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章節
時被利刃劃到的……”
幾乎是一連串的說出了這幾句話,中間沒有任何的停頓,沒有任何的思考,這就是與江銘晟生活了三年學會的伎倆,撒謊不用打草稿的伎倆。
早在三年前被江銘晟包養的那天起,我就生活在了撒一個謊去圓另一個謊的混沌生活中。
“你确定你說的是真的?”果然我流利的說辭母親都要信以為真,父親卻還是一臉懷疑的瞪着我,“是真的,我是什麽人您最清楚。”我正色回答。
是的,在父母的眼裏,我是個努力學習,勤奮向上的乖女兒,是個從不對他們撒謊的好孩子,但那,都是三年以前的我了。
“好,既然你說是真的,那你給我跪下來發誓,你發誓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屬實,你發誓你沒做出任何不該做的事!”
父親不肯就那麽輕易的相信我,或許是我長時間沒有回家,已經讓他對我不再那麽信任了。
走出房間我步入正堂,對着觀音菩薩的塑像慢慢的舉起了手,如果這件事必須要發誓才能了結,那我就照做,任何天打雷劈的毒咒我也不怕,就是不能讓父母知道了事實的真相,那樣的失望他們承受不了。
剛要張口立誓,父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要發惡毒的咒,但也必須夠誠懇!”
好吧,既然不能天打雷劈,又要務必誠懇,我知道該怎麽說了:“觀音在上,我季來茴對天發誓,今日所說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假,願拿一生幸福做抵壓。”
立誓完畢後,我起身問父親:“可以了嗎?”對一個女人來說,一生的幸福該有多麽重要?我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去起誓,還能說我不夠誠懇嗎?
他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教導說:“孩子,無論什麽時候,都要對父母坦誠,因為,我們是你最不能欺騙的人。”
我點點頭,轉身進了屋,帶上房門的一剎那,眼淚嘩嘩的落了下來,我也是林默最不能欺騙的人,可他還不是一樣欺騙了我。
坐在床邊輕輕的抹淚,不大會房門被敲響了,我趕緊擦幹眼淚走過去開門,母親拿着一個圓形的首飾盒走了進來。
她沒再問起我手腕上的傷疤,也沒有再說些絮絮叨叨的嗦事,而是打開首飾盒,拿出一對碧綠的玉镯遞給了我,那是一對做工極好的玉镯,透體晶瑩綠亮,镯身仔細一看竟還分別刻着四個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驚愕的望着母親,有些不解的問:“媽,這是?”
“這是你父親當年送給我的,它是一對很有靈性的镯子,只要讓心愛的人幫你帶上,就可以實現“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寓言。”
母親拉着我的手坐在床邊,一邊輕撫一邊心疼的說:“你拿自己一生的幸福立誓,以為你爸心裏好受嗎?做父母的,哪有不希望孩子幸福的。”
我心裏突然間酸酸的,将頭靠在母親的肩上哽咽了句:“媽,也許我這一生都不會幸福了。”
她生氣的拍了拍我的額頭,“不要胡說,記住媽跟你說的話,就一定會幸福。”
母親離開房間後,我拿着玉镯迎着燈光仔細凝視,真的很美,美的幾乎看不出任何瑕疵,可惜,這麽美的東西,林默他再也沒有機會為我戴上了。
80 深夜他的來電
深夜十二點,江銘晟來了電話,其實看到他的號碼我本不想接的,但想想這深更半夜的若是沒事,他應該不會無聊的打這通電話。
“生病了,需要你照顧,什麽時候回來?”
一聽到他這霸道的話,我真有切斷電話的沖動,我才回家幾個小時竟問我什麽時候回去?況且他也會生病?他不把別人氣病就好了,就算真的生病還有陳媽,憑什麽讓我照顧?情婦準則可沒有這一條。
“江總,你別開玩笑了,如果是想發洩欲望,我想,你不會缺女人的。”
果斷,掐斷,重新倒回床上準備繼續睡,但唯恐江銘晟又打電話來,便拿起手機直接關了機。
本是睡的很沉的,被這莫名的電話一攪合,怎麽睡也睡不着了,不禁回想了江銘晟剛才的幾句話,似乎聲音聽起來真有點沙啞,莫非真病了不成?
可是病不病管我什麽事,我在這瞎想個什麽勁,病死了才好,病死了我也就可以解脫了……
自從那晚關了機,之後的幾天我都未再開機,一來怕他又打電話引起父母的懷疑,二來怕他說出什麽刺激的話攪亂了我回家的好心情。
十天的假期眨眼間就過去了,當我依依不舍的告別了父母,重新踏上開往c市的火車時,母親再次拉住我的手輕聲囑咐:“記住,遇到愛的人,就讓他給你戴上那對镯子!”
我一邊點頭,一邊揮手,眼見着父母的身影越來越遠,眼淚終于濕透了眼角,朝着他們模糊的身影我喃喃自語:對不起爸媽,第n次欺騙了你們……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今天回c市,在c市呆的時間雖長,認識的人卻屈指可數,況且,也沒人會在乎我什麽時候回來。
做了八個小時的火車,當我疲憊的拖着行李回到別墅時,陳媽像遇見救星似的跑過來,一邊接我的行李,一邊欣喜的說:“你可算回來了。”
她的這句話讓我想起了剛回家時,母親說的那句“終于回來了”。不同的人說出來的話相同意思,讓我不得不産生一種被人重視的感覺。
“陳媽,你這麽想我?”我有些玩笑似的逗她,經過十天的假期,心情确實好了很多。
那些往事,愉快的,難堪的,刻骨的,銘心的,都漸漸看開了。
“那倒不是。”她嘆了口氣,指了指樓梯的方向,輕聲的附在我耳邊說:“江先生這幾天身體不太舒服,脾氣也跟着不好了,經常莫名的發火,他讓我打過你幾回電話,但你一直都是關機……”
陳媽忐忑的說完後,我不免也嘆了口氣,原來那晚他打電話說生病的事是真的。
“病了就看醫生,發什麽莫名火!”我故意朝樓梯的方向喊着,陳媽趕緊捂住我的嘴,慌亂的阻攔我:“噓!你怎麽現在跟江先生這樣說話?”
哦對了,陳媽可能還不知道我和江銘晟之間發生了什麽事,難怪看到一向溫順的我敢這樣大呼小叫,會驚詫成這樣。
“我上樓看看他去。”
沒有解釋為什麽敢這樣跟江銘晟說話,而是直接轉身上了樓,很多事情,都是越解釋越複雜。
81 永不忘懷的味道
江銘晟沒在卧室,我又轉向書房,果然在裏面看到了他端坐的背影,挺直的後背怎麽看也不像個病人,況且能在書房工作而不是卧床不起,就更不像個病人該有的樣子了……
我敲了敲書房半掩的門,雖然不再怕他,但最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進來。”聲音聽起來,明顯比上次更沙啞了點。
我推門而入走向他,迎上他面孔時硬生生的愣了半天,從坐姿看不出生病的跡象,走近了才發現,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竟是白的跟撲了粉似的。
“我回來了。”聲音明顯比剛才的大呼小叫柔了許多,再怎麽說,生病的人,總是傷不起。
“看到了。”他頭都沒擡一下,冷冷的回了我三個字。
“聽說你不舒服?”強忍他藐視的态度,我仍是柔聲的問。
“明知故問,看不出來嗎。”他繼續在一堆文件上勾勾點點,沒個正眼的反問我。
光靠一張白表相我能看出什麽?又能坐又能工作,我能看出來才怪。
“是的,看不出來。”不再像以前那樣他說什麽就是什麽,而是直接說了自己的想法,眼見他一雙眉頭緊緊的靠攏,我好心的緩緩了氣氛:“想吃什麽?我讓陳媽給你做。”
“粥。”簡短的一個字,倒真是體現了病人的特征,生病的人都想喝粥。
于是我下了樓,對着陳媽說:“陳媽,江先生說他想喝粥!”
一聽江銘晟想喝粥,陳媽的愁眉苦臉立馬變成了眉開眼笑,“好,好,我馬上去熬……”
看着她欣喜的進了廚房,我不難想象江銘晟這幾天讓她多麽的不好過。
半個鐘頭後,陳媽端着熱氣騰騰的粥來到我面前:“季小姐,你給江先生送上去吧?”
看樣子,她是怕江銘晟一個不順心,又莫名的發火。
“恩。”我接過那碗粥慢慢的端了上去,誰知江銘晟只吃了一口就将勺子扔回碗裏,“難吃,重做。”
放在以前看到他這般龜毛,我只會敢怒不敢言,屁颠的跑下去讓陳媽重做,然而現在不同了,我端起那碗粥沒好氣的說:“愛吃不吃,別找茬!”
沒等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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