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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茶肆是金浮樓中的弟子在經營, 是隸屬于白虎星主門下的,類似這類搜集情報的組織還不少,恰好這個弟子和蘇澤淵關系還不錯,就把東西托付給了他。
蘇澤淵第一個闖進去, 屋子裏七零八落的, 明顯有打鬥的痕跡, 地上還有一灘一灘的血水,看得他心都揪起來了。
那個弟子要是因為他的事情遇難, 他會內疚一輩子的!
“六三!六三!”蘇澤淵在屋子裏到處找着。
茶肆不算很大, 他們很快就找了一個遍,都沒看到有人。
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看起來真的是兇多吉少。
他們萬萬沒想到那群人還能追到江陵來, 說不定現在就隐藏在了他們身邊, 屋門口還有着武林同道在巡查魇魔教,這事情看起來真的是越來越複雜了。
蘇澤淵有些懊惱, “都怪我,要是我不提議這個, 六三也不會出事,盒子也不會丢掉。”
“是他們的錯!”魏清寧篤定說着。
再在茶肆待着也沒用了, 幾人有些喪氣的出來。
現在的線索說斷就斷掉,看樣子只能先去西山縣看看情況。
“阿寧, 那裏好像有東西。”王如鳶指着不遠處的雜草堆。
茶肆的斜對面是個被清理一半的荒地, 那裏堆積着木料,想來是有人想要在那裏建造一個商鋪,現在那裏左側的雜草還沒來得及被處理, 一人高的雜草緊挨着水塘。
魏清寧不敢大意, 她右手摸向劍柄, 慢慢地走近。
掀開草叢一看,那裏躺着一個人。
蘇澤淵激動地奔過去,攙扶起那人,“六三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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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還有氣息,幾人連忙背着他回到了茶肆。
茶肆包紮要用的繃帶還有一些亟需的藥材都有。
王如鳶通曉醫術,連忙去煎藥了。
六三的傷不算很嚴重,沒有危及到生命,他接過熱氣騰騰的姜茶喝了幾口回過神來,在水裏待了大半夜,真的快被凍死了。
歇息後,六三手捧着姜茶慢慢地回憶着昨晚發生的事情。
昨晚辰時他準備打烊的時候,來了一夥身份不明的高手,要他交出東西,他為人重諾守信自然不答應,仗着輕功好,想要逃走,傷了幾個人後自己也受了傷,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眼看着就要被圍住擒拿,他着急忙慌的跳進了冷水中。
“他們沒有去水下追你嗎?”蘇澤淵問道。
六三茫然地搖頭,“我也奇怪,不過我跳水後隐約聽到了岸上有打鬥聲,不知道是不是此地的武林同道出了手。”
不管怎麽樣,逢兇化吉大難不死終歸是好的。
六三費力地起身,往櫃臺走去,有些小得意地笑着,“那群蠢貨,找了半天都沒找到這個暗格,玄武啊,這次你交給兄弟的事情,總算沒有給你辦砸咯。”
見到完好無缺的匣子,幾人都松了口氣。
魏清寧鄭重地接過來死死地抱在懷裏,生怕又消失了。
“六三,你傷勢沒有痊愈,我通知其他駐點的兄弟過來照顧你,免得那群人又回來找你麻煩。”蘇澤淵拍着他的肩膀說着。
六三笑了笑捶了他一拳,“你這小子不知道惹了什麽人,連金浮樓的晦氣都要尋。”
這句話說的三人心頭都是一沉,是啊,江湖上最大的金浮樓,那些人都敢對着幹,他們到底是誰?
出來的時候,飄起了小雨。
現在盒子重新回到了手裏,他們也不想再節外生枝,連忙往江陵的上原林趕去,一路上那些江湖人只增不少,都在搜查有沒有魇魔的行蹤。
他們走後沒多久,茶肆的拐角走出幾人來。
“公子屬下不明為何要救金浮樓的弟子?還想盡辦法要把匣子給他們?”戴着鐵色面具的玄色衣裳的男子恭敬地問着。
站在男子身側的人,嘴角微微一勾,環抱着手臂,注視着那三人身影漸行漸遠,“他們喜歡多管閑事,那不如就做我的刀,那個小丫頭是可用之才,何況她和星複堂還走得近,大有可用。”
戴着面具看向身側的人,深深感受到了追随的人的謀算。
那人神色冷淡接着道:“魇魔教的那群人要多約束一些,他們的命是我給的,要是不從,我随時可以拿回來!”
戴面具的人心膽一寒,低下頭來,“屬下這就去。”
“上次居然還讓馮君昂跑了,這個星複堂真是麻煩,既然謝居安想要玩,那我就陪到底。”那人說完,後面跟随的人紛紛接令離開了茶肆。
“山長現在也快到飯點了,我去買點吃的吧,也不耽誤回去。”蘇澤淵已經看到了路邊攤熱氣騰騰的食點。
說到這個,魏清寧确實有些餓了。
早上的清粥油水都沒有,到了現在腹中早就饑腸辘辘了,不提還好,一說她也餓得不行了,将懷中的匣子用衣服遮了遮,也跟着走了過去。
“居然還有千張扣肉,說起來,孫機都沒履行諾言啊,我買三份,我們再買點小配菜,快點吃完吧。”蘇澤淵笑着掏了錢。
這一路上基本都是蘇澤淵在出錢,其實魏清寧還有些積蓄,可蘇澤淵不讓,每次推搡下還是他給了錢,按照他的話來說,他不缺錢,孝順未來的師父應該的。
孝順這個詞,魏清寧聽着怪別扭的。
感覺自己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他奶奶的!真晦氣!那些個魇魔的弟子神出鬼沒的,又殺了我們幾個弟子!”
“雲家就回去了?”
“再不回去,雲家祖墳都被人刨了哈哈哈。”
來的是幾個粗犷的大漢,他們大大咧咧坐下來,等菜的間隙彼此大聲說笑着,言語間對雲家都是調侃居多,最多的嘲笑都是來自雲浪。
“那個纨绔,他在這裏也是濫竽充數!可憐雲歸老前輩的一世英名,到最後雲重門要交付到這小子手裏。”額頭上纏着褐色布條的大漢往嘴裏丢着花生米啧啧說着。
旁邊的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的中年漢子聞言笑了聲,“可不是,那小子身體都讓女人掏光了,哪還有力氣練劍!先前聽說和一個小丫頭交手還被按着打哈哈哈哈。”
小丫頭的魏清寧聽得很得勁,只要是嘲笑雲浪,她都很感興趣去吃瓜,旁邊的兩人也是豎起了耳朵。
“我說,要是雲歸想得開一些,雲家或許就大不一樣了,那個私生子可比雲浪強多了。”纏着頭巾的漢子八卦起來。
有些人不知道還有這段往事,都湊近了一些。
纏着頭巾的漢子笑了聲,“雲歸其實不止是雲浪這小子一個孫子,他還有個孫子,不過那孫子見不得光,雲歸不認,一直當作普通的弟子,那人聽說啊天賦很好,可雲歸嫌棄他的出身,一直沒正眼看,也不傳他雲家的雲路十八劍。”
沒想到還有這茬事情,在場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
不過雲家口風緊,那個私生子到底什麽出身,江湖上的人就不得而知了,這幾年關于那個私生子的消息就更少了,江湖上的事情太多太雜,漸漸的也沒人再去關注這個了。
幾人說着又扯到了雲家天寶閣進賊的事情。
“不會是魇魔教的人去了吧?先前在上原林,魇魔教的人可是放下了狠話,要親自上門雞犬不留來着。”尖嘴猴腮的男子摸着下巴揣摩着。
這也不是不可能。
那纏頭巾的漢子否認了,“哪能,那是個女人,那女人還受傷了,現在江陵縣內都在追緝這個女人來着。”
說到女人,尖嘴猴腮的男人又開始調侃了。
魏清寧也沒興趣再聽下去了,正好飯菜都上來了,她連忙動筷子,不得不說,這千張扣肉的味道實在好,她吃得忘乎所以,一碗飯很快見底了。
那老板忙着去招呼後來的這幾個大漢,從他們的言語中得知,他們是蒼廬派的弟子,蒼廬派也算個大的門派,就是行事作風有些亦正亦邪,老板也不敢去得罪這些蒼廬派弟子,忙前忙後的招呼着。
她自己捧着碗走向小攤子那裏,準備去盛飯。
手還沒伸到飯桶裏面去,不遠處傳來了驚叫聲。
蒼廬派的弟子反應很快,飯菜都沒動,罵罵咧咧的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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