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帝賜免死金牌許一世安穩(2)
相較于此,書房裏卻是一片肅殺之氣,讓早已習慣了殺人、從暗衛營裏出來的衛山,都忍不住有些發怵。
歐陽慕凡沉默許久之後,冰冷的開口問道:「确認過了嗎?」
「是,已讓溫太醫看過那幾味藥材了,的确都動了手腳。」衛山一頓後,又猶豫的補充道:「溫太醫說,那炮制藥物的手法不是一般人做得出來的。」
「所以又是那幾個皇子的手筆嗎?」歐陽慕凡緊繃着臉。
衛山呼吸一窒,謹慎的回答,「屬下還未找到确切的證據,不敢斷言。」
說是這麽說,但事實上溫太醫已經确定炮制害人藥材的秘法只有在後宮裏看得見,能接觸到後宮弄到這種害人法子的人,除了與公子有嫌隙的幾位皇子之外,應該也沒有其他人了。
衛山默然以對。
「知道那些藥是中途被調包的,還是一開始就有問題?」歐陽慕凡又問。
「據車夫所言,那些東西在冀州上了馬車後就未再動過,直到這裏才卸下來,中途調包的機會微乎其微。屬下也讓人詢問過其他下人,确定車夫沒說謊。」衛山據實以報。
「既然如此,咱們留在冀州的人為何事先一點消息都沒傳過來?」歐陽慕凡對此非常的不滿。
如果不是他夠小心謹慎,讓人仔細徹查一切随岳母他們而來的東西,要是岳母将那毒藥當成補藥熬煮給舒曼吃,後果不堪設想,因為根本沒有人會懷疑李氏會毒害自己的親生女兒。
「公子,屬下懷疑咱們留在冀州的人可能已經兇多吉少。」衛山說。
「林鐵應該沒那麽不濟事。」歐陽慕凡皺眉想了一下,又道:「你讓衛風親自走一趟冀州,我要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以及究竟是何人所為。」他臉上閃過一抹狠戾之色。
衛山領命而去,不到一刻鐘又匆匆地踅了回來。
「公子,林鐵有消息了,剛收到他的求救信,他似乎正被人追殺,負傷極重,衛風已帶人前去救援。」他一臉凝重的迅速報道。
公子先前說的果然沒錯,林鐵沒這麽不濟事,果然殺出重圍的活着回京城來了,只是情況明顯不妙。
「怎麽回事?」歐陽慕凡沉聲問,「知道誰在追殺他嗎?」
「目前還不清楚。」衛山搖頭道:「林鐵送來求救信上有簡單的暗號,詳細情況還要等衛風将人給救回來才知道。」
「送信來的是什麽人?」
「是一個小山村裏的老獵手,林鐵向他承諾,只要他能順利将信送達目的地,他兒子的醫藥費便會有着落。」
「按林鐵給他的承諾支付報酬。」歐陽慕凡點點頭。
「屬下已經這麽做了。」衛山想到了什麽,蹙眉疑惑的問道:「公子,林鐵的身手雖及不上我與衛風他們,卻也算得上是一流高手,到底是什麽人能将他逼得如此狼狽?」
「這個問題你還需要懷疑嗎?」歐陽慕凡冷笑,「除了與你們來自同一個地方的怪物之外,又有幾個人會是林鐵的對手?」
衛山很想說他不是怪物,但也知道公子現在沒心情和他閑扯,只能摸摸鼻子認了這個怪物的說法,不過……
「公子,林鐵雖不是我們這些人的對手,但是當他拼命相搏時,還是能夠将我擊傷,而且傷勢也絕對不會是小傷而已。」
歐陽慕凡頓時雙眼發亮。「換句話說,誰身邊的暗衛受了重傷,誰便是這次事件的幕後主謀?」
「林鐵一定知道對方傷在何處,這是鐵證。」衛山說。
「你說的沒錯,這是鐵證。有林鐵作證,我定要讓他們百口莫辯,讓皇上再也包庇不了他們的罪行!」歐陽慕凡信誓旦旦的說,眼底過一抹戾氣,「倘若皇上這回還想繼續粉飾太平的話,我想也許該是我下定決心的時候了。」
「下定什麽決定?」衛山直覺問道。
歐陽慕凡沒有應聲,表情冷漠而決然。
當今聖上是個明君,脾氣在西蘭國歷代皇上中也算是好的,雖說也會動怒、也會砍人頭、也會抄家滅族,卻鮮少有對着衆臣們破口大罵或是摔奏折之類的舉動。
然而如此喜怒不形于色的皇上這回卻罕見的在一年之內連摔了兩回東西,而且力道之猛,把禦書房的地板都摔岀了一小個缺角,讓服侍了皇上一輩子的總管太監都快要吓破膽了。
為此,總管太監對惹得龍顏震怒,自個兒卻面不改色,平靜如常又鎮定如斯的站在禦書房裏的慕凡公子,真真正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總管太監想着,上回皇上摔東西之後朝廷迎來一波人人自危的大清洗,也不知這回摔東西之後朝廷又會迎來怎樣的大震蕩?
想到這兒,他不由自主瞄了慕凡公子一眼,真的打從心裏佩服這位公子,明明只是個無權夫勢的朝廷貴公子,卻能輕易的左右朝廷百官的命運,無怪乎百官們私底下總稱這位為無冕之王。
「你們下去。」皇帝倏地命令道。
總管太監立即朝書房裏的內侍們使了眼神,待禦書房裏的內侍們都退下後,自己也靜悄悄地退出去,親自将房門送上,寸步不離的守在外頭。
禦書房裏,皇帝深深地看了歐陽慕凡半晌之後,重重嘆了一口氣,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要朕怎麽做?」
「慕凡不敢替皇上舅舅做決定。」歐陽慕凡躬身答道。
「你将這些事捅到朕面前,不就是要朕處置皇子們嗎?」皇帝沉聲反問。
「不是。」歐陽慕凡直起身來,肅然回道。
「不是?」皇帝并不相信。
「慕凡只是想讓皇上舅舅知道慕凡現今的處境,以及皇子哥哥們對待慕凡的态度。」歐陽慕凡表情有着苦澀和擔憂。「過去慕凡只有一個人,可以不介意任何人對慕凡耍陰謀詭計,甚至是刀劍相向,可是現在慕凡有妻,再過不久也會有子女,慕凡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與安全,卻不能不慮妻小。」
皇帝臉色深沉,雖然他早預料到兒子們肯定會将上回朝廷大清洗之仇算在這孩子身上,會對這個表弟又惱又懼,可是他沒料到的是在他的兒子中竟會有如此下手狠毒,不顧念血緣親情又執迷不悟,甚至可以說是不将他這個皇上放在眼裏的。
上回的大清洗,滿朝文武百官誰會看不出那是他這皇上的主意,又有幾個人會不明白他這麽做的目的?他最終沒對幾個皇子下狠手,不是心軟,而是想再給他們一次機會,考核幾個兒子的心性與品格,只是沒想到終究還令他失望了。
老二那孩子原是他最看好的,如果那孩子有顆仁德之心,以他的資質,絕對會是下任儲君的不二人選,可惜那孩子不僅不知悔改,還心狠手辣的打算一路走到黑。
這樣的心性……唉,罷了,罷了。
「朕可以告訴你,老二已經徹底失去坐上龍位的資格了,這樣你是不是能夠放心了?」皇帝心裏再次興起了不能對人言的感嘆,如果眼前這孩子是自己的兒子就好了,他也不會為了太子之位懸而未決煩惱至今。
歐陽慕凡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道:「慕凡想離開京城,移居到冀州或是離京城更遠的地方,請皇上舅舅允誰。」
「朕不準!」皇帝臉色難看,一口否決。
「皇上舅舅……」
「朕都向你保證老二未來絕對威脅不到你了,你還在與朕耍什麽性子?」皇帝生氣的打斷他的話。
「皇上舅舅,慕凡得罪的并非只有二皇子一人,而是每位皇子都得罪了。今日出手的雖然只有二皇子,但沒人能保證餘下三位是不是在等待機會發難,慕凡無法再拿妻兒的性命來冒險。」
「有朕在,他們不敢!」
歐陽慕凡不自覺露出嘲諷的神情,他低下頭,木然開口,「皇上,請恕慕凡直言,您現在也龍體安康的健在啊,但二皇子可有不敢之處?」
皇帝抿緊了唇瓣,脖子上的青筋隐隐浮現。
歐陽慕凡低着頭繼續說:「皇上舅舅,慕凡真的不敢賭也賭不起,請皇上舅舅看在過去慕凡為您鞠躬盡瘁的分上,就憐惜慕凡一回,允準慕凡攜妻小離開京城避居他鄉吧?」說完,他雙膝一曲,跪了下來。
皇帝沒有應聲,不答應的原因除了割舍不下多年的甥舅之情外,更重要的是這個外甥有着誰也無法取代的富國之才,他和西蘭朝廷真的離不開這個孩子的賺錢能力啊。
歐陽慕凡動也不動,大有皇上不答應他就不起來的态勢。
禦書房裏一片沉靜,甥舅們就這麽僵持着。
不知過了多久,坐在龍椅上的皇帝突然極為深沉又無奈的嘆了一大口氣,幽幽的道:「倘若朕賜你免死金牌,保你一家三代一世安穩呢?」
歐陽慕凡愕然擡頭,頓時感到驚喜萬分,接着立刻心甘情願的磕頭謝恩。「慕凡叩謝聖恩,慕凡叩謝皇上舅舅憐惜。」
君無戲言啊,這下子真的安穩了,帝賜免死金牌許一世——不,是許三代的一世安穩啊!
妥了,妥了,适用三代的免死金牌啊,這下不只他們夫妻倆能得保一世安穩,連同他們的孩子、他們的孫子都能平平安安的待在京城,這回真是賺到了!
皇上舅舅真是太聖明了,聖恩浩蕩啊!
尾聲 喜獲麟兒
西蘭囯盛元三十一年,冬至。
這一天是舒曼曼穿越到這個世界滿三年的一天,也是她為歐陽慕凡生下長子的一天。在她進入預産期之後,歐陽慕凡幾乎時時刻刻都守在她身邊,晚上睡覺時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就會驚醒過來。
這晚也一樣。
舒曼曼是被陣痛驚醒的,才感覺不舒服的輕吟一聲,睡在身旁的歐陽慕凡立刻驚醒,關心的輕撫上她聳起的肚子,問道:「怎麽了,是不是有哪兒不舒服?」
「肚子有點疼。」她答道。
此話一出,把一向鎮定的他給驚慌了手腳,手忙腳亂的差點沒倒栽蔥跌下床去。
「你冷靜些,我只是剛發作,距離生産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舒曼曼有些哭笑不得。
歐陽慕凡用力的深呼吸後,冷靜的對她點頭道:「我知道。」接着頭一轉,立即朝門外高聲喊道:「快點來人!少奶奶要生了,快去叫産婆!」
這一叫,在夜深人靜的深夜裏簡直就是驚雷乍響,随即整座公子府都騷動了起來。這晚,公子府裏燈火通明,無人入睡。
府裏衆人都知道少奶奶對公子的重要性,因而大夥在公子緊張的時候,同也不斷地替少奶奶祈福,只求少奶奶能平平安安的生下小主子,千萬別出一絲差錯,否則公子肯定得瘋。
老天爺或許聽見了大家的祈願,舒曼曼的頭胎生産竟異常的快速且順利,痛了不到三個時辰的時間,便在辰時三刻順利産下麟兒,讓兩世為人的歐陽慕凡終于晉升為人父。
舉府歡慶。
孩子長得跟歐陽慕凡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想見将來長大後肯定又是一個美男子。
李氏用心的為女兒坐月子,在京城裏一直待到外孫做了百日禮之後,這才帶着兒子返回冀州。
舒曼曼曾經問過娘親要不要幹脆就留在京城定居,卻被李氏拒絕了。
李氏說京城貴人太多,讓她每回出門心驚膽顫的,深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什麽貴人,還不如回延陽鎮住得舒心。
釨曼曼想想也是,加上冊立太子之事懸而未決,野心勃勃又陰狠毒辣的二皇子小動作不斷,回延陽鎮的确讓人舒心,便不再挽留。
小孩子見風就長,簡直是一天一個樣。
不知不覺間,夫妻倆的寶貝兒子都滿一周歲了,整天咿咿呀呀的講些人聽不懂的話,不過娘和爹這兩個詞卻講得超清楚,讓這對傻父母天天争相哄着兒子叫爹叫娘,樂此不疲。
這一年的冬天不知為何特別冷,但公子府裏的一家三口卻幸福滿溢,絲毫感覺不到冷意。
過了一個年,來到西蘭國盛元三十二年。
這一天,皇上突然下旨宣文武百官日入朝,連無官職的歐陽慕凡都被特召進宮,沒有人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麽事。
「皇上駕到。」
皇上進入大殿高坐在龍椅上,一如往常般面色平靜處理完例行朝事之後,突然手一伸,原本立在他身後的總管太監便捧着黃澄澄的聖旨上前,高聲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
這一日,延宕多年的儲位之争終于有了結果,心性寬厚能容人的大皇子被冊封為太子;陰狠的二皇子被貶為庶民,終生監禁;三皇子和四皇子分別被冊封為王,賞了封地,即日起程趕赴封地,此後未經宣召不得擅離。
一道又一道突如其來的聖旨震驚了滿朝文武百官的心,卻寬慰了歐陽慕凡的心,他不由得感嘆不枉他這些年大公無私的對皇上舅舅與朝廷的付出。
退朝後,他走出皇宮,擡頭看天,只見天空一片蔚藍,萬裏無雲,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他嘴魚微揚,勾勒出一抹輕松歡快的笑意,然後大步走向等候他的馬車。
「回府。」他躍上馬車,對車夫吩咐道。
有些迫不及待想趕快回到家,因為那裏有他所愛的人,他的妻子和兒子正等着他回家。
【全書完】
後記
好命狗 金萱
萱每回寫完稿都要煩惱後記要寫什麽,不寫好像不行,真的很頭疼。
這回也一樣,完稿後萱又對着空白的Word的頁面發呆了好久,然後腦中一片空白。
到底要寫什麽呢?萱想了半天也想不到,只好在LINE上問了一句:「後記要寫啥啊?腦袋一片空白。」
然後美女璎立即回應:「你家跟你本人這三個月來都是糟心事,沒啥好寫,不然你祝我女兒生日快樂好了。」
萱坐在電腦前頓時哈哈大笑。
說到美女璎的毛小孩女兒,整個就只有一句話形容,那就是——好命狗!
萱本身也曾經養過一只寵物狗,但和美女璎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因為即便萱自己也曾經是個寵物主,但每回見美女璎對待她女兒的種種行為,萱還是忍不住搖加翻白眼,因為真的是太誇張了。
讓萱從食住行方面來簡單說一下好了。
食方面,美女璎的女兒不吃飼料,天天吃美女璎親手料理,由新鮮食材烹煮,營養均沖的蔬菜魚肉水果等。
衣方面,少不了的美衣服和美發飾,還有包月包年的周周小美容、大美容等。
住方面,她跟着美女璎睡床、躺沙發、吹冷氣、看電視。
在這裏不得不說一下,如今夏天又到了,美女璎一定又會進入那種即使自己不覺得熱,也一定會開冷氣給因為熱而坐立不安的女兒吹;又或者是自己熱到不行,但電扇還是得對着女兒吹的那種生活模式,整個不是狗主,而變身為狗奴、狗仆。
行方面,有背袋,有推車,有美女璎抱上抱下的,完全就是腳不落地。
以上只是概略,若是要細說,萱真怕自己的白眼會翻到後腦去,所以就不細說了。總而言之美女璎養寵物的方式就是誇張到一個極致,也讓萱佩服到一個五體投地的地步就對了。
萱在寫這篇後記時正是美女璎的狗女兒滿七歲的生日,萱從善如流(?)就在這裏祝好命狗狗生日快樂好了。
你啊,上輩子肯定拯救過世界,才會遇到美女璎這一個寵物主,天生的好狗命,太幸福了。
以上胡言亂語結束,咱們下本書見啰,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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