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摸頭
小皇帝吓得不輕,皇後卻摸摸她頭頂上柔軟的細毛,又軟又滑,手感頗好。她眼中映出小皇帝氣鼓鼓的模樣,她莞爾一笑,道:“臣妾與陛下是為一體,你還小,臣妾能做什麽,不過摸摸你罷了。”
皇帝大婚,衆所周知是被迫無奈,皇後也知,且觀小皇帝這麽小,青澀而懵懂,她也不會做什麽壞事。
聞言,小皇帝安分下來,淺吸一口氣,将自己縮在被子裏,又想往內側爬去。
皇後照舊将她拉了回來,攬入自己懷中,兩人年齡相差幾歲,小皇帝護住自己胸前,免得被戳破身份,文裏她記得帝後沒有這麽親密過的。輪到她怎麽又是擁抱,又是摸頭殺,她穿的是另外一本書?
“陛下莫要胡思亂想,該歇着了。”皇後聲音清淺,激得小皇帝肌膚起了細密的疙瘩,她要逃出真香定律。
“你放開我,我就歇着。”小皇帝緊緊抱着被子,後背靠着皇後,兩人貼得極近,肌膚相觸,讓她十分沒有安全感。
她愈生氣,皇後覺得愈有趣,反用手戳戳她的臉蛋,笑說:“氣鼓鼓的像咬人的小兔子。”
小皇帝生氣了,翻身坐起來,不悅道:“你放肆。”
她見過許多電視上的皇帝,都是威風八面,怎地到她這裏,連皇後都能欺負她,太不公平了。
皇後也跟着坐起來,掃過一眼她平坦的胸口,眉眼舒展:“陛下怎地又生氣,經常生氣容易長不高的。”
小皇帝:“……”她這是在詛咒。
她氣得不行,瞧着皇後溫婉的容色,咬牙氣道:“白蓮花。”
“蓮花?陛下喜歡蓮花也可,明日讓宮人去摘。”皇後容顏依舊溫柔,并不與她計較。
小皇帝不想與她抱在一起,沒精打采地看了一眼,指着床榻外側:“我們約法三章,睡就睡,你不許碰我。”
皇後無奈,也知她是溫家的女兒,小皇帝被溫轶壓制得久了,對她冷言冷語是常事。眼下還早,不能操之過急,她點點頭,同意下來。
皇後一人躺在外側後,阖眸而眠。小皇帝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心裏不放心,等皇後睡着後,她悄悄爬過去,伸手在皇後眼前晃了晃,毫無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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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徹底放下心來,她從床尾抱了一床被子過來,一人躺着,好不舒服。
她又累又困,躺進錦被後,片刻就睡着了,呼吸清淺。她缺少警惕心,與白蓮花睡在同一張榻上,還敢呼呼大睡。
一盞茶後,皇後睜開眼睛,放眼看去,小皇帝極困,睡意深沉,整個身子因警惕而縮在被子裏。眼下正是夏日,也不覺得熱。
皇後伸手摸到她的腦袋,果是一手的汗水,這個孩子真不省心。她起身将那床被子往下挪了挪,恐弄醒她,便将動作放得很輕很輕。
待将被子挪下後,一件雪白的寝衣也濕透了大半,緊緊貼着身上。她不知小皇帝睡覺時會不會中途醒來,不好替她更換寝衣,只能将被子虛虛蓋着。
今日大婚,滿朝欣喜,大約只有小皇帝不開心了。她娶誰,都不願娶首輔府女兒。
翌日清晨,先醒的是小皇帝,是被熱醒的,滿頭大汗,她從被窩裏爬起來。迷糊地看 了一眼身側的皇後,喚她:“該起了。”
皇後未曾回應,小皇帝不理她了,自己從她身上躍過去,小腳踩在榻沿上,小心地往下蹦。左腳先邁出,半個身子懸空的時候,右腿莫名被撞了一下,整個身子撲到地上。
膝蓋着地,痛得她五官皺了起來,幸好殿內地毯厚實。
皇後被她呼痛聲吵醒,睜眼就看到地上哀叫的小皇帝,忙掀開被衾起身,“陛下怎麽了?”
“你又欺負我!”小皇帝一聲哀叫。
皇後本心急,見到她又是一副氣鼓鼓,彎了彎唇角,伸手摸摸她的頭發:“你醒來該先喚我的。”
小皇後氣惱,反駁:“我喚你了,你不睬我。”
皇後一怔,下意識摸着自己左耳,愧疚道:“是臣妾的不是,可摔到哪裏了?”
她面帶笑意,毫無悔改之心,小皇帝氣得心口起伏,拂開她的手:“不用你假好心。”
皇後唇角的笑意凝固,向她伸手:“我扶你去榻上,可有摔傷,殿內有藥,給你揉揉就好。”
“不用、不用,我不想成為酒盞。”小皇帝慌忙躲避,昨夜那個身先士卒的酒盞是她一夜的噩夢。
皇後微笑,與她保證:“我會很輕很輕,不會傷到你。”
小皇帝抱着自己摔痛的膝蓋,側着身子不理她,傲嬌又不講理。皇後無奈,由着她在地上坐着,厚實的地毯柔軟,坐上片刻也無妨。
小皇帝自己揉着膝蓋,想爬起來又沒有力氣,她想喚宮人進來,又想起這是皇後的華殿,都是她的宮人,喚了也沒有用。
她躊蹴的時候,皇後取藥回來了,在她面前蹲下來。小皇帝又躲,皇後輕易就捉住她的腳踝,與她商量:“我先試試,若手重了就停下。”
在力大無窮的皇後面前,小皇帝的力氣如同小綿羊,她掙紮不開,由着皇後将她褲腿卷起,徐徐往上,露出青紫的膝蓋。
皇後伸出修長的指尖摸了摸,繼而輕輕按了按,将她膝蓋放平。小皇帝很瘦,雖說不高,可一雙腿上也沒有多少肉,瘦得如同竹竿。
她倒出些許藥油于掌心,掀開眼簾就看到小皇帝驚恐的眼神,她有些後悔了,昨夜操之過急,不該那樣吓她。
小皇帝是聽話留在華殿,也是心驚膽戰,不會同她交心,這是她不願見到的局面。
皇後手法很好,很是輕柔,揉得小皇帝很舒服,她覺得又疼又酸,抿着嘴唇不說話。
兩人極是安靜,皇後時不時地擡頭看小皇帝一眼,若見她有半分痛苦之色,就會将力氣放得更輕,不願再傷了她。
殿外宮人見時辰不早,敲了敲門,皇後看向小皇帝,關切道:“能走嗎?”
“能。”小皇帝不情不願地回了一聲,她覺得皇後就是故意絆她的 ,明明喊她起床了,還要裝作不知,就是故意欺負她。
小皇帝自己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床榻上,眼眶紅了紅,令人見了也十分可憐。
皇後默然望她,小皇帝又記仇了……
小皇帝确實愛記仇,尤其是面對蛇蠍皇後,她自己吸了吸鼻子,沒有做聲。
宮娥捧着洗漱之物魚貫而入,皇後先洗漱,知曉小皇帝在生悶氣,此刻過去哄慰,言辭不當,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又會生事。
眼下,還不适合與小皇帝鬧矛盾。
皇後更衣梳妝完畢後,走到榻前,躊躇一番,低聲道:“陛下可要更衣?臣妾伺候您更衣?”
膝蓋疼着,小皇帝哼了一聲,在心裏給皇後記下兩筆,鼓着腮幫子不應。
宮娥都留在外殿,一道屏風隔去她們的視線。皇後見她氣鼓鼓又不敢發作的呆樣,忍不住摸摸她的腦袋,想要順順毛。
然而小皇帝不聽話,她一伸手,就讓開去,反道:“朕是皇帝,不準随便摸腦袋。”
傀儡皇帝也有天子威信,哪兒能随意給白蓮花摸來摸去,她要自己強大起來,然而廢後。
有了偉大理想後,小皇帝站起身更衣,方才穿好中衣了,外衣着實繁瑣,她穿不好。
她看着皇後,就像昨夜那樣伸開手,揚起腦袋,意思就是我是皇帝,你得給我穿衣服。
她故意羞辱皇後。
皇後莞爾一笑,小皇帝不與她作對就好,更衣罷了,算不得羞辱的事。她本就是皇後,伺候皇帝更衣算是夫妻閨房樂事。
更衣之後,便要用膳。
太後在去歲病逝,留下皇帝孤苦無依。宮內除去太後外,還有一太妃,膝下一親子,比皇帝小幾月。
小皇帝記得清楚,太妃也是白蓮花,一心想要拉下她,讓她親子登基。太妃與首輔之間關系暧昧,只是沒有證據的。
用過早膳後,要去給太妃請安。本不用去的,但太妃在太後病逝後就掌握宮廷,小皇帝知曉要忍耐,也就同意首輔的話。
帝後上了車攆,一路往後宮駛去。
小皇帝與皇後隔着很遠,她不願去理會,皇後性子好,不與孩子計較。
一路無言後,兩人下車,宮人告知太妃方醒,讓帝後稍等。
皇帝為尊,本不該讓她久等,奈何小皇帝無權。宮廷在太妃手中,朝堂在首輔掌控下,她寸步難行,唯有時刻謹慎,忍而又忍。
聽宮人這麽說,皇後轉身看向小皇帝,笑道:“宮內景色不錯,不若陛下随意去走走。”她害怕小皇帝突然炸毛,不分輕重地要回福寧殿。
好在小皇帝聽話地點點頭,自己随意在四處走走。她膝蓋疼,不能久站,就想找處亭子坐一坐。
方才在宮裏也看得清,宮娥也不請她們去殿內等,十分怠慢。待着也會難看,不如随意走走。
夏日裏蟬鳴吵鬧,清晨暑氣不大。
小皇帝沿着草叢走,不知不覺将身後宮人甩去,她走到一處不知名宮殿,左右看一眼,惱恨自己沒用,竟走錯路了。
她欲找宮人去問話,看到宮殿的窗戶打開,她走過去的時候,還沒有開口,就聽到粗重的喘息聲。
向內看去,绮羅輕紗內人影浮動,低吟聲與喘息聲交織在一起,靡靡之音造就一副香豔的畫面。
小皇帝驚得走不動腳,她是學霸,沒有看過春宮圖。穿過來第三天就讓她看活春宮,她欲跑的時候,忽而有人從背後捂住她的嘴巴。
作者有話要說: 皇後:讓你跑。
小皇帝:你讓我跑的。
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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