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一回合,她沒贏至少也沒輸,安至少暫時妥協了

胡談一直不曾扯上正題,葉顏也不着急,一一有禮貌的應下,多少真多少假全看對方怎麽分辨,一頓飯下來有王宏時不時活躍氣氛,也算融洽,酒也喝了,該亂扯的扯了,飯也飽了,老人清楚進入正題的時候到了。

王家老爺子見葉顏放下筷子,優雅的擦完嘴,大家千金的禮儀一直不曾有絲毫差錯,贊賞的暗自點頭,才說道“顏小姐,實不相瞞,老頭此次是有一事告知。”

“請說。”葉顏假裝不知,疑惑的看着王家老爺子,淡淡的回道。

老人面色微微一變,迅速恢複,好似表情從未有過變化,繼而說道“H市的王局長家的确和我們有親戚關系,但請顏小姐相信奧林火災的事和我們王家絕對沒有絲毫關系,奧林出事或者說厚海出事,對我們王家都沒有任何好處。”

有求于人,他不得不放低姿态,盡管對方是小輩,可誰叫她是餘委員稱作首長的人物!

“我之所以會收購厚海還得感謝王少爺。”葉顏看了眼有了幾分緊張的王宏,沒有正面回答王家老爺子的話,聰明人說話,向來點到為止。

“顏小姐,當初厚海被收購之後,我就沒有再動過厚海分毫,相信顏小姐也知道,何況我要是想動厚海,絕對不會舍近求遠的将手伸到H市,此事我也是被陷害的,還請顏小姐能相信。”清冷的話音剛落,王宏就急急的解釋,此事事關王家的前途,更是關系到他在王家的前途,由不得他不急。

葉顏一陣沉默,似乎在認真思考王宏的話,直到王宏快繃不住時,才點了點頭,贊同道“王少爺說的也有道理。”

“多謝顏小姐信任。”王宏簡直感激涕零,有了葉顏這句話,王家大少爺這個位置他算是保住了。

“謝到不用,H市的事情警方自會調查清楚,和王少爺無關的事就是和王少爺無關。”

狹促的話語,王宏沒聽出其中深意,王家老爺子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警方不是軍方!王少爺不是王家!不愧是軍事家庭的孫女,這文字游戲玩的簡直是順口拈來,王老爺子實在是不得不開口,直接道明“早前我給了王慧紅兩億,算是斷了葉家和王家的關系,葉家的事我們王家早已不再插手,奧林火災的事情王家的确也是受害者,相信軍方也定會調查清楚。”

王老爺子清楚葉顏的目的,是想他親口斷了和葉家的關系,不然如今是葉家,之後說不定就是王家,或許是葉顏并不想費心思對付王家,也或許是他此次見面的提議起到了好處,還好從他得知葉顏這個楚家孫女針對葉家,又有顧羽銘暗地裏幫助時就對王慧紅放了手。

“軍方向來是最公正的,這一點也請老爺子放心。”得到滿意的答案,葉顏不再拿捏,間接的承認她軍方的身份,王慧紅的父親倒是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只是當年?

“老爺子,當年我母親的事不知你知道多少?”

升起的念頭如春後的小草迅速發芽,想止也止不住,王慧紅的父親,她想知道他在當年的事情中扮演了何等角色。

老人嘆了口氣,才緩緩說道“當年我本不看好葉立強,自然不曾對他有過多的關注,他和你母親私自成婚的事怕是也只有他們幾人知道,奈何紅兒當年逼着說非他不嫁,作為一個父親,我想自私的說一句,哪怕事情重新來過,當年我還是會做那樣的選擇。”

從不曾有早知道的事情,世上也沒有後悔藥,已經發生的就是發生的,無法抹去!

葉顏深深的看着王慧紅的父親,說起往事他的臉色不是很好,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悔恨,她想她是羨慕着這般的父愛的,只是她都不曾有過的東西,王慧紅那樣歹毒的女人又怎配擁有!

“葉家老太太帶着你的外孫女剛去了G市,不知你作何感想?”葉顏諷刺一笑,起身盯着王家老爺子一言一句毫不留情!

不悔?只是因為沒有夠重的藥劑,所以他才能那般坦蕩的說着不悔!放任的打壓,收割的是一個女人年華正茂的生命,傷害的是另一個無辜的家庭和一條幼小的生命,他憑什麽不悔!

“你!說!什麽!”王老爺子忽然激動的站起身,雙手撐在桌子上,仿佛這毫無生命的餐桌成了他此刻最後的支撐。

他王家在不堪,在落魄,他也決不允許賣自己親生女兒的事情發生,王慧紅是他唯一的女兒,所以他對王慧紅一直是格外的疼愛,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王老爺子一直堅信着,上輩子他成全了妻子,這輩子注定要彌補情人。

“沒有王慧紅的首肯,老太太又怎麽能大搖大擺的帶着葉彩彩離京?何況你不是才說和葉家沒有關系麽,怎麽又這般激動?”葉顏笑得天真,話語猶如毒蛇一般狠狠的咬住王老爺子的心髒。

疼愛了一輩子的女兒,不悔的人生?呵,多麽諷刺!

心裏蔓延着無盡的悔恨,最後一句如一盤涼水一般從上而下突然淋下,老爺子頹廢的坐下身子,葉顏淡漠一笑,轉身帶着小一小二直接走人。

一個女兒和外孫女比起整個王家,王老爺子最終帶着無盡的悔恨選擇了王家,時光重來一次他再也做不到坦蕩的選擇和當年一樣的結果。

這是楚明月的女兒對王慧紅父親的報複,高傲的楚家人終是做不到視若無睹,一句不曾有過的告辭,或許他們将終生不再見面。

此一事後,王家老爺子幾乎不再過問任何王家事務,直接規定王家子孫的婚事必須兩廂情願,不得有任何形式的打壓,搶奪。

驕傲了一生的遲暮老人終是在晚年嘗到了悔恨、心酸、無奈的滋味。

寓言集團成立的消息如狂風暴雨般席卷着京城每一個角落,作為主角的葉顏卻消失在衆人的視線,安穩的在楚家宅子裏過着看似悠閑散漫的生活。

寧靜的風浪過後,暴風雨總是來得格外的猛烈。

☆、67章 顧羽銘,你轉過去

冷冽的寒冬來襲,驟降的氣溫包裹着整個城市,長時間的忙碌後京城一棟标志着寓言集團的大樓偉岸伫立着。

十一月六日,寓言集團成立的慶功會如這寒冷的天氣一般蔓延在許多人心頭,整棟有着十六層高的大樓是顧羽銘顧少送給葉顏成功的禮物,當日楚家拒絕的話語還不曾從葉顏口中說出,老爺子楚骁戰率先接過鑰匙,似乎是第一次,老爺子無視了疼愛的孫女葉顏的想法。

黑夜中,霓虹的燈光照亮着整個城市,位于二環的寓言集團整棟大樓亮堂一片,顏色珠寶和厚海電子成功搬遷,工作人員已然安排到位,兩家合并為寓言集團的總公司邁上新的臺階。

今夜,各式的豪車穿梭在京城,最終默契的停在寓言集團的大樓,上流社會認識的,不認識的,齊齊到場。

慶功宴的酒會大廳內本該遠在H市的林祁陪同着趙柔,厲家厲浩帶着妹妹厲婷,柳家代表,王家王宏,大哥楚卓……還有許多不認識的成功人士皆不請自來的參加着寓言的慶功宴,最值得一提的是葉立強居然也帶着葉彩彩出席,這一舉動連葉顏一時都想不明白,一直走着清純路線的葉彩彩換下清新淑女的衣服,忽然走上了性感路線。

從收到老太太帶葉彩彩去了G市的消息後,葉顏是第一次見到葉彩彩,她整個人看上去真的變了好多,不知在G市簡短的時光裏她到底經歷了些什麽?

一身名牌西服的李鳴厚端重的站在講臺上,一手扶着講臺桌,對着面前的話筒說道“歡迎在場各位莅臨寓言集團成立的慶功宴,有請代理董事長葉顏小姐上臺發表致辭。”

曾經一番風順,一身傲骨的男子,經過時間和事件的打磨終是成了一位穩重的男人,短短幾月,認識李鳴厚的人無一不見證了他的變化。

原本屬于公司內部的慶功宴,葉顏故而穿着比較随意,簡單的打底長裙配着一件綠色的毛呢外套,腳下踩着一雙五厘米的高跟短靴,一頭烏黑的秀發簡單束于腦後。因着在場許多不清而來的人士,此時她不得不配合着李鳴厚緩緩走上講臺。

“我是葉顏,歡迎各位出席,也感謝大家對寓言集團的支持。會有此次的慶功宴我想特別感謝藍潔和李鳴厚,是你們一直以來的努力使得公司發展上了一個新的高度,我也堅信寓言集團在你們的帶領下會繼續走上新的臺階。”

清冷的嗓音席卷會場,掀起驚濤駭浪。了解葉顏的人自然明白她,不了解的人她也不願多做解釋,幕後人當習慣了,她也沒有時間和精力走到一家集團的臺前,況且如李鳴厚而言,她只是代理董事長,寓言集團遲早會随着海言的長大交付到他的手上。

“顏小姐的意思是以後公司還是繼續交由他們兩位打理嗎?”在場一位持着手稿的記者向着臺上的葉顏問話,也是許多人想要明确知道的答案,李鳴厚和藍潔以後在商城的地位大半将取決于葉顏今日的決定。

“當然,我比較散漫。”葉顏有些無奈的攤手聳肩,難得的和記者開着玩笑,她相信,沒有人比李鳴厚和藍潔打理公司更為合适。

年輕的男記者面對突然風趣的葉顏稍有臉紅,掩飾自己的尴尬,看着此時比較好說話的葉顏試探性的問道“顏小姐,據說您和顧少的關系一向較好,可以請問一下,今晚顧少為何不曾出席嗎?”

精明的男記者,許多人簡直暗嘆他的前途無量,大膽,細心,還是拿捏适度,懂得觀摩氛圍,只是臺上的可是葉顏,不是一般人,話題更是有關顧少,他膽子是不是太大了些。

男記者對着衆人尴尬一笑,反應過來也覺得自己問的不太合适,歉意的對着葉顏一笑,準備退身。

偏偏在所有人都以為葉顏不會回答時,臺上的女人卻風趣道“這個問題我想還是乘以後有機會再問顧少比較合适。”

麥克風的聲音剛剛落下,宴會大廳的門剛好由外推開,上一秒話題中的主人公顧少顧羽銘穿着純藏青色的休閑西裝,懷中抱着一束格外鮮豔的紅玫瑰出現在衆人眼中。

許多人臉色皆是一變,各種猜測疑惑紛紛浮上心頭,還有些人突然沉了臉色,在想到顧羽銘要做什麽時,忍不住邁動腳下的步伐。

“羽銘哥哥,你終于來了,花是送給我的嗎?”厲婷突然松開厲浩的手臂,伸手攔住顧羽銘的步伐,嬌羞的實現落在那束格外刺眼的紅玫瑰上。

避開厲婷想要觸摸玫瑰花的舉動,顧羽銘毫不留情面,無情的說道“厲小姐,我們不熟,請注意你的稱呼!”

和你不熟,花又怎可能是送給你的?

“羽銘……”在顧羽銘淩厲的視線下,厲婷生生的住了嘴,面對這樣直白的話語,她沒有繼續糾纏下去的勇氣。

無視厲婷慘白的臉色,抱着玫瑰花的男人筆直的朝着講臺而去,大步的邁開,身前突然擋住一道肉牆,顧羽銘幾乎是厭煩的一蹙眉頭,諷刺道“想為你妹妹出氣?”

“你知道我的意思!”厲浩的拳頭捏得咯吱作響,他怎麽也沒想到顧羽銘居然選在這樣的場合下告白,懷中那刺眼的紅玫瑰已然昭示着顧羽銘接下來的舉動。

“你也可以選擇告白,不過…好像你沒有機會了!”懷中那妖豔綻放的玫瑰昭示着顧羽銘自信的心情。

等你回來,給你驚喜!

顏顏,你能接受嗎?

大步越過厲浩,他沒再受到阻攔的走到葉顏面前,看着面前這日思夜念的女人,顧羽銘升起一股挫敗,沒有情緒,一臉的平淡……

十分自然的伸手遞出懷中的玫瑰,顧羽銘溫柔說道“顏顏,祝賀你。”

“謝謝。”鮮紅的玫瑰猶如流淌着的鮮血一般玫紅豔麗,這是顧羽銘第一次送她玫瑰,以前總是一束束匿名的郁金香。

“顏顏…我剛進來的時候聽見說有什麽要問我的?”葉顏沒接,顧羽銘不氣餒,依舊堅持着遞着玫瑰花的動作。

兩人之間的暗潮湧動旁人不懂,離得最近的李鳴厚感觸極深,沒有絲毫猶豫的沉默退下講臺,默默的當起了衆多看客中的一位,将講臺留給了求愛的男人。

“顧羽銘!”執着的兩人不肯退讓的暗地交鋒,顧羽銘突然變幻了神色,無比深情而認真的看着葉顏。

“六月的初見,姹紫嫣紅的花房裏你如花中精靈烙印在我心裏。太過美好的你也曾讓我退縮,可緣份偏偏讓你我糾纏,在我還不曾壓下心裏的念頭時你又再一次出現,那時我就告訴自己,是你了,那根我缺失的肋骨。”

纏綿,輕淺的情話勝過許許多多句不走心的我愛你!

顧少顧羽銘,此時颠覆了所有人的認知,他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飲!

“答應……”

“答應他……”

“嫁給他……”

安靜的場面忽然默契的發出一句句話,懷春的少女,為了愛情勇往直前的少年,默契的鼓舞着這位年近三十的男人。

伸手接過顧羽銘手中的玫瑰,仔細的打量一番顧羽銘,紅唇輕啓“花我先收着,人再考慮考慮。”

考慮,表示着他離成功近了一步,顧羽銘這樣安慰着自己,近日來葉顏明顯的逃避,讓他差點崩潰,放棄他做不到,只能按着原計劃一步步的走下去。

在場最氣憤的莫屬厲婷和葉彩彩兩人,一個是她看上的高傲男人,卻那樣放下身段對葉顏告白,她居然還不知廉恥的說考慮考慮。

另一個簡直想咬碎一口牙齒,那個讓她變成這般模樣的始作俑者,此時光鮮亮麗的站在臺上,還得顧羽銘這樣的天之驕子告白,她怎能不恨。

順手端起一杯白水,塗抹得精致的指甲對着水杯暗地一抖,白色的粉末迅速融化,端着兩個水杯,給葉立強一個眼神,父女倆大步朝着葉顏而去。

“姐姐,恭喜你。”葉彩彩将一個水杯遞給葉顏,真心實意的神色表現得無懈可擊。

葉顏沒有理會,葉彩彩絲毫不曾在意,又自顧自的說道“妹妹不久将要成婚,我和爸爸真心邀請姐姐,希望姐姐到時可以出席。”

葉彩彩将要成婚?此事從衆人疑惑的神色裏不難看出相信此事無人知曉!

直覺葉彩彩明顯不懷好意,可成婚的邀請葉顏不能當衆拒絕,哪怕她和葉家水火不容的關系人盡皆知,表面上的工作還是得做,接過葉彩彩遞來的水杯,葉顏暗自蹙眉“葉小姐,我雖然不是你姐姐,但還是恭喜你。”

仰首白水一飲而盡,在人們看不見的陰影下,葉彩彩露出無比陰險的笑容,對付那種老男人的東西此刻倒是對葉顏派上了用場,喝下自己杯裏的水,葉彩彩宣告退場。

“那我和家父就先告辭了,到時候恭請顏小姐出席!”

無所不用其極!

一句家父和顏小姐的稱謂,葉彩彩已是在大庭廣衆之下承認葉顏的話,她不是她姐姐,她們沒有任何關系,葉家是葉家,葉顏是葉顏,而葉立強從始至終放任的态度,已表明了塔的立場,和葉彩彩如今在葉家的地位。

待葉立強和葉彩彩父女倆背影完全消失,葉顏對着話筒歉意道“各位請便,家裏還有點事情,我就先退場了,希望各位能玩的愉快。”

衆人稍一寒暄,葉顏始終從容以對,沉默的拉着海燕率先退場。

退場的兩位主人剛走到車子位置,葉顏就近乎急切的開口。

“馬上回景嶺,該死的葉彩彩!”

從葉顏手心傳來的溫度不用多說海燕已經明白,葉彩彩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對葉顏下藥,想拒絕都不好,這一手段玩得可真高!

兩位上車剛剛做好,後座的車門突然打開,顧羽銘修長的身軀出現在葉顏眼中,心中一陣翻湧,紅着臉吼道“滾開!”

該死的葉彩彩,該死的顧羽銘!

“坐副駕駛來!”海燕對着顧羽銘開口解圍,兩人不好容易有點進展,她可不想葉顏這一吼又斷了兩人那點進展。

葉顏幾乎呈縮卷的姿态坐在後座,男性的氣息在這狹小的空間格外明顯,心中一陣陣的翻湧,讓她幾乎不能忍受,一聲小貓般的嘤咛不由自主的從口中發出,車內三人皆是渾身一怔。

顧羽銘突然轉過頭看着此時無比嬌弱的葉顏,海燕則迅速的打開所有的車窗,冷冽的寒風毫不留情的忽然灌入,瞬間澆滅葉顏體中異樣的燥熱。

“阿顏,還好嗎?”海燕加大車速穩穩的穿梭在馬路上,有些緊張的詢問,這的藥效是不是發作的太快了些。

“是普通的,我沒事。”寒冷的氣溫讓葉顏的思緒有了短時間的清醒,面對着顧羽銘那火熱的視線,葉顏不自在的又說道“顧羽銘,你轉過去。”

挫敗二字都不足以形容顧羽銘此時的心情,第二次了!顏顏還是選擇拒絕他!從何時起他變得這般沒有魅力?

在她頻臨崩潰的前一刻,葉顏終于回到景嶺的卧室內,甩掉外套躺入浴缸,冬季格外冰冷的水依舊澆不滅心中那股沒來由的**,身體的表面突兀的像是能滴出血一般鮮紅。

顧羽銘在葉顏的卧室內停住腳步,猶記得上一次他就站在這兒,同樣眼睜睜的看着浴室內的一幕幕。海燕雙手被凍得通紅的提着冰桶邁進浴室,葉顏的情況比她想象的糟糕許多,冰塊嘩啦啦的倒入水中,葉顏的氣息依然一上一下毫無規律的起伏!

普通的春藥,何時能将葉顏折騰成這般模樣了?

“阿顏,不如叫顧羽銘吧?”

入目狼狽不堪的一幕,海燕忍着紅了的眼眶,試探的建議,心中有了感情,有了想法,所以才會連普通的春藥也不能忍受。

咬破的舌尖,豔紅的鮮血順着嘴角點點滴落,葉顏倔強的搖頭,說道“對他…不公平…給我放血……”

“葉顏!你究竟為何要将你弄得這般狼狽?明知道水裏有藥,為什麽不得直接拒絕!管他什麽葉家什麽葉彩彩!大不了統統滅了!”海燕突然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葉顏,幾分痛苦,幾分生氣,那神色是注意到這一幕的顧羽銘不懂的糾葛。

伸手慢慢抓住海燕的裙擺,狼狽不堪的葉顏說道“是我…應得的。”

是她應得的,怪不得旁人,就算沒有溫暖,沒有葉彩彩,遲早都會有別人,只因那一次把她漏掉了。

海燕氣的火冒三丈,一把拍掉葉顏的手,一腳踢到腳邊的冰桶上,浴室裏發出一陣聲響,海燕則不管不顧的盯着葉顏吼道“當年的結果才是你應得的,你從來不欠我們,将來不欠,以後更不欠!你到底明不明白!”

那是她們三個人的命,上一次她沒有權利說什麽,這一次要是她繼續沉默下去,葉顏以後指不定做出如何荒唐的事情!寓言她可以接受葉顏安排給小言言,她卻接受不了葉顏摧殘自己的身體!

她們不是生來就有感應的雙生子,此刻葉顏的難受她卻比另一半的雙生子來得更加清晰透徹,她該拿葉顏怎麽辦?

“海燕,你幹什麽!”親眼目睹這一幕,顧羽銘大步闖入浴室,開口指責。

理論上,無論海燕的做法對錯與否,他都沒有質咄的權利,可他就是容不得任何人傷害或是指責葉顏。

**的燥熱又是一陣翻滾,葉顏咬着唇強忍着,說道“顧羽銘,你出去。”她不敢保證她的意識還有多少清醒,她更不敢保證顧羽銘在她面前晃悠她能忍住不将他撲倒。

“顏顏……”顧羽銘看着這樣的葉顏無比心痛,他想說他願意,做什麽他都願意,哪怕她不是自願,他也願意!可此時他偏偏做不到如上次一般堂而皇之的說出他可以的話語。

喉嚨和心髒如同時卡了魚刺一般難受無比。

“出去!”嘩啦啦的水響聲一陣翻動,葉顏強撐着起身指着門口對顧羽銘咆哮,一句話仿佛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又突然跌坐在浴缸之內,濺起大潑的水浪。

海燕終是哀聲嘆氣“顧羽銘,你出去幫顏顏買些紅棗和紅糖回來。”

放血染了風寒,她總歸得為葉顏善後不是,誰叫她被葉顏吃得死死的!

“炎,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

海燕一字一句,無比認真,她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是葉顏不行,是炎凰也不行!

鮮紅的血色如那顧羽銘曾抱着的紅玫瑰一樣一點一滴的順着指尖緩緩滴落,滴答滴答的掉落聲無情的滴濺在光滑的地上,嬌豔的血水融合着清水拉出一條條妖致的紋路。

長久的煎熬後藥效終于褪去,海燕将葉顏收拾幹淨,為她裹上幹淨的浴巾将她抱到床上,慘白的小臉上毫無血色,微睜的雙眼表示着意識還算清醒。

“阿顏,我下去熬點湯,喝了再睡。”被吹風機吹過的頭發不算濕潤,海燕輕輕撫摸,動作是火辣的女人少有的柔情。

她習慣抛棄所有的繁雜,卻總能在葉顏虛弱的時候挑起一切,她們是天生的夥伴,搭檔。

“嗯。”貓咪般輕淺的叫聲,諾諾的似是能軟到人心底。

☆、68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

海燕下樓到廚房有些意外的看見顧羽銘拿着湯勺不緊不慢的攪動冒着熱氣的鍋,竈上的小火如他的動作一般,不緊不慢的徐徐燃燒。

“沒事了?”顧羽銘依舊持續着自己的動作,比他處理任何事務時來得更為專注認真。

海燕上前見着鍋裏深紅的湯汁,湯上漂浮着十多顆圓潤的大棗,随着湯勺的攪動還能看見一片片暗黃的姜片,突自一笑“我有些累,先去休息,阿顏還等着喝姜湯。”

顧羽銘的動作明顯一頓,她絲毫沒有猶豫的灑脫轉身,終是讓他說出了那句他一直陌生的話語。

“海燕,剛才很抱歉。”

他看不透的不僅僅是葉顏,連着海燕也是一樣,女人心海底針,果然沒錯。

葉顏迷糊的躺在淺紫色被套的大床上昏昏欲睡,柔和的燈光灑在屋內,為本就柔軟的女人頻添幾分柔和。

“顏顏……”顧羽銘的心瞬間被融化成一潭溫水,連喚着葉顏的聲音都比以往任何一次輕柔,他愛的女人,此時正慘白着小臉,憔悴又溫順。

葉顏嘤咛一聲,顫抖的雙目緩緩睜開,親眼看見坐在床邊的人确定上一秒聽到的聲音,納悶道“海燕呢?”

來的不該是海燕嗎,為何會是他?

“海燕休息去了,你先把姜湯喝了再睡。”小勺輕輕的攪動着碗內的姜湯,一口一口的氣息吹散着碗內的熱氣。

輕淺的品嘗,待确定姜湯溫度合适後顧羽銘将碗放到床頭一邊的矮櫃上,伸手扶起葉顏,還不忘墊起枕頭能讓她躺靠得更舒服。

盛放着暗紅色湯汁的小勺遞到葉顏的唇邊,慘白的臉色忽然泛起細微的粉紅,磕巴道“我自己來。”

無視唇邊的小勺,葉顏有些迫切的端過顧羽銘手中的湯碗,咕嚕嚕的一口氣喝完,似是覺得自己掩飾的太過明顯,粉紅的臉色慢慢加深幾分,突然而至的窘迫,葉顏不自然的垂下了頭,快速的抓着被子一掀一蓋,甕聲道“我睡了。”

低落一夜的心情瞬間陽光明媚,滿滿的漲漲的,像是要破殼而出,視線注意到幾縷裸露在外稍顯濕潤的發絲,顧羽銘的眉頭暗自一蹙。

床邊矮座上留着被海燕順手擱置的吹風,通電後對着自己的手試了溫度,才将被子掀開一角“等你頭發幹了,我就去睡。”不待葉顏回答,顧羽銘直接打開吹風,修長的手指拿起幾縷秀發,動作溫柔,神色專注。

吹風機嗡嗡的聲音傳遍屋內,葉顏羞得不行,将臉轉到顧羽銘視線看不見的一邊,沉默的默認着顧羽銘的動作。

她的生命中有三個男人,安從她十幾歲就出現在她生命裏,簡單為她吹頭發的動作安歷來是做的無比自然,她也一直可以大方的享受安的服侍。

厲浩在她生命低潮時出現,陽光燦爛的表面潛藏着同她一樣的黑暗,她一直想要探究那份她喜歡的陽光的由來,普通戀人相處的模式,厲浩卻從不曾有機會為她吹幹頭發。

顧羽銘……盡管她此時沒有親眼目睹顧羽銘的神色,卻能感受到生澀的動作下潛藏着的那份小心翼翼,她想他的神色一定是輕柔又認真到了極致。

吹風的嗡鳴聲響在腦後,許是身體着實太累,也或許是氣氛太過輕柔,葉顏竟睡得無比安心。

景嶺這座小小的別墅裏侵染着暧昧柔和的氣氛,顧氏旗下市內一家五星級酒店裏,标準的高級套房內豪華的大床上此時正進行着世界上最原始的律動,女人光滑細膩的皮膚,凹凸有致的身材裸露在外,燙染得精致的長發随着女人的動作起起伏伏。

女人累的早已氣喘籲籲,男人身體臃腫肥胖,此時正無比享受的躺在床上如大爺般揮霍女人的服務。越來越力不從心的服侍,惹得男人非常不快,順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女人身上,口中還辱罵道“小賤貨,動作快點!”

突然而至的疼痛讓女人有了幾分清醒,動作也賣力了幾分,裸露的屁股上泛起一個巴掌的紅印,男人卻還是不滿足的一邊拍打一邊說着淫穢無比的話語。

強忍着身體和心裏的痛意,賣力的表演着,做出一副無比享受的模樣,想起宴會上給葉顏下的藥,匆匆的離場花了不少錢找去的人,結果只得到葉顏已經離場的消息。

對葉顏的恨意就像怪獸一樣漸漸的吞噬着葉彩彩的心,使她怒火中燒!那該是對付此刻她身下男人的藥,平白的給了葉顏,她想達到的目的不僅沒有達到,反而将她置于這般境地。

早已年過四十又臃腫肥胖的男人每次被她下藥後總是會很快完事,一波一波的很快沒了精力,哪會如今夜一樣……

“啪!”躺在床上的男人見葉彩彩的動作越來越慢,神色也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揚手甩了葉彩彩一個巴掌,将人直接扇到一邊,罵道“賤貨!跟老子做事情,居然還敢走神,葉家是不是不想要了!”

“說!想哪個野男人!”男人揚手又是一個耳光,毫不留情的招呼了上去,看着葉彩彩的視線如同看着一個低賤的小姐一樣,這哪裏是他即将訂婚的未婚妻,明明是他花錢買來的妓女。

突然而來的耳光,葉彩彩偏着頭暗自咬牙,轉過頭時卻換了另一副乖巧且撒嬌的模樣。“

豪哥…人家就是忍不住想了下家裏和我那姐姐的那些事情嘛。”

被稱為豪哥的男人半信半疑,時刻不忘侮辱她,提醒她。

“賤人,你可不要忘了老子手上的東西,惹毛了老子,看你怎麽在京城混下去!”

葉彩彩的臉色立馬沒了血色,G市第一次見面,她的親奶奶**裸的将她賣給了這個如魔鬼般的男人,灌了她藥,強行要了她,還偷拍下視頻!如果她敢不聽話,迎接她的将是那樣淫穢不堪的視頻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豪哥……是彩彩錯了。”

如果上一秒葉彩彩還敢說恨,此刻卻是連恨意都不敢對眼前的男人升起一絲一毫,她親眼見識過G市那些為了利益公然送女人**群交的場面,當時豪哥就囑咐過,她要不想成為其中一員就最好乖乖聽他的話!

想逃不敢逃,想反抗不敢反抗,一切怪不了別人,只能怪葉顏!葉彩彩心中對葉顏的恨意已經達到無人能及的高度,心态也早已扭曲的不成人樣。

“哼!”男人一聲冷哼,将葉彩彩按在床上,順勢而上,一次又一次似發了狠一樣,用着全身的力氣。

一聲聲刻意僞裝的聲音從葉彩彩口中傳出,她賣力的繼續表演,全心全意的感受,依舊沒有任何快樂而言,老得如父親一樣的男人,要求甚高的她怎會有感覺。

良久的動靜後,兩人皆累的氣喘籲籲,葉彩彩拿過手機稍作翻動,趴到男人胸前遞着手機示意道“豪哥,這是我姐姐,你覺得怎麽樣?”

憑什麽受苦受難的就是她一個人,她多想葉顏也能親身品嘗一下她此時的滋味。

“你還有姐姐?”豪哥來了興趣,未曾多想的将視線落在葉彩彩手機上的女人身上,下一秒臉色突變,一把推開葉彩彩,一腳将她踢下床,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眼中戴着從未有過的厲色。

“你lm想害死老子是不是!當老子不知道她是楚家的女人?”

賤人,真當他剛從G市過來不懂京城的這潭水不成!他早已想到京城發展,必備的功課又怎會不做,和搖搖欲墜的葉家聯姻不過是他入京的第一步而已,毫不客氣的說葉家只是他來京城發展的墊腳石而已,她還真當她是個人物不成!

“豪哥,我不是那個意思。她确實是楚家的孫女,可她也真的是葉家的女兒啊!”葉彩彩**的趴在地上,急急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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