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一回合,她沒贏至少也沒輸,安至少暫時妥協了
照亮着四周,嘆了口氣,似是下定某種決心,才說道“葉家的供貨商也在H市,我想葉家能光明正大的斷了貨源。”
殺人防火對付普通人的事情葉顏自認做不出來,不還擊保持沉默也做不到,餘峥出面光明正大的斷了葉家貨源是最好的辦法。
“這事簡單,餘叔明日定給你個滿意的答案。”餘峥無所謂一笑,先前看葉顏臉色以為是何重大事情,現在細想來大概是對葉家最後的一絲不忍都随着一聲嘆氣斷了,奧林的事多半和葉家有了關系。
“多謝餘叔。”葉顏真心誠意道謝,注意到餘峥欲言又止的表情,淡淡一笑,似是随口問道“餘叔可是想東子了?”
餘峥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以前兒子當兵哪怕一走幾年他都不曾這般思念過,許是今夜見到兒子的心上人,突然分外想念。
氣氛有短暫的沉默,葉顏緩緩問道“餘叔想東子是回是留?”
只要餘峥說回,葉顏定會立馬安排餘世東回來!
“年輕人當然得磨練,既然是三個月,自然得滿了才能回來!”餘峥爽朗一笑,親密的東子稱呼,他又怎會不明白。
沉默的點頭,葉顏上車直接離開,去了上次下榻的君悅酒店。已到深夜,酒吧視頻已經到手,疲憊的幾人不急于一時,葉顏和海燕梳洗一番,緩緩睡下。
君悅另外一間套房內,小一和小二默契的同時打開泡面,雙雙将視頻看完,仔細的注意了視頻內和王家小兔崽子接觸的兩個男人之後才睡下。
次日清晨,京城王家內,一道年輕男子的身影匆忙的站在裏面的門外“砰砰砰”的敲響房門,屋內傳來蒼老的聲音,喊道“大清早的什麽事?”
“爺爺,我是宏兒。”門外的男子焦急的回答,一身衣服略顯淩亂,不難看出十分着急。
男子焦急的在門外來回走動,大約一分鐘後門才由內而外打開,一位老發花白的老人臉色不好的問道“什麽事?”
王家的人都知道老人向來有晨練的習慣,這時候他剛晨練完回屋睡下,被窩還未暖熱就被打擾,想來心情不會很好。
宏兒就是王家小輩中的大少爺王宏,平日很少在家,晚上一般都在外風流快活,此人就是奪了李鳴厚未婚妻的男人,只不過他對那女人的新鮮感也并未維持多久。
“爺爺,出大事了!”王宏一臉焦急,一早接到電話他就急急忙忙的回家找自家爺爺,這事可大可小,他擔待不起。
老人轉身回屋,李宏大步跟在身後,待老人坐下後才問道“什麽事讓你急成這樣?家教和禮儀都去哪了?”
王宏暗自郁悶,心想爺爺你要知道這消息怕是連你也顧不上什麽家教禮儀。
“楚家那葉顏去了H市,承認厚海是她的産業,關鍵是還查到奧林那工廠是有人故意,而那背後的人指向的是你孫子我。”王宏沒做糾纏,直接道出他着急的大概緣由。
“就這事?”老人蹙眉,平日覺得大孫子除了女人方面麻煩點,其他方面都很好,只一個葉顏就讓他急成這樣?
自家孫子的樣子就知道此事不是孫子所為,就算是孫子何為找個人頂了便是,相信那楚家孫女也不會現在和他們王家撕破臉皮。
“爺爺,你聽我說完。”王宏拉長了臉,一副有心無力的樣子,又繼續說道“火災現場的東西是從H市局長家的表弟王鴻武手中流出去,接手東西的人說是我受益的,流出去的東西還是軍部特供的,關鍵的是H市那餘委員稱葉顏為首長,表弟電話裏還再三囑咐葉顏的身份定不能傳出去,不然他一家都得遭殃啊。”
老人越聽臉色越沉重,到最後一臉蒼白,也不知是被驚的還是吓得,愣了半響才磕巴的念叨着“軍部的…東西,委員之上的…首長……”
那楚家孫女到底是什麽身份,難不成是楚家培養的秘密武器?可也不見得啊!
電話是王鴻武打的,老人和王宏都明白是王鴻武的父親王局長受益的,目的一是為通知王家做出應對之策,以便王鴻武減輕刑法,目的二就是相告葉顏身份,多半也是怕葉家的事哪天牽扯上王家,無論如何他們都是有來往的遠方親戚,王局長可一點都不想他在京城的這顆大樹倒下,不然他的局長位置是否能保住都有待商榷。
“表弟是确實不知道那黑武器是軍部特供的,殘留物是從葉顏幾人手上拿出,她多半都是軍部的人,肯定還位高權重啊!”王宏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一面恨自己表弟的愚蠢,一面恨動手的人居然把火往他們王家引,這是想連着他們王家一起燒嗎!
軍部,他們這些商人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軍部的人,哪怕他王家是京城世家都不行。
老人傻愣着半響,突然起身匆忙的走到書桌,一陣亂七八糟的翻動,找到一張暗紅的請柬,毫不猶豫的正式打開又略顯焦急的寫下幾筆,遞給王宏吩咐道“你拿着帖子,親自送去厚海。”
老人有自己的思量,針對奧林的百分之九十是葉家,可葉家何時有人連黑武器都敢動?借用王宏的名義多半只是為弄到東西和方便處理事後,想來也不會料到葉顏就是厚海的幕後人,更料不到葉顏是軍部的人,可無論如何,他王家現在必須要将事情給葉顏解釋清楚,不是給葉顏交代,而是給軍部一個交代,黑武器他王家可動不得。
“好,爺爺。我馬上去。”王宏接過請帖,暗松口氣,爺爺親自寫了請帖就表示他算是解脫了,何況他本來就是無辜的,厚海他是針對過,也不會傻到再去針對有正大幫襯着的厚海,更不會将手伸到H市,他老子還活着坐鎮,王家競争一向較大,很多事還輪不到他撒野。
王宏邁着步子快到門口時,老人突然想起葉顏作為厚海幕後人的身份還未公布,喊道“先等等,密切關注一下,等葉顏公布身份之後才将帖子送過去。”
“是,爺爺。”王宏會意,情急之下他和爺爺都忘了還有這茬,他就說等爺爺知道情況肯定也顧不上什麽家教禮儀吧。
次日一早葉顏幾人離開酒店,先去了醫院向受傷的工人了解事故發生時的經過,得到了一條似乎有用的消息後帶着一位輕微受傷的工人直接趕往工廠。
經過火災的洗禮,原H市西郊奧林工廠此時廠房外仍能看出被大火侵略過後的痕跡,火災中心點主要為庫房為主,工廠的操作間火勢不大,工人較多,火災的防範意識較為強烈,沒多長時間大火就被熄滅,庫房位置卻是一片狼藉,石磚飛濺的四處皆是,各種材料燃燒後的殘留物比比皆是,更有些許血跡侵染。
葉顏和海燕幾人站在工廠的操作間,那位工人走到中央一臺破損最為嚴重的機器前指着一點,心有餘悸的說道“火星當時就是從這裏發出,把我們都吓了好大一跳。”
小二上前跳到工人指的地方,研究一番說出他的猜測“機器有摩擦的痕跡,此地的痕跡不排除是皮條拉動後摩擦造成。”
“不可能!”工人盯着小二用手回來回摩擦過的地方肯定回絕,又繼續解釋道“皮條都是定量換新,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摩擦,機器的運作損耗最為嚴重的就是皮條,何況那天那條皮條是早上剛換的新的。”
皮條沒有斷裂,有皮條的拉扯支撐,機器上怎麽會有摩擦造成的痕跡?工人似乎不相信小二所見,動作利落的跳到小二的地方,蹲下身同樣用手摸索着上面的痕跡,不敢置信的喃喃道“怎麽會這樣?”
“你仔細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景。”小二偏頭認真的看向工人,從痕跡的大小來看像一物,又好像不像。
工人努力的回想當時的情形,一邊想一邊說道“當時我和黑子叔就在這臺機器,我們最先注意到,先是有零星的火星冒出,然後發出碰的一聲,黑子叔反應很快的推了我一把,所以我們都沒看真切。”
當時的确是黑子叔救了他,所以他只受了輕傷,而黑子叔的後背卻被大面積的燒傷,他感激黑子叔的同時也比任何人都難受,一早聽到葉顏他們要來現場調查所以才堅持跟了過來。
小二沉默思索,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測,朝小一喊道“一哥,你過來看下,我覺得這痕跡像一物又好像不是。”
“像什麽?”小一邊上前邊問。
“打火機?”小二撓了下自己的頭發,有些苦惱,從痕跡上和工人的描述裏都像是打火機,只是長度又好像不是。
“對,是,就是打火機,這痕跡一定是打火機摩擦造成的。”小一還未走到地點,小二話才剛落,那位挨着小二的工人立馬肯定的回道。
幾人視線齊齊落到工人身上,搞的工人有些不好意思,立馬從兜裏摸出一盒煙,從煙盒裏抽出打火機遞給小二說道“你自己比一下。”
小二半信半疑的看了眼工人,拿着他眼中少見的打火機放到痕跡處,還真是剛好,疑惑的看向工人,問道“你用這種打火機?”
工人不明所以,看白癡一樣看着小二,說道“對啊,市面上一塊錢一個,不是都用這個嗎?”
呃……幾人同時無語,貌似好像他們還真的是很少見這樣的打火機,小一小二是軍人都沒有抽煙的習慣,他們有需求時使用的都是軍用特質的四方形打火機,這樣的說不定偶爾能在哪裏或者家裏見一次,可也從來也不會留心。
葉顏打量四周,目光在一塊已經有些歪斜的禁止煙火的牌子上停留了一下,直接看向工人問道“你們平日裏都不能将煙火之內的東西帶到操作間吧?”
“對啊,廠房都是禁止抽煙的,平日煙瘾犯了的都是到隔離區抽煙,為了大家的安全,從來沒人會把易燃易爆的物品帶進來。”
工人想不通,打火機是誰帶來的,都在這裏上班,相信沒人會害自己吧?
“小二,你仔細檢查一下有沒有打火機的殘留物,我們去保安室。”葉顏說完示意工人帶路,在醫院時一位工人說他吃完飯去抽煙的路上恰好看到一位保安朝操作時的方向去了,而上班的兩位保安卻聲稱他們沒有人獨自離開過,當時恰好是晚飯時間,衆人都可以作證,有人猜那人是不是看錯了,那位工人肯定的說沒錯,他在奧林工作十幾年,不可能連保安的制服都認錯。
思緒一連,他們幾人都猜到定是有人換了保安的衣服趁大家吃飯的時間溜進操作間放置了那個打火機,卻沒想到居然有人會看見!監控定然也不是火災中被破壞,而是提前就被動了手腳!
葉顏幾人在保安室四處翻找一遍,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信息,衣服原本就不知道有幾套,何況丢了也查不到,這一點已經不重要。
“你們是不是覺得有人換了保安的衣服悄悄的将打火機放到機器下面的?”工人也跟着葉顏幾人一陣翻動,熟悉情況的他出力最大,許是身體未曾全好,一番折騰有些累,順手拉過桌子處的一把椅子直接坐下,看着葉顏幾人說出他自己的猜想。
葉顏和海燕保持沉默,小一順口回道“應該是這樣,可惜看來沒有線索。”
監控沒有,保安室沒有任何特別的東西,僅憑着一位工人的說辭和一個好像是打火機的痕跡的地方給不了什麽有用的信息,他們甚至都不能确定到工廠動手腳的人是否就是和王鴻武接觸的兩人。
“哦。”工人應了聲,垂下頭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走吧。”小一拍着工人的肩膀,早先他曾猜測過這位工人堅持跟着他們來工廠是不是有別的目的,當聽到一位黑子叔的人救了他時,小一已經打消疑慮,黑子叔在醫院他曾見過,背部燒傷比較嚴重,在醫院修養基本上也只能趴在病床上。
“呃…等等,這是什麽?”小一安慰的工人不曾擡頭,直接彎下身子從桌子角落撿起一枚圓圓的扣子般大小又像女人的耳釘一樣的東西遞給小一問道。
小一順手接過一看,表情略微一變,又将東西交給葉顏說道“是袖扣。ZE品牌,怎麽都沒有見過?”
葉顏接過來一看,幾乎瞬間明白,看來這事已經沒有查下去的必要了。
“是意地利一家不算特別有名的西裝。”
“意地利?拿這東西是仿的?”小一拿着手中的袖扣掂量着,問出想到的問題,他純屬覺得意地利的東西不可能出現在H市一個小小的保安室,那這東西定是仿品了。
海燕拿過來一瞧,臉上頓時生出一抹諷刺的笑意。
“意地利真品,如假包換,是意地利的有錢人們最愛給保镖置辦的西服品牌。”
“呃?還真是意地利的?”小一有些不敢相信,沒忍住又問出了聲。
“走吧,這事不用繼續查下去了。”葉顏淡淡點頭,深沉的神色讓小一明白她已經知道是誰。
厲剛在意地利,徐詩麗剛從意地利回國,和葉家老太太見面沒多久,奧林出事,恰好還出現這玩意,要不是那位工人無意的坐在椅子上,又剛好低頭,只怕還真發現不了這掉在桌子裏腳處的東西,怪也只能怪這ZE袖扣用的是金色,要是別的顏色也定不容易被發現。
倒是這徐詩麗還真有點意思,不在國外看着自己老公,居然有心思跑回國攪合,是一早已經知道厚海已經被她們收購,還是無意的?
葉顏一路思索,待走到廠房外見到臉熟的警察才突然想起好像她昨夜說過讓人家收手奧林的事,只是此時他們已經有了結果,警局繼續查也查不到什麽。
“兩位小姐好。”警察是位識時務的,來了沒見着葉顏幾人,只是安排大家在此等候,既沒貿然進入工廠,也不曾找人聯系她們。
“你回去讓王局長針對奧林的事召開記者招待會,定好時間地點,再來君悅酒店通知我。”葉顏稍稍緩和了臉色,見着警員倒是省了讓她的人跑一趟警局。
京城,金葉集團總公司辦公樓偌大的會議室內,擔任總裁的葉立強一身西裝革履坐在主位,左右兩邊皆坐着金葉的一衆股東,在場每一個人都沉着臉色,氣氛頗為凝重。
坐在葉立強左手邊一位中年男人突然一拍桌子,滿臉不善的對着葉立強沉聲道“葉總,兩天前你還信誓旦旦的保證金葉一定能渡過難關,現在算怎麽回事!”
“蔡董,稍安勿躁。我會盡快想辦法解決。”葉立強一臉苦澀,怎麽回事?他還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稍安勿躁?公司都要垮了,還讓他們這些股東稍安勿躁!
中年男人更為氣憤,唰的站起身指着葉立強繼續吼道“解決?你想怎麽解決!廠商已經斷了貨,要不是我消息靈通,你是不是還打算瞞着我們?”
“就是啊,葉總,金葉都不光是你的心血,更是我們在場諸位的心血。”
“葉總,當初我們可都是相信你才會拿出積蓄投資金葉。”
……
本該嚴肅的會議室此時如菜市場一般吵吵鬧鬧個沒完,葉立強頗為頭痛,想想十分火大,金葉這些年發展一直很好,在場的哪位不是傍着他葉立強掙了大錢的,如今出一點事就吵鬧個沒休的!
“碰!”
葉立強氣的一拍桌子,發出巨大的聲響,成功制止一衆股東七嘴八舌的争吵,黑着臉吼道“夠了!金葉完了就代表着我葉家完了!我比你們更着急!”
面對葉立強的怒火,一衆人讪讪的挨着椅子坐下,他們也不想将事情鬧到這一地步,如今金葉可謂是四面受敵,京內一衆電子企業突然打壓,斷了貨源的厚海更是不知從哪裏調來了貨,居然維持着公司的正常運轉,一早又收到H市廠家那邊斷了金葉貨源的消息,叫他們如何能在家安安穩穩的坐着。
氣氛低沉的辦公室大門突然從外打開,站着的葉立強見着焦急的助理問道“什麽事?”
“總裁,出大事了!”助理恭着身子,一臉焦急的回答。
見着助理拿起會議室的遙控板打開電視,葉立強內心一個咯噔,一種不詳的預感忽然彌漫。
“作為奧林電子公司唯一的合作夥伴厚海公司的掌權人,我将對奧林人為火災的事件調查到底,不光是給奧林和厚海一個交代,更是給死者的家屬以及受傷的工人一個明确的交代!奧林,厚海,乃至整個華夏國,都絕不容許發生為了利益又或者是個人恩怨而發生傷及無辜的事情!”
辦公室裏幾十寸的液晶電視機內,一身正裝的葉顏坐在屏幕的中央,對着面前話筒,铿锵有力的話語透過電視機清晰的傳到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葉顏是厚海的掌權人!原來厚海明裏暗裏對金葉的針對全部葉顏授意的,正大集團暗中扶持的不是別人,正是楚家的孫女葉顏!
電視好像突然被開了靜音模式一樣,他們沒聽見電視裏又說了些什麽,卻清楚的看見坐在葉顏左手邊H市公安局局長那點頭哈腰的模樣。
唯獨葉立強,此刻真是恨透了電視裏那個名義上的女兒,更恨透了他此時的清醒,電視裏H市公安局的局長說“我方已經掌握一些證據,此事件的發生和京城某個企業有着必然的聯系,我方将盡快和京城警方取得聯系,對此事做進一步的調查。”
調查?會不會牽扯出葉家?葉立強心裏七上八下,人不是葉家的,卻是母親安排的,他甚至連母親到底安排的什麽人都不清楚,想起母親那時那胸有成竹的态度,葉立強又稍稍放心了幾分,只說是和京城某個企業,就是說沒有确切的消息是和金葉有關。
“請問林總,奧林此次可謂是損失慘重,林總對奧林下一步有什麽規劃?”
“奧林得到政府的扶持,廠房已經确定下來,工人也安置妥當,工廠将會盡快進行運轉,此次奧林可謂是因禍得福,身為奧林總裁的我感謝政府的同時也深深的對工人的家屬感到由衷的抱歉。”林祁說完起身對着鏡頭深深的鞠躬,表達心中的歉意,無論如何工人是無辜的,家屬更無辜,哪怕葉顏早先不這樣吩咐,他也會這樣做。
此事怪不得任何人,商場上的競争一向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只是奧林成長的路上遇到的風浪,他應該坦然接受,也該由衷的感激。
感激在成長的路上,他遇到了葉顏。
林祁的态度獲得一衆人的認可,在場許多記者不由自主的為林祁鼓掌,那是他們對奧林未來的支持。
“葉顏小姐,我們剛收到消息稱葉顏小姐已經在申請将公司合并成立集團,不知此次厚海的損失可有為申請造成麻煩?”
其中一位記者剛挂了電話,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拿着話筒急急的對着葉顏道出一番驚訝四座的話語。
厚海在申請成立集團!什麽時候的事?為何他們沒有接到任何消息!
葉顏似乎愣了一下,才緩緩對着話筒笑道“這位記者的消息倒是很靈通。”厚海的損失,她只字不提,倒是變相的承認這一事實。
記者如何得知葉顏不想深究,有了正大的支持,厚海的損失可以忽略不計,寓言集團的成立勢在必行,她作為厚海幕後老板的身份都已經曝光,那麽申請成立集團的事也就沒有瞞下去的必要。
明明是警方召開的火災公布會,已經變相的成了商業的發布會。
人民關注的奧林火災是京城某個企業所為,金葉的名字不由自主從很多人心中冒出。
針對過金葉珠寶的顏色珠寶幕後老板成了針對金葉集團電子産業的厚海公司的幕後老板,葉家這位名義上的大小姐葉顏搖身一邊成了楚家的孫女,卻死死的咬住葉家不放,赤、裸裸的豪門恩怨!
他們似乎看到了葉顏旗下企業将來的發展,傍上葉顏的奧林的扶搖直上,金葉落魄的結局。
短短兩天的時間,搖搖欲墜的奧林成了許多人想投資的香饽饽!
------題外話------
有二更,5000字
☆、66章 報複
消失的了無痕跡的秋天之後,一股股漸涼的風肆意的掠過京城的每個角落。
厚海的股票呈斜線般的節節攀升,金葉的股票同樣呈斜線節節下滑,當日H市那一段采訪的直播攪動的不僅是H市的一灘渾水,風暴的中心而是京城。
“臭小子,你給老娘說清楚,要說不清你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楚家主宅裏突然傳出海燕的咆哮,傭人們卻是見怪不怪了,前幾日海燕和葉顏突然回來,海燕心血來潮詢問小言言的功課,得知的結果差點将她氣個半死!
不到兩個月,老師已經換了一個又一個,也虧得楚老爺子脾氣好,幾乎是由着小言言折騰。
“媽媽,老師說生氣會長皺紋,會變難看的。”小言言抱着海燕的腿撒嬌,答非所問。
深呼吸,深呼吸!海燕深深的告誡自己要深呼吸,奈何心裏的火怎麽也壓不下,單手從腿上抓起小言言,母子倆對視着,海燕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臭小子,少給老娘來這套!說!為什麽将老師氣走。”
“媽媽,老師真是這麽說的。”小言言癟着小嘴巴,可憐巴巴的,明顯準備裝可憐撒嬌到底,堅決不回答海燕的問題。
真想插死手中的臭小子!海燕火冒三丈,将小言言往沙發上一甩,盡管在氣頭上甩人的動作還是透着幾分小心,瞪着小言言似笑非笑的問道“那你就給老娘說說,老師是怎麽對你說的?”
“哎呀,其實就是老師碎碎念的時候,人家自己聽到的啦…”
小言言抓着腦後的短發,一臉羞澀,不好意思。
海燕先是一愣,繼而突然咆哮“海言!”一想她就明白怎麽回事,定是臭小子将人老師氣得不行,老師一邊深呼吸一邊碎碎念的,這臭小子居然還好意思說出口。
“哇嗚……”面對海燕連名帶姓的咆哮,原本羞澀的小言言突然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委屈的溜下沙發跑到葉顏身邊趴在她的身上委屈的喚道“媽咪…唔,媽咪……”
“言言寶貝,乖……不哭……媽咪愛你。”葉顏輕拍着小言言的背,柔聲的念叨着。
小言言更加委屈,倒是乖乖的不再哭出聲,趴在葉顏身上不住的抽咽着,起伏的背讓人清楚他是真的委屈,還是在哭。
“寶貝,我們不請老師,送你去幼兒園,媽咪保證每個禮拜都和媽媽回家好嗎?”
短短的話語,輕柔的撫摸,如一陣溫柔的風蕩過小言言幼小的心靈,成功的止住他的低泣,擡起頭一臉希冀的望着葉顏,不确定的問道“真的嗎?媽咪……”
甜甜的,長長的嗓音拉過,海燕瞬間濕了眼眶,她想她懂了。
邁着步子,将眼眶的淚水眨巴眨巴回去,海燕輕摸着小言言的頭,柔聲道“媽媽也向小言言保證。”
感受到兩位母親對自己的緊張,小言言破涕為笑,起身趴進海燕的懷抱摟着她的脖子,小小的臉蛋埋在海燕的肩膀處。
輕拍着小言言的後背,兩個女人對視一眼,相視而笑,從小缺了父愛的孩子,對于母愛尤其敏感,是她們疏忽了孩子的感受。
乖巧又傲嬌的小言言說不出口他故意将老師氣走,只為能引起兩位母親關注的話語,面對親生母親一而再再而三的咆哮,他順從心裏的委屈哭出了聲。
“海燕,我下午出去一趟,你在家陪小言言吧?”葉顏躺在舒服的真皮躺椅上,望向海燕打着商量。
摟着孩子,海燕沒有猶豫的點頭,沒有什麽比懷裏的兒子對她更重要,葉家的事葉顏會處理好,孩子更需要她的陪伴。
小圓桌上的電話響起,海燕看了眼,抱着小言言悄然退身,他們回來好幾日一直呆在楚家,顧羽銘能忍到現在才打電話,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顏顏,恭喜你,寓言集團的審批已經通過。”
接通的電話內傳來顧羽銘低沉又飽含思念的話語,那句等你回來的話不期然的從葉顏心中蹦出,紛雜的思緒讓葉顏一陣沉默,寓言集團通過了,為何突然聽到消息時心裏沒有預期的高興,反而有了莫名的思念。
“顏顏,在聽嗎?”
葉顏無聲嘆息,她對顧羽銘有了不一樣的感情,這樣的認知讓她道不清心裏的滋味,他說過喜歡她,喜歡是有多喜歡?是多久?
“嗯,我知道了。顧羽銘,謝謝。”壓下繁雜的思緒,葉顏緩緩應道。
無聲的沉默,只有彼此輕淺的呼吸透過電話傳給彼此,時光好似過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終是陷的深的顧羽銘先開口低喃。
“顏顏,我想你。”
神色有一秒的停頓,葉顏突然正了嗓音如公式化一般說道“顧羽銘,沒別的事我先挂了。”
倉促的挂了電話,未曾給顧羽銘繼續說下去的機會,他說想她,她該怎麽說?說她對感情懦弱也好,害怕也好,她選擇逃避。
金葉還在,母親的仇未報,厲浩的窮追,安的俯視耽耽,她該以怎樣的心态才能接受顧羽銘,不深的感情也許壓一壓就沒了。
輕閉着雙眼靜靜的躺了許久,一直不曾放下的手機再次響起,被打擾的葉顏一驚,看着眼手機順手接通,小二打來的電話,同顧羽銘一樣他也剛收到寓言集團成立的消息,向葉顏報喜的同時,傳來了另一則消息。
G市,葉家老太太親自帶着葉彩彩剛動身去了G市!葉顏實在沒忍不住,諷刺一笑,金葉快倒臺,老太太不會無緣無故的帶着葉彩彩去G市,同H市一樣,G市是電子産業的另一個舞臺,H市的路走不通,主意打到了G市,終于坐不住,開始急了,就不知當他們收到寓言集團成立時會不會急的跳腳?
對商業一竅不通的葉彩彩,除了一個葉家大小姐的稱謂,能讓人上眼的怕就是那身好皮囊!
她是否該慶幸,看透了那樣的父親,如若不然,從小在葉家就不被疼愛的她,是不是她比葉彩彩的命運更加悲慘!賣女求榮,她這個沒有母親的女兒才是該首當其沖的那一個吧!
時鐘漸漸的轉動,小二開着一輛黑色的賓利同小一一起載着葉顏出了楚家主宅,穿過交錯的高速路段,駛過繁華的街道,車子穩穩停在了顧氏旗下的麒麟食府。
小一小二跟着走在中間的葉顏,一路識趣的人紛紛讓開道路,正值葉顏輝煌的時候,她完全可以如同女王一樣出場,沒人願意上前找茬,搭讪此時顯然就更不是時候。
三人順着走廊,抵達211的包間前,小二禮貌的敲門,待裏面應聲後才推開房門,見到今晚的東道主王家的爺孫兩人。
“顏小姐,你好。”
“我是王家的王宏,初次見面,很高興你能出席。”葉顏身影出現的第一時間王宏禮貌的起身将葉顏迎進房內,伸出右手和葉顏招呼問好。
葉顏淡淡的點頭,對于王宏伸出的手視而不見,小二則會意的代勞握住王宏的手,說道“王少爺,我們小姐從不和年齡相仿的男子握手。”
小二不留情面,王宏此舉本就唐突,又不是什麽軍事和政事會面,簡單的私人邀約,兩家也沒有合作關系,葉顏更是未婚女子,兩人握手着實不太合适。
王宏尴尬一笑,掩下思緒将葉顏三人迎到位置坐下,他的動作多少都帶有巴結的成份,子嗣衆多的王家,沒有幾分城府和實力他這個王家大少爺怎會入老爺子的眼,王家別看明面上老爺子不當家主事,所有王家子孫卻很清楚王家始終是老爺子說了算。
待着幾人落座,王家老爺子歉意的開口“顏小姐請見諒,宏兒多有冒犯。”
男未婚,女未嫁,兩人都不曾有婚約在身,老爺子早已默許王宏的動作,自家孫子長得一表人才,老爺子也是存着私心,試探不成,老爺子總歸得歉意收場。
“你客氣了。”葉顏淡淡回到,對于王家老爺子葉顏一時也不知該如何稱呼,說起來是後媽的父親,年幼時按着禮儀她還得喚聲外公。
明顯不願多說,王老爺子明白,吩咐王宏安排上了菜,清淡的,辣的各種口味都有,上了年紀他不再喝酒,倒是禮貌的為年輕一輩要了瓶紅酒,98的拉菲不算特別名貴,也是上了檔次的。
用了心思的安排,葉顏只掃一眼已經清楚王家多半是為H市的事邀約,早先收到李鳴厚的消息時她還做了許多猜想,曾想過王家老爺子突然發的暗紅請帖是為葉家,如今看來多半是王局長家已經和京城王家通了氣,不然怎麽從她進門就一副這麽低的姿态。
上流社會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四大家族和世家擁有發暗紅請帖的資格,凡是收到的均不能拒絕,漸漸的暗紅請帖已經成了對對方的一種尊重,卻也越來越少有人動用。
老人東拉西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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