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節

你回來想幹什麽?是參加我和慕宴的婚禮嗎?”

“姐姐,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夏末冷笑,“我回來拿回屬于我的東西。”

七年前,她就是太相信簡可容,才會落得如此地步,這女人如今還想故技重施。

“簡夏末,什麽是你的東西?”簡可容壓低聲音,冷冷地說,“失去的便不是你的,你從未得到過,何必癡心妄想?”

夏末看着她精致的面容,無懈可擊的笑容,許久,雙手扣住桌面,一字一頓地說:“姐姐,當年你如何對待我的,今日妹妹回來,便一一還給你。”

“你拿什麽跟我鬥?依靠男人?”簡可容譏笑,“我忘了,除了依靠男人你什麽都不會,你只會裝可憐,來博得男人的同情心。”

慕宴早就因為車禍失去了當年的記憶,如今慕宴愛的人是她,是她簡可容。

簡家的權勢,慕家的權勢,她一個小小孤女,在自取滅亡。夏末只是個私生女,連爸爸都不承認的私生女,她拿什麽來和她鬥?依靠梁飛白嗎?

簡可容冷笑,這段時間,她一直在觀察梁飛白,梁飛白身邊依舊圍着一群莺莺燕燕,嚣張肆意地過他梁少的生活,對簡夏末的事情根本不上心,所以今日,她才敢約夏末,以免夜長夢多。

“你要多少錢?一千萬夠不夠?權當是這七年我補償你的。”

“我不缺錢。”夏末淡笑。

簡家的孩子都是固執的孩子,也許這是她們姐妹唯一相像的一點。

簡可容站起身來,看着夏末,微冷一笑:“夏末,既然如此,那麽我們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七年前,我能鬥得過你,七年後一樣能。”

簡可容擡頭走出酒吧,氣勢淩人。

夏末看着她的背影,坐在座椅上,疲倦地閉眼。簡可容心思深沉遠比七年前,只是這條路她走上了便義無反顧。

人這一生,總會有一些執念,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的執念。

夏末低低一嘆,只覺身子有些發冷,七月裏,她卻如過寒冬一般冷。她蜷縮起身子,微微顫抖,她努力想着一些溫暖的事情,來驅散滿身的陰霾與冰寒。

然而想來想去,最可笑的是,她這短暫的一生,最溫暖的歲月居然還是漂泊在異國他鄉的那段時光,沒有傷害,沒有仇恨。那年,那人站在嘆息橋上,隔着人潮,朝她大聲呼喊,聲音飛揚在明亮的天空上,他欣喜地說:“夏末,嫁給我吧——”

她驀然回頭,看見他年輕的面龐,神采飛揚,笑容映在漫天的河水裏,她在人潮裏蹲下身子,淚水滾落,泣不成聲,他給予她一生中從未有過的溫暖,經年後卻傷她入骨,将她無聲遺忘。

嘆息橋,嘆息橋,原來一語成戳,她曾經以為的溫暖與愛,只是歲月嘴角的一聲嘆息,陪伴她的永遠只是寂寞與冰冷。她笑,異常涼薄。

“美女,一個人?”夏末睜眼,看着面前出現的幾個混混。

“我在等朋友,他馬上來了。”瞧這架勢,是走不了了,夏末不動聲色地按響桌子下的手機。

“那就是一個人了?”其中一個混混瞄着她曲線畢露的身材,色迷迷地開口。

夏末朝四周看去,酒吧裏人不少,可是沒人上前來,只遠遠看着,一接觸到她的目光,都別過臉去。夏末心裏一涼,這些人是有備而來,簡可容前腳剛走,後腳她就被一群混混看上,來勢洶洶。她回國才兩年,除了與簡家有恩怨外,從不與人結仇。

“你們想幹什麽?”夏末冷聲喝道。

“少廢話,你們幾個,把這妞給老子弄到樓上去——”

手機震動了一下,裏面傳來一道清冷淡漠的聲音:“你好,有事嗎?”

“城南天府路時光隧道,這酒吧不小,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就是不要傷害我。”夏末大聲地說着,電話裏一陣沉默,卻沒有挂斷。

她松了一口氣,手心冒出了冷汗。

“小妞,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色迷迷的手朝她伸了過來。

夏末身子僵硬,幾欲作嘔,心沉到了無底深淵。手機裏一直沒有聲音再傳出來,而眼前這群**熏心的人已經圍了上來。

夏末冷聲說道:“是誰指使你們這麽做的?”

“老大,這妞挺聰明的。”一個混混嚣張地奸笑道,“只怪你這小妞得罪了人,別怪哥哥們辣手摧花了。”

“無恥——”

電話陡然挂斷,死一般的沉靜。

慕宴臉色陰沉地站起來,不管不顧走出會議室,丢下一群正在緊急會議的精英們,一邊回憶着剛剛夏末說的地址,一便撥電話。他記得那一帶是九爺的地盤。該死的,這麽遠的地方,等他趕到,也不知過了多久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血腥,心莫名地焦躁不安。

一個電話,一陣人仰馬翻,時光隧道酒吧在短短時間內被封住水洩不通。

然而,九爺的人馬用最快的速度闖進酒吧二樓的房間時,全都驚住了。

6 你說你愛我到老(六) 只歡不愛

用芳香的一瞬,來換我今日所有的憂傷和寂寞,在長夜痛哭的人群裏,她可知道我仍是啊,無悔的那一個。——席慕容

梁飛白趕到時,夏末正顫抖地裹着慕宴的西裝,面色蒼白如水,眼神微微驚恐。那一瞬間,梁飛白心中竄出漫天怒火,燒得他全身僵硬,青筋畢露。

那些混混被九爺的人馬制住了,哀聲一片,梁飛白怒氣無處發洩,一腳踹了身邊的凳子,對身後的人怒道:“把這些個給爺好好看住了,別讓他們太舒坦。”梁少一怒,可謂是橫屍遍野,身後的人有些憐憫地看着那幾個比死好不到哪裏去的混混。

“慕先生,問出來了,他們只知道是個女人,給了他們一萬塊,讓他們來......”徐九是個中年漢子,這些年在道上很有一些名氣。

“麻煩九爺了。”慕宴客氣地說着,“能問出那個女人的身份嗎?”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深。這樣的情況太危險了。

徐九在慕宴耳邊輕聲說了一些什麽,慕宴的臉色陡然高深莫測起來,一言不發。

“簡夏末,你有沒有長腦子,這種地方也能随便來?”梁飛白又氣又怒。

梁飛白朝慕宴道了一聲謝,然後伸手脫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夏末,将慕宴的衣服外套丢給他。眼睛觸到她脖子間,胸間青紅的印跡,梁飛白陡然陰沉起來,不怒反笑,怒氣高漲。

夏末垂眼,不敢看盛怒的梁飛白。

梁飛白抱起她,一言不發就朝外面走去。夏慕宴看着兩人狀似親密的離開,微微茶色的眼眸深邃如海,英俊的面容帶着一絲隐忍與克制,心莫名地陰霾起來。

梁飛白憋着一肚子怒火,一路橫沖直竄,将夏末抱上車子,壓住她,抽走她的外套,看着她被撕扯得破碎的衣服,一把撕開,細細檢查着她的身體。

從胸口的印跡開始,往下,全身掃視。該死的,他要滅了那群王八蛋。梁飛白看着她全身青紅不一的印跡,雙眼陰沉的能殺人。

夏末在梁飛白的目光中,愈加的顫抖,其實,她沒吃多大虧,這些傷痕不過是反抗時碰撞的,她皮膚一向如此,容易留下印子。夏末見梁飛白一臉怒氣,有些怯怯地說:“飛白,疼。”

“哪裏疼?”梁飛白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眉眼冷如寒冰。

夏末将自己一直藏在身後的手拿出來,血流了一路。梁飛白被那手腕間鮮豔的顏色刺激得恨不能掐死她,偏偏一顆心又疼的跟什麽似的。她怎麽能下的了這麽狠的心,梁飛白抓起她的手腕,看着那深深的刀痕,伸手握住,朝着司機吼道:“去醫院。”

夏末終于松了一口氣,疼得有些喘息,靠在梁飛白身上,微微閉眼。

“還疼嗎,末末?”梁飛白一路按着她的傷口,急急說着。

夏末淡淡一笑,當時割的時候不疼,現在卻疼得厲害。

她一貫是決絕而心狠的,在不知道慕宴是否會趕來時,她只能給自己留後路。這些年,她的自我保護意識特別強烈,随身必帶瑞士刀。那些道上的混混倒是一時之間被她兇悍,利落的手法吓住了,看着她掙紮不過,便拿刀威脅,一邊笑着割腕,一邊打電話給梁飛白。

世人本如此,欺軟怕硬。血滴濺在地上,加上夏末從始至終的淡笑,加上夏末報出來的名號,這些個混混一時之間倒是心裏沒底,被震住了。

九爺的人破門而入時,她還在笑着給梁飛白打電話。慕宴很快就趕了過來,緊接着梁飛白就過來了。

梁飛白一路壓着她的傷口,見她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又怒又急,陰沉着臉,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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