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一部:“一見傾心,守護新婚守護你”已完
早點造出一個小男人出來了,我正愁着沒人可以拿來欺負呢……小丫是小姑娘,我舍不得欺負她……我只欺負小男生……對,我要小侄兒……你們趕緊回房努力造啊……我走了哈……”
就像小兔子一樣蹦了出去,卻在門口頓住,俏皮的調侃了一句,話裏帶着一陣歡快的笑聲。
“我告訴你啊,蕭璟歡,今晚你要是再敢喝個爛醉,到時,看我怎麽收拾了你……”
趁門還沒有合上,他扔了一句警告出去。
“知道啦,知道了啦,我一定不喝醉……辦正經事呢……我會乖乖的早早的回家的。”
砰,門甩上了。
辦正經事?
這四個字,立刻在靳恒遠心裏敲起了警鐘。
這臭丫頭,現在整天只關心一件事……
他盯着那門看了一會兒,連忙把蘇錦給扶了起來,抓起茶幾上的手機就給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小胡,小姐出來了……留心跟着……別再給我跟丢了……必須确定小姐的安全……”
這種句話,蘇錦聽得真真的,詫異極了,跟着站起來,深深睇着,不解的問道:
“恒遠……你派人在跟着歡歡?”
“嗯!”
靳恒遠答應着轉身,眼底全是隐憂。
這讓蘇錦越發的詫異了。
“怎麽了?”
她納悶極了:
“歡歡這樣出去……有問題嗎?”
“嗯。”
靳恒遠點下了頭,牽着她的手坐下:
“有一件事,還沒和你說……”
“什麽事?”
她輕輕反問。
靳恒遠考慮了一下,才往下說了起來:
“歡歡是個天才少女,小時候就特別的聰明,而且特別的愛表現,心思非常非常的敏感。
“十四年前,我爸媽離婚,她沒能勸和,又加上我母親沒過多久又懷了孕,她知道後,一下就和她疏遠了,母女的關系,就此再沒有搞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缺乏家庭溫暖,她一上
了學,就把所有心思放在了學業上,十五歲就讀完了高中課程。她啊,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神童。
“之後,她進了醫學院,本來呢,她是想正正經經做一個腦外科醫生的。結果讀了兩年,迷上了一個男同學,瞞着我們就轉了去了法醫系。”
蘇錦眨了一眨:
“呃,這些,歡歡今天下午和我說過了。”
靳恒遠扯了扯嘴角,就知道這丫頭不會乖乖聽話的不去***牢她的:
“那她有沒有和你說,為了那男人,她瘋的不得了……特別是在那男同學甩了她之後……她恨得要死,一直在運用各種關系找那個男同學?”
“這倒沒有!”
“她呀,為了找那男人,學都不肯上了,書都不肯讀了……昨天就是受了刺激,把自己喝了一個爛醉……我是怕她出事,所以才派了人一直守着她……”
原來如此。
想不到,這丫頭,在感情上竟是這麽的執着。
同時,也難為靳恒遠了。
“可有時,她就有那本事,能把我派去的人全給甩了……”
對此,他頗感無奈。
“那你有幫她查過那男同學的下落嗎?”
蘇錦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
“查過。我有讓季北在幫忙查。”
“查不到嗎?”
“暫時還沒查到。”
“哦!”
她看到靳恒遠的臉色一下變得深沉:
“越是查不到,越代表那男的不簡單。有人在暗中抹掉了那男人所有存在過的痕跡。小蘇,你不覺得這實在有點可怕麽?”
這話讓她一驚。
竟有這種事?
“連季北都查不到,對方來頭有多神秘,我沒法想象。”
靳恒遠抿了抿嘴:
“偏偏歡歡愛那男人發了瘋,甚至還給他懷了孩子……現在更是着了魔似的在找他的下落……”
呵,竟果然是懷過孩子的。
“現在那孩子呢?”
“沒了!”
“怎麽沒的?”
蘇錦心頭一緊,想到了璟歡看着以贊的那模樣。她那麽喜歡以贊,想來是在思念自己那個夭折的孩子吧……
“過程很複雜。”
靳恒遠吐着氣說:
“歡歡在查出自己懷孕之後,曾歡天喜地的打電話告訴了那個男人;那男人讓她馬上打的去找他。
“歡歡沒有任何防備,直接去了,到了那裏之後,有人将她捉住,灌了打胎藥藥,孩子就這樣沒了……
“那人還告訴她,這是那個男人讓這麽做的……
“歡歡最痛苦的就是這件事,最想查清楚的也是這件事。她始終不相信那個男人會派人這麽傷害她。
“實話跟你說吧!
“若不是我運用定位器找到了她,那一次,歡歡即便不死,子~宮怕是要毀在那些藥物當中的……
“因為,等我找到她時,她大出血昏迷,性命早已是危在旦夕……
“還好後期的手術處理很好,這才保住了她的子宮……保住了她還能做母親這樣一個功能……”
回憶起這段過去,靳恒遠就止不住一陣心疼:好好的妹妹被人這麽糟踏了,與他,是他最引以為恨的事。
為此,他是悔不當初啊!
他總責怪自己,那會兒應該好好查一查那個男生的來歷的才對。
可因為璟歡是蕭至東的女兒這件事從來沒在媒體面前曝光過,這些年,她一直過着比較單純的校園生活,所以,他沒想過深入的去調查妹妹正在秘密交往的對象。
事實上他父親有調查過,那男生家世很普通的,所以才沒怎麽在意。
誰能想,最後竟發生了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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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男生為什麽要這麽傷害歡歡啊,這是為什麽啊?”
作為旁觀者,光聽聽就夠心疼了,作為當事人,真要是遇上這樣的男人,那真是要心疼了。
“不知道。之後,我一直想要把這件事查清楚,可他就這樣平空失了蹤……”
靳恒遠盯着手機,聲音沉沉的:
“要被我查到那人下落,我一定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題外話---第一更。
☆、294,那麽一個單純無害的小姑娘,居然會打架打到派出所去?
樓下。
風輕,月明,月光婆娑。
小區的晨跑小徑之上,一男一女,正并列而走坼。
韓彤一直不說話,因為不知道要說什麽缤。
她長這麽大,只處過一個男朋友,因為從小比鄰而居,一起玩着長大的,所以,非常的有共同話題,可現在的情況呢,她在和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試着相處。沒有話題,氣氛難免會尴尬。
“韓彤,我就直接叫你名字了,可以嗎?”
畢南星态度和氣,笑容溫潤,給人的感覺是極為舒服的。
“呃……好……可……可以……”
她答應的時候,竟有點結巴。
畢南星發現了,噗哧笑了:
“你別緊張……你一緊張,害我也要跟着緊張起來了。”
她聽着有點難為情:
“不好意思。我是真心不知道要和你說些什麽?我……我很語拙的。”
“不語拙不語拙……你呢盡管放輕松,我們只是随便了解一下而已……”
“好!”
她點下了頭。
兩個人又走了一會兒,畢南星等她不再那麽緊張了,才問道了起來:
“韓彤,我挺想知道,你平常都喜歡做一些什麽事?如果方便呢,就跟我說一說,讓我作一個參考……來日方長,我們可以慢慢熟悉起來的……”
“我啊,也沒什麽特別喜歡的。白天天天上班,忙得很,周末,有時會和幾個閨蜜出去逛逛街,有時會在家陪我媽……日子過的很無趣的……”
韓彤低着頭,聲音忽就幽了一下。因為想到了母親。
畢南星頓了一下步子,明顯的感受到了她情緒變化的由來,緊跟着語帶關切的接了一句:
“關于你媽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人死不能複生,你要節哀。”
韓彤聞言,禮貌性的點下了頭:
“謝謝!我會的……”
“另外,還有一件事,我想我應該和你提一下的。”
他慢吞吞的說道。
“什麽事?”
“其實,我們以前是見過面的……”
男人嘴裏突然蹦出了這麽一句。
見過?
她一怔,轉頭又借着燈光細細打量了他一番,如此溫文儒雅的男子,她怎麽會沒留下印象的呢,心裏起了好奇,便主動挑起讪來:
“是嗎?什麽時候的事?”
“好些年前了。”
畢南星回憶了一下:
“那會兒,你和你爸媽一起來拍照,我就在那家照相館打零工。你們的照片,最後幾張,因為攝影師有事急着回家,還是我給拍的,記得嗎?那時,我留了長頭發,戴了眼鏡,還留了一撮小胡子……你媽還說了一句:現在的小年青,這打扮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你呢,你接了一句說:人家那叫有範兒……”
“啊,原來是你啊……”
舊事一提,韓彤立刻拍着腦袋驚喜交加的就叫了起來:
“哎呀,你怎麽和以前不像了呢?完全不像……”
本來不鹹不淡的氣氛,一下活了起來。
畢南星睇着笑了:呵,這樣的她,才像他當年在鏡頭下逮捉到的俏皮女生呵——
雖時隔多年,卻仍保留着當年純真美好的模樣,感覺,真是好極了……
畢南星和韓彤下去大概逛了有兩個小時。
上來時,畢南星手上拎着一個西瓜,很大一個。
蘇錦拉着韓彤去切。
在廚房,她低聲問:“怎麽樣?感覺如何?”
“人挺好。
“姐,有件事,你肯定想不到。
“我和他其實是認得的……
“原來以前,他在嘉市那照相館當過臨時攝影師,還給我們一家子拍過全家福……
“只不過那時,他留長頭發,還戴了眼鏡,和現在不太一樣,所以,我根本就沒認出來。
“對了,他還把以前那些被我弄丢的照片全發給了我……
“我真沒想到他居然有備份……真是太好了……那些照片,對我來說,真的是太重要了……”
說起這事,韓彤眼睛撲閃撲閃的,很興奮,也很高興,開出口來也變得歡快了。
蘇錦也愣了一下,居然有這樣的事,随即笑了:
“看來,你們緣份不淺啊……”
嗯,不錯不錯,這麽一趟聊下來,韓彤對那男人的排斥感,頓時就小了不少。
“還有,還有,他邀我和以贊明天上午去他的影樓玩……”
說到這事,韓彤有點不自在的剝起指甲:
“姐,你說我該怎麽辦?我是拒絕呢,還是答應?”
“既然不讨厭,那就相處相處看了……答應,一定得答應……”
蘇錦給予強而有力的鼓勵。
韓彤卻垂下頭,神情變複雜起來:
“可我總歸有點害怕……”
“怕什麽?他又不能一口吃了你。”
蘇錦輕輕寬慰。
“不知為什麽?我一看到男人,有旁人在,還好,只剩下兩個人時,我就覺得別扭的慌,很想躲開。”
以前,她不是這樣的,可自從那人離開這後,她就變成這樣了……
“那你應該從現在開始,試着改變自己……”
聞言,韓彤沉默,陷入了天人交戰。
沒一會兒,兩個人把切好的水果端了出去,坐在客廳又和那兩個男人閑聊了起來。
十點半,畢南星彬彬有禮的告辭,臨走,他看向韓彤,語辭誠懇:
“小彤,關于明天請你到我的影樓走走這件事,我想再正式邀請你一下,還請你別推辭,一定賞光。”
靳恒遠是最懂得推波助瀾的,馬上在邊上相勸了幾句:
“去,一定得去,小彤,你是不知道,南星這些年跑過很多地方,拍過很多照片,那些畫面拍的特別的美,不去看看,那絕對是一大損失……”
蘇錦跟着也勸了幾句。
韓彤見狀,不好再推辭,臉上浮着薄暈,終點下了頭:“好!”
“那明早八點,我來接你!”
“好!”
畢南星戀戀不舍的出了門。
靳恒遠看着覺得有意思,腦子一轉,在他前腳跨出去之後,他突然對韓彤道了這麽一句:
“要不,小彤,你送送人家啊……順便幫我在便利店買點面過來。明天早上,我們煮面吃……”
韓彤哪能不明白這是借口,想拒絕的,可轉頭卻看到畢南星一臉殷殷的望着自己,遂只得硬着頭皮答應陪着又走了出去。
看着他們低低說着話離去,蘇錦轉過頭,沖靳恒遠輕輕笑了:
“看來,還不賴。”
靳恒遠挑挑眉,也笑了,伸手将她攬入懷:
“是啊,一場相親完美落幕。”
“嗯!”
蘇錦回抱了過去。
人生最大的幸福是,大家一起幸福美滿。
兩個人正沉浸在溫馨當中,靳恒遠的手機,卻大煞風景的響了起來。
“哎,快去接電話啊……”
蘇錦推他。
靳恒遠只得放開,去把茶幾上的電話給抓了起來,卻是一個陌生來電,他看了一眼,按下通話鍵:
“哪位?”
聽了一句之後,笑容一下從靳恒遠臉上失盡:
“好,我知道了。馬上過來。”
聲音一下變了,這令蘇錦不得不轉頭看:
“發生什麽事了?”
連臉色都變了。
“璟歡在外頭打架……我得去派出所領人,小錦,你留在家裏……”
“……”
啥?小姑子和人打架?
她看到靳恒遠取了外套,抓了車鑰匙就要出門。
“要不,我也過去……”
她連忙抓着靳恒遠的手要求起來。
“你走了,韓彤怎麽進來?乖,你身體還沒好呢,乖乖的在家等着……”
靳恒遠拍拍她的肩,就往外去了。
蘇錦沒再跟過去,臉上浮現了擔憂之色:
那麽一個單純無害的小姑娘,居然會打架打到派出所去?
這是鬧哪樣啊?---題外話---明天見
☆、295,遇人不淑,璟歡痛哭:一個樂觀開朗的女孩,變成了這樣
有件事,蘇錦并不知道,蕭璟歡和她不一樣:她是手無縛雞之力,而蕭璟歡呢,卻是會點三腳貓功夫的。
誰教的?
當然是某個現在已經後悔的不要不要的哥哥靳恒遠教的绂。
在靳恒遠看來吧,女孩子就應該會一點腿腳功夫,用以防身:這萬一落單,也不至于沒了還擊之力,所以多年以前,他曾想着法兒的誘導蕭璟歡練過好幾年。
當然,她那點三腳貓,在靳恒遠看來,真是不值一提,一遇上高手,就只有挨打的份。
但是,會點總比什麽都不會來得強。
至少對付一般的鹹豬手,那是綽綽有餘的。
那個時候,他呢,是出于對一個女孩子的人身安全考慮,才拐着妹妹學的。
偏偏他們家的小歡歡,從來不是什麽乖乖女,雖然長着一張乖乖女的臉孔,其實那根本就是騙人的,玩劣才是她的本性。她啊,整個兒就似一匹脫僵的野馬,難馴的很,卻總愛用甜甜的笑容把自己裝扮的特別的甜美無害…逼…
這樣一個小妞,再配給她幾招三腳貓功夫,那簡直就有拆天的架勢,且是越大越變得天不怕地不怕——
是的,蕭璟歡就是這樣一個人:正義感十足,靈性十足,抓到一點珠絲螞跡,就喜歡抽絲剝繭的查下去——連死屍都不怕,最喜歡觀察屍體臨死前所表現出來的各種屍語,這不是怪才,是什麽?
就連法醫系的教授都覺得:別看蕭璟歡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你還別說,這丫頭,還真是做這一塊的料,膽大心細,思維敏捷。
只是這孩子,最近也太能闖禍了吧!
派出所。
靳恒遠停下車,往工作大廳走去,才走上臺階,就看到有一行人在走出來。
借着燈光,他打量了一下,腳下不由得一僵,眼神跟着一凜。
他看到誰了?
璟歡那個小男友——邵鋒,在一個看似律師的男人的帶領下,和民警道再見,正沖他走過來,身後還跟着兩個年紀差不多的男青年。
這一刻,他突然明白璟歡為什麽打人了。
肯定是因為這人。
好奇怪,他怎麽平空又現身了呢?
正想着,這幾個男青年已然走近了,一個個臉上都紅着腫着,一副被揍得很慘的樣子,嘴裏猶在罵罵咧咧:
“那女的,到底是什麽來頭啊?我說,你什麽時候招惹了這麽一個潑辣的小妞?”
想來是在讨論璟歡。
靳恒遠站定原地,眼見得就要和他們錯身而過。
“邵鋒。”
他沉沉叫出了聲,且,身形一閃,攔住了他。
下一刻,邵鋒那一張俊美的一踏糊塗的臉孔,就一覽無餘的映入眼簾來。
是的,邵鋒長得奇帥無比,看似普通的五官,一組合到他這張臉孔上,無形之中,自有英氣,咄咄逼迫而來。
蕭璟歡從小生活在全是俊男的世界裏,會被她看上的男生,若沒有那獨一無二的顏值,根本就沒辦法打動她的心……
不可否認,這人長得是好看,哪怕臉紅腫了一大片,仍是好看的厲害。
“我靠,怎麽又來一瘋子?”
對方操的是一口地道的普通話,眼神極不耐煩的一瞪:
“哎,你和那臭丫頭是不是一夥的啊?怎麽一見到我就叫什麽邵鋒?我說了,我不說邵鋒,我叫謝弦……”
因為說話扯痛了臉孔,他忍不住嘶了幾下。
靳恒遠皺起了眉頭,深深打量起來。
那個邵鋒,他是見過的,怎麽可能會認錯?
分明就是。
可他卻說自己是謝弦。
怎麽回事?
“咦,這不是靳恒遠律師嗎?”
對方身邊的那律師認出了他,适時和他打起招呼來。
靳恒遠認出來了,這是另一個律所的同行,姓關,曾一起聚過餐。
“老關,你是他們的律師?”
“是啊!你呢,你這麽晚跑這裏來嘛來了?該不會那位蕭小姐請的是你作了代理人吧!”
關律師疑狐的問。
“老關,你過來一下,有件事我想問一問你。”
靳恒遠不答,把這同行拉了過來,低低問了起來:
“他真叫謝弦?”
“是啊!人家是新加坡人……”
關律師點頭給作了證明:
“怎麽連你都認錯?那叫邵鋒的,是誰啊?”
“一個朋友。對不起啊……認錯了……老關,回頭我們再找時間喝酒哈……我先忙去了……”
靳恒遠轉頭,深深又瞄了一眼那叫謝弦的,點頭致了一聲歉,又拍了一下關律師的肩,随即上了臺階。
來到門口處,他掏出手機,壓低着聲音,打了一個電話
出去:
“喂,季北,麻煩你馬上幫我查一個人。”
“什麽人?”
另一邊,季北勳已躺在床上,瞄了一眼牆上的鐘,都這麽晚了。
“叫謝弦……感謝的謝,琴弦的弦,新加坡籍人。”
“這人怎麽招你注意了?”
“長得和邵鋒一模一樣……幾乎一絲不差。”
在這萬丈紅塵,物有相似,人有相同,的确有,可不可能像成這樣吧!
這裏頭怕是有貓膩的。
“嗯,知道了,這就去查。”
“謝了!”
挂下電話,靳恒遠想了想,轉頭又睇了一眼,那叫謝弦的,已離開。
蒼茫夜色下,寂寂無人,就好像剛剛那一面,宛若做夢。
他站定了一會兒,這才往裏走了進去,四下裏一尋視,看到自己的妹妹正在旮旯裏頭縮着,整張臉全埋在手臂下,邊上,另外坐着一個年輕男子,想來是妹妹的那個幫手。
沒有馬上過去,靳恒遠先去辦了保釋手續,民警說,對方要告訴她故意傷害罪。
為此,他皺了一下眉。
手續一辦完,他來到蕭璟歡面前。
那年輕男子站了起來,卻是一個長相挺不錯的男孩子,應該在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臉上也有被打腫的地方,不過整個人看着挺正氣的,不像邪門歪道上的人物。
“你是璟歡哥哥嗎?”
開出口來也是沉穩有禮的。
“嗯,你是……”
“我是璟歡的學長白堯,是我無意間找到了邵鋒,也是我通知了璟歡……只是沒想到邵鋒現在完全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根本就不承認自己是邵鋒……璟歡一時沒忍住,就和他們打了起來……”
白堯把經過大致說了說。
靳恒遠點了一下頭:“手續已經辦好,簽個字,就可以離開。今晚上麻煩你了。”
“不麻煩。”
白堯看了一眼一直蒙着頭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蕭璟歡,低低道了一聲:
“璟歡,我走了。有事,我們可以再聯系……既然人已經找到,想要弄清楚其他事情,總是容易的,你別難過了……”
蕭璟歡一動不動。
靳恒遠知道的,她只要傷到心了,就會縮成一團,什麽人都不想搭理,遂沖那白堯揮了揮,讓他先走。
“歡歡,我們回家了……不難受了好不好……人家不是邵鋒,人家是謝弦……”
他伸手輕輕撫了撫妹妹的頭,心疼極了。
蕭璟歡馬上擡起了頭,入他眼,是滿面淚水,以及不肯相信:
“不對不對,他就是邵鋒,他就是。他故意不認我,哥,他那模樣,我……我就算化成灰也認得……”
只不過分開了才三四個小時,再見,這丫頭又哭成了小淚人,連嗓音都啞了。
唉,那個邵鋒啊,真是歡歡命裏的克星。
“可他是新加坡國籍,邵鋒卻是香港籍人。”
靳恒遠冷靜的提醒:
“我剛剛讓季北查了,他出身在新加坡,長在新加坡,最近才來了中國,他不可能是邵鋒……我覺得,你可能認錯了……”
“不對不對不對,我說是他就是,他就是……”
蕭璟歡大聲叫斷,失聲痛哭,語氣無比的固執:
“如果他不是,怎麽可能長得完全一樣……”
如此失控,靳恒遠見所未見。
唉,這個傻妹妹啊……
他只得憐惜的将她摟進了懷——
那樣一個樂觀開朗的姑娘,怎麽就被一個邵鋒害成了這樣?
哦,不,不是對,這些事,全是那個艾琳爾搞出來的……
也許,他該去再會一會那個艾琳爾的。
如果,就像那女人所說:邵鋒接近璟歡,那是別有目的,不告而別,也是出于她的授意,那麽這人應該是知道邵鋒如今去向的。可問題是,既然她心存報複,又豈會向他透露那人的行蹤。
唉!
遇人不淑,苦的永遠是女人。---題外話---第一更。
☆、296,愛情傷了她們,她卻很幸福:因為有你,靳恒遠
蘇錦是一個很要強的人,知道自己是個寄人籬下的孩子,哪怕蘇家待她極好,可也不能因此恃寵而驕,所以,從小到大,她一直有很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緒,面對任何事情,她都會表現的很冷靜。
在認得靳恒遠之前,她只痛哭過一回。
那是因為愛情,它變掉了最初的模樣,她心痛的沒了方向。
後來,她一直安靜的活着,直到遇上靳恒遠。
這個男人,一闖進她的世界,就開始一步步主宰她的生活,讓她變得患得患失,情緒緊張,變得不再自信,變得不再冷靜,那也是因為愛情,它牽動着世間男女不理智的那根心弦,讓自己變得不像是自己。
在蘇錦看來,蕭璟歡該是一個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姑娘。
她笑容燦爛,輕易能感染他人,卻不想,這個可愛的孩子,也有痛苦的一面。
當靳恒遠将她帶回家,當這孩子帶着一臉破碎的笑将她緊緊抱住,當她嗚咽的直叫:
“嫂子,我找到他了,我找到他了……可是他,怎麽會變得那麽壞,他不認我……他根本不認我……”
那一刻,她抱着她,也是滿心驚痛。
原來,這個孩子笑得那麽美,但為了心頭那無法愈合的傷。
原來,她看似天真,卻是在故作堅強。
青春飛揚的女孩,早被愛情所傷,她帶着微笑,在苦苦尋找曾經的美好,可找到後來,得到的卻是再一次的遍體鱗傷逼。
她哄着她睡,聽着她哭。
哭了很久。
後來,她哭着睡了過去。
蘇錦給她蓋好被子,掩上門走了出去。
“姐,歡歡沒事吧!”
樓下有兩間客房,璟歡住了一間,剛剛,蘇錦又把另一間給收拾了一下,讓韓彤睡。
“每個人心裏都會有傷心事,一旦觸痛,就會悲傷不止。但是,再如何悲傷,終有過去的時候。睡吧,小彤!”
她抹了一下眼角的濕意,語有深意的勸了一聲,往樓上走去。
進得卧室,只看到靳恒遠坐在飄窗前,手上抱着一個大大的抱枕,正望着窗外的燈火萬千,看到她進來,站起,迎了上來,很快就看到她濕透了的眼角,也微微發紅了起來。
“傻丫頭,歡歡傻傻的鬧情緒,你跟着哭什麽?唉,我家又多了一只小水缸,一哭,就洪水爆發……”
他輕輕笑着,扯了一張紙巾,給她擦起來。
蘇錦睇着他溫情款款的模樣,情不自禁伸手擁住了他。
他笑笑,滿滿給予擁抱。
“我突然覺得自己幸福的冒泡。”
她低低的說。
“因為什麽?”
“因為有你,靳恒遠。”
他笑容大大的,親吻落在發際。
比起楊葭慧,比起韓彤,比起蕭璟歡,現在的她,是一個得盡男人愛護,正享受婚姻帶來幸福的小女人。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的生活,會因為另外一個男人而變得精彩;一顆枯死的心,會因為另一個男人而熱烈起來。
“很高興你會這麽想。”
他輕輕的說,聲音溫柔之極:
“人生本是一條從有走向無的不歸路,年輕時,會有憧憬無數,待到年老,未來不再,只剩人生邊邊時,我但願你還會這麽說:恒遠,這輩子,我選擇你,沒白活。那便是我的大幸。”
“嗯!”
她點頭。
白頭到老,無怨無悔,那才是一生最完美的終結。
這一刻,他的懷抱,承載了她生命的全部。
但,這一刻的幸福,只屬于這一刻。
未來,仍在他們手上。
不管是婚姻還是愛情,都需要他們用心經營,才能保證它圓滿到白頭,感情不走樣。
蘇錦下了樓,因為以贊醒了,鬧着要喝牛奶。家裏偏偏沒有。只有酸奶。小孩子吃不慣。
她去幫忙哄了一會兒。
待孩子消停了,她回房,卻不見靳恒遠。
來到浴室邊,聽得裏面有水聲,知道他在洗澡,二話沒說,就闖了進去。
“你……你幹嘛?”
靳恒遠剛洗完澡,正往身上圍浴巾,性感的翹臀光滑圓潤,見她進來,怔了一下,頗感意外。
這丫頭害羞,不喜在浴室赤誠以對,今天居然主動撞進來了。
真是難得呢!
“我想看看你的傷口!”
她還惦記得呢!
那一刀,好像紮在他小腹上,只是,嫁他這些日子,因為羞澀,她從來沒仔細留心過他那塊地方。
“什麽傷口?”
靳恒遠有點糊塗了。
“十八年前,你為我挨了一刀那處傷口……今
天聽歡歡說,那一刀,差點要了你小命……我想看看……”
“早好了,沒什麽好看的。”
他笑笑,頭發上有水滴在滴下來。
“可我就想看看。”
她固執的要求。
正在擦頭發的他,把幹毛巾往邊上一扔,目光突然閃閃發亮起來:
“看可以,後果自負。”
“……”
這話令她一頭霧水。
看看能有什麽後果?
沒怎麽細想,就應了一聲:
“好!”
“那……來吧……”
他手臂一伸,将她的手牽了過去,往腰際一扯,浴巾散落……
她驚怔,哦,對了,他……他他還沒穿呢……
那麽一直視,就把他看了一個精光。
呃!
紅潮頓時疊起。
某些生理反應,在她眼裏精彩上演,後知後覺的腦子,終于意識到他剛剛說過的是什麽意思之時,他已經将她壓到了浴室牆上……
“你幹嘛?”
“你說呢?剛剛你在外頭挑了我一團的火;這火才滅了,你又跑來給我挑着了……靳太太,這一次,你得幫我熄火啊……否則,我這樣子怎麽睡得好覺?”
“……”
這是她的責任嗎?
“你不是說不欺負生病的人嗎?”
她滿臉紅暈,瞪着,拿他的話,堵他:
“我還病着。”
他笑容一僵,神情古怪了好一會兒,才悶悶而嘆:
“好吧好吧,那你出去,我繼續洗澡。”
只能忍了。
她咬唇笑:“等一下洗,我還沒看呢……。”
男人哀哀看她:“你想折磨死我是不是?”
“哪能。把你折磨死了,我還往哪裏找一個更好的男人來嫁啊……”
她的手,扶上了她健碩的腰,目光往下尋視去……
……
等她出來時,是被男人抱出來的,還洗過了澡,身上已換了裕袍,一着床,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男人呢,一副吃飽喝足的模樣,笑容很得意,在邊上撐着頭癡看,因為她剛剛答應了。
關于生孩子的事,可以順其自然了……
他沒有睡,偷偷親了幾下之後,就起來去了書房。
合上了門,就和季北勳打上了電話。
“細資料已經給你發過去了。在郵箱。”
“嗯!謝謝。”
靳恒遠打開了郵箱,上面顯示了這樣一份資料:
謝弦,男,二十一,新加坡籍華裔,父親謝天佑,母不祥。自幼長在新加坡,謝天佑為其尋了一個漢語老師教其中文。是故,謝弦會一口地道的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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