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再次失敗的任務

清晨。

窗外雨聲依舊。

一夜的纏綿。

好沉重，好沉重

好悶熱，好燙

卡卡西在一陣強烈的血腥氣味中醒來，他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精疲力竭，還沒有醒的帶土，起身走向浴室去處理帶土留在他身體裏的東西。可是剛下床就發軟，差一點摔倒，卻被身後的一雙臂膀接住。

“卡卡西，你昨晚”體力透支沒休息好，又發高燒。帶土他此刻恨不得自己變成一個醫術精湛的醫療忍者。

“沒事”卡卡西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帶土你不是已經找小櫻幫我治療過了嗎？”

帶土眼睛有點濕潤，他起身抱起卡卡西，往浴室走去。卡卡西他不怪自己！無論自己怎樣傷他，留給自己的總會是笑容。卡卡西的那一抹微笑，像尖銳的苦無一樣，一下一下戳進了帶土的心裏。

“卡卡西，如果小櫻真的被我殺了，你還會對我笑嗎？”帶土邊用熱水擦着卡卡西身體邊試探性的問。

卡卡西若無其事的用熱毛巾擦着臉，“你不是沒殺嘛。”

帶土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他苦笑了一下，果然不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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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塔上曉會議室。

斑坐在石椅上，一手撐着下巴。與其說他在閉目養神，不如說他在憋着怒氣等這個晨會已經遲了幾個小時的帶土。

“喂，白絕。”斑突然開口，石椅的扶手瞬間被他捏碎，“去把那個臭小子給我綁過來！！”這個死小子被卡卡西迷的神魂颠倒，卡卡西果然是個禍害！！突然想起當年的自己被柱間的苦肉計所惑，又被柱間從背後捅刀子，他憤怒的握緊了拳頭。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麽教他的，太感情用事是致命的弱點。上次沒能借這個臭小子的手弄死卡卡西，算他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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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之前的事會讓帶土和卡卡西徹底決裂，誰知道帶土終究還是對卡卡西下不了手。于是，剛準備鑽地的白絕又被斑叫住。

“把那個卡卡西一起帶過來。”斑焦躁的扶額。

“好的，斑大人。”

白絕鑽地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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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

白絕從地裏鑽了出來。

剛洗完弄幹淨的兩人正坐在床上暢（打）談（情）人（罵）生（俏），完全無視站在一旁的白絕。

“那個帶土大人，斑大人讓我帶你和卡卡西去”

被掃了興的帶土，顯得有些煩躁，但又不能不去。這個臭老頭！總是妨礙自己和卡卡西在一起！他拾起床上的卡卡西的書，就往白絕臉上砸。

“知道了，讓他等着。”帶土起身準備穿衣。

“可是斑大人已經等了幾個小時了”白絕蹲在一旁畫圈圈。

“我不去。”卡卡西冷冷道。他想起之前帶土誤會自己，差點把自己弄死的事。這次肯定也沒什麽好事，不去就是不去。

可是帶土知道，斑決定的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不去也得去。“這裏我說了算，卡卡西。”說完便扔了一件曉袍給卡卡西，示意讓他趕快穿衣服。

卡卡西苦笑，帶土之所以這麽聽斑的話，是為報答當年的救命之恩嗎，還是養育之恩，哪怕是錯的，他也會義無反顧的去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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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會議室。

不知已是第幾個被捏碎的茶杯了，茶水撒在石桌上，順着皺褶往下流。

“終于來了。”斑額頭上跳起幾條青筋，他一拳砸在了帶土頭上，“臭小子！你看看幾點了！”

被當衆侮辱了的帶土，自然不甘示弱。他一把抓起斑的領子，對着斑的臉就是一拳，“臭老頭！說過不要再砸我的頭！！”

曉衆人扶額。

打夠了的兩人，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

“現在分配任務。”斑看向了鼬，“鼬，鬼鲛，八尾交給你們。”

“帶土，卡卡西。”斑又轉向卡卡西，“九尾交給你們，明天就出發。”

還沒等卡卡西回過神來，斑甩了甩手，“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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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

卡卡西突然拔出白牙，刀尖指向帶土心髒的方向。

“帶土，你答應過我不會碰我的學生。”卡卡西聲音冰冷，他不是不相信帶土，只是他信不過操控着帶土的斑。

帶土用手緊緊握住了擋在自己胸前的白牙，他輕輕一拉，刀尖少許部分刺入自己的胸口，鮮血流出。

“卡卡西，我早就回不了頭。”帶土拔出刺入胸口的刀尖，“你看，我現在連痛感都沒有了！”沒有人能阻止月之眼計劃，就算是你也不行。

卡卡西看着一滴一滴順着白牙往下滴的血，他瞪大了雙眼。突然，猛地抽回了白牙。他擡頭看向帶土，異色的雙瞳一片凄迷。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帶土，為什麽！既然遲早會為争奪自己體內的尾獸刀劍相向，自己的命無關緊要，拿走了就當還你一命。遲早都要動手，但是如果你鐵了心一定要置鳴人與死地，我一定會親手送你上路。

帶土随手拾起了那個破舊的漩渦面具，一陣空間波動，兩人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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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情的進展并沒有帶土想象中的順利。

移動巨龜島上。

這一年跟着自來也修行的鳴人不但習得仙術，還可以部分控制九尾查克拉。這樣的鳴人自然沒有想象中的好對付。

帶土和鳴人打得不分上下，鳴人擊不中帶土，帶土也抓不到鳴人。

而這邊，卡卡西站一旁靜觀其變，鳴人如果不幸被抓住，他再出手。

“鳴人，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帶土突然停下了攻擊，又似乎是向身後的卡卡西說一樣，“佐助馬上就要手刃他的親哥哥了。”

和鼬關系最近的帶土自然知道，鼬要去雲隐村送死的計劃。

“鼬太偉大了，他為了木葉和和平，他屠殺了宇智波一族，卻唯獨不能對自己的親弟弟下手，他身敗名裂，成為叛忍，也要在黑暗中保護木葉，給予自己弟弟新的力量，他選擇了和佐助戰鬥，然後死在他的面前。”

“”鳴人沉默。

“鳴人，佐助如果知道了這些，你覺得他會怎麽做？”

“”

“鳴人！就算你今天逃過去，明天你也會和佐助決鬥，誰也逃不過忍者世界相互争鬥，相互憎恨的命運，錯誤的是這個虛假的世界！”

“”

鳴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震驚的跪在了地上，他一心想要追回木葉的佐助，卻好像在無形中離他越來越遠。鳴人淪陷了，他徹底失去了戰鬥意識。

所以我說吧，卡卡西，你看，錯誤的是這個世界！

帶土朝鳴人走去，一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正準備把他吸進去。

“雷切！”突然一把，混合雷遁的苦無朝着帶土的面具飛了過去。

帶土握住鳴人肩膀的手，下意識的穿透他的身體，苦無也從帶土的頭部穿透，刺進旁邊的岩石，一聲巨響，岩石炸裂開來。卡卡西要殺自己？帶土扭過頭，看向苦無飛來的方向，卡卡西正站在自己身後，右手電閃雷鳴。

“我殺了你，再把命還給你。”

帶土面具後的臉開始變得猙獰，他嗤笑，“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卡卡西。”

卡卡西取出一把苦無，凝聚查克拉，千鳥悲鳴，右手電光閃爍，完美的融合進右手的苦無中。配合寫輪眼發出來的雷切，勢不可擋。

帶土來不及躲閃，苦無劃過面具，咔嚓一聲，面具破碎的聲音。面具下的臉頰流出鮮血。帶土突然情緒高漲，卡卡西對寫輪眼駕馭相當熟練啊！他猙獰一笑，黑色的陰陽槍從手心伸出，蓄勢待發。

記憶回放，年少的兩人結印決鬥

火遁.豪火球之術！土遁.土流壁！少年帶土倒地，向卡卡西伸出手。

記憶閃現的碎片突然消失不見，帶土推開了少年自己向卡卡西伸過去的手。

我們終于還是走到今天這一步。

呲---------是血濺出來的聲音。

在避開要害的位置，卡卡西的胸口被尖銳的陰陽□□穿，鮮血湧了出來。

雷切不知是失誤還是故意打偏，沒有使出神威的帶土的腹部只被輕微擦傷。

兩人都沒有置對方于死地的意思，只是一輕一重，天平突然失衡的倒向了一邊。

卡卡西身子一輕，倒向前方，被帶土輕松的接住。他以為卡卡西會殺他，他以為雷切會貫穿他的心髒，他怔在那裏，反應不過來，想不明白。他剛剛明明有機會可以殺死自己，為什麽一向頭腦冷靜，計算精準的卡卡西偏偏打歪了，為什麽一向冷酷無情的卡卡西猶豫了！

“卡卡西老師！”剛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的鳴人，飛一般的沖向倒在帶土胸前的卡卡西。他的憤怒可以想象，他右手凝聚查克拉，風遁手裏劍在他手裏飛速的旋轉。

這時，大和才緩緩趕到，他使用木遁控制住了飛向帶土的鳴人。“危險！鳴人，那個面具人随時可以抓住你！”

“可是，卡卡西老師！卡卡西老師他為了救自己”鳴人拼命的掙紮，眼淚噴湧而出，他要殺了這個傷害他老師的魂淡。

已經夠了，明明有能力反抗自己，卡卡西卻選擇默默承受。明明有機會殺了自己，卡卡西卻猶豫了。卡卡西，你不是深愛着木葉和這個世界嗎？為什麽？為什麽！抱着卡卡西的帶土，面具後的臉開始發矇，眼淚流了下來。他一手抱着卡卡西，右手猛地從卡卡西胸口抽出了陰陽槍，然後按在卡卡西鮮血直流的傷口。

一陣空間波動，兩人消失不見。

帶土被卡卡西的舉動所撼動，卡卡西是不要命的。

為什麽？憑什麽？自己拼命救下的人，這樣作賤自己的性命？

他不允許！不允許！

帶土取下面具，摘掉手套，猛地撕下自己右手的袖子，給卡卡西做暫時的包紮止血。

“任務失敗了呢，帶土”卡卡西努力的想要擠出一個微笑。

“閉嘴！卡卡西”帶土打斷他，“不要說話。”

卡卡西伸手握住了帶土按在自己胸口上避開心髒的傷口的手，有些欣慰的眯起雙眼。

“帶土你愛我嗎？你愛我吧”

帶土怔在那裏，盯着滿臉帶笑的卡卡西。

愛這個字，太沉重，他說不出口。

“和我永遠在一起，卡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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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患得患失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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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