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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朝廷後,薛夢松把赈災款的相關賬目交給了聖上,一齊交上的還有那日追殺他的黑衣人頭顱和毒箭,不過到了最後關頭,薛夢松還是壓下了那些書信。

他明白聖上這次徹查赈災款的意圖主要在楚雲良身上,并且通過這次的案子震懾各地方官員。交出書信,涉及的小官本就是出于楚雲良的淫威,而那些京城的大官頂多官降一級,再過幾年還是一樣貪得無厭。

他們的去留懲罰還會讓聖上煩心,因此倒不如再給他們一次機會,有了把柄,他們也許會收斂一些。

楚雲良的最後算盤也讓他算到了,他在京城口攔下了西北的送信使,把那些文書收入了侯府,他相信這些文書在日後的必要時刻,興許能派上用場。

很快聖上下發了對楚雲良的判決,楚雲良最後還是沒能逃過這一劫。

而新任的幽州城守則是薛夢松向聖上大力推薦的陳茂,陳茂在薛夢松的幫助下一夜間連升三級,這個案子薛夢松不僅替聖上解決了一個大貪官,也為自己在西北紮了一個營寨。

這次在查案過程中,葉清雨的所作所為讓薛夢松對她有了新的認識,因為左肩的傷痛,他有了小半年的休假。

他在休養的日子裏,很認真地考慮了葉清雨那日在渭洲和他說的那句話,她确實不同于一般的女子。

薛夢松想了很久,終于提筆寫下了一封休書。

他把休書遞給任青如的時候,他本以為任青如會大吵大鬧一番,可是她沒有,只是默默地收下了休書,眼淚淌了一臉。

薛夢松有些抱歉地開口“這件事,是我做錯了。你罵我也好,恨我也罷,我都認。”他這麽一說,任青如哭得更大聲了,他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也不用如此憂愁,我已寫信給濱城太守,他是我的好友,信中說明了所有情況。他是更适合你的人,也會待你好的。”

任青如離開侯府的那日,童黛站在閣樓上,拄着腦袋露出了一副勝利者的笑容,她看着馬車離開侯府,消失在成親那日花轎擡進府的巷子口。

沒有了任青如,整個侯府就是她葉清雨的天下了,這下薛夢松聽話,也沒有鬧事者,還有花不完的金銀財寶,這比上天還爽。

站在院子的薛夢松,回身望了一眼樂得合不攏嘴的葉清雨,誰知童黛一看到他,做了一個鬼臉馬上轉頭不再看他。

被冷落多日的薛夢松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從沒為一個女人這樣過。他走上閣樓,看到葉清雨坐在窗口,依舊不瞧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怎麽,本侯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你還是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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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雨沒有答話,他走過去,在她面前坐下,扣住她的下颔要她看着自己,繼續說道“無論你要什麽本侯都可以給你,你要的專一本侯一樣可以做到。”

童黛打掉他的手,冷哼一聲“哼,誰知道你以後還會不會有陳青如,馮青如的。”

看着她吃醋的模樣,薛夢松覺得可愛極了,他伸手抱起葉清雨,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懷裏,認真的說道“不會。我答應你,從今往後我的目光只在你葉清雨一個人的身上。”

童黛輕輕打了他的胸膛一下,嬌嗔道“你呀,就會說好聽的。”

“本侯說到做到,我希望你的眼裏也只有我。”

他的認真讓童黛羞紅了臉,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話,薛夢松是她構想出來的人物,她有一天一定會離開這個地方,她只是想要過得開心,并不想浪費太多感情在他的身上。她微微伸了伸手想要掙脫開他的懷抱,可她越是掙紮,薛夢松抱得越緊。

最後她用力地推開他,手不小心按在了他受傷的左肩上,薛夢松蹙眉輕啧一聲,神情痛苦,童黛馬上軟下心,關切詢問他的傷勢。薛夢松順勢再次把她擁入懷裏,這次他學乖了,他一手控制住她的雙手防止她掙脫,然後露出了一個計謀得逞的笑容。

“你這人怎麽這樣?”

“怎樣?”

“讨厭!”

“可你喜歡。”

“誰說的,我才不……”童黛的話被他的吻堵在了嘴巴裏,他霸道富有攻略性的吻讓她沉溺在他的濃烈的愛意裏,她軟了身子,悄悄環上他的後背。

兩人唇齒緊貼,童黛隔着衣物就能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在他的大手滑入自己內衫的一刻,她卻突然按住他說道“喂,薛夢松。”

他不喜歡這個時候被人打斷,皺眉強忍着沖動問她“何事?”

“我想去渭洲看看。”

聽到她的話,薛夢松笑了,童黛有些不滿地問他笑什麽。薛夢松湊近她的耳廓,柔聲說“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麽重要的話,應你,都應你,只是以後不要在這個時候打斷我,我不喜歡。”

說罷,薛夢松打橫抱起她就往床榻走去,因為傷勢和任青如的關系,他已經很久沒碰過她了,今日要一次性補回來。

原本計劃動身前往渭洲的日子,也因為薛夢松的傷勢痊愈一拖再拖。高遠替薛夢松收拾了行李,又雇好了馬匹,可薛夢松傷勢已經完全恢複卻遲遲不動身。

聽到他的疑問,岚煙微微一笑,指了指日上三竿還沒起床的兩人,然後拍了拍高遠的肩膀要他不要再過問此事。

終于,一月後,薛夢松帶着葉清雨踏上了前往渭洲的路途。

幽州城守陳茂聽聞平淮侯要來的消息,帶着人馬早早趕到渭洲等候,在他的治理下,新的赈災款全部下撥到西北各個縣衙,他要求各縣衙将赈災款調度情況單獨立賬,還派了專人去查賬。

馬車入了西北境內,沿途的耕地狀況和幾月前想必并沒有明顯的改善。童黛很是奇怪,按道理說新的赈災款已經下撥,為何還是如此這般。

進城後,她看到城門就是一個大粥棚,因為款項全部用于災民,粥棚不再是清水粥,還發放了白面饅頭,排隊等着領糧的人甚至堵住了他們進城的路。

薛夢松掀開轎簾,看了一眼穿戴整齊,面色紅潤依舊站在隊伍裏等着領救濟糧的人,冷笑一聲說道“有的人是天生注定要受窮的。”

幾個月前的憐憫到了如今全部變成了嘲諷和不屑,他拉下簾子不再看他們。陳茂帶着護衛前來接應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群從城門口驅散,馬車終于順利進城。

陳茂邀請他們登上城樓,看一眼在他治理之下,恢複往日繁榮的渭洲。

站在城樓之上,陳茂滿懷雄心地和薛夢松說着他的規劃,童黛站在一邊轉身看到城外依舊荒蕪的糧地,城內等着領救濟糧的人們很快又重新排成了長隊,她好像理解了薛夢松在剛入城說的那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三次元有事,停更至9月6日,6號後恢複日更,感謝小可愛們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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