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一部:“一見傾心,守護新婚守護你”已完
,打得火熱,終在學校外的賓館偷吃了禁果,事後,這丫頭跑來一臉困惑的問她:
“你和你家暮白上床是怎樣的戛?
“有沒有那種書上描寫的感覺窒?
“為什麽我覺得書上的各種美妙描寫,都他媽是騙人的……
“哪美了……哪美了……除了疼,哪還有別的滋味?”
蘇錦很難為情,不吱唔,後來被纏煩了,才尴尬的解釋了一句:
“我們……我們只談精神戀愛,沒上過床……”
那會兒,楊葭慧吃驚的把眼睛瞪成了駝鈴,就像看怪物一樣,圍着她團團轉,外加細細的端詳:
“你們……你們倆……到底誰有問題啊?
“不是……我是說,兩個成年男女,蘇暮白又比你大了那麽四歲,居然沒吃你的想法?
“只能摸着,不能吃得……你們這叫談戀愛嗎?
“談戀愛,就應該有身體上轟轟烈烈的溝通……”
當時,蘇錦狠狠白了她一眼,駁斥了她的觀點:
“因為我們的愛是純潔的,哪像你們那麽邪惡……”
楊葭慧才不承認自己邪惡呢,辯得相當的振振有詞,說:
“這不是邪惡不邪惡的問題,這是你們想不想要對方身體的問題。”
以楊葭慧的理念來看,男女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當中,必須涉及到性才是正常的,反之就是不正常的。
後來,走上了社會,漸通人情世故後,她才發現,男女之間一朝遇上,互相有了好感之後,才不管是什麽時候認得的呢,只要你情我願,上~床那是最自然不過的事。
這世上,只談牽手戀愛的,那已經比熊貓還要稀有了。
像她這樣的,和人談了六年戀愛,依舊保有姑娘之身的,說出去,不會有人認為她是心地純潔,更多的人會那樣想:她生理上是不是有病?
所以,她想不通啊,為什麽那樣一份純淨的感情,最終會被後來這份夫妻之情給比下去了呢?
對此,她無比困惑。
……
“因為,我是你男人,是你老公,是你下半輩子要攜手一起走過的人……”
靳恒遠扶着她的肩,給了這麽一個有力的回答。
她定定看着,卻還是不能确定這到底算不算是理由。
心緒有點浮躁,她極沖動的湊了過去,輕輕的銜吻住了他,很纏綿的吻,很熱情,很勾人魂魄——可她并不因此而快樂。
他感覺到了,卻無從得知她情緒低落為哪般?
“小蘇,你今天來,到底想來做什麽的?”
隐隐的不安,令他快速的終止了這個吻,并直言追問起來:
“跟我說明你的選擇,貌似不是你此來唯一的目的吧!”
“我……”
蘇錦很想嘆息,這個男人,是如此的心細如塵,她的那點小心思在他面前,完全沒辦法隐藏。
“我要聽實話。”
靳恒遠強調,不許她掩飾。
所幸,她也不想再掩飾了,噓了一口氣,終點下了頭:
“是,我……我這裏,的确有幾件事,想和你商量……可我又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靳恒遠沒有接話,心思已然轉了幾下。
他們剛剛和好,親熱好,本該最是親密無間的時候,她卻如此吞吞吐吐,可見她想要說的話,絕對不是能讓人愉快的事情——眉,因為這個想法而微微蹙起……
他沒問,可她已然不打算憋在肚子裏,徑直說了出來:
“第一件事,我是想求你幫忙。”
他還是不問。
她沒等來他的詢問,只得自行往下說了出來:
“我想請你幫暮白把婚離了。我不想他被困死在那
樣一個婚姻當中。我希望我的婚姻可以很幸福,他也可以在未來遇上一個好姑娘,把這一輩子好好的過完。”
呵,果然不是好事。
預感驗證了。
靳恒遠頓時松開了手,莫名的笑了一個,笑意極度不快。
“想不到,你竟還真惦記上了。”
“恒遠……”
他冷淡的反應讓她很不自在。
靳恒遠打了一個手勢,讓她稍安勿躁:
“這樣,你給我一個理由。
“他蘇暮白想要離婚,大可以去找其他律師的,為什麽非要找我?
“雖然之前我說過,只要你開口,我甚至可以幫蘇暮白離婚。
“但是,小蘇,你應該明白的:實際上,我完全不想參予任何有關蘇暮白的事件當中去。
“你不覺得,這請求,有點過份了嗎?”
語氣是極度冷靜的。
他只是在和她講道理,而不是吵架。
蘇錦也知這要求,有點強人所難,可是……
“因為你比較合适。”
“是嗎?怎麽個合适法?”
這一問,有點咄咄逼人。
“是這樣的,暮白娶秦雪,有兩個原因:一,秦雪父親手上有一些我小時候和芳草被猥亵的照片……
“我不知道,這件事,你知不知道,但他卻是因為這個原因而被迫結的婚,被迫背負上了那樣一段不幸的婚姻。
“所以,恒遠,我若不為他做點什麽,心裏實在過不了這個杴。
“二,周玟手上拿着一件可以威脅到蘇爺爺蘇奶奶性命的事,這事,若讓外頭人知道不太好。
“至少在他們有生之年,我和暮白都希望這件事不要公開……
“所以,我很希望你能幫襯他,順順利利的反擊回去,順順利利的把這婚給離了。
“恒遠,之前,你說過的,夫妻一體。我不想欠暮白人情,所以,想求你幫上一幫,替我将這人情還清了……”
蘇錦也知道,這樣要求,是有點為難他。可是,在她看來,由他代理,最合适不過。
靳恒遠眯了一下眼,關于第一個原因,他之前在看到照片時,也以為事情就如畫面上所演示的那樣不堪,直到後來,她去做了處~女薄鑒定,他才推翻了那個想法。
至于第二個原因,是他目前暫時還沒有查到的。
“周玟手上有什麽倚仗?竟能讓蘇暮白服軟。”
他淡淡問了,語氣稍緩。
蘇錦就知道他會問,馬上回答道:
“他不是我養父的親生兒子。”
聞言,靳恒遠一怔,居然有這種事。
當然,這是醜聞,的确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吐出來從來是兩敗俱傷的事。
蘇暮白會被威脅上,想來,蘇家二老在他心裏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他孝心很重,從這裏,可以看出一二。
“秦雪和蘇暮白不是利益聯盟嗎?只要她肯離婚,這就成不了官司。”
“很顯然,秦雪不想離。”
“原因呢?”
“這我怎麽會知道。”
靳恒遠想了想,摩挲了一會兒下巴,轉而道:
“就算我願意幫忙,你覺得現在的暮白,需要離婚嗎?
“現在的他,根本就毫無鬥志。
“自己不振作,你讓我怎麽幫他?
“小蘇,幫人是有一個前提的,是他自己得有那個想法要去争取。別人的一廂情願,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說的自然道理充足。
“我知道,這正是我接下去想和你說的第二件事。”
她沉吟了一下才說出了口:
“恒遠,我想陪他去美國
治療……”
這話一落地,靳恒遠的臉色赫然一變。
蘇錦則咬了咬唇,他會有這樣一個反應,一點也不意外,任何一個在乎自己妻子的男人,都會因此而生出情緒來的。沒有人會願意将自己的女人,放在情敵身邊。
自然界當中,雄性動物在争奪配偶權時,往往會争一個你死我活。同性相斥,這是沒辦法的自然法則。
“恒遠,我知道,這做法,在你看來,可能有點過份。”
她想解釋,卻被打斷:
“知道過份,還敢提?蘇錦,你把我當什麽了?”
靳恒遠的聲音瞬間冰冷。---題外話---第一更!
☆、281,激辯: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什麽叫避嫌
這個男人,很少連名帶姓的直呼她的名字,總是“小蘇小蘇”的叫她。
“蘇”和“書”的區別在于,一個是平舌音,一個是翹舌音。但由他這張嘴叫出來時,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發音聽上去是完全一樣。
可當他“蘇錦蘇錦”這般叫時,那平舌音卻是非常明顯的窒。
叫“小蘇”,顯親切,讓人覺得舒服;叫“蘇錦”,顯疏離,有種陌生人的感覺戛。
此時此刻,他這句話所透露出來的隐怒,顯而易見。
蘇錦是心思敏感之人,哪能感受不到?
她咬了咬唇,卻還是鼓起勇氣與理據争了下去:
“可如果我不去盯着他,他恐怕很難振作起來。
“恒遠,我覺得我虧欠他太多太多。
“我若不能讓他恢複過來,如果他真的就這樣喪志到底,你覺得我還能開心得起來嗎?
“不能的。
“我告訴你,事情若真這樣成了不可扭轉的現實,從此,他會成為我們生活中一道不可抹去的陰影,永永遠遠的伴随我們,折磨我們……這是你想要看到的嗎?
“恒遠,就如顧麗君是你心頭不願觸碰的隐痛一樣,如果顧麗君自殺成功,你這輩子能心安嗎?一樣,如果蘇暮白不好起來,我一生難安……”
她拿出了顧麗君和蘇暮白作比較,希望能得到他的體諒。
“這覺得這能相提并論嗎?”
靳恒遠笑了一聲,嗓音非常疏冷的反問了一句。
“為什麽不能相提并論?都是前任,不是嗎?”
她大聲質問。
“不一樣。”
靳恒遠有力的給了這麽三個字。
蘇錦再問:
“怎麽就不一樣了?”
“我對顧麗君,早已放下,而且,至始至終,她不是我心裏那個人。我和她完全不可能再在一起。你呢,你放下了嗎?你一直沒放下,蘇暮白一直活在你心裏……”
這句話,說得不可謂不重,蘇錦的臉色,被呵斥得立時立刻發了白。
她難以置信的瞪着他,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
“你不信任我?”
這句指控,令靳恒遠皺了一下眉。
他想解釋,蘇錦卻用響亮的聲音,且針對性的激辯了起來:
“剛剛難道我沒說嗎?
“我想和你在一起。這個意願我已經表達的夠清楚了吧……為什麽你還要這麽認為?
“是,以前,我是愛過暮白。可現在,蘇暮白與我,不再是愛人,但他永永遠遠會是我生活當中的親人。
“靳恒遠,你是知道的,我是孤兒,我沒家,所以,當蘇家收養了我之後,我對蘇家的人,無比的重視。從八歲到二十二歲,是蘇家人給了我一份溫暖的生活。我愛他們。每一個人都愛。
“但這份愛,和男女之間的愛是不一樣的。
“既然我說了,我要你,我要我們現在這個家,我就會忠誠與它,忠誠與你……
“可我不能因為這樣,就無視了我的娘家人就那樣毀了自己的一生。
“我只是想幫助他走出困境。
“誰的人生,沒一個兩個杴的?親人之間就該互相幫助,那才叫親人;親人落難,我在邊上冷眼旁觀,那還叫親人嗎?那叫禽獸不如……”
她越說越激憤,被人不信任的感覺讓她覺得委屈極了。
靳恒遠卻為之冷笑了一聲:“你這是在指責我禽獸不如?”
“不,我沒有任何指責誰的意思。我只是想表明,我做事問心無愧。”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是我太太,卻要陪別人去治病,萬一被挖空心思找新聞的記者拍到,請問,你有幾張嘴說得清……蘇錦,你知不知道什麽叫避嫌……”
“可難道就因為要避嫌,我就該坐事不管嗎?你讓我良心能安嗎?”
你
來我往,這對夫妻,各有各的立場,各有各的堅持,就這樣對峙了起來。
時,門鈴打響。
靳恒遠去開門,心裏明白,大約是外賣到了。
他往門口走去,劍拔弩張的氣氛,就此被打破。
他付了錢,把食物拿到餐廳,一盒盒擺到餐桌上,轉頭望,她靠在那裏,抱着胸,望着窗外。
“吃飯了!”
他叫了一聲。
蘇錦走進廚房洗手,肚子有點餓,剛剛大戰了兩個回合,又争辯了一場,心裏雖然不痛快,可餓感還是很強烈的。
兩個人默不作聲吃飯。
這是他們之間第一次在餐桌上相對無言。
靳恒遠瞄了她幾眼,見她完全沒有妥協的跡向,眉微蹙,也不說話了。
飯後,靳恒遠扔垃圾,蘇錦洗碗。
等她洗好碗出來,看到靳恒遠拿着手機,正聽着電話,往樓上去,有句話飄了過來:“那就訂在明天晚上七點,到時我和我母親,在那邊恭迎兩位大駕……明小姐,非常感謝。”
他這是在和那個明律師打電話,還約好明晚一起吃晚餐嗎?
一股酸意,莫名就從心窩裏冒了上來。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她噔噔噔跟了上去,看到他進了書房,用手一擋,叫道:
“不許走,剛才我們讨論的話題,還沒有結果呢……”
靳恒遠已挂了電話,神情也已恢複平靜:
“你想要一個結果是不是?行,我可以給你一個結果:你說要我去給蘇暮白當離婚律師,OK,這案子,看在你的份上,只要他蘇暮白願意再打委托電話過來,我可以接;但你想陪他去美國治療。抱歉,我不答應。”
他言簡義赅把自己的态度擺了出來。
“靳恒遠……”
蘇錦氣急敗壞叫了一聲。
“我不想就這問題和你争論。這會傷了我們之間的和氣。”
他的态度非常的堅絕。
“你不能這樣蠻不講理。”
她急叫。
靳恒遠淡淡一笑:“我是律師,我的工作就是,擺事實講道理。小蘇,一切任何有可能傷害到我們婚姻的危險情況,我都要杜絕。所以,這件事,恕我沒辦法答應。你先睡吧!我還有點事要處理。等一下再回房。”
砰,門被甩上了。
這是第一次,他當着她的面,甩門——情緒有點大。
蘇錦心裏急啊,想開門進去,手都落到門把上了,還是收了回來,轉身回了房,砰,也甩上了門。
甩門,誰不會?
可甩了門之後呢?
她該怎麽辦?
夫妻關系靠冷戰,只會越戰越冷,何況,他們才親熱完,不是應該甜甜蜜蜜的嗎?
怎麽就鬧成這樣了呢?
她越想越火,越想越怒,男人果然是得到了就不賣賬。
在房間裏,她來來回回踱了好一會兒步,情緒就是平靜不下來,最後思來想去,抓起手機給楊葭慧打了電話去。
好半會兒,那邊才接通。
“喂,蘇錦是嗎?葭慧在洗澡。你等一下再打來吧!”
是薄飛泓接的。
今天上午時分,本來,薄飛泓和楊葭慧想一起送她過來的,結果呢,楊葭慧突然肚子疼,吓得薄飛泓臉色大變,急急忙忙,他們一行人先去了醫院。
一經檢查,居然有滑胎的危險。
醫生說:“從今往後,必須卧床休養一個月,後期需不需要繼續靜養,那得看一個月後的檢查情況。反正,你們想要保下這一胎,就得認真負責的養好了。還有,這位準媽媽身體狀況不是特別好。萬一小産,後果不堪設想……”
這可吓壞這對準爸爸準媽媽了。
薄飛泓把楊葭慧
送到家後,就另外找了一個人準備替她開車直奔上海。
她說:我不需要司機。
薄飛泓堅持,她只能同意了。
想不到,這麽晚了,這個男人還在葭慧家。
過了一會兒,楊葭慧打了電話過來,滿口好奇的問:
“小錦,怎麽樣啊?你們和好了沒有?”
“沒!”
她悶悶給了一個字。
“為毛?”
楊葭慧驚怪極了:
“你沒表明你的心意嗎?”
“表明了。”
“表明了怎麽會沒和好?”
楊葭慧納悶極了。
蘇錦就把剛剛發生的争辯給複述了一遍。
楊葭慧聽完仰天長嘆:
“大姐,靳恒遠那是怕你和蘇暮白同處一室再舊情複燃,我告訴你啊,這事換作任何人都會有這種擔憂的……他不同意,很正常啊!”
蘇錦一時無言以對:“……”
楊葭慧又在電話裏嘆了一聲,說:“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這種情況,的确很讓人頭疼。我覺得吧,你去勸一勸是可以的,陪着去治療就沒必要了吧!別說靳恒遠,我都不放心。”
“為什麽你們要想的那麽複雜呢?我只不過是……”
蘇錦無奈的想解釋,卻被好友打斷:
“人心從來就是複雜的。何況,你嫁的本是一個複雜的男人。你自己想想,以你男人的江湖地位,萬一你在外頭被人拍到一點什麽難看的照片,再那麽一曝光,就算你問心無愧,請問,到時,你得怎麽面對媒體?那會對你男人造成致命的傷害的。所以,小蘇,既然,你已經決定跟着靳恒遠了,那麽蘇暮白的事,你能管就管一點,要是管不了,就只能放棄……”
蘇錦聽不下去了,馬上駁了回去:
“前半句,有點道理,可後半句,我沒辦法認可。葭慧,如果有一天,你爸或你媽摔斷了腿,喪失了生活信心,你是選擇陪他走出來,還是放任他,一寸一寸死在床上……你能心安理得過自己的小日子,沒半點負罪感嗎?暮白,與我就是這樣一個親人。你說我能不管嗎?”
這話,堵得楊葭慧頓時啞口無言。
“可問題是,你若不掌握好那個尺度,你會得不償失啊……”
“所以啊,我必須說服靳恒遠一起幫助暮白重新站起來——不管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
“你覺得靳恒遠會願意幫這個忙嗎?”
“唉……”
她只能嘆氣。
“對了,這麽晚了,薄飛泓還在你家,這是要住你那邊的節奏了?”
“趕不走。”
一提起這件事,楊葭慧頭就疼。
“他怕我出事。我也怕自己出事。又不能讓我媽過來陪我。既然他要留着,只能讓他留着了。”
蘇錦聽着微一笑,看樣子薄飛泓有戲了……
兩個小女人又閑聊了一會兒。
等挂下電話,蘇錦靠着床上又思來想去好一會兒,還是決定去賄賂賄賂自家男人,這樣冷戰可不好,她必須去說服他,或是另外協商解決才是明智的……---題外話---第二更。還有一更!
☆、282,因為生她氣,所以,他要出去過他那精彩紛呈的夜生活了麽
門開,靳恒遠的聲音,沉沉的從衣帽間那邊傳來:
“在麗都私人會所那邊是嗎?好,我知道了,嗯,馬上過去……最多十五分鐘……給我看好那丫頭……居然敢背着我跑到那種地方去鬼混,看我怎麽收拾她了……沒事的,不需要代駕,我沒喝酒……”
蘇錦因為這話,心裏咯噔了一下窒。
幾乎同一時間,靳恒遠從裏頭走了出來,身上已換上一件藏青斜紋襯衣,配了一件黑色西服,西裝革履,整個人分外的有精神——因為生她氣,所以,他要出去過他那精彩紛呈的夜生活了麽戛?
在她看來,有錢、有身份的男人,沒夜生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蘇錦靜靜的站在那裏,看到他挂了電話,沖自己走了過來,臉上已換上一抹溫溫的笑容,就好像剛剛那冷臉沉聲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似的。
“你要出去?”
她靜靜的問。
“嗯。有點事,必須馬上去和季北他們見個面,了解一下情況……”
話未完,那門砰得就甩上了。
靳恒遠眯了眯眼睛,還在和他生氣?
想敲門再說明一句,手都揚起來了,還是放了下去。
不能一直慣着她。
慣壞了,吃虧的會是自己,這是誰說的?
好像是權以深說的。
經驗之談,絕對是有道理的。
再說,今天她要求的這件事,他是真沒辦法和她妥協的。
轉身,他硬着心腸往樓下去,拿上錢包和車鑰匙就出了門。
樓上,主卧內,蘇錦心裏一片冰冷。
因為,他又撒謊了!
明明就是去會佳人,卻借口說要去找季北勳他們辦事?
呵!
這是騙人騙上瘾了嗎?
她咬了咬唇,去衣帽間,挑了一身衣服穿,然後,拿上自己的包,就跟了出去。
可是,等下了樓,她才記起,那司機是被她遣了回去,自己的車卻還停在律所臨時停車位上——天有點冷,她穿的好像有點單薄,風一吹,有點瑟瑟發抖。
她連忙攔了一輛出租車,司機問她去哪?
她說了一個地名:麗都私人會所。
那是她不經意間聽到的,他現在要去的地方。
她倒想看看,他去的地方,會有怎樣一種紙醉金迷?
連她都不顧,說走就走,半句解釋都沒有。
男人狠起心來,往往是最心狠的。
否則怎麽會有那麽一句話:無毒不丈夫!
半個小時之後,蘇錦到了那邊。
付錢,下車,她暗自打量起來。
燈光璀璨,暗香流轉,華麗麗的世界,倒也真是叫人驚豔——這種地方,一擲萬金,不在話下。
原來,平常時候,他都是來這種地方消費的啊!
呵!
也是,她老公是什麽人?
名律師,名公子,有什麽是他消費不起的?
她看了一眼,燈光下,臉色已白的幾近透明,有隐隐的刺痛,在心裏膈應着。
她咬唇,暗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對不起,小姐,請先到這邊登記領卡。”
有前臺攔了去路,笑容可掬的打量着她。
她一怔:“還要領卡?”
“對,您是會員嗎?”
呃……
“不是。”
回答的很小聲。
“抱歉,如果不是會員,是不能進的。當然,如果您的朋友是會員,且正在裏面消費,您是應約而來的,只要您向您的朋友确認一下,給我們
前臺打個電話過來,我們這邊就可以給您一張進去的門卡。否則,您是乘不了電梯,開不了那邊的門的。”
前臺非常客氣。
這種客氣,大約來源于她身上這套衣服吧——
他們已經大半個月沒來這邊了,衣櫥裏卻多了一些當季最新款的衣服,也不知他什麽時候給她置辦的,出來時,她随手挑了一身,穿在身上非常的顯範兒……
“沒有。”
“抱歉,那我們這邊實在沒辦法放您進去。
“對不起,我馬上離開!”
她灰溜溜轉身走了出來,找了一處隐秘的地兒等。
可惜天公不作美。
竟飄起了雨,由細至密,漸漸就濺了她一身水漬。
冷意漸濃烈。
濕意平添了幾分涼意。
在風雨交夾的夜色中,寂寂的守了一會兒後,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可笑。
她這是想幹什麽?
想要來個當衆抓奸嗎?
如果真抓着了呢?
不不不!
她在心裏否定着,不可能的。
夫妻之間,信任是根基。
他出來肯定是為了正經事。
可既然覺得不可能,你跑出來幹嘛?
她一時無法自圓其說了。
沒有再等。
還是回頭再當面問他吧!
這麽一想,她沖進了雨裏,又攔了一輛的士。
關門那一刻,她看到靳恒遠抱了一個女人出來。
隔的有點遠,可她有看得清楚,那是一個短發、穿着亮麗短裙的女人,并且,那女人好像喝醉了,正親呢的勾着他的脖子。
時有侍者服務周到的為他們撐着傘。
另有泊車侍者将他的路虎開了過來。
靳恒遠把那女人放進了副駕駛,然後,開車駛離……
事情終于真相了!
他一邊因為她想去陪蘇暮白治病而生氣,一邊卻跑出和別的女人鬼混。
是因為人家喝醉,他擔憂她被人欺負了,所以才急匆匆,一句話也不向她解釋就跑到了這邊救駕來了?
肯定是了。
這不再是猜想,已然成了事實。
赤~裸裸的事實。
她呆呆看了一會兒,心痛如割起來:
不該看到的,你全都看到了,蘇錦,現在,你想怎樣?
哦,她不知道。
砰的一聲,車門被甩上,她閉眼,因為臉上沾了雨水,她冷的發顫。
不光身子冷,心更冷。
呵,今天這一天,她過得還真是他媽的精彩紛呈啊……
“小姐,去哪?”
司機在前面問。
蘇錦從渾噩中回過神,聲音澀啞:
“天和國際律所。”
半個小時後,她坐進了自己的雪佛蘭。
撫着方向盤,她依稀記得他給她買車時的光景。
十幾萬的車,當然不是好車,可是,給她用,已綽綽有餘。
她的要求,從來不高。簡簡單單就好。
她認定它了,就不想換了,不管其他車如何如何好,皆與她無關。
就像她認定暮白的那些年,就沒正眼看過其他任何男生一眼。
其實,也有身家比暮白更好的男生曾熱烈的來追求過她。
被她拒絕之後,那男生還不服氣的罵過她:
“白癡,你都沒比較過,怎麽就知道蘇暮白一定适合你?”
可
她就是這麽的死心眼,如果不是暮白那邊出了問題,她的丈夫肯定就是他。
現在,她變心了,心裏有了別人,成了別人的妻子,她的喜怒哀樂,被那個人左右起來……可得到是什麽?
大約這就是變心所需要承受的代價吧!
她低低的啞笑,卻有眼淚在溢出來,源源不斷。
被賤踏的屈辱感,充斥在血管裏。
她一咬牙,踩足了油門,沖上了車道。
繁華的上海,從來沒有她的家,那她的家在哪呢?
她自問着。
在善縣嗎?
哦,不!
小別墅也不是她的家,而她和養母一起供着的房子,也不再是家了……
因為養母沒了,她和暮笙都成了沒家的孩子了……
是的,他們,早沒家了!
原來混跡世上這麽多年,她一直是個沒家的可憐人!
是的,太可憐了!
原以為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讓自己依靠的男人,結果呢……
呵……
結果,那只是一場黃梁美夢。
思緒在奔騰,雨嘩嘩在下,車子在夜色裏急速飛馳着……
不知過了多久。
副駕駛座上的包包內,有鈴聲響起。
那是她特意為靳恒遠設置的來電鈴聲……
現在他終于記得來找她了嗎?
她苦澀一笑,閉了一下眼,再睜開時,卻發現前面轉彎處已紅燈,可車子已射了過去。
同時,對向一道遠光燈直逼過來,她只覺眼前的道路一片雪白,什麽都看不清了,心頭一驚,連忙踩剎車。車子剎住時,砰,一道力道将她往前方車道推了出去,緊接着“砰”的又撞上了另一輛車……
等她回過神來時,交通已經陷入癱患……
拿駕照這麽多年,這還是第一次出車禍。對此,她完全沒有處理突發情況的經驗,怎麽辦呢?
她撫着被撞疼的額頭下車,先查看了一下現場情況:第二輛被撞的車,居然是一輛保時捷……
完了,這下全完了……
她驚慌的站在那裏,任由雨水飄了一身。
“媽的,你怎麽開車的?”
保時捷內的人降下車窗,怒罵了一句。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報警……”
她回過身把手機抓了過來,先報警。
才報完警,手機鈴聲再度響起,還是靳恒遠的來電……
這一次,她沒再多想立馬就接了。
“喂……”
“跑哪去了?”
靳恒遠在那邊沉沉問着,聲音透着幾絲焦慮。
“我……我在外頭……”
一陣冷風冷雨撲來,她冷的渾身在發抖,聲音也跟着抖了抖:
“我……我撞壞人家車了……”
“撞車?你去取車了?”
“嗯!”
“人有沒有事?”
“人沒事,車被我撞壞了兩輛……”
她怯怯的回答,生怕挨罵。
“人沒事就好,車別管它……給我地址……”
他竟沒有罵,語氣好似緩了緩。
她呆了呆,舉頭望了一眼,茫然極了:
“我……我不知道在哪裏?”
“算了……”
靳恒遠挫敗在那邊叫了一聲:
“等着。我馬上過來。”
“哦!”
她答應着,亂糟糟的心,卻奇怪的安定了下
來。
原來,她對他的依賴,竟已經這麽的深了……
是啊,他對她的影響,是越來越重了……
否則,她怎麽會被氣倒?
可不對啊,她都沒說地址呢,他怎麽找着她呢?---題外話---明天見!
☆、283,心痛如割的誤會,他将他的溫柔給了“別的女人”
事實證明,靳恒遠是一個萬能型老公。
三十分鐘後,他不僅找着了她,而且,還以三寸不爛之舌,在比較了交通視頻之後,迅速果斷的解決了車禍事宜。
蘇錦無責,所有責任來自那邊開了遠光燈将她撞上的大奔先生。
無他,酒駕者全責會。
對方不僅開了遠光,還超速,重點,酒未醒。
靳先生輕易就把責任歸結到了大奔先生身上。
不過,經此一撞,蘇錦的車,沒個十天半個月是出不來的。
男人能不能幹,緊要關頭,其實力就會一覽無餘的體現了出來。
事故責任分清後,從交警大隊出來時,已是子夜十二點多。
重新坐進車時,蘇錦一身疲憊,靠坐在副駕駛上,她身子不斷的發冷,頭是一個勁兒的發疼,感覺很不舒服,可能是着涼了,又是風,又是雨,又是受了驚害的,精神一松馳下來,人就招架不住了。
可她咬緊牙關,沒說。
靳恒遠呢,一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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