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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又不太平,五年前張小将軍突然失蹤,生死不明,外族蠢蠢欲動,好在張小将軍險象環生,平安返回,外族對張小将軍忌憚頗深,變成對峙之勢,而皇帝親令欽差肖術也已坐鎮邊疆,一時軍心整齊,民心安定,外族不敢妄動,這一膠着,便是五年之久。

攘外平定之策是當今皇帝一直的堅持,近年多有費心,即便是想扶持肖術,也未對張小将軍威脅太甚,所以在邊疆鎮守軍中,仍是以張小将軍為尊,只是明眼人都認得,盛寵在何處,在何人,自然不敢對肖術輕視了去——這只是對外,而內,皇帝對張家一直都是打壓之勢,但張家立于朝堂得勢多年,并不是朝夕便可撼動的,當時張小将軍平安的消息一傳回京城,張家上下一改頹敗之氣,太子傷愈之後,皇後也逐漸好轉,因着牽扯到謀害皇儲的陰謀,太子殺害學子一類的傳言自然不再沸沸揚揚,只有不了了之。

本以為張家和太子有機會趁勢而起,但之後卻一直都在避讓,張國公容忍宮中來人一直在府中停留并還好生招待着;皇後以休養祈福為由吃齋念佛,後宮之事,多有寬宥,一直未旁落的掌後宮之權竟還分給蘇貴妃協理了去;太子對親上愈加恭順,多顯孝心,對皇帝之前的禁足冷落沒有記恨之心,還說大難不死,更知親情可貴,更是加倍珍惜還能在父皇母後膝下盡孝——從前太子純善,才情斐然,意氣風發,但少年心性,缺了磨難,少些沉穩,但經此大劫,有了真正的成長,皇帝也不禁誇贊太子更加懂事了。至于朝堂之上,張國公為首的張家一系也沉寂下去。

一開始皇帝當然難以放松警惕,不想受一時迷惑,可是五年過去,邊疆上張小将軍對肖術未曾表現出半分怨怼,京城中張國公應酬交際少之又少,來往不再是達官貴人,多有閑散舞文弄墨之輩,在此倒與太子越發志趣相投,皇後和太子皆是安分守己,只見風平浪靜,反之是二皇子一派風頭越勁,蘇貴妃在宮中更是可見強壓皇後一頭,朝堂上也有獨大之勢,特別是四皇子的明顯偏向,加上皇帝的有意放任。只是二皇子一派行事逐漸不知收斂,嚣張過甚,已經惹出許多難以平息的怨言,二皇子一派當然不願這些消息傳到皇帝耳朵裏,自然要想盡辦法蒙蔽皇帝的耳目,首當其沖便是易源阜,易源阜站到臺前,代表了易家,易家勢力嵌在朝中,始終不容小觑,為人忌憚,而易源阜身為帝王謀士,幾次三番左右皇帝的決定,這樣的人,不在自己一邊,便是莫大的威脅,二皇子一派試探性的對易源阜先禮後兵,都被他輕易化解。

易源阜看似是皇帝寵臣,但皇帝心中到底怎麽想,對二皇子一派,對易源阜,都是做足了心知肚明又視而不見,在位者,更想的便是縱觀全局,盡在掌握,任爾亂鬥,唯我獲利,帝王之術,講的是制衡之法,關鍵點在于,平衡點是握在皇帝手中,至少到目前為止,皇帝仍然自信,自己手握平衡點。

皇帝年歲漸長,身體每況愈下,卻更加荒淫無度,與後妃美人夜夜笙歌,蘇貴妃為捧帝心,親自搜羅了許多貌美年華的少女,胡鬧起來更是不避幾女共侍,蘇貴妃推薦的道士丹藥越加受皇帝青睐,即便身體已被酒色掏空,皇帝一顆丹藥服下去,便覺飄飄然,于女色一事更是得心應手。

太醫一看便明白,卻不敢直言,忠言逆耳,皇帝半點聽不得,有一言官死谏,皇帝怒而下殺手,無人再敢言,唯一能在皇帝面前說得上話的易源阜卻甚至連一句勸誡都沒有,在二皇子一派有意煽動下,朝中多有看不慣他的,如今更是質疑他的德行。易源阜只為能多活些時候,名聲之類皆為身外之物,皇帝也料準無論往他身上潑多少髒水,他只能無意計較,不然他之前做的,都前功盡棄。

投身之前就明白,陷入皇權的泥沼中,就再難脫身,那時為了讓易老安心,易源阜也不得不如此,反正他命不久矣,可這種煎熬還是讓他感到心力交瘁,十足的厭煩。當今的皇上有過抱負,也有過作為,可如今,卻着實是稱不上是一個明君,這樣的蹉跎,易源阜看不到出路,而易老已是風燭殘年,堅持不久了,也是臨死,易老又開始翻來覆去的煩惱五年前向皇帝投誠是否正确,想保住易源阜的命卻已經力不從心,如果易源阜也不久将去,那易家危矣。

在宮殿外等候良久,淩冽的風夾帶着朔氣,易源阜身體受不住,臉色蒼白,咳嗽不止,腳下虛浮,卻還是堅持着站的穩穩當當的,不露弱半分。易源阜體弱是衆所周知的事情,據說是自小便有的先天不足的毛病,最需要好好将養着,但是皇命在身,這寒風不歇,再怎麽不适,也只能安安分分的等着。終于有太監出來了,要走近了才小跑兩步,笑眯眯的,卻沒有多少恭敬“勞公子久等,不過我們娘娘正陪着皇上,皇上讓您先回去吧,之後再等召見”

又咳嗽了兩聲,但易源阜神色平常,沒有半分起伏

“有勞公公”

蘇貴妃身邊的人,傳個話的腳程也格外慢些,若不是因他體弱怕他再站下去當場便一命嗚呼了,恐怕還有得等。根本上奈何不了易源阜什麽,只有在這些小事上給他找些不痛快,不過從未見過易源阜失态的樣子,即便是這樣算得上不加掩飾的示威羞辱。

家奴只得守在宮門外,易源阜得一小太監領着出宮,傳話太監看人走遠,發出一聲不屑的嘲笑,朝身後的侍女太監看了一圈,語帶威脅

“這易公子是自個兒願意在外頭站那麽久的,明白嗎?

“小的明白”

一衆侍女太監唯唯諾諾,低頭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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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源阜腳下發軟,要走穩都實在勉強,可那領路的小太監腳下走的飛快,時不時還要轉頭催促易源阜

“公子走快些,天色不妙,恐怕是要下雪了,公子要是受了雪凍,如何得了,奴才怕是萬死難辭其咎”

多有不耐煩,易源阜不言語,倒是想起從前多次給他領過路的那個小太監,總是帶笑,與易源阜說話,也多是敬仰尊重,可後來聽說是辦事不利,受責給杖斃了,也是從那時起,宮裏便多了許多狗仗人勢的奴才。易源阜掩口咳嗽,唇邊的那一絲嘲諷自然沒給那小太監看見。

不想真沒走幾步,天上就開始飄雪了,今冬初雪,洋洋灑灑的逐漸大起來,眼見的路上都鋪了薄薄的一層白,小太監頗有些不滿,埋怨的又催促了易源阜幾句,腳步更快了,雪天路滑,這小太監只想着盡快将人送出宮了以後趕回去避雪取暖,越發不在意易源阜是否會出個什麽意外。易源阜将手攏在衣袖中,也不想耽擱,他這把身子,禁不起耽擱,盡快出宮為好,只是他已經力竭,腳上開始打顫,臉頰手足都是冷冰冰的,而吐露的氣息卻越來越粗重熾熱,果然,腳下猛地一滑,易源阜直直磕下去,失去意識之前,易源阜只覺得耳邊驟然響起的小太監的叫喊真是太過聒噪,又看見急急跑到自己面前來的人腳上穿了雙紅梅映雪的繡鞋,不是宮女,是哪位公主?或是哪位嫔妃?

意識漸明,所處之地很是溫暖,耳中聽見的對話也清晰起來,其中一位的聲音有些熟悉,掙紮着睜眼一看,不正是那位為他診治過多次的太醫院首在為他診脈,看他醒來,太醫湊上前來“公子可算醒了”

又回頭向人禀報

“太子殿下,公子寒氣入體,體弱難以承受,醒來就好,再多做休養”

太子?易源阜心中一凜,便想要起身行禮,卻被太子俯身制止“易公子快些躺好,不必多禮,服了藥好些了再起身不遲”

“謝太子殿□□恤”

易源阜微微颔首,對太醫道

“勞太醫費心”

太醫連忙拱手稱不敢,太子追問

“太醫,易公子的身體當真無礙?”

“回殿下,只是身弱,多做些休養就好”

皇帝下令,一定要對易源阜的真實病情守口如瓶,半點不得洩露,不然便是殺頭的罪過,身為太醫院首,多次為易源阜診治,而易源阜的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堅持了這些年頭已快接近極限了,可以說全憑這人意志堅定過人,若是輕易松了念頭,真的是回天乏術。幸而太子并沒有多問,太醫退到一邊,侍女搬了圓凳到床邊,太子坐過去

“不必拘禮,說起來,按理吾還應稱易公子一聲表兄,表兄便暫時在我這宮中好好休養,太醫照顧着,也能多叫人安心一些,幸好吾正巧路過,不然……至于那領路的太監,伺候不利,吾已經下令将之處置了,也算是給表兄一個交代”

“殿下言重,多謝殿下”

原來是太子路過正巧将他救了麽,可他明明是看見了一雙女子的繡鞋,難道是他看錯了,那真是太子的侍女,只是較受寵愛。不動聲色的迅速巡了一圈,這屋裏只有兩位侍女。站在垂簾之外,不像近身侍女,只着了普通宮女的衣裳,那樣的鞋子,她們萬萬是穿不了的,那到底是何人,與太子又是什麽關系?

對易源阜眼中的思索,太子了然,只做視而不見,易源阜不用知道到底是誰發現了他,只用知道是太子救了他,那小太監非死不可,并不是因為什麽伺候不利,而是因為見到了不該見的人。

今日的事情,實在太過湊巧,竟然有個小太監以太子的名義将傅雲霁引了出去,傅雲霁院子裏也沒有旁人,只他安置在傅雲霁身邊暗處的人沒有打草驚蛇,一面傳了消息給他,一面緊随着傅雲霁,倒是後來傅雲霁自己說,她熟悉的地方不多,走了一段她就有些警惕了,詢問了兩句,那小太監回答得模棱兩可的,翻來覆去就是說太子的意思,只是她不知,那時候她已經出了東宮了,那小太監專領她往人少偏僻的地方走,巧的是,給易源阜引路的小太監為了将人盡快送出宮去,盡挑近路,離宮道較遠,便只有下人們偶爾走,主子們一般都不會走的,兩方就這麽遇上了。

趁着傅雲霁上前去救人,引她出去的小太監驚慌逃走,暗裏的人不敢離了傅雲霁,也看出暈倒在地那人是易源阜,更何況,當場還有個外人在,不得已暗處的人還是現了身,暫且将另外那太監打暈了,雪裏天寒地凍,莫不說那個暈倒的,傅雲霁也是個受不得寒的,該先把人帶回去,可那暈倒的太監也不能任由擺在這裏,好在另一人傳了消息一路順着也追了過來了,兩人對視一眼,之後便一個扛起易源阜,并帶着傅雲霁往東宮回去,而另一個,拎着那太監去暗中看住,再聽候處置。

能救下易源阜,也算是意外之喜,傅雲霁也是安安穩穩的回來了,只是這背後暗中小動作的那些個人。皇後才試探過并且不會那麽明目張膽,只有二皇子風光無限越發看不起太子,樣樣輕視,找到機會便做些落井下石的事情。傅雲霁在東宮中安穩度過的這幾年,不管出于什麽目的,還是全仰仗太子庇護,如今對外太子勢弱,就有人按捺不下了,首先便是對太子身邊的人下手,光憑傅雲霁對外的身份,是最合适不過的了,一探太子的态度如何,還能殺殺太子的威風。

皇帝去了蘇貴妃宮中兩日,罷朝兩日,到現在還未出來,不知是醉生夢死、花天酒地到了何種程度了,那女人在皇帝耳邊吹什麽風,皇帝定都會一一應了,才弄了這麽一個低劣的手段,想來皇帝也樂得順水推舟,太子身邊一個沒名沒分的女人,皇帝還看不在眼裏,就算是死了,太子又能如何。

是他将傅雲霁至于這種境地的,一個看似備受太子寵愛,實際卻可以是無關緊要的女人,往後她或許還要遭遇更多,還要被他利用更多,那些心懷不軌的太監侍女,殺了一個,往後也還是會有的,至于跑了的那個,跑回去報信也好,易源阜進了東宮的事情,傳的越快越好,越多人知道越好。

太子已做好安排應對,只待皇帝來問,不料另一消息來得猝不及防。快馬加急傳來邊關警報,外族驟然發兵攻打邊關,來勢洶洶十萬火急,蘇貴妃的宮人攔不住帶着一身烽煙戰火之氣的送報之人,皇帝終于顧不得尋歡作樂了,消息才到皇帝面前,也就到了太子耳中,彼時太子還坐在易源阜的病床之前,太醫剛好端了熬好的湯藥上來,來人只是附在太子耳邊低語了幾句,太子便不複先前的謙和模樣,眉峰一凜,面色先出幾分凝重來,太子親自将藥碗端給易源阜,不待他說什麽,太子便又道

“表兄恐怕是不能安心養病了,一定要快些好起來才是”

“殿下,可是出什麽事了”

太子不會說什麽具體的東西,只是含糊的表明一些他知道了也不突兀的情況“宮中來了急報,是邊疆來的”

來人一路急令,動靜不小,恐怕現下宮中已經各種猜測傳的沸沸揚揚了。太子清楚,但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外族虎視眈眈已久,而今皇帝老而無用,正是機會,再加上邊疆若有張小将軍嚴防死守,外族是為忌憚,可又來了個肖術,兩人嫌隙不消,便可趁虛而入。正是這內裏不再嚴絲合縫了,從外便有了破解之法。

聰明人心知肚明的事情,太子只說了一句,易源阜便能想個大概,的确不能安心養病,不僅是他,怕是皇帝只要走錯一步,天下都不得安寧,念及此,易源阜将藥湯一口喝盡,起身整理衣裳,太子也不做阻攔,太醫并一衆下人只做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表兄身體抱恙,量力而行為好”

量力而行,如今易源阜身處困頓,皇帝時時防範,二皇子一派明裏暗裏的找他麻煩,這般境遇,倒與太子一邊差不多了,但這便是太子想要的結果,既然身陷皇權泥沼再難脫身,當易源阜在皇帝手下再找不到出路,便會開始考慮別的人,畢竟他雖然命不久矣,但他身後的易家可不願就此敗落了。這話中的暗示,太子相信易源阜聽得明白。

果然,不一會兒皇帝身邊的安忠福便來請易源阜過去了。易源阜是智囊,排憂解難之首選,皇帝用人而疑人,功利之心表現的太明顯,哪裏聚的了人心,年紀越大,也越糊塗了,禁不起身邊人随便的煽風點火,暴躁又冒進,比起什麽為皇帝效忠之類的鬼話,易源阜比較擔心天下安危。

向太子告退,臨走隐晦的朝太子看了一眼,太子話中的意思,容不得易源阜不多想,外頭皆傳太子為謙和溫文爾雅的學者,滿腹詩書才華,卻不通治國之策,可是從第一次接觸,易源阜便直覺這個人全然與外頭傳的不同,能感覺得到的氣勢和魄力,甚至可能有許多易源阜不知曉的心計手段,太子儲君之位,應該是當之無愧的。一時心思流轉,易源阜沒發現,旁邊的安忠福也是飛快的看了太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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