這會是誰打來的呢?

公司那邊,也不知靳恒遠是怎麽給她請的假,老板居然一個電話都沒打來催她上班。

倒是她,曾打過電話回去,很歉然的解釋了一下自己沒去上班的原因。

老板卻說:“誰家裏沒個一星半點的事,忙你的去吧,什麽時候忙完,就什麽時候回來。別惦着公司的事。家事更重要。”

她抓起來看,是楊葭慧打來的,眼裏立刻來了笑。

“蘇錦,你回來了沒有?”

楊葭慧在那裏問。

“回來了,上午剛到家呢!是不是想我了呀?明天我就去上班了,到時,我們又可以厮混在一起了。”

蘇錦語氣輕快的答應着。

之前,聯系過的,楊葭慧問她,怎麽一出去就不知道回來了?

她們三個好朋友,她和楊葭慧因為在同一個公司做事,除了出差,她倆幾乎天天混在一起。

這一次,她出去這麽多天,她肯定覺得像少了什麽似的,就如楊葭慧出差日子一長的話,她也會有這樣的感覺的。

“是啊是啊,想死你了。真是一進豪門深似海,現在想見你一面都難如登天了。”

聽着像是在閨怨。

蘇錦噗哧一笑:“哪有這麽誇張。”

“聽上去很高興的樣子,看來見家長沒啥問題了是不是……”

“嗯。有驚無險。還算順利。”

她一向報喜不報憂。

之前發生的事,都是蕭家內部不可以外傳的醜事,雖然她倆是好朋友,但她還是瞞着,只說是去見了家長——不是不信任,而是這種事,能不說就不說,畢竟不好聽,也有損靳恒遠的顏面。

“那就趕緊到我這邊來。火速。我這邊有事。”

“怎麽了這是?”

那語氣,一下變得不太對勁了!

“小彤出事了,在我家呢。”

笑容立馬在蘇錦臉上收了起來。

幾天前,她的手機上有過韓彤的未接來電,還留言說:她那邊出事了。

之後她有給她回電,但,沒有人接,手機短信也沒有任何回複。

為此,她專門有給舅媽打電話,舅媽卻說曉彤沒事啊,不久之前才打電話過來說晚上有事要去約會,不回來吃了呢……

後來,她因為自己的事,也就忘了再和她聯系。

“怎麽了她?”

她緊張的問。

“你先過來。最好把你老公也叫上。這事,一定得麻煩他幫忙的。具體事情,等你來了再說。”

“好!我馬上就來!”

蘇錦挂了後,抓着手機,叫了起來:

“恒遠……恒遠……”

樓上沒有應答。

她趿着拖鞋往下去。

“恒遠……”

“我在廚房準備晚餐食材。”

靳恒遠在樓下應着。

呵,這種一叫就有人應的滋味,真是好啊……

不知怎麽的,她的心,因為有他答應,而踏實了不少。

蘇錦沖進去時,只看到系着白色圍裙的男人正對着洗手臺洗大活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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