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教訓黎文杭

“她答應幫我說服你出席我的生辰宴，而我則幫她查清展子瑜的底細。”

“那關于展子瑜你都查到了什麽？”長安現在沒功夫跟他算賬，她現在只想知道這個展子瑜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出身江淮商賈世家，幾代經商，家底殷實。展子瑜是他們展家三代獨苗，可是他本人卻不善經商，自幼喜歡丹青，畫得一手好畫，自幼便有‘神童’之稱。因為展家要把生意做到京城，所以最近才舉家搬到京城來住……”

原來是家財萬貫的富家公子，難怪那麽一間不見客人上門的畫齋也開得下去，長安又是問道：“他人怎麽樣？”

“你問的是……哪方面？”

“還能是哪方面？”長安無奈道。

“哦……展子瑜這個人倒是挺潔身自好的，從來不去秦樓楚館。”

“他定親了嗎？有心上人嗎？”

“據我所知是沒有。”從他屬下查出來的有關于展子瑜的消息來看，他簡直就是一個書呆子，鳳疏谌都懷疑他到底有沒有跟同年紀的女子說過話。

“那他為什麽不喜歡雪兒呢？”長安的語氣很是不解。

鳳疏谌不由道：“這哪有為什麽，這情愛之事豈是由得了人的？”

想起剛剛在侯府古映雪滿臉淚痕的樣子，長安就有些氣惱，“雪兒哪裏不好了？這個展子瑜簡直就是有眼無珠，書呆子一個！”

看着長安這個樣子，鳳疏谌不由淡淡一笑，輕聲道：“我真是羨慕古映雪。”

“什麽？”長安不解地看着鳳疏谌。

“羨慕她能讓你這般為她生氣，為她打抱不平。”他知道古映雪于長安而言有多重要，但是心裏終究有些……酸酸的，什麽時候自己也能在長安的心裏趕上古映雪的位置。

鳳疏谌的言外之意長安自是聽得出來，奇怪地，心中竟然有一種熨帖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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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沉默之時，外面傳來馬夫的聲音，“主子，前面好像發生了什麽事，路被堵住了。”

鳳疏谌聞言掀開錦簾，果然看到前面聚集了一堆人，聲音嘈雜，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便是轉過頭看向長安，“你在這裏等着我，我去看一下。”想要去展子瑜的畫齋必須得走這條路。

長安輕應了一聲，鳳疏谌便是下了馬車朝人群中走去。

待他走進一看，心中頗有些訝異，卻原來這些人都在圍觀一場打鬥，而主角之一就是最近京城的‘風雲人物’黎文杭，跟他扭打在一起的那個人鳳疏谌也認識，卻是戶部尚書李大人的公子。

“世子殿下，世子殿下，您快勸一勸吧，再這麽打下去，要出人命的啊。”一個随從打扮的年輕男子跑到鳳疏谌的身邊哀聲道。

然而還未等鳳疏谌開口說話，黎文杭已經停止了動作，擡眸向鳳疏谌的方向看來。此時的黎文杭一身的狼狽，發髻在扭打中被扯得亂七八糟，衣服也被抓破數處，臉上也有幾道滲血的抓痕。然而狼狽之下的他眼中卻是赤紅一片，帶着深深地恨意看着鳳疏谌。

只見黎文杭松開手中已經被揍得不成人樣的李家公子，攜着滿身的怒氣朝鳳疏谌沖過來，像是要把鳳疏谌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旁邊的衆人見形勢突然發生如此轉變，一時都是摸不着頭腦，心道：難道這黎大公子打紅了眼不成，怎麽突然沖着世子殿下去了？

然而，鳳疏谌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看着不斷逼近的黎文杭，眼神裏全是輕蔑，他這種狠勁對付一下那位李公子還行，可是要想做自己的對手，他可是差得遠了。

眼看着黎文杭舉起拳頭就要砸在鳳疏谌的頭上，鳳疏谌卻是身形一動，輕松躲開了黎文杭的拳頭，同時冷冷開口，“黎公子這是得了失心瘋不成？在大街上丢人現眼。”

誰知黎文杭聽了這話，臉上怒氣更盛，惡狠狠地盯着鳳疏谌道：“還不都是因為你們，要不是你跟黎長安狼狽為奸，害我們母子，我們何嘗會落到如此下場？”

鳳疏谌冷哼一聲，擡掌打向黎文杭的肩頸處，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黎文杭已然捂着胳膊倒在了地上。向他這樣從小養尊處優的纨绔子弟，打架鬥毆還可以，真要動起真格來，還扛不住兩下打，鳳疏谌這還沒使內力呢，他便已經倒在地上了。

可是剛剛被侮辱過一番，心火難消的黎文杭哪裏肯罷休，既然自己的醜事已經衆人皆知了，自己還有什麽好顧及的呢，如此一想，便是擡頭看着一身清冷的鳳疏谌，惡狠狠地道：“小人，只敢在背後散布謠言，算什麽男人！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些事情都是誰說出去的。”

“是我讓人傳出去的，那又怎麽樣？你們做了那麽多傷害長安的事情，我這只是對你們略施小懲而已，再說了，那些并不是謠言，而且千真萬确的事實，否則黎丞相也不會把你們母子趕出黎府了不是嗎？”

鳳疏谌的這句話正戳到黎文杭的痛處，是的，就在昨日，父親把自己和母親趕出了黎府，而自己剛剛偏偏又碰上一直跟自己作對的李尚書的兒子，那小子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出言挖苦自己，自己怎能受得了這種屈辱，便是動氣手來，可是偏偏就是這麽巧，他又恰好碰上了鳳疏谌！

“哼！黎長安？她算是什麽東西？看來世子殿下真的是被她給迷住了，那樣的一個低賤的女子倒真是配得上世子殿下……”黎文杭滿是嘲諷地道。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鳳疏谌已經出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只見他手指猛地用力，黎文杭從喉嚨裏發出一聲痛呼，嘴巴卻是怎麽都合不上了。

“你信不信，我只要再稍稍用力，你這一輩子都說出話來了。”此時的鳳疏谌渾身上下都攜着肅殺之氣，冷得駭人。

黎文杭被鳳疏谌充滿殺氣的眼神給吓到，整個人開始哆嗦起來，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也不知在說些什麽。

這時只聽得一道微涼悅耳的聲音傳來，“黎公子客氣了，在您面前，這‘低賤’二字，只怕無人敢擅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