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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孝難不成還想承認皇後的身份?
趙攸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驚到了, 在不知身份之前蘇文孝對皇後并不算差, 屢屢阻止她納妃, 今後對這個上面怕是更加勤快了。
不管蘇文孝是什麽心思, 她都不會讓出兵部的。也不能與蘇文孝正面沖突, 還只能委婉地去做。
安時舟算是正人君子, 與腹黑的蘇文孝相比, 還是少了些手段。她随意說了幾句就讓安時舟離開, 特地留下蘇文孝。
她不是任人拿捏的傀儡,偌大一個兵部就讓給他?她是傻子不成,輕咳一聲道:“兵部一事還需卿多費力一二, 至于安驸馬所說也在理。”
在理?怎麽在理, 趙攸沒有細說, 讓蘇文孝自己慢慢品味去, 他若想不通,再是一意孤行,她也不會讓的。
蘇文孝沒有裝糊塗,行了一禮就大步離開。
皇後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神色淡漠, 走到趙攸身側坐下,直接道:“他想讓我回蘇家。”
兩世的時間讓她對蘇文孝有了深刻的認識, 他心中有着男兒的責任感。就像是一夜露水夫妻,他對自己也是倍加呵護。只是他的性子過于迂腐, 且對王氏極為愧疚, 這樣的事終究是兩難的。
趙攸沒有她那麽多的想法, 她自認不是什麽好人,也不會去做什麽良善之事,她攬過皇後就道:“蘇家敢不認你,他若不認,我就給他使絆子。”
蘇文孝如今的能耐,讓皇後不知趙攸的話是什麽意思,蘇文孝如今也算是半個帝黨,給他使絆子不等于就是自己添亂。趙攸小腦袋瓜裏想的什麽?
不等皇後想明白,趙攸就滿足地抱着她咬了一口,抿了抿自己唇角,頓覺戀愛的滋味十分爽,就是皇後身後的事太多。
皇後身份是一件大事,需要在溫瑾發作之前解決。
皇後莫名其妙地被她咬了一口,伸手就去掐了她軟糯的臉蛋,“咬人舒服嗎?”
咬人舒服嗎?當然舒服了,但皇後肯定不想聽這句話,趙攸眨了眨眼,眸子清澈如一泓泉水,清新動人,她故意裝糊塗道:“我也不知曉,皇後覺得舒服嗎?”
第一次是你先咬我的,要問也該問你自己的。
然而趙攸沒有向天借膽子來說這句話。
皇後臉色不好看,趙攸可不是傻子,這個時候就揣着明白裝糊塗,她淡漠道:“這怕就是與打人一樣的,陛下覺得打人者會舒服嗎?”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打人者是不舒服的。”趙攸理直氣壯,可惜皇後不懂物理,不然她可以舉很多例子來說明的。
皇後也跟着颔首:“話雖說如此,可我覺得咬人比打人舒服多了。”
皇後怎地自己承認了,必然是假惺惺的,肯定要咬回來的,她還是得快些要跑。
趙攸覺得皇後不像表面這麽安靜,她咬過人也是心虛,從禦座上站起來就想跑。皇後見她要走,瞬息就反應過來了,伸手就握住她的手腕。
殿內無人,兩人如何鬧騰也不會有人敢進來的。皇後正是知曉這一點才敢拉住小皇帝。趙攸力氣不大,被皇後握住手哪裏還會有跑的機會。
她狀似無辜地眨了眨眼,試圖蒙混過關,“你要咬回來嗎?”
趙攸面貌不像男子,一身玄色衣袍給她添了幾分帝王的英氣,然唇紅齒白,依舊清晰可見少女的姿色,她摸着趙攸的耳朵,捏了捏道:“改日陛下換身衣袍,想來也是不錯。”
“換什麽衣袍?”趙攸被她說得糊塗了。
皇後話說一半,也就沒有再說了,只貼近趙攸,輕而易舉地就碰到她的唇角。輕輕咬住,趙攸呼吸一滞,舌尖先她一步舔上她的唇角。
崇政殿莊嚴而肅穆,往日極是冰冷,趙攸無大事都不喜待在這裏,這裏無端讓人極是壓迫。
今日卻是不同,在殿內親吻的事終究不妥,然兩人都不是固執刻板之人,情自心中湧來,親了也就親了,斷不會有旁人來指責的。
就算殿外宮人不小心看見了,最多說一句帝後恩愛,不敢随意嚼舌根。
趙攸濃墨修長的睫毛顫了顫,帶起一滴淚珠,盈盈欲滴,一顫就散開了去。她唇角有些發麻,皇後咬是咬了,只是咬在其他地方。
****
秋日裏天氣涼快許多了,只是還沒有太冷,早晚有些涼罷了,小皇帝不知是身子緣故還是怎麽了,先穿起了高領的衣袍。
朝臣見狀,只當天氣冷,也換了高領的衣袍。
皇後知曉後,苦笑連連,小皇帝真是最好的領頭人。她忽而就生起了一個主意,王氏的鋪子裏新進了許多衣料,因價格高昂而阻止了很多人,倒不如給趙攸做一件衣裳,在朝臣面前走一遭,約莫就可引進商機。
趙攸平日裏對衣裳沒有太多的心思,最多就是讓制衣局給皇後多做幾件紅色的裙裳。皇後讓穿什麽,她就穿什麽。
皇後親自去福寧殿,給趙攸量了尺寸,她天真地以為皇後給她做衣裳,就道:“我有衣裳穿,你不用做的。”
“我看中一塊料子,讓宮人給你做。”皇後在趙攸的腰際量了量,神色極為認真,絲毫沒有意識到皇帝的情緒低了下來。
趙攸磨磨牙,她就知曉皇後不會這麽勤快,輕輕哼了一聲,道:“宮人那裏有我的尺寸,何必自己過來量。”讓她白白歡喜一場!
皇後沒有想到那麽多,若是從宮人處要就會露餡的,她想着讓王氏鋪子裏的人做一件就是,走過場罷了,不用這麽精細。
量好尺寸後,就讓人給王氏送過去。
王氏的繡娘做得很快,兩日就将衣袍送了過來。趙攸心情不佳,眸色冷清清明起來,搖首道:“不穿,朕有很多衣裳。”
小皇帝犯起倔起來也讓人頭痛,宮人拿着衣裳就不敢動了。
趙攸還有政事要處理,直接将人打發回中宮。兵部的賬冊還在查,其餘五部的人最近特別怪,也特別懂事,對皇帝的話無不應承,溫轶最近也不知怎麽了,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
就算在朝堂上也顯得心事重重,時常走神。
朝臣來了又退下去,趙攸翻了幾本奏疏後,內侍來報:“陛下,溫夫人過世了。”
趙攸跟着一愣,繼而冷冷一笑,死得倒是及時,不過是病故還是被人害死也不知曉,終歸是死了。不過對外,她還是皇後的母親,道:“照人按照禮數去做。”
內侍應是,就忙退了出去。
對外還是要做好顏面的事,皇後還是得回溫府吊唁,她是皇帝,最好也要走一趟,顯得她對溫夫人很是重視。
溫轶想要和皇後撇清關系,她就偏不,就要鬧得天下人都知道,讓溫瑾無法出來見人。
她着手吩咐陳柏去安排此事,皇帝出行,銮駕是必不可少的,前後禁軍也要及時跟着,避免有人沖撞。
****
皇帝第二日便去了溫府,秋日裏細雨蒙蒙,帝王儀仗顯得氣勢很足,這便算是正大光明地去溫府了。
溫轶在府內聽到皇帝到了吓得心中一跳,也不顧及其他,忙去府門前迎接。
皇後一身素錦,上面簡單繡着幾株不起眼的幽蘭,清雅別致,她本就生得溫和,平日裏多不茍言笑,給人一股清冷的感覺。今日過來同樣如此,她随着皇帝一路入內,趙攸也是一臉深沉莫測,顯得情緒不佳。
帝王過來吊唁也算是天大的顏面,可溫轶胸口那裏感到一陣窒息,十分不好受。他是不願見到皇後的,那封休書是夫人逼他寫的。
于溫沭,他心中是不喜歡,但她能給溫家帶來便利,他自認就寬和一二,但夫人臨終前都是為他們的女兒在打算。
皇帝并非癡傻,看重皇後也是因為溫家的局勢,如今形勢不由人,他就應該讓後位回到溫瑾身上。且溫沭都不知是不是溫家的骨血,着實不能信。
帝後入靈堂後,溫瑾就在一旁站着,哭得梨花帶雨,穿着孝服楚楚動人,一眼過去就覺得她如神女一般淡雅。
皇後忍不住多看她兩眼,趙攸則就像沒有看到那樣,與溫轶道:“卿當節哀,人死不能複生。”
溫隽沒趕得回來,溫二又不能說話,唯有溫瑾在靈堂內候着。溫轶心中也是一番感慨,與皇帝客套幾句。
溫瑾在旁看着所有人給溫沭行禮,恨得眼睛裏充血,然前幾次的教訓告訴她要忍耐,尤其是知曉她與溫家沒有關系了,心中也有幾分暢快。
皇帝與溫轶出了書房,皇後待在靈堂內,從入內後就不發一言,跟着來的宮人內侍都被留在外面。她一炷香都沒有動,腦海裏閃過溫夫人讓人押着母親沉塘的情景。
靈堂內只有兩人,溫瑾也沒有再裝,輕聲道:“你已不是溫家的人。”
簡單一句話告訴皇後,她是知曉休書的事。
溫瑾或許被心魔沖昏了頭腦,做事不如前世裏理智。皇後打量她數次,見到她眼中的恨意,淡淡道:“那又如何,我知你想奪回後位。”
“那本來就是我的。”溫瑾睜大眼睛道。
皇後凝視靈堂內的白幔,像浪潮般此起彼伏,聽到溫瑾的話後目光微微收斂:“是嗎?若是陛下知曉你嫌棄她,她還會再接受你嗎?就算我将後位還你,陛下第一件事也會廢後。”
溫瑾氣得全身顫抖,“你以為陛下敢廢後,他對你也是看在溫家的顏面上。他帝位不穩,仰仗父親的地方還有許多,他不敢廢後。”
“你太高看自己了,不是所有人在等着你,也不是所有人任你挑選。”皇後道。上一輩溫瑾與皇帝之間的牽扯,是她對不起皇帝,如今又厚着臉說這些,可見皇帝錯付一片真心。
溫瑾清淡的眼神審視着皇後,亦如往昔般鄙視,她眼中的溫沭依舊是那個道觀裏上不了臺面的野種,哪怕換上一身錦衣也不能改變。
她自信道:“皇帝看不上我,就看得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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