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大婚
顧清在高考前夕聽信奶奶的話,拎着大袋小袋的貢品去拜菩薩,希望菩薩顯靈,讓她考入清華。誰知清華沒有考到,莫名穿進一本書裏,成為傀儡小皇帝。
十幾年的苦讀,就想考入清華,哪兒想被奶奶蒙了,菩薩是顯靈,卻是歪靈。
她欲哭無淚,哭唧唧地認清現實。從小到大,她都是三好學生,就看過這一本小說,不想苦逼地就恰好穿了進來。
這個十四歲的小皇帝十分倒黴,娶了白蓮花的皇後,落得國破的下場,自己也死無全屍。
好慘的。
穿過來的第二日就成親,想起文中心口不一的皇後,她就不想娶,奈何她穿得太晚了些,沒有拒絕的時間。
顧清作為小皇帝,親自将人從相府将皇後迎入中宮,書裏說皇後笑如神女,美色傾城,一颦一笑都帶着高潔之氣。
掀開蓋頭,确實像書上所言,美色。誘人。
一瞬間的恍惚,小皇帝看得癡迷,旋即又想到皇後是白蓮花,又止住眼神,鼓起勇氣後退兩步,鼓着腮幫子撐起自己的威信:“皇後早些歇息,朕先回去了。”
她轉身就跑,這樣的皇後不能多看,美色害人,心如蛇蠍。
殿內站了許多宮人,見到皇帝拔腿就跑,驚得合不攏嘴。
“陛下莫急,合卺酒還未飲,急甚?”皇後笑着起身,今夜妝容很美,雖是濃妝也顯得端莊秀美,微微看向小皇帝的眼光也帶着溫柔。
她越溫柔,小皇帝心中敲鼓的聲音越大,她可是書裏的大反派。
顧清後退兩步至桌案前,端起宮娥備好的合卺酒,揚首就喝盡了,也不想與皇後交臂而飲。她喝完就想跑,趁着殿內沒有宮人,先溜為上,與皇後劃清界限。
晃蕩間殿內燭火也跟着搖曳,皇後眸色淡如水,厚重的喜服拖至殿內紅毯上,她一舉一動間自成大氣。她行走間,方才的溫柔淡去,添了幾分凝重,笑如山水。
皇後笑着屏退殿內宮人,那一瞬間顧清覺得皇後很美,她眨了眨眼,往後退了兩步,瞧着皇後端起方才的合卺酒,笑意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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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修長的指尖握着小小的酒盞,眨眼間清澈的酒液從指縫間滑出,一點一點落于紅色的地毯上。
幾息間她将杯盞捏碎了,生生捏碎的。
顧清腦袋炸開了,說好的手無縛雞之力呢?
皇後輕笑,眉眼染黛,美人如畫,眸中笑意更深:“陛下還要離去嗎?”
氣氛凝滞,顧清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擡腳走過去,撿起地上的碎片,這是如假包換的瓷器。中國瓷器歷史深厚,也很結實,除非用腦袋砸,腦袋與瓷器同歸于盡,方才一只手就這麽生生捏碎了?
她穿的莫不是一本玄幻的書?
然她沒有想明白,皇後也同她一般蹲下來。皇後妝容精致,是傾國傾城的類型,一雙桃花眼帶着魅惑,薄唇微抿。她蹲下來的同時,顧清忍不住坐在地上,屁股挪着往後退了兩步。
她到底娶了一個什麽女人?
顧清是學霸,枯燥的課本看多了以後,就看了這本百合同性的書,小皇帝女扮男裝,直到城破才被發現是女兒身,加速了滅國的速度,她可以确定不是玄幻。書上怎麽沒有寫皇後力大無窮,一只手就能掰碎杯子?
難不成她看忘了?她看到滅國,後面幾頁就沒得及看了,漏了重大信息?
心裏多了三連擊的靈魂拷問後,顧清連忙爬起來,作為大宋的小皇帝,她要有自己的威信,不就與皇後睡一夜,也不一定是她吃虧的。
就算是傀儡,她也要氣勢的。
小皇帝氣勢恢複了,命人重新去準備合卺酒,自己坐回新床上,摸了摸柔軟的被褥,手感順滑,她是不吃虧的。
她是小皇帝,是在上面的那個人。
宮娥走進來,見到地上的碎杯,心中咯噔一下,不敢去惹小皇帝,忙收拾好重新換上備用的。
皇後氣勢淩冽,沒有方才那樣溫柔,低壓的氣氛讓小皇帝心裏敲着鼓。她坐下後,皇後也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雙手置于膝蓋上,五指修長,根根纖細瑩白,指尖塗着粉色的蔻丹,粉白細膩的顏色,比她的好看多了。
小皇帝納悶了,這雙手連老繭都看不到,怎麽就捏碎的,難道是魔術?
她又将視線落在皇後細瘦的腰身上,纖腰楚楚,與書裏也十分吻合的。
小皇帝的視線黏在皇後的身上,癡迷得很,引得皇後輕咳一聲:“陛下,您在看什麽?”
顧清回身,忙移開視線,呼吸微頓。她要與皇後勢成水火,不能随意搭話。
她不說話,皇後也不勉強,接過宮娥遞來的合卺酒,清澈的酒液映出小皇帝稚嫩的眉眼。皇後與小皇帝交纏着雙臂,飲下一半,她見小皇帝要全飲下去,忙制止:“只可飲一半。”
古代婚禮繁瑣,顧清不懂,差點就出了洋相。聽到皇後的話後忙停住,喝了一半後就望着皇後,接下來要做什麽?
皇後知曉她不懂,與她交換酒盞,手臂再次交纏,飲下剩餘的一半。
顧清呆了,喝她剩下的?
她有潔癖的,這怎麽能喝得下口?
皇後飲下後就望着小皇帝吃癟的樣子,明明不想喝,卻又不敢說話,忍得辛苦。她沒有出聲提醒,靜靜看着,或許還需給她上一課的。
良久後,小皇帝退無可退,揚首将酒喝盡,好似吃穿腸毒。藥一般的痛苦。
合卺酒喝完後,宮娥說了幾句喜慶的話,規矩地退下,将偌大的殿宇交給兩人。
顧清是沒膽子再跑了,心有餘悸,不願與皇後坐在一起,起身在殿內轉了下。
她娶皇後是被首輔溫轶逼迫,皇後自然是溫家的姑娘,首輔自然就成為她的老丈人,且是壓迫她的老丈人。
文裏後面就是,皇後與這位首輔一同壓迫小皇帝。
她轉了會,回身就看到皇後若無其事般走到妝臺前卸妝,一身華麗,滿頭珠翠釵環,好看卻也很繁重。她回身看了兩眼後,就走到榻旁,占據最好的位置睡覺。
燭火在殿內搖曳,通亮而明麗。
淡黃色的光暈落在小皇帝的臉上,她年歲還小,沒有親政,在首輔手中讨不到好處,親政的時日也不知會推遲到哪一日。
皇後卸下釵環後,從銅鏡裏看到與冕服相較真的小皇帝,她稚嫩的一雙手繞着自己的衣袍打轉,怎麽也解不開。
小臉急得紅撲撲的,皇後不忍,幾步走過去,主動替她解開,并道:“以後有難處,可喚我。”話說完,又恐小皇帝多想,便又添一句:“這是臣妾該做的。”
小皇帝釋懷了。
皇後替小皇帝脫去冕服後,繼而是冠冕,她動作輕而柔,絲毫沒有方才力大無窮之色。
顧清疑惑,這個皇後莫不是表裏不一?
心裏又多加一個鑒定,皇後更加不可信。
皇後不知小皇帝的想法,替她脫下後,就命人帶小皇帝去沐浴。
顧清沒有推辭,她有潔癖,跟着宮人後面忙了大半日,身上也難受。在皇後的吩咐下,她悠哉地跟着宮娥去後殿沐浴。
皇帝的寝殿很大,前面有崇政殿,是舉行大典或大朝。平日是在福寧殿休息,今日大婚才迫不得已來皇後的殿宇。對于顧清來說,她在福寧殿只住過一日,這裏也有大半日了,于她而言都很陌生的。
小皇帝沐浴後就迫不及待地爬上床榻,她緊緊靠着牆壁,學着古人在榻上正襟危坐,平視着皇後。
皇後沐浴歸來,長發散下,青絲與雪白的寝衣成就一抹鮮明的對比,羽睫修長而濃密。笑意退去時,雙眸深邃時卻又亮如寒星,帶着淡淡的威儀。
殿內已無宮人,龍鳳燭火一夜不熄,皇後的身影被拉至很長。她将紗幔放下後,顧清的心就提了起來,凝視皇後一雙會騙人的雙手。
小皇帝雙手握着自己的衣領,眼神警惕,好似将皇後看做惡狼。
皇後輕輕一笑,半跪在榻上,眼眸裏笑意如月光般傾瀉,笑道:“陛下不就寝?”
顧清心裏泛着嘀咕,指着床榻道:“你先躺下。”
皇後依言躺下,卻朝她伸出手:“陛下也要躺下。”
就這麽圓房?顧清心裏犯難,這個身體才十四歲,在她那個年代就是孩子,別說圓房做那些事,就連結婚都是犯法的。
小皇帝在牆角不動了,皇後不惱,伸手輕輕一拉,就将小皇帝攬入懷中。
顧清身體僵直了,鼻尖湧着淡淡清香,皇後的身體也是軟軟的。只是她意志力好,忙要掙脫開,往床裏側爬去。
爬了兩下,皇後伸出修長的手臂,一把将她攬入懷裏,笑道:“陛下又不乖了。”
小皇帝咬牙切齒,被皇後禁锢在懷裏,雖說柔軟溫暖,可是這個女人十分可怕。
她懼怕皇後,因為皇後力大無窮,不是她現在這麽溫柔。
皇後淺笑,忽而翻身壓着她,眸帶笑意,驚得小皇帝話都說不全:“你、你、你做什麽?”
她還是個孩子呢。
作者有話要說: 顧清這個名字只用一章,後面就是趙攸,讀you皇後溫沭,shu讀四聲。攸與沭都是水流的意思,因為女人是水做的。
走過路過,賞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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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娶回家才發現前世腹黑的長公主成了愛哭包。
成親那日,長公主哭了,陸時耐着性子哄。
哄了半夜才哄好。
以後但凡陸時晚歸,回來就能看到哭唧唧的長公主。
陸相單身二十多年,覺得娶回來的不是妻子,而是一個祖宗。
哄着哄着,長公主鬧和離。
陸時:離吧,離了沒人要。
誰知她二人還沒離,就有人過來給長公主牽紅線。
等回去找長公主算賬時,人去樓空,只剩一張和離書。
陸時:哄你那麽久,給別人做嫁衣?
不離,堅決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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