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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黛坐在馬車上哭哭啼啼,任憑岚煙怎麽安慰,她的眼淚仍止不住地往下流。

薛夢松處理好呂懷遠的事,掀開車簾,只是那麽一眼,吓得岚煙打了個冷顫,她哆哆嗦嗦地退了出去。

他貓腰走進馬車,坐在童黛身邊。

薛夢松對駕車的高遠說道“走吧,回閩江府。”

高遠應了一聲,貼心囑咐同他一起坐在車架上的岚煙抓好,然後策馬朝閩江府奔去。

童黛擡眼對上了面色鐵青的薛夢松,她更加委屈了,要不是薛夢松這個花心種,她還在好好地逛市集,也不用經此一劫。

想到這裏,她一拳砸在他肩膀上,發洩道“看什麽看,都怪你!”

薛夢松聽到這話,不禁笑開了,反問道“哦?你自己跑到那種地方去,遭了罪還要怪本侯?”

童黛怒言“我跑到哪裏去,還不是為了……”

說到一半,她又硬生生将後半句話吞了回去,他薛夢松待自己如此随意,她才不要表現出一副非他不可,上趕子的迫切模樣。

薛夢松挑眉問她“為何?”

童黛撇過臉,嘟囔着“不為何,就是好奇,不可以嗎?難道只有你們男人去得,我們就去不得了。”

薛夢松嘆了一口氣,朝她的方向靠近了一些,他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另一手則勾着她的下颔,轉過她的臉頰。

他狹長的眼眸裏此刻溢滿了溫柔,他的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他柔聲道“傻瓜,我只不過是去查案而已。我說過,我這一生只會看着你一人。”

他盯着童黛的眼睛,又重複了一次自己諾言,有力地心跳,溫熱的肌膚,童黛紅了臉頰。

但即便如此,她要是揚起臉,有些不服氣地回嘴“哼,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查案什麽地方不能去,都進到那名、妓的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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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嘟嘴吃醋的模樣,薛夢松很是喜歡,因為如果只是他一人因她擾了心緒就太不公平了。

薛夢松想了一會說“那我要如何,你才能信我?”

他這個問題倒是問住童黛了,童黛蹙眉猶豫了許久也找不到答案。

她迷茫地往向他,他滿目柔情,嘴角的笑意明顯,童黛腦袋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就只是這麽望着他,好像就滿足了。

薛夢松趁機摟着她的腰肢,将她拉坐到自己的腿上,兩人的身子緊貼,童黛更加拘謹了,她一動不敢動。

因為剛才和呂懷遠的撕扯,童黛的身上也沾染了酒氣,此刻随着兩個人距離的貼近,酒氣鑽入他的鼻腔。

一聞到這個味道,他就不由得想到呂懷遠拉扯童黛衣衫的一幕,他皺眉,心中憤懑。要不是這個案子沒有解決,薛夢松恨不能當場就拿刀将他的手砍下。

童黛也許是感受到了薛夢松的怒意,她輕輕喚了他一聲。

薛夢松這才回過神來,他側目,看到懷中的童黛呼吸淺淺,桃頰粉紅,因為委屈,她的唇微微嘟起,嬌豔欲滴。

他忍不住吻了上去。

“唔。”

童黛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閉眼享受的模樣,心跳不止。

此刻,她尚存的一絲理智還在提醒着自己,這是花心渣男管用伎倆,不要淪陷阿。可面對他溫柔霸道的攻勢,她很不争氣地在他懷裏軟了身子,她配合着他,閉上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

剛松開她,他又低頭吻掉了她嘴角的銀絲。

這一舉動,讓她羞得将頭埋在了他的肩膀上,她喘着氣,說不出話來。

薛夢松對于她方才那些回答,是不滿意的,雖然她的表現已經很明顯,可他還是想聽她親口說出她的嫉妒,說出她對自己的喜歡。

所以他不依不饒地問道“今日不是讓你好好在府上休息,誰讓你頂着感冒到處亂跑了,還跑到這種地方,就只是因為好奇?這裏可離閩江府有四五條街。”

可童黛無論如何也不想承認自己的嫉妒,她瞥了一眼薛夢松,小聲說道“就,來看看她們,學習學習……”

“學什麽?”

“啧。”她推了薛夢松一下,面紅如血地說“你不是說我床、技不佳,我學習一下還不行嗎!”

聽到這個說辭,他笑得更大聲了。

他摟着她腰肢的手加了些力道,将她拉近自己,他湊近她,在她耳邊低聲語“想學?本侯可以教你。”

他邊說着,手上也沒閑着。

薛夢松的吻落在她的肩甲上,而她被撕扯開的衣物正好為他提供了便利。

在他的手将要滑進她衣衫的一刻,他倏然想起了什麽,他沖着馬車外的高遠喊道“高遠,換道。換新修的那條。”

高遠還沒應和,岚煙先開口道“侯爺,那條道需要繞很遠才能到閩江府。”

要論了解,還得是高遠了解他,他都還沒說話,高遠趕緊高聲回他“侯爺,我知道了。這就換道了。”

高遠又囑咐了一次岚煙,要她抓緊車架,岚煙滿臉的疑惑,明明有更快回府的路,為何偏偏挑了這條難走還繞的小道。

這條路是薛夢松前些日子,同林祖平一起去勘察河道走過的,因為是新修的小道,又直通城外村莊,所以皆為石子路,十分不平坦。

那次,他和林祖平坐着馬車,颠簸得夠嗆。

但今日與往日不同,他摟緊童黛,此刻的颠簸恰好順了他的意。

馬車颠簸,讓她只得整個人都貼到了他的身上,手指緊緊抓着他的衣物,不讓自己從他的身上滑落。

他以吻封緘,她皺着眉,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一日,馬車在閩江府的後門從中午停到了下午。

到了夕陽西下,車內昏暗,他才用自己的外衫将她包起,然後打橫抱回了府裏。

童黛累得眼睛都睜不開,還是不忘吐槽薛夢松,她閉着眼小聲嘟囔着“薛夢松,你都讨厭死了。”

薛夢松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打趣道“不是你說想學的嗎?那本侯自然要好好教了呀~”

童黛輕啧一聲,再一次把頭埋到他的肩膀上,她張嘴,在他的脖頸上留下一個淺淺的牙痕,薛夢松悶哼一聲,柔聲道“小傻瓜。”

他抱着她走進府裏,他走得緩慢又小心,剛将她放到床上,童黛把頭一偏就這麽睡着了。

薛夢松看着她熟睡的樣子,又在她的額頭印下了一個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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