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節
療後的反應,并做記錄,然後從這些記錄中獲取有效信息,研究自閉兒的最佳治療方式。
安琪兒是慈善機構一個典型的自閉兒案例。慈善機構的所有專家都對她進行過治療,可惜完全沒有作用,所以,溫遠一來,就接手了安琪兒的研究。夏末也連帶着每天負責安琪兒的跟進工作。
這是個安靜得超乎尋常的孩子,她似乎努力削減自己的存在感,不想引人注意。這孩子究竟經歷了什麽,居然如此自閉?夏末開始從她的家庭與經歷入手,慢慢去觸摸她內心隐藏的秘密。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自閉兒,安琪兒內心定然隐藏了不為人知的秘密,那個秘密足以摧毀她,她唯有将自己封閉起來,以如此方式存活在世。
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安琪兒似乎習慣了夏末的存在,夏末始終沉默,和這個小姑娘保持着一段距離,這樣的距離讓這個孩子感覺很安全。
閑暇時,她經常坐在慈善機構湖泊的涼亭裏作畫。安琪兒每每盯着她的畫,雙眼閃過一絲不一樣的光彩。
夏末見狀便開始教她畫畫,從最簡單的小動物開始畫。
“這個兔子的畫法,要先畫骨架,骨架出來了,再一點一點地畫出血肉,豐滿神态......”很多時候,都是夏末一人在說,安琪兒聽,然後畫畫。
這孩子很有天分。夏末坐在涼亭裏,靜靜地看着她畫畫,微風從湖泊上吹過來,将夏日微醺的陽光吹散,她靠坐在涼亭的欄杆上,神情有些恍惚。
那年,歲月靜好,她也如同這個孩子一般,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裏,安靜地作畫。畫畫是她靈魂都為之顫抖的事情,她無法停止手中的畫筆,想要通過簡單的線條,畫出這個世界,畫出這個人生。
忘了是怎樣的開始,也許太過于夢幻,不真實,在多年後,她從不敢輕易想起最初的相見。只記得那人精力充沛地拉着她奔跑在羅馬的大街小巷,觸摸着那些古老而美得令人窒息的建築,她每每碰到那些線條,都有種潸然淚下的感動,真正的藝術從來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她困在那座城裏,輾轉奔波,多年後,那人離開,她困在了那段過往裏,不得安生。
她微微仰起面容,讓微涼的風吹在臉頰上,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那是她最美好的歲月。
也不知發呆了多長時間,夏末睜開眼睛,四周安靜,一道修長的身影籠罩着她,她驀然,安琪兒已不在,慕宴坐在涼亭裏,翻看着她與安琪兒的那些畫紙。
慕宴?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夏末微微吃驚,忽而想到這裏工作員工說的話,慕先生很喜歡孩子,經常來看望這裏的孩子。
見她睜開眼睛,慕宴看了她一眼,微茶色的眼眸讓她想起來雍容的玉石,帶着氤氲的光澤。
“醒了?”慕宴開口,聲音低沉。
夏末點頭,站起來,欲拿過自己的畫紙。
“你畫的挺不錯,學過嗎?”慕宴将畫紙地給她,在夏末眯眼那一會兒他全都看了一遍了。雖說畫得不錯,但是卻達不到大家的水平。
夏末自嘲譏諷一笑,如今,她從不敢說自己學過畫畫。
“不過是随筆塗鴉,慕先生見笑了。”夏末禮貌而疏離地說道,深切的恨化為淡漠的寒冰。
慕宴點頭,看着她,淡淡地說:“能給我畫一幅嗎?”
夏末看着他看不出喜怒的面容:“慕先生想畫什麽?”
慕宴沉吟了一下,淡淡說:“蝴蝶,無力掙紮的蝴蝶。”
蝴蝶?夏末想起師兄給她帶回來的墨西哥金翼王蝶,男人對蝴蝶有特殊的癖好嗎?她以為只有女人才喜歡這樣美麗的小生物。
“慕先生,蝴蝶有什麽寓意嗎?”不同寓意的東西,畫出來的感覺是不同的,夏末怔了一下,問道。
慕宴看向遠方的湖水,淡淡一笑:“你自由發揮。”
他從來不喜歡蝴蝶,只是看到這個女子,他便想到了那樣美麗卻異常脆弱的小東西,奮力掙紮卻無望。
夏末也不再詢問,就着涼亭裏的石桌石凳開始繪畫,也不知道畫了多久,直到肩膀微微酸痛,她很久沒有這樣用心去畫一幅畫了,如今,左手還有些顫抖,不适應高難度,細密的長時間工作。
整幅畫稿上,兩只華美而狹長的蝶翼占據了整個空間,華麗繁複的花紋,舒展流暢的線條,奮力掙紮卻無望的挫敗,如同被困的女王一般桀骜,冰冷,帶着一股不甘與反抗。命運從來只在自己手中,蝴蝶的命運也要自己去抗争。
被困的,無力掙紮的蝴蝶,帶着一種破碎的美麗,慕宴為何要讓她畫蝴蝶?夏末看着自己的畫作,筆法還是有些生疏了。
“你用左手畫畫?”慕宴突然出聲,夏末身子一顫,感覺他就站在自己身後,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男人氣息,薄荷微涼的味道。
夏末站起身來,離他遠了點,微微涼薄地說:“右手不能畫畫了,只能換左手。”
不能畫畫?慕宴聞言,雙眼流光閃過,看向她的右手,低低地問:“右手受過傷?”
“多謝慕先生關心,不礙事。”夏末垂眼,無比冰冷地勾起唇角,沒了右手,她還有左手,這麽些年,縱然她奈以生存的一些東西都被毀之殆盡,人生支離破碎,她卻從來沒有屈服過,有什麽東西在眼睛深處破碎,化為壓抑的憤怒沉進深不見底的深淵,她閉眼,再睜開。
夏末淡淡一笑,甚是冷淡地開口:“慕先生,我已經畫好了您要的畫,可以要求慕先生為夏末做一件事情嗎?”
慕宴雙眼微微眯起,打量她良久,然後開口,聲音帶着幾分淡漠:“簡小姐請說。”
沒有答應,沒有拒絕。端的是一貫的深沉如海,原來,這些年,一切都變了,逝去的終不會再回來。
她轉身,走到涼亭的欄杆處,撫摸着微微滑膩的木質欄杆,淡淡地說:“我有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慕先生有時間聽我說嗎?”
慕宴的身份地位,也不知有多少別有心機的人整日算計,他自幼在這樣的環境裏長大,早已将人心看的透徹,夏末這是有心接觸,他看的分明,只是夏末也從來沒有遮掩過。
只是這個女人縱然是有心接觸,他卻依舊不會拒絕,慕宴淡淡地說:“好。”
每一次看見她,心口都會微微悸動,不知是疼痛還是什麽,他突然很想碰觸她的世界,莫名地想。
夏末用力抓住手下的欄杆,雙眼中幾度光芒覆滅。
“這是我的私人號碼,簡小姐想說故事時可以找我。”慕宴看了她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優雅自持,帶着一種貴族的矜貴。等在外面的随行人員立馬跟上慕少的步伐。
夏末拿起石桌上的私人電話。
“夏末——”手機響起來,夏末聽到這個聲音,身子陡然一顫。
“晚上八點,我要見你。”
夏末猛然擡眼,長長的睫毛顫動欲飛,唇角勾起了一絲涼薄的笑容。簡可容,她終于按捺不住了。
5 你說你愛我到老(五) 只歡不愛
我曾踏月而去,只因你在山中,而在今夜訴說着的熱淚裏,猶見你微笑的面容。——席慕容
夏末到達指定的地點時,夜幕已降臨。這是一家光線昏暗的小酒吧,坐落在城市不起眼的角落,裏面三教九流什麽人都出沒。選這樣的地方,隐蔽性确實很好,夏末微微一笑,那人素來工于心計,諸事都想得十分周全。
夏末戴上鴨舌帽,遮住面容,走進小酒吧。午夜未至,酒吧倒也不是十分的吵鬧,略顯嘈雜而已。她坐在角落,靜靜等待着。
“夏末——”
久違的聲音,夏末擡眼,看着喬裝打扮的簡可容,沖着她甜甜一笑,輕輕地說:“我等了你七年,姐姐——”
簡可容是有備而來,看着夏末的笑容,不動聲色地說:“七年,原來有這麽久了。這七年,妹妹都沒有回家呢。”
這七年,她能活着回來都是萬幸了。夏末勾起唇角,笑道:“姐姐,這七年過的好麽?我男人對姐姐好麽?”
簡可容笑容一僵,然後笑顏如花,一字一頓地反駁過來:“妹妹記錯了,你男人是哪一位?什麽時候帶給姐姐瞧瞧?”
“梁飛白,姐姐不是見過了嗎?”夏末淺笑,喊人點了兩杯血腥瑪麗,“至于之前的那個,姐姐比夏末還要熟悉呢。”
簡可容坐下來,沒有說話,素手撥動着雞尾酒,精致的指甲輕輕敲打着酒杯。七年時光呼嘯而過,多少喜怒哀樂,傷痛刻骨湮滅,她們一路走來,站在這裏,如同宿敵一般,彼此對峙。
許久,簡可容開口:“夏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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