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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瓦鎮因為魇魔教又亂作了一團, 還沒來得及避禍的百姓四處奔逃,他們誰也不想卷入江湖厮殺中,畢竟刀劍無眼。

“教主,那個人來了信要我們先行撤出江陵範圍。”何亂秋徐徐策着馬, 手裏還抓着一只信鴿。

計異天有些不耐大手握住了那只信鴿, 稍稍使勁, 一灘血水自他手裏淌落,他嘿嘿笑着往馬匹身上蹭了蹭, 看着前面厮殺的弟子, 他眼中戾氣更盛。

“沒有他我照樣可以東山再起,我和他從來就是合作關系!那些人甘願做走狗, 我計異天不願意, 好了殺了這幾個礙眼的就行了, 我們還得抓緊時間去雲家!”計異天有些不滿地說着。

何亂秋沒有親自下場,他們這些弟子殺戮這些普通的江湖弟子, 足夠了,他們現在要的就是一個下馬威, 告訴那些江湖人,他們回來了!

“教主, 我們非要追到江陵去嗎?那個婆娘一個人在那裏遲早被雲家人抓到殺了,我們何必浪費力氣。”他納悶地問着。

計異天哈哈哈大笑着白了眼何亂秋, “你這金剛功練得腦子都蠢了, 那個婆娘去雲家怕不簡單,我記得教派中的乾坤經好像是裂成了兩半,一半在那婆娘手裏, 另一半嘛......”

何亂秋恍然大悟過來,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麽, 神色微變。

難怪計異天非要去尋雲家的晦氣,原來是那樁舊事。

那裏的厮殺差不多結束了,地上到處是血水碎肢四處流了一地,看着就讓人生出反胃的心來。

趕來的蒼廬派幾個人見到門中弟子這般慘狀,怒吼着一起沖了上來,照着那幾個兇悍的魇魔教弟子就是亂殺。

“一群蝼蟻,我今天心情好,不想再殺人了,我先去江陵,何亂秋你帶着人馬盡快追來!”計異天看也沒看沖來的蒼廬派弟子,不過策馬遠去時眼角瞥到了那幾個眼熟的少年。

魏清寧拔劍上前,替纏頭巾的漢子抵住了準備掏心的魇魔教弟子的致命一擊,拖着他往後撤,蘇澤淵也上前助陣。

“死丫頭又是你們!要不是今天得趕去江陵殺了那個婆娘,我非要扒了你的皮給我做一身合适的人皮衣裳來!”何亂秋瞪着血紅的眼珠子,死死地看着踹飛了幾個魇魔弟子的魏清寧。

江陵殺婆娘?

雲家在追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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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火石間,魏清寧精神一震,險些被一個魇魔弟子偷襲到。

“被雲家追的就是磷姨!”魏清寧脫口而出。

何亂秋冷笑着譏諷道:“還磷姨,果然是一丘之貉,等着吧,我遲早要你這死丫頭的命!走!”

他一聲令下,那些還在兇悍暴戾的魇魔弟子全都往後撤退。

被救下的幾個蒼廬派弟子大口喘着氣。

“小姑娘你到底哪個高人的高徒啊,多謝相救了。”纏頭巾的漢子道謝,“我是蒼廬派弟子吳元三,日後必然報答。”

魏清寧沒想過救人要報答,應付了幾句又走向了蘇澤淵,把懷中的匣子交付了過去。

蘇澤淵不明所以,“山長你這是?”

“我要去江陵,我要去幫磷姨。”她堅定地說着。

蘇澤淵一時無話半晌後洩了氣無奈道:“山長,我們非要卷進去嗎?現在魇魔教的人也卷入進去了,江陵就是一盤亂局,你和那個祖磷相識多久,完全沒必要,她的死活關你什麽事呢?我們帶着匣子一起回去上林原去。”

魏清寧眼眸低垂又驀地擡眼,眸中清澈又堅定,“她的死活我要管!我不能看着磷姨深入險境!你們帶着盒子去找孫大叔,我一個人去,我說真的!”

“阿寧,你想好了嗎?”王如鳶開口了。

“嗯嗯。”魏清寧鄭重地點着頭,“你們不要跟來了,那裏确實很危險,不過我肯定會完好無缺的回來的!”

蘇澤淵沒有再說話抱着匣子氣悶地背對着站立。

“我救不了谷大叔,也只能看着梁畫姐姐身死,那樣的無力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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