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一回合,她沒贏至少也沒輸,安至少暫時妥協了
媽媽,已經二十四年,你會不會很失望?”葉顏凝視着墓碑上母親的照片,低低的呢喃。
她已經24歲,葉家還好好的存在,自己還沒有圓母親的心願,母親的驕傲不容許楚家插手,只能将最後的遺願寄托在延續了她血脈的親生女兒身上。
她如楚明月所願,活得很優秀,優秀到可以保護自己,不曾像楚明月一樣只有大家小姐的溫婉優雅,她強大,強大到可以回報任何敢傷害自己的人。
那是優雅溫婉的楚明月想也不敢想,永遠也做不到的事。
如果母親可以自己面對,可以自己承受,她就不會獨留自己的親生女兒孤單單的生活在世上。
私人偵探一早就将葉顏到了西城的消息傳達給了葉立強,如今他才恍然發現想要私下見自己的親生女兒一面都要用上這樣卑劣的手段進行跟蹤。
為了金葉,為了葉家,他也是被逼無奈,是不得已才這樣做的,他成功的又為自己的懦弱找了一個完美的借口。
葉立強到達墓園時,一眼就發現撐着傘站在楚明月墓前的葉顏,好像是第一次他突然發現這個印象裏永遠堅硬不可催的大女兒也可以這樣柔弱,然這樣的想法也僅僅維持了一秒。
“葉先生,你是來對我母親忏悔的嗎?”保持着一直站立的姿勢,葉顏連轉身都不曾,卻準确的道出來人的身份,那個她生物學上的父親。
“小顏,爸爸知道錯了,你就原諒爸爸不行嗎?”葉立強盡量讓自己顯得卑微,雖然他心內并不自願,卻清楚他得罪不起楚家,不得不向葉顏低頭。
嘴角扯出一絲弧度,葉顏想笑,可她笑不出聲,轉過身直視着葉立強,極盡嘲弄。
“如果媽媽不是楚家的女兒,你還會覺得你有錯嗎?”
她突然指着墓碑上女人的照片,顯得那麽的悲涼。
葉立強臉上一閃而過的尴尬擊碎了葉顏心底最後的那道防線,這就是她的父親,永遠都将葉家放在第一位的父親,連她自己都記不清小時候她有多少次羨慕過葉彩彩,她也曾是一個孩子,還是一個沒有媽媽會渴望父親懷抱的孩子。
不,哪怕他不抱抱她,只要他能稍微給她一個溫暖的眼神,能對她稍稍有那麽一點點關注,或許她的童年就不會那麽凄涼,也不會有今日的她。
骨子裏,她和楚明月其實又何嘗不是一種人,善良的、溫柔的、優雅的,正是因為葉家将她的這些統統磨滅,她才會變得像個魔鬼一樣可怕。
“小顏,感情上是爸爸對不起你媽媽,可當年我要是不同意那門婚事,王家會搞垮葉家的。”
當年他可以為了葉家背叛自己的感情,舍棄自己的女兒,今日他同樣可以為了葉家哀求曾經被他舍棄的女兒,只要能保住金葉,做任何事情他都願意。
“現在要搞垮葉家的人是我,所以你就想用親情感化我?”葉顏看着照片上的女人,她真是不理解母親為什麽會看上近乎下賤的葉立強,還是說當年他并不是這樣的?
“小顏,你本來就是我的女兒。”面對這樣滴水不進的葉顏,葉立強都覺得他都有些演不下去了。
如葉顏所想的一樣,他今天出現在楚明月的墓碑前,就是想激起葉顏心裏的親情,想用楚明月來感化葉顏,可似乎他并不成功,反而适得其反。
“你女兒有能力搞垮你的葉家,你應該感到驕傲!”葉顏蒼白一笑,轉身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
她會讓他親眼看看他引以為傲的葉家是怎麽倒在她棄之敝履的女兒手上的,那一天不會太遠!他可以選擇等待,可以選擇反擊,最終的結局不會變,她葉顏想達到的目的,哪怕是不擇手段又何妨!
葉立強忽然跪在楚明月的碑前,痛苦流涕,聲淚俱下“月兒,你看看我們的女兒,你的在天之靈怎麽忍心我們唯一的女兒這樣對她的父親……”
葉顏離開的身影明顯一頓,緊握的雙拳洩露着她恨不得沖上去将葉立強暴打一頓的心思,她知道葉立強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可心底還是泛起一抹無法自抑的悲傷開始蔓延。
母親,你的在天之靈是同女兒一樣恨他的對吧!
如果不恨他,你怎麽會将自己交給楚家,生長在楚家的你不是也清楚楚家是怎樣的家庭嗎。
你的願望,女兒會親手實現。
離開西城,葉顏坐上自己開來的車,慢慢平複着被葉立強激起的情緒,很多時候她都矛盾,她到底該不該對葉家動手,以至于事情拖到現在,要是沒那些人出現激起一系列的事情話,她應該還是不會對金葉出手。
“叩叩叩”的聲音從玻璃窗外傳來,抓着方向盤的手不禁松開,葉顏看着站在車窗外挺拔的身軀有些驚訝。
他怎麽來了?
“葉立強在上面。”面對着放下的車窗,來人解了她的疑惑。
因為知道葉立強來了,所以他才跟着來了。
葉顏淡淡的點頭,突然問道“顧羽銘,你說我媽媽到底是愛他的,還是恨他的?”
她想問她做的到底對嗎?
“顏顏,答案不重要。你只需知道你是楚媽媽的女兒,無論你做什麽楚媽媽都會支持你,這一點就足夠了。”一早看見葉顏的打扮,顧羽銘就知道她出門的目的,後來突然聽見葉立強跟着來了,他是不放心她,不是安全,是情緒。
事情也正如顧羽銘所料,一家三口的團聚,對于葉顏是種煎熬。
釋然一笑,葉顏偏頭看着顧羽銘,他有着如墨般的頭發,烏黑的眼眸泛着隐藏不住的點點柔情,一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一身意地利量身裁剪的西裝,他微低着頭,零散的小雨點點滴滴的落在他厚實的肩膀上,她第一次這樣認真的打量他。
京城一衆名媛心目中的鑽石級別顧少,的确是名不虛傳。
“我要回去了。”短暫的對視,葉顏心中的壓抑一掃而光,他解了她心中多年的難題。
顧羽銘伸手從窗口打開車門,說道“你坐旁邊去,我來開車。”
她看上去沒事,他總是擔心,何況他不想放過這樣一個可以和她獨處的機會,他故意沒讓司機為他撐傘,就那樣站在雨裏,她連基本的關心也沒有,直到上車後女人遞來的那條幹淨的毛巾,讓他瞬間覺得一切都值了!
開着葉顏的這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顧羽銘偷看了眼葉顏,她恬靜的坐在副駕駛,褪去了往日一貫的冷漠,他心底有着小小的高興,也有着小小的沮喪。
她什麽也不缺,錢有、地位有、珠寶首飾都是自己設計、名車光是景嶺就停了好幾輛,準确的說她只缺一個喜歡的男人,相信只要她願意,光京城世家子弟就能踏破楚家門檻,何況她還在國外生活了那些年,招惹的一個安就夠讓他頭痛。
29年來第一次品嘗到真正的愛情,對于安讓他如何不介意!
将葉顏送回景嶺,顧羽銘就大搖大擺的開着葉顏的車去了顧氏。
☆、55章 厚海電子
晚上三人都在景嶺吃過晚飯,海燕雙腳交叉的坐在沙發上,搬起腿上的電腦遞給葉顏,順手結果,葉顏帶着審視的目光落在電腦屏幕上,将海燕做好的資料一一看完,葉顏詢問道“你最中意哪家?”
“科技這家前途明顯是最好的,想要收購肯定得費不少功夫。要說中意,我倒是最中意厚海電子,業界名聲不算大,口碑卻一向很好,加之厚海最近出了問題,我們接手也不會引人注目。”海燕趴到葉顏身邊,對着電腦指了指她所說的兩家公司。
“厚海的情況調查清楚了嗎?”
着重的看了看厚海的資料,葉顏也算是滿意,厚海廠商那邊出了問題,具體原因沒有标明,只說是廠商那邊斷了厚海的貨源,她本就準備去趟南方,廠商那邊到時在解決就好。
海燕本就最中意厚海,一早就讓藍姐将厚海的情況調查清楚,此時見葉顏明顯也看好厚海,瞬間來了精神“厚海的創始人是一位叫李鳴厚的年輕人,厚海是他在大學時期創辦的,據說為人一貫比較低調,這些年抓住電子商業發展的時機,一直也挺順風順水,會被人切斷貨源頻臨破産是因為得罪了人。”
“得罪的誰?”葉顏順着海燕的意思反問一句,看海燕那一副得意的表情,她知道多半都是她們認識的人,好巧不巧的該不會是葉家吧?
海燕慢悠悠的拿過茶幾上的牛奶飲了一口,吊足了葉顏的胃口。
“王慧紅的娘家!”
“怎麽會和王家扯上關系?”
一位是業界并不出名的公司老板,一邊是高高在上的豪門世家,怎麽會得罪上這樣的人?
“王家一位少爺看上了人李鳴厚的女朋友,人家兩人從大學時期就開始戀愛,都已經到談婚論嫁的時候,李鳴厚不願被人搶了女友,和王家那人杠上了,所以才有了後面的事情。”海燕笑得神秘,一臉的八卦。
“他女朋友什麽态度?”葉顏想了想,事不大,關鍵看女方怎麽想,要女方堅持和李鳴厚在一起,他這樣做無可厚非,是個重感情的男人,海燕的表情告訴她似乎不是這樣?
“那女人是看上了王家!”坐在一邊單人沙發上一直聽着兩位女人談話的顧羽銘想也沒思考就給出了肯定答案,這樣的事情他見得太多了。
海燕嗖得站在沙發上,指着顧羽銘驚訝的問道“你怎麽知道?”
人厚海的李鳴厚也不是什麽出名的人,人家和王家有所牽扯,還是女人之間的八卦,他雜知道的?
“猜的!”那眼神就跟看白癡一樣看了眼海燕,賣了這麽大的彎子不就這麽一點點重點麽,有什麽好驚訝的。
“李鳴厚這個人你怎麽看?”葉顏突然偏頭一臉認真的看着顧羽銘,希望他能給她一些指點,那些風月的八卦事情她并不着重的關心,主要還是看李鳴厚這個人到底如何。
顧羽銘悠閑的躺在沙發上,一只手撐着半邊臉,聽葉顏問他也沒賣關子,直接說道“要是在商場上雕琢的好,未來會是個人才。”
如果李鳴厚能從這一次的經歷走出來,就會明白什麽是商人!現在看來,很顯然他并不合格。
“安排一下,明天和他見個面。”葉顏直接合上電腦,能得到顧羽銘這樣一句話,對方就值得她親自見一面。
現在沒有更好的選擇,李鳴厚的厚海将是她們收購的目标,她不會直接站在前臺讓葉家所有防備,李鳴厚如果真的值得,倒是個不錯的人選,對電子業夠了解,相信他能走到今天也定有自己的才華和本領。
葉家,葉立強吃過晚飯就随着母親到了她的房間,将白天他和葉顏的對話一一告訴老太太,聽完後老太太嘆了口氣,說道“那丫頭還是怨你啊!”
“我知道,母親。可就憑我們葉家根本不是楚家的對手,何況顧少還摻了一腳進來。”葉立強沒了往日的容光煥發,整個人顯得無比低沉。
光一個楚家,業界內就無人再肯伸只援手,加上顧少的參合,要玩完的只怕不光是一個金葉珠寶,而是他們整個葉家啊!
“強兒,先別沮喪,珠寶生意大不了我們不做,我們葉家最強的還是電子産業,接下來一定要牢牢守住,那丫頭想弄垮我們葉家也不是這麽容易的。”作為一個母親,她能做的,要做的就是給予自己兒子最堅強的後盾,再說她葉顏要秋後算賬,王家是不是也該陪着?
當年,他王家的女兒才是首當其沖的那位呢!
“唉,就連王家最近都對我們避之不及啊!”葉立強嘆氣,事情怎會如母親想的這般簡單,電子産業确實是葉家最大的行業,可他相信只要葉顏對外明确的表示要對付葉家,只怕那些讨好楚家的人根本就不用葉顏親自動手,也會将他們葉家弄垮去讨好葉顏。
老太太一拍葉立強的肩膀為他打氣“怕什麽!叫兒媳婦上來,我自有辦法讓她出面找王家老太爺幫襯我們葉家。”
“母親,此話當真?”葉立強瞬間恢複希冀,他已經找王慧紅談了好幾次,王慧紅不知是抱着看他出醜的心态還是真的不願意求娘家,一直推脫不肯。
“你盡管叫她上來。”老太太胸有成竹,王慧紅這時候想脫離葉家她第一個不會答應,當年她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現在想要下床,也不怕濕了鞋。
葉立強下樓叫了正在看電視的王慧紅,後者顯然也猜到老太太要說什麽,臉色不是很好,在葉立強滿帶威脅的視線下,還是乖乖的上了樓。
王慧紅心裏當然也不想葉家出事,她已經嫁到葉家這麽多年,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她怎會不明白,葉家出事就等于她出事,她暗地裏已經回過好幾次王家想見大哥,可大哥每次都推脫有事,不肯相見,她又怎會不明白自己大哥的意思。
沒多長時間王慧紅氣得一臉鐵青的出了老太太的房間,回房後狠狠瞪了眼躺靠在床上的葉立強,背着身直接躺了一去,一副不想搭理葉立強的模樣。
葉立強原本擔憂的臉色瞬間好了,從王慧紅的态度就能知道母親是說服了她,現在看來母親和媳婦之間有什麽他不知道的秘密呢,不然以他媳婦的性子是不會輕易妥協的。
他倒是真的祈禱王慧紅有把柄落在母親手上,憑着岳父對王慧紅的疼愛,她葉顏想搬到葉家就沒這麽容易,王家雖然比不上楚家、顧家這樣的大家族,卻也是實打實的豪門世家!
次日,葉顏和海燕早上十點出的門,和李鳴厚約在一家名為鼎尚私人會所見面,不想外人知道,約在私人會所見面是最好的選擇,安全性和保密性都很高。李鳴厚在一早知道有人約他在鼎尚見面談公事時他毫無猶豫的就答應,鼎尚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公司已經頻臨破産,想落井下石看笑話的人不會這個時候約他見面,只會等他落敗後再給予他狠狠一擊,他清楚這一次的見面将會是他的一個機會。
已經好多天沒有休息好的李鳴厚出公寓時特意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刮了胡子,換上幹淨整潔的西裝,他希望能給對方留下較好的印象。
未婚妻沒有了,那是對方的選擇,怪不了旁人,他一心想要保住辛苦奮鬥而來的事業,怎料王家居然小心眼到要剝奪他最後的尊嚴。
李鳴厚到達鼎尚時有一位經理打扮的中年男人守在大廳,見他進門就直接迎了上來,樣子顯然是在專程等他,他不曾開口介紹自己,對方也沒有任何詢問,只是說等他的人在1413包房,請他随他上去。
此刻李鳴厚真是對請他的人十分好奇,能讓一位看上去是經理的人親自等他,自然不可能是看他的面子,而是對方。
1413,要死要生嗎?
讓他做選擇,還是給他答案?
帶着李鳴厚到了14樓,經理對着1413號房間恭敬的敲了三下門,才隔着門,非常恭敬對裏面說道“人已經到了。”
李鳴厚詫異,經理竟然隔着門都微躬着身子,門內的人是皇親國戚不成?
“讓他進來。”
房內傳出一位女子的聲音,一聽上去就知道年齡不大,李鳴厚仔細的回想一番,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的聲音,意味着裏面是自己不認識的陌生人。
“是的。”經理又恭恭敬敬的回了話,才打開房門示意李鳴厚進去。
順着打開的房門,李鳴厚進了屋,身後傳來關門的聲音他并不在意,私下見面自是不想讓人知道,哪怕對方可能只是一名女子,他也不曾介意。
屋內是傳統式的會客風格,家具擺設并不多,沙發,桌子什麽到都很齊全,打量屋子的同時李鳴厚也發現邀請自己見面的是兩位女子。
一位只是一個面對着窗子而坐的背影,一位直接跳到他面前上上下下的将自己打量了一番還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樣貌有幾分熟悉,連日來的疲憊卻讓他根本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會跳到他面前的自然是海燕,生日宴會的報道他看過所以才會眼熟,海燕之所以仔細的打量李鳴厚純屬好奇,被未婚妻抛棄,公司又頻臨破産,落到這樣的地步還能以一副整潔的模樣出現,海燕當然是滿意的。
“李先生,過來坐吧。”臨窗而坐在藤椅上的葉顏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一旁的玻璃質地的小圓桌上,頭也沒回的喚道。
李鳴厚随身坐在圓桌的另一側,很有禮貌的沒有貿然去打量開口說話的女人的容貌,盡管他好奇。
對方會為他解惑,他很肯定!
“我叫葉顏。”
冷冷淡淡的四個字從對方口中發出,回蕩在李鳴厚的心上。
她說她叫葉顏!心裏立刻給出了李鳴厚答案,能進入鼎尚,得經理那樣的待遇,在京城能自稱葉顏的女人除了楚家那位不做二選!
準确的說他親眼見過這個傳說中的女人,那一夜在七色,她喝得有點多,踩了許家的小霸王,得了狼狽的顧少親自接人!
從來都是一副完美形象出現在外人視線的顧少,什麽時候會淩亂着頭發,一身明顯的家居休閑服,沖着進入七色,那時候他就想那位被顧少小心翼翼抱在懷裏的女人一定是顧少心尖上的人。
只是,這樣的人物怎麽會約他這個明不經傳的小角色見面,還說是要談公事?
“你可以稱呼我顏小姐。”李鳴厚長時間的沉默,葉顏開口緩解了尴尬。
“顏小姐,抱歉,失禮了。”李鳴厚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子對着葉顏鞠了一躬,表達歉意。
葉顏偏頭第一次看向男人,臨近三十的年齡,也是位接地氣的帥哥,似是覺得對方過于拘束,開口緩解道“李先生比我年長,不用這麽客氣。”
李鳴厚點頭,回原位安靜的坐下,等着葉顏繼續說下去。
“李先生見到我是很驚訝嗎?”葉顏似乎并不打算進入正題,一副閑聊的口氣。
李鳴厚又點頭,驚訝是肯定的,能見到她不驚訝才奇怪好吧!
“李先生可以說說為什麽驚訝嗎?”葉顏注意着李鳴厚的表情,準确的說她閑聊是為了看看他的人品。
一般會搗亂的海燕,今天也出奇的安靜,她知道葉顏在辦正事,自然安靜的呆在一邊的沙發上做她自己有趣的事,和小言言聊微信!
“一是因為顏小姐的邀約,二是因為不久前有幸見過顏小姐一面。”李鳴厚整理心情,讓自己緩緩放松,不再如先前那樣驚訝和緊張。
這是他的一次機會,他已經失禮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
“見過我?”葉顏又将李鳴厚打量了一番,記憶裏她沒見過這人,但直覺告訴她,對方也不是會說謊的人,那就是真的見過她,可她卻不知道。
李鳴厚肯定的點頭,緩緩解釋“是在七色,我遠遠見過顏小姐,就是顧少來接您的那次。”
原來是那次,她記得是顧羽銘來接的她,事後還照顧到她很晚,只是當時顧羽銘是怎麽知道她在七色的?
思緒回到那晚,她想起她喝了很多酒,然後還有許銳也來了,等等……
許銳!那小子想睡她來着!
葉顏嘴角一扯,一抹弧度油然而生,注意到的李鳴厚瞬間就想到陰險兩個字,他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顏小姐當時真醉了,所以什麽都不記得,他這一提,倒讓人家想起了什麽?
“多謝李先生,讓我記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
李鳴厚只覺得頭上瞬間飛過一群烏鴉,他好像真的錯了?提醒了人家記起了一些事情,還是不愉快的事!
葉顏也沒避諱李鳴厚在場,直接拿出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這樣的動作熟悉她的人就會了解,李鳴厚已經讓她滿意。
電話剛被接通,葉顏沒給那邊開口的機會,直接宣言道“顧羽銘,晚上叫許銳那小子出來,本小姐在七色陪他玩玩!”
電話那端顧羽銘顯然被葉顏的一句話搞得沒頭沒腦的,剛想說點什麽,葉顏又挂了電話,沉默半響顧羽銘想起重點是七色,又和許銳有關,也就是說顏顏一直沒有收拾許銳,是因為她以前忘了那晚許銳想睡她的事?
女人心,海底針!
對着電話,顧羽銘笑得一臉寵溺,按照葉顏的意思撥通了許銳的電話,那邊聽到冷落了自己好久的表哥突然說晚上請他到七色,許銳沒有多想,抽風一樣,非常高興的應下。
許銳啊許銳,笑是哭的根,晚上有你好受的!
“顏顏,許銳惹你了?”海燕聽到葉顏想收拾人的聲音,明顯是許銳惹了什麽事。
“他上次在七色說想睡我來着!”
海燕好像都聽到葉顏磨牙的聲音,內心為許銳默默的哀悼三秒,建議道“要不晚上找幾位美女全程伺候他?”
“記得找翠花姐姐那樣原汁原味的!”葉顏想了下,找美女不是便宜了許銳那小子,她要他清楚的長點記性!
海燕一愣,這個美女橫流的社會,要找翠花姐姐那樣原汁原味的貌似有那麽一點點困難,倒也不是問題,就沖許銳那小子有膽說出那樣膽大包天的話,她照辦!
在一邊默默聽着的李鳴厚無語中的無語,想了半天只能安慰他自己一句,上流社會的人真lM會玩!
“李鳴厚。”葉顏換了口氣,喊了聲。
“顏小姐有什麽吩咐?”李鳴厚頭垂的更低,他拿不準葉顏的意思,無疑連許銳那樣的小霸王都敢踩,連顧少都能随意吩咐的女人,他惹不起!
“我收購你的厚海,保留你一部分的股份,總裁職務繼續由你擔任,你明白的我意思了嗎?”确定李鳴厚的人品,葉顏也不想繞彎子,直接說明用意。
“嗯……?”李鳴厚簡直覺得自己聽錯了,葉顏的意思是她将接手厚海如今的爛攤子,而他自己還是股東,還可以繼續擔任總裁?
顏小姐的意思很明确,她只是隐形的掌控者,突然插手電子業,看來是要和葉家開戰!
“你私人的事情我不會管,能不能邁過這道坎在你自己,當然如果你邁不過去,相信有很多人可以頂替你。”雖然不想打擊李鳴厚,葉顏還是實話實說,這也是事先給他敲個警鐘,庸人她不會用。
李鳴厚沉默,坎是自己心裏的坎,相戀那麽多年的女友,他一度以為自己是了解她的,他以為對方是可以和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人,當面對更大的誘惑時,她還是毫無顧忌的抛棄了他!
他想邁過去,也必須邁過去,相信只要跟着葉顏,将來某一天他一定可以追上王家,豪門世家算什麽,連顏小姐都願意給他機會,他沒有任何借口做不到!
“顏小姐,請相信我!”短暫的思考,他仿佛一瞬間又成熟了不少,這将是他一輩子的承諾。
葉顏有些欣慰,仿佛她拯救了一位溺水的人,想到顧羽銘的話,她不得不相信這一刻無比堅信他自己是個真正的男人的人,在将來定是位人才!
“顧少也說你會是個人才。”葉顏起身,遞過一張印有私人電話的名片,準備離開。
李鳴厚近乎顫抖的接過,擡起頭不敢置信的看着葉顏,問道“顧少真這麽說?”
他不是不相信葉顏的話,她沒有必要騙自己,可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顧少,那是站在商場最頂端的男人,更是一衆身懷夢想的年輕人的偶像,能得他一句贊賞,是多少人不敢夢寐以求的。
葉顏點了點頭,看了眼沙發上悠閑的海燕說道“回顏色整理一下,明天帶他一起去南方。”
她只是有點看不慣這麽悠閑的海燕,也不想他自己這麽無聊的生活下去,給彼此找了事做。
兩人一起離開,李鳴厚獨自跌坐在地上,望着窗外明媚的陽光,一如他的人生一樣,開啓了通向光明之路。
南方,H市和G市那是華夏電子業的啓航之地,是華夏電子業最大的舞臺。
厚海被切斷的貨源,将在那裏迎來暫新的未來!
☆、56章 秋後算賬
葉顏敲定好李鳴厚此次南方的行程後就離開了鼎尚私人會所,兩人又一起轉道去了顏色總公司,藍姐雖然很驚訝她們怎麽會午飯時間一起過來,倒是好巧不巧的趕在飯點,三人又一起用過午餐才回了公司。
還未到下午上班時間,葉顏就開始着手整理顏色珠寶這幾年的收入,這些年的盈利将是她此行帶去南方的第一筆資産,厚海的股份她會照舊分給她的戰友,也會讓一部分繼續散落在各位散股手裏,厚海将和顏色以兩種不同的模式運營。
海燕一下午則進行設計作品的最後一步整理工作,這幾年兩人遺棄的作品不少,有些還是未完成的,前段時間海燕也将之一一補畫完整,只需進行最後一部分的整理就可以投到後方進行生産,顏色和柳家的合作非常順利,合作案已經如期簽下,第一批原材料也将會近期抵達國外工廠,簡白那邊自會安排人接手。
藍姐則照常負責每天每個店面的運營,客人的回饋信息,當然能到藍姐手裏的問題都是的經過手下人層層賽選出來的,最近她還多了一項任務,為顏色吸納新的元素,招收新設計師。
葉顏說過,新的設計師哪怕是剛畢業也可以,重要的是每位設計師要有自己的風格,要吸取新鮮的元素,相信不久之後顏色珠寶将第一次面向社會公開的招收設計師,到時候顏色将不再默默無聞,這一切都将因為葉顏突然而來的決定而使得顏色大方光彩!
臨近下午五點下班時,葉顏意外的接到柳東青的電話,對方簡明要害說想安排一場記者招待會,公布顏色和柳家的合作,這一舉動就意味着将有更多人知曉顏色的同時,也讓廣大的消費者放心顏色珠寶寶石的來源。
葉顏收到消息時勿論怎麽說都是感激柳東青的,對方坦言主動提出将兩家合作之事公之于衆,已經有想她示好的意思,如今顏色珠寶在京都的地位比起柳家還差的很遠,可想到訂好的去南方的行程不能拖,葉顏委婉的提議将記者招待會延後,倒是直接倒出了她将啓程去南方的事情,一說柳東青就明白,沒有多餘的追問,只是肉葉顏安排好時間即可。
生意場上的藍姐早前也曾提議将柳家的合作對外公布,葉顏卻覺得和柳家的合作本就是顏色單贏的局面,她不能厚着臉皮再提出這樣的要求,而此時柳東青的提議,葉顏又怎會不知他其實是在向楚家示好。
不過,無論如何,對方能先和她聯系,就夠讓她感激的。
商場上還算新手的葉顏都能看明白的事,又何況其他知曉兩家簽約事情的人。
柳家原材料的提取一直是在境外,老樹成精的柳東青其實還有着更深一層的用意,此時并無人能窺探,以至于很久以後,陰差陽錯之下,結果令人啼笑皆非!
當夜幕降臨,葉顏和海燕按照約定的時間準時到達七色,已經先到的顧羽銘和許銳已經小酌幾杯。
原本心情頗好,用視線到處覓尋美女的許銳一見葉顏,頓時察覺不妙,暗道一聲糟糕,麻溜的就想閃人。
“表哥,我有點急事,先走了啊!”
一把抓起被他扔在桌上的車鑰匙,看也不敢看葉顏來的方向,轉身另覓出口。
一米,兩米,五米…眼見着離包間的轉角通道越來越近,許銳的心情也越漸的着急,他已經明白,表哥約他來七色喝酒,感情就是為讨好未來表嫂,而他就成了那個可憐蟲。
許銳着急,步子邁的比較大,如不是七色生意太好,他又不想惹出騷動,只怕早就撒腿而逃了。可,他快,有人卻比他更快,只見一只女人白皙的手突然搭在許銳肩膀上,阻止了他逃跑的心理。
“怎麽許少爺一看見我們來了就想跑呢?”
不熟悉不陌生的女聲,此刻在嘈雜的環境裏也讓許銳聽的非常清楚,想起第一次見面時這位無良的母親,心中忐忑不安,可輸人不輸陣,他許銳好歹也是男人,仰首,轉身,挺胸!
“沒有,怎麽會!我許銳可不是逃跑的人,我只是有點急事而已!”那正兒八經的模樣好像還真有那麽回事,可惜那平胸挺的有些高,以至于讓海燕突然升起一股不爽。
“呵!那到底是什麽事讓你許少爺這麽着急,着急到比許少爺約我們顏顏回家還要着急?”
許銳的神色頓時垮了下來,海燕的意思很清楚,她們是秋後算帳來了!而他,想跑已經沒門,從他明白顧羽銘約他的目的而在時他就已經明白,今晚無論如何是跑不掉了!
可恨的表哥,為了追女人,居然連他都賣了!再說了,他根本就不是故意的,好吧!
要早知道那是葉顏,就是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調戲她啊!
本來就是他的一次無心之舉,顧羽銘已經将他收拾的很慘,這麽長時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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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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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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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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