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一回合,她沒贏至少也沒輸,安至少暫時妥協了

,幾乎是顏色單贏的局面。

“我太太喜愛顏小姐的作品可能超過顏小姐的想象,家裏所有的私人珠寶幾乎都是出自顏色,顏小姐可以考慮一下再做決定。請恕冒昧,太太很想請幾位共進晚餐。”柳東青的語氣十分真誠,說到自己太太時也顯得格外溫柔,那是一種葉顏幾人都不懂的感覺,相濡以沫,相攜到老。

葉顏沉默一會,細細思考一番,回道“那就多謝柳先生了,合作的事宜顏色之後會派專人和柳家協商細節問題。”

“對于柳太太的邀請,能和兩位共進晚餐應該是我們的榮幸才對。”

見柳東青看妻子的目光那一瞬間葉顏好像明白,那是他對自己妻子的愛,也許僅僅只是希望她太太的私人珠寶上出現的是他們柳家的東西,準确的說是出自他柳東青的東西。

葉顏此時猜得确實不錯,是這個男人對自己妻子的私心和占有欲作祟才有了柳家和顏色的合作,也不僅僅是這一個原因,也許以後某一天葉顏會從有心人口中知道,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

從她擅自決定和柳家夫妻共進晚餐時安就瞪着她,葉顏挽上安的手臂對他安撫一笑,安嘴角明顯的抽搐了一下,對于葉顏明顯撒嬌的行為有些無語,最終卻沒有反駁,大不了他陪着好了。

柳東青将晚餐訂在顧氏旗下的一家檔次最高的餐廳裏,各國美食這裏都能品嘗到,看葉顏身邊的男人生着一副國外人的樣貌,以前也沒見在京城出現過,柳東青将晚餐訂在這裏倒是顯得特別用心。

柳家太太特別熱情,雖然第一次見面,她卻總能找到很多共同的話題,她們的交談顯得特別愉快,五點是下班的高峰時間段,幾人一直在商場呆到五點半避過高峰時段才往餐廳出發。

臨近訂餐的六點時幾人恰好到了這家名為ML—梅林的餐廳,進入旋轉大門,作為做東的柳東青剛一進餐廳就對前方不遠處有一道非常熟悉的背影。

“顧少?”

☆、52章 不速之客

背影轉過身來露出正面的相貌,正是顧少顧羽銘,他的身邊站着貼身助理宋承起和一位穿着ML—梅林工作裝的男人,宋助理手上還拿着筆和公文本,明顯是來視察工作的樣子。

“柳先生和太太過來用餐?”

顧羽銘邁着修長的步子走到幾人跟前,娴熟的語氣不難聽出顯然幾人不僅認識,而且關系還不錯。

“顏色珠寶的顏小姐和海小姐……顧少也認識。”柳東青對着顧羽銘回道,說完兩人明顯停頓一下,一直跟在葉顏身邊的安他也确實不認識,想介紹連名字都不知道,只好用眼神示意,間接的傳達。

“顧少。”

“顧羽銘。”

顧少的稱謂是出自葉顏之口,直呼其姓名的則是海燕,面對打個招呼的稱呼都不一樣,單是這一點就不得不讓在場的安有些聯想。

顧羽銘幾乎沒看別人,轉過身之後的視線一直落在從他轉身就攬着葉顏腰肢的男人那只帶有宣示意味的手上,強制收回視線,看向葉顏,暧昧不明。

“顏顏還是叫我名字就好,聽着會習慣些。”

安起先還打量着顧羽銘的視線立刻變得不善,顏顏?叫得這麽親密!他安的女人也敢這樣明目張膽的觊觎,顧氏年輕有為的當家顧少,29歲未婚,旗下産業多不勝數,更是京城一衆名媛心目中成婚的最佳人選,想着下午收到的簡單資料,安看向身邊的葉顏,想從那張平靜的臉上找出絲毫痕跡。

葉顏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假裝沒有注意到安的打量,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沒有異樣。

得到滿意的答案,顧羽銘才第一次正式的看向安,灰色的休閑套裝也掩蓋不了身上那隐藏的戾氣,意地利黑手黨的現任教父,那本就是需要踩着無數人屍體才能坐上去的位置,更何況還是才年過三十的男人,手段氣勢自然非同尋常,一切都表明着安這個男人是個勁敵,可就算這樣,也別想将顏顏據為己有。

“顧羽銘。”安率先對着顧羽銘開口,宣戰一樣喊出他的名字。

雙方打量的視線不久,周圍人都明顯感覺到空氣中流動着的火藥味,兩個同樣強勢的男人交鋒,互不肯想讓,其中的戰争他們自己最明白。

“安。”顧羽銘只回了一個字,這一場較量就算他咬牙認輸,他此刻也不能說出安的全名,他們同樣都已經不年輕,忍耐是成長之後學到的最重要的東西。

視線的交鋒擦出噼裏啪啦的火光,兩人都不肯退步,衆人的視線都不由自主的放到戰争中心點那一臉平靜的葉顏身上,那一衆無辜的視線似乎在祈求她做點什麽。

顧少的氣場不是一般的強大,相信知道他的人無人不知,如今又出現個能和顧少正面交鋒的男人,這氣氛是他們能承受的嘛!葉顏、海燕和柳家夫婦倒還好,她們本來就是見慣大場面的人,一些來用餐的,和一衆餐廳的員工生怕戰火蔓延,就連大氣都不敢出。

“怎麽跟個孩子似的,吃飯吧。”葉顏順着安攬着她腰肢的手,側身圈住安的腰,身高的差距讓她只能仰着頭看着安,語氣似想笑,又似無奈,小言言不高興的時候也這般模樣,能哄他開心的莫過于撒嬌。

這樣兩個強勢的男人被一個女人說成跟孩子似的,奇異的兩人倒是不約而同的将視線落在葉顏身上,葉顏的撒嬌安顯然很受用,臉色有所緩和,想起午餐用得比較早,倒是真擔心葉顏餓了。

顧羽銘看着葉顏的神色沉了又沉,他們第一次的交鋒她就選擇了安,當着他的面就抱着別的男人的腰,就是她的選擇!

深呼吸好幾口氣,他才厚着臉對着柳東青道“柳先生和太太不介意多請我一個吧!”

明明應該是征求主人的意見,在顧羽銘身上已經是毫不客氣的做了決定,柳東青既無法拒絕,也壓根就沒想過要拒絕。

“顧少,這是當然。”

東道主柳東青都沒有拒絕,其他人不願也只能憋在心裏,特別是安!

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國外,安一定不會管對方是誰,他不願意的事情從來都是霸氣的拒絕,而如今是在華夏,又是和葉顏有關,何況他也想繼續看看葉顏和顧羽銘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一個厲浩,一個顧羽銘!他只想說一句“炎招惹的都是些什麽人!”

幾人進了柳東青原本訂好的包廂,途中多了一位不速之客顧羽銘,使得整個晚餐的氣氛都硝煙彌漫,兩個男人時不時的就互瞪一眼,一餐下來根本就沒吃多少,葉顏倒是自顧自的吃得很香,海燕和柳家夫婦則三人時不時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頭痛不已!

這都叫什麽事!本來應該其樂融融的晚餐……早知道他就不定在顧氏旗下的餐廳了,不過顧少早不視察工作玩不視察工作,偏偏這個時候,還是選在飯點,說實話,會選在飯點視察工作的大老板還真沒有,這一切都只能說明顧羽銘出現的太過巧合,就好像是故意在等着他們一樣。

了草的結束一頓晚餐,出了餐廳大門也已經九點多鐘,柳東青的太太被折騰一下午顯得有些疲倦,兩人适時告辭,臨走前囑咐葉顏差人到柳家公司詳談合作事宜,葉顏應下,兩人坐上司機開的來車就先行離開。

餐廳門口安看見随從開來的車,望向葉顏問道“回家還是去酒店?”

“你回酒店。”葉顏幾乎是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要讓安跟着回景嶺?她和顧羽銘不是會死得很慘?還是算了,先瞞着,再解決!看來她和海燕得趕緊找個時間搬出來。

“你呢!”葉顏回答的太快,安也沒有深究,他更在乎的顯然是葉顏只決定了他的去處,忽略了她自己!

“跟你一起。”葉顏讪然一笑,她不跟着安,安一定會跟着她!

有顧羽銘在,葉顏也不擔心海燕的回家問題,何況看也沒看海燕就直接上車的安顯然也沒有要送海燕的意思,這樣也正合了葉顏的意思!

直到葉顏跟着安離開良久,顧羽銘還一直站在餐廳外面,似是自言自語的問道“他們一直這樣相處?”

空氣有一瞬間的沉默,才響起海燕低喃的聲音。

“安,太強勢。”

有些話她并未說出口,安是那樣的身份,顧羽銘又太過清白,也許只有安才是最适合阿顏的。

正因為安太強勢,所以他才沒有主動提出回葉顏家,也許是幾年的逃離讓安有所收斂,也或許是顧羽銘的突然出現讓安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以至于讓他來不及刨根究底。

海燕深深的看了眼顧羽銘迷茫的神色,最終問道“一起回景嶺嗎?”

顧羽銘下意識的搖頭,沒有葉顏的景嶺對他來說跟去哪兒都沒有區別,海燕理解的招了出租車離開,獨留他一人思考。

宋承起開着車過來就見獨自站在餐廳外面的顧羽銘,樣子看上去有些落寞,下車打開車門待顧羽銘上車好一會兒之後,宋助理才硬着頭皮問道“總裁,去哪兒?”

從總裁住到景嶺,他就開始不用詢問,只用直接開車回景嶺便可,可今天連海燕小姐都先離開了,總裁八成是不回景嶺,良久的沉默,他一時也拿不準主意,到底該去哪裏。

“豪庭。”

顧羽銘經過認真思考之後,還是決定去豪庭,葉顏答應跟着安去豪庭,就已經表明他就算動手也帶不走她,豪庭是他的産業,他去也沒什麽不可。

他甘願受苦,甘願受折磨,只要是葉顏給予,是苦是甜,他都願意親身品嘗。

宋承起将車開到了豪庭,目光落在顧羽銘離開的背影上,第一次覺得高高在上如顧羽銘的背影原來也會如普通人一樣會孤寂。

說到底,在有權,有錢的男人,面對愛情的時候也只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人。

☆、53章 一牆之隔

夜漸漸已深,豪庭酒店十七顧羽銘樓專屬的套房裏,他毫不隐藏滿臉的孤寂,随意的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發,手中拿着已經空了一半的酒瓶,仰頭大口大口的往下灌,一些來不及被他咽下的液體從他下巴到脖子劃過一條水印。

房間裏矮矮的茶幾上煙灰缸裏散落着幾個煙蒂,一個精致的玻璃質地的空酒瓶随意的躺在茶幾一角,不遠處的地毯上同樣還散落着一個空着的酒瓶。

顧羽銘又重新拿起酒瓶灌了一口,煩惱的思愁怎麽也揮之不去,他住在十七樓,他心裏的女人在十六樓,一牆之隔,可他卻偏生什麽都不能做!

他好想知道她現在在樓下做什麽,睡着了嗎?還是躺在那個男人的懷裏撒嬌?也或許是……

他想不管不顧的沖下去,哪怕是毀了顧氏又能怎樣,這一刻他只想那個女人陪着的人是他!可他不能,失去顧氏不可怕,可怕的來自那個女人的拒絕。

他去,她也不會跟他走。

餐廳裏她已經主動的選擇環住那個男人的腰,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她也可以那樣小巧依人的依偎在一個男人的懷裏,可以對着一個男人無所顧忌的撒嬌,那一刻心裏的感覺讓他清楚的知道他是在嫉妒那個叫安的男人。shuk

他該怎麽辦?父母給了他生命,卻沒有教他如何成長,更沒有教他什麽是愛情!

這一夜對他來說顯得格外的漫長,漫長到他感覺天明就和世界末日一樣永遠不會來臨,整個夜裏他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他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醉過去的,還是暈過去的,或者只是簡單的睡着了。

夜裏他打了幾通電話,也接了幾桶電話,反正他好像也沒閑着一樣,具體說了些什麽他記得不是很清楚,重點他還是很清醒的記得,他只用等到天明,忍到天明就可以,一切都會結束的。

黎明的光亮破曉而來,七月的黎明帶着絢爛的色彩,披散在大地,樹木,高樓大廈,和許多人心上。

對于安來說這一夜睡得格外安穩,他抱着他尋了多年的女人在懷,卻也格外的備受煎熬,心心念念的女人躺在他懷裏睡得很香,他一個正常男人自然有需求,而且是格外有需求,葉顏不願意他不想勉強,可能也根本就勉強不了,深夜他到了洗手間解決了好幾次,早上醒了之後又親手解決了一次,幸福和煎熬兩種感覺并存。

這一日葉顏醒來奇異的還未到十點,拿了衣服去洗手間梳洗過後出來就見原本還算整潔的大床已經被折騰的淩亂不堪,而那個始作俑者還正在和她昨天穿的白裙較勁,明白安一絲的葉顏嘴角抽了又抽,對安的行為無語的同時也有一種她說不清的感覺,夜裏安的動作她清楚,卻連思考都不曾有過的保持了沉默。

有時候葉顏也曾想過,為什麽她對安的感覺偏偏就不是愛,或許是他太霸道的融入了她的生活,激起了她心底最深處的厲獸,也許是他出現的過于太早,早到她連喜歡是什麽感覺都不知道。

安帶着葉顏下樓吃早餐,打開門的一瞬間有眼尖的手下已經看到屋內的‘戰況’內心默默的為老大喝彩,葉顏早已知曉安的用意,也沒有戳破,只是不得不感慨一句,他的自尊心之強。

兩人一起用過酒店的精致早餐後,再回房已經是整潔一新,安随意的坐在沙發上,讓葉顏的頭舒服的躺在他的雙腿上看電視,兩人難得悠閑的一起享受着上午這美好的時光。

豪庭酒店十七樓內,一直到中午十一點也不見顧羽銘起身的宋承起不得已敲響了房門,良久之後一身看上去比較邋遢的顧羽銘打開了房門,屋內的情形讓宋助理幾乎愣住。

顧羽銘雖沒有嚴重的潔癖,卻一向是位愛幹淨的男士,他實在難以想象他會在這樣淩亂的房內住了一夜,或許說是醉了一夜更為恰當。

“有事?”冷漠的兩個字從顧羽銘口中傳出,昭示着他的心情依然糟糕透頂。

宋助理收斂思緒,對顧羽銘恭敬的回道“十六樓的結果經理已經彙報上來,總裁要聽嗎?”

他試探的詢問,潛在的意思就是希望顧羽銘不要聽,工作他一直只需彙報,聽不聽一貫是顧羽銘決定的事情,昨夜夜深裏接到總裁的電話時他是無比詫異的,總裁到底還是介意的,介意葉小姐陪着別的男人整整一晚。

顧羽銘揉了揉眉心,他是高傲,他同樣有自尊,可那些在葉顏身上似乎都顯得那樣微不足道。

“說吧。”

“經理親自守着的結果,夜裏洗手間的水用了好幾次。”宋助理垂着頭,不敢看顧羽銘的臉,又忍不住擡起頭小心翼翼的觀察顧羽銘的神情,在後者那逐漸難看的表情下有些話被他自動省略。

“早上?”顧羽銘頹廢的坐在沙發上,失落的感覺油然而生,既然決定問就應該要知道全部,他的心裏承受力一向很強。

宋助理将頭垂得更低,似乎已知道接下來說的話會掀起怎樣的風暴,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大床非常淩亂不堪,葉小姐昨天那身長裙也被大力撕破。”

“砰”的一聲從顧羽銘的掌中傳出,玻璃杯混雜着絲絲鮮血四分五裂的掉落在地,他明明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為何還是會難受成這樣子,他對顏顏已經愛得這麽深了嗎,深到連他自己都比之不上!

“總裁,您的手……?”宋助理上前,神色有了幾分焦急。

情愛兩字最為傷人,就連顧羽銘都會為了情愛自傷!聽上去該是多麽可笑的笑話,可那滴落的鮮血卻提醒着宋承起這不是一個笑話。

“出去。”平淡到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從顧羽銘口中發出,他的頹廢的神色似乎對世間任何事情都失去了興趣。

口上越是平靜,內心越加波濤洶湧。

此時宋助理只需要再多說一句話,就能輕易的将這個從來不動聲色的男人激怒,後果他不能承受,宋助理沉默的退了出去。

幾乎毫無生氣的套房裏,一直到宋助理出去良久,坐着的顧羽銘也未移動一下,手上的傷同樣被他置之不理,他就像一個被人抛棄的孩童一樣顯得那麽的茫然無助。

“叮……”的特殊短信鈴聲響起,顧羽銘将視線落在那昨夜就被他擱置一邊的手機上,五寸大的手機頻幕上顯示着‘事情已經辦妥’六個字,他的神色才稍稍有所好轉。

此時豪庭酒店他樓下十六樓的總統套房內,葉顏也正和安發生着小小的争執,要對付金葉她必須要有所動作,無疑沒有時間這樣陪着安。

而安卻一心想帶葉顏回意地利,她又不肯,他就退而求次的要求葉顏能在華夏陪着他就好,他知道葉顏想對付葉家,在想他來根本不用葉顏親自動手,哪怕是在華夏,他也有很多讓葉家死得很慘的辦法。

簡短的争執早已讓早上還溫馨的氣氛變得硝煙彌漫,門外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讓安變得更加不爽。

“滾進來!”

能敲門的只有他的手下,他該祈禱最好是有大事,不然他定要手下的人好看。

進屋的是厲婷那次吵鬧時最後出現的那個明顯級高一等的男人,感受到屋內的氣氛,他也假裝沒有任何異常,恭敬的對葉顏行了點頭禮,才向着站在窗戶邊的安而去。

“意地利剛傳來消息,家裏出了不小的問題,只怕需要您親自回去解決。”男人靠近安的身邊,不知是他有意無意,葉顏剛好也能清楚的聽到。

意地利出了問題?那就是安的老巢,誰這麽大的膽子敢動安的老巢?而且事情還嚴重到需要安親自回去解決?

葉顏将國外的一些大勢力在腦海中過濾一遍,一時也真是難以想到在那邊可以和安叫板的人是誰。

安的臉色更沉,他才離開不到兩天,這次怎麽會恰好出了問題?意地利雖是他最安全的後盾,他常年卻也是在幾國出現,更何況他最近也沒和什麽人杠上,又沒有自家着火的可能性,那就是有人故意針對他了!

他倒是想知道到底誰這麽大膽子!

“還有事?”

見着手下不曾離去,安有此一問,他做事一向随心所欲,既然沒有明着表态回意地利跟了他多年的手下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可偏偏這一次他還不得不走一趟。

男人恭敬的一點頭,湊近安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剛收到卻切的消息,顏小姐手下的人在F國出現。”

“是誰?”周遭的空氣趨冷,安下意識的回頭看向葉顏,後者也正好看着他,四目相對,皆想從對方的眼中看到點點訊息,他只要知道出現在F國的人是誰,就可以大致的确定是為什麽事情。

“簡白和另外三位。”男人将得到的卻切消息傳達給安,當他收到簡白和另外三人同時出現在F國的消息時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知道必須要禀告給安,當年的事情除了安,他是知道的最清楚的人。

沉默了半響,安回身站在葉顏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質問道“簡白為何出現在F國?”

大致緣由他已經猜到,只不過這一切都比不上葉顏的親口回答,他不願相信她是真的不信任他,盡管他有所隐瞞。

“F國那邊出了事情你是知道的,我和海燕在國內都有所牽連,簡白他們是去确認兩件事是否有所牽連。”就算葉顏不說,安也很快可以查到,況且她說的也是實話,簡白他們本就是為F國那邊發生的動蕩去的,而那事只不過是最秘密的安排。

就算安真的動手查簡白他們,相信他得到的答案也會和她說的一樣。

對于葉顏的話安不盡全信,如果只是這樣,出現在F國的人應該不會達到四人,更何況其中還包括一個簡白。

盯着葉顏良久,後者也始終沉默已對,最後安還是妥協了,伸手拉起葉顏,将之抱進懷中,安柔聲道“我回趟意地利,你乖乖的。”

五年後再見,他妥協的次數越來越多,他和她的相處,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小心翼翼的那個人成了他。

安要走,葉顏自然不可能攔着,她巴不得他走,知道意地利出了情況,葉顏還是關心道“小心點。”

需要安親自回去解決,不可能是一般的簡單情況。

“去安排包機。”安對手下吩咐,想安排專機是因為他等不了,最好的辦法就只能在華夏包機。

“送送我。”安深深的看着葉顏,錯過的五年他還沒有來得及彌補回來,分別又再次降臨在他們身上。

“好。”葉顏回抱着安,應下。

就算他不主動開口提及,她也會送他。

安手下的辦事效率一向很快,幾乎是沒有休整的就出發到了機場,包機的專屬通道裏,葉顏目送安登上飛機離開。

見面時一句好久不見,分別時一句再見,他們久別後的重逢只有短短的一天時光。

飛機的轟鳴聲順着軌道拉出一條痕跡,直到機艙的窗戶外再也見不到葉顏那渺小的身影,安對着手下下達命令。

“轉道去F國。”

意地利的情況他并不擔心,想動他的後花園,沒有這麽容易!重點是在F國的那幾人,簡白不是一般手下,他突然出現在F國,就已經意味着葉顏有意徹查當年的事情。

當年,本是一句無心的問話,讓他知道一個驚天秘密的同時,也讓他不得不有所動作,五年前他幫了那人一把,五年後他必須要自私一回!

“海燕和那個孩子的事情有結果了嗎?”安靜的機艙裏,只有安對他的貼身屬下的詢問聲。

“沒有海燕的生産記錄,楚家将孩子保護得太好,一時間也拿不到照片。”男人恭敬的回答,他雖然不知道安何為會對海燕和當初報紙上的那個模糊不清的孩子感興趣,卻還是盡心盡力的調查。

“無論如何也要将孩子的照片弄到!”安的決定不容置疑,他早有想到可能查不到海燕的生産記錄,幾人出自華夏特種部隊,之後又以葉顏為首成立特別行動組,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代號,他一早就知道這些,如果海燕不想讓孩子繼承她的路,就肯定不會有她的生産記錄,也正因為沒有生産記錄,才更加讓安确定那個孩子是海燕親生的。

如果海燕真的就是當年那個女人,那麽也難怪他們這些年同樣什麽都查不到,一切都解釋得通了,可對他來說這一切又更加麻煩了,最主要的是海燕還生了一個兒子!

這才是安着急離開華夏,選擇去F國的真正原因!

有時候明明是一個無心之舉,卻不想有些事原來早已命中注定。

相較于五年,這一次的分別顯得那樣短暫,卻誰也想不到再見時,已歷經了滄桑變化。

當眼中再也沒有飛機的輪廓時,葉顏才敢真的确定安走了,來匆匆去匆匆的離開了。

沒有了安,葉顏沒再去豪庭酒店,直接回了景嶺。

☆、54章 多年的疑惑

下午三點多鐘,本該是上班時間的顧羽銘一身整潔的坐在景嶺家裏的沙發上,葉顏打開門的瞬間就看到了他,詫異的問了句“在家?”

語氣有些不解,不明白一向呆在公司的顧羽銘怎麽會在上班的時間裏呆在家裏。

顧羽銘沒有回應她的不解,風馬牛不相及的說道“他走了。”

他沒有指名道姓的明說他是誰,葉顏會獨身回家,安必定是走了,這是毫無疑問的。

“嗯。”

葉顏的表情過于平淡,他看不出她對安突然離開的事持有什麽态度,葉顏倒是先注意到他纏着紗布的手,關心的話語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手怎麽了?”

顧羽銘搖頭表示沒事,卻沒有開口回答她的問題,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說出真相她會不會覺得他很可笑,又很幼稚?

他的沉默,讓她也抱有沉默,他不想多說,她也不是會繼續追問,纏着不放的人,葉顏邁步就準備上樓,沒有了安,空氣似乎都變得清爽了一些,就讓她偷懶一天也好!

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讓顧羽銘清楚的知道葉顏開始上樓,神色糾結良久,他還是忍不住開口。

“顏顏,你愛他嗎?”

突如其來的一個愛字,讓葉顏無比的陌生,停下的步伐頓時停住,回身望向顧羽銘,後者也正好轉過身看着她,她說“顧羽銘,你是喜歡上了我嗎?”

他望着她,目光深情和缱绻,沒有隐藏感情,聲音裏卻帶着淺淺的哀傷。

“顏顏,我想我的确是喜歡上了你。”

他的告白沒有合适的氛圍,沒有浪漫,沒有鮮花,有的僅是心裏那揮不去的隔膜,薄薄裏,怎麽也捅不破。

他說他想他的确是喜歡上了她,一道漣漪從葉顏心上劃過,他說他想,那就是用心思考過的,他說的确喜歡,是肯定。

“顧羽銘,哪怕你明明知道我剛和別的男人睡覺回來,你還是喜歡我嗎?”清淡的語氣,讓人猜不透她的用意,下午昏黃的陽光似乎也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朦胧不清。

“是,還是喜歡你!”沒有任何猶豫,他就那樣坐在沙發上轉着上身,望着站在樓梯中高高在上的她,血淋淋的傷口,她又毫不留情的撒了一把鹽。

葉顏看了他半響,輕輕的嘆了口氣,緩緩道“顧羽銘,抱歉。我還沒學會什麽是愛!”

話落她回身上了樓,留下他一個人思考良久。

她說抱歉,是拒絕了他!

她說她還沒學會什麽是愛,是回答她不愛安。

她這樣冷靜、睿智的拒絕他,又不着痕跡的回答他,也說明她不愛他。

“顏顏,我們一起學習可好?”空蕩蕩的別墅內回蕩着顧羽銘的呢喃,他不确定自己會不會愛,可他願意和葉顏一起學習,一起感受愛。

愛是種奇怪的東西,千奇百态,有人是轟轟烈烈,有人是細水長流!

相濡以沫,相攜到老。

聽似簡單的話語,能真正做到的人又有多少,感情敗給的不是生活,不是時間,而是那簡單的相攜二字。

安的離開,使得葉顏和海燕都真正的解放了,直到兩天後海燕都有點不敢相信安會這樣輕易的獨自離開。

當初在生日宴會裏放出海燕傷人照片的那夥人,也正如葉顏所計劃的一樣将海燕當成了安的人,他們以為海燕只是安放到她身邊保護她安全的人,這兩天原本監視她們的人也毫無聲息的退了,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七月二十號,已經臨近七月尾聲的這一天下起了稀淋淋的小雨,也是楚明月真正逝世二十四周年的祭日到了。

楚明月并不是真正的難産而死,她當時憑着對親生骨肉的疼愛給楚家打了電話,咬着牙将葉顏拜托給了楚家之後是暈厥了過去,而不是死亡!

楚家人偷偷的将她秘密轉移,安排了她難産而亡的悲劇,孩子葉家抱了回去,在楚家悉心照料下,楚明月心中郁結還是太深,最終都沒能将月子做完就去了。

這些事情是葉顏成年的那一天老爺子親口告訴她,從那時起她就着手細查母親當年的事情,本該是大學時散漫不經的愛情,結果卻釀成了這樣的悲劇。當時楚骁戰口中楚明月的郁結,葉顏清楚的知道該是葉家老太太帶着王慧紅和母親的那一次見面,至于說了什麽,恐怕就只有當時在場的三人知曉,能肯定的是必然是說了什麽難聽的話,才會導致楚明月情緒不穩,以至孩子早産,到她最後面臨死亡。

不得不說葉顏小時候也算是幸運的,早産的她身體并不是很好,楚明月的突然死亡讓當時的葉立強對她這個早産兒越發的愧疚,老太太當時心裏作祟也沒有太逼他,所幸是葉顏靠着那段時間養好了身體。

楚明月的墓碑沒有在楚家軍事墓園裏,沒有任何軍事貢獻的楚明月的墓碑是不允許出現在那裏,哪怕老爺子多疼愛這個唯一的女兒,也不會埋她進去玷污祖先的榮光。

西城半山的墓園是整個京都對外開放中環境最好的,楚明月的墓碑也伫立在這裏。

七月二十日一大早葉顏就身着一身黑色長裙,獨自帶着黑色的雨傘出門驅車去了附近花店,她親自動手做了一束優雅的百合之後才開車去了西城。

稀薄的雨水沖刷着一座座墓碑,這是葉顏第三次到楚明月的墓前,第一次是她8歲出國的時候,第二次是她回國清醒時,今日是第三次,擁有那樣的父親,出于對母親的愧疚,她一直是不敢面對自己的母親,她有能力,在很早很早的時候就有能力讓葉家蕩然無存,許是心底最後的一絲希冀,她到底是希望那個母親深愛的男人可以發自的內心的忏悔。

葉顏撐着黑傘,一束優雅的百合靜靜的擺放在墓碑前,她和照片上的女人只有六七分相似,繼承了照片上女人的優良基因,準确的說她比她的母親更美,楚明月是溫婉的,卻沒有葉顏獨有的低調的張揚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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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