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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無時不刻的在響,夕瑤面不改色的和臉色還有些蒼白明顯沒有徹底恢複實力的太子長琴下圍棋,對門外的聲音充耳不聞:“一萬年,我知道你醒了,夕瑤。”
半晌無有應答,低沉的音調不免升起惱怒:“現在神界的情況不可能和你無關!他們都覺得九天最有大局觀,但實際上除了飛蓬,神界最強甚至遇上先天生靈都有一戰之力的,只有你。”
太子長琴對神女夕瑤投去一個充盈問詢之意的眼神,而夕瑤淡淡一笑搖了搖頭,清清嗓子道:“重樓,此事我知曉,然而并未插手。況且,你所說的,是依仗神樹拒敵于神界門戶之外,可現在魔族已經侵入了神界。你不放心我,不妨在此地設下封印,如何?”
被氣了個倒仰,重樓沒好氣的說道:“你少說廢話,我在神樹上設封印,不被你移動下去困自己屬下才怪了好嗎?!”
“既然你都知道,還跑來和我廢話什麽?”夕瑤莞爾一笑:“回去等着開戰吧,重樓。還是說,你要我送你一程?”
門外一片沉寂,夕瑤的神情卻無比嚴肅,太子長琴清俊的面龐亦如此。果不其然,他們只聞一聲淩厲的巨響,魔尊的語氣不再是對好友的勸解,而化為公事公辦的冰冷:“那麽,本座請夕瑤玄女去魔界,小住至戰後。”
“魔尊好意,但故土難離,恕本玄女不能從命。”夕瑤周身波光粼粼,神樹之門硬生生擋住了第一波攻勢。可此後紅光大作,一點點滲透門戶浸染神樹之頂的平臺,直至其轟然破碎,夕瑤悶哼一聲,向後傾倒。
太子長琴下意識擡手想将之托住,卻見她回眸無奈一笑,眼中隐有歉疚,身體一晃融入神樹,唯一語傳入耳中:“爾為拂曉之主,懂嗎?”
大戰之前、布局未成,尚不能暴露神将的存在…神将太子長琴眸中精芒一閃而過,立即明白神女之意。本就算得上是神将未記名親傳弟子,他未曾猶豫,瞬間盤膝坐于樹冠之上。恢複巅峰的鳳來琴出現在雙膝之上,彈指一曲高山流水會知音,成功将猝不及防的魔尊引入幻境。
“重樓,你發什麽呆吶?”璀璨的笑意流淌于近在咫尺的藍眸中,隐隐約約顯露些許捉狹:“你答應我學琴的,來彈一曲?”青山綠水之中,飛蓬随手放下适才被其琴音引來的小狐貍:“你應該有進步吧?”
剛剛一直在對飛蓬發呆,重樓回過神糾結的看着被塞到自己懷裏的琴,頭疼的想,上次是個什麽情況來着?哦,對了,是飛蓬琴音袅袅使得周遭動物都聚攏過來,而輪到自己就變成了小動物暈了一地,連青草鮮花都萎靡不振。
導致飛蓬一臉牙疼的用神識給自己傳了修行琴道的最基礎知識,結果……他幹咳一聲,在飛蓬期待的明亮目光下讪讪一笑道:“飛蓬,我……”
飛蓬定定的看了重樓很久,在其心虛不已的先是臉色發紅,後幹脆低頭避過注視時,突然就起身離去,重樓瞪大眼睛擡起頭:“飛蓬!”其不假思索起身就要追過去,但肩頭的炎波血刃突然綻放絕豔的紅芒,渾渾噩噩的頭腦頓時一清。眼前一黑後又是一亮,腳下已離栽下神樹一步之遙!
重樓深吸一口氣,腳步小心的收回,轉頭對表情從放松化為慘淡的太子長琴露出了一個冰冷之極的笑容:“原來是你,天命樂神太子長琴。人間一行,倒是大有進步,連本座都着了道!”
魔尊一步一頓的走近過去,沉悶的腳步聲給了太子長琴極大的心理壓力,他咬牙孤注一擲的自救道:“魔尊謬贊,是将軍當年教我教得好。然而今日還是獻醜了,若是将軍親自出手,魔尊只怕得摔落到地面,才能反應過來吧?”
步伐一頓,感受到凝滞的殺意于沉寂中一點點散開,太子長琴心中一松,重樓面沉似水說道:“也罷,看在你和水碧一起成長,都是飛蓬左膀右臂的份上饒你一命…”随其話語,黑色的魔氣化為鎖鏈,在慘哼中貫穿琵琶骨,将太子長琴吊在神樹枝桠上。
“拂曉的煽風點火、步步為營,本座不在乎,可你竟敢利用我對飛蓬的在乎陷本座于幻境,自是活罪難逃。”最後瞥了一眼夕瑤融入神樹之處一眼,重樓轉身離去。
良久,一聲低嘆傳出:“長琴,抱歉……”
“玄女言重。”太子長琴垂眸遮掩住一閃而逝的異光:“拂曉畢竟是我所為,又揭了魔尊傷疤,能保住一命,已實所不易。”夕瑤并未回答什麽,只又嘆了口氣,此後久久無言。
神樹的遠處,重樓抿抿嘴露出一抹失望,擡手将禁制聯系斷去,頭也不回的返回了神魔之井。渾然不知,夕瑤松了口氣現出身影,對長琴說道:“他走了,我放你下來?”
“不…”太子長琴擡眸一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聽不見我們說話,不代表魔尊感受不到自己的魔力被消弭,所以還是謹慎點好。”見夕瑤蹙眉,他淡淡笑道:“我真沒事,想到魔尊至今還沒見到将軍,将軍還走了忘情道,我就覺得挺解恨的。”
夕瑤無語凝噎的看了他一眼,見其眼神清澈而暗藏冷意,不由暗嘆一聲,長琴人間一行變得不止是境界,更是心境啊。
再說重樓,他動作娴熟的越過自己設下的空間障礙,直入神魔之井最深處。卧倒在昔日與飛蓬共飲同醉之地,怔怔望着飛蓬所留陣法所化的井內夜空,重樓靜默很久,才合眼低嘆一聲道:“太子長琴…飛蓬…為什麽呢?”
為何他回來了,你卻沒有?難道是膩了嗎,但你明明還有很多在乎的親友在神界…還是說我趁機攻入神界,讓你生氣了?
想到此處,魔尊低低喃語:“也是,若你在…”其話語一頓,若飛蓬在,自己根本無機會入侵神界,更別說令神界損失不小了。且以飛蓬外冷內熱的性情,縱不認識那些中低級神族,也不會不生氣。
重樓搖搖頭,笑容更苦,放棄輪回、不在鬼界,又不在神界,連混沌都找遍了,你到底在哪,飛蓬?他一邊思索,一邊拿出一壇壇的美酒,飛蓬如在此地,定會認出那皆是對方為自己所釀。現在,被其像是灌水般灌下去,直到喝的爛醉如泥。
內心疲憊不堪的魔尊随意的凝靈力為水沖洗了一下,便以空間法術将周遭一切封鎖,本身在地上鋪了一張毛茸茸的能容納兩個人的地毯,阖眸陷入沉睡。全然不知,神界大變已生。
神樹
“轟!”玄霄及時為魅央擋了一擊:“你守,我攻,殺出去!”
魅央瞪大眼睛:“什麽?尊上讓我們守住這裏的啊!”
“手下盡喪,就憑我們兩個?”不同于魅央是魅魔族精心培養,并未經歷太多殺伐。因魔尊一時興起,被丢到魔界歷經磨難,才成為魔尊座下嫡系魔将,玄霄簡直被他氣笑了:“現在要緊之事,是脫身向尊上及長老院彙報,而不是把命丢在這裏,你想死就孤身留下吧。”
他不再顧忌同伴之誼,一個人孤身殺出一條血路意欲闖出神樹,卻不知背後的同僚眼底陰暗的光芒閃爍。直到一道空間束縛陡然籠罩,猝不及防倒下的玄霄不可置信的感受着體內魔氣被瞬間抽幹,回過頭只見魅央手中砸下一塊玉佩。
“抱歉,我只能一個逃走,魔力不夠需要你來補,再見,不,是再也不見,我會告訴尊上,你戰死于神樹的。”玄霄瞥了一眼抵在自己心口、脖頸、前胸、後背的無數劍刃,一口血哽在喉嚨,這已不是其頭一次被人背後捅刀,只是他完全沒想過真有魔将能蠢成這樣!
之前随他們守在此處的都是魔将級別,有空間轉移類法器的,何止一個?所以很明顯,神樹根本非是空間法術能逃離的。事實上也正如其所想,慘叫聲随即響起,砸在一層波動結界之上的魅央掉了下來,和玄霄一樣刀劍加身。
至此,神樹區域再無一個有能力反抗的魔族。領軍作戰的風神君環視一周,随口說道:“除了領頭的兩個,都殺了。”玄霄暗自苦笑,不知是該松口氣還是更擔憂自己的未來,在瞧見魅央神情慶幸時,只冷笑了一聲。
一日之後
玄霄和魅央被風神君一手一個提溜進入了一處神界高層議事的天儀殿,被壓着跪在地上時,玄霄一臉漠然之色,但眼神平靜無波,把畏畏縮縮的魅央襯得宛如塵埃。
他擡眼微微一愣,只因殿堂上衆神皆在,除了在樹屋見過而早有預料的五帝、衆元老以及九天玄女和五靈神君,又多出了兩個生面孔。
坐在九天身邊的男子饒有興趣的看着他:“本将辰軒,這是拂曉之主太子長琴。神樹一戰雖是風神君領兵,然戰略全是長琴及其部下拂曉所為。”
“見過各位。”玄霄淡淡說道:“拂曉為我族添了很大大的麻煩,這次更是恭喜。不過想來,尊上快要出手了。”此半承認半挑釁之言,讓五靈神君和太子長琴都面色發冷。魅央打了個寒顫,沒敢吱聲。
坐于上首第二位的九天終于發話:“玄霄,你的性子還是一點沒變,膽子更是比之從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玄女過獎。”玄霄低聲一笑,反倒是垂下頭來,語氣平和道:“能得祖師如此贊譽,是弟子之幸。”
衆神露出驚訝之色,風神君深深望了他一眼,繼而看向九天:“這兩個魔尊嫡系怎麽處理?”
“魅魔族族長無所謂…”九天淡然一笑:“至于玄霄,雖是瓊華派出生,本玄女亦不會偏袒,暫時關起來吧。”
聞言,魅央呼吸凝滞,玄霄沉默不語,風神君皺眉:“魅魔族在神界之人也染了我族不少鮮血,至于玄霄…其資質、心性堪比當年的溪風,不能留。”
魅央的臉色陡然慘白,但玄霄擡頭表情不變:“那麽,請。”
見風神君走近,其眼中依舊無有恐懼,卻在一指點來時聽見了九天的阻止:“風神君,你未免太心急了點,我話還沒說完。”略帶涼意的手指正戳在眉心,風神君未曾回頭。
九天微微一笑:“将軍當年轉世于瓊華派,玄霄是其師弟,如今瓊華派未入輪回的,只有他和雲天青了,而且本身與将軍關系極好。”
“……”不知情的幾位元老和五帝及其他幾位神君都難掩驚訝,而風神君則黑着臉收回手,難得不顧尊卑之別的瞪向九天:“玄女,你是故意的吧!”
九天彎起唇角:“不動手了?”
“哼,明知故問!”風神君走回原位坐下:“即便将軍本身沒有回來的希望了,吾等也都意欲其在鬼界過得開心一點兒。甚至你和辰軒、夕瑤比我們做得更多。不然将軍那一世怎會修道,又怎會陰差陽錯着了妖族元老的道?”
九天、辰軒和當年為他們遮掩的句芒都神色複雜了一瞬間,又聽風神君嘆道:“行了,不說廢話,玄霄要關到哪裏?”
正待此刻,一直沉默不語的玄霄被太子長琴表情略複雜的拂袖隔空拉起,未在意背後插刀的魅央嫉恨的眼神,其終究忍不住問道:“敢問各位,玄震師兄的第一世,到底是…”他斟酌了一下:“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神?”
“你對玄震是什麽想法?”九天淡淡一笑。
玄霄不假思索回答:“大師兄一直是我奮鬥的目标,哪怕現在都一直是當年記憶中極其出彩的存在。”
“你對玄震,便似我們對飛蓬。”九天彎了彎唇角:“而且,玄震的性子還是死板了點,不如飛蓬靈活,他善于用人,常常把人賣了、人還會幫他數錢。”
辰軒和太子長琴默默扭臉,現場其他神族高層齊齊咳嗽,九天挑眉:“我說錯了嗎?把軍務均勻分給自己部曲,美其名曰信任,這是他首創的。後來,重樓總能找各種理由,把魔務推得幹幹淨淨,都是被他帶壞的。”
當年被飛蓬用信任為名蒙過的辰軒羞得想要挖個坑把自己埋了:“九天,你給我們留點面子成不成!還是說瑤姬把你當垃圾桶傾訴了一堆,你憋得太久了?”
“哼!”九天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自從飛蓬輪回,我們這一代聚會了幾次?”辰軒一怔,九天“呵呵”一笑:“溪風該慶幸,他拉着水碧私奔了。不然,其會成為魔族史上頭一個,因魔務太多累死的首席魔将。”
地位卓絕的第一玄女兼天界副帥于玄霄複雜的眼神下難得八卦起來:“不過,他們跑了的結果,是除了溪風以外,魔尊嫡系魔将那千年多離職了将近一半。瑤姬、赤霄、驕蟲、女嬌要不是打不過,一定會背後套麻袋,把重樓揍得誰都認不出來。當然,前提是他們有時間從魔務堆裏爬出來。”
共工恍然大悟:“難怪飛蓬輪回的時候,重樓居然那麽閑,還有心跑到歸墟來找我們。”
“求別提!”素來粗犷的祝融露出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耳朵發疼啊。真不知道,你們怎麽受得了重樓的琴道功力。若說初學者是零基礎,他根本就是負基礎啊!”
九天和辰軒齊齊抽抽嘴角:“我們只聽過一次,差點從神樹上掉下去。後來二十萬年,再沒聽重樓動過琴。”說到這裏,辰軒陡然一驚:“咦,不對啊,重樓去找你們兩個幹什麽?”
不知不覺說漏嘴的水魔神和火魔神讪讪一笑,莫名想找個借口溜掉。可在九天一個眼神下,五靈神君和五帝不動聲色的逸出神力,将兩神周圍盡數凝固。
他們瞪大眼睛,下意識将求助視線投向了同輩的雷魔神雷澤主、風魔神禺疆和生命之神句芒、刑罰之神蓐收、日神羲和與月神常羲,卻見他們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不由無奈苦笑:“我們這是不說也得說了?”
半晌後,太子長琴暈乎乎的問道:“所以,魔尊就因為将軍一句‘神魔之井空間混亂,平常樂器不能長留’之語,找其他界主鬥了很多次,湊齊了混沌初代龍筋、鳳羽、仙木,在什麽都不會的前提下孤身一個學着斫琴,最後還成功了?”
他深吸一口氣,眼睛閃亮亮的問道:“那把名為琰衡的琴,有琴靈嗎?”
“沒有。”祝融搖搖頭,拖着下巴問道:“其實,我一直很好奇,這把琴送出去沒有?畢竟,飛蓬非轉世,好像不能與重樓照面吧。”
從聽到一半就開始周身氣氛詭異之極,九天和辰軒深吸一口氣,異口同聲的拍桌子吼了出來:“真真個蠢貨啊重樓!”
被他們的大嗓門吓了一跳,整個人都懵懵然的玄霄、魅央不禁看了過去,只見九天一臉悲憤的咬牙切齒:“他是不是傻!琴為情,本能都這麽明顯了,居然還不明白!”
辰軒接口同憤慨狀:“憑什麽是飛蓬先開竅啊,結果因為重樓被貶下界了,天道真不公平!”
“……”現場一片沉寂,玄霄聽見自己用顫抖的聲音問道:“玄震師兄第一世被貶下凡原因…”
九天煩躁的握緊手頭的杯盞:“堂堂天界第一神将,怎麽會僅僅因為和魔尊私鬥,導致魔族入侵被逐落輪回?我族的損失其實并不大,連幾位前輩不都去求情了嗎……”
幾位神族元老默不作聲點頭,辰軒低聲嘆道:“情之一字,害神不淺,不外如是。飛蓬所求不過成全,但哪怕無有真正逾越天規戒律之底界,也是陛下不能容忍的。”
“求仁得仁罷了。”蓐收輕輕舒出一口氣:“後土駐守鬼界,給我們寫了不少信,很清楚實在的交代了飛蓬居于鬼界的情況,他過得挺好。而且最重要的是,飛蓬本身從未後悔。所以,我們沒有資格插手他的選擇,那便如此吧。”
其擡眸一錘定音:“他走了,我們得挑起神界的大梁。雖已吃了大虧,甚至依舊毫無勝算,亦得竭盡全力。長琴,把玄霄帶走,魅央無須留命。”
辰軒擡手按在魅央額頭上,玄霄眼神微微一閃并未出聲,然而頃刻後,辰軒表情冷硬的松開手:“你曾對重樓自薦枕席?”
除神界、仙界,妖魔龍幾族六界成立後誕生的族人,素來私生活混亂。強者坐擁衆美,不高興可以采補,高興則與寵愛的情人雙修。許多本身資質不佳,或不願搏命打拼者,往往會願意對高手自薦枕席,以賭自己獲得寵愛,以雙修方式求得進步。
被搜魂的魅央渾身發抖,玄霄實話實說:“結果,他當時就被尊上連人帶床推出寝宮。若非尊上對嫡系下屬挺好,他八成和過去那些魔将一樣,不着寸縷被丢出魔宮。”其眼眸充盈複雜之意說道:“真沒想到,尊上有心上人,而且還至今沒有懂情。”
“嗤,你算個什麽玩意兒。”辰軒對魅央嗤笑一聲,不再猶豫的逸散致命的神力。他松開手時,魅央已無聲無息倒了下去,其身體散為淺薄的魔力分散開來,辰軒則坐回原位。
對此,太子長琴淡然一笑,袖口一動把玄霄拉到自己身後:“此番吾等将神界內留守的魔将殺了個血流成河,連俘虜都基本未留,神魔之井天塹又失去作用,副帥打算如何?”
“無他,唯戰而已。”九天悠然一笑:“自飛蓬輪回後,神族再無先天生靈,并非魔尊對手,可面對如此死局,難道各位願意對魔尊俯首稱臣?”
衆神齊齊搖首,九天便痛快下令:“所以,去聯系我族精銳吧。能拉回來多少,就拉回來多少。此戰不求勝,只一點——決不能讓魔界看扁了神界。此舉意在戰後我等被囚,族人依舊能有尊嚴的活下去。話已至此,散會備戰!”
微妙的沉默了一下,太子長琴說道:“等等,燭龍尊神說他會出手幫我們。”
“上次飛蓬付出了其在混沌幾萬年之所得,才請其出手…”正起身的九天不無驚訝的回過頭:“這次是怎麽回事?難道你們誰在重樓砸帝宮的時候,中飽私囊然後去找燭龍尊神了?”
太子長琴唇角一抽:“玄女說笑。”他幹咳一聲道:“是燭龍尊神自己說要動手的,大概是…看魔尊不順眼?”
“……”九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踏出天儀殿:“這話,你騙騙下面人還差不多,我相信燭龍尊神開始會樂意給魔尊添點麻煩,但不可能真為吾等和魔尊撕破臉,是以決策照舊不變。”
太子長琴并無意外的躬身一禮,拉着玄霄一起出了門。
其後一年,魔尊重樓領兵至神魔之井突破神族第一道防線,天界副帥九天玄女率軍邊打邊退,被逼至照膽神泉,不遠處龍潭之內,龍祖燭龍閉關未出。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今天發出來的都萬字了,真爆了字數啊【笑
小劇場:
神魔之井,魔尊·重樓:本座下一會兒線,你們先打着~
神界禁地,神将·飛蓬:何謂深藏功與名?答曰只活在對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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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