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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我師父不外傳的功法滋味如何!”魏清寧叉着腰得逞地大笑着,微擡着下巴看向對面握着血淋淋手掌的黑衣人。
那個黑衣人有些氣急敗壞地摔了手裏的假的匣子。
他做夢也沒想到,那個小丫頭這麽多心思居然把捕獸夾放在了匣子裏,貿然打開那匣子就彈出捕獸夾,他的手掌完全被咬住,現在疼得不行幾乎握不住刀柄。
蘇澤淵暗暗地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他的山長。
他最開始聽到說要做個假的,還不太放心,現在看起來還是成功的,看着那個人吃癟的模樣別提多暢快了。
王如鳶沒有他們的暢快淋漓,她向前一步,沉聲道:“七寒香,你果然是撫遠門的人,你敢不敢摘下面巾給我看看!”
黑衣人疼得抽氣還不忘譏諷笑着,“本來想黃雀在後燒死你們,也好僞裝成走水,就和你爹一樣,沒想到小丫頭鬼點子多,這老天爺還下雨了嘿嘿......”
提到王清貴的死,王如鳶再也無法冷靜。
一聲清嘯響徹庭院。
霎時間,屋檐上出現十幾個黑衣人,他們全都挽起了長弓,森然的長箭蓄勢待發。
黑衣人笑出聲來,“交出匣子,我還可以放你們活着走。不然,這些弓箭齊發,你武功再好最多自保,你的朋友們可活不了!”
魏清寧環顧四周,上面的屋檐幾乎站了一圈的黑衣人,就像那個人說的一樣,她想要跑,絕對可以撕裂一個口子殺出去,可是蘇澤淵和王如鳶絕對是會沒命的。
“我給你三聲考慮,時間一到我馬上下令!一!”
“二!”
“你們還年輕,可不要白白送了性命!”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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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還沒說完,屋檐上手持弓箭的人全數沒了命仰面撲落下來,有些直接摔在了庭院外,不消一刻,那些黑衣客盡數沒了。
這樣的突變,不但三人始料不到,那個黑衣人也是大驚。
屋檐上站滿了撫遠門的弟子,庭院的大門被打開。
烈長兩兄弟走了進來。
烈長又急又惱直接動手戳了戳魏清寧的腦門,“你個死丫頭!自作主張!還好我來得及時!是不是還懷疑我啊!”
烈傲沒有去理會弟弟訓人,徑直走向了那個黑衣人,“江群,真是想不到內鬼是你,你跟在我身邊十年了,我拿你當下一任門主培養的,你竟然會背叛我!”
“江群?”魏清寧看向摘下面巾的黑衣人,果然是那個沉默寡言跟在烈家兄弟身側的大弟子。
那股異香是江群身上的,她沒認錯香味,但是懷疑錯人了。
看着怒目瞪着她的烈長,她有些心虛地撓撓頭。
江群自知大勢已去,搖了搖頭不屑地笑着,“門主?你這個小小的門主,我江群從來不稀罕!江湖偌大,小小的撫遠門就像一滴水,我效忠的人是你想不到的勢力龐大。”
“我爹的死你是不是知道內幕!”王如鳶有些急了。
有了方宣被滅口在先,魏清寧下意識地仗劍站在江群前面。
江群笑了笑,“你是害怕我和方宣一樣被滅口?可笑,我是不會像那個兩面三刀的廢物一樣,随意出賣主人的。王如鳶,你在我這裏得不到消息的,你爹就是死在了多管閑事上的,現在輪到你了,你現在已經卷進來了,想脫身怕是不能了。”
“你——”王如鳶驚呼出聲搶步上前。
江群竟然服毒自盡了,他軟軟地依着廊柱坐下來。
他虛弱地看着驚愕的魏清寧,笑了笑,“小姑娘,你真的不錯,連着殺了我的同道好幾個高手,不知道你有沒有命走到最後呢?游......走在幾大勢力中,你......”
王如鳶想要挽就他的性命,奈何那毒性太烈。
他一咬破藏在嘴裏的毒囊瞬時沒了命,無力回天。
烈傲走上前蹲下來,給江群合上了眼。
“到底是怎樣的人讓你心甘情願的臣服,蟄伏在我小小的撫遠門這麽些年?”烈傲嘆息一聲起身後吩咐弟子擡走了他。
烈長想開口終究是什麽也沒說。
院內的屍體很快清理幹淨。
烈傲也準備走了,“我回去修書給金浮樓,你晚些時候帶着他們一起回來吧。”
面對着烈長,她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
“小丫頭,其實我們早就懷疑了江群只是沒有确鑿的證據,要不是你這出,逼他出手,我們還揪不出!行了,別垂頭喪氣的!擡起頭!記住,少年人永遠不要低頭!”烈長拍着她的肩頭說着。
這一句話像是熱水滾在心口上,一腔熱血激起。
她揚起腦袋,重重地點着頭。
撫遠門在乾縣的最東頭,門派确實不大,門口兩只石獅子張牙舞爪的蹲着,門匾上的撫遠門字跡遒勁有力。
“我撫遠門雖是江湖上末流門派,可也傳承了百年,經逢亂世,始終沒有更改那八字門規宗旨。”
“哪八個。”
“盡忠愛國,救民扶弱。”
魏清寧聽得心頭一激蕩,再看烈長都高大了幾分。
她想起了師父說的話,俠客,手中的劍是用來保護弱小的人,将來有了大本事,那就可以保護千千萬萬的人。
烈長摸摸她的腦袋大笑着,“俠之小者,行俠仗義,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你師父也是個中英豪啊,哈哈哈不說了走吧。”
穿過影壁就是一大片的空地,空地的兩側放置着武器架,還有弟子在勤勉的練功,見到了烈長都停下抱拳行禮。
“小丫頭,他們練得怎麽樣啊?”烈長突然提問。
魏清寧撓撓頭,“還好吧。”
師父和她說過,遇到別人武功不好千萬不要說不行。
她問為什麽,師父說,別人生氣容易和她動手。
烈長背着手微微彎腰說着,“那就是不行了。”
魏清寧啊了半聲,求助地看向抿嘴輕笑的王如鳶。
“烈叔叔,你就不要逗阿寧了。”王如鳶出言道。
烈長摸了摸絡腮胡子笑了,“我可不是逗她,小丫頭,接招!”
長棍橫掃而來,近在咫尺!
魏清寧不得已出劍踏着棍輕功順勢一上,長劍直往烈長去。
烈長長棍一格,擋住了魏清寧凜冽的劍氣,沒曾想那一劍看似輕盈落下來,确有千鈞一般,壓得他後退了幾步勉強接住。
“烈大叔,不打了吧。”魏清寧抽空說着。
烈長大笑着,“再來再來。”
他手裏的長棍沿身體左恻劃出半圓向前撩出,去勢急促有力,這可是他自創的一招,連他大哥有時都難以接住。
魏清寧沒法子了,長劍一撩彎出漂亮的劍弧,劍氣激蕩開,将烈長猛烈的棍勢盡數化解,手腕一沉,劍尖朝上,內力順勢湧入劍身前段,崩裂了那長棍。
烈長收勢不住,連連後退。
再看他手裏的長棍已經斷成了兩截。
“烈大叔我......”魏清寧有些惶恐。
她以前和和師父對招也這樣,要麽就是被師父手裏的長枝抽得跳腳,要麽就是把院子搞得雞飛狗跳。
“好功夫,好劍法,想不到江湖上還有這等後輩。”烈傲不知何時已經出來了,站在廊下觀看。
烈傲負手走下臺階,“小小年紀,已隐隐有了一代宗師的風采,手中的劍也和名劍不分上下,好好培養,未來江湖上必然能聲名鵲起,甚至于比肩風自白也未嘗不可。”
又是風自白,他真的很出名啊。
魏清寧看向他,“烈門主也知道風自白嗎?”
“早些年曾有一面之緣。”
“小姑娘的劍法隐隐有着風先生的劍蘊在,不知和風先生是何關系?難道風先生還曾收徒?”
啊?她納悶地看着手裏的劍。
作者有話說:
喜歡武俠的一個重要原因是,我很喜歡裏面俠的精神
也喜歡金老先生說過的,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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