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姐姐(一)
這個吻遠比茶樓中那次親吻更加激烈。段淩雙手将蘭芷禁锢在懷中,那力度之大,仿佛要将她揉碎了裝進胸口。他的舔.舐與親咬急躁而毫無章法,牙齒重重磕到了蘭芷的唇,讓她忍不住輕聲痛呼。
可如此生澀的吻,卻仍舊讓蘭芷臉紅心動。段淩的唇火熱,他的呼吸急促。男人不加掩飾的渴望輕易将她點燃,蘭芷覺得臉熱得發燙,耳朵尖似乎都要冒出火。但她身體僵直片刻,卻是一點點擡起發軟的手,輕輕環住了段淩的背。
這動作給了段淩莫大的鼓勵。他離開些許,重重喘了口氣,沙啞喚了聲:“阿芷……”又急切低頭,轉而去親她的眼睑,她的臉頰,她的鼻尖,她的耳朵。當他的吻落在蘭芷的耳垂上時,蘭芷無法克制微微顫抖。段淩動作因此一頓,卻是無師自通變本加厲,将那耳垂含入口中,細細吸.吮。
耳垂的濕熱激起了身體的顫栗,蘭芷的手不自覺用力,重重抓住段淩的背脊。她能感覺到男人的肌肉緊緊繃着。他在努力克制,可這種克制……似乎毫無作用。
呼吸仿佛都着了火。親吻漸漸變質,一發不可收拾。段淩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發現了寶庫的孩子,貪心想要得到更多。他依舊貪戀那耳垂柔軟的口感,眼睛卻已然瞄去了蘭芷的脖頸處。
女子微微仰着頭,毫無防備地暴露着她的致命處。修長的脖頸之下,是嚴謹的交領與盤扣。段淩喉結微動,目光定在那瓷白膩滑的肌.膚上,忽然覺得血液如野獸掙脫了束縛,汩汩沖撞叫嚣起來。
段淩腦子被燒得有些糊。僅剩不多的理智告訴他,現在就該收手,可**卻在自欺欺人地不停重複:我就解開一顆扣子,絕對不會更深入。
天人交戰間,段淩的目光掃過昏暗的石洞。光線剛剛合适,洞口被雜草遮住,沒有外人,沒有寒風……
理智瞬間敗退。段淩短促呼出口氣:不怪他貪心……怪只怪,天時地利人和。
蘭芷感覺到段淩松開了她,微微斂神,正想站直身體,卻不料下一秒,男人雙手抓住她的衣領,兩相一扯,竟是将她的小襖撕了開來!
蘭芷瞬間清醒!天氣雖然尚冷,可她身體向來很好,因此小襖之下,只穿着一件肚兜。段淩這麽野蠻毀了她的外衫,她的肚兜便無遮無擋露了出來。蘭芷紅了臉,雙手擋在胸前,就想推開段淩,卻聽石洞外一個童聲清脆喊道:“二叔!原來你在這!”
段淩:“……”
蘭芷大驚失色!幾乎是立刻擡腳,将段淩踢去了一旁!然後她背對洞口,急急整理衣裳。段淩被她踹倒在地,面無表情看了洞口一眼,竟是直直平躺,也不起身。倒是段承宣撥開雜草鑽進洞來,笑嘻嘻道:“哎呀!阿芷姐姐也在呢!”
蘭芷剛剛整理好衣衫,就聽段承宣一派天真發問:“咦,你們倆躲在這幹什麽呢?”平日的淡漠再也維持不住,只覺羞惱又窘迫。段淩此時方才站起,黑着臉拎起段承宣的衣領,将他拖出了洞。
蘭芷躲在石洞中,雙手捂住發燙的臉,不想再見人了。卻聽段淩在外低聲和段承宣說了什麽,段承宣便氣呼呼嚷嚷起來:“你敢!你敢說,我、我就把你們兩個的事告訴娘和爺爺!”
段淩又小聲答了什麽,段承宣便焉了。小孩悶悶道了句:“知道了。”随後便是腳步遠去的聲音。不過片刻,段淩撥開雜草,又鑽進了石洞。
Advertisement
蘭芷坐在地上,頭埋于膝蓋,一動不動。段淩在洞口站了片刻,也行到她身旁坐下,陪她一起沉默。時間點點滴滴流逝,蘭芷好容易稍稍平複了心情,卻聽段淩緩緩開口道:“阿芷,我騙了你。”
蘭芷一愣,終是擡起頭,朝段淩看去。卻見段淩靠着石壁而坐,目光放空,手中握着兩塊石子,來回盤着。感受到她的目光,段淩停了他毫無意義的動作:“阿芷,我說未來還長,我有的是時間等你,是騙你的。”
蘭芷怔怔看他,以為即将聽聞什麽噩耗。卻不料,段淩言簡意赅道了一個字:“屁。”男人自我批判道:“我心裏,急死了。”
他扭頭看向蘭芷:“我恨不能明天就與你成親。”然後在蘭芷呆滞轉窘迫的目光中,無比認真道:“恨不得此時此處,便與你洞房呢。”
蘭芷:“……”
段淩口中說着要洞房,卻并未再對蘭芷做什麽。他暗自責備自己再次色令智昏,一時不查,竟然被段承宣那小子撞破了親密時刻。現下蘭芷羞窘,他也不敢再招惹,索性與段廣榮辭別,回了浩天城。兩人集市中閑逛許久,蘭芷的情緒總算基本恢複,段淩這才帶她去了納蘭祠堂。
段淩在祠堂給生身父母修建了衣冠冢,此番帶蘭芷前去上香,只當自己是帶小媳婦見爹娘,頓覺今日生辰也算圓滿。日頭西沉,天色漸暗,兩人自祠堂出來,迎面撞見了一輛馬車。
蘭芷見到那馬車,多看了一眼,随後移開了目光。段淩卻是一聲輕笑:“喲……那不是你小情人麽。怎麽,阿芷不去打個招呼?”
蘭芷自是認出了杜憐雪的馬車,卻不料段淩竟也認得,訝異之餘,搖頭道:“不去了。她許是在陪客人呢。”
馬車自兩人身旁經過。段淩看着那微動的車簾,似是随意問了句:“陪客人?她不是已經不接客了麽?”
蘭芷心中便是一緊。杜憐雪現下的确不接客了,可為了幫任元白做掩護,方便他與旁人會面,杜憐雪還是會時不時外出。蘭芷不去和杜憐雪打招呼,也是擔心任元白在車內。未免節外生枝,她不願段淩見到任元白。卻不料段淩如此關注杜憐雪,竟是連她再不接客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蘭芷只得含混道:“許是曾經相熟的恩客,結伴出外游玩吧。”
段淩便也不再糾纏這話題。可任元白在馬車廂中,卻是聽見了蘭芷的聲音。他似乎想起了什麽,微微皺了眉,朝一旁的杜憐雪道:“阿雪,你看看,外面的人可是蘭芷?”
杜憐雪便挑起些許車窗簾,湊去看了一眼:“的确是蘭芷。和段淩在一起。”
任元白臉色不好看了:“這可是三十三街?”
杜憐雪一愣,掀起車窗簾又看了看,方才答話道:“的确是三十三街,首領方位感真強。”
任元白面色愈發難看,緩緩閉了眼,半響都沒有再出聲。
杜憐雪不知所以,在旁奇怪看他。她的目光落在任元白手上,驚訝發現他雙手握拳,竟是克制不住有些顫抖。杜憐雪猶豫片刻,開口打破了沉默:“首領,你……你還好嗎?”
這話仿佛觸發了某個機關,任元白猛然睜眼,眸中竟是難得一見有了怒意!他不理杜憐雪,卻是冷冷開口朝車夫道:“停車。掉頭,回蕭府!”
杜憐雪被吓了一跳。她與任元白認識這許久,從不曾見過他動氣,猜測事态定是嚴重,再不敢說話。馬車掉頭原路返回,行了約莫兩刻鐘,來到了一座尋常宅邸。
守門小厮在府門旁與人攀談,任元白也不管他,二話不說直接往府裏沖。小厮見了,急急追上:“哎哎,這位公子,你找誰呢?”見到是任元白,他愣了一愣:“任公子,你不是剛走麽?”
任元白不答話,沉着臉只顧前行:“蕭簡初呢?”
小厮瞧着他神色不對,急急小跑幾步,攔住他的路:“我家老爺身體不适,你離開後便睡下了,任公子可是有什麽事?不如先由我代為通傳!”
任元白被擋住去路,便是一聲冷笑:“少拿他身體不好來搪塞我!”他一個轉身繞過小厮,腳步不停朝府裏沖。
小厮也不敢對他動手,只得追在他身後喊:“任公子!任公子!我沒有搪塞你,我家老爺的确身體不适……”
任元白腳步越快。這麽行過一道回廊,便見到蕭簡初一人坐在院中小亭,手裏握着一塊玉石,正在出神緩緩摩挲。
任元白在蕭簡初面前停步,深深吸氣道:“進屋,我有話說。”轉頭自個進了屋。
蕭簡初也不料他會去而複返,卻只是扶着石桌站起,朝呼哧喘氣的小厮道:“你去忙你的。”
他緩步朝屋中行去,一路上,避開了所有灌木與石雕,仿佛他根本沒瞎,只是喜歡這般慢悠悠的閑庭信步。任元白立于屋中看他,臉色晦暗難辨。卻見蕭簡初關上房門,語調和緩問:“元白,出什麽事了?”
任元白咬牙,幾步行到蕭簡初面前,二話不說,朝着他面上就是一拳!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哥你不是說只‘解開’一顆扣子麽?
段淩(面無表情臉):手抖。
作者:哥承宣小盆友還真的報了仇哦。
段淩(煩躁臉):啧,什麽叫陰溝裏翻船……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