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一部:“一見傾心,守護新婚守護你”已完
着臉,在來到現場,确定她沒有什麽事之後,就再沒怎麽搭理她,所有重心全在處理事件上了。
直到這會兒終于得空了,車也上了道路,他瞟了一眼這個耷拉着腦袋、不讓人省心的老婆,忍不住沉着聲音罵了起來:
“你吃飽了撐着找死是不是?
“這麽晚的天,不在家好好睡覺,跑去開自己的車,這是想幹嘛?回善縣嗎?
“因為和我意見不合,就鬧離家出走?
“你幾歲的人了,還玩這種幼稚到家的戲碼?
“一哭二鬧三出走?
“出走就出走,好好開車,你不會啊?
“看到黃燈了就該緩一緩。這是常識。這麽大的雨,安全第一,你懂不懂?看到黃燈就該慢慢停下來等紅燈跳過了再走,你不會嗎?
“紅燈停,綠燈行,這小學生都懂的道理,你別告訴我你沒學過。
“我倒要問問你了,你這駕照是怎麽拿到的?
“哎,我和你說,你聾了是不是?”
他是好一番連罵帶吼,她呢,至始至終,沒吭半句話。
“蘇錦,你這什麽态度,我和你說話,你一聲不吭,這是想和我冷戰嗎?”
靳恒遠覺得自己一向沉得住氣,可今天,他真的是要被這個壞孩子氣得挑出怒氣來了。
沒多久,就到了小區,可蘇錦依舊一動半動,靳恒遠終于發覺不對勁了。
“小蘇?你怎麽了?”
她還是不應。
他一驚,心急的湊過去撫她額頭。
哎喲,我的媽呀,居然在發高燒……竟燙起這樣,肯定是淋雨淋的。
“小蘇……”
他急推她:
“醒醒……你給我醒醒!”
蘇錦終于被吵醒,含糊的叫了一聲,卻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他連忙将她從副駕駛室抱出來,直接抱進了自己的樓層。
回到家,進了卧室,他把人先往沙發上擱了一擱,去放了熱水,然後,給她脫了那一身濕潮的衣服,讓她泡了泡澡。等泡暖和身子,洗幹淨了,再将她送上床,用耳式體溫機測了一下體溫,竟有三十九度……
他連忙找針筒和藥,給她打起退燒針……
做完這些,他熱得那是一身汗,轉頭再看了一看睡沉的女人,無力的直吐氣。
得,第一次兇她,結果她好命的什麽都沒聽進去。
呵,這丫頭,真是生來專門治他的。
他甚是無奈的又去撫了撫她已經幹爽的頭發,又瞅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一點四十五分,忙去洗了一個澡,爬上床,将她抱進了懷裏。
這一刻,他那亂騰騰的心,因為她在懷裏,終于安靜了下來。
後來,蘇錦因為幹渴而醒來,發現自己身上濕漉漉的,似出了
一身的汗,腰際,有一雙手,将她抱的很緊,害她都有點透不過氣來了。
她推了一下,推不動,嘴裏叫着:“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燈一下被打亮,她睜開幹澀的眼,感覺很不真切的看到靳恒遠坐了起來,走了出去,沒一會進來時,手上端着一杯水,來到她這邊,扶她坐起:
“小心燙。”
聲音啞的很性感。
她看了他一眼,小口的喝起來,一杯水很快就喝光了。
“還要嗎?”
“不要了。頭疼,身體好軟。”
她靠着他說。
“發高燒當然軟了。乖乖睡好,再睡一睡,汗已經發出來了,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哦!”
這一刻,她特別的乖,因為腦子沒辦法進行正常的思考,只覺得自己在生病的時候,被人這麽照看着,挺好。
可潛意識有個什麽聲音卻在提示她:別給他好臉色。至于原因,她想不起來。
她閉眼又睡着了。
再一睜眼,坐起,頭不疼了,人仍有點暈暈的,不過,思想已經開始正常運作了。
和好,吵架,看到他去和別的女人幽會,傷心之下撞車;他來善後;回家睡覺,發高燒……
唉!
轉了一圈,她還是回到了這裏,除了賠上一輛車,撞碎一顆玻璃心,好似她什麽好處都沒有撈着啊……
唉……
她又嘆了一聲。
站了起來,腳軟的厲害。
她捧着頭想去上廁所,一看身上這件睡衣,裏頭空空的,聞着還有一股子香。
這是洗過澡的意思?
他給洗的?
又被看了一個精光。
對着鏡子,她悶悶的直拍自己的額頭,想不通,那男人不是去會佳人了嗎?
怎麽沒一會兒就回了家,就發現她不見了?
還這麽快找着了她?
想不通。
她用水猛潑自己的臉,想讓自己清醒清醒。
又或者,是她誤會了?
她刷牙,瞪着鏡子裏的自己,雖然是親眼見到的,她卻在想理由,欲為他開脫?
傻不傻啊?
她郁悶,自己這是鬼迷了心竅?
因為他那樣照看她,所以想自欺欺人了?
她越想,思路越亂。
洗漱完,換了衣裳,走出來時,她不斷的告訴自己:必須再和她談談,一走了之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趿着拖鞋,下得樓上,卻聽到了一陣歡快的嬌笑聲,她的身子陡然一僵。
天吶,他該不會把那女的一起帶回家了吧!
等來到最後一級臺階,她看到了這樣一幕:
廚房裏,男子穿着白襯衣,系着圍裙正在攪着鍋裏的粥,邊上站了一個個子嬌小、身材玲珑的短發女生,嘴裏正叽叽喳喳的說話:
“廚房裏的事,我是真的一竅不通。你呢,是我見過的男人當中最最最有男人味的一個。他們都是這麽說的,肯為自己心愛的女人下廚的男人,那肯定是絕品好男人。我何德何能,居然就遇上了一個,真是太……太幸福了……”
“別來掐媚,再掐媚都沒用。這次你情節惡劣,沒得商量……還有,麻煩你閃邊上待着去,小心把你美美的小臉給燙到了,到時,我概不賠付。”
靳恒遠面對這女人的膩人,沒推開,只是輕輕呵斥了一句。
“哎呀,才不閃呢,我就愛纏着你。不對,我要一輩子纏着你。就像蒼蠅一樣,整天嗡嗡嗡的在你耳邊叫……”
“小心我一巴掌拍死你!”
“嘻嘻,你才舍不得拍死我呢……我可是你最最最最心愛的……”
她一把抱住了他,
嘆息着就把頭貼到他背上。
他轉過了頭,用手彈她額頭:
“滾,再說肉麻話,我就……”
目光不經意的就和站在樓梯口的蘇錦對上了……
此刻的蘇錦,臉色臘白如此。
她很想很想調頭就走。
第一次發現,原來看到他将他溫柔的一面,給予另外一個女人時,竟是這麽的心痛如割。
可是,她卻沒有再逃跑,而是死死的站在那裏盯着,眼裏露着冷冷的光。
“怎麽了?”
那女人發現靳恒遠有異,還在那裏嬌嬌的問。
“沒什麽,不是肚子餓了嗎?你嫂子睡醒了……去拿碗筷,我們可以用早餐了……”
“什麽?嫂子醒了?”
那女人在那裏大叫了起來。---題外話---第一更。
☆、284,是小姑子,不是他的小情人
幾乎同一時間,她轉過了頭,順着靳恒遠的目光望了過去,明閃閃的大眼睛在和蘇錦錯愕的眸光對上時,她那精致的臉孔上頓時散發出明堂堂的光芒。
哦,不,這不是女人,正确來說,是一個俏皮可愛的小女生龜。
下一刻,她立刻放開靳恒遠,飛也似的奔了過來。
“嫂子,我最最親愛的嫂子,你終于醒來了……
“你要再不醒,我都要上去把你從床上拖出來了…會…
“哎喲,今天,托你的福,我終于嘗到了我哥那傳說中可以讓人垂涎三丈的愛心早餐了……
“來吧來吧,請接受我最最最誠摯的感謝……”
撲上來就将她給抱住了,不光抱住了,還給狠狠的在她臉上左右親了兩下。
蘇錦呢,整個人早已懵在那裏,完全不知道要有什麽反應,就被人深深的的輕薄了去——臉上濕漉漉、軟乎乎的感覺,就像羽毛掃過腳心一樣的,在心上一掠而過。
什麽情況?
嫂……子?
這女生,叫她嫂子?
呃,好吧好吧,這張臉,她見過的……
在韓彤拍的罪證裏,在靳恒遠的手機裏……
也就是說,她不是靳恒遠的小情人,這是他的……
“璟歡,快來擺碗筷啊……沒事吃你嫂子豆腐,小心我K死你……”
靳恒遠在那邊叫着。
呃,果然是蕭璟歡。
蘇錦一陣頭皮發麻。
天吶,她昨天到底在發了什麽神經?
莫名其妙吃了小姑子的飛醋?
傷心欲絕不說,居然還去出闖了車禍?
還好,只是車子撞壞了,這要是人給撞壞了,或是撞殘了,她得多懊悔?
沒事,吃幹醋,傷心虐肺破財的……
她蘇錦,理智型一個女人,居然也有這麽腦子秀逗的時候?
這一刻,她真的連拍死自己的想法都有。
丢人。
太丢人了!
“不對啊,哥,嫂子發什麽楞啊?不認得我?你……你沒跟嫂子看過我的照片嗎?還是,被我的熱情吓到了?”
由于蘇錦沒有任何反應,蕭璟歡滿腔熱情受到了嚴重挫折,在感覺到不對勁之後,她縮回了自己的手臂,歪着頭,一步步往後退,等退到靳恒遠身後,情不自禁低低叫了起來。
靳恒遠跟了瞄了一眼:情況屬實。
不過,他只淡淡拍拍她的小臉:“拿碗筷。乖……”
“哦……”
蕭璟歡馬上去了廚房。
靳恒遠則走向發呆的蘇錦,上下仔細看着,伸手摸了摸額頭:
“不會是燒壞腦子了吧!”
她還是沒反應。
“粥好了,趕緊吃點粥,體力才能恢複的快。”
蘇錦被動的被他牽着往餐廳走,鼻子一下酸的厲害,種種追悔湧上心頭。
下一刻,她一把狠狠就抱住了他,低低叫了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這麽想你的……”
靳恒遠一怔,低頭看:“你怎麽想我的?”
蘇錦說不出話來了。
這一刻,她真的明白了一件事,自己是真的真的愛她的,否則不會傷心,不會難受,不會患得患失,不會醋意橫飛。
靳恒遠轉了一下眼珠子,低笑轉頭正在快快樂樂擺碗筷的妹妹,在她耳邊低語:
“你不會是誤會了吧……”
“……”
“昨晚上,你是不是叫了出租跟着我去了麗都私人會館?”
“……”
“看到了自以為真相的真相,所以才氣跑了?”
“……”
她尴尬極了,好想遁走。
他什麽都猜到了。
靳恒遠噗哧笑了,她臉上頓時飛起紅雲起來。
“好了好了,我都是我不好,昨晚上出去時該和你說明白的。璟歡那丫頭,淘氣,跑去不正經的地方喝了一個爛醉。正好被鏡子逮到了,打我電話又不通,就把她帶去麗都……我開機時看到短消息提示才知道她又跑來了上海……”
他笑着拍拍她的肩:
“以後看到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直接沖上來問。到時,我當面介紹,比較不容易起誤會。來吧,現在,我給你正式介紹一下……”
他把她拉了過去:
“我妹妹,蕭璟歡,你可以叫她歡歡,特別會纏人,男的女的,只要被她喜歡上,都愛纏。璟歡這邊,就不用我介紹了吧!”
蘇錦微微一笑:“剛剛不好意思,我……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原來你就是璟歡啊,很高興識得你……”
“我也很高興啊!”
蕭璟歡的笑容,燦爛無比:
“聞名不如見面呢……
“之前,我一直想見見到底怎樣一個女人能把我哥迷的七魂八素的……可惜總逮不到機會……
“先頭,我好不容易從香港跑出來找你;結果,你去了香港,等我趕回香港,你又被我媽接去了;等我跑去北京,呵,你和我哥回了善縣……
“那天,我在電話裏和你說,我們很快就能見的,結果,這一拖那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最後一句,讓蘇錦微微一怔:
“你和我通過電話?”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她怎麽沒有印象?
“就是那天,那誰給你拍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照片往你們公司黑你……我哥知道了,找人反黑了他們,還逼着那女人的過來向你磕頭求饒了……我就是那個和你打電話的人——別謝我,這事全是我哥安排。他舍不得你被人黑……”
蕭璟歡笑眯眯就把之前那件事給道了出來。
蘇錦驚怪之極:
“可聲音不像啊……”
“我用了變音軟件。”
蘇錦聽着心情複雜極了,轉頭看了一眼一直靜靜聽她們說話的男人。
“你……你怎麽都沒和我說?”
“有什麽好說的?”
靳恒遠淡笑反問:
“事情處理掉了就好。何況……算了,吃飯吧!”
早餐很好吃,也很開胃,氣氛也輕快。
蕭璟歡是個話多的孩子,很能和靳恒遠互動,也很愛黏她哥哥,但同時,她也很會和她說話,嘻皮笑臉的,一派天真未泯的樣子,和深沉的靳恒遠完全不一樣。
“嫂子,你是不知道,我哥找對象有多挑。這個不行,那個看不上……
“長得性感一點,他說,這女人讓他沒安全感,不行;腦子聰明一點的,他說,那麽能說會道,我會被活活給氣死,不行;長得小家碧玉型的,他又說,不行,沒共同語言……
“我家那些長輩全受過他的氣……你真棒,終于治住他那眼挑的惡疾……我代表我全家感謝你……”
還真的就和蘇錦握起手來,且是一臉的感激不盡。
惹得靳恒遠沒好氣的直敲她額頭:
“死丫頭,怎麽說話的?說的好像我是陳年賣不出去的貨似的。跑車還要不要了?”
小姑娘掐起媚來也是特厲害的,連忙就勾住自己的哥哥肩,拍馬溜須起來:
“不不不,我家哥哥是獨一無二的。我要不是你妹,第一個死纏爛打非你不嫁……我家嫂子嫁你,那是修了八輩子命才得來的……嫂子你說是不是?”
靳恒遠笑着縮回自己的身子:
“起開。像你這樣的小壞孩子,我可看不上眼……”
“嫂子,你看,你老公有多難對付,軟硬不吃。
“這樣哈,我來采訪你一下,你是怎麽把這個惡劣男人給一舉攻下的?
“聽說還是嫂子你提議結的婚,給個秘決啊……
“以後,我也要釣一個像我哥這樣的金龜婿……
呀……哥,你幹嘛又打我……嫂子,求熊抱,求安慰……”
活潑的小姑子惹得蘇錦不自覺的莞然而笑。
這對兄妹倆啊,還真是有意思呢……
她的壞心情,一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題外話---明天見!
☆、285,羨慕嫉妒恨,你是我心裏一個不能觸碰的隐痛
感情是一件很奇妙的玩意兒。
你不喜歡這個人,這個人對你來說,什麽都不是,有關這人的任何消息,都不會激起你的情緒波動。
哪怕,聽說他(她)英年早逝,作為旁人,最多也就唏噓一聲:可惜了,這麽年輕。
一旦你喜歡上了,這個人的喜怒哀樂,就會牽動你敏感的神經末梢。
他(她)喜歡的,你也喜歡;他(她)讨厭的,你也讨厭;他(她)不喜歡你,你黯然神傷;他(她)向你表白,你欣喜若狂;他(她)變心,你憤怒傷心…屋…
陷入愛情的人,不論男女,往往會變得有點智商不夠用。
說得難聽點就是:有點傻添。
蘇錦覺得,自己的情況,就是這樣的。
當愛情再次來臨時,她是彷徨的,心懷置疑的;當兩個起争執着,她是郁結于心的;當他冷落她,轉身将別的女人抱在懷時,她是氣怒交加的,對自己瞎了眼的選擇,是痛若刀割的;當誤會冰釋時,心裏又會甜絲絲的……
十六歲的愛情,懵懵懂懂,純淨美好;二十六歲的愛情,依舊滿懷緊張,是糾結又向往的。
二十二歲,初戀死去,四年時間,她感情枯竭,激情不再;如今,她二十六歲,愛情卻在她心裏再次開了花……
早餐後,蘇錦回了房,坐在飄窗前,靜靜的發呆,細細的回顧了從昨天到今天的心路歷程。
那滋味,就像初次坐過山車,毫無經驗可言,驚心動魄的感覺,強烈的刺激着她。
一會兒緊張,一會兒酣暢,一會兒害怕,一會兒想哭,一會兒想笑,各種滋味,讓人經歷了一個遍。
唉!
怎麽辦呢?
這感覺,是那麽的複雜,又是那樣的陌生,竟令她有點難以承受。
靳恒遠回房時,正好看到蘇錦在拍自己的腦袋,臉上泛着淡淡的不好意思的笑。
“一個人在傻笑什麽?”
“呃……沒什麽!”
她轉頭看到好手上拿着一杯褐色的液體。
“是不是在笑自己居然吃了這小姑子的醋,有點難為情了……”
這人真壞,故意揭穿了她,還雙眼發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我……我去洗手間。”
哼,不理這個壞人。
他笑着将她按下去:
“不用躲,不笑你了。來,吃藥,這是感冒沖劑,喝下它,再好好睡一睡,等你再醒過來,你就會舒服了。”
她接了過來,杯身溫溫的,應該是涼過的:
“家裏還有這種藥,你平常難道很容易感冒?”
“是一大早璟歡去買的。中藥,副作用少。是她建議的牌子,很有針對性的,應該錯不了……喝吧……”
見他這麽推祟,她倒是有點驚訝,一邊喝,一邊問:
“你妹這麽了解感冒藥……”
“不是。”
靳恒遠微笑:
“你別看她大大咧咧的,笑起來沒肝沒肺的,在醫學上,她是個怪才。英國那邊有個南弗恩醫學教授,一直想把她挖過去,她懶,一直躲着沒去。最近更是游手好閑,一直在休假,到處的玩……”
“……”
聽上去,她家這位小姑子,也是一個很不得了的人物哦。
她默默喝完。
“好了,你再睡一睡,我去忙點事。等我忙完了,你睡醒了,我有話和你說。”
他催促她上床繼續休息,而後,取了杯子離開。
蘇錦又睡了一覺,耳邊好似隐隐約約能聽到那個一派天真爛漫的小姑子,在纏着她老公說話。
恒遠說她是醫學怪才……
不知道會有多怪……
可這樣一個小姑子,她是喜歡的。
再睜開眼,耳邊有沙沙的翻書聲,轉頭看,靳恒遠就坐在邊上,看着他的資料。
“睡飽了沒有?”
他第一時間就發覺她醒了過來,書一合,低頭看她。大大的眼睛,烏黑閃亮,從她這個角度看,竟是那麽的迷人。
唉!
她是這怎麽了?
現在怎麽越看他越好呢?
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了。
她連忙坐了起來,啞着聲音接了一句:
“嗯!”
“人還難受嗎?”
“還好,就是嘴裏很幹……”
“很正常,發高燒都這樣。等着,我去給你泡杯檸檬水……”
他去了,回來時,手上端着兩杯水,她那杯放着兩片檸檬片,他的則是白開水。
蘇錦喝了兩口,微酸,很解渴,喝着舒服。
靳恒遠也在喝,目光一直留在她身上,看着她怪不好意思的。
“現在,我們該談談
了。”
靳恒遠把水杯擱到床尾的櫃子上,盤坐下來,說道:
“遇到事情,我們該做的事情,是努力解決它,而不是回避它。回避,問題還存在,解決了,就沒有了。”
“嗯。”
蘇錦也把水杯放到了床頭櫃上,扶被而坐:
“你想說什麽?”
“首先,我得和你道歉。昨晚上,我态度不太好。沒辦法,你語氣太堅決,我是被你氣倒了。”
靳恒遠無奈一笑: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脾氣。我也有。平常挺沉得住的。可事情一關乎我們的婚姻,我就難免心浮氣躁。說穿了,就是羨慕嫉妒恨。”
蘇錦眸光一動,輕輕截住了那個字眼:
“你羨慕嫉妒恨什麽了?”
“當然是蘇暮白啊!”
他輕輕的似吟似嘆的說道:
“有時候,我會想,要是當年,我直接讓你跟着我走,而不是去什麽見鬼的孤兒院等,結果會不會有什麽不同?
“我想,那樣的話,那個從小陪着你長大的人就會是我。
“你的生活,肯定會是另外一副模樣,而我的生活也會截然不同。
“自從我和你領證之後,我曾好幾次這麽假想過:你跟我回了家,我會讓爸媽幫你找親人,實在找不到,我就讓他們收養你。然後,你會成為我的小影子。我到哪,你到哪,我會把你介紹給我所有哥們認得。
“你讀書寫字不會,我教你;你想學畫畫,我們去拜最好的畫家做老師,一起學;等你漸漸長大,我還可以教你跳舞,帶你去英國的莊園游玩……”
唉,被他這麽勾勒,害她都向往起來了。
可他的一聲輕嘆,很快就打破了這種向往:
“可偏偏當時因為手續問題,你必須留下配合警方工作,而我因為身體問題,必須回京治療,結果呢,居然就這麽走失了。”
“是啊,孤兒院要是沒失火,你應該是可以找到我的。那團火燒掉了我們之間的聯系。”
蘇錦插了一句,心下也覺得好生遺憾。
靳恒遠沒有馬上提及失火是人為縱火一事,現在這氣氛,實在不合适說這件事,只問:
“小書,如果那時我能及時找到你,你會跟我走嗎?”
“會!”
蘇錦毫不猶豫就點下了頭。
一個人對一個環境,以及生活在這個環境中的人産生感情,是需要時間的,如果他及時找到自己,她肯定會跟他走。
救命之恩、患難之情,不是短時間的收養之情可以替代的。
當然,時日一長,那就難說了。
這回答,靳恒遠很是滿意,情不自禁就牽起她的手,親了親,這讓她小小羞澀了一下,而他繼續往下說道了起來:
“知道嗎?小書,二十二歲之前,我根本就沒談過戀愛,每天忙碌,學業為主,挖空心思賺錢為輔,偶有空閑,研究菜譜……
“二十二歲這一年,再次遇見你,和你跳了一支舞後,我突然就像開了竅一樣,第一時間意識到你就是我想要的妻子。我必須把你要回來,必須将你留在我生活裏。
“但很快,我悲劇的發現:這場戀愛,還沒開始,我就失戀了。
“十四年時間,讓你成為了別人世界的的人。
“看着你笑得那麽美,我深深的知道我不能争,因為肯定争不過。那份感情,太深。争了,會連最後一點美好記憶都會失去。
“我只能退出。只能祝福。除此,別無選擇。
“那時,我對蘇暮白真的是太羨慕嫉妒恨了。
“為此,我繞開了一切可能會認得蘇暮白的社交場合。
“我完全不想認得他。
“因為我不想看到你們在我面前秀恩愛。我不想你以蘇暮白女友,或是太太的身份,在社交圈裏遇上……
“那時,你是我心裏一個不能觸碰的隐痛。”
聽完這句話,蘇錦突然毫無預兆的撲向了他,卻一不小心撲倒了他。
無他,但為他這樣一份深沉的愛,深深的讓她為之動容了……---題外話---第一更。
☆、286,她撒嬌,他妥協,夫妻有商有量,氣氛融洽
男人都喜歡心愛的女人投懷送抱,特別是在床~上。
靳恒遠也不例外。
“哎,這麽一個熊抱,你是幾個意思?撒嬌?示好?還是想來點更激情四射的……”
他一手抱住女人毛茸茸的頭,輕輕撸着,一邊撫了撫被撞疼的下巴,一陣沉沉的笑,從胸膛裏沉沉的冒上來屋。
太喜歡她的投懷送抱了,可嘴皮又癢了,想來點色色的話了。
不過,這個時候的他,心情是絕佳的,所以,那話,色的味道淡了,感性的味道濃了。那動作呢,只有寵,并沒有其他意思。
嗯,就像在撫摸自家養的愛膩人的寵物貓一樣,頭發絲滑絲滑的,摸着心裏倍而爽。
“我在生病,你舍得欺負我嗎?”
才不承認自己這是在撒嬌呢,她把頭枕在他胸口,嗓音卻是極軟極軟,聽着耳朵裏,可分明就是一種撒嬌。
“是啊!我哪舍得欺負你!我啊,只會被你欺負。”
他抱緊她,輕輕嘆息,不和她就這個問題起争執,而是用帶着幾分感慨的語氣表述了一下心頭的埋怨:
“昨晚上,我出去一趟帶了一只小醉貓回來,卻發現家裏這只正在生氣的小野貓不見了。裏裏外外,上上下下都不見,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嗎?打你電話還不接,聽說你出了車禍,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這麽一個大男人,居然用到了“害怕”兩個字眼,可見當時,他是真怕了。
懷裏的小女人,馬上很識趣的、乖乖的、輕輕的的道了一句:
“對不起。”
沒說是因為聽到了鈴聲,心煩意亂,才出的車禍。
“以後開車一定要注意知道嗎?”
靳恒遠在那邊輕輕敲起她的頭來。
“哎,你也出車禍了。而且,出的比我嚴重多了……我可沒罵你。”
她撫了撫頭,有點不樂意了,到底還是還嘴了一句。
呵,原來,昨晚上,她還是聽到他罵她了。
“我比你反應靈感多了……總之,開車一定要小心。不管你,還是我……我們都得注意。兩個人才能撐起一個家。沒了另一個,家就沒了。”
“好了,知道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她到底還是軟軟的答應了。
心情煩亂的時候,還是盡量不開車,睡覺比較好。
見她這麽乖,他卻笑了,意味深長的來了這麽一句:
“哎呀,怎麽辦,你都快成我肚子裏的蛔蟲了,居然知道我舍不得欺負你!”
蘇錦一怔,擡頭,看到他沖自己眨了一下眼。
而她竟一下心領神會了,馬上接下去說道:
“我讨厭蛔蟲,那東西惡心極了……我生過的……”
“打住打住,別把你對蛔蟲的研究,再複述一遍了,近中午了,那會影響食欲的……”
他連忙笑着叫住。
這兩句話,十八年前他說過的,她記得清楚呢,而她想說的話,他也知道。
突然之間,他們覺得這樣的對話,真的太有感覺了——好吧,其實是有一點那啥的……
可曾經相依為命的光景,卻好似一下全回到了他們記憶當中。
這一刻,她趴在他胸膛上,支起頭,便與他相視而笑了。
“哎,突然之間,我發現自己有點唠叨了呢,你就不想親親我嗎?瞧瞧啊,一個這麽理智的男人,居然被你折磨成怨男了。”
他撅起了嘴,模樣兒有點蔭。
是的,嚴謹自律、形象一向疏冷的靳大律師,在閨房裏是很有蔭點的。
她笑樂在心裏,卻堅絕的搖了搖頭:“不親,我感冒了。”
“我願意和你共患難。”
他說的可一本正經了。
她忍不住淘氣去捏他鼻子:
“別鬧。我們正經說話好不好。”
“我不正經了嗎?”
“快要不正經了!”
他跟着笑了,融融笑意,溫存無限。
她也微笑,點點他的唇:
“不能傳染你,再過幾天,就要開庭了。萬一你倒下了,誰對以贊的案子負責?這個責任,我可負不起。”
“我抵抗力很強的。”
捉住她的手,他仍然不死心。
“不行!”
“好吧好吧!那就說正經事吧!”
說了這麽多話,有點渴了,他坐起,又喝了一口水,繼續盤坐,神情卻一下子變得認真起來:
“首先,第一件事,關于要不要做蘇暮白離婚律師這件事,我想了一下,可以按着你的想法來。只要蘇暮白同意,我可以代理。
“第二件事,你想照顧蘇暮白,陪他治療,昨晚上我又細仔考慮了一下,不是不可以,但有一個前提條件,你一定得答應我。”
這兩句話,倒是令蘇錦呆了一呆,她沒想到他居然就妥協了,甚是驚訝,連忙問:
“什麽條件?”
馬上得來靳恒遠斜以一目,人家為此哼哼了一聲:
“問得這麽急,你就不怕我吃醋?”
蘇錦摸了摸鼻子,好吧,自己的反應,是有點過了,只得輕輕解釋了一句:
“我沒有別的意思……”
“算了,不和你一般見識。”
靳恒遠輕易就放了她一馬:
“條件是,不能去美國。”
見她眉頭微微皺眉後,他馬上接了話下去:
“治療這件事,在上海就可以,關于這方面的專家我也已經給聯系到了,只要我們能說服蘇暮白入院配合治療就行。
“到時,你呢,可以來上海這邊,白天,我可以放你去醫院那邊照蘇暮白,但晚餐必須回來陪我吃……也必須陪我住在這裏,絕對絕對不許陪夜。
“這是必須的。
“蘇家要是沒有人照看他,那我們就請特護,這是底線。
“這麽說吧,你要再敢越過我的底線,蘇錦,我一定和你翻臉。”
說到最後,輕聲笑語中已然帶進了濃濃的威脅之意。
但總得說來,他已經作了讓步,這是難能可貴的。
蘇錦哪能不知,連忙點頭答應:
“好!”
OK,這樣一來,他倆之間的矛盾,暫時就算化解沒了。
“第三件事,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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