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一部:“一見傾心,守護新婚守護你”已完

話。今年五月,謝弦入境中國,入上海XX大學語言學就讀。

另外附了一張有關謝弦從小到大就讀過的學校的詳細列表,以及,他曾在那些學校內取得各種優秀成績時所拍下的照片……

這些資料,和邵鋒的檔案比起來,除了年紀一樣,其他完全不一樣。

邵鋒,男二十一歲,香港籍中國公民,和邵家是領養的關系。年初時,邵鋒父親過世,幾乎同一時間,邵鋒和蕭璟歡分手,人也失了蹤跡。

邵鋒在香港的所有資料,都是真實的,收養他的邵父家境清貧,邵鋒從小拿養學金養大,生活很簡樸,作風很正派。

那男生,蕭至東也見過,容顏出奇秀俊,但少年老成,是個很穩重的孩子,否則蕭至東也不會放任這兩個孩子混在一起。

靳恒遠也見過,真心覺得不錯。

最後會發生這樣一場巨變,這是誰都沒辦法料想到的事。

此刻,拿了這些資料作了一番比較後,靳恒遠又打通了季北勳的電話:

“這世上,兩個人會長得一模一樣,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整容手術做的……另一種,除非他們是……”

季北勳在那裏應了下來:

“同卵雙胞胎。”---題外話---明天見。

☆、297,疑團無數:明家極有可能就是艾琳爾的幫兇 (要看)

靳恒遠微微一笑,季北果然也想到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

“瞧,那邵鋒是被領養的,對吧!

“根據我們之前調查的資料顯示,他并不是通過正規渠道被領養的逼。

“據說是撿的,然後,他養父托人找關系,給報了戶口。

“所以,這當中有什麽貓膩,我們這些外人是不得而知的。

“謝弦呢,則是謝天佑親生的,母親卻不詳……

“直至今日,謝天佑也沒對外公布謝弦生母是誰這件事。

“根據你提供的資料來看,那是因為謝天佑年輕時風流成性。

“不過現在的謝天佑好像個人作風挺正,對吧!

“可他卻二十一年如一日的沒結婚,為什麽?

“我總覺得這兩者之間可能有某種必然的聯系。”

直覺在這麽告訴他。

而他的直覺一向很準。

“嗯,我已經讓人往這兩個方面深入作調查了。”

靳恒遠能想到的事,季北勳當然也能想到:

“不過,最好能拿到謝天佑的DNA樣本,這樣的話,可以直接做親子鑒定……當中就能省掉不少環節。”

的确如此。

靳恒遠在辦公椅裏,轉了一圈,來到窗口往下望,微微笑了笑。

他們這兩個男人的視角,常常會視常規邏輯為無物,總會從不同尋常的角度出發,去進行各種看似怪誕的推理。

“等一下,謝天佑這個名字,貌似有點耳熟。天佑集團,是不是他們家的?”

“沒錯。天佑集團是新加坡財團,不過,最近,他們正在和明家進行商業合作……”

“怪不得我覺得好像在哪聽過似的。”

半年前,他就有從明若溪的嘴裏聽過這個人的名字。

那會兒沒怎麽記,想不到如今,卻是要打起交道來了。

“此人現正在上海,落榻在香格裏拉大酒店。昨晚上,謝天佑就曾和明澹一起吃了一頓飯。”

季北勳提了一下謝天佑這幾天的行蹤。

原來那明澹臨時改了約會時間,是因為那謝天佑。

“還有,大約幾年前,這個人曾找過我,似乎有事想委托我……後來,他和邦涅那夥人合作上了——我和邦涅共進午餐過,他一不小心說漏了一些口風——那時,他在全力以赴的查明澹……”

季北勳爆出了另一條非常有價值的消息。

“幾年前查明澹,幾年後和這人合作?你覺得,他按的是什麽心?”

靳恒遠目光閃閃發亮,以反問的方式推敲起謝天佑的做事動機。

“暗的查不出什麽,就在明面上和他打交道,然後伺機查他想知道的明家內部的秘密。”

季北勳回答的語氣無比肯定。

“嗯,有道理。”

靳恒遠點頭,想了想,心下有了一個主意:

“這樣啊,明天我們一起去會會他們,你看如何?”

“也行。近距離觀察觀察,有益無害。”

季北勳滿口答應,随即又道:

“另外,還有一件事,我也該對你說一說的……”

“什麽事?”

“我剛查到一件事,蘇暮白也曾找人在暗中查過明澹,但具體原因未明。”

靳恒遠聽罷,頓時敏銳的眯起了眼。

蘇錦說過,關于自己小時候的事,她從來沒和蘇家人說過。所以,蘇暮白是不可能知道镯子的事,也不可能由镯子查到明家。

那麽,他肯定是因為別的什麽事查到明家去的。

會是什麽事呢?

他突然好奇極了。

“嗯,我知道了。”

就這幾天,他一定得

去會會蘇暮白了。

一夜,匆匆過去。

第二天清晨,蘇錦做的早餐,韓彤有一起過來幫忙。

兩個人在廚房嘀嘀咕咕說話,讨論的主題是蕭璟歡。

她們感慨,這樣一個好姑娘,竟然就遇上了那樣一個人渣。

“姐,你信嗎?”

韓彤依在邊上,輕輕問着:

“一個男人和你好了那麽久,突然之間不要你了,還讓人把你肚子裏的孩子給打掉了,放任你在無人的公寓,自生自滅。

“一個在校大學生,可能做出這種事來嗎?

“我認為,不太可能……

“一個行為正常的人,突然之間做了一件完全反常的事,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覺得,這件事和暮白被逼着另娶,情況是相似的……”

提到暮白時,她突然覺得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忙閉上了嘴,并小心的觀察起來,生怕觸痛了姐姐的痛事,更擔憂因此惹來靳恒遠的不快。

所幸蘇錦反應很平靜,只點了一下頭:

“我也覺得情況可能不像表面所看到的那樣。裏頭怕是有別的不可告人的隐情的。

“恒遠,你說呢?

“會不會那叫邵鋒的被人軟禁起來了?

“要不然,怎麽可能會平空失了蹤?

“我始終相信,歡歡看上的男生,人品肯定不會如此不堪。

“一個人的眼光和品味擺在那裏,蕭璟歡自小養在你身邊,眼光早被養壞了,品性差的男人,怎麽可能入得了她的眼?

“所以,這只能說明一件事:邵鋒可能也遇了危險……”

适時,靳恒遠正好往廚房來倒水喝,聽得這一來一往的對話,目光動了動,心裏好似有什麽被觸動了,開始暗暗推敲起來:

蘇暮白被逼着另娶,是因為周玟,以及江雪的父親。

江父之所以能到那些照片,肯定是有人故意給的。

那個幕後之人,最終的目的是什麽?

就是拆散他們。

相愛而不能在一起,這與兩個當事人來說,那是最痛苦的事。

而在歡歡這件事上呢,懷孕,流産,表面看,受傷的是歡歡,實際呢,如果邵鋒也是受害者,那麽,這兩個人都會痛苦。

韓彤說的沒錯:

這兩件事,情況很相似。

甚至可以這麽認為,這兩者之間是有一定聯系的。

首先,蘇錦自小被人倒賣,應該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陰謀.

那個人,可能和蘇錦的父母有仇,所以,才會這麽千萬百計的想陷害于她。

只是最後,發生了一些出人意料的事,小書被他從人販子集團手上救了下來,之後,又被蘇家領養。

那個人,極可能怕小書落到蕭家之後,再沒有機會害她,所以就把她被領養的信息全給抹掉了。因為比起蘇家,蕭家更不好對付。

小書到了蘇家,過了一段相對來說比較有幸福的生活。

這段期間,他們為什麽沒動手傷害小書,他無從知道。

但是,在等到小書成年之後,從蘇家所遭遇的這一系列驚變來看,九成是那幕後人在暗中操縱的結果。

那人一步步毀掉了小書那個從小依賴着長大的和諧的生活環境,殘酷的将她逼進了痛苦深淵。

靳恒遠仔細分析了一下:

蘇錦從小被倒賣這事件,和蕭至誠所引發的恩怨,發生在兩個不同的人生階段。

按理說,艾琳爾是不太可能讓人拍下蘇錦九歲、十歲、十一歲時的照片的。

因為那個時候,蕭至誠還沒有和艾琳爾結怨。

結果呢,在香港那邊的舊公寓牆上所發現的照片,卻有蘇錦和蘇暮白那個階段的照片。

這說明什麽?

倒賣蘇錦的幕後之人,應該已經和艾琳爾聯成一氣。

十有八~九,那幕後之人,就是艾琳爾的幫兇。

也正是這幫兇讓她在中國如魚得水,逍遙法外了那些多年。

當然,現在這個想法,僅是猜測。

雖然還只是猜測,但可信性,不會特別小。

然後,就該來來研究一下邵鋒抛棄蕭璟歡這件事了。

拿艾琳爾的說詞,從最表層來作分析:

邵鋒是她指派下來的人,為的是故意接近璟歡。

所以,整件事,只是她純萃的出于報複心理而實施的計劃。

在這計劃中,邵鋒只是奉命而來的棋子。他對璟歡沒感情。

這是最表層的設想。

從更深層次去考慮:

邵鋒是一個孤兒,被邵父收養,一直過的平靜。

按理說,那樣一個理智的人,不可能聽命一個危險份子去幹這樣一種出賣良知有違道德的事。

而且,還故意流掉璟歡的孩子,甚至于還有任由她自生自滅的意圖,完全不顧其生死。

當然,這也可以說成是艾琳爾的一種報複。

可現在,謝弦出現了,謝天佑更是早在多年前,就已經在暗中徹查明家,如今更是直接找明家做起了生意,這說明什麽?

說明謝家和明家有舊怨。

這一刻,靳恒遠突然覺得:艾琳爾的話,就變得不可信了——以他看來,那波人極有可能在拿傷害璟歡來報複蕭家,同時,也是在報複邵鋒。

因為顧璟歡若真的一屍兩命,若邵鋒當真也是受害者,聽聞這樣一個消息,他肯定會悲痛欲絕。

這大約就是之前對方在給璟歡灌了堕胎湯之後,任由她大出血,而不管不顧的真正原因所在吧!

而最終導致的結果是什麽?

艾琳爾這邊,報複計劃完美成功,因為璟歡流産了;她的幫兇呢,則利用璟歡流産,達到了傷害邵烽的目的。

這箭雙雕之計,完成的多棒?

如果這就是真相,現在的邵烽,肯定還活着,但,一定活的很艱難。

靳恒遠思緒奔湧起來,某種聯系,在腦海,漸漸清晰起來:

一方面,一只銀镯在指示:小書的身份,可能和明家有關系;另一方面,謝天佑又在暗中查明澹,謝弦和謝天佑則是父子關系,謝弦又和邵鋒長得驚人相似。

假設一下,邵鋒真的是謝天佑流落在外的雙生子,謝天佑和明家又有過節,反過來,明家若有人為難邵鋒,是不是就說得過去了?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麽,明家極有可能就是艾琳爾的幫兇……

當然,這當中,另外有很多地方是很難自圓其說的。

因為所有一切,現在全只是猜測,真相如何,誰也不知道。

可是,與他來說,混亂的思緒,卻是一下子明朗了不少……

總而言之一句話:明家是所有疑團最關鍵之所在。

只要揭開了明家神秘的面紗,真相就能浮出水面,且大白于天下。---題外話---第一更。

☆、298,迷霧重重,高深莫測的傳奇男子:謝天佑

“恒遠,你怎麽了?”

蘇錦見他想得出神,忍不住湊上來好奇的問了一句。

“哦……沒什麽……一時想到了案子裏一些細節問題。你們聊,我去整理一下資料,馬上下來用餐。”

他又接了半杯水要走逼。

“恒遠,要不要叫歡歡吃飯……”

她叫住他問。

“讓她睡。睡飽了,才會有精神。她需要冷靜的思考。睡覺有助于她看清事情真相。”

他揮手上樓。

到書房,他取了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對方是關律師。

“喲,靳大律師,這麽早就給我打電話,這是為了什麽事啊?”

那關律師甚是驚訝。

“老關,我聽說,你的當事人謝弦要起訴蕭璟歡。”

“嗯,那蕭璟歡把人傷成這樣。我當事人自然想讨個公道。”

“對不起,我想冒昧的問一句,你是謝弦的私人律師,還是謝天佑聘請的公司法律師顧問。”

“我現在是天佑集團在中國的法律顧問之一,怎麽了?”

“是這樣的,我想請你引見一下謝天佑,說服他們別把這件事鬧大。蕭璟歡是我妹妹,自小被寵壞了,做事有點任性,如果昨晚上有什麽地方得罪謝公子,我可以代為致歉。”

這是第一次,靳恒遠主動曝光自己妹妹的真實姓名。

“哎喲,是嗎?原來蕭小姐是靳律師的嫡妹啊……這事,還真不能鬧大……行,我來幫你安排,比起說服謝弦,我覺得你以蕭氏二公子的身份出現,更能說服謝天佑,好将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就有勞了!”

靳恒遠含笑道謝,來到電腦前,點擊了一下之前浏覽過的網頁。

下一刻,謝天佑的近照,一張一張映入眼底。

這是一個突然之間崛起,且富有傳奇色彩的中年男性,長相英俊,風度翩然,笑容迷人;最重要的是,他極擅長投資,人,非常的高深莫測。短短十幾年時間,就讓他在商業帝國中穩穩占領了一席之地。

這樣一個男人,私生活卻成迷,且一回來,就和明家直接打起交道,給人的感覺:他是有備而來的。

直覺在告訴他:他和明家一定發生過相當有趣的故事過。

沒一會兒之後,關律師打了電話過來說:

“謝總上午在酒店,八點半到九點半這段時間有空,靳律師要是不忙,可以到香格裏拉大酒店……”

“謝謝,請轉告謝先生,八點半,我準時赴約。”

挂了電話,他眯眼想了想,又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喂,季北,有空嗎?等一下我們去見一見謝天佑……八點半,香格裏拉大酒店。”

“知道了,我會在那邊大廳等你。”

“另外,我有一個想法……從今天起,讓你的團隊,開始在暗中全面徹查明家。我要知道明家這二三十年間發生的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感覺應該能查出一些不一樣的明堂來的……”

話沒說完,那邊季北勳淡淡的就接上了話:

“已經着手調查中!”

靳恒遠聽了,立刻笑了,比起這個查案的人精,他的思維自然要遜色不少。

“我也是剛剛才聯想到。看來,在這方面,你的嗅覺比我靈敏太多了。”

“不用你誇。我的智商肯定比你高。”

語氣是何等的自負。

靳恒遠大笑。

敢在他面前如此口放厥辭,也只有他季北勳了。

早餐後,靳恒遠出了門,今天,他會忙碌一整天。

“中餐我就不回來吃了,事情排得滿滿的。你呢,自己煮一點食物,讓歡歡睡飽後,你叫醒她,兩個人一起吃。下午,媽會過來,晚餐不用準備,到時你陪我們出去吃。等時間點到了,我會回家接你們。”

臨走在門口,靳恒遠交代了幾句

話。

“你和明律師的約會?我也要去?”

蘇錦聲音怪怪的問。

“那不是我和明律師的約會……你想哪去了?”

靳恒遠低笑,湊過去偷了一吻,在她唇上:

“那是靳家和明家的會晤……”

“什麽……意思?”

她不懂。

“事情很複雜。到時再解釋給你聽。我和人約了談公事,再晚就要來不及了。遲到一向不是我的風格。必須得走了……”

現在,他不打算解釋。

“嗯,那開車小心點。”

她叮囑了一句。

他又笑了笑,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指了指自己的腮膀子。

“靳太太,不來個上班吻嗎?”

好吧,她家靳先生有時候,就像一個讨糖吃的小孩子,不給就會耍無賴。

她笑笑,給了一個吻,他這才滿意十足的走了出去。

蘇錦關門進來時,看到韓彤在吃吃發笑,她不自覺就臉燙了一下。

“姐,你和姐夫這是越來越恩愛了啊……”

韓彤促狹的眨眨眼。

蘇錦抿嘴一笑,收拾了餐桌上的碗筷進廚房。

身後,韓彤在問:“姐,你最近工作老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這是想辭職了嗎?”

“有可能。”

蘇錦回答。

昨天晚上,她想了想,如果暮白肯來上海治療的話,她肯定會有一段時間吃住在上海的,工作上的事,怕是再也跟進不了……但比起工作,暮白的未來肯定更重要。

“準備備孕嗎?”

韓彤跟了過來,緊緊追問。

“呃……”

蘇錦擦着碗,輕輕一笑說:

“我們……不避孕。聽天命吧!”

昨晚上,浴室,在一片旖旎中,他在耳邊有這麽要求過的,而她答應了……

是的,如今,她已願意了,真要懷上了,那就生下來:一個小蘇錦,或是小恒遠,嬌嬌的纏繞在膝頭,那會是一個不錯的畫面。

八點,公寓門被敲響,蘇錦去開門,是畢南星穿着一身休閑裝,一臉微笑的站在門口。

“嫂子,我來接小彤。”

“嗯,正等着你呢!”

她把人讓進房門,客廳那邊,韓彤有點小不自在的站在那裏。

“早上好。”

畢南星溫笑打招呼:

“準備好了嗎?可以出發了……”

“嗯!”

兩個人一起牽上了章以贊,告別離開。

蘇錦微笑相送。

很登對的一對兒,只要不去思念前一個,眼前這人,會是個美好的開始。

小彤,加油吧!

生活還是很美好的,不是嗎?

靳恒遠驅車來到上海香格裏拉大酒店,在大廳和季北勳碰頭。

“剛剛,鏡子給了我一份資料。我已經給你郵箱發了過去。那謝天佑年輕時候真不是個東西,之後生了一場變故,整個人就完全大變了樣,變得非常的積極進取。天佑集團還沒更名之前,叫謝氏集團,當年,謝氏集團因為經營不善,都要面臨破産了,是病好後的謝天佑力挽狂瀾,将公司挽救了下來。”

季北勳說了最新得到的消息。

靳恒遠聽着想了想:

“我覺得他那場病,很有蹊跷。”

“嗯!這事正在查……另外,明家有件事很奇怪……”

季北勳說:

“明澹和其前妻生過一個女兒名叫明若溪。明澹再婚之後,聽說夫妻很恩愛

,可自從他們第一個愛女夭折之後,至今二十五年多,他們一直沒有再添子女。這不奇怪嗎?大多數豪門,都是求子若渴,可現在的明家卻是人丁凋零……”

“他太太……”

季北勳眼神深深的嚼着這三個字:

“明太太當年好像生過病吧……這些年一直在靜養……”

“對外是這麽說的。明澹夫妻平常時候生活就很低調,明太生病之後,越發絕跡于媒體。我已經讓人在查明太的現居地……不過,那位貴太,住的地方似乎是個迷團。而且,不止我在查……”

這話拉住了靳恒遠的腳步:

“還有誰在查?”

“謝天佑!”

呵!

靳恒遠勾了勾唇角,事情真是變得越來越有趣了。---題外話---明天見。

☆、299,靳恒遠問:心有困惑,特來讨教,您可有雙生子流落在外

總統套房,靳恒遠見到了謝天佑和謝弦倆父子。

謝天佑,男,五十五歲,雖已步入中年,卻仍是一個面冠如玉的男人,氣質絕佳,風度翩然,一身黑襯衣黑西褲,平添了他高深莫測的神秘氣息,一眼觀之,不像滿腦肥腸的巨賈,更像一個學識淵博的教授。

和謝天佑所不同的是,謝弦則一身白襯衣,淺色牛仔,一副青春盎然的樣子,稚氣尚存的臉孔,和他父親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今日再細細一看,這人的氣質,和邵鋒給人的感覺,并不一樣。

邵鋒沉穩,笑容清淡,眼神略帶幾分憂郁;謝弦顯得陽光,露着幾分公子哥兒的貴氣,沒邵鋒那樣顯得穩重。

“你怎麽來了?逼”

謝弦一看到靳恒遠,就撫起了臉孔——那臉,還腫的厲害呢!

“是我請來的。”

謝天佑站起相迎,穩穩的接話,男中音,不高不低,不露聲色。

一聽就知道,這該是一只很能洞燭人心的老狐貍——和他父親,有得一拼。

靳恒遠目光掃過去,那人,也正以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眸光打量他,似乎在惦量他能有幾斤幾兩。

邊上,關山關律師馬上上前,滿帶笑容的給介紹了起來:

“謝先生,我來給您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天和國際律所的靳恒遠靳律師,同時還是蕭氏集團總裁蕭至東的二公子;靳律師,這位就是天佑集團總裁謝天佑先生。”

“一直聽說蕭家有個志氣不凡的二公子,今天終于得見,果然不同凡響,很高興認得你。”

謝天佑伸出了手:

“不過,因為你有兩個名字,恕我冒昧,不知該如何稱呼才是正确的?今天,你是以律師的身份來見,還是以蕭家人的身份來見。身份不同,禮節不同。我需要通過它來确定我們這一場對話該用的禮節……還請見諒……”

這人說話時面帶微笑,話鋒之間卻透露出了一股子咄咄迫人的力量。

這句,應有兩個意思。

以律師的身份來見,便是公事,就得以公事的禮節來辦。

以蕭家人的身份來見,便是私事,就得顧忌人情世故。蕭家名聲在外。他必是要顧忌幾分情面的。畢竟與人交往,宜結交不宜結仇。

靳恒遠回以一笑,領略有到了這個男人自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威儀,也伸出了手:

“謝先生,我是律師,這是職業;但骨子裏,我是不折不扣的蕭家子孫。今日但為私事而來。至于稱呼,在我看來,那從來只是一個代號。您覺得怎麽稱呼順口就怎麽稱呼。”

他的回答很巧妙,輕輕松松就将這問題給踢了回去。

“靳律師,幸會。”

“能認得天佑集團的總裁,也是我的榮幸……”

兩個人握了一下手,目光已然暗戰了一番。

“靳律師帶來的這位是誰?可否介紹一下?感覺有點眼熟……”

謝天佑馬上将注意力落到了季北勳身上。

“我朋友,國際著名刑事犯罪心理學專家季北勳季先生。”

靳恒遠馬上給予了引見。

這話一落地,沒有意外的,他看到謝天佑看向季北的目光,一下變得複雜難辯,隐隐的就露出了幾分警戒之色。

“久仰大名。”

他微一笑,行握手禮。

“客氣。”

幾人入座,有工作人員給上了茶。

“不知今天靳律師今天來此有何貴幹?”

謝天佑問的直接。

“哦,是這樣的,我是代表舍妹璟歡特意來向令公子致歉的,昨夜舍妹将令公子誤認作了他人,一番争執,冒犯到了謝公子,妹子任性,做事沖動,還請謝公子看在她年少無知的份上,撤訴,給她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

靳恒遠非常誠懇的表達了自己的來意。

“哦,這事啊,我倒是聽我阿弦說了,真是看不出來,令妹的跆拳道,頗有火候啊……”

謝天佑含笑,态度溫溫的,并沒有因為護犢而出言怒斥,反而是贊了一句。

“家妹頑劣,謝先生見笑。”

“既是誤會,又有靳律師上門當面致歉,阿弦,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

如此開明,好說話,倒是讓靳恒遠頗為驚訝。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落到了謝弦身上。

“既然爸都這麽說了,OK,不追究就不追究……關律師,回頭你去結一下案吧……冤家宜解不宜結。不過,靳律師,麻煩你回頭提醒你家妹子一聲:別仗着自己能打,就敢什麽人都敢揍。遇上我,她算走運了。”

謝弦為人也倒直爽,直接指派關山去結案了。

“我已經警告過她了,謝公子,回頭,我一定遣家妹當面道歉。”

靳恒遠由衷的表示。

別,千萬別,蕭小姐那個潑辣,我是真心受不住……別再一見面,就又把我一頓打……”

謝弦縮了縮肩膀,一副小生很怕的模樣:

“不過,我真是真的挺好奇的……這世上,人與人再如何神似,總歸長得不一樣的地方,你們誤認的那個人,真就和我很像?”

“很像!”

靳恒遠和季北勳對視了一眼之後:

“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是嗎?可有照片,讓我們一睹真容?”

謝天佑對這件事似乎也跟着的起了興趣。

“沒問題。季北。”

靳恒遠叫了一聲。

季北勳馬上就把随身帶着的電腦給取來,開機之後,就直接給調了一張照片出來。

畫面上,一個男生背着一個女生,正在狂奔,兩個人臉上,皆帶着閃閃發亮的笑容……

“這就是邵鋒。這是家妹。這張照片攝于去年冬天,某地區舉辦了‘背上心愛的姑娘,讓我們一起狂奔’這樣一個活動,他們一齊參加了。這是當時有人給他們拍的照片……”

季北勳解釋了一下照片的由來:

“邵鋒和我家妹,曾是戀人關系。”

謝天佑将電腦接了過去,那一雙精明的眼珠子裏閃出了一些奇怪的、讓人道不分明的情緒。

“哎呀,還真是一模一樣啊……”

湊過來看的謝弦一臉驚訝,不自覺的就摸了摸自己的臉孔。

“的确很像。”

謝天佑輕輕的附和了一聲,轉而擡頭:

“這個叫邵鋒的,現在失蹤了嗎?”

“幾個月前不告而別。任我們怎麽找都沒找到。家妹為此傷心欲絕,昨夜,她以為找到了邵鋒,也就是謝公子,謝公子不認得她,她傷心之下,才動了手……”

“長得跟我一樣,居然是個人渣,我靠,下次,千萬別被我撞上,要撞上了,我一定狠狠揍他一頓……”

謝弦把拳頭捏得格格作響。

邊上,季北勳斜眼接了一句話:

“據說,邵鋒的散打,比璟歡要好很多,你确定你能揍到?”

“呃……”

吹牛吹大了。

謝弦唯有幹笑。

謝天佑卻是淡淡一笑:

“靳律師,我看,你還是直接說明你真正的來意吧……今天,你帶着一個破案專家一起登門造訪,應該是另有目的的吧……”

比起謝弦,謝天佑的目光,犀利太多太多,一下看穿了他們此番前來,是別有他意的。

靳恒遠則微微一笑:“謝先生倒是個快言快語之人。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言了,靳某此來是為了邵鋒。這人是個孤兒,被人收留而成為邵家的孩子,卻長得和謝公子一模一樣,我心有困惑,特來向您讨教,您可有雙生子流落在外?”

“你們這在懷疑邵鋒是我家阿弦的雙胞胎兄弟?”

謝天佑靜靜反問。

“是,我們的确有這樣的猜想。否則很難解釋長相像這樣一個問題。”

靳恒遠回答。

謝天佑微微一笑:

“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我謝天佑只生了一個兒子,且一直養在身邊。那位邵鋒,我并不認得……”

“哦,是嗎?那真是非常遺憾。感謝謝先生據實以告。您是巨忙之人,我們就不在這裏讨擾了……季北,我們走吧!”

他笑着招呼起季北。

“抱歉,沒能幫上你們忙……”

這絕對是一句場面上的客套話,很虛。

“哪裏!”

靳恒遠笑着告辭。

二人離開。

待進入電梯後,靳恒遠淡笑問身邊人:

“你發現什麽了沒有?”

“他在撒謊!”

季北勳的回答相當肯定。---題外話---第一更。

☆、300,這姓靳的帶着那姓季的一起上門,您覺得他是幾個意思?

靳恒遠輕輕一笑。

在這世上,人際交往從來是一件複雜的事情。

赤誠以待,通常形容的是摯交。

初交、淺交的,遇事只說三分話,那是交際法則。

很明顯,謝天佑就是這樣一只老狐貍逼。

臉不紅氣不喘就把他們給忽悠了,打發了。

“賭一千萬,沒等我們下到底層,這人就會打電話出去,開始徹查邵鋒的生平一切。以及邵鋒和你們蕭家的糾葛。绂”

季北勳雙手插袋,下了斷言。

“我也是這麽想的。”

靳恒遠看着電梯在往下一層一層降下去:

“不出三天,他會直接找你!”

他把季北勳拉去,就是為了探那個人的反應——那謝天佑,對于季北勳的職業,反應有點大——也可以說,他在忌憚他。

“那我就等着了,看你眼光準不準。”

季北勳點頭:

“超過三天,不管找不找,都算你輸。”

“行啊!”

“輸了怎麽辦?”

這是又想打賭的意思?

靳恒遠挑眉一笑:“你想怎麽辦?”

季北勳考慮了一下:“八月份的慈善晚會上,上一個項目,拍你一天晚上的使用權。拍得善款全部捐出。”

這家夥建立了一個慈善基金,每年都會辦幾場慈善募捐會,刮有錢人的錢去貼補那些窮困地區的孩子上學。

“抱歉,我的使用權歸我老婆了……雖然是兩口子,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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