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下午的時候, 賀見微拿着魚竿和陸知着釣魚去,闫鴻飛見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樣不行啊, 人家小陸青春年少怎麽會對釣魚感興趣呢,你不如帶他和俞娉娉她們一起去探險比較有趣。”

陸知着剛好拿着魚竿和水桶走過來,“走吧, 我剛剛觀察了一下發現了一個不錯的垂釣地點。”

賀見微笑眯眯的對闫鴻飛說:“我看不出他哪裏對釣魚沒興趣。”

闫鴻飛僵硬着身體,“難道是我老了嗎?已經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喜歡什麽了嗎?”

賀見微拍拍他的肩膀, “闫媽,一邊兒玩去吧。”

“我們一會兒比比誰釣的魚多?”賀見微走到陸知着身邊提議道。

陸知着并無不可, “可以。”

“既然是比賽,那總得有個獎罰。”

陸知着睨了他一眼, 淡淡的說:“可以。”

“這麽好說話, 不怕我坑你?”

“誰坑誰可不好說。”

賀見微咋舌道:“這麽有自信?那這樣好了,要是我贏了就罰你親我一口,要是我輸了就罰我親你一口, 怎麽樣?”

不管誰輸誰贏,賀見微穩賺不賠。

陸知着冷淡的說:“不怎麽樣。”

賀見微攤攤手,說:“我覺得很好啊, 那你說怎麽辦?”

陸知着沉吟半晌, 說:“誰輸了就答應對方一件事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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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見微眯了眯眼睛, “你确定?什麽事都可以嗎?”

陸知着一看賀見微的神情就知道他腦子裏想的是什麽了, 他從容不迫的将水桶放下,點點頭,“殺人放火, 作奸犯科除外。”

賀見微失笑,“你賀叔叔可是良民。”

“那就好。”

于是兩人就這麽說定了,各自找好位置之後,兩人便坐下開始悠閑的釣魚。

這裏的魚很豐富,沒過多久,賀見微便釣起來一條,他拎着魚對不遠處的陸知着揚了揚,“第一條。”

陸知着沒有理會他幼稚的炫耀,耐心的等着魚上鈎,賀見微剛将魚放進水桶裏,陸知着那邊也釣起來了一條。

他和賀見微四目相對,舉了舉手裏的魚,說:“第一條。”

賀見微失笑,“小崽子。”

天氣很熱,還好周圍綠樹成蔭,偶爾有一陣清風拂過,帶來一陣涼意。

賀見微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後悔自己沒有戴帽子過來。

忽然他的頭上一重,他擡頭一看,陸知着正站在他旁邊,将一頂草帽扣在他的頭上。

“剛剛從路過的小販那兒買的,冰棍吃嗎?”陸知着将一根冒着涼氣的冰棍遞到賀見微面前。

賀見微愣愣的伸過脖子,一口含住冰棍。

“吃。”

空氣燥熱,就連吹過的風都帶着熱意,賀見微看着站在他旁邊的少年,淺藍色的防曬衣被風吹動着,草帽下是他白玉一般的肌膚,摸上去會不會也是像玉石一樣的觸感呢?

應該會很涼快。

莫名的,皮膚表層的燥熱平複下去,而內心深處卻像是有一簇火苗正在越燃越烈。

陸知着閉着眼睛享受着微風輕拂,他忽然聽見賀見微說:“要是我贏了,你親我一下吧。”

陸知着咬了一口冰棍,扭頭看向他,他說不清賀見微的表情,只是他一見,就舍不得拒絕。

“就這麽簡單?我還以為你……”

賀見微的确只是想讓陸知着親他一下,不然呢?陸知着以為什麽?

“以為我想讓你做什麽?”賀見微漫不經心的問道。

口中的冰棍帶着一股甜意,陸知着忽然笑了笑,像是個壞小子一樣對賀見微說:“以為賀叔叔想我幫你打——飛——機——”

賀見微不曾想會從陸知着的口中聽見這種葷話,莫名的他竟然感到老臉一熱,正想說什麽,陸知着卻往自己釣魚的位置走去,剛走了兩步他忽然轉頭對賀見微說:“可以哦,你贏了的話。”

賀見微整個人僵硬在原地,他懷疑自己幻聽了,陸知着剛剛說什麽?陸知着是什麽意思?如果他贏了,是答應親他,還是答應幫他打.飛機?

好像哪個對他來說刺激都不小。

怎麽辦,好想問,可是陸知着已經開始專心釣魚了。

賀見微的心徹底亂了,哪裏還定的下心來釣魚,最後自然是老僧入定一般的陸知着贏了。

提着一桶的戰利品,陸知着心滿意足的回了住處。

賀見微感覺自己比丢了五百萬還心碎。

俞娉娉的朋友們知道賀見微和陸知着釣了不少魚回來,高興的商量起要怎麽吃。

闫鴻飛看賀見微一副魂飛天外的樣子,特意走過去關心一下自己的兄弟。

“見微,你怎麽了?”

“啊?”賀見微兩眼發直,幾乎只能本能性的回應闫鴻飛了。

闫鴻飛突然戲精上身,一把抓住賀見微的肩膀,猛地搖着他,“見微!你不能死啊!你答應承包我兒子和閨女以後的玩具還沒兌現呢!”

賀見微無情的擡手将闫鴻飛的手拍下去,“原來在你眼裏,我就是個提款機,與其指望我長命百歲,還不如加把勁吧,話說闫鴻飛你是不是不行啊,有病還是早點去看醫生比較好,年輕人別諱疾忌醫 。”

“艹!賀見微,你他媽才不行呢,老子好歹是已婚人士,你丫還一大齡處.男呢,有資格說我嗎。”闫鴻飛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炸毛了。

賀見微呵呵一笑,“我家小朋友還未成年呢,別誘導我犯原則性錯誤。”

闫鴻飛毫不留情的翻了個白眼,說:“我看你家小朋友可不是那麽好追的,都追這麽久了,也沒見你們倆有什麽質的飛躍。”

賀見微看着不遠處被一群大姐姐圍着的少年,嘴角含着笑意,“慢慢來,他還小呢。”

既然陸知着還沒有想清楚,那他就給他足夠的時間去想,他沒有安全感,自己就給他安全感,他喜歡追求陸知着,這個明亮的少年值得他掏空心思去追求,陸知着值得這世界上一切美好的東西。

香甜的奶糖,芬芳的鮮花,還有他滿腔赤誠的愛意。

晚飯是全魚宴,不僅有炖的,烤的,還有燒的,蒸的,總之應有盡有。

魚肉鮮美,比超市裏賣的魚不知道要好吃多少倍,大家都食指大動,吃得停不下來。

玩了一天,陸知着和賀見微回了房,陸知着先去洗澡,賀見微便将自己的東西拿出來收拾了一下。

靜谧的夜晚,偶爾能夠聽見幾聲蟲鳴。

“我洗好了,你去吧。”陸知着穿着睡衣一邊擦着頭發走了出來。

賀見微點點頭,拿着換洗的衣物進了浴室。

浴室裏空氣氤氲,冒着濕潤的熱氣,賀見微一進去就感到熱氣直往自己臉上撲,這股熱氣仿佛透過他的皮膚表層滲透到血肉裏去。

“這麽久?我還以為你暈在裏面了。”

賀見微出來的時候,陸知着的頭發已經幹了,他正坐在椅子上聽英語聽力。

賀見微倒是沒有遮遮掩掩,“要是出來早了才有問題吧。”

陸知着起初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半晌後才恍然大悟賀見微說的是什麽。

賀見微将頭發擦得半幹,坐在陸知着對面的椅子上,他穿着浴袍,大概動作有點大,随着他坐下,領口大開,露出一片麥色的皮膚。

他的黑發有些淩亂,散落的領口春.光.乍.洩,性感撩人。

陸知着忽然取下耳機對他說:“今天是我贏了,我現在可以索要我的獎品了嗎?”

賀見微眉眼含笑的看着他,“當然可以。”

陸知着點點頭,說:“那請你把衣服脫了吧。”

賀見微:“???”

賀見微還沒來得及胡思亂想就看見陸知着從行李裏拿出一個速寫本,搞了半天是要他當模特。

“上次不是答應做你的模特嗎,用這個作為獎品會不會太虧了?”賀見微問道。

陸知着搖搖頭,“上次沒有答應說做裸.模。”

做陸知着的裸.模,賀見微自然是願意的,他半點害羞的意思的都沒有,灑脫的将浴袍解開,扔到床上。

修長的手指拉了拉內.褲邊,笑吟吟的看着陸知着,問道:“內.褲需要脫嗎?”

陸知着摸了摸自己有點發燙的耳朵,“嗯,脫吧。”

賀見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陸知着,明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偏偏被他搞得像是脫.衣舞現場。

賀見微的身材很好,陸知着之前就知道,可是當他近距離,沒有意思遮擋的看清時,陸知着感覺自己的血液在沸騰。

賀見微的肌肉很漂亮,不會太誇張,也不至于瘦弱,肌肉線條流暢而隐藏着爆發力,他轉身的時候還可以看見腰上的兩個腰窩,臀部線條很好,而且足夠緊實,足夠翹。

“需要我擺個什麽姿勢嗎?”賀見微沒有絲毫的不自在,即便陸知着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他也沒有閃躲。

他像是只豹子,充滿野性,危險而性感。

陸知着咽了一口唾沫,一開口聲音竟然有些喑啞,“你随意,自己舒服就好。”

賀見微揚了揚嘴角,二郎腿一翹,往後一靠,便盯着陸知着開始看起來。

陸知着還是第一次遇見畫人的比被畫的人還要如坐針氈的情況,賀見微的視線像是實質性一般富有侵略性,明明一.絲.不.挂,卻像是穿着皇帝的新衣一般莫名的自信。

陸知着一擡眼便和賀見微的視線撞在一起,霎時間噼裏啪啦,火花四濺。

原來,他看我時,是這樣的眼神。

陸知着在心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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