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正值晚餐時間,小區裏一層層地亮起了燈光,飯菜的香味兒源源不斷地從大開的窗戶裏飄進人們的鼻腔,樓道裏時不時傳來家長喊自家皮孩子回家吃飯的聲音。
池以歌搬到這裏以後,花了不少心思布置餐廳,餐廳的椅子上系了同色系的坐墊和背靠,坐下去柔軟而舒适,池以歌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在這裏覺得那麽的……如坐針氈。
乳白色的餐桌被人界限分明地劃拉開來,一邊擺着季铮親手做的菜式,另一邊,則是聞溪讓餐館剛剛送來的新鮮菜肴。
聞溪一振衣袖,大刀闊斧地在池以歌右手邊的座位上坐下,毫不掩飾地朝季铮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坐在池以歌左手邊的季铮對聞溪嘲諷地笑了笑,默默拿起了手邊的叉子。
池以歌:!!!你想幹什麽!
她撲過去死死按住他的手,“少俠,冷靜啊!”
季铮朝她笑笑,安撫地拍拍她的手:“怎麽了,我只是想給你拿塊水果。”
他說着,叉起切好的甜橙遞到池以歌嘴邊,“吃吧。”
池以歌:你剛剛的表情分明比較像要拿那把叉子叉死坐在你對面的聞溪溪啊!
她眼含熱淚吞下那塊橙子,橙子的甘甜都沒能緩解她此刻內心的苦逼,要是她不吃的話,季铮要叉死的對象擺明了是要變成她了呀!
聞溪的目光瞬間淩厲地落到了二人交疊的手上,看上去恨不得拿把菜刀把季铮的爪子從他手上剁下來。
季铮向她露出了一個屬于勝利者的微笑。
“季同學,那麽久不見,聽說你現在是在警局和公安大學兩頭跑,工作那麽忙,這會兒還是早點回家休息吧。”聞溪邊說邊往池以歌碗裏丢了一筷子幹鍋包菜,一面兇惡地瞪向季铮,還不趕緊滾蛋,不要打擾我和我們家以歌的二人世界!
季铮把糖醋魚放進池以歌碗裏:“剛剛看過了,沒有刺,放心吃吧。”
“還有聞同學,我再忙也比不上像你這樣要時常外出拍戲的忙,如你所說,難得休息,還是早點回家的好。”看清楚,是我先來的,你才是打擾到我們的那個電燈泡!
還是趕都趕不走的那種。
聞溪哼了一聲,“以歌,你嘗嘗這個,這家的叫花雞,你之前最喜歡了。”
“來,喝碗湯,解解膩。”季铮将一碗冬瓜排骨湯輕輕放在池以歌面前。
池以歌:“不是……”
沒等她把話說完,聞溪就是一口肉末茄子怼進她嘴裏,“嘗嘗這個茄子。”
下一秒,季铮的炖肉就遞了過來。
池以歌:“你們等等……”
聞溪不甘示弱:“喏,麻煩豆腐。”
季铮:“吃口番茄炒蛋吧。”
……
池以歌終于把嘴裏的食物給咽了下去,她一拍桌子,很有氣勢地一掃左右坐着的兩尊大佛:“你們差不多一點,趕緊吃,吃完趕緊走!”
聞溪丢下筷子,擠進池以歌的座椅上,抱着她的脖子:“我不!我經紀人好不容易放我出來,你忍心我把一個人丢到冰冷冷的家裏去嗎,我今晚要跟你一塊兒睡。”
季铮眉心一跳,拿在手裏的不鏽鋼勺子不受控制地向下彎曲。
抱了還不夠,居然妄想一起睡?!
池以歌下意識地往季铮的方向看去,一眼瞥見他手裏的勺子:“???”
那是她昨天剛從超市每回來的勺子啊,難道她搞錯了,她買的其實不是不鏽鋼勺,而是什麽泥捏的玩意兒?
“溪溪,我剛收拾過客房,被子也是新曬的,要不你今晚睡那兒?”為了聞溪的生命安全,池以歌委婉地建議。
聞溪撇了撇嘴,顯然不大高興。
眼見這個毫無自覺的電燈泡是絕不會走了,季铮抽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他起身站了起來,“那我先回去吧。”
“我送你出門。”池以歌忙道。
“對了,你還記不記得,說好要賠我一盆滴水觀音的?”季铮站在門口,并沒有急着上樓,而是低頭與池以歌道,“明天有沒有時間,陪我去花鳥市場,選一盆新的。”
池以歌道:“記得,你放心,我不會賴賬的。”
“還有就是……”季铮悠然道:“我今天不大高興。”
“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向你要一些賠償的小利息。”
什麽利息?池以歌不解地想,她剛想問一問季铮,對方的氣息就已經鋪天蓋地地籠了下來。
他的唇緊緊地貼在她上面,就好像他們兩個人之間被什麽膠水給牢牢地粘到了一起,男人仍不滿足,他靈巧地撬開了她的唇齒,熟悉的氣味強勁地侵入她的口腔,在她的唇舌間肆意游走,糾纏不放。
酥麻的感覺從尾骨一直竄到她的天靈蓋,池以歌腿一軟,雙手不自覺地揪住了季铮的衣擺。
“沒有踢我,好乖。”季铮最後在她唇上摩挲了一下,低聲在她耳邊道。
回答他的是池以歌狠狠踹出的一腳,女孩子像只炸了毛的貓,她大力拿袖子擦着嘴,怒氣沖沖地瞪他:“快滾!”
季铮讨饒地向她拱了拱手,走到樓梯口,又從那裏探出頭來,像只偷腥的狐貍,笑眯眯地問:“感覺怎樣,還不錯吧?”
池以歌:“呸,糟糕透頂才對!”
她怎麽會告訴他,她剛剛居然在分心想,他的唇有點幹,明天去買盆栽的時候,要記得多給他帶一只潤唇膏。
*********
“以歌?你怎麽臉那麽紅。”聞溪咬着筷子看她,伸手摸摸她的額頭,“溫度也很正常,沒發燒啊。”
“沒事兒,都是天太熱了。”池以歌心尖一顫,忙岔開話題,“你啊,跟季铮都那麽久沒見,怎麽還是這副針尖對麥芒的樣子。”
一聽“季铮”這個名字,聞溪瞬間就把剛才的疑惑抛諸腦後,咬牙切齒地道:“早知道就不該給你找這裏的房子,你住在這裏,簡直就是羊入虎口!”
“你說說你,當初是怎麽跟我說的?”聞溪恨鐵不成鋼地道,“這才過了多久,就讓那小子登堂入室了?”
池以歌小聲地道:“我沒有……”
“從高中那會兒我就知道,季铮那小子不是個好東西,我當時就奇怪呢,季铮是個什麽人呀,偏科偏得理直氣壯,任憑老師怎麽說他,還不是左耳進右耳出,怎麽你一轉學過來,他就知道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還單逮着你一個人問問題,分明是心懷不軌!”
聞溪大口大口嚼着嘴裏的肉,恨不能把它當成季铮給撕了:“你明明是為了跟我一起念書才轉學過來的,結果到頭來,居然被他給拐跑了。”
池以歌心虛地給她倒了杯水推過去,又給她夾了好幾筷子菜:“慢慢吃,慢慢吃。”
聞溪氣鼓鼓地坐在椅子上,老佛爺般等着池以歌投喂。
她化悲憤為食欲,橫掃整個餐桌,等池以歌整理完桌子出來,就看見她捧着個肚子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拿着平板不停地劃拉,嘴裏時不時發出古怪的笑聲。
池以歌好奇地走過去:“你看什麽呢?”
聞溪把平板遞給她,池以歌接過來一看,那是一個包着頭巾的中年男人,他正悲憤地盯着鏡頭,随後——
他竟然把面拿鼻子給吸起來了?!
聞溪道:“看看,這就是未來的你。”
池以歌那平板的手微微發顫,平靜的表情一點點崩裂開來。
聞溪趴在沙發上笑嘻嘻地問她:“想清楚你喜歡什麽樣的面條了嗎,是要寬面還是細面,熱幹面還是雞蛋面啊?”
“不如每樣來一種,先給你備上。”她小聲嘀咕道,“反正我看這架勢,過不了多久,估計也就能用上了。”
池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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