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形象改造的第二步是換裝和……眉毛?!(2)
雖然真奈一直不太搞得清楚和服的款式、配件之類的……不過這個的話,好像是被稱為紋付羽織袴吧?非常常見的禮服。羽織其實就是外套,前身以紐系結;所謂“紋付”則是指家徽,繡在羽織肩前兩側以及背後;袴是下裝,類似裙褲便于行走。
而眼前斑所穿的這套紋付羽織袴,上衣是宇智波慣用的深藍色,下面的裙褲是淺灰色,黑色的羽織繡有銀色的暗紋,行動間流轉着隐隐的光澤,顯出不經意的典雅。前後的紋付則當然是宇智波的家徽火焰團扇,白柄紅扇,無聲訴說這個家族悠遠的歷史。
他靜靜地站在原地。被紋付羽織袴包裹的身軀修長挺拔,長發上的毛刺還是那樣桀骜地支棱着昭示自己的存在感。此時正是室內光線最充足的時刻,他的樣子在真奈面前一覽無餘。
平整服帖的衣襟取代了常服使用的挺括的立領;長發披在腦後,耳發和劉海被保留下來,但只是恰到好處地環繞着他的臉龐,将所有的光彩讓與他精致的五官——女孩子一樣美麗的杏仁眼、眼尾還微微上揚,但那濃黑眼瞳中蘊含的深沉與銳利模糊了這份美麗的性別氣質;鼻梁高窄,嘴唇微薄、顏色寡淡,帶出一種冷酷薄情的味道,但似笑非笑間又是致命的誘惑;他的眉毛很濃,眉型卻窄,眉峰高峻、眉尾飛揚,像一把鋒利的劍,淩厲得刺痛人眼。
他的目光正專注地凝視着你。
此時此刻他的眼底裏只有你一個人。
“……真奈?”斑皺了皺眉,在真奈直愣愣的目光下半點不适也沒有,只是奇怪她怎麽一聲不吭。
他上前一步。
真奈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噔噔噔”連退三步。
“喂你這家夥,”他抱起雙手,有些無奈又有些惱火,“自己鬧了半天讓我穿這套麻煩的衣服,就算不好看也不用表現得這麽明顯吧?”
“哪、哪有!什麽不好看!很、很好看啊……”真奈下意識地大聲反駁,在對方奇怪的目光下又漸漸氣弱下去。
她的臉慢慢紅了。
“咳咳,”她不自在的扯了扯衣領,以手為扇拼命扇風,“我就是……哎呀夏天室內怎麽這麽熱真是的好熱好熱……”
斑看着這個面紅耳赤、眼神亂飛的姑娘,眉毛揚起,嘴角挑高。
“我說,”他的笑容中流露出一種不加掩飾的少年一樣的惡劣,“你不會是看呆了吧……害羞了?”
“看呆什麽的……才沒有!族長大人你真是想太多!”真奈簡直想把自己的舌頭咬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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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美色嗎!
出息!
“稱呼都變了。”斑毫不猶豫地指出這一點。
真奈啞口無言,幹脆像泉奈一樣鼓起臉頰扭過頭“哼”一聲不看他。
“覺得好看直說嘛,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他簡直可以說是洋洋得意了。
“好看好看你最好看啦!”真奈被他這麽“挑釁”,慢慢也就顧不上臉紅了,扭頭做了個鬼臉。
看她這麽快就恢複正常,斑有點遺憾地撇一下嘴,然後若有所思地問:“……和柱間比呢?”
哈?
為什麽要和柱間比?
真奈腦袋上冒出了個大大的問號。
但身為族長大人腦殘粉,真奈的回答必須是毫不猶豫的、響亮的。
“斑大哥最好看!”她雙手合十,擺出花癡少女專用pose,眼睛blingbling地看着斑。
斑差點被她這個和之前反差巨大的樣子吓一跳。他有點不自在地轉過視線。
“說得也是!柱間那身衣服的顏色也太土了。”
#宇智波都是深色黨#
“真奈。”
“有!”
“……你之前說的還有一件事。”
“啊對!”真奈恍然大悟,眼神不自覺地定在斑的眉毛上。
斑的眉毛抽了抽。
“斑大哥——”笑眯眯。
“……”眼睛眯起。
“族長大人——”繼續笑眯眯。
“……你手上拿的是什麽?”
斑看着真奈拿出一把小刀,刀身極短極薄,閃着細微的冷光。
怎麽看都是一把造型古怪、毫無用處的刀,連傷人都難以勝任,然而真奈獻寶一樣地捧在他面前。
看她這麽一副巴巴的樣子,斑幾乎要開始懷疑自己的眼力了。
這難道是一把不世出的寶刀嗎?!
“族長大人——”她深情地呼喚。
稱呼又變了啊喂?!
斑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聽說過修眉嗎?”她深情款款地說。
斑:“……”
“解釋一下。”他說。
真奈指着自己的眉毛,拿小刀示意性地比劃幾下,說:“修眉啊!把眉毛稍微修一下,修得整整齊齊清清爽爽~嘛嘛就是這樣,很簡單的!”
“……不行。”堅決。
“咦?為什麽?”真奈不死心,“真的稍微修一下就好!”
莫名其妙!別把這種弱女子才關心的事情放到我頭上來!
他很想這麽斥責她。或者要是別人,這會兒一個眼神也就解決了;實在不行還可以武力鎮壓。
……不,如果是別人的話,根本不敢對“宇智波斑”說這種話吧。
所以最後他只能斬釘截鐵地說:
“絕對不行。”
真奈泫然欲泣。
斑凜然不為所動……如果不閉上眼睛拒絕直視她會顯得更加凜然一點。
“嗯那就沒辦法了。”真奈收回小刀,裝模作樣地長嘆一聲。
很好。他想。
誰知下一秒,某人就笑嘻嘻地湊到他跟前來,誇張地擠擠眼睛,說:“斑大哥啊——”
斑無奈地睜開眼。
“你還記得你承諾過會答應我一件事嗎?”
他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記得了嗎?”真奈雙手捧臉,瞪眼噘嘴非主流惡意賣萌狀。
……不,他只感覺到了一陣惡寒。突然很想用手摁住她的臉,這種沖動是怎麽回事= =
“會談第一天喲!你說過的,如果我能夠自己想出來關于警務隊的問題的話,你就答應我一個要求喲!”她伸出手豎起食指,得意忘形地在他眼皮子底下來回晃動。
有這回事嗎?
時間回溯到會談第一天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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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的真的不能說嗎?”
真奈和泉奈在飯桌上苦求無果,晚飯結束後兩人失望而去。但以斑對某人的了解,她會這麽輕易放棄才怪。果然,在他準備就寝時,某人踏月而來,衣袂飄飄潛入房中,落地輕巧,維持着半跪的姿勢擡頭就沖斜倚門框的斑問出了這句話。
聲音之抑揚頓挫、表情之生動誇張不再贅述。
總之,已經快對她這種行為麻木的斑淡定地說:“不行。”
“不如這樣,斑大哥你悄悄告訴我,我保證不告訴泉奈!”真奈豎起三根指頭信誓旦旦。
“……不要背着泉奈也欺負他,真奈。”
“好吧,”真奈站起身拍拍衣服,表情恢複了正常,“為什麽就是不告訴我們啊?”
她看上去很失望,甚至隐約還有些沮喪。
如水月光下,她的臉龐顯得格外瑩潤;眼神亮晶晶的,歪着頭像一只無害的小動物。
斑走過來,拍拍她的頭以示安慰。
“你們不用操心這個。”他說。
真奈眨眨眼。
她盯着他,忽然目光一轉,唇邊就浮現一個小小的、狡黠的笑容。
“那我自己去查好了,”她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口氣說,“只不過,如果我查出來了,斑大哥要答應我一件事情哦?”
“……喂。”他覺得有點頭痛了,又覺得有點慶幸——還好泉奈在這方面比真奈聽話得多。
但在真奈堅持的目光下,他還是妥協了。
“随便你吧。”
“這是答應了?答應了對吧?”
“……是。快回去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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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那天真奈軟磨硬泡求答案未果時提出的要求。斑被她煩得沒辦法,為了清淨只有答應。
他當時可猜不到真奈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現在他知道了。
但現在比起眉毛(……),他更關心的是——
“你知道了?”
“沒錯!”
“……”斑不說話,用眼神示意她繼續。
真奈站直身體,學着斑抱住雙臂,整個人忽然就變得沉穩起來。
就像是那天會談時一樣。
她微微一笑,開始陳述自己的思路。
“首先,我回憶了為什麽我和泉奈會在看到這個條件時,都下意識地認為這是一件大好事,甚至說,是一份巨大的榮耀。”
“因為第一,警務隊作為村裏的執法部隊,毋庸置疑握有極大的權力,這就意味着這個組織在村子裏必然具有足夠分量的話語權。”
“第二,作為官方維護秩序的手段,警務隊往往被視為懲惡揚善、聲張正義的機構,甚至可以說是正義的化身。”
“而在這樣一個組織和宇智波一族畫上等號、甚至連标志都采用宇智波的家徽的時候,也就意味着以上所有權力和榮耀都将全部歸于宇智波一族,而且是世代延續。就是說,只要村子還在,宇智波一族就将長盛不衰。”
“千手給出的這張‘大餅’實在太過豐盛,我當初看到的時候并非沒有疑惑。但一來千手一族表示,宇智波作為第一個盟友、村子的創始人之一、本身又具備極高的戰鬥力,享有這份權力是理所當然的;二來,千手一族給出的其他條件都不溫不火,既不太過分也不會因為過于優厚而讓人心生懷疑。”
“然而現在,在已知這張‘大餅’有毒的情況下,再來解讀千手一族《意向書》上的這個條件,就可以看到一些不同的東西。”
“第一,掌握警務隊就等于掌握實權,這個等式成立的前提是,警務隊是村中唯一合法的維護秩序的執法機構;如果有另外不受警務隊管轄的組織同樣握有暴力執法的權力,那麽警務隊的重要性就會大大下降,甚至因此和分權的組織、和村子産生沖突。”
“第二,所謂懲惡揚善、聲張正義,其背後往往隐藏有暴力執法的含義。這就意味着在很多時候,它必然會成為人們憎恨的對象。”
“而會談的時候,我通過一些小小的手段,稍微調查了一下不同人群對宇智波一族的看法,結果發現無論是千手一族的忍者,還是普通人,即便是在宇智波尚未卷入以上情況的現在,他們對于宇智波一族的評價……坦白來說,已經很差。”
“在掌握以上情況之後,重新思考‘警務隊=宇智波一族’這個等式,就會發現這個等式又可以寫成‘宇智波=被排斥出村子的權力中心=人們憎惡的對象’。”
“沒有人能夠長期忍受被所有人排斥、卻又無處發聲的狀況,更何況是作為一個本來強大又驕傲的家族中的人,居然因為這個本來引以為豪的姓氏而天生就得到不公平的對待。”
“長此以往,總有一天,要麽宇智波一族揭竿而起、成為中樞首腦,要麽……就是村子血洗宇智波、永絕後患。”
“而考慮到提出者是千手扉間,以他深謀遠慮的性格,恐怕不會讓村子遭此劫難。迎接宇智波的……大概只有後一種命運吧。”
“……真可怕啊,”真奈喃喃地說,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千手扉間這個人。”
他就是算準了宇智波一族驕傲近乎狂妄自大、容易走極端的性格。真奈承認宇智波這樣的性格,又具備強大的武力,的确很容易就會成為存在的不穩定因素。但在一切都尚未發生的現在,他居然就已經開始考慮如何“永絕後患”……
這實在未免讓人心寒。
“還有呢?”斑的聲音聽不出來情緒。
真奈暗中掐了一把自己,讓自己回過神,才接着說:
“這次在《意向書》中提出這個條件,應該只是千手扉間的一次試探而已。具體來說,能夠成功當然最好,因為他輕而易舉地就給宇智波帶上了枷鎖;不能成功也無所謂,因為來日方長,一切都好說。”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宇智波的族長大人耍了他一把。”
真奈眼睛彎了彎。
“會談上的情形讓他認為我是負責談判的那個人,我提出的條件就是宇智波開出的所有價格。這個時候他一定會暗暗松了口氣,因為這次談判他恐怕真正想要我們答應的也就是這一個條件而已。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雖然在談判過程中為難了我們一下,但很快也就讓步了。沒想到在宇智波談判成功的最後,作為族長的斑大哥突然提出了這一點,這就使得這個問題必須進入議程。”
“這是你對時機的把握。而在內容上,直接破開宇智波對警務隊的壟斷,也就意味着人們對警務隊的憎恨難以和宇智波單獨一族等同起來;而警務隊的标志換成千手和宇智波兩家的家徽組合,更使宇智波的名聲和千手進一步聯系在一起。在千手一族自己的利益和警務隊的利益挂鈎的情況下,一來千手一族自己很難肆意打壓警務隊,二來村子的上層在面對警務隊的時候,必須同時考慮到宇智波和千手這兩大家族的利益,因此也難以撼動警務隊的地位。”
“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斑大哥說的,警務隊要向所有忍者開放。”
她忽然露出一個大大的、陽光的笑容。
這個笑容讓一直只是沉默聆聽的斑一怔。
“……為什麽?”他問。
那雙深黑的眼睛中好像忽然劃過一絲亮光。
“因為如果沒有這一點的話,這些勾心鬥角就只能是純粹為了自己家族利益的勾心鬥角。但有了這一點之後……”
她張開雙手,畫了一個大大的圓。
“……有了這一點之後,就意味着哪怕一開始是家族争鬥的産物,總有一天,它會變成真正的、屬于村子裏的大家的警務隊!意味着,雖然我們不得不忍受這些爾虞我詐、明争暗鬥,但只要一直有斑大哥這樣能夠考慮到全村的未來的人始終努力,總有一天我們能夠打破家族的壁壘,讓村子成為一個真正的大家庭!”
她的笑容燦爛明媚,眼睛裏是全然的信賴和欽佩。
“有斑大哥在,實在是太好了。”
她說。
斑看着大,瞪大了眼睛。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甚至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地,放在了心口的位置。
“我……”他說,卻忽然發現自己其實說不出來一個字。
他突然有很多話想跟這個人說。
想跟這個他一直以為是跟在他身後、全心全意仰慕他信任他所以需要他好好保護起來的人說。
但他說不出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有你在,才真的是……太好了。
“所以,為了獎勵我——”真奈的笑容越發燦爛明媚起來。
……啊?
那把眼熟的奇怪小刀重新躺在她手心閃閃發光。
“——我的要求就是,族長大人,以後就請務必讓我承擔定期為您修眉的工作吧!!”
……不,他還是收回剛剛那句話吧。
斑默默地把放在心口的右手挪了回去。
“族長大人!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行啊!”
“服了你了……你要修就修吧。”
他揉了揉自己頭頂的炸毛,無奈地嘆了口氣,妥協了。
“太好了!”真奈雀躍道,一把抓住他的手往外走。
“……”
“走廊上光線好,所以要去外面修喲!”前方的少女頭也不回地說,輕快的聲音在他耳邊快樂地回蕩。
她的長發在空中輕輕飄動,風中傳來皂角淡淡的清香。
他握緊她的手。
大概這一刻,她想去哪裏,他都會陪她去吧。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笑容是多麽明亮。
小劇場:
1、 “我說,”他的笑容中流露出一種不加掩飾的少年一樣的惡劣,“你不會是看呆了吧……害羞了?”
這個表情我一定要再貼一次!就是昨天放的那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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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真奈:“斑大哥你悄悄告訴我,我保證不告訴泉奈!”
斑:“……不要背着泉奈也欺負他,真奈。”
泉奈:背着?也?等等原來大哥你知道真奈總是當着面欺負我嗎?!
#大家好這是我親大哥#
等等我才沒有抄襲千手扉間!!!(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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