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大學生被同騙學騙進了……
去辦臨時身份證明, 這就意味着要直面與火車站裏的警察打交道。
王總心虛,他側頭睨了木槿一眼,二十歲出頭的姑娘,鮮嫩得像清晨帶着露珠的花一樣,比以前接觸過的任何女人都漂亮,氣質也跟尋常的打工妹不大一樣。
他第一次見了就心喜, 以至于念念不忘,本打算只是一度春風就罷了。可哪知他上回喝醉了, 沒能成事,白瞎了一晚上, 後來也想過打電話把這姑娘叫出去,但聽說她才加入一個多月, 可能還不是很放得開, 不大願意出門,他遂熄了這個念頭。
但對她的渴望并沒有減少, 一想起她這張出水芙蓉的臉, 王總心裏就癢癢的, 輾轉反複半個月,一個念頭在他心裏越發清晰, 他要将這個漂亮的姑娘據為己有, 直到厭了為止。所以才會舍得花大價錢,又是送衣服又是送首飾的,就是為了哄她個心甘情願。畢竟只有她心甘情願了,才能長長久久嘛, 不然強迫了她,萬一她心裏記恨什麽時候在背後捅自己一刀呢?多危險。
自己今天對她夠好了,帶她見識了她這輩子都不曾見過的繁華,又送她價格不菲的首飾,迷花了她的眼,她應該心甘情願跟着自己了吧?
王總有點拿不準,畢竟他才見了木槿兩回,時間太短,還沒将她的性子摸透。
為了謹慎起見,他思忖了幾秒說:“那隋經理你陪木老板走一趟,去辦個身份證明,順便把票取了。”
開車太慢了,他現在急着離開c市。
木槿聞言,心往下一沉,這個王總,真是太狡猾了,難怪能一直逃脫法律之外。
木槿心裏腹诽,面上卻不顯露絲毫,擡起頭,笑盈盈地看着隋經理說:“勞煩隋經理陪我一趟吧,我還沒來過c市高鐵站,對這裏不大熟悉。”
也好,王總的狡猾未必是壞事,分開就分開吧,一個一個的解決,不然這兩人走到哪兒都把她擁在中間,防備着她,她想做什麽都不方便,只有一個人更好動手腳。
隋經理也不大樂意在這時候跟警方打照面,可王總已經吩咐了,除非他不想在這個團隊裏混了,不然就得服從王總的命令。斜眼觊了木槿姣好的側臉一眼,隋經理眼底閃過一抹輕視,再漂亮也是一個女工,腦子不聰明,否則就不會被騙過來,還被洗腦交錢,心甘情願呆在這兒了。
他的疑心沒王總那麽重,因為今天木槿有好幾次跑路的!的機會,王總回家拿東西那一次,她一個人坐在後座,車門沒鎖,這麽好的機會,她也沒做出任何逃跑的舉動。
所以他相信木槿是被王總的糖衣炮彈迷花了眼,畢竟最後陷在這裏的人,哪個不是抱着發大財的美夢。這些人都很貪心,木槿應該也不例外,她來了快兩個月,不可能沒洗腦。
隋經理對他們內部這一套洗腦的辦法很有信心,微笑着說:“走吧,木老板,我陪你去。”
“謝謝隋經理。”木槿感激地沖他一笑,兩人轉身往車站的入口走去。
火車站的入口就有一道安檢,行李要過檢,人也要過安檢口。c市火車站因為人流量不大,所以只有一個安檢口,寥寥幾個人在安檢口排隊。
木槿走過去,通過安檢時,隔着大片的玻璃,發現了站在外面翹首以望的王總。好家夥,他竟然在外面尋了一個絕佳的位置,能将車站內的一切都掃入眼底的視角,隔着玻璃窗一直追随着他們的背影。
對上木槿的目光,他還朝木槿笑了笑。但看着他那張趴在玻璃上變形的油膩臉龐,木槿覺得惡心極了。
但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要穩住他。木槿朝他溫柔一笑,輕輕點頭,收回了目光往裏走去。擡起手臂,聽從穿着制服的安檢員的指揮,非常安靜,薄唇緊閉,沒有絲毫異動。
站在安檢外的隋經理見了,稍稍放下心來。安檢口好幾個穿制服的安檢員,木槿要想跑路,這時候只要叫一聲,自己就拿她沒辦法。但她沒有,應該是真心實意打算跟了王總。這也正常,跟了王總可比跟那些窮打工仔強多了。
隋經理放心地跟了上去,平安無事的通過了安檢。然後兩人一起找了個車站裏的工作人員,詢問清楚了辦理臨時身份證的地方,一起過去。
木槿一邊走,一邊觀察,她發現,辦臨時身份證明的窗口比較小,更關鍵的是在拐角處,位于外面王總的視線的死角,也是說,只要去□□之後,王總就看不到他們了,這可是個好機會。
木槿按捺住心裏的竊喜,走到窗口前,說明了來意:“你好,我的身份證掉了,還沒取票,能幫我辦個臨時身份證明嗎?”
窗口的警察點頭:“有其他能證明身份證件的東西嗎?”
木槿搖頭:“我戶口本放老家了,就只帶了身份證出門。”
應對這種狀況,警察顯然很熟悉了,又問:“那有駕!駕照、護照之類的嗎?”
木槿搖頭。
警察又問:“那你身份證號碼總記得吧?”
別說,她還真背不住這個號碼。
這次警察還沒說話,隋經理就很無語地說:“光說姓名有什麽用,全國十幾億人,同名同姓的多了去!”
木槿撓了撓頭:“我想起了,xxx……啊,我的肚子好痛……”
她剛吐出幾個數字,眉頭忽地一皺,抱着肚子蹲下了身,一副痛得快昏厥過去的模樣。
隋經理見她痛得坐到了冰冷的地面上,不疑有他,蹲下身關切地問:“木槿,木槿,你沒事吧……”
木槿搖頭,支支吾吾地說:“不用,不用,我就是那個來了,肚子太痛了,你們給我一杯熱水吧,喝了會好點,要熱一點的啊!”
警察頓悟,原來是大姨媽來了。聽說有的女孩子來了大姨媽會痛得死去活來,沒想到今天親眼見到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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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稍等,我這就去。”年輕的警察立即跑回了屋裏。
隋經理站在一旁,狐疑地看着木槿。他總覺得木槿這反應有點奇怪,但要說她想跑吧,剛才安檢口那機會比現在好多了,她随便一喊就能跑掉,何必這樣費功夫呢。
又看了木槿一眼,他心裏嘀咕,莫非她真的肚子痛?
就在他走神的幾秒,警察已經匆匆跑出來了,手裏還捏着個白色的一次性紙杯,裏面裝了大半杯熱水,他蹲下身,遞給木槿:“姑娘,有點燙,你注意點吧,別燙到了自己。身體不舒服就別坐地上,地上涼,快起來吧,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
“謝謝。”木槿揚起一張素白的小臉,感激地對警察說。年輕的警察對上這張笑起來宛如百花齊放的俏臉,有點不自在,耳根都哄了,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木槿接過水,低頭看着水杯上面的袅袅霧氣,心裏很滿意,給這警察小哥點了個贊。她兩只手捧着水杯,挨到唇邊,就在大家以為她要喝時,忽地她的手一翻,杯口陡然換了個方向,反過去,直接連同紙杯潑到了隋經理的臉上。
因為木槿特意提出要熱一!點的水,這水雖不是開水,但氣溫也不低,有點燙嘴。臉上的皮膚、眼睛都是何其脆弱的地方,被熱水一潑,臉瞬間紅了,隋經理的眼睛更是痛得睜不開。
他捂住臉,發出痛苦的呻、吟,嘴裏還不忘罵人:“木槿,你瘋了……”
邊罵他邊爬了起來,轉身就想跑。
可眼睛因為太痛,眼前一片模糊,他不知被什麽東西絆倒了,重重地撲在了光滑地地板上。
木槿一腳絆倒了隋經理,唯恐他跑出了這片區域,被外面的王總看到了打草驚蛇,趕緊急急地喊道:“警察救我,他是人販子,外面還有一個他的同夥!”
警察看了一眼隋經理臉上的慘狀,心道,就你們兩人現在這狀況,真看不出來,這個人販子怎麽能拐走你的。
心裏吐槽歸吐槽,警察小哥的動作很快,抓住了隋經理的雙臂,反剪在背後,不讓他逃走。畢竟涉及拐賣人口不是小事,無論什麽時候,但凡正常人,都會對人販子恨之入骨。
抓住隋經理後,警察小哥又在對講機裏通知了火車站裏其他執勤的警察:“喂,所長,臨時身份證明辦理處這裏出了點事故,有個姑娘指認一個男人是個人販子。這個男人形跡很可疑,他被姑娘潑了一杯熱水燙得眼睛都睜不開,第一反應卻是跑路。”
木槿直接出口打斷了他的辯解,聲音清脆,又快又清楚地說:“警察,他還有一個同夥在外面,一米七左右的個子,三十多歲,有點胖,理了個大背頭,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對了,他們在一樓的停車場還有一輛車,車牌號是xxxx,千萬不能讓他跑回車上!”
警察小哥的對講機就開着,對面的所長把這個信息聽了個一清二楚,有短暫的沉默,估計是沒見過這麽鎮定的被拐姑娘。不過先抓住人要緊,具體什麽情況,待會兒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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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長立即安排了人去停車場找到那輛車,守株待兔,同時安排人從下面上來,前後夾擊,截斷了王總逃跑的後路。
火車站外面,王總自打木槿和隋經理走到拐角處,再也看不見人後,他心裏就逐漸升起了陣陣不安,尤其是過了好一會兒,兩人都還沒出現。多疑!疑的王總索性掏出手機,給隋經理打了個電話,探探情況。
聽到隋經理的手機鈴聲響起,警察小哥把他的手機掏了出來,掃了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看到備注的“王總”兩個字,遂将手機屏幕一轉,展示在木槿面前,問道:“這就是他的那個同夥嗎?”
“對,沒錯,就是他。他肯定是看我們遲遲沒出去,産生了懷疑,打電話過來探情況的。”簡要地解釋了一下,木槿頭一扭,對上隋經理又怒又恨的眼神,笑了,“隋經理,你就甘心自己坐牢,王總在外面逍遙快活嗎?他明知道這可能是火坑,自己當縮頭烏龜,卻把你往裏面推,你就不恨他嗎?”
隋經理恨恨地瞪着木槿:“你不必挑撥離間,我不會上你的當。”
她就不信了,傳銷裏面還真有什麽兄弟情義。他們這些傳銷的中上層管理人員要真有情有義,就不會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明知這是個火坑,還一直不斷地拉人進來了。
隋經理能踩着無數的傳銷底層業務員爬上去,就絕不可能是什麽良善的貨色,有良心的人也幹不了這個事。
果然,聽了木槿的話後,隋經理的臉上閃過一抹猶豫。真被抓了,他這種級別的管理人員可是會判刑坐牢,一坐牢,什麽都沒有了,出來後,王總肯定早不知道跑去哪兒了。他何故為了別人增加自己的刑罰。
瞧出他神色的轉變,木槿向警察小哥建議道:“讓他接吧,一直不接電話,姓王的很快就會察覺這個人落網了,還是會産生懷疑,遲早的事。他配合咱們就賺了,不配合,也沒什麽損失。”
警察小哥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馬上接通了電話,單手将手機放到了隋經理的耳邊,用眼神示意隋經理說話。
隋經理的頭被壓在地上,兩只手被反剪在背後,眼睛火辣辣地疼,想反抗也有心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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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他認命了,張開嘴努力用平常的語氣說道:“王總,在辦手續呢,嗯,這裏就一個辦臨時身份證明的窗口,前面還有兩個人在排隊,有點慢。嗯,馬上就輪到我們了,你再等幾分鐘,好,辦好!好後我們就出來。”
等警察小哥挂了電話,他別開頭,不去看木槿,只說:“這下你們總滿意了嗎?”
警察小哥贊道:“挺好。”
隋經理被這兩個字噎得什麽都不想說,認命地閉上嘴了。
外面,王總挂斷了電話,擰起眉隔着玻璃盯着候車大廳,裏面的旅客三三兩兩坐在椅子上,身邊放了一堆的行李,或在吃東西,或在聊天,或在玩手機,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但他總覺得隋經理和木槿去得久了一點,心裏頭湧起一陣不安,跟隋經理打了電話,這種不安也沒得到撫平。
難道真的是他多想了?
忽地,王總看到幾個穿着制服的警察匆匆往大門口的方向跑來。
剛把西裝脫下來,他就看到扶梯下面跑過來三個警察。
完了,果然出了事,好個木槿,有福不知道享,腦子有病!王總是又恨又怒,恨木槿招來警察,怒她敢背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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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有再多的氣和恨都得放一邊,當務之急是趕緊逃跑。雖然瞧警方來勢洶洶,王總有種預感,他恐怕跑不掉。但一想到被抓住将面臨的牢獄之災,他總還是不甘心,想掙紮一把,手腳比腦子還快,眼看要跟下面的警察迎面撞上時,王總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動作,他将手裏的行李提了起來,重重地砸到警察臉上,然後一個翻身,從扶手上跳了下去。
這會兒只有五六梯就要走到一樓地面了,所以不算高,他跳下去一點事都沒有,拔腿就往停車場跑去。
自動扶梯上的警察連忙掉頭追了上去。
王總心裏慌得一批,警察那麽多,又都是經過訓練的,真跑起來,他肯定跑不過,遲早會被追上。
現在只有開車可能還有一絲逃掉的可能,雖然幾率很渺茫,但他不想下半輩子在牢裏度過。
王總轉身就往停車場跑去。火車站的停車站就在一樓,只要找到車子,他就能快速離開這兒。
但等王總跑到車子旁,手剛摸到車把手,旁邊的車子後面忽地冒出兩個警察過來,撲倒了他,将他死死按在地上:“不許動!”
完了,被人守株待兔了!
王總!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知道這回是逃不掉了。
抓住了人,警察将他铐了起來,帶到火車站的派出所。
那邊,辦臨時身份證明的警察小哥等來同事後,将木槿和隋經理交給了同事。他們倆也被帶去了派出所。
路上,隋經理一臉不甘心,瞥了木槿好幾眼。
因為c市的高鐵站才建成,規模不大,附近還很荒涼,除了這個光禿禿的火車站,就公路兩旁還有一排農民房。
所以派出所就在火車站旁邊,走幾分鐘就到了。
他們走過去時,剛好跟王總撞上。
王總看到隋經理跟自己一樣被拷着,帶了過來,旁邊還跟着木槿,怒了,用噴火的眼神看着木槿。
警察說:“你要買什麽?我陪你去買,我沒多少現金,只有支付寶。”
“好吧,那麻煩你跟我去一趟。”木槿叫了上他,走到不遠處的一個小賣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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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賣部就是依托火車站運營的,賣的都是一些煮玉米、蒸包子、關東煮還有飲料和零食之類的。長期在這裏開店,自然認識這附近的警察。
瞧見木槿跟警察過來,那女店主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張警官,要買什麽?”
警察扭頭看木槿。
木槿問老板娘:“你這裏有多少硬幣?”
“啊?”老板娘有點意外,拉開抽屜,“可能有幾百個一塊的吧,還有點五毛和一毛的。”
木槿扭頭對警察說:“借我兩千塊,謝謝,等會兒我朋友來了就還你。”
警察也不怕她欺騙到自己頭上,猶豫了片刻,掏出手機刷了卡,側眸看着她,看她打算幹什麽!
老板娘聽到“你收到支付寶付款兩千塊元”的聲音,詫異地看着警察和木槿,不知道他們倆要幹什麽。
木槿揚起笑臉說:“老板娘,麻煩你把你所有的硬幣都換給我吧,用一個紙盒子給我裝着就行。”
“啊,好。”老板娘看在警察的面子上,不好拒絕,找了個箱子裝好,又覺得不好意思,一毛五毛的不值錢,她這加起來恐怕都沒一千,收人家兩千塊,以後警察怎麽看她。
思忖片刻,她說:“姑娘,你是需要很多硬幣!幣嗎?你們給的錢還有剩,那我去隔壁再給你換一些。”
有人願意換,木槿當然樂意,她唇角揚起:“謝謝阿姐。”
女店主被她這漂亮的一笑閃花了眼,心道,這姑娘長得真好看,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要借錢換這麽多硬幣。
她去隔壁店又給木槿換了一堆硬幣,一起裝在鞋盒大的紙盒子裏,鋪了不厚不薄的一層,有一塊、五毛、一毛的,粗略估計,有好幾千枚,掂起來分量可不輕。
木槿抱着盒子,轉身對警察笑了笑說:“麻煩警官了,走吧。”
警察不接地看着她,直接問了出來:“你換這麽多硬幣幹什麽?”
木槿仰頭瞥了他一眼,甜甜地笑了:“你猜?”
猜得着才怪了,這姑娘好生怪異。
那警察搖了搖頭。他也搞不懂啊,不過下一刻他就明白了。
只見木槿抱起盒子,一股腦地将裏面的硬幣全砸到了王總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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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的硬幣潑了王總一臉,有些沒掉下去,就挂在他的耳朵上、脖子上、頭發上,看起來很狼狽。
硬幣打人并不是特別疼,但王總覺得此刻自己的臉特別疼,因為太丢臉了。他也顧不得警察還在旁邊,朝木槿怒吼:“你幹什麽?”
因為手被拷着,不方便,他只能搖晃頭,将耳朵和頭上的硬幣弄下去,但順着上衣領鑽進衣服的就沒辦法了。
木槿面對他的怒火,嘴角緩緩往兩側拉開,笑了,笑得那個叫趾高氣揚,她從衣服口袋裏掏出那個首飾盒,一并砸到了王總臉上:“想花錢包養我,你也配!今天便宜你了,要是在城裏,我非弄一麻袋硬幣砸得你滿頭是包不可!”
“你……”王總的臉漲得通紅,也不知是怒的還是羞的,畢竟他龌蹉的事在大庭廣衆之下警察,店家,還有好幾個路過的人看見了。
木槿斜了他一眼,懶得搭理這個無恥之徒。
王總看着木槿跟以往迥異的表現,心知這個驕傲的女人才是她。而且瞧她眼都不眨地将好幾千塊硬幣砸自己臉上,就可以判斷出,她并不是特別缺!缺錢的人。
尋常的廠妹,最底層的打工族,哪舍得将兩千塊眼也不眨地砸了。
王總意識到自己踢到了鐵板,恨恨地說:“你到底是什麽人?”
“要你狗命的。”木槿翻了個白眼,不搭理他,轉而對警察說,“能把你們的電話借給我用一下嗎?我讓我朋友把我的證件送過來。”
警察答應了,把她連同王總二人一起帶進了派出所。
進門後,王總這才反應過來,猛地扭頭,驚呼出聲:“你不是木槿,木槿的身份證已經掉進了電梯裏。”
木槿朝他比起了大拇指:“猜得不錯,不過遲了!”
三個人被帶進了三間審訊室,分開審問。
而木槿這裏,她什麽都沒有,只能等她朋友過來。
好在,打了電話不到半小時,她朋友就急匆匆地趕過來了。這是一個大胡子的男人,瞧見他,木槿蹭地站了起來,激動地說:“左主任,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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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主任狠狠瞪了她一眼:“我不來,我看你們師兄妹把天都要翻了。你好得很啊,為了搞新聞,自己冒名頂替跑進傳銷裏面去了,連年都沒回家過。你爸剛才打電話給我了,他開完會馬上過來。”
木槿撇了撇嘴,不想提起那個男人,臉上露出讨好地笑容,半是撒嬌半是抱怨道:“主任,上次采訪那個阿姨,她丈夫被騙進了傳銷,将兒子的學費都騙了去買那勞什子産品,害得孩子沒法上學,她不得不去賣血,太可憐,我和師兄才想做這個新聞的。”
“可憐?看人可憐你們倆就胡來?你們主編也跟着你們胡鬧,還向上面遞了內參!”左主任指了指木槿,氣得狠狠瞪了她一眼,扭頭看着警察,和緩了語氣,掏出自己的身份證、工作證,遞給警察,“你們好,我是xxx新聞中心的主任左偃,這是我們……”
聽完解釋,警察這才明白:“也就是說隋剛和王良才是傳銷裏面的高層?”
“沒錯。”左主任又解釋了一番。加上c市已經開始嚴打傳銷,今天就抓了好幾波傳銷,新聞播得火熱,警察總算搞清楚了是怎麽回事。
他們無奈地看着木槿:“你說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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