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沉沉夜色下,狂風不止看來又是一場大雨要來襲,地面凹陷的地方積滿了雨水,破舊的小屋子在大風中好似浩瀚大海中的一葉扁舟,周圍也沒別的居民,安靜得很。
魏清寧持劍輕功輕盈地一踏,落在了對面的樹幹上,占據了有利的視野,利用自己得天獨道的視聽優勢,在黑夜中搜尋着可疑的動靜,右手按在劍柄上,随時準備拔劍。
她的耳目實在太好,稍縱即逝的一抹融入黑夜中的影子也被她捕捉到,當即縱身一躍長劍出鞘,銀劍若白雪翩翩然灑落,阻攔了那人的去路。
那人一身夜行衣,手握九環大刀,見到被阻攔舉刀就砍來,刀法沉穩老辣,沒有多變的招式勝在重劈砍,每一刀都重重砍在截到的霜寒劍上,激起火星飛濺,要不是霜寒劍并非尋常寶劍,怕是早就在這般劈砍下報廢了。
魏清寧下腰躲過大刀的追砍,足尖一點閃到了黑衣人的身後,手中的長劍往前一提,格住了對方連連逼迫來的刀法,手中長劍順勢和對方的大刀攪在了一起,丹田內的內力一送劍鋒一壓,下盤一起左腳踢在了對方門戶大開的胸口,将他擊潰,手中霜寒劍追刺過去,長劍劍尖挑開對方的衣襟刺破他左腹。
“想不到現在的江湖上,還有這般出色的後輩。”那人忍痛站了起來,右手捂着流血不止的傷口,淩厲的眼眸盯着她。
魏清寧現在的丹田像火灼一般,那日不要命的替金畫續命,內力耗損過多,現在都還沒有恢複過來,一番打鬥她也受了內傷,現在強咽下了湧上來的腥甜,時刻防備着對方。
她長劍指着對方,“你是什麽人!為什麽在鳶姐姐家附近徘徊,你是不是花月樓追她的那一夥人!”
對方嘿嘿笑着,“你知道的還不少。”
果然是沖着王如鳶來的,她不敢大意,握緊了手中的劍。
可對方顯然不想再待下去提起一口氣輕功走遠了,魏清寧想也沒想持劍追了上去,現在還沒搞清楚對方是誰,她不能就這樣放着對方随意離去。
黑夜蒼茫,沒有一絲星光,偶爾的雷鳴聲驚耳不已,紫色的閃電在雲層內絢爛又動魄,狂風席卷着樹林枯葉。
“小姑娘輕功不錯嘛。”對方大笑着往前跑。
魏清寧着急了,飛身躍上前面的大樹,一腳踩踏着樹幹,借力飛了出去落在了對方的前面,長劍一點,劍光凜凜封住了對方所有的退路,眼神堅韌一瞬不瞬盯着對方。
那人受了傷實力大不如前,即便現在的魏清寧無法使用內力,他也抵不過劍法精妙絕倫的魏清寧,身上多處有了劍傷。
一聲驚雷劃過,大顆的雨滴落下,一陣泥土的氣息迸發出。
Advertisement
“小姑娘,那些事和你沒有關系,何必替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拼命!你這般的好苗子,要好好惜命啊!”那人忍痛喊着話。
狂風吹起魏清寧的馬尾,亂發貼着臉頰,襯得她十分清冷堅韌,完全沒有平日裏的和善憨憨的模樣。
“她是我的朋友!”
“師父說過,意氣相投的朋友是要以命相護的!”
魏清寧劍指拂過霜寒劍劍身,“你要是傷害我的朋友,我就要打你!不管你們有多少人!想要傷害她,過了我手中的劍再說!”
那人縱聲長笑,連連搖頭,“想不到,想不到,如今的江湖還有你這樣重情義的小輩,老夫自愧不如啊。”
魏清寧還想出劍,那人右手示意停下了。
那人有些疲倦說着,“我也是欠人一個人情,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小姑娘,回去吧,但願你還可以見到她。”
魏清寧的瞳孔一下放大,呼吸也急促了。
他原來是特意引開她的!
她太笨了,來得怎麽會止一個人!
她想也沒想往來時路發足狂奔,大雨傾洩而下,澆透她一身。
她不想要再看到有人死在自己的眼前,而她什麽也做不了!
先是谷先生,又是金畫姐姐,現在還有鳶姐姐!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偌大的林子一下安靜了下來,那人扶着樹幹坐下來摘下了面巾,他都這麽一把年紀了,為了若幹年的人情,險些晚節不保。
“血羅刀,你這是做什麽?”林子前面走來幾個黑衣持刀的人,走在最前面的人臉上帶着鐵色的面具。
血羅刀大笑着解下腰間的葫蘆,往嘴裏灌着,喝夠了才冷笑着說,“事情我也做了,你還要我做什麽?要是事敗,也是你們辦事不力!以後的事情也不要再找我了!”
說罷,血羅刀将手中的葫蘆重重一抛,淋着大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樹林,看也沒看那個臉色鐵青的黑衣面具持刀人。
“那個小丫頭究竟什麽來頭,屢次壞事!”鐵色面具男咬牙切齒,“一群廢物,這麽久了都查不到來頭!”
後面的人紛紛單膝跪下抱拳,戰戰兢兢地不敢擡頭。
“罷了,那個王如鳶可處理好了?”鐵色面具男冷聲道。
“門主放心,絕對萬無一失。”
“要是此事有差池,你們就提頭來見,走!”
鐵色面具男一甩披風也離開了蒼林,後面的屬下有幾個人還是掉頭去了破屋那裏,畢竟有那個小丫頭去了,他們還是不敢大意,要是任務失敗,死在那個小丫頭手裏或許還是幸事。
大雨下得非常大,雨霧混着黑夜幾乎看不清。
“鳶姐姐!!!”魏清寧先是跑去了破屋。
破屋裏面狼藉不堪,煮好的飯菜全都翻在火塘裏面,裏間也沒有看到人影,她的心一下沉下去,眼睛都紅了。
一出去,就見到了趕來的幾個黑衣人。
魏清寧很少生氣動怒,現在心口一股火氣一下竄起來,手中的長劍一轉,踏着積水迎上,長劍劍法凜冽似冰霜迫來,對面的幾個黑衣人武功不及她,有幾個人已經重重摔在了地方沒有疼得沒有再爬起來。
她揪住一個黑衣人的領子,帶着哭腔憤怒質問,“鳶姐姐呢!我問你,鳶姐姐呢!你說話啊!你不說,我就,我就,殺了你!”
那人被搖晃地不行,斷斷續續道:“我不知道,她估計被我的同道殺了!”
魏清寧手一頓,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連連後退,“不會的!”
那人連聲咳嗽,“她們跑不遠的,我的同道武功不及你,可要殺那兩個手無縛雞的人,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魏清寧抹去臉上的雨水,轉身就往王如鳶逃跑的路線追過去。
後面的四五個黑衣人相視一眼,心照不宣的也追上去了。
王如鳶逃跑的路線是通往一座小山的,山路崎岖多石,越往上越是能在閃電驚現間看見路上的血水。
“鳶姐姐!!!”魏清寧四處地亂找。
後面追上來的黑衣人微微松了口氣,看起來他們的同道是完成任務已經回去了,他們也可以安全的回去交差了。
魏清寧單膝跪在了泥水中,低聲地哭着。
為什麽她總是保護不了想要保護的人。
越是在意的人,越是要這樣離開她。
而她什麽也做不了。
“阿寧......”
作者有話說:
喜歡的點個收藏叭!n(*≧▽≦*)n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