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月夜齊舞
月昔眠微睜大眼睛看向郁牧凡手中的兩把劍,一把是黑色的,一把是白色的,周身散着淡淡的白光,可看出劍的不凡。
“這…是雙靈劍?”撫上劍身,突然發現兩把劍柄皆刻着精致特別的圖案……之前可沒有這雕刻圖案的。
郁牧凡輕笑了笑,便反轉露出劍柄底部。
“咫月…劍?”月昔眠有些驚訝的看着雙靈劍的劍柄中的雕刻和底部刻上的名字。
若不是知道原本的雙靈劍的模樣,她還真以為這兩把劍是另外的…
“這是你刻上的?”月昔眠擡頭,看向郁牧凡,怎知竟對上他那深邃得能吸人進去似的黑眸,便再次低下看着“咫月劍”。
郁牧凡見月昔眠竟有些慌張的對上他,心中不禁有些喜悅。
她對他,終不再是那麽的冷漠了。
“是,這雕刻是跟着雪靈花的模樣再以有些改變而成的圖案,花語是。”
“執着的愛。”
執着的愛……
月昔眠平靜的心湖不禁為他那自創的花語掀起了一絲漣漪……
郁牧凡輕笑了一聲,再繼續說道。
“而這劍名,我改為`咫月劍`…劍之所在,即月之所處。”更是代表着…與卿之相近,無論身或心。
郁牧凡得到了這把劍的時候,知道這兩把劍是一體的,只有與愛人之血制劍魂,那麽兩人的心必一生相存。
所以他想與月昔眠兩人各一把劍,就能與她共之心在,與伊人咫尺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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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昔眠聽到郁牧凡那“劍之所在,即月之所處”白哲的臉不禁有些微紅,心跳已不受控制…
她暗暗幸好這是黑夜,只要她低頭…郁牧凡也不一定會看到。
只是她忽略了郁牧凡是武功一流之人,夜視必不成問題…而此時…郁牧凡的确是看到了月昔眠臉上的微紅,臉上的笑意更深。
她這是臉紅了?
她對自己有感覺了?
郁牧凡越想越驚訝,然後是心悅不已,臉上已是會心一笑。
月昔眠若是擡頭看向郁牧凡,一定看到郁牧凡已揚起了一抹溫柔至極的笑容,深邃的黑瞳如清泉一般隐含着深深的愛戀,洋溢着淡淡的滿足和溫馨的氣息。
月昔眠拿起那把白色的咫尺劍,再撫了撫那刻着咫月劍的刻紋,那精致的一筆一劃更是流露出雕刻之人的心意…濃濃的深戀。
心中竟是一下一下的湧入暖意,前所未有這暖心和更多更多陌生,難以形容的心情。
她已是不能否認此刻心中的悸動,對郁牧凡的心動…縱是以前千般的不願,可心之所動,也難以抑制……
是喜是悲,坦然對之,是吧…?
月昔眠暗嘆了一口氣,再擡頭看着郁牧凡,淡然問道。
“你這是要送我這咫月劍?”
郁牧凡沒有掩飾眼中的暖意,柔聲說道。
“是。”
“可是,我不會武。”月昔眠臉不改色的說道。
郁牧凡輕哼一聲,好笑的說道。
“還裝?你會武之事,我早在雪國四國大賽之時已知道了。”
月昔眠聽到郁牧凡如此肯定了她是會武的,嘴角輕勾起一個微微的弧度,柔和了一臉的冷淡。
“我是說我不會跳舞,不是不會武功。”
郁牧凡無奈的擡手,親密的輕點了一下月昔眠的鼻子。
“嘴皮子硬。”他說。
“不夠你那兒硬。”她回。 (咳!咳!咳!嗯…)
郁牧凡似是聽懂了月昔眠這回答之中的歧異…臉沉了沉,心中滿是無奈和寵溺。
這小妮子…說話總是不曉人,非要毒舌毒死人。
郁牧凡望了望滿天繁星,月光映照,照亮了黑夜的天際,唯美至極。
突然想到什麽,不禁笑了笑,便輕聲喚道。
“眠眠…”
月昔眠一個激靈,緊瞪向郁牧凡。
這厮沒事吧?
叫的如此之肉麻!
這真是天月國殘暴冷酷的郁王?
嗯,傳聞不可信…
“眠眠…”見月昔眠沒有出聲回應他,郁牧凡再次叫了聲。
“怎麽。”這男人……
郁牧凡突然拿起月昔眠的一只手,輕放在手心,眼中已然認真的對視着月昔眠,眼底是難以發現的緊張。
“眠眠,不管你信我與否,愛我與否…”
“我都一直等着,我會一直在你身後,等你一個回眸,等你一個相守。”
郁牧凡滿臉認真,堅持着自己此時此夜的誓言。
她不愛她,他可以等。
只要她不愛上別人,他必以一生守候。
他不覺得自己這想法是如何的霸道或是怎樣,他只知道對于自己的幸福,他必不放手,他更不相讓。
而她,就是自己幸福之所在。
面對郁牧凡這一生的誓言,月昔眠輕皺起了眉頭,眼裏滿是複雜。
她該相信他嗎?
師父早已定言,她一生若是落于塵世,必遭考驗,甚至是坎坷的路…
她從不在意師父的定言,她只知道只要自己不下山,不動心,不遇上注定之人,必相安無事,平淡一生……
只是在遇上他之前,她知道,也怕了,所以她一直在避在改一切的路…
可…原來以一人之力,也是難以改天逆行…
她才知道上天掌控的不是路…而是人心。
只要知道人心之所想所決定,那麽便注定了你一步一步走下去的路。
而此刻,天注定她必會心動…那麽,她該順從自己,還是繼續避開,改變?
郁牧凡沒忽略月昔眠此時眼中之複雜和不安。
他不會迫她,他只想讓她知道,他等她更以一生來等。
“眠眠,要舞一曲嗎?”郁牧凡突然問道,喚回了月昔眠心中之考量。
“舞劍嗎?可兩人……”月昔眠沒再多想了,只是順其自然吧。
既對未來茫然不安,那便坦然處之,順其自然吧。
郁牧凡微微一笑,眼中之愛戀,溫暖了月昔眠不安的心。
他緩步走到月昔眠的背後,與之貼近。
然後,輕輕握起她執白色咫月劍的手,而與她一共舞起劍來。
雙雙緊貼,男子在後,一手摟着眼前女子之纖腰,另一只執劍之手與女一齊揮動着。
輕風帶起衣袂飄飛,女子的背緊貼着男子的前身,兩人一齊揮動手中之劍,一齊舞着同樣的舞步。
沒有執劍的殺氣,只有輕柔傾訴之意,舒出柔柔的愛戀……
兩人在林間雙雙舞劍着,緩慢的劍法,優美的舞姿。
一下一下的揮動手中之劍,輕風一下下從兩人為中心卷開去,晃動林中之花葉,輕輕灑落在地上,有些更是在空中飄舞着。
無數花瓣飄飄蕩蕩淩空而下,牽着一縷縷沉香,而這對壁人似是成了一幅絕美的畫卷。
如此的唯美,動人心魄。
許是這一夜,兩人之心已是互相靠近。
許是這一夜,兩人之路已是開始相攜。
許是這一夜,兩人命運已是輪回流轉。
這相遇相戀之始,究竟是悲…還是喜呢?
-----情落千年之與伊人共眠-----
夜深,郁王府。
在月昔眠的房間內,郁牧凡正靜坐在一個大桌子前,沉默不語。
只是…這郁牧凡的眼一直帶着強烈的深戀緊緊的看着那走來走去的月昔眠。
而此刻月昔眠正拿着一個盤子,上面大大小小的菜,然後放在了桌子上,也就是郁牧凡的面前。
雖本是應由府中奴婢所做的,可月昔眠不喜別人進屋來擾,所以連吃飯都是自己在廚房弄,然後端進自己房間吃。
“吃。”月昔眠面對着郁牧凡“強烈”的眼神,臉上淡然無謂,可心裏有些…嗯,不太自在。
郁牧凡一直挂着微笑的看着月昔眠,臉上冷冰之色已全無,只一臉的暖意,完全與傳聞中郁王之冷酷不同。
“看什麽,快吃東西,整一幅傻樣。”月昔眠瞥了身旁郁牧凡那“傻笑”的樣子。
這男人開心傻了?
不就是舞個劍?
看他開心的……
郁牧凡沒有回答,只是臉上笑意更深,拿起筷子,吃宵夜…一邊不停的為月昔眠夾着菜。
吃着吃着,郁牧凡突然就出聲了。
“眠眠。”
“怎麽。”月昔眠專心着吃菜,懶得看身邊這男人“發傻”。
“你會講故事嗎?”這郁王爺再之出乎意料的問話。
“無聊,你是小孩子嗎?故什麽事什麽。”月昔眠面對着開心到有些“發傻”的郁牧凡,不禁有些汗顏。
她能後悔剛才沒有在他要舞劍之時,一腳踢他回去自己的院子嗎?
看他現在的樣子…她…心理壓力有些大!
“眠眠不是不喜歡吃飯時的沉靜嗎?只是我真想不到任何的話題了,就想眠眠說說說故事好了。”
郁牧凡說謊也不打草稿,明明就是想聽月昔眠說話,或是跟他聊天,一時想不到什麽借口,就以“小孩子家”的說故事來要求……
月昔眠看了看郁牧凡那深深的笑意。
哼,別以為她不知道他想幹嘛。
只是,她是這麽好說話的嗎?
月昔眠心中想了想,便淡淡的說道。
“我會講故事,你是要聽長的還是短的。”
郁牧凡見月昔眠還真答應了,就笑着回道。
“長的吧。”
“嗯…從前…很久以前…嗯…有只蒼蠅。”月昔眠一邊想一邊緩緩的說道。
有只蒼蠅……
只蒼蠅……
蒼蠅……
蠅……
郁牧凡嘴角不禁抽了抽,總覺得月昔眠說的故事…不會那麽的…簡單。
“那只蒼蠅整天不停嗡嗡嗡嗡嗡嗡嗡嗡……。”月昔眠似是想不到下面如何講了,只是不停的“嗡嗡嗡嗡”着。
郁牧凡的嘴角一抽再抽,耳邊全是月昔眠那“嗡嗡嗡嗡”的聲音,便及時打斷了。
“眠…眠眠。”他喚。
“怎麽。”她回。
郁牧凡有些汗顏的說道。
“不如,還是短的吧。”
月昔眠輕瞥了郁牧凡一眼,然後想了想,再道。
“嗯,從前有只蒼蠅。”
“那只蒼蠅整天不停的嗡。”
“之後…不停的嗡…啪!”
“完了。”
“鴉鴉鴉…”無數天上的烏鴉飛過,灑落一片羽毛…郁牧凡那黑線只頭頂直直拉到腳下,嘴角不斷的抽搐着。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
這女人一直都是特別的,連講故事都那麽的…特別。
這“嗡啪”一下就完了,還真是忽悠至極的短故事吶。
而當事人,月昔眠月大小姐淡然至極的說完“短”故事後,繼續的吃下一口菜,也不理睬一旁正哭笑不得的郁牧凡。
------題外話------
原諒昔眠“短故事”的小插曲,而這“蒼蠅故事”是取自網絡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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