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鳥巢內空氣暖和,路煙只穿了條黑色的冰蠶絲制睡裙。

這是幾天前獨孤或讓人送過來的戰利品,據說這種布料很少見,路煙感覺穿起來很舒服,就多做了幾套,順便剪裁了幾條小胖次,畫上小鳥圖案,圈地自萌。

她知道獨孤或神出鬼沒,總是半夜三更出現在她床上,不過反正他也是個性冷淡,路煙平時都是怎麽涼快怎麽穿,睡覺基本是健康養生真空上陣。

獨孤或倚在窗邊,原本只是斜睨她一眼,眼尾餘光瞥見黑發雪肌的少女,莫名的就有點移不開眼了。

路煙撩了把頭發,戲精上身演繹了段兒美人出浴的曼妙。她現在是仙身,不僅仙氣飄飄,皮膚雪白,連頭發也烏黑順滑,不用任何沐浴露洗發水也能達到最好的狀态。

梳完頭,她開始進行睡覺之前的必做運動。

所謂運動,就是原地尬舞。

邊跳邊唱:

“或或或或我使用雙節棍!”

“或或或或我不要當炮灰!”

“或或或我是個小仙女!”

獨孤或:“……”

扶額,無法直視。

真不賴路煙瞎,是獨孤或這人走路從來沒聲音,路煙的洗澡歌一向銷魂,獨孤或在她身邊站了許久,依然沒能以他一人之軀打斷那首破音和鳴奪命曲。

這首歌最後以一個超級破音的串曲“緣分落地生根是我們的們”收尾。

伴随着那個“們”字的結束,路煙猛地鑽進被窩。

空氣中突然安靜。

獨孤或都懷疑她是不是悶死在被窩裏了,正準備伸手,就聽見被窩裏冒出一句“伽藍寺聽雨聲盼~永恒~~ ”

尬舞尬唱結束,路煙躲在被窩美滋滋看“書”學習。

這書是從宮裏帶出來的絕版話本,畫的是有顏色古代版“漫畫”。因為這年代有配圖的資料太少,路煙覺得雖然有點帶顏色,但看起來很帶感,容易引人入勝,學起來那叫一個絲絲入扣。

正一臉嚴肅認真觀摩小人兒書,手中的竹簡突然不翼而飛,她第一反應是獨孤老板來了,第二反應是評估被沒收後要回來的可能性。

獨孤老板果然是個無欲無求的人,哪怕看到這些不堪入目的畫面臉上也沒什麽異樣表情,路煙早已經對他的生理方面不抱希望,哪怕面對着這張讓她恨不得大喊一聲“來啊正面上我啊”的臉也吼不出這話。

反正現在也提倡柏拉圖式的愛情,何必掙紮。

但是她沒忘記獨孤或是個什麽樣的人,你越表現得無所畏懼他越要搞你,鬼知道他會用什麽方法搞得你要死不活。

所以路煙馬上就鑽進被窩把自己的臉蛋搓得通紅,然後冒出頭來演了個羞赧少女式萌萌噠:“王爺,該就寝了呢。”

獨孤或扔掉竹簡,垂眸看着她,路煙的小吊帶挂在肩上,她皮膚白,黑與白勾出極致的媚,細細的帶子裏是空的,那條曲線看得一清二楚。獨孤或颀長脖頸上的喉結似乎滾了滾。

他“嗯”了一聲。

路煙:“??我是說睡覺了。”

獨孤或又“嗯”了一聲,擡手放下帳子,沒有彈滅燭火。

路煙正想說話就被他拽進懷裏xi.,他指尖冰涼,沒有一絲溫度,臉色也是異常蒼白,聲音也比平時聽起來虛弱:“你怎麽這麽瘦?”

路煙自認為身材很有料,夾手機不成問題,也不知道這位大佬一抱她就嫌她瘦是個什麽邏輯,指的是哪裏瘦?

合理懷疑被新婚老公嫌棄身材了:所以這就是你不碰老子的原因嗎?!

愣神的瞬間發現他咬破了她脖子上的皮膚,要不是感覺到濕潤的呼吸,她都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因為沒有一絲痛感。

路煙沒有亂動,反正一會兒皮膚傷口就會自動愈合。

獨孤或只喝了一點點血。

他再度低頭,一個吻落在她唇上。

雖然路煙知道獨孤或每次喝完血就要給她一顆真氣珠,他這是在給“報酬”,但這也太像情人間的互動了,真的不怨她想歪。她的臉燒得厲害,更襯得獨孤或體溫冰涼。

獨孤或:“你怎麽這麽燙?”

他說話時并沒有離開她的嘴唇,觸感柔軟,淡香清冽。

路煙突然很想确認一件事,心裏想着就脫口而出了:“你也這麽喂別的女人吃過真氣珠嗎?”

“女人?”獨孤或對她的用詞頗為意外。

路煙:“母的,雌性動物,你也跟人嘴對嘴這麽喂真氣珠?”

獨孤或愣住。

當然沒有。

他從沒深究過為什麽要把苦苦修煉來的真氣珠送到她嘴邊,也沒想過這方式有什麽不妥,只把她當陪伴多年的愛寵雀雀,他的雀雀生病了也一直是這麽喂藥的,幾萬年來一直如此。

他歷劫時封印并沒有封掉他的全部記憶,沒有人能做到封印他所有的記憶,他的神識裏依然有她的影子在。

“只喂過你。”獨孤或道。

路煙還想說什麽,獨孤或突然推開了她,眉眼覆上冰霜:“你自己睡。”

剛才哪句話惹到這位祖宗了?路煙脾氣也上來了:再對你瞎雞兒臉紅老子就是狗!

這個喂飽就跑翻臉無情的狗男人!啊啊啊啊氣死了!

“我跟你說我這一劫要是過去了,這輩子我都不會搭理獨孤或這個臭男人!”沒過去另當別論,小女子能屈能伸!

映紅驚慌地關上門,“雀雀,你怎麽能這麽罵主上。”

路煙憤怒道:“我不就問了一句他有沒有喂別的女人吃過真氣珠,他就沖我兇!我是他的王妃,明媒正娶的妻子,難道過問一句他過往情史都不行嗎?我知道你們又要說這是凡間歷劫為了救我,可是不管怎麽樣他沒休妻我就還是他的王妃,我就是要管!”

路煙吼完發現自己說的太有道理了,她明明是他名義上的妻子,憑什麽還要當舔狗事事順從,不準她管可以離婚啊,占着茅坑不拉屎算什麽英雄好漢!

發洩完之後路煙覺得舒服多了。

映紅卻一臉愁容,“雀雀,你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沒有鳳凰族的血主上會走火入魔,因此十幾萬年來從沒有動過情根,你竟與主上談起男女之情,你……也難怪主上反應那麽大,從前他可是從未對你發過脾氣的呀。”

路煙底氣不足:“我、我沒談……”我只是在捍衛我身為王妃的尊嚴!對,沒錯,就是這樣,不能虛。

映紅說:“主上娶你是因為你命裏有一姻緣變故,他若不出手,萬一你嫁了個登徒浪子可如何是好?主上到時要如何同你母親交代呀。”

路煙:怎麽我還有個媽!?

映紅勸道:“上神到凡間歷劫本就要經歷這些,你我都不是凡人,何必将這事情看得太重。”

“我不這麽認為。”路煙從小受到的教育就不是這樣的,不管身在何處她都有自己的堅持,“我把欠他的都還給他,這樣總可以了吧。”

獨孤或喝她的血,然後給她真氣珠。

路煙懷疑真氣珠就是仙界的錢,而她就是個靠賣血茍活的窮逼。

她拿出鏡子,看到蔓延到鎖骨處的痕跡,不由地懷疑獨孤或動了凡心,突然對她兇是欲蓋彌彰!

獨孤或不是不想碰她,一定是有什麽必須隐忍的隐情。

而那段隐情可能和映紅說的“走火入魔”有關!

好了,自作多情完畢,還債去。

靈靈看到逃也似地回到寝殿的老祖宗,他在老祖宗身邊多年,從未見他這麽驚慌失措,腳步淩亂得像是遇到了勁敵。

獨孤或卧在軟榻上,白皙纖長的手指輕捏眉心骨。

過了好一陣才開口問:“我如果跟她洞房了會有什麽影響?”

靈靈的表情堪比撞了邪,震驚的好半響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您……您的情根,動了?”

獨孤或并未答話,思忖片刻,“會不會是雀雀太香?”

靈靈吓得不敢接話,這問題怎麽回答都要被錘。

“雀雀的血很香,本王控制不住自己。你去查查,她和鳳凰族究竟是什麽關系。”

能讓老祖宗失去理智的人世上就只有雀雀了,映紅也一直在觀察雀雀的習性,研究雀雀是否是鳳凰族血脈,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依然一無所獲。

看來只能從雀雀的母親着手了。

靈靈:“要不是玄鳥族動手腳,恐怕到現在我們都沒辦法知道,雀雀的血有治療兩種心法的功效。不如就讓屬下去玄鳥族探一探,見見殷夫人,興許能查到些眉目?”

獨孤或閉着眼,細長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紅,長睫微顫,更襯得他虛弱不堪,幾縷發絲從蒼白的臉頰上拂過,他輕聲道:“去吧。”

獨孤或修有兩種心法,亦正亦邪,再加上有了路煙,雙修後他更是突破層層修為,已經達到空前絕後的地步。世間萬物生死自有定數,哪怕是神也沒有真正的永生,功法太深厚身體勢必受到影響。

靈靈很是擔心,再找不到鳳凰族的血主上随時會有破功的危險,上前一步,急切道:“主上是舊疾複發了,我去找王妃。”

“站住。”

“獨孤或!”

聽見路煙的聲音,靈靈松了口氣,默默退了出去。

路煙走進寝殿,看到卧床臉色蒼白的獨孤或,坐到他旁邊望聞問切,感覺他是餓了,扯開領子:“你喝,喝完跟你說個事。”

獨孤或坐着不動,視線從她鎖骨處移到她憤怒的小臉上,不喝。

路煙動作粗魯地傾身向前,也不管一頭傾瀉下來的發絲已經怼到獨孤或臉上:“那先說事情。我已經凝結好了你給我的所有真氣珠,一共十二顆,沒錯吧?現在還給你。”

她說完,沒有給他任何思考的縫隙,挑起獨孤或尖細的下巴,堵住他的嘴,強行把所有的真氣珠還給了他。

路煙一邊還真氣珠,一邊誇自己真的好棒,短短幾個月竟然就學會了如何凝結真氣!我可真是個天才。

獨孤或被她突如其來的暴躁弄得有點無奈,撐着身子坐起來,漂亮的長眸流光潋滟,紅唇誘人,唯獨臉上不見一絲血色:“怎麽這麽不乖。趁我虛弱就來鬧脾氣,白眼狼。”

“那你先喝飽,喝飽了再聊正事。”

路煙雖然沒了真氣珠,但她已經是仙身,捏了個決麻痹皮膚,然後掏出一把匕首,在心裏倒數了三個數,皺着眉頭準備劃破自己的手指,卻被獨孤或一揮袖阻止。

匕首插在牆壁上,刀刃嵌入壁中,那堵牆頃刻間裂開。

路煙緩緩回頭,虛弱成這樣還這麽厲害,好DIAO啊!

“不用這麽麻煩。”獨孤或抱着她,低頭咬破了她頸側的皮膚。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喝光她的血,路煙感覺獨孤或埋頭在她頸窩好久好久。

她拽着他的長袍,差點哭出來,他這是餓了幾天啊!

良久後,獨孤或說:“我去戰場了。消耗了不少的靈力,動了情根。”

路煙詫然:“這些天你是去打仗了?”不對這不是重點,她擡眼看着虛弱的病美男,哪怕是虛弱到氣若游絲這張臉也是十足的禍水:“你動了情根?”跟她想的那個意思一樣嗎?

獨孤或話鋒一轉:“收回了五座城池,帶回來的戰利品在路上,等到了再帶你去挑幾樣喜歡的。”

不到一個月他打下了五座城池???他是收割機吧!

獨孤或:“為什麽不高興?是因為昨晚的事?”

是因為我心裏有B數了。

路煙:“你還沒說情根是個什麽東西,對你會有影響嗎?”

“沒什麽影響。”

“你會談戀愛嗎?”

“不會。”

那算個毛的情根啊!

“它只是動了一下,就這意思?”

獨孤或想了想,昨夜看到她的時候确實動了一下,點頭:“是。”

你們神仙真有意思。

好吧算了反正我也聽不懂。

獨孤或自己也不願深究這個問題,無意識的回避,反問她:“你最近忙着認字,是有什麽計劃嗎?”

獨孤或好像很久都沒有對她用過讀心術,總愛問她這個是為什麽那個是為什麽。

路煙坐起來,看向獨孤或,她的眼睛很亮,獨孤或從沒在她眼中看到過這種光芒,她堅定地說:“我想盡快完成任務。我要離開這裏。”

獨孤或的表情起了微妙的變化,擡眼注視着她:“離開這裏,去哪裏?”

路煙:“去我本該待着的地方。”

獨孤或:“你的家在紅楓林。”

路煙堅持道:“不,我的家不在這世界。”這個沒有感情的血腥的冷漠世界不是她的家!

“雀雀。”

這是獨孤或第一次喊她“雀雀”,路煙感覺替身當的越發沒有尊嚴了,“我不是你的雀雀。”

獨孤或雖然虛弱,但目光冷中帶着淩厲,嗓音也一如既往的好聽,甚至還帶了些不易察覺的溫柔:“你是雀雀。紅楓林就是你的家。那一路彩虹是為你點的燈,因為你夜裏總是迷路。我走的那天知道你即将歷劫,怕你找不到回家的路,特意命人布下彩虹。”

一陣沉默。

路煙心裏不是滋味:“你疼愛雀雀,可我不是。”她推開他,轉身就走。

獨孤或閃身瞬移至她跟前,步步逼近,把她困在牆角,剛才還無比虛弱的男人可能是喝了幾口她的血,恢複得很是快。

他居高臨下,渾身都散發着冷意:“需要我幫你回顧一下嗎?”

說完,他掏出那面鏡子。

随後,路煙看到了鏡子裏的雀雀。

畫面中的少女大約十六七歲,穿着淺藍色的襦裙禦劍紅楓林,突然,一道紅影閃過,少女身上被鍍上一層金光,幻化成一只漂亮的金絲雀。

路煙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幻化成鳥兒的樣子,居然是一只金絲雀,她之前一直以為是麻雀來着。

金絲雀的小腳落在紅衣白發的絕色少年肩上。

那少年就是獨孤或。

來了,監控錄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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