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一部:“一見傾心,守護新婚守護你”已完

第二部:“一往情深,命中注定只嫁你”,正式開始連載,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的支持,謝謝。

☆、238,香氣醉人,他想起了那一夜的溫柔

韓彤的繼弟,名叫章以哲,比韓彤兩歲,去年剛大學畢得業,之後向他爸要了十萬多塊錢做本錢,和一個頗有門路的同學一起合夥開電腦店。

今年開年的時候,他倆接了一個大單,對方要三百來臺電腦開連鎖網吧店,訂金都付了,可他們沒錢周轉。章以哲就跑來向章懷德借射。

章懷德手上的錢全套在股市,挪不出來,就開口向韓彤的媽媽借。

韓彤的媽媽,和繼子章以哲的關系一向緊張,再婚之後,對于財物上的事,警惕心很高,哪敢将前夫的撫恤金拿出來,就推說那些錢全租出去了,不到年底是拿不回來的。

章以哲沒辦法,又想做成這筆生意,跟合夥人一合計,就去借了三十萬高利貸,說好的半個月付清。本金帶利息到時一起付多少也說定了。

本來,這是一樁穩賺不賠的生意,只要這筆做成了,後面還有大單可以承接,那絕對是一單活買賣礬。

誰知電腦還沒進來了,才到賬的錢卻被合夥人卷跑了。

章以哲氣啊,一邊追債,一邊又向放高利貸的借了三十萬,他是狠了心要做成這筆生意的——人生哪有幾番博啊,趁着年輕,就該大膽的幹上幾票。

不想第一批電腦才進來,買家卻毀約不要了。

對方沒來要訂金,可不太懂生意經的章以哲,卻已經把電腦款全付出去了,哪還要得回來?

那段日子,他只能跑各種關系,想把這些電腦給轉手便宜賣了,把那窟窿給堵上。

結果,倉庫着火,三四十萬的電腦全沒了。

轉眼半個月就到了,章以哲還不上錢,只好來向父親章懷德借,章懷德只給了十五萬,加上那些訂金,他只能将這點錢先還上再說。另外三四十萬,他打算找合夥人把公款給要回來,補上也就萬事OK了。雖說會虧掉一點,但情況不會太嚴重。

誰知一找找了有一個月,那錢卻利滾利滾到了五十萬,他吓壞了,再去找父親單懷德借,章懷德哪肯給,倆父子吵了一頓,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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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個月,那錢長到了六七十萬,如此巨額,他再無能力償還,只能選擇躲着債主。

最近這半個月,放高利貸的,天天跑來追債。

那些都是什麽人呢?

全是社會上不要命的混混組隊的,遇上不還錢的,幾次要錢不着之後,免不得就給一頓打。

就在蘇錦被帶去香港的這段日子,那些人把章以哲打了一個鼻青臉腫,還追債追上了門,本着子債父償的原則,逼章懷德還錢。

章懷德也只是一個工薪階層,才把花錢如流水的兒子拉扯大呢,自己又是個偶爾會玩牌的人,哪多得出來錢,住的房子還在還貸當中。

放利貸的說:“不給錢,那就給房産!”

章懷德哪肯。

那些放高利貸的人就在家裏鬧,打了韓彤的母親,還把孩子吓壞了。

韓彤為了保護自己的母親和弟弟,也被打了。

事發之後,章懷德想報警,認為他們放的高利貸,高得太離譜,這根本就是一種敲詐行為。

已經吃過苦頭的章以哲,不讓報,說:“我們要敢報警,他們就敢廢我一只手一條腿。這些人瘋的很,說得出做得到的。”

章懷德害怕兒子出事,準備把股市的錢套現了,再從韓彤的媽媽那邊拿點,把這事給了了。

韓彤的媽媽哪肯,她身上的錢,可是韓彤爸爸因公殉職的撫恤金,怎麽可以花在這個敗家子身上?

給他們,那性質就等于把錢扔河裏。

韓彤的媽媽,本來就覺得和這個男人,已經很難再将婚姻維持下去,這樣一來,一氣之下就說要離婚。

章懷德卻發狠了,打了她,罵她這是要毀掉這個家。

韓彤見母親挨打,哪能善罷甘休,上去護着。

章以哲就跟着過去發狠似的幫襯,結果,倆母女全被打了。

這事,韓彤還不敢說出來,家醜啊。

再說,她媽媽現在還沒有下定決心真去離婚,畢竟還有一個小孩子要養活——那章懷德發過狠話的,想離婚可以,孩子別想帶走。

要把孩子留下

,韓彤的媽媽哪舍得下。

四前天,高利貸的人又來家裏鬧,章以哲被打得相當相當慘。

對方撂下狠話,要是再不還錢,下一次來,一定剁手指。

韓彤因為這些事,鬧得心裏難受的慌,曾給蘇錦打過電話,蘇錦因為在靳家和靳媛說話,沒帶手機,沒接着。

就這一天晚上,韓彤下班回家,收到了一束花,卡片上寫着一句話:

“我回來了,晚上金裕大酒店,608號房,我等你來。金子骞。”

金子骞,是韓彤的前男友,韓彤父親沒有過世之前,金子骞跟着他母親就住在她家隔壁,他倆從小一起長大。此人比韓彤大了一歲,因為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影響了上學,而和韓彤成了同班同學。

那會兒,他倆可要好了:早上一起讀書,晚上一起放學。

韓彤、楊葭慧、蘇錦是鐵姐妹,而金子骞是她們三個的護花使者——和蘇暮白的關系也特別的好。

從小學到初中,到高中,他們常常聚在一起玩。

大學的時候,金子骞還特意和韓彤考在了同一所大學,為的是方便談戀愛。金媽媽也樂見其成。

誰知,大一下半學期,金子骞就轉學了,因為他母親過世,他被他父親接去了。就此再沒有和她有所聯系。行蹤成迷。

韓彤自是認得金子骞的字的,一看到卡片,就欣喜若狂的去了,結果進門之後才發現是章以哲聯合那些高利貸的人設下的陷井——因為那放高利貸的看上了她。

……

說到這裏,韓彤害怕的抹了一把眼淚:

“那人說了,只要我肯做他的女人,給他生個兒子,他就把這一筆錢就此勾消,否則,在我們還沒有把錢之前,它會一個勁兒的往上漲……

“我哪肯……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跟一個四十來歲有老婆的男人,我幹嘛要這麽作賤自己。

“錢是那個混蛋欠的,關我什麽事,就算他被他們砍死了,我也不會掉一滴眼淚……

“最可惡的是,那個混蛋,居然還說,那是我媽允許的的。

“我呸,我媽才不是那種人。肯定是章家父子倆一起竄通幹的。

“那個該死的章懷德,很能模仿人筆跡的。除了他,還有誰能寫得了那麽一張卡片,把我騙去。

“可他們還是把我從酒店帶出來,關了我幾天。

“我活死不肯。

“今天午後,我為了逃出來,假意先順了,然後用一把意外得到的水果刀把那個放高利貸的給捅了,趁亂逃了出來。

“跑出來之後,不知道要去哪,我怕回去又被章懷德父子給賣了。

“那會兒,我是手機也掉了,包也弄丢了,姐姐你又不在善縣,我一下沒了去處,最後,是一個好心的司機,沒收我錢,把我送到了葭慧這邊。

“除了這裏,我真的沒地方可去了。

“姐,我可能殺人了,我可能殺人了……你說,現在我該怎麽辦啊?”

把經過說完,她露出了一臉的驚惶,不知所措的揪着蘇錦的衣服,急叫起來。

蘇錦聽着,心,那是止不住的往下沉去,原來,那天韓彤打她電話,是因為這件事。

之後,她再打回去,她沒接,卻是因為她已經被那些放高利貸的人給困住了,自己卻沒留心到異樣,後來還把她給忘了,她這個姐姐真是做的太不負責了。

“沒事的沒事的,你只是自衛……恒遠,你說對不對?”

蘇錦滿心糾結的拍着她的肩,給予安撫,同時回頭詢問起自己男人,他是專業人氏,她很希望他能給予那樣一種認定。

“那放高利貸的人,叫什麽名字?”

靳恒遠在聽了一個大概之後,沒答,只淡淡問了一句:對方顯然是觸犯了法律了的,只是仗着自己可能有背景,才敢這麽嚣張。

一般的普通人,遇上這種事,更多的是采取保守的做法:不報警,用錢來免災。

他覺得:對方這麽做,可能是想逼韓彤媽媽為了保全韓彤而給錢。

p>這一刻,他挺想知道:在善縣地面上,誰能這麽跋扈?

韓彤抹了一把眼淚,想了想:

“好像……叫姚福勝。”

靳恒遠點了一下頭。

這個人,有點耳聞,是個地痞流氓出身,後來勾搭上了某些得勢份子,才開起了那種貸款公司,表面上是正常的民間借貸機構,但更多時候是靠給別人放短期的高利貸來賺取暴利的地下錢莊——這種借款,時間一般都不超過半個月,一旦超過,那利率必須事先談好,往低裏壓,否則,所産生的利息,沒幾人能吃得消。

他和這人自不熟,畢竟,這邊不是他混的地方。

每個人都有自己混的圈子,所謂尺有所長寸有所短,以他的人脈圈,只要用對了人,就能把各個圈內的所有關系調節好,如此辦事,事半功倍。

這不,他不久之前,剛發了一條,把對這個行業比較熟的人給叫了過來。

這時,外頭有人打門鈴。

“這個時候,誰會來?”

韓彤心驚肉跳的叫了起來:

“不會……不會是他們找來尋我算賬,或是有警察跑來抓我來了吧……”

她啊,真是吓壞了。

楊葭慧聽着也吓了一跳,眼睛跟着瞪的大大的。

蘇錦也緊張了起來,真要是來了那麽一幫子,楊葭慧一個大肚子,哪經得起折騰。

她看向自己的丈夫,抓住他的手臂,着急的征詢起來:

“要不,直接報警吧……”

這裏,只有他是男人,萬一來了一大幫子,他再能鬥,也沒辦法顧全所有人。

靳恒遠抹開了一抹淡笑,拍拍她的手,安撫:

“你們別窮緊張,沒事的,是我剛叫了一個人過來,有點事要問問。他在這塊比較熟。楊葭慧,你去開一下門吧……”

這話一出,三個人不約而同松了一口氣。

“哦!”

楊葭慧連忙點頭,匆匆走出去,沒一會兒就來到了門口。

開門,她頓時楞住,門外那個也楞住了。

不是別人,正是薄飛泓來了。

那一剎那,兩個人,你對着我看,我對着你看,竟都忘了打招呼。

自蘇州一別之後,他們已經好幾個月沒見過面了。

哦不,這與楊葭慧是,與薄飛泓呢,他私下自是已經見過她的了。

現在正式這麽見面,兩個人都覺得有點別扭。

“你……你住這啊?”

薄飛泓很快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他剛接到靳恒遠的短信來這裏,不确定那小子這是差他做什麽,不是說好的麽,今天放他一天假的麽?

不過,他也不抱怨。

與他,閑着也是閑着。

在這個半生不熟的城市,他完全沒什麽地方好去的,除了在家發呆,就是發呆。

只是真沒想過他會把他叫到楊葭慧的家裏來。

他什麽意思啊?

還顧着想要給他牽紅線嗎?

如此一想,他心裏泛起了複雜的滋味來。

這個女人,真不是他要得起的。

楊葭慧呢,一根根汗毛全都豎起來了,神情異樣的厲害,又不好把門甩上轟人,都是成年人,那不理智,何況,這是靳恒遠請來的人,顯然是用得着他的地方的。

“嗯。靳恒遠和蘇錦在裏頭,你進來吧!”

她悶悶的把人引進了自己的小世界。

薄飛泓點了點頭,認得這女人這麽多年,這是他第一次拜訪她的香閨,感覺怪怪的。

“嗯!”

他跟了進去,與她不過兩步距離,妙曼的身姿在眼前左右晃動着,幽幽的女性暗香在屬于她的世界裏靜靜的流淌……而他曾和那暗香很親密的纏綿過。

p>這香氣,絕對能将他醉死。

這一刻,他不由自主就想起了那一夜的溫柔——活了大半輩子,就有過這麽一個女人,他怎麽能不記在心上?

心髒,該死的就亂跳了起來。

他暗暗嘆了一口氣,把目光移開,左右打量起這層公寓來。

這邊這個小區,與善縣來說,絕對是一個高端小區,沒來個百來萬是拿不下來的,地段好的很,面積也大,裝修也精巧,收拾的又幹淨,給人的感覺,非常的舒服,家的味道很濃郁。

哪像他以前待的那一處出租房,又髒,又亂,又臭的,女人的世界,就是比臭男人的窩來的要香啊!

不對,應該說,這是她家家境好的一個表現。

這種表現,是讓他望而怯步的。

是的,他這樣的人,哪有資格有對她有想法。

“靳恒遠,薄飛泓來了……”

進得房門,楊葭慧叫了一句。

蘇錦一怔,詫異轉過頭,目光則在靳恒遠臉上一瞟而過,只見他勾了勾唇角。

好吧,不管怎麽樣,把薄飛泓叫來,總歸是有好處的。

他們本來就想撮合他們,如此,可以借機讓薄飛泓先認得認得楊葭慧的家也是好的。

只是除此之後,也不知恒遠在打什麽主意。

薄飛泓呢,在跟了進來掃視屋內一圈之後,目光定定在韓彤臉上逗留了一會兒,眼底立馬泛起一抹奇疑。

“怎麽了?”

問的是靳恒遠。

“姚福勝這個人,你認得嗎?放高利貸的……”

靳恒遠走了過去,問道。

薄飛泓挑了挑眉,想都沒想點下了頭去:

“認得。”

“熟嗎?”

“還行。”

這話讓楊葭慧瞪了瞪眼,臉色跟着沉了沉:

居然和那種人渣混一處。

其實,她也懂的,這個專長讨債的人,本來也不是什麽善茬——瞧瞧他那刀疤臉,上頭明顯寫着幾個字:我非善類,閑人免近。

薄飛泓眼尖的,立馬就瞄到了她的神情很不善,慢吞吞接下去就補充了一句

“以前幫他讨過幾次債。但這人很摳門。而且債務都很缺德,我幹了三回,就沒再和他打交道。”

邊上三個女人齊集怒視,一個個投去了遣責的目光:

居然去和那種人讨債?

薄飛泓好無辜,不明白自己怎麽就得罪她們了?

讨債也是一項技術活好不好?

靳恒遠把這一幕,盡收眼底,唇角勾了一下:

這群小姑娘,同仇敵忾了。

“有他號碼嗎?”

他不給打圓場,只問話。

“有!”

“打一打,看他死了沒有!”

以他估計,應該沒死,死了,現在善縣哪還會這麽太平。

“……”

薄飛泓抽了抽嘴角:

“肯定沒死。一個小時之前我還接到過他的來電,想我過去給他讨債。”

看樣子,這一次,姚福勝是惹了不該惹的人了。

瞧瞧床上這位小姑娘的模樣,應該是了。

他也是一個善于察顏觀色的人。

“打個電話問一下,他現在怎麽一個情況……”

靳恒遠淡淡把發生在韓彤身上的事給說明了一下,然後吩咐他說。

薄飛泓明白了,怪不得她們這麽瞪她,原來是把他當那種打手了。

呵,他是那種幹缺德事的人嗎?

他可是軍人出身好不好……

不解釋。

也懶得得解釋。

他直接打了,開的是免提,對方接了之後哈哈一笑,很熱絡的攀起交情來:

“薄飛泓,考慮好了是不是,這一筆錢,只要能讨得來,我給你3%的提成。”

這話一出,薄飛泓有瞄到楊葭慧冷嗖嗖就瞪了一眼過來。

他背上一陣涼,虛虛笑着,打哈哈:

“姚老板,你那些買賣,缺德的厲害,就算我老薄窮,暫時娶不起老婆,可這種斷子絕孫的事,我是幹不出來的。我怕以後我萬一意外讨上老婆了,結果因為自己造孽,生個兒子不長屁眼,那就虧大了……”

邊上,蘇錦對着楊葭慧狠狠抽了一下唇角。

要不是不合時宜,她真想笑。

無他,他兒子正在人家肚子裏長着呢……

這小子要知道這事,也不知會有什麽反應?---題外話---兩章合并。明天見。

☆、239,這一刻,她突然深信了: 他最愛的是她。

“薄飛泓,你不是說你老婆早死了,這輩子再不娶老婆了麽?還用得着擔心生兒子不長屁眼麽?這樣子行嗎?只要你幫我把那筆債要回來,我加你到5%的提成,你看如何?”

那邊,姚福勝在哈哈大笑,似乎覺得他這是在壓他價,很幹脆的提高了兩個點。

這句話,讓楊葭慧目光閃了一閃,心下詫異極了射。

這人原來是個鳏夫啊?

竟是結過婚的,且還放出話來再不結婚的,而她居然完全不知道。

可見,他們之間的了解有多淺了。

莫名的,她嘴裏泛起了澀澀的滋味,眼神也為之一黯。

蘇錦摸了摸額頭,她感覺葭慧要誤會了。

靳恒遠沒把關注的重點落在這裏,而是随手拿了一張紙,寫了幾個字讓薄飛泓看礬:

“問他是怎麽一筆債務?”

薄飛泓點了一下頭,淡笑着,語氣不着痕跡的轉了:

“姚老板,你這人總喜歡拖人工錢,上回我給你讨的那幾筆債,你說你拖了多久才給的錢?我就靠一身蠻力混口飯吃。你總愛拖,連我喝酒的錢都扣。那回,因為你不給錢,害我吃了多久的泡面,你知道嗎?”

“呵,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怎麽就這麽記仇?行了,這一次,我保證,錢到一定付清。”

姚福勝哈哈笑着把從前的事一筆帶過,并一徑慫恿着。

薄飛泓順勢,沉吟的問了下去:

“是嗎?那麻煩你說說說看,這是怎麽一筆債?”

“就一筆驢打滾。我算過的,只要他們賣了房,絕對夠還清所有債務的。現在就只是逼一逼他們的事了。你負責吓唬吓唬他們……讓他們抵掉房子,錢一到手,我就給你提成加辛苦費……”

“喲,這一次,姚老板的條件倒是放的挺寬的嘛,還有辛苦費?”

“沒辦法,那錢再不要回來,我怕會出事。現在做生意,不比以前容易了。”

居然還在那裏感慨。

“哦,那債戶叫什麽?”

“姓章,叫章以哲。”

“多少錢來了?”

“七十多萬吧!”

“本金呢?”

“哎,我說,薄飛泓,你以前從來不問這麽仔細的啊……”

“以前歸以前,現在歸現在。對了,那個姓章的是不是有個姐姐叫韓彤的!”

“連這你都知道啊?薄飛泓,看樣子,你現在的消息網還真是越來越靈通了啊!”

姚福勝滿口驚訝。

這邊呢,三個女人已然是怒容滿面了:想不到那邊找薄飛泓讨的竟是章家的債……

薄飛泓摸了摸鼻子,權當沒看見她們的敵視,繼續問:

“聽說你看上人家了,還想人家為你生娃?結果人不願意,把你捅傷了?”

“嗬,薄飛泓,你長千裏眼了這是?才發生多久的事,你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那邊,姚福勝驚怪極了。

“和姚老板辦事,不摸清楚行嗎?”

薄飛泓繼續打哈哈。

這人是出了名的老奸巨滑。

姚福勝哼哼一笑:“人的确長的标致……看我是真看上了……她要肯跟我,這錢,我可以不要她,權當她給我生兒子的辛苦錢。可那小賤人,他媽的耍我,居然敢捅我……哼,我是不可能再放過她的,這一次,我要不逼得她跪地求饒,我他媽不姓姚……

話裏的狠勁兒,讓韓彤顫了幾顫,心髒緊縮,臉色跟着白了幾分。

蘇錦連忙輕輕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撫。

“廢話少說了,這一單,你到底願不願意接?”

“恐怕接不了。”

薄飛泓果斷回了一句。

那邊一怔:“媽的,薄飛泓,你他媽不接,跟我扯什麽淡?”

立馬就翻臉了。

“姚老板,你先別忙着挂我電話,我有個哥們想和你說兩句,你等着……”

“慢着慢着,薄飛泓,你這老小子今天這通電話是存心來坑我的是不是?說,你是哪一頭的?你他媽要敢坑我,我保證讓你在道上混不下去。”

那邊聲音頓時變得陰沉沉的了。

“老薄已經不在道上混了,他在跟我混。”

靳恒遠淡淡接上了話。

如此一搭腔,陌生的聲音讓那人又怪叫了一句:

“你又是哪根蔥?”

靳恒遠把那手機抓到了手上,面色一寒,整個人一下子就像進入了工作狀态一樣,嚴肅了起來,嗓音更是冰冷異常:

“姚老板,我是韓彤小姐聘請的律師靳恒遠,針對你向我當事人造成的傷害,我會幫她追究你的法律責任到底的。

“相信,你應該知道,放高利貸行為是擾亂國家金融秩序的一種非法行為。一般

的民間借貸,法律是允許的,但是利率一旦超過銀行貸款同期利率的四倍就不受法律的支持。

“你以不合常理的高利率訛詐借款人,并教誜借款人騙我當事人去酒店,之後非法軟禁我當事人,逼迫我當事人,情節惡劣,這些事,我已得到确認。你等着律師信吧!到時,我們法庭上見。”

話鋒犀利,語氣淩利,簡單的幾句話,由他靳大律師這張嘴說來,那絕對是氣勢十足。

說完,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就給挂了。

事實上,現在他手上完全沒有什麽可以控告他的證據,但他就是要在氣場上震住他——再說,對方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留下可以被拿着大作文章的把柄。

所以,他這樣幾句話,絕對能震攝住他。

對方是聰明人,事後一定會去查靳恒遠是誰,等弄清楚這裏的厲害關系之後,會更慌,到時估計還會來求饒。

現在,他要的就是吓破他的膽,至于以後要怎麽處理,可以再細細研究。

蘇錦一直盯着靳恒遠,雖然一直知道他能言善辯,可這人和她相處時,總是一團和氣的,語氣上,總是溫和可親的,不像剛才那樣——臉色淡寡之間,氣場壓人,咄咄迫人之勢,那是劈頭蓋臉的強大。

這樣的他,她從來沒見過,是陌生的。

是的,板起臉的他,絕對能讓人生出畏懼感。

可他卻從來不用這一面來待她,因為什麽?

因為她是他妻子,是他柔情歸處,所以,他展現在她面前的,是他最溫柔的另一面,那是一般人所看不到的。

她看到的靳恒遠,和顧麗君眼裏看到的他,會截然不同,原因就在此。

這一刻,她突然深信了:

他最愛的是她!

如此一想通,莫名的感激動就在心裏泛開了。

“聽到沒有,他活的好好的……”

轉過頭,前一刻還滿面冷淡的靳恒遠,後一刻臉色漸漸現出溫潤之色,對韓彤說話時,聲音比起之前柔軟太多,且帶着濃濃的寬慰:

“你沒有殺人,也不必有心理負擔。接下去的事,我來幫你解決。這不是什麽大事。你不用怕的。”

驚魂未定的韓彤,本是彷徨無助的,此刻,因為他的話,而終于重重松下了一口氣,感激無比的道了一聲:

“謝謝姐夫。”

“既然都叫姐夫了,客套話就不用說了。”

蘇錦對自己男人投以深深的一目之後,就滿心感慨的又抱了抱這個表妹:

“這幾天,你就在這邊休息,舅媽那邊,我等一下去看一看,幫你報個平安……”

“嗯。”

韓彤點下頭後,又道:

“不行,我還是先給我媽打個電話吧……跑出來之後,我就顧着害怕了,都沒給我媽報個平安,失蹤這麽久,我媽肯定要急了,姐,手機借我一下。”

“好!”

蘇錦把手機借給了她。

韓彤打了。

可她打來打去一直打不通。

她一下急了起來,看了看時間:“這個時間點了,按理說,我媽應該在家做晚飯的,可手機和座機都沒有人接……不對……這事,太不對勁了……不行……我要去找我媽,我要去找我媽……”

她從床上跳了下來,臉上全是不安之色:

“我媽不可能無緣無故不接電話的……”

這種不安很能感染人。

“好好好,我們陪你過去,你別急。你這樣急,害我也着急起來了……哎,別忘了穿鞋啊……回來……”

蘇錦把慌得有點不知所措的韓彤拉了過來,給她穿了鞋。

一行人,開了兩輛車,蘇錦、楊葭慧、韓彤坐在新路虎內,薄飛泓開了自己的車,一起往韓彤家去。

才進小區門,就看到有警車停在那裏。

有人看到了韓彤,就叫了起來:

“小彤,你這是跑哪去了啊……咦,你臉怎麽了?”

韓彤不答,只急着反問。

“楊媽媽,這邊怎麽來了警車?”

那楊媽媽沒再追問,而是急急的接上了話去:

“你回來的正好,是你家出大事了……”---題外話---第一更。

PS:說明一下,本文下半部分,以揭露小蘇身世為主,期間,男主會和蘇暮白頻頻過招,整個過程會有陰謀,有風波,有甜蜜,更有争風吃醋,除此,另外會附帶幾個配角的感情糾葛……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寫下去,謝謝!

☆、240,蘇錦說:謝謝你,因為有你在,我的心,才踏實……

“你媽在家殺人了,把你繼父和繼弟全給殺了,然後自殺了。你小弟午覺醒了不見媽,哭鬧得厲害,隔壁李嬸聽到了,敲門沒見開,急得叫來了保安,撞門進去才發現的……”

這消息,驚得韓彤差暈死過去,蘇錦也頓時花容失色,連忙和楊葭慧一起扶着韓彤,急急忙忙就往樓上去了。

靳恒遠和薄飛泓臉上也露出了凝重之色。

韓彤家的狀态,很慘,三具屍首,全在餐桌邊上,廳內,血水滿地,腥氣沖天。

警方在韓彤母親的手上找到了遺書,大致意思是這樣的:

章懷德是禽獸,為保他兒子,将她女兒騙去了大酒店。章懷德曾在家看着她,要她拿出錢來,以錢消災礬。

為了保女兒,她只得把幾張存折給了。可就是不見女兒回來。

昨晚上,她聽到這對父子居然想讓韓彤給姚福勝生孩子賺大錢。她想報警,報不了,電話線什麽的全被剪了,手機也被沒收了。她心裏恨死了,今天故意軟了态度,中午給他們做飯吃,直接在飯菜裏下了毒。

因為怕毒不死他們,她就給補了幾刀。

她說,女兒被毀了,她瞎了眼才找了這麽一個禽獸不如的人渣再婚,如今已悔之晚已,只能走這樣一步了。

韓彤幾番哭死了過去。

蘇錦也是滿面淚水,抱着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小娃娃,難受極了。

再婚能成就好姻緣的,真是少之又少。

舅媽這一次結婚,真是結錯了。

她靠着靳恒遠,那眼淚就沒停過。

靳恒遠呢,默默的守着她,給她紙巾,給她肩膀,讓她靠着。

現在她是有依靠了,可小彤呢,男朋友沒了蹤影,母親也沒了,此時此刻的她,那得有多絕望……

靳恒遠則看着血淋淋的場面,心裏甚是惋惜:

實在不該走這種極端的。

犯不着的!

過不下去,就離婚。

若不是平常日子過得太過于壓抑了,也不至于因為這麽一點事,就激起了心裏這麽大的仇意。

害人害己,又痛斷了親人肚腸,真是何苦。

“這是一起高利貸引發的家庭仇殺。姚福勝那邊的借貸公司,我們已經派人過去了……”

這樁案子,由于一下子死了三個人,靳恒遠直接給刑警大隊打了電話,由他們第一時間接手,對姚福勝追究刑事責任。

刑警大隊隊長羅泗親自來查看的現場。

一般來說,因為高利貸鬧出人命,人家高利貸債權人又不在現場,沒有形成直接逼死人的行為,放高利貸這一方,不負任何刑事責任,最多只能追究其民事責任。而應還的錢,除本金之外,利息仍得按照同檔銀行貸款利息付給。

不過,因為韓彤手機裏有拍到過姚福勝手下的讨債人上門逞橫的畫面,而她又多了一個心眼,曾把這些畫面存進了硬盤裏,所以,姚福勝想要推掉所有責任,不太可能。

“這件事,能怎麽處理?”

三具屍體,已經被帶走。

哭昏過去的韓彤被送來了醫院,章以贊窩在蘇錦的懷裏睡着了,他們有一起跟過來。

羅泗也跟了來,本來想和韓彤再了解一下情況的,可她遲遲沒醒來。

她看着靳恒遠和羅泗說了好一會兒話,人家等不及,終離開了。

見狀,她迎上去問,聲音已然發啞。

太心痛了,雖然平常時候少有往來,可這位長輩,與她來說,絕對是少之又少的親人之一了。

“想要借這件事,追究姚福勝的刑事責任,不太可能。不過,我可以從其他方面入手。只是責任可能不會很重。這人做事一向小心。”

靳恒遠只能這麽說,語氣是保守的。

在事情沒成之前,他從不喜歡誇下海口。

成則理所當然,敗就成了口放厥辭。

蘇錦有點不甘心,眼睛紅的厲害:

“要是不能關他幾年,怎能解恨?”

“我盡力而為。”

靳恒遠摸着章以贊的小臉,心裏扼嘆:這麽小,父母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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