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喬宴停下車,解開安全帶,對初依說,“你坐着別動,等我給你開門。”
他開車門下車,一轉頭,看到那邊初依已經自己下來了。
他的手搭在車頂上,“咦,你這個人,為這件事,咱倆回家還得好好聊聊是不是?”
初依看了看他後面高檔的粵菜館子,視線從上落下,回到喬宴亮閃閃的笑容上,她甩上車門說,“你就別裝了,給我開車門,我也變不成淑女,不如裝你的保镖更合适。”
喬宴自己甩上車門,對她伸手。
初依繞過車頭走過來,卻把手□□兜裏,酷酷地說,“你見過保镖和別人拉手嗎?”
喬宴微仰下巴,看了她幾眼,恍然的語氣說,“保镖是不是和人拉手,我是不知道。但穿運動衣的,我真是沒見過。”
初依聞言把衣服拉鏈拉上去,一下到下巴下面,從包裏抽出條毛巾來,“那我裝早晨跑步的,和你正巧遇上怎麽樣?”
說着就要往脖子上纏毛巾,被喬宴一把搶了過去。
他笑着,把毛巾塞進初依的包裏,攬着初依往裏走。初依笑着用手圈成圈,圍在他脖子上,“給你條毛巾,看你還怎麽裝。”
喬宴用頭頂着她的額頭,一邊走一邊親昵地說,“下次等我開車門。不然收拾你。”
初依說,“下次不許這樣說,不然收拾你!”
喬宴笑,攬着她看去地上的臺階。
初依說,“就你,怎麽好意思說收拾我。”
“唉……”喬宴擡手,揉着她的頭發說,“我說的比腦筋,咱別只想着動手行嗎?”
初依擡手甩掉他的手臂先一步上了樓。
Advertisement
二樓,喬宴跟上來,視線一轉,看到周策在窗邊的位置對他們擡手示意。
他手壓着初依的肩膀走過去。
在初依動手以前,先給她拉了把椅子,裏面靠玻璃,不會被人碰上的位置。
等初依坐下,喬宴才在另一邊,正對周策的位置落座,問他,“來了多久?”
“剛到。”周策說,拿起茶壺,給初依倒茶。
初依忙致謝,又周圍看,人很多,有服務生推着點心車過來。
喬宴說:“這家做早茶,你愛吃什麽?”
初依問周策,“這家開很久了嗎?我都不知道還有這種地方可以吃早飯。”
周策正在喝茶,聽了這話,喝了口水,才放下杯子說,“開了挺久了吧,我們也不清楚,也不知道味道好不好,如果好,以後讓喬宴帶你多來。”
初依點頭。
點心車過來,靠在大桌邊,初依坐在裏面。
喬宴挪了挪椅子,騰出地方,“初依過來看。”
初依站起來,喬宴拉着她的手,讓她過來,站在他身邊,一樣一樣看點心車裏的東西,都是小巧玲珑的,冒着香氣熱氣,喬宴瞅着瞅,擡着初依的手,點着問,“蝦餃想不想吃?燒麥呢?”
他拉着初依的手,“東風螺呢,愛不愛?今天有沒有想吃?要不吃豉椒排骨?”
點心車裏的東西,他竟然不厭其煩,一籠一籠地這樣問過去。
那熱氣熏在初依的指頭尖,他拉着,她還躲不開,他的語調也故意逗她,初依咯咯地笑起來,看着喬宴喜氣地說,“你要吃什麽,咱們就吃什麽。”
周策詫異地看着他們。
這個速度,把他給驚呆了!
他能理解,喬宴怕初依不認識東西,故意拉着她的手,一樣一樣報菜名。
卻不能理解,初依剛剛失戀,竟然對喬宴可以有那樣依戀的神情。這樣的初依,縱然是當時,她和祁白戀愛,談婚論嫁的時候,她也沒有過呀!
周策的心裏翻了天。
喬宴這手段高,原來不止是在牌場上。
然後他就看着初依坐下喝茶,拉着椅子往前挪,喬宴把點的東西,都給她擺好,給她夾到小碟子裏。
初依問他,“也都是你愛吃的嗎?”
喬宴說,“嗯,你愛吃就行。”
初依說,“我什麽都愛吃,我又不挑食,選你愛吃的。”
喬宴嗯了一聲,沒說話,又把東風螺往她面前挪了挪,“你吃。”
周策胃都要疼了,初依說的每一句話,在他看來都是糟點:
我什麽都愛吃,我不挑食。
——你都沒吃過,你能知道自己是不是愛吃?
但喬宴竟然處處護着,什麽今天想不想吃?估計昨天也沒吃過,前天也沒吃過吧。這就算了……那眼睛還一直盯着初依,看她吃東西的反應。
這是養女朋友還是養女兒?
他有點痛苦地端起茶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以前有什麽地方錯了。
初依一個蝦餃沒吃完,樓上又有人上來。
周策立刻擡手和那邊打招呼,對喬宴說,“張朝陽他們也來了。”
喬宴回頭,看到張朝陽和好幾個人。
他也擡擡手。
他們這裏四人臺,也不夠坐。
卻沒想,張朝陽走了過來。
周策站起來寒暄,“怎麽辦?換個桌大家一起坐,還是?”
“不用。”張朝陽擡擡手,手搭在喬宴的椅背上,盯着桌中間看了看,“你們才吃,就不麻煩換了,我這裏還有人。”他示意身後。
周策看了看他身後的,都是不認識的人,就說,“那你們随意。”
張朝陽點頭,搭上喬宴的肩膀,晃了晃,很熟絡地說,“聽說你去外地了?那怎麽辦?今天周五,晚上玩幾圈?”
喬宴轉身,看看他周圍的幾個人。
張朝陽知道他的意思,喬宴不和生人玩。
他說,“都自己人,晚上介紹你認識。”又對周策說,“趙亮也來。一塊怎麽樣?”
他擡手,從腋下拿過包,晃了晃,“可不能說不來,今晚人多熱鬧,不能掃興,去我家南山的別墅。”說完他還特意看向初依,“初依,我家南山那邊有兔子,你晚上來,哥讓人給你烤兔子肉吃。”
初依拿着筷子,神情躊躇。
她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喬宴和周策交換了一個眼色,周策笑着說,“好,那晚上我們自己開車過去。”
“你不知道地方。”張朝陽說,“我等會給趙亮打電話,讓趙亮給你們帶路。”
“好!”
張朝陽對初依擡擡手,轉身帶人走了。
初依看他走遠,問喬宴,“你是不是不想去?”
喬宴說,“不是。——你吃東西。”他擡着初依的手臂,讓她吃。
周策說,“你怕遇上張朝陽他妹是不是?”
喬宴沒說話。
初依咬着東風螺,想到上次酒吧的事情,然後對喬宴說,“人家喜歡你,是人家的自由。你一個男的,怎麽這麽小氣。”
喬宴淡淡笑了笑,說,“沒有的事,我是本來晚上想帶你去看電影。你要想吃兔子肉,咱們就去。”
初依咬着筷子,盯着他看了一會,低頭吃東西,可是越想越不對。
看向周策說,“周總,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最後變成我的事情了,憑什麽讓我決定,喬宴又忽悠我了是不是?”
周策心想,你幹嘛問我,是覺得我比喬宴老實是嗎?他喝了口茶,好脾氣地說,“說什麽?剛剛我走神了,沒聽見,你們說的什麽?”
初依:“……”
包間裏
張朝陽點上煙,問旁邊的,“就是剛剛那個,背對我坐的,你們看清了嗎?”
他對面兩個男人,都是三十出頭的樣子。
一個說,“看見了,但沒見過。”他問旁邊的,“你認出來沒?”
“看不出是手上帶藝的,那麽年輕的,道上也沒聽說過。”
張朝陽彈了彈煙灰說,“那有把握嗎?”
“那沒問題!”對面的人說,“晚上你就知道。”
張朝陽點頭,咬了咬下唇思索片刻,囑咐說,“那個女孩,你們別惹。她會功夫,人腦子也簡單,你們惹了她,她肯定二話不說就打人。”
對面人互相看了看。
一個說,“放心,他們看不出來。”
張朝陽這才點了點頭。
******
周五,大家都心慌等着早點下班,好不容易等到快五點,
公司茶水間
蛋泥纏着初依,“你怎麽不接電話?”
“知道他們都出院了,又沒什麽事。”初依攪着杯子慢悠悠說。
“可祁白找你都找瘋了。他媽都找到我家去了。”
初依看他,“去了你家?然後呢?”她喝口水,半點不着急。
“你喝的什麽?”蛋泥扒着她的杯子看。
“紅棗水。”初依遞給他,“你嘗嘗。”
蛋泥喝了一口,說,“這好喝,你給祁白買點吧,他都瘦的不行了。”
初依頓了頓,把杯子塞給他說,“這不是我買的,是喬宴買的。”
蛋泥看着那透明的紅色的水,又喝了一口,才說,“我知道你不愛聽,但我不說心裏過意不去。你也知道,我從來都向着你,那時候祁白說你們要結婚,只有我還催着你找工作。但現在,你們分手,我卻想勸你,再給他一個機會。”
初依轉頭看他,神色不悅。
蛋泥說,“我是為你好,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他那樣!是為了他媽媽心軟。他沒有騙過你,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算計他家,他沒有算計過你一分一毫。”
初依的臉沉了下來。
蛋泥說,“他也是喜歡你,不想失去你。”他把杯子放在一邊,想了想,又把水倒了,看着初依說,“他就算真的有錯的地方,可也沒多嚴重。有些話,別人不敢和你說,但你和別人不同,心裏有杆秤,是對是錯,你心裏有數,祁白這事,是不是真的錯的那麽離譜,還是因為你被別人吸引了?才再也看不上他?你問問你自己。”
初依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你再說!”
“本來就要說!”蛋泥說,“他給你打電話,你心硬的不接,他飯也吃不下,他家都亂成一團了,他還有傷,好歹一起長大的,他對你多好,你說你,為這麽小的事情分手,你分手,是因為他不好,還是因為別人更好,讓你遇上了?!”
初依擡手。
他自覺地遞過去手裏的杯子。
初依抓着杯子口,看着他,使勁往地上一摔,“哐當”一聲碎瓷四濺!
她不動。
蛋泥也不閃。
喬宴的辦公室門被拉開,他快速出來。
風度翩翩地探頭一看,
立刻走過來,
看到初依和蛋泥僵持在茶水間,地上一個碎了的杯子,“這是怎麽了。”
他伸手拉過初依,轉着她上下檢查。
初依甩開他,看着蛋泥說,“收拾!”
蛋泥不動。
喬宴說,“讓打掃衛生的來。”
“不用。”初依只是看着蛋泥說,“你不收拾,讓你離開躺在這碎瓷上!”
蛋泥轉身去門後的儲藏室拿吸塵器,一邊說,“你變了,以前你最念舊,也長情。原來,念舊也好,長情也好,只不過是沒有遇上更好的。”
喬宴神色一變。
初依擡腳,被喬宴眼明手快一把抱住,拖到旁邊。
蛋泥躲過一劫,回頭,看到喬宴抱着初依。
他對喬宴說,“你見初依第一次,就看上她了吧?”
喬宴對外面擠過來的員工說:“去,叫陳姐來收拾一下這邊,蛋泥弄不了。”
蛋泥輕輕放下吸塵器,站直了說,“我走眼了。”他往外走,路過初依的時候說,“我睡不着覺,這人是我介紹你認識的。我對不住別人!”
初依站的和石膏像一樣,硬邦邦的。
樓梯上響起來腳步聲,笑聲,趙亮和周策一前一後上來,對喬宴說,“趕緊,等半天了。怎麽不下來?”
喬宴拉着初依,“走。路上說!”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