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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工, 請等一下,你的設計圖已經超出我們的預算……”女人穿着高跟鞋快步跟在一個男人身後, 追着他說話。

男人身材颀長,氣宇軒昂,一雙長腿每邁一步, 女人就要加快步伐才能追上。

他穿着白色的襯衣,手上搭着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 左手手腕上是一塊銀色的手表,随着他擡手看時間, 無名指上的戒指露了出來。

男人走到電梯前終于停下了步伐,他側頭看向女人, 露出半張俊美鋒利的側臉。

“你們想要達到這個效果, 又想偷工減料大撈一筆,哪有那麽好的事情。”

他的聲音像是醇香的美酒,悅耳動聽, 說出的話卻是半點情面都不講。

女人被他直白的話說得面上一熱,她不安的動了動手指,還想說什麽, 電梯來了, 陸知着快步走進去, 冷漠疏離的對她說:“和你們劉總說, 要麽放棄這個高度,要麽就少拿點,再要麽就去找別人, 總之我是做不到。我還有事,下午不會接電話。”

女人尴尬的站在電梯外,目送他離開,劉總就是因為別人辦不到才會特意找上陸工,讓劉總去找別人是不可能的,看來這事兒有得拖。

不得不拿出手機,給上面報備,“喂,劉總,陸工說什麽也不同意改……”

陸知着去停車場取了車,今天是闫鴻飛的女兒闫靜姝的生日,也是賀見微出差回來的日子,他現在要去機場接賀見微。

這會兒已經快兩點了,陸知着還沒有吃午飯,經過蛋糕店他特意去買了賀見微喜歡吃的蛋糕,又在便利店買了一盒牛奶和飯團。

陸知着沒有等多久,就看見賀見微拉着行李箱從機場走出來,他的頭發有點長了,随意的用皮筋綁在腦後,紮了一個小揪揪,雖然已經快到不惑之年,卻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和陸知着走在一起像是哥倆。

陸知着迎上去,自然的從他的手裏接過行李箱,“午飯吃了嗎?”

陸知着拉着賀見微的行李箱,賀見微便用空出來的那只手牽住陸知着的手,“吃了一點,飛機餐太難吃了。”

“我給你買了蛋糕,一會兒吃點墊墊肚子,回家給你做飯。”

“寶貝兒,你真好。”賀見微真想親親他,可大庭廣衆下,他終歸是忍住了這股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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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着将行李箱放進後備箱,坐進駕駛座,賀見微已經拆開了蛋糕盒子,空氣中彌漫着一股香甜的味道。

“真香,你吃午飯了嗎?”賀見微挖起一勺蛋糕遞到陸知着嘴邊。

陸知着不愛吃甜品,但也沒有拒絕,張嘴吃下那口蛋糕。

“吃過了。”牛奶和飯團也算是午餐。

賀見微狐疑的看着他,“我聞聞,都吃了些什麽?”

說着,賀見微便湊了過去,陸知着嘴裏滿是蛋糕的甜味,“都是蛋糕的味道。”

兩人自然而然的接了一個吻,一個香甜的吻。

事後,賀見微還抱怨自己不該先給陸知着吃那一口蛋糕,害他都沒有嘗出來陸知着到底吃沒吃午飯了。

陸知着但笑不語,只是回家給賀見微做飯的時候,也給自己做了一份。

賀見微洗了澡出來,壯壯一直他的腳邊打轉。

“壯壯,你是不是又胖了?”賀見微将壯壯抱起來颠了颠。

“好像沒有,那為什麽看起來胖了不少?”賀見微奇怪的看着壯壯。

陸知着将菜放在桌子上,對賀見微說:“不是胖,是毛厚。”

“我說呢。”賀見微放下壯壯,去廚房洗了個手,順便盛了兩碗飯。

“闫鴻飛說讓我們過去趕個晚飯就行。”

闫鴻飛知道賀見微今天出差回來,特意給他打電話讓他別急着過去,總之都是自家人,沒別人,到時候過去一起吃頓飯就好。

陸知着點點頭,“好。”

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對賀見微說:“明早你去醫院取一下爸媽的體檢報告,我可能要去一趟工地上。”

“行,正好我帶了不少東西回來,可以去一趟章居白那邊,你有陣子沒見過陸老師了吧?”

陸知着最近一直在忙劉總那個項目,這個劉總是個事兒逼,設計稿改了八百次,他卻告訴你,我覺得還是第一個好。

就是帶楊佩儀和賀光儒去體檢也是陸知着好不容才抽了半天時間出來,他忙得腳不沾地,甚至有段時間直接睡在了公司,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去探望陸深了。

不過之前陸知着不忙的時候去看陸深,陸深還胖了一點,和章居白在院子裏種花,章居白不準陸深養貓養狗,這人占有欲強的不行,連貓貓狗狗的醋都吃,陸深沒事做只有養養花,不過如果他長時間關心他的花花草草,章居白同樣會吃醋。

這麽些年陸知着算是看出來了,章居白大概就是那種恨不得世界末日全世界只剩下他和陸深兩個人。不過好在他雖然占有欲強,但看在陸深的面子上也懂得控制,算是一物降一物。

“嗯,等忙過這陣子我再過去看他們。”

賀見微看着陸知着眼底下的黑眼圈,心疼的摸摸他的臉,“要注意身體啊。”

陸知着在他的手心蹭了蹭,“嗯。”

兩人吃過飯後,陸知着去接了個電話,等賀見微把碗洗了出來,陸知着還擰着眉頭,站在陽臺上講電話,他修長白皙的手指上燃着一根煙,表情十分不耐煩,但卻漂亮極了。

陸知着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視線,轉過身和他四目相對。

“行了,我知道了,就這樣。”說完陸知着就把電話挂了,跨步向賀見微走去。

“去睡會兒吧。”陸知着摸了摸他的臉說道。

賀見微的确需要倒時差,但他現在還有更想做的事情要做。

“你陪我睡會兒。”

陸知着沒有拒絕,兩人剛躺上床,賀見微帶着熱度的手便摸了上來,正中靶心。

陸知着長眉微蹙,“別亂動,睡會兒。”

賀見微卻是半點都不聽他的話,“你不想我嗎?可是我特別想你。”

他說着身體越滑越下去,直接消失在了被窩裏。

陸知着感覺到一陣濕熱,柔軟正包.裹着他,他伸手想把賀見微從被窩裏抓起來,賀見微卻将頭埋得更深了。

……

陸知着正在和方坤講電話,這些年來陸知着也就方坤一個深交的朋友,方坤說老家那邊給他送了幾箱土特産,給陸知着寄了點,讓他注意查收。

方坤現在事業有成,自己是個小老板,不久前還給家鄉捐錢修了條路,現在隔三差五鄉親們就會給他送點特産上來,連帶着陸知着也沾光。

之前賀見微去沿海出差的時候,在路上遇見了一個拉他到健身房辦卡的男人,仔細一看竟然是柴鋒銳,要不是賀見微眼神好,肯定認不出那是柴鋒銳了,和當年那個頤指氣使的青年完全不是一個人,對方顯然沒有認出他,反而是一臉谄媚的和他說笑。

聽賀見微說了這事後,陸知着才從方坤那裏知道,柴鋒銳家幾年前破産了。

至于阮容,他現在是個網紅,人氣挺高的美妝博主,不過看他和他男朋友秀恩愛的人比去看美妝教程的人更多,但不久前他們倆分手,聽說他男朋友其實是直男,有女朋友的,和他在一起是為了騙錢。

人生百态,各有各的路,當年住進一個寝室的時候,誰也料想不到各自多年後會是此番模樣。

“幾點了?”賀見微睡得昏昏沉沉,往窗外看去,好像已經天黑了。

陸知着剛好和方坤講完電話進房間,拿過賀見微的衣服,将人從被窩裏撈起來。

“七點半了,該過去了。”陸知着給賀見微穿上衣服,又拿過褲子給他套上,賀見微的大腿腰腹上全是他的吻.痕和齒.痕。

“不行了,人老了,我竟然還想睡。”賀見微被陸知着穿好衣服,帶到洗漱池前,用熱毛巾給他擦臉。

陸知着低頭親了親他的嘴唇,“男人四十一枝花,賀叔叔正當年呢。”

賀見微靠在他的身上,笑了笑,“我還沒到老得走不動呢,就提前享受老年待遇了。”

“只要你想,享受多久都可以。”陸知着給他整理了一下衣領。

兩人到闫鴻飛家的時候,果然人已經到齊了。

“你們倆總算來了,再不來我就找上門了。”闫鴻飛一看見他們倆就激動地說道。

“幹爹,陸哥哥。”闫靜姝一看見他們倆就高興的跑了過來,伸手要抱抱。

陸知着将她抱起來,“幹爹身體不舒服,陸哥哥抱你,好不好?”

闫靜姝原本想讓賀見微抱,但是聽見陸知着的話,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好。”她乖乖的點頭答應。

賀見微摸了摸她的頭,“豆包真乖,幹爹和陸哥哥給你帶了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豆包是闫靜姝的乳名,因為懷她的時候俞娉娉很喜歡吃豆包,就取了這個名字。

闫靜姝一看是一個很漂亮的芭比娃娃,雖然她已經有很多個了,但還是很開心。

“喜歡!謝謝幹爹,謝謝陸哥哥。”

闫靜姝真的像個小公主一樣喜歡洋娃娃,粉色的小裙子,俞娉娉一度懷疑是不是闫鴻飛其實有顆悶騷的少女心,要不然闫靜姝為什麽會有一顆滿滿的少女心?

賀見微喝了酒,陸知着明天要上班而且還要開車就沒喝。

“你們倆注意安全,讓你們倆住一晚又不肯,家裏也不是沒有準備客房。”俞娉娉和闫鴻飛将陸知着二人送出去。

陸知着扶着賀見微,說:“改天吧,明天還要上班。你們倆進去吧,我們走了。”

闫鴻飛打了個哈欠往裏走,俞娉娉卻是對陸知着說了句話:“那時候是我低估你了,我向你道歉。”

陸知着怔了怔,等到他和賀見微已經快要到家了,他才忽然間想起來,多年前賀見微還在追他的時候,有一次他們去露營,俞娉娉當時和他說她不贊同他們倆在一起,因為陸知着的變數太大了,賀見微承受不起那種變數。

時間走得真快,不知不覺間他和賀見微已經一起走了十年。

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十年,他們還有許多個十年要一起走。

“到家了嗎?”賀見微歪歪斜斜的靠在陸知着的肩頭。

陸知着摟着他,在他唇邊落下一吻,“嗯,我們到家了。”

屋內傳來一聲懶懶的貓叫,一束暖光從門內洩出,良夜無風,一切剛好。

END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到這裏就結束了,感謝大家支持與陪伴,雖然數據并不好但我寫得很開心,希望你們也看得開心(*^▽^*)

明天繼續更番外,給接檔文《星際醜夫攻略》打一下廣告,求個收藏,預計8月6日開。

放個文案:

随着最後一個高階治愈系異能者隕落,治療艙和治療儀的發明,治愈系異能者日趨式微,或成為強者附庸,或淪為普通人。

沈硯穿越到了這個世界裏,并且覺醒了治愈系異能,更倒黴的是他因為相貌被人綁架去冒名頂婚。

未婚夫是帝國元帥之子,十五歲測出S級天賦值和雷系異能,萬衆矚目,被稱為帝國的明日之星。

沈硯:聽起來還不錯?

可惜他突逢巨變,父親殉國,母親失蹤,容貌被毀,異能被廢,雙腿殘疾。

傳聞他性情孤僻,陰晴不定,還是個性冷淡。

沈硯:……

傅西泠:上輩子你虐待我,羞辱我,還綠了我,我要報仇。

沈硯: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我要離婚!

傅西泠:進了我的門,死也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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